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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回裴府,表心意

作者:却林间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与此同时,他心中嫉妒不已的那人,正为了一口冰饮与夫人较劲。


    “我就喝一口,就一口!”沈砚卿说什么也不肯放下那碗冰镇桂花酿。


    裴令疏见他现在是装也不装了,直接明明白白耍无赖,她甚至有些怀念初相识那时这人的谦逊有礼,“那只能一小口,多了会病情反复。”


    沈砚卿如获大赦,细细品味一番,感觉灵魂得到了升华,“你知道吗,我以前连冬天都只喝冰水,哎真是人生无常。”


    “等老了有你好受的。”裴令疏懒得理他。


    “这不是有你吗,肯定会看不得我被病痛折磨,出手相救的。”沈砚卿嬉皮笑脸道。


    “我可没空管你。”


    沈砚卿悄悄凑到她耳边,“不管就不管嘛,只是夫人怎么还红了脸呢。”


    裴令疏以前也没发现自己脸皮这么薄,怎么自从跟沈砚卿相处之后,不是在脸红就是在脸红的路上。


    她干咳两声,“先说正事,这几天我一直在想,玄寂为什么不直接让他们重生,反而让我们两个穿越?”


    沈砚卿坦然接受她这生硬的话题转换,“这倒是个问题,毕竟大仇得报这种事还是本人来做更畅快吧。”


    “再者,玄寂能为了‘裴令疏’做到这个地步,他真能接受另一个人占了她的身份吗?”她此刻还是对玄寂有些怀疑。


    沈砚卿扪心自问,他是肯定无法接受的,“等找机会再去一趟护国寺一问便知,只是到现在也未曾听闻许若雨派人去魏府说亲,那魏之怡怕不是诈我们的?”


    这件事一直萦绕在两人心头,毕竟若是沈明远得了兵部尚书的支持,只怕是更不好对付。


    齐王现下对沈明远还不算信任,倘若来日看中他身后的岳家,也说不准会重用。


    “不管是真是假,绝对不能让沈明远与魏家结亲。”裴令疏神色凝重,“若有了姻亲,魏家定会为了沈明远袭爵对付我们,明日去裴府一趟。”


    沈砚卿明白事情迫在眉睫,只是他并不甚了解裴令疏与裴府的关系到底如何,“你断定裴尚书会出手相助?”


    “先不说裴父裴母本就对儿女宠爱有加,就单论女婿袭爵能带来的好处,就足够让人动心了。”只要裴家人不是傻子,就不可能袖手旁观。


    —


    “疏儿,且先去寻你母亲,我与姑爷聊聊。”裴海川昨儿夜里收到裴令疏托人送来的信,当即明白他二人的用意。


    “女儿告退。”裴令疏轻轻拍了拍沈砚卿的手。


    沈砚卿与裴海川相对而坐,裴海川拿出信件放置于案上,“姑爷对此事有几分把握?”


    “不知岳丈指的是哪一件?”沈砚卿无意与他打谜语。


    “自是确保国公府日后,仅听命于你一人,”裴海川双指轻点那封信,“兄弟阋墙不宜声张,哪怕是为了疏儿,我也会尽我所能。”


    “小婿不敢欺瞒,约莫六成,因此断不能让沈明远有如此强劲的岳家。”沈砚卿有些意外于裴海川的态度。


    世家大族背后牵涉众多,他与裴令疏本想着裴家若愿帮助一二已是不易。


    裴海川站起身,“我只一个要求,断不能让疏儿涉险,”他将手搭上沈砚卿的肩,“姑爷身子能有痊愈可能自是再好不过,但若不然,还望能给我儿一纸和离书。”


    “岳丈放心,小婿心中有数。”沈砚卿诚恳道。


    二人交谈一番,见到早就候在门外的裴令珩,“父亲,我想于沈世子单独一叙。”


    裴海川并未多言,瞥了裴令珩一眼,转身离去。


    沈砚卿微笑着接受下一波考验,他此刻真的很想向天再借五百年,“不知大哥有何指教。”


    裴令珩被他这声“大哥”轻噎一下,“我与世子也曾在翰林院共事过一些时日,世子的变化不小。”


    “大哥何出此言?”没想到第一个直言他有异者,不是父母而是曾经的同僚。


    裴令珩的话直击人心,“世子致仕前心有鸿鹄之志,却从不出手对付他人,”他的眼神仿佛看透一切般,“我可只当是你病后变了心性,但还请别将算盘打到阿疏头上。”


    “我待令疏真心,纵使东窗事发,也定不会牵连她。”沈砚卿郑重承诺,他明白裴家人的担忧。


    “大哥怎么在这,害我好找。”裴令疏端着一碗冰镇莲子羹探头。


    沈砚卿看着那碗两眼放光,但是不敢造次,“夫人可是有要事与大哥详谈?”


    裴令疏见他那眼神只觉好笑,“无事,母亲让我给大哥送些糖水来。”


    她将托盘放下,“天气炎热,大哥用些凉的避避暑。”


    “我看你只是找沈砚卿的途中,顺带捎上我吧。”裴令珩摇头叹气。


    裴令疏心虚地眨眨眼,“大哥这是说的哪里话。”


    裴令珩冷笑一声,“行了行了,你俩快些走吧,别在这碍眼了。”


    等走远些,沈砚卿才敢说话,“怎么今天各个都要跟我拉小房间一对一单聊?”


    “你招人喜欢吧可能。”裴令疏很认真地给予。


    沈砚卿回想起谈话时裴令珩的眼神,“要真这样就好了,你哥多半对我起了疑心。”


    裴令疏眉间微蹙,“可沈家那两位不是都未曾察觉?”


    “对于那两位,我就算明天出家做和尚,他们也只会觉得是病情所致。”沈砚卿简直是无力评价。


    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对于利益至上的家庭,能虚情假意关怀那么一两分已是不易。


    “嘶!”沈砚卿痛呼一声,“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原是裴令疏过于专注,未留意到拐角处的凸起,沈砚卿只来得及将手垫在那棱角上。


    “抱歉抱歉!快让我看看,”裴令疏骤然回神,一把抓起他的手,“淤青了,走走走我带你去冰敷。”


    沈砚卿就这样被她拉着往前走,心跳猛然加快,鬼使神差间竟回握住了那只手。


    裴令疏心头一震,抿了抿唇却没有甩开。


    穿堂风拂在两人脸上,亦吹进二人心间。


    “我跟裴令珩谈话的时候,你一直在听吗?”沈砚卿总觉得应该说点什么。


    裴令疏感受着那只渐渐染上些温度的手,“就听见了最后一句。”


    沈砚卿忽然拉住她,两人就这样保持一前一后的姿势,“那句话不是应付旁人的。”


    裴令疏愣在原地,身后又响起声音,“我对玄寂的话只信五分,可他说命中注定,我却是信了十成十。”


    “先来用膳了!”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正院。


    裴令疏轻轻将手抽回,脸上带了些许薄红。


    沈砚卿也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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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能有什么回应,遂应着萧竹韵的话,“岳母您先坐,我先去净手。”


    裴令疏这才想起他手上的伤,“空青,你去备上些冰块,再准备一张厚帕子,送去我院中。”


    “奴婢这就去。”空青乃裴府家生子,每回归府都得裴令疏允准,与自己爹娘团聚,因此并不知沈砚卿手上的伤。


    “砚卿可是饭菜不合口?”萧竹韵见沈砚卿并不怎么动筷,“我再去吩咐厨房做些清淡的来。”


    沈砚卿忙起身,“岳母安坐,只是小婿近日服用的汤药有些败脾胃,并非不合口。”


    他喝的汤药都是裴令疏亲手调配,而且平日里胃口惊人。


    她目光凝在他用衣袖遮挡住的手背,起身为他夹了些平日爱吃的菜放入碟中,“母亲不必忧心,等晚些回去,我再为世子备些开胃的点心就是。”


    沈砚卿本还因拿不稳筷子而难过,此刻看着面前的菜,心情又如雨过天晴般变好。


    --


    “夫人这是要带我去哪?”用过膳,裴令疏拽着沈砚卿往她的枕泉居走。


    裴令疏带着他入了堂屋,“给你冰敷。”说完将冰块放入毛巾中,轻轻盖上沈砚卿发青的手背。


    沈砚卿看她还有些自责,无奈道,“别苦大仇深的嘛,笑一下,世子爷带你去买好吃的。”


    裴令疏不欲回应他的打趣,专心致志忙着手头上的事。


    “还是第一次来夫人闺房呢。”沈砚卿克制自己的眼睛,不去随意瞟屋内的陈设。


    裴令疏将冰袋抬起,“我也不比你熟多少。”


    毕竟刚穿越没多久便出嫁,此后几乎没再踏足过此地。


    沈砚卿似有话想说,却又不好开口。


    裴令疏并非没有注意到他的吞吞吐吐,直言道,“话都到嘴边了,想说便说。”


    “许若雨昨日遣人来寻你,被我挡了回去。”沈砚卿能猜到多半不是什么好事,“若是一会回府,我便说我身子不适,需你候着。”


    裴令疏抬眼看他,“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再者说也不一定会找我。”


    不过沈砚卿还是比较了解这位便宜母亲,刚进宁国公府,裴令疏就被张嬷嬷带走了。


    “令疏,快来尝尝我新得的茶。”许若雨命丫鬟为她斟上一杯。


    裴令疏浅尝一口,“母亲的茶都比我那的更清甜呢。”


    “你与砚卿成婚也已有数月,母亲寻了一张坐胎方子,你且先试试。”许若雨从匣子里取出放入她手中。


    裴令疏皮笑肉不笑地接下,果然不管是什么年代的父母,都热衷于催生。


    许若雨见她神色无异,又“得寸进尺”道,“砚卿房中只你一人,为着开枝散叶,也该抬几门妾室,你说呢令疏?”


    这下知道安的什么心了,当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裴令疏不答,心中嘲讽:这宁国公也就一房妾室,还是为了给你博名声,到你儿子这倒是一找找一窝。


    “你们新婚,母亲也能理解,”许若雨见她不愿稍有退让,却并未打消这个念头,“只不过还是要先寻着,待你有孕再纳进门。”


    裴令疏不知怎的,一想到沈砚卿可能会有别的女人便心头郁闷。


    她还未想好怎么应付,就听见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不好了夫人,世子方才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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