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宋昭颜脸上没有惶恐,反而露出委屈和难以置信。
“父皇怀疑儿臣?”
说完这句,宋昭颜的眼泪再次留下来,哭的皇帝又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多虑了?
“儿臣以为父皇能明白我对未来的担忧,我以为父皇能明白,却不想父皇对我尽是猜忌......想必在父皇心里,儿臣已经和皇后一样,都是心怀不臣之心吧。既然如此,儿臣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说罢,宋昭颜抬手抹去眼泪,起身就准备离开。
皇帝顿时慌了,连忙唤道:“满儿回来,朕不是那个意思。”
宋昭颜停下脚步,还在啜泣着:“我知道,父皇是不是以为儿臣想要拿走国玺?交给五哥哥?说实话,如果是以前,可能儿臣还就真的这么做了。可是现在——儿臣不会。”
说道这里,宋昭颜脸上再次露出狠色。
“他明明与我两情相悦,结果却移情别恋我的伴读展新月,若是我真的把一切交给他,想必将来他会将我一脚踢开,那我才是傻子。”
听着宋昭颜所言,皇帝快速在心中思索。
宋昭颜对裴承允痴心一片,但是目光短浅,如她所说,现在裴承允移情别恋,就算宋昭颜真的得到国玺,也不会交给裴承允。
还算有些脑子,但却不多。
想到这里,皇帝反而放下心来。
“满儿别哭了,既然老五背叛你,不妨就放弃他吧!”
宋昭颜听到这话,心里瞬间明白什么。
就算皇帝再宠爱宋昭颜,此刻她对着皇帝这般说他的亲生儿子,皇帝却没什么反应。
要么就是在皇帝眼里也并不看重裴承允,就算废了太子,新太子人选另有其人。
要么就是更爱自己,此时此刻宋昭颜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当然是宋昭颜说什么,皇帝就顺着她的话说。
心中得出这两个结论,宋昭颜并没有表现出来,还是一副无脑的极端语气开口:“我不!要我放弃,除非我死!五哥哥只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皇帝见此没说什么,但是眼眸之中却多了几分安心。
有软肋,那便很好利用。
再说了,就算现在同意让宋昭颜插手朝堂,届时朝堂都会反对,更别说等他好了,在废掉宋昭颜的权利就是。
思及此,皇帝松了口。
“既然如此,朕也只能答应满儿所说。”
见此,宋昭颜终于破涕为笑,回过身来,重新拿出撒娇的语气的开口:“儿臣就知道父皇最疼儿臣了!”
虽然皇帝松口答应,但是虎符已经不在手里,皇帝心里还是不放心将国玺所在之处交给宋昭颜。
于是几天后,宋昭颜暗中寻找的“大夫”终于研制出了一些药,表示虽然不能彻底解毒,但是可以起到延缓的作用。
皇帝吃了两天,身体果然有所好转,从最初的不能下床,现在已经可以在殿内走动。
皇帝很满意这个效果,想着多吃几日,或许就能彻底解毒。
“好满儿,朕没白疼你!”皇帝一脸欣慰的看着宋昭颜,而宋昭颜面色欢喜,心底却还想着之前太子妃死的事情,以及她在猎场遭遇刺杀的事情。
双方心思各异,宋昭颜见此却有些担忧的开口:“父皇别高兴地太早,毕竟皇后还是每日命太医前来诊治,若是诊出异样,皇后定会怀疑。所以那药暂时也不能吃。”
皇帝自然明白,但是对于宋昭颜的说辞,却并不认可。
他心里很清楚,宋昭颜如此,不过是想让他写下旨意罢了。
皇帝从前利用宋昭颜,却从无防备之心,毕竟宋昭颜的心思太好猜了,一眼就能看透。
但是现在看着宋昭颜,心里已然有了警惕之心。
她喜欢的裴承允不是皇帝看中的太子人选,加上现在皇帝身体有恙,他岂能不多加防备。
“满儿想要的东西,朕已经写好!”
说罢,将提前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上面已经盖好了玺印。
但是国玺在哪里,还是不知道。
不过宋昭颜看了一眼殿内龙椅的方向,又不着痕迹的收回眼神。
“儿臣谢过父皇!”宋昭颜满心欢喜的收下。
虽然有了名正言顺可以上朝的理由,但是宋昭颜觉得如何实施,还得从长计议。
其实所有朝臣对于皇帝病危一事根本不相信,早就明白其中一定有鬼。
但是就碍于夏家势力,加上皇后和太子之位的名正言顺,更别提皇帝真的亲自开口,让二皇子裴承舟的孩子过继给太子。
大臣们根本找不到弹劾的理由。
但是现在,宋昭颜给他们一个理由。
宋昭颜提前就手书一封交到展将军手里,此刻展将军府中的书房内,不少人在焦急等待,他们都是朝中文武大臣,此刻都汇聚于此,却不知道展将军叫他们来何意?
“展将军信中说有办法揭穿皇后和太子把戏,营救陛下脱困,不知究竟是何办法?”
被问到的展将军也是一筹莫展:“诸位稍安勿躁,请在稍等一人,等此人到来,便可为大家一一解惑。”
虽然展将军这么说,可是诸位大臣心里还是没底,毕竟他们私下这般聚集在一起,说好听点儿只是同僚之间小聚,说严重了那可是结党私营。
尤其是现在陛下龙体抱恙这么敏感的时候。
等待片刻后,下人终于匆匆赶来,在展将军耳畔低语。展将军这才起身,指着门口对着诸位大臣道:“诸位,要等的人来了。”
众人也是好奇的起身,朝着大门看去,便见到一个披着披风戴着帽子的人影走入,不等大家开口,对方就先抬手摘下帽子。
所有人见到来人的那一刻,脸上都写满惊讶,更觉得有些荒唐。
昭华公主?她来此做什么?
但是碍于身份,众人还是纷纷行礼:“参见昭华公主!”
“诸位不必多礼,今日本宫命展将军请大家来,是有要事相商。”
听着宋昭颜的话,在场所有人都陷入沉默,似乎是觉得今日冒着危险前来展府,真的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朝堂大事,展将军居然请一个刁蛮狠毒的公主,还只是陛下养女前来商议。
简直滑天下之稽!
虽然没有冷嘲热讽,但是宋昭颜已经察觉出气氛的不对劲。
展将军刚准备开口解围,就听得宋昭颜款款一笑,先一步开口。
“诸位大臣都是大启的肱股之臣,眼下父皇身体抱恙,皇后把持后宫,不让后妃皇子公主侍疾,太子和夏将军把持朝政,朝堂之上不允许有任何意见相左的声音。但是想来诸位心中早有不满,却碍于没有突破口,所以只能心中愤懑。
展将军今日邀请诸位,可见展将军对大家的信任,而诸位应邀前来,可见心中都是想衷心陛下,想要共诛夏党。既然如此,本宫也不会怀疑任何人,接下来要说的话,事关大启未来,还请诸位听我一言!”
说罢,宋昭颜放下公主身份,以晚辈的姿态对着所有大臣谦逊的行了大礼。
昭华公主名声在外,朝臣虽然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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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过,但是都是知晓的,可是现在,却丝毫没有见昭华公主有任何往日的脾气,倒是让他们觉得出奇。且如此有礼,若是不听上一听,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其中一位大臣不在拿乔,主动开口道:“不知公主有什么办法,可以抵挡夏党?”
宋昭颜也不啰嗦,直接拿出皇帝给她的圣旨。
众人接过后围在一起仔细看了起来,又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算什么就陛下,诛夏党的办法?
“诸位别急,请听我慢慢说来。想来大家也知晓本宫往日的性子。”
说出这句话,宋昭颜表现得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父皇病重,孤立无援之际,本宫向皇后表示要前去侍疾,她并没有反对。而在此期间,父皇身体逐渐好转,还命本宫暗中做了些事。”
说到这里,宋昭颜有所停顿:“京都的军队都不能调动,眼下已经有人拿着虎符出京调度人马,不日便归!”
听到这话,所有大臣再次震惊起来,面面相觑之间都是激动的神色。
“公主此言当真?”
“那是自然!展将军可作证!”
众人将视线看向展将军,展将军郑重的点点头。
既然得到确切,众人当然是松了口气。
“那不知援军何时来?”
宋昭颜没有直接回答:“估摸着还要几日,但就怕皇后他们提前察觉,派人阻拦。所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最好做点儿事情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那位还拿着黄稠帛书的大臣问道:“这边是公主说的转移注意力的事?”
宋昭颜点点头!
“春闱结束也有些日子了,诸位可以上谏,命太子处理殿试,想来他们早就有此意,定会同意。届时本宫拿着父皇的旨意再来插手,他们定然会反对。这一来二去又会耗些时日,到时候援军也到了!”
虽然让女子插手朝堂实在是有违制度,可是现在昭华公主不是为了一己私心,而是深明大义为了救陛下,甚至会加深皇后对她的恨意,所以才蹚这一趟浑水。
想到这里,诸位大臣顿时觉得之前对昭华公主的认知太过于片面,觉得这些都是太子他们故意传出来的诬陷。
昭华公主分明深明大义,以身入局!
难怪陛下如此宠爱,都是有原因的。
想到这里,大臣心中都是愧疚不已,都对曾经暗骂宋昭颜而道歉。
“公主顾全大局,我等望尘莫及啊!”
称赞的声音此起彼伏,宋昭颜反而觉得有些心虚。
“诸位大臣切莫如此说,我也只是尽绵薄之力。届时殿试之时,还请诸位大臣能助我!”
“那是自然!”
得到这个回答,宋昭颜微微低头,藏住唇边的笑意。
“诸位对父皇如此衷心,本宫一定一一告知。待夏党覆灭,父皇定会论功行赏。那就请诸位在此写下联名,以示诛夏党的决心!”
宋昭颜相信他们是没错,但是好听的话谁不会说,若是任何事情口头约定则作数,那边不需要有合约一说了。
有了签字画押的联名,宋昭颜就不怕在场之人首鼠两端,两边押宝。
这里本就是书房,笔墨早有准备,而展将军听后更是第一个表忠心。
“那末将就先写了!”
有了第一个,自然有第二个,今日这样的场景,先前还说的忠心耿耿,若是下笔有谁迟疑,那或许就走不出展府了。
看着诸位大臣一一落笔,宋昭颜很开心,因为计划又推进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