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抱着,听她把所有的牢骚都发泄出来。
若是林夏真遇到什么事钻牛角尖了,他会客观的帮她分析,帮她解决。
帮她解决了问题之后,又会邀功,会把这个娇软的女人压在身下讨要奖励。
若是没有具体的事,就是莫名其妙的心情不好。
那陆北霆处理的办法就更简单明了,直接给打一针。
如果一针不见效,那就多打几针。
林夏被折腾的筋疲力尽,哪还有时间去多愁善感,只想睡大觉。
第二天看到初升的太阳时,
什么坏情绪都烟消云散了,只想骂陆北霆不是个东西。
对着太阳出个懒身,继续开启新一天的生活。
又说远了,拉回正题。
春凤在林夏的鼓励下,胆子也大了起来。
但毕竟第一次裁剪,剪出来的乱七八糟。
学肯定是要学的,林夏那么用心的教她,她要是遇到点困难就退缩放弃了,那不成逃兵了。
不仅要学还要用心学,但学归学,春凤不舍得再用林夏买的那些新布做练习。
即使林夏告诉她,是买的人家处理的布料,两块钱一大堆,春凤也不舍得拿来练手。
留着做鞋垫子也好呀。
林夏知道她是节约惯了,那好,不舍得就不用。
她们便把不穿的旧衣服拆开,先用缝纫机把一片片的旧布合在一起,在这上面练习。
春凤本就喜欢这些裁裁剪剪,缝缝补补,学起来也是有一股韧劲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现在已经能裁剪出一些简单的款式。
只是剪的还不够顺畅。
林夏说只要掌握剪裁手法,剩下的,就像春凤教她包饺子一样,熟能生巧。
多练习就可以了。
……
下午的时候,屋里有些闷热,外面倒是凉爽。
林夏和春凤坐在院子里,一起完成几件衣服的收尾工作。
春凤继续发挥她的专长,在衣服上绣图案。
林夏则把几个盘口订上,然后再把这些衣服里里外外检查一下,明天交到客户手里。
就能好好休息几天了。
这段时间赶工,都没怎么好好给陆北霆做饭,不是去食堂打饭,就是他做。
昨晚,陆北霆都黏着她身上,委屈巴巴的抱怨了,
“周兰大姐家这周都包两顿饺子了,你都学会怎么包了,也不包给我吃。”
林夏被这个家伙气笑了,
“你是怎么知道人家包饺子的,在人家门口闻到味了?”
听他一说,林夏才知道,原来是这几天他和张铁军大哥下班一起回家属院时,听张铁军说的。
前天他家包的是韭菜鸡蛋馅的,今天包的是猪肉大葱馅的。
张铁军还意气风发的说,
“你周大姐知道我爱吃饺子,隔三差五的给我包。”
这话说的陆北霆都快羡慕死了,馋的口水也快流出来了。
张铁军还招呼陆北霆去家里吃点。
人家陆北霆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哪能一招呼就去,那不显得自己跟没吃过饺子一样。
出门在外,面子可都是自己给的。
陆北霆把口水吞到肚子里,抖了抖精神和人家说,
“都一样都一样,我媳妇也给我包的饺子,我们家天天吃饺子。”
在外面吹完牛,回到家一看,别说饺子了,媳妇忙的连搭理她的时间都没有。
委屈呀。
到床上更是越想越委屈,灯一关,把头埋在林夏胸前,
“老婆,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然后委屈巴巴的控诉林夏这段时间的罪行,
何止没给他包过饺子 ,这段时间都没和他一起做过饭。
陆北霆不怕做饭,但他喜欢和林夏一起呀,喜欢做饭的时候,林夏围着他叽叽喳喳,喜欢厨房里的欢声笑语。
喜欢那种有烟火气的幸福感,让人很踏实。
喜欢他炒着菜时,林夏从旁边调皮的探出头,故作惊讶的模样,
“陆大厨,我真是小瞧你了,你是怎么把这菜做的这么色香味俱全的?”
尽管陆北霆知道自己做的菜,就是那个样,但他喜欢这个女人的夸奖。
喜欢被她夸的找不到北,喜欢林夏哄着他干活。
可林夏呢,
不陪他一起做饭就罢了,不夸他的厨艺了也罢了,这一段时间都没陪他好好吃过饭。
这丫头都是很快的吃完一头扎进东屋,赶着做衣服,把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在饭桌上。
以前刷碗的时候,林夏都是帮他压水,现在都是他一个孤单单的洗刷刷。
陆北霆嘴巴在她胸前不安分的磨蹭,把她的睡衣扣子都磨开了,碰到想亲的地方后,亲了又亲。
还不忘诉苦,
“老婆,你天天就知道做衣服,我看你快把自己的男人给忘了,我天天一下班就往家跑,就想抱抱你,可你呢,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撒娇的男人最好命。
一个在训练场禁欲梳理的冷面阎王,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在被窝里诉苦撒娇,就问你们谁能顶得住。
林夏果然心疼的不得了,
这段时间确实太忙,真是忽略他了。
她纤细的手指穿过他短发,温柔的安抚。
在他耳边说了很多他喜欢听的话,才把这个巨型宝宝给哄好。
林夏检查着衣服,想到昨晚的这一幕,不由的笑了下。
明天把衣服交到客人手里,回来就给他包饺子。
让他吃个够。
春凤也好几天没好好陪招弟了,打算着做完这批活,带招弟去镇上赶集。
这两天恰逢庙会。
两人聊着天,周兰大姐进来了,一进门就抱怨道,
“你们说,这个刘闯怎么就那么倔呢,我都把表妹喊来家里了,让他来见见说说话,结果呢,我嘴皮子都磨烂了,他就是不愿意来见,我刚把表妹送走……”
春凤在衣服上绣着图案,一慌,针扎到了手里。
她赶紧把手指的血迹擦干,从针线筐里拿出医用胶带把手指裹上,以免再出血弄到布料上。
春凤也不知道,已经和刘闯保持距离了,为什么听到她的名字还会慌乱。
林夏去屋里给周兰搬了个凳子,
“周大姐,坐下玩会。”
“不耽误你们做衣服吧?”周兰问。
林夏淡淡笑,“不耽误,马上就弄完了。”
周兰又继续说起刘闯的事,这次被他气的不轻,
“你们说,经历一次婚姻的不幸,总不能就恐惧婚姻打一辈子光棍吧,等他下班,我非得让我们家老张把他喊来,好好给他做做思想工作。”
说着,周兰大姐突然想到了什么,神神秘秘的问道,
“你们说,这刘闯不愿意相亲,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然后,又自言自语的分析, “这当兵的平时都不怎么出门,也接触不到外面的女人,要是有心上人,要么就是文工团的,要么就是咱们家属院,谁家的亲戚来串门,他给相中了。”
闻言,春凤手里的针一歪,像做了亏心事一般,又扎了一下。
赶紧又拿胶布。
这一会扎了两下,扎的不轻,周兰大姐看着都心疼了,
“春凤,手没事吧?”
春凤笑着摇摇头,
“没事,周大姐,做针线活被针扎是常事。”
周兰看着那用包胶布包着的两个手指,开玩笑道,
“我一说话,你就扎到手,一说话,你就扎到手,我都不敢说话了,要是说到晚上,你还不把自己扎成刺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