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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深入地下

作者:蓬莱春风起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梧鸣省略了一些旁支,讲述了一些关键节点,从她与灵剑结契后杀死白面具、再讲到她设计杀死崔海平、妖兽伙伴被抓,最后讲到她与血旗宗结仇。


    听完梧鸣的大致讲述,秦飞扬的眉毛皱到几乎要拧在一起,他沉默良久才道:“以先前的猜测为基础,我原本很好奇,为何幕后黑手能保证你一定会来永定城,而不是南面更为繁荣的古河城。现在倒是想明白了。”


    梧鸣听着秦飞扬的分析,脑海里也随之浮现出了一个极为可怕的猜测。


    “那位幕后黑手先是将失忆的你丢在碧落山脉第七峰,让你身陷白面具疯子与崔海平的矛盾,你为了保命,不得不与赤红灵剑结契,并因此受创。然后,幕后黑手让你与古河城的血旗宗结仇,使你下意识将古河城这个选项排除,自然而然地来到了永定城。最后,幕后黑手甚至还为你打了个墙洞,怪贴心的……”


    秦飞扬停顿片刻,总结道:“综上所述,幕后黑手是一个对你、对赤红灵剑、对永定城的状况极为了解的家伙。不过这些都还只是猜测,你可以当做一个思路来思考,算不上真相。”


    不过他好像说的有些太过分了,就好像梧鸣苏醒后经历的一切全都是被安排好的一样。


    这种可能性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但既然是猜想阶段,就不能畏手畏脚。崔海平都敢用四十年喂养活人血肉,谁知道他背后那些家伙会不会做出更加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梧鸣已经听的头皮发麻。


    如果自己目前的所有经历全在某人的计划之中。


    如果一路都是对方编造的剧情,她便是这段剧情里被人操纵的“主角”。


    一路上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那她当初和斑斑的相遇呢,那段朝夕相处的日子,也只是幕后黑手剧本里的一个小小分支吗?


    秦飞扬提前先前漏掉的一点:“你失忆的时机和苏醒的地点都恰到好处,对此你有什么头绪吗?”


    当时她并没有受伤,后续也没有遭到追杀,可以排除“为躲避追杀”而藏入此处。


    总不可能一个好端端的小姑娘自己想不开,凭借着练气一层的实力一路避开众多逐浪帮弟子、长老的封锁,找到极为隐蔽的熔岩洞窟后,就地躺下失忆陷入昏迷。


    梧鸣哑然,有的,刚苏醒时,正有一个极为可疑的东西在她身上。


    她顿了一下,才缓缓道:“我当时从衣袖里找到了一张纸笩……上面写着一句话。”


    秦飞扬屏气凝神,问道:“写了什么?”


    梧鸣说出了那像咒语一般的六个字:“我在终点等你。”


    这六个字让秦飞扬的心也沉了下来。


    如果这玩意是幕后黑手留下的,那还真是个颇有恶趣味的家伙,居然特地留下信息。


    秦飞扬心里的猜测越来越复杂,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以免梧鸣的心理承受不住。


    梧鸣苦笑一声:“说不定我失忆前还真认识什么幕后黑手,被人知根知底,才顺着人家的计划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嗯……不排除这种可能。”秦飞扬继续道,“我们说回纸笩,如果碧落山脉是对方给你设计的起点,那他设计的终点又在哪呢?如果纸笩的书写者便是幕后黑手,对方给你安排的到底是什么剧本,大费周章将你引来永定城,所图为何?”


    梧鸣也想不明白,除了这具身体的奇异血脉,她几乎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她摇摇头,感觉脑子里的所有思绪已经乱作一团。


    梧鸣甚至开始怀疑,面前的这个人,是否也是幕后黑手安排的一位角色呢?


    见梧鸣情绪低落,秦飞扬收敛思绪,将这个话题不动声色地渡了过去:“一直都是我在向你提问,你有什么想问我的么?”


    梧鸣脚步一顿,有些讶异地抬起头,秦飞扬的这句话,将两人放在了对等的地位。


    秦飞扬也停下脚步,微微偏头看向她,耳垂上的绿宝石耳坠在微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丝璀璨的火彩。


    狭窄冰冷的通道静的出奇,却并没有显得更加诡异可怖。


    两人间的氛围缓和了几分,此时梧鸣不再像是什么被审问的嫌疑人,她也拥有了发问的权利。


    她问了一个好奇已久的问题:“既然你出自流风宗,被困于永定城后,为何不向上头那些大人物求助。我听说流风宗很强,有他们在,再坚固的屏障也困不住你吧。”


    秦飞扬闻言冷笑一声,语气带着一丝明显的不屑:“老头……我师父有要事,近期联系不上。至于那些人啊,他们各司其职,手底下分分秒秒产生的利益足以撼动一方城邦,不到危急时刻,不可能会离开自己的位置。”


    梧鸣暗自咂舌,秦飞扬这话看似是在为流风宗众人开脱,实则字字带刺,指那些人捞不着好处,便对此事视若无睹。


    但这也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


    秦飞扬口中不屑一顾的人已经强大至此,那他自己在流风宗又是什么地位?


    梧鸣少见的夸了秦飞扬一句:“看来你是流风宗里的稀罕人。”


    秦飞扬轻笑一声:“蚍蜉撼树罢了。”


    梧鸣从中听出了一丝自嘲的苦涩。


    她察觉到了一件事,秦飞扬在流风宗的地位好像并不太受他人尊崇。


    不然秦飞扬也不至于只身一人远离宗门执行任务,被困三个月,连一个来救他的同门都没有,实在是凄凉的有些可怜。


    以他的实力,不应该会受到如此对待啊。


    再联想他的职位,执法堂的调查人员,专职调查、审判、处刑流风宗麾下势力。


    流风宗放任逐浪帮兴风作浪四十年,只怕不是什么疏漏,而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以秦飞扬的性格和职位,待在这样的环境中,在同门眼里八成是眼中钉,肉中刺。


    怎么突然感觉,这家伙怪可怜的……


    秦飞扬突然出声打断了梧鸣的遐想:“或许我不该过多过问你的隐私,但是你清楚自己神识的状态吗?”


    怎么突然提起了神识。


    梧鸣只知道丹田里有片红雾般的煞气在阻止她突破。


    想到秦飞扬先前曾替她把过脉,难不成她身上还有其它问题?


    “难道我的神识也出问题了?”梧鸣脚步一顿,随即眼中突然燃起一丝希望,“你曾说过祖上擅医术,有没有法子治好我这些毛病?”


    说要找医生,面前这位可不就是嘛。


    秦飞扬对梧鸣的认知感到堪忧,明明自己从哪个方面看都是正儿八经的剑修和法修,怎么担的起治人的职责。


    他无奈扶额:“你可真是抬举我。很可惜,我爹娘还没来得及教我这些便驾鹤西去了。于这些方面,我不过略懂皮毛。你不要小看神识受损的严重性,加之你体内还有浓郁的煞气,不解决这两个问题,运气好点,你这辈子都会卡在练气一层。运气不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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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一天就会因煞气侵蚀,神识崩溃变成疯子而死。”


    希冀落空后听到这些可怕的后果,梧鸣的心情竟意外地平静。


    她早已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就目前接连遇到的这一连串情况,她哪天突然噶了都不奇怪。


    她陷入沉思,又习惯性地开始梳理已知的情报。


    神识受损和煞气,都是使用那把赤红灵剑后的副作用。


    赤红灵剑为什么一见到我就像诈骗似的哄着我结契,见我使用完它的力量后就立马跑了。


    就好像从一开始,它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承受致命的副作用。


    它想杀我。


    那把赤红灵剑,很有可能认识失忆前的我,并且和我有不小的仇怨。


    可如果它想杀我,在白面具或崔海平对我出手时,直接旁观不就行了?


    我要么会被白面具掏心掏肺,要么会被崔海平的雷霆轰成焦炭。何必出手救我又置我于死地,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梧鸣将思绪拉回,看着秦飞扬走在前方的背影问道:“以我的状况,只能等待奇迹发生了?”


    说难听点,就是等死吧。


    秦飞扬组织了一会儿语言道:“我曾听闻,在百兽霸业拍卖行里有过一枚可以治疗神识的愈神丹,对应的丹方早已失传,某位大能于上古秘境中寻到了它。传闻它可以治愈一切的神识损伤,被鉴定为天阶丹药。”


    百兽霸业?好俗气的名字。


    梧鸣迫不及待地问道:“多少钱?”


    秦飞扬摇头道:“它没卖出去。愈神丹亮相的当天,那座城池便被人推平了。百兽霸业盟盟主震怒,在三界绝杀榜挂上了天价悬赏,金额位列绝杀榜第一百七十名,至今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却仍然没有找到凶手。”


    梧鸣了然:“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觉得我待在哪等死比较好?”


    秦飞扬被梧鸣呛地咳了几声:“我不是这个意思。以你的实力和财力,想要治愈神识,确实堪比做梦,但也不是全无机会。一个月后,若是永定城的事情解决了,我建议你去流风城碰碰运气。五百年一开的上古流风秘境即将开启,具体情况我现在不便多说,但那里很可能会有你需要的机缘。”


    上古流风秘境?


    既然秦飞扬不方便多说,梧鸣也没有多问。反正她也没想好以后的去处,去流风城的流风秘境碰碰运气倒也不错,可……


    梧鸣的语气有些迟疑:“那是你们流风宗的地盘,我岂不是一露面就被人逮住换悬赏金了。”


    秦飞扬也想起了这一茬,有些严肃道:“就算没有悬赏令,以你的实力,平日也要注意隐藏身份,落单的弱小妖族很容易被人盯上。我不想在某个拍卖行的珍兽笼子里见到你。”


    “我考虑考虑。”


    二人又走了很长一段路,四周不断重复的景象看的梧鸣有些疲劳,仿佛这条下坡路根本走不到头。


    经过一番谈话后,梧鸣刚走进来时的紧张感已经被消磨了七七八八,她懒懒打了个哈欠。


    一路上他们并没有看到设想中恐怖嗜血的怪物,甚至连一滴血迹都没看到。


    冰凉的空气几乎要冻的梧鸣失去嗅觉,空气中的腐臭味却越来越浓,那些渗入龙骨木地板的血肉到底去哪了?


    秦飞扬脚步一顿:“到了。”


    梧鸣急忙刹车,差一点就要撞在秦飞扬的后腰上。


    她有些警惕地探出脑袋,抬眼看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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