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两人如今都不算是江行舒的爱人,可是莫名的,两人之间带着情敌的气氛。
“好巧。”倪令羽双手插兜,率先打招呼,语气悠闲自在。
江秋白咬牙走近,直接了当地道:“你应该记住我们之间的约定。”
“我没忘,只是偶然遇见了行舒,让她帮我选了几样东西。”说完他看向江秋白的手表,轻笑一声:“说起来,你的手·表还是我帮她选的,喜欢么?”
“你不该在这种时候挑衅我。”
倪令羽却没有停止:“行舒她很在乎你,至少如今她把你排在前面,看样子走廊的晕倒确实很管用。”
江秋白面不改色,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伎俩被戳穿,谁知倪令羽又补充了一句:“所以你更应该明白,当初你是有多让她失望,才会逼她做出那种事情来。是你欠她的,你如今为她做的一切,都是你应当做的。”
“是你应该清楚,我把你安插进来,还让行舒觉得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是在让你占便宜,你应该感激我,而不是站在我面前挑衅我。”
江秋白有些被惹恼,语气严厉起来。
倪令羽不甘示弱:“我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交易,也不会让行舒知道这些。”
江秋白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怕?不要忘了,是你选择跟我做交易,放弃跟行舒的感情。”
“我没有放弃她!”倪令羽激动起来:“我们之间的约定,只在交易期间有效,等事情结束了,你应该让行舒自己来选择。”
“好,我们等着行舒的选择。”
接着他质问倪令羽:“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回国?也不怕碰上江远,被他认出来?”
说起正事,倪令羽也正色起来,面上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不甘和愤恨:“江远只怕连我爸爸都不认识,更何况是我。”
“可是江牧知道你从前是行舒的未婚夫。”
“他有私心,他不会说的。”
江牧的私心自然是在江秋白身上,他要对付江秋白,妹妹就是筹码,在两人之间进行挑拨。
江秋白越是着急失态,对他就越是有利,他过于关注江秋白,以至于根本没有去细查倪令羽的底细,这才让他们有机可乘。
这天晚上江行舒睡的有些早,凌晨时分忽然觉得口渴,迷迷糊糊起身要去客厅找水喝。
客厅的落地窗巨大,她没有拉窗帘,楼层又高,月色正好洒进来,地面铺了一层银屑似的雪白。
她光着脚踩在地上,低垂着脑袋,能看见自己被拉长的影子。
“行舒。”
突如其来的一声低喊,把江行舒吓了一个激灵。
“谁!”她厉声质问。
月色照不全的单人沙发里,有个人影站了起来。
江秋白穿了一身黑色西装,无框眼镜折射着冷色月光,半个人影淹没在黑暗里,双手插兜,一步步朝江行舒走来。
“睡不安稳么?”语气有些低沉。
江行舒打量着他,一身的黑色,连眼眸都镀上了一层冷光,和下午离开时完全不一样。
“你怎么在这里?”
“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你。”
脚步逼近,他抬起一只手,帮她把发丝扫到耳后别住,轻声问她:“你见过他了?”
江行舒立刻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只是......偶遇。”
“哦?”
从语气里,江行舒分不清他是信还是不信。
“他也是这么说的。”
江行舒一颗心落了地,谁知接着就听见江秋白又道:“那块手表我不喜欢,明天帮我重新选一个吧。”
他很介意跟倪令羽有着相似的样子。
“你这么晚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么?”
半明半暗中,江秋白哼笑一声,让江行舒心里越发不安稳起来。
“没有,只是睡不着,所以去公司处理了点事务,以为累一点心里就能安静下来,后来发现还是不行。”
指尖有意无意地蹭过江行舒的脸颊,让她很不自在。
她别过脸,赶他出门:“很晚了。”
手指僵在半空中,客厅里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行舒,你会跟他走么?”
江行舒后退一步:“我们不是说好了,事情办完之前不谈这些的么?”
“那你有没有跟他谈?”
江行舒嗫嚅了下嘴唇,她那样问,算是谈了么?
“没有......”心虚让她低下了头。
江秋白逼近一步:“那我现在跟你谈,我问你,你会选谁?”
“你是我哥哥——”
“我可以不姓江。”江秋白逼的更近:“我本来就不姓江。”
他本姓傅,是江远昔日兄弟傅修明的儿子,在被江远收养的那年江行舒出生。
那一天,江远把刚出生的,骨头还软着的江行舒塞进他怀里,告诉他:“秋白,这是行舒,你将来要像对待亲妹妹那样对待她。”
他被迫接住粉粉嫩嫩的江行舒,一瞬间连呼吸都止住了,胳膊僵在那里,不敢动弹一下,生怕磕到碰到她。
在往后相处的十多年里,他自认做到了亲哥哥该做的一切。
在全家都还在礼貌客气地对待他这个异姓养子的时候,只有江行舒没有养兄的概念,谁对她亲,她就对谁亲。
江秋白对她好,她就死缠烂打地要他抱。
她对江秋白亲昵无比。
而在失去双亲的江秋白心里,只有江行舒才算的上是真正的亲人,所以在江远提出改姓后更像亲兄妹时,他答应了。
他太需要一个真正的亲人了,他想让江行舒将来出门介绍“这是我哥哥”时,不会被人追问:“他怎么跟你不是一个姓?”
为了更像亲人,他改姓为江,却不想在长大后,同姓哥哥成了两人之间最大的障碍。
“那就等你不是了再说。”江行舒招架不住,只好把问题抛了回去。
谁知江秋白毫不犹疑地回了声:“好。”
“但是在那之前,我要你遵守约定,否则的话,就不要怪我下手太狠。”
“你又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江秋白的声音冷下来:“不过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伤害你。但是别人,就不一定了。”
“你还想把他怎么样?”
江行舒厉声质问,把他们拆散还不够么?
“我不欠他的,你也不欠他的!”江秋白突然提高嗓音,抓着江行舒的手,强行往自己的腰部按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伤害我的人是你,我心甘情愿被你伤害,但是你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视我的感受。”
江行舒被他的癫狂样子吓的不轻,拼命想抽回手,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是你自己要做的,我没有逼过你。”
“那是因为我想让你活下去,江行舒!你不该用自己命来威胁我,你知道那会把我逼疯。”
他忽然捏住江行舒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冰冷的月色中,她看见那双眼睛里盛满怒火。
江行舒奋力挣扎起来,一双手把江秋白往外推,自己往后退去,却不小心碰上了背后的餐桌拐角,一下撞翻在地。
直到一声惨叫传来,江秋白才终于冷静下来。
“行舒——”
他赶忙抱起江行舒,却被她一把推开。
“你别碰我!”
江行舒挣扎着起身,后腰下传来一阵剧痛,她坐在地上起不来身,冷着脸道:
“我是威胁过你,因为我恨你。我没有要你救我,也没有要求你帮我,是你自己要做的。你要是后悔了,随时可以退出,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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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我自己处理。”
江行舒一副要跟江秋白一拍两散的样子,深深刺激到江秋白。
像是触手可及的幸福忽然长出刺来,扎了他一手。
“可你明明说过,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了。”
“你早就不是我从前的哥哥了,我也不是从前的妹妹,我们都变了,不是么?”
江行舒抓着餐桌边沿,艰难站起身来:“往后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欠我的,都已经还完了,你走吧。”
“行舒......”
江行舒没有理会江秋白的呼唤,扶着腰,惨白着一张脸自顾自往房间去了。
她没有钻进被窝,只是趴在床上,枕着双臂,抓起手机却不知道还有谁可以去打扰。
在这里,她认识的人并不多,能求助的对象更少,脑海里跳出来的第一张脸竟然是倪令羽。
可是她心里清楚,这时候找他,不知道江秋白会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来。
就在两难之际,卧室的门被人轻轻敲响。
“行舒,我可以进来么?”
她没有回答,只是扯住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卧室的门被人推开,江秋白一眼就看见趴在床上的江行舒,两条细长的腿袒露着。
他坐在一侧,伸手揭开她脑袋上的被子,轻声询问:
“我帮你看看伤,好不好?”
伤势并不很好看,江行舒穿了睡裙,伤在后腰偏下,不论从上往下脱,还是从下往上推,都越过了兄妹的界限。
如今的他,不敢越界。
江秋白想了想,站起身脱掉西装外套,从大腿一直遮到后腰,再把裙子从外套里往上抽出,只露出中间的一截细腰来。
借着昏黄的床头灯,他看见洁白纤细的后腰上有一块青紫伤痕,比青紫伤痕更引人注目的是两侧弯月一样的弧度,和两盏腰窝。
江秋白本能地伸手想要触摸,却在即将触碰的一刹那收了回来,有些心虚地看向江行舒。
还好她把脸埋在臂弯里,没有转头。
药酒家里是有备的,江秋白倒在掌心搓热,然后贴着伤痕帮她擦药,一声细微的呻吟声传来,掌心下的肌肉紧了紧。
江秋白停了手,轻声问:“疼么?”
江行舒摇了摇头,他便继续揉了起来。
腰很细,也很软,没有骨头一样在江秋白的掌心里揉搓着,手指一伸直,那腰就被遮住大半,真真正正的盈盈一握。
伤的位置也不好,太过偏下,手掌一推,西服外套就被推的往下,他总觉得自己隐隐约约看见一条缝隙。
西服下面鼓鼓囊囊,让他不敢伸手去按,直到最后揉的一身燥热才停了下来。
江秋白不敢过多贪恋,一双眼睛盯着纤腰,恋恋不舍地把裙摆拉扯下来,塞进西装外套下,这才用手肘支着上身,侧着身子歪躺在江行舒身边。
江行舒的脸一直埋在臂弯里,一只手抓着手机,他看见手机界面停留在倪令羽的联系方式上。
想生气,又无从生起,冷静下来才发觉是自己把她推过去的。
“行舒,还在怪我么?”
他贴近她的耳朵,低声呢喃:“你说的对,你不欠我的,至于他,要欠也是我欠,让我去还好不好?”
江行舒的脸朝他的方向侧了侧,发丝胡乱地散在脸上,透过发丝,隐隐可见一双闪着泪光的眼睛。
“你不信任我,你总是有了疑心就去伤害人,你说你不会伤害我,可每次都是你伤我最深。”
面对江行舒的指责,江秋白无言以对,只能一再忏悔。
“我发誓以后不会了,好不好?只是我们说好了,将来我一定会解除关系,所以,不要厌恶我,不要一直把我排除在外好不好?”
江行舒却仰起脸来问:“你为什么要解除关系?只是为了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