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相抵,尖锐痛感之后,有股淡淡腥甜。
挣扎是徒劳,呼吸亦是奢望。
窒息感渐渐漫上,宋迎无措的双手,下意识攀上胸膛,攥紧了那身寝衣。
布料被她抓得起了皱,从锁骨一路向下拉扯。
她怕得浑身发软,永昭帝瞳孔明明没有变成金色,那股失控暴戾也不在,可他为什么……
宋迎不明白。
原书剧情里,永昭帝的确身中剧毒,身体虚弱。
难道这也会影响五感六识?
难道他需要更深、更剧烈的安抚,才能平息?
宋迎快要昏死过去,蛮横力道却忽然撤去。
永昭帝瞬间掌握了接吻要领。
狂风骤歇,春潮漫过,像是蛊惑,引诱着她忘记反抗,忘记恐惧。
须臾之间,她终于得以喘息,却转而吸入更多灼热。
战栗窜上,酥麻了身体。
宋迎诡异地从中感受到了快乐。
这种背叛感,远比被强迫更让她心惊。
理智,在最原始的本能面前,竟然真就如此不堪一击。
攥紧衣襟的手,不知何时松了力道,指尖虚虚地,贴着他胸膛。
布料下的心跳,沉稳有力。
她的手无处安放,慌乱中,指腹倏然擦过微硬的弧度。
身上禁锢的力道,骤然一松。
宋迎茫然后撤。
唇上一片湿热,又麻又肿。
她抬手去抹,却见一缕晶莹连接两人唇角,随着她身体后仰,拉出一道暧昧水光,欲断还休。
几滴还未咽下的口水,顺着下颌滑落,滴在锦被上,迅速晕开一小团湿痕。
宋迎:…………
永昭帝也看见了。
他的视线,从那抹水光,缓缓移到她微微开合的唇上,最后,一瞬不瞬地盯着那点湿痕。
胸膛起伏的弧度愈发剧烈。
胸口触感犹在,战栗犹在。
他重重咽了口唾沫。
又涨了几分,永昭帝眸色沉郁,蹙了蹙眉。
宋迎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目光逃窜,却不小心掠过了他腰腹以下。
她猛地抬眼,正好撞进那双盛满欲望的眼眸里。
她知道了。
他也知道,她知道了。
“奏报。”
他声音沙哑,强行斩断了这根弦。
宋迎连忙从床榻上爬了下去。
她不敢看他,只低着头,将散落一地的奏纸捡起。
重新理好,双手奉上。
“回陛下,今日朝议,主要为了淮南水患。户部奏请,调拨赈灾银三十万两,米粮三十万石。”
“兵部则认为,大灾之后必有流民之乱,请旨南下弹压,以防民变。”
宋迎将各方争论一一道来。
谁的观点,谁的附议,谁的反驳,说得条理分明。
却将自己如何被高伯深为难,如何被群臣围攻,只字未提。
向上汇报,只说工作成果和核心矛盾,过程的委屈和功劳,除非老板主动问,否则提了就是邀功,就是卖惨。
是大忌。
宋迎将奏报往上递了递。
永昭帝接了过去,翻动着纸页,却迟迟没有说话。
宋迎也不敢动,只能维持着跪姿。
“在朝上,”他终于开口,“那些老东西,没让你受委屈吧?”
老板来问了!
宋迎心下一惊,伏下身,额头轻抵手背。
“奴婢是代陛下听政的耳目,朝中诸位大人皆是忠君体国之辈,所争辩者,无非国事。”
宋迎还是不敢提朝堂上的事。
她不相信狗皇帝真的会为她解决什么,顶多就是安慰几句,起不到实质性的作用。
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话音刚落下,她就听见了一声笑意。
“呵。”
那笑声,凉飕飕的。
还没反应,她手腕一紧,宋迎又被拉回了床塌。
这次的吻,很短暂。
他只在她惊恐呜咽中,攫取到那一丝甘甜,便退了出来。
但永昭帝并未完全退开,依旧以一种绝对禁锢的姿态悬在她上方。
看着她迷离喘息,乌黑眼眸漾起一点病态的笑意。
“你既已察觉,朕便不瞒你。”
指腹碾过嫣红微肿的唇瓣。
“这样,”他将沾染了津液的指腹送入口中,微微眯起眼,“效用最佳。”
燕贼下的毒确实霸道,轻而易举地就能勾起兽性。
但——
也是自那日起,他发现了。
她的津液,能更快、更彻底地抚平他骨血中的躁郁。
当然,他心里清楚,单是她待在身边,那股气息也足以镇压失控。
可镇压,与抚慰,终究是两回事。
他贪恋的,是那柔软的触感,是她惊慌的颤抖,更是那无色无味中,被他品出的一缕甜。
天子之躯,金尊玉贵。
自然是怎么舒坦怎么来。
至于她是否愿意,
从来就不在他考量之内。
“往后,”他凝视着她,“每日自朝上回来,你都需如此,为朕侍药。”
宋迎的睫毛颤了颤,在那戏谑的目光下,她点了点头。
永昭帝很满意她这副温顺姿态,这才松开钳制。
“退下吧,奏报留下。”
宋迎一言不发,整理好衣衫。
下榻,退后,转身。
亲一下而已,就当被狗咬了。
天天亲,就当天天被狗咬。习惯就好。
她的世界观,对于羞耻度的阈值很高。
只要保住这条命,其余的皮肉之苦,算不了什么。
这本来就是一本限制文,作为炮灰,没搞出什么限制级剧情已经很好了!
宋迎这么安慰自己,心却越跳越快,震得她耳膜生疼。
而殿内,永昭帝将那本奏报,搁在一旁。
他抬起手,指尖凑到唇边,仿佛还留着方才的触感和滋味。
嗯,是她的味道。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心情颇好地重新翻开了奏报。
这些老东西,不过是想借此试探朕的虚实。
既然你们想看,朕就给你们送上一份大礼。
*
次日,金銮殿。
宋迎仍旧是那身鸦青长袍,穿行于两列朱紫官服之间。
她踏上御阶,在长案后站定。
还未等她循例开口,便见一朝臣出列。
“臣,有本要奏!”他声如洪钟,“臣,弹劾万春殿宫女宋迎,妖言媚上,其心可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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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附议!”有人紧随其后,“一介婢女,竟能代天子听政,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狐媚手段,蛊惑圣听!”
“请陛下下旨,将此妖婢打入天牢,明正典刑!”
一时间,群情激奋。
弹劾奏章一桩桩一件件,罪名扣得比天还大。
宋迎眉心微皱,她不是没有设想过此类场景。
她伸手拿笔,在一方空白纸上,缓缓落下。
“诸位大人的弹劾,奴婢记下了。”她写完,将笔搁下,抬眸,看向阶下众人,“稍后,奴婢会将这些,连同诸位大人的肺腑之言,一字不漏,转呈陛下御览。”
她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
高伯深死死盯着宋迎,怒极反笑,“那我倒要问你,你既为陛下耳目,可知昨日十万火急的淮南水情,陛下是如何批复的?!”
宋迎眼皮跳了跳,关我屁事,那个狗皇帝只顾着折腾她,哪有空批什么奏折。
她稳住心神,淡淡道:“陛下尚未圣裁。”
“尚未圣裁?!”
高伯深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声音陡然拔高,面向众臣振臂一呼,“诸位都听见了!陛下已三日未临朝,如今连淮南灾情都置之不理!我等身为臣子,心急如焚!理应入宫侍疾,叩问圣安!”
这番话极具煽动性,瞬间点燃了群臣的情绪。
“首辅大人所言极是!我等恳请面见圣上!”
“若妖婢当道,蒙蔽圣听,我等便长跪于此,以死明志!”
来了。
图穷匕见。
他们的真正目的,根本不是弹劾她,而是要逼宫,要亲眼确认皇帝的状况。
呼声排山倒海,黑压压的臣子跪倒一片。
那股凝聚起来的压力,如同一座大山,朝着长案后的宋迎轰然压下!
宋迎握着笔的手,终于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
她嘴唇翕动,正想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尖细高亢的唱喏,划破了满殿喧嚣。
“圣——旨——到——!”
这一声,让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
金銮殿内,瞬间落针可闻。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殿门外,润德公公手捧明黄圣旨,缓步走入。
他径直走到御阶之下,扫了眼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
对着宋迎微微躬身行礼,而后转身,面向群臣,展开了圣旨。
高伯深看着御前大监对一宫女行如此大礼,心中咯噔一下,却也只能不情不愿地俯首叩拜。
“臣等,恭迎圣旨。”
宋迎也连忙放下笔,走到一侧,跪地听宣。
润德公公清了清嗓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万春殿宫女宋氏迎,聪慧敏达,德才兼备,克成大任。于朕病中,代为听政,从容镇定,有安社稷之功。”
“兹闻众卿非议,朕心甚忧。为定国本,安朝局,特下此诏——”
润德公公微微一顿,
“即日起,敕封宋氏女宋迎,为‘摄政王’!”
“代朕——执掌朝政,总领百官,凡军国大事,皆由其决断,如朕亲临!”
“钦此——!”
钦此二字,如惊雷炸响。
高伯深猛地抬头,那张素来威严的脸上,第一次显出龟裂般的震惊。
满殿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