陈丰老脸一红,一时语塞。
“陈厂,您可是我们厂的主心骨,又是我们厂的定海神针啊。”李金书骂完了人又笑嘻嘻地给来那个甜枣。
陈丰那老脸上的一阵红一阵白。
这个李金书啊,真是能人。
“陈厂,您听听我说的有道理吗?要是没道理,您再打退堂鼓。”李金书柔声给陈丰台阶下。
“说,你说。”陈丰心想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这一方案先别变了,变来变去的,回头对生产车车间工人的积极性也是一种打击。”李金书顿了顿:“咱们几个人分头去做各部门的意见,我们不能一闹就退是不是,要这样,这厂长负责制可就彻底凉了,这是商管局和上面领导出面支持的,我们遇到困难就退缩,和缩头乌龟有啥区别。”
陈丰听着李金书说得头头是道,就最后这句有点不中听,就差直接骂他是缩头乌龟了。
“今天可能晚点吃饭,但是我们要是不坚持,不变革的话,可能以后长久都彻底没饭吃了。”李金书笑得爽利:“咱们不能让上面的领导觉得我们深城服装厂的人都是酒囊饭袋对不对?”
陈丰听着李金书的话,心情和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
这是先扬后抑,先夸后贬,一会缩头乌龟,一会酒囊饭袋。
“大家都认为精进分配的方案有问题,我今天就修改,尽量缩小一下差距,修改完了咱们共同探讨。”李金书没有一味的强撑,她心里已经有了新的分配方案。
陈丰认同了李金书的说法,安排人下去各个部门分头做工作。
李金书回了技术处,她紧锣密鼓的又写了一版出来,由原来的五等级,改成了系数制度,科室人员的差距控制在2倍以内,由原来的1档到5档,分为厂长为2,往下一次是1.8、1.6、1.4、1.2.
陈丰看了以后很满意:“这样差距的确是缩小了,不过合理不合理,还要看试行后的效果,先贴出去吧。”
大家中午吃饭的时候就看到了新的奖金分配系数比例。
各部门的人讨论的声音小了点,到了下午大家都规规矩矩地在岗位上干了起来。
李金书知道一时之间不可能那么顺利,但是只要慢慢磨合,一定能走上正轨。
“金书,这方案我还是不放心,你拿着去商管局再去问问阮局的意见。”陈丰后半晌把李金书喊到了办公室,要求李金书去商管局再看看。
李金书不好拒绝,只好应了下来。
赵拓开车载着她去的,到了商管局和阮文东的新秘书报备了,报备完没多久就被通知可以进去了。
李金书被秘书引着在外面等了一会进了阮文东的办公室。
她装作不熟悉的样子,把方案搁到了阮文东的桌上。
当着秘书的面开口道:“阮局,打扰您了,是陈厂让我来的,这是我们的新的绩效方案,陈厂说让您务必帮忙过目一下。”
阮文东正在伏案签文件,闻言抬头:“放下吧,你坐一会,等我一下。”
秘书安顿好李金书退了出去。
李金书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等了几分钟,抬头看见阮文东认真批阅文件的样子,她一时看得有点失神。
要说脱了衣服的男人迷人。
那穿起衣服办公的男人是有点勾人。
紧绷的下颚线,微微蹙紧的眉头,鼻若悬梁。
李金书看得失了神。
阮文东一抬眼看见李金书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那双眸子如一对小鹿,跳得他心里一下有点乱。
“过来,一起看。”阮文东沉声开口。
李金书想着他批阅方便,起身走了过去。
为了方便,走到了阮文东那一侧。
“过来一点,我批阅你看不见。”阮文东伸手,一直自己身侧。
李金书有点后悔,不如让陈丰换人来了。
此刻也躲不开,只能认命地走了过去。
阮文东翻开李金书修改的绩效方案,点了点头:“想法不错,缩小差距确实更有利于展开工作。”
李金书轻轻应了一声。
“按贡献、按效益,这样就更好衡量了。”阮文东说着曲指敲了敲桌子:“你们也可以搞一搞承包责任制。”
李金书闻言脑子里有了点苗头:“从哪个部门改比较合适?”
“今天有没有闹事的部门?”阮文东若有所思地问。
“食堂。”李金书如实作答。
阮文东提笔在纸上写下了食堂二字:“那就从这开始搞。”
李金书福至心灵,脑子里有了想法:“谢谢阮局,那我回去和陈厂汇报。”
她说着就想走。
阮文东一把勾住了她的腰,一下就按到了自己身上。
李金书感受到了不寻常之处,脸刷地就红了。
“我给你们厂救火,你是不是也帮我救下火。”阮文东嗓音暗哑,心里起了火。
李金书羞得脸一红,挣扎着:“不行,这是你办公室,有人的。”
“没人敢进来。”阮文东说着将手不安分地在李金书的一步裙下摆上游走:“你这丝袜穿得让人心痒难耐。”
他说着含住了李金书的耳垂:“早我送你,就想,撕了它。”
李金书感受到了阮文东的手,又羞又恼,起地推搡着:“别胡来。”
“我们要结婚的,怕什么。”阮文东把李金书的一步裙往上推了几分:“你也想,我知道。”
李金书的反应出卖了她的心,咬着牙闷不吭声。
阮文东裹着人往里走,推开里间的门。
是一个套间,里面是一张双人床,简单的摆设,床铺得很整洁。
阮文东把人按到了床上,没脱衣裳。
李金书的裙子被推上去。
后面的人束缚着她的手。
长驱直入。
李金书没忍住,哼了一声。
她吓得求饶:“别胡来,有人怎么办?”
“没人敢。”阮文东无所顾忌。
李金书脑子很乱:“你,这屋子,除了我,是不是还有别人?”
她被撞得语不成调,嘴里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没别人,只有你。”阮文东横冲直撞:“我只想……”
“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