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带着急切和些许凉意的吻堵住了他未尽的话语。
虞娇的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几乎是笨拙地、毫无章法地亲吻着他,仿佛在汲取救命稻草。
卡哈尔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主动惊得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微颤和唇瓣的柔软。
那生涩却急切的触碰像是一簇火苗,瞬间点燃了他压抑数日的所有渴望和担忧。
“嫂嫂……?”
他在亲吻的间隙艰难地喘息着,试图看清她的表情,双手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更深地按向自己。
虞娇没有回答,只是更用力地吻他,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骨血之中。
卡哈尔很快放弃了思考,彻底沉沦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里。
他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贪婪地品尝着她的滋味,仿佛要将这几日的分离和担忧都补偿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缓缓分开。
卡哈尔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终于看清了虞娇的脸。
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迷离,唇瓣红肿,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又……妖冶。
很不正常的状态,但他无暇顾及。
“卡哈尔,我好想你。”
“以后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只有你了。”
他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又酸又疼,涌起无限的爱怜和保护欲。
他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在她耳边一遍遍地、急切地低语:“我不离开,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我永远都在。”
他的吻变得密集而灼热,从嘴唇蔓延到下巴、脖颈,留下一个个印记。
大手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在她后背游移,隔着单薄的睡衣感受着那诱人的曲线。
虞娇非但没有抗拒,更加贴近他,手指无助地抓挠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寻求更多慰藉。
她说:“去……去楼上。”
衣物被一件件扔下床榻,散落一地。
肌肤相贴,体温交融。
“嫂嫂.....看看看我.....”
他喘息着,迫使她睁开迷蒙的眼睛,深深地望进那一片湛蓝的、盛满了汹涌爱欲的海洋里。
卡哈尔眼中最后一丝清明彻底湮灭,被汹涌的欲望和爱怜席卷。
他不再克制开始动作,起初还有些生涩和试探,但在她断断续续的鸣咽和迎合下,很快变得激烈而失控。
床榻剧烈地摇晃,发出有节奏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汗水交织,喘息混合着压抑的呻吟在昏暗的房间里弥漫。
虞娇仰起头,纤细的脖颈拉出脆弱的弧线,如同引颈就戮的天鹅,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
后半夜,因为安眠药的作用,她控制不住的昏睡过去。
由于两人是一边纠缠一边上的楼,于是卡哈尔给她洗完澡换好衣服后,就去楼下捡衣服。
月光下,窗边的那盆只有叶子的植物微微晃了下,无风自动。
他余光瞥见,好奇的往那里看了眼。
这株植物他有印象,因为虞娇不常照料,所以它一直都是蔫蔫的样子。
之前他还奇怪,虞娇不是粗心的人,她既然不照顾,又为什么不扔呢?
如今看来,是重新上心了。
一株植物而已,他也没多注意,捡完就回到了楼上。
虞娇缩在被子里,她的脸上还有着情欲未消的红晕。
卡哈尔笑了下,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亲,紧接着上床,将她抱在了怀中,沉沉睡去。
过后他们恢复了紧密的联系,只不过卡哈尔并不像以前一样大大方方的从正门进出。
白天他们依旧是关系不咸不淡的“亲戚”,可一等到晚上,他就换了装束,悄悄地从后门进入,和她一起在床上缠绵。
“爱”这个东西,不管是静的还是动的,都挺让人上瘾。
就这么过了小半个月,某日虞娇正在给植物喂药之时,突然听到了门口传来马蹄之声。
几位打扮矜贵的男士推门而入,这些人仿佛有一种天然上的“珠光宝气”,举手投足间都是优雅。
为首的脱帽示意:“霍华德夫人,您好。”
虞娇点头:“您好。”
“自我介绍一下,我名艾克·杰拉德,今天是奉国王之命来给您送请柬的。”
请柬?
在她疑惑的目光下,男人将一张烫金的信封拿出来,递给她:“月底的皇家舞会,夫人请务必到场。”
虞娇接过那封精致的请柬,指尖能感受到纸张昂贵的质感。
她面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心中却飞速盘算。
她好奇的倒不是这个舞会,而是男人口中的那句“奉国王之命”。
“感谢国王厚爱,我一定准时出席。”
艾克点头:“届时会由卡修斯公爵亲自来接您,消息已经传到,我就先走了,夫人。”
人走后,虞娇打开信封拿出邀请函,上面倒没有写什么特别的话,只是一些很官方的邀请语。
可是还是很奇怪,她一个遗孀,能有这么大的面子?
虞娇捏着那封请柬,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窗边那盆植物。
经过这段时间的“喂养”,它的叶片越发饱满翠绿,甚至隐约能看到叶片脉络中似有若无的、流转的微光,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异生机。
【‘未知饥渴植物’活性显著提升,当前状态:平稳,‘它们’的调查进度+1%,当前进度:36%。】
奇怪。
怎么进度变慢了?
当晚,卡哈尔照常悄悄前来。
缠绵过后,虞娇靠在他怀里:“今天宫里来人了,送来了月底皇家舞会的请柬。”
卡哈尔抚摸她长发的手微微一顿,语气有些惊讶:“皇家舞会?陛下亲自邀请的?”
“嗯,一位叫艾克·杰拉德的先生送来的,”虞娇抬起眼,观察着他的表情,“你知道这件事吗?为什么会突然邀请我?”
卡哈尔眉头微蹙,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虑:“艾克·杰拉德……他是二王子身边的人。”
“皇家舞会确实每年都会举办,但通常只会邀请与王室关系密切的贵族和重臣,兄长在世时或许还能收到请柬,但现在……”
他叹了口气:“或许是因为最近王都不怎么太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