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有一个人是她得罪得起的吗?
进副本前系统也没和她说这些发小身世这么显赫,导致她只以为这是几个普通富二代。
“那、小时候我们是怎么玩到一起去的啊?”应怜深深怀疑她是怎么接触到这个阶层的人的。
卡特思考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什么了一般抬头,“是欧莉娅吧?”
“嗯。”艾布纳对此也有印象,“她有天不知道从哪把你拉来的,说要玩家家酒,让你扮演唯一的坏蛋。加尔其实也想演坏蛋,但更想支持欧莉娅。”
应怜看看罗珀又看看艾布纳,这两个怎么看也不像会一起玩家家酒的样子。
果不其然,罗珀缓缓开口:“我们两个去一边看书了,最后只有你们四个在玩。”
还是小孩子的应怜更敏感一点,在一起玩的时候一直被其他人排挤欺负,她坚强地陪他们玩到晚上,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她的视线。
过了许久,她终于嘴巴一瘪,呜呜地哭了出来。
而这,只是个开始。
现在的应怜呆呆的,有点不知所措。
这当然不是她的经历,但有一瞬间她感受到了难过,就好像共情了小时候的自己。
“对不起啊。”卡特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欧莉娅这样对你,我还视若无睹,甚至助纣为虐。”
其他两个人沉默着,也默默低下了头。
卡特的道歉也是他们的意思。
应怜摇头,什么都没说。
或许这份歉意是真心的,但这份真心大概只针对现在的应怜。
倘若换个人来被欺负,他们三个还会是旁观者和加害者。
她当然知道,让这些从小养尊处优的少爷们意识到人和人是平等的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她什么也没说。
不接受道歉,也不拒绝。
应怜看向罗珀,转移了话题:“那你们没在三楼找到线索吗?”
被问到的罗珀明显顿了一下,随后目光看向路西安,“找到了。基本都和他说的一样。”
但即便是这样,罗珀还是把找到的线索拿给应怜。
“这是在玩具里找到的。”
第一次上楼他们只是大致看了一圈,主要还是在找加尔。第二次没怎么找就被敲门声打断。
这次能仔细找还是因为卡特不知道发什么疯,根本没有通知他们两个应怜出事了。
应怜晕倒是他们彻底仔细搜完下楼的时候才发现的。
“你为什么不叫我们?”罗珀看到昏倒在沙发上的应怜,理智已经被消磨得不剩多少了。
卡特心虚地移开视线,“你们关心则乱,再说了来太多人也没用……”
“哦。”罗珀冷笑,“你在这就有用了?”
最后路西安不耐烦地让他们吵架出去吵,这才安静下来。
在应怜去看罗珀抵来的纸条时,罗珀转身向不远处的路西安发问:“路西安先生,神明真的是神明吗?”
他私心以为不论是贴近镜头还是鬼压床的事都不像一个教里的神明能做出来的,即便是邪神。
“谁知道呢。”
不是应怜提问,路西安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笑容里还夹杂着几分讽刺。
想知道就自己去找啊。
他的表情仿佛在这样说。
罗珀拳头紧了又紧,他发誓再也不会朝路西安问任何一个问题。
而应怜这边没太在意他们的对话,而是认真看着字条上的字。纸上字迹娟秀,应怜猜测这应该是女主人留下的。
“如果那位大人降临了。
一定要为他准备上好的食物和美酒。
一定要做好会牺牲的准备。
记住,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孩子。”
上好的食物和美酒,就是祭品。
应怜猜应该是三楼手术室里被掏走器官的那些人。
牺牲。
应怜皱起眉,难道路西安的父母是被神明杀死的?然后路西安才从代价中活了下来。
那这么说,路西安对神明的态度应该很矛盾才对,既感谢祂救了自己,又憎恨祂杀死了自己的父母。
如果是这样的话,路西安没有信仰似乎也是合理的。
如果祂没有让路西安付出任何代价就活下去,他自然心甘情愿地信仰祂,可是一旦父母是因祂而死,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有代价的交换。
毫无信仰可言。
应怜一边想一边解决了自己的晚餐。
不得不承认,罗珀的厨艺很好,她毫不吝啬地夸奖了罗珀:“你做得好好吃呀,我就一直不会做饭,要是能一直吃就好了。”
“切。”
“哼。”
“……”
随着她夸赞而来的还有其他三个男人不甘心的声音。
“那我明天早上给你做。”罗珀没理会这群人的死动静,顺利地抢走了艾布纳为应怜做早餐的权力。
深夜悄然降至,一行人也陆陆续续回到自己屋子里。
应怜要开门回去睡的时候,路西安刚好也走到她隔壁的房间门口。
秉持着在别人家要有礼貌,应怜开口:“晚安。”
“睡得着吗?”回应她的不是另一句晚安,而是一句反问和漆黑的瞳孔。
今天早上就在沙发上补了觉,紧接着又昏迷了一下午,应怜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睡着。
她摇摇头,顺着他的话问:“那这里有安眠药吗?”
“没有。”这是理所当然的答案,路西安笑着,鲜少没什么攻击力,“我是说,睡不着的话,可以来找我。”
留下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路西安就进了房间。
自然地仿佛没和应怜说过话一般。
应怜有些摸不着头脑,在原地待了一会也进屋了。
躺在床上,应怜抬头看着天花板发呆。
她不知道该干嘛。
今天结束,明天就是第五天了。
要通关了吗?应怜有些迷茫。
信奉邪教的一对夫妻终于怀了孕,两个人格外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生命,可这孩子偏偏被预言了十岁一定会死。于是这对夫妻发了疯般地取走许多受害者的心脏进行献祭,召唤来了神明。
祂复活了路西安,并取走了夫妻的生命。
似乎一切看起来都很完整。
可解不开的谜题还有很多。
黑狗为什么可以复活?路西安为什么能从祂手里救自己?祂还会杀人吗?
「系统?」
「我在。」
「新人副本会简单一点吗?」应怜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想错方向了,太纠结的点或许只是别墅机制呢?
「逃游的所有副本不存在难易程度的差别,只有个人偏好区别。」
应怜还想听更多情报:「比如?」
「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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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顿了顿,「冥婚和丧夫,你喜欢哪个?」
应怜:「……?」
听系统这么精确的描述,应怜暗道不好:「这不会是下个副本吧?」
「是。」这次系统回得很快。
这次应怜没空再纠结自己那些问题到底值不值得思考了,有些幽怨地开口:「有什么区别吗,感觉都有鬼……」
「抱歉,我尽量申请别的副本。」
随着系统歉意的声音消失,屋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应怜再次看向天花板,脑子清醒了一点。
“咔嚓,嗒、嗒……”
在没有任何声响环境里,光是这点声音就足够引人注目了。
似乎有人开门离开了,应怜有些迷茫地望向门口,已经深夜了,是谁还会出门?
她又看向黑狗,他正警惕地盯着门口。
应怜蹑手蹑脚地下床,摸了摸它的头,原地纠结了一会还是决定走到门口。
她屏住呼吸看向猫眼。
楼道灯光昏暗,只能看清一个黑色的人影在她门口停留。
他们之间只有一道墙的距离。
很近,近到应怜似乎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声,平稳得不像真人。
那人似乎发现了应怜偷看,又似乎只是在那里站着。
等脚步声逐渐远去,应怜才终于敢呼吸。
彻底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应怜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深吸一口气,一狠心摁了下去。
门打开,又是一道咔嚓声。
她看向隔壁。
果不其然,门是开着的。
路西安今晚说的话太奇怪,应怜猜测,或许那句“来找我”另有含义。
不是来房间找他,而是来找他,无论他在哪里。
应怜在原地纠结了一会,紧紧盯着其他全都紧闭着的房门,心里隐约感受到一丝不对劲。
路西安开门和离开的声音根本没有刻意减弱,罗珀和卡特离得远可以理解,但同样在路西安隔壁的艾布纳不可能听不到。
为什么没出来?
“嗒、嗒……”
又是熟悉的脚步声,规律得应怜怀疑路西安每走一步的时间都是一样的。
不能再等了。
应怜当机立断,立刻朝楼上走去。
她的脚步刻意压轻了,也因此走得也慢了许多。她看着黑漆漆的楼上,一时间有点发怵。
应怜想摸到手机开个灯,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拿。
无奈,她只能继续向前走。
三楼的装修不如二楼,木地板光是走上去就有特别大的响声,这次应怜没办法再刻意压低脚步声,只能快速走过去。
棋牌室,黑漆漆的,没人。
手术室,有人脸,应怜不敢进。
杂物室,黑漆漆的,几个玩具有被翻过的痕迹,没人。
到了最后那间囚禁人的屋子。
应怜有些紧张,门没有关严,一阵风吹过就张开了一半。
囚禁室……没人?
意识到这个后应怜陷入迷茫。
可是明明听到脚步声了……
想着,她走进了屋。
等等。
此时此刻,应怜再笨也要反应过来了——没有人经过,三楼哪来的风?
于是,她回过头,对上了路西安的目光。
他一直站在门后,等着应怜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