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这个二哥做得太差劲了,我也不想难为你,你...”
姜正骁还在喁喁叨叨,耳边突然蹦出来一句,三万够不够?
他愕然地抬起头,眼珠子瞪得像牛眼珠子似的看着姜茹珍。
“你说多少?”声音惊得都劈叉了。
姜茹珍眨巴眼睛回望姜正骁,“三万啊,不够啊?那我给你拿五万够不够?”
姜茹珍现在不缺钱,她每个服装店一个月就能入账小三万,二十五个分店一个月收入就是七十五万。
再加上阳城那边服装工厂每个月除了生产珍宝阁的衣服,还会接一些外贸或者闲散的订单。
每个月流水也在三十万左右。
老大,老二除了基本工资每月一千,月底绩效奖金两万,还有年底分红十万之外,每人能掌管的流动资金不过十万。
其余所有入账的款项都在姜茹珍空间里放着。
由于她太过低调从不宣传,钱也没有放在银行保管,闷声发大财,没有人知道她具体一年赚了多少钱。
只当她是一般的个体户,要不所有电视台和报纸一宣传,就会知道她才是整个北方服装业的龙头老大。
就现在这规模还不够,老二那边还在野心勃勃地每个月扩张着分店。
她现在身价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百万富婆,这三五万在她眼里真的不算什么。
“五...五万...咳咳...”
姜正骁惊得被自己口水呛到,连续咳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小妹,你不会是把所有家产都拿出来给我吧?你这人怎么这么傻,即便是亲兄妹也要藏点心眼啊!
你说你这么实心眼,让我怎么放心啊!”
“我...没有...这不是我的全部家...”
“小点声,别吵吵。”姜正骁赶紧上前捂住姜茹珍的嘴,“别让别人听到了,再打你的主意。”
姜正骁将人拉到一处更隐秘的空旷路面上,四处张望半天,才压低声音道。
“你既然手里有这么多钱,那哥哥我就一事不烦二主。你先借我一万五,我自己也能凑五千。
两万块钱够小文出去读书了,这两三年我也会攒钱,他读书时候也会出去打工,我们爷俩肯定努力赚钱,争取早日还上这笔钱,你就放心吧。”
姜茹珍却大方地一摆手,“不用还了,就当我给小文过年的大红包。”
姜正骁还想再说什么,姜茹珍却从包里一掏,翻手就拿出一包报纸包着的钱。
塞给姜正骁后,她匆匆忙忙打了个车,“二哥,我还着急去学校上课,你赶紧去学校交钱吧!”
姜正骁手忙脚乱将钱塞到怀里,冲着出租车的车屁股喊道。
“诶,小妹,你别走啊,我还没给你写借条呢!”
回答他的只有出租车突突冒出来的黑烟。
姜正骁站在原地愣愣半晌,才逐渐回神,意识到困扰他这几天的天大难题已经被小妹轻松解决。
他感慨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我小妹最给力,要不我也下海去经商试试?有这么赚钱吗?”
随即,他又摇摇头,自己什么都不懂,别再被骗了,他还是老老实实当他的小主任吧。
中午下课后,姜茹珍找了个地方给老二打电话。
“我在京城买了几间铺子,你把手头的事情解决一下,赶紧过来装修,年后初五准备开业。”
“妈,你真是我亲妈。拿我当傻小子溜呢?我这边手里还有两个分店没装完呢!”老二在电话里嚎叫着。
“别给我装相,当我不知道你已经着手培养了两个开发经理吗?让他们收尾就行了,你赶紧带着工程队给我过来。
敢耽误老娘的事,头给你拧下来。”姜茹珍几句话就将老二想要休息几天,回家陪对象的美梦打碎。
他还想跟姜茹珍讨价还价,姜茹珍早就看穿他的心思,“记得,把梅玲带过来玩几天。”
“啊?”老二倒是没想到这点,赶紧替梅玲应下感谢,“诶诶诶,还是我老妈英明神武,想的就是比我周到,我替我家玲玲感谢老妈的慷慨...”
“你感谢得太早了,所有费用都从你工资里扣。”姜茹珍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懒得听老二跟她磨嘴皮子废话。
老二那边被姜茹珍挂了电话倒是没在意,他赶紧给梅玲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要带她去京城玩。
梅玲乐得一蹦三尺高,当着爸妈的面就像只小鸟一样,几个房间乱窜,收拾着行李。
梅父梅母一捂眼睛,真是没眼看。
等到梅玲收拾完行李,两口子把闺女叫到跟前。
“虽说你们已经定下婚约,但这婚前跟着男人出去玩,可就是板上钉钉不能更改了?
你确定你要嫁给沈老二,不后悔?”
梅玲奇怪地看着父母,“我后悔什么?我恨不得明天就嫁给他,就你们算日子非要定在年后四月份。”
梅父叹了口气,“是爹爹对你还抱有期待,也许以前你对沈老二太过崇拜才会觉得他哪哪都好。
我以为你们相处一段日子,你也许就会改变想法。”
梅母扒拉一下梅父,直截了当对梅玲说,“你爸爸就是一直惦记着要招个女婿上门的事呢,他打心眼里也是喜欢沈卓义的,就是一时没转过弯。”
梅玲不高兴撅着嘴道,“都什么年代了,你们怎么还总惦记着承继香火的事?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闺女赶不上小子啊?
要不,老爸你老当益壮,再生一个儿子给你传承香火吧。”
梅玲转身就回了屋,房门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
“你看,你看,她什么态度,有这么跟爸爸说话的吗?”梅父指着房门跟梅母小声抱怨。
梅母却瞪着他面色不善问道,“老实说,你是不是很遗憾玲玲是个女儿?你是不是心里有想法还要生个儿子?
你是不是也惦记跟我离婚,再找个小的给你生儿子呢?”
梅父一看媳妇生气了,身子立刻麻溜地下滑,膝盖十分丝滑地跪在地上,举着三指对着灯发誓。
“媳妇儿,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但凡要有那个心思,就叫我出门立刻嘎巴被车撞死。”
梅母哼了一声,伸手将柜子上的剪刀我握在手里对着梅父比划了几下。
“你不用对灯发誓,要是被我发现你敢有那花花肠子,老娘一剪子把你阉了,省得你出去嚯嚯人家小姑娘去。”
梅父吓得双手一捂裆部,赶紧嘿嘿傻笑了两声。
“不能,绝对不能。我怎么能干出那猪狗不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