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莹莹供着她们水果吃,一上午也把这家属院的事摸的差不多了。
原来那天那个跟春凤一起的女人叫林夏,是个裁缝,而且就住在隔壁,跟春凤关系好的很。
听说林夏的男人是个营长,沈莹莹面色不悦,她家曹大山也只是个副的。
说到林夏的时候,胡玉玲只听不发言, 上次苏筱然被送进监狱的事,她是长教训了,这林夏是个狠人,她是一个字都不敢乱说了。
让这些缺脑子的女人蛐蛐,她听着解解恨就行了。
其她几个女人一提起林夏,就恨的牙痒痒,
“这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前几天我们想替你把春凤赶出家属院,林夏差点把我们给打了。我们又没惹她,你说管她什么闲事。”
“仗着自己会几招功夫,仗着陆营长的威风,在家属院横行霸道,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心肠歹毒,无法无天。”
还会功夫?
沈莹莹听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看来以后碰到林夏不能硬碰硬,万一她把自己打流产就麻烦了。
她就指着这个孩子享福呢。
蛐蛐到最后,这几个女人自然要加上一句林夏的黑历史。
以前动不动就喝敌敌畏、撒泼打滚逼着陆营长要钱,不是什么好鸟。
沈莹莹从这几个人口中知道春凤竟然没离开家属院,就在院西头住着呢。
心里有些炸毛。
她这个相好的都上位了,原配还待在家属院算怎么回事。
这不是故意给她找不痛快吗?
这几个女人来找她玩的主要目的,也就是要把春凤还在家属院住的事告诉她,不然曹大山肯定瞒着。
一看沈莹莹果然生气了,这几个女人立马替她打抱不平,火上浇油,
“就是,就是,你都嫁进来了,她还赖在家属院不走,这不是成心恶心你呢吗,而且,那个春凤看着老实,其实可有心机了,带着个哑巴孩子最会装可怜了, 那外人还不以为,是你才导致她们娘俩无依无靠的。”
她们巴不得让沈莹莹去和春凤干起来。
沈莹莹听的心里直冒火,但她还是有点脑子的,
她现在就去跟春凤干起来,到时候一闹,春凤再把她怀孕的事抖落出来。
那不就麻烦了。
但不去和春凤闹,但不代表这事就过去了。
曹大山一回来,沈莹莹就在院子里哭的梨花带雨,
“是不是你给她申请的家属院,是不是你心里还有她,是不是我这段时间不能和你同房,你又和她一起睡觉了?”
曹大山搀着她的胳膊,宝贝疙瘩的喊着,解释,
“我心里只有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我巴不得她滚的远远的,怎么会帮她申请家属院呢, 听说是周兰看她可怜才帮着申请的。”
沈莹莹也听她们说起那周兰,是家属院的妇女主任,成天就喜欢管闲事,也不是个好东西。
曹大山又对天发誓,要是我帮她申请的家属院,我不得好死。
这下,沈莹莹才信,
“那你也得想个办法把她赶出家属院,我看着她碍眼。”
曹大山无奈苦笑一声,
“我也嫌她碍眼呢,但听说这是团长批的,我哪有那个本事把她赶走,咱不说这烦心事,莹莹,你做饭了吗,我都饿了。”
沈莹莹一手扶着后腰,一手摸着肚子,娇娇弱弱的,
“我也想给你做饭呀,但我怀着你儿子呢,万一磕着碰着了,孩子有个闪失可怎么办?”
曹大山一愣,怀孕的女人多了,也没见这么金贵的。
而且还没显怀呢,怎么就不能做饭了?
不过,她都给他怀上孩子了,其他都不叫事,曹大山陪着笑脸,
“不做就不做,等会我去食堂打饭,你就好好养着,给我生个大胖小子长长脸就行了。”
隔壁,林夏正在菜园里薅葱,隔着墙隐约听到他们在院子里的话,哼,
还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别再是给你带个绿帽子。
还想把春凤赶走,最后走的不知道是谁呢。
陆北霆这边切好土豆丝,起锅烧油,油都冒烟了,也没等到林夏的葱。
从厨房探出头,见她手里已经拿着两棵葱了,还站在菜园里,支棱个耳朵在听什么。
呦,我媳妇还会听墙角呢。
吓一吓她。
他勾了勾唇,扯着嗓子喊,
“媳妇,咱家院子也没那么大呀,我以为你走丢了呢。”
林夏被吓了一跳,下一秒,手里的葱就朝陆北霆这边飞了过来,
“嚎什么嚎,我又不聋。”
这边,曹大山也被陆北霆那一嗓子吓了一跳,差点忘记一个事。
他极其严肃的交代沈莹莹,
“以后这隔壁两口子你可千万别招惹。”
沈莹莹听着不爽,不以为意道,
“为什么?你这么怕他们?他不就是正营长吗, 你也是个副的呀,又没差多少。”
曹大山心里清楚,现在是没差多少,那以后可就差大了。
大家都能看出来,陆北霆这个人太有能力了,又是首长最看好的兵,前途一片光明。
曹大山是忌惮陆北霆的,但在沈莹莹跟前,又不能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嘴硬道,
“不是怕,我怕他干什么,真打起来,他还不一定能打得过我呢,只是陆北霆在部队的外号是冷面阎王,手段狠厉不是善茬,团长和参谋长都给他几分面子,咱犯不着去惹他。”
冷面阎王?
听着这个称呼还有点吓人,沈莹莹脑补了下他的长相,肯定是个又老又丑,成天黑着一张脸的。
曹大山去打饭后,沈莹莹见墙边竖着一个梯子,她好奇心作祟爬了上去。
想看看那陆北霆到底有多丑,林夏天天跟着一个多丑的男人睡觉。
沈莹莹爬上梯子,从墙头探出一点头,正好看到从厨房出来,去压水井那拎水的陆北霆。
整个人愣住了。
俊朗的脸颊,五官优质,眉目间英气逼人,风度翩翩。
这颜值简直是万里挑一呀,不,万里也不一定能挑一个出来。
看看他,再看看曹大山长的,天壤之别。
同样天天训练被晒,人家那皮肤晒的小麦色,男人味十足,
再看曹大山,黑不溜秋,干不拉几,满脸褶子。
同样都是军人,那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陆北霆拎着水正要回厨房,总感觉到哪里不对劲,警惕的抬头看过来。
沈莹莹对上那凌冽犀利的眼神,吓的差点从梯子上掉下来,幸亏抓的稳。
回到厨房,陆北霆就把这事和林夏说了。
隔墙有耳,谨防小人。
被陆北霆瞪了那一眼,沈莹莹倒是几天没敢爬梯子了。
但去春凤那溜达了两趟,看到她们娘俩住在那么小的院子里,吃水都要挑,心里舒坦了不少。
三天后。
刘闯所带的连队,抢险救灾任务完成,回到部队时已经傍晚。
回到家属院,他家都没顾上回,就来到了春凤这边。
这次出去,给她们娘俩带了点东西。
但没看到在门口玩的招弟,也没看到春凤的身影。
只见一个打扮的洋不洋土不土的女人倚在大门旁嗑瓜子。
“你是谁?”刘闯皱眉问。
沈莹莹呸的把瓜子皮吐在地上,我都嫁过来好多天了,还有不知道我是谁的,
“我是曹大山的媳妇,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刘闯:……
她是曹大山的媳妇,那春凤呢?
离婚了?
沈莹莹又打量了刘闯一眼,一副老实人长相,在她眼泪老实人都是无能的,估计也是个没多大出息的兵蛋子,瞧不起的口吻,
“你又是谁?”
“你管我是谁?”
刘闯懒得理她,转身去了林夏家。
她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宝子们,七夕快乐哈,都收到啥礼物了,说出来馋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