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清乐宗主峰大殿上。
清乐宗宗主越浮端坐在主位上,下方两侧一左一右分别站着君顾和沈寂。
“沈寂。”
“徒儿在。”沈寂作揖道。
越浮看了看下方一手带大的徒弟,虽无清风朗月之姿,但眉目流转间满是风情,一袭镶着金丝纹路红袍,更衬出了一身风流倜傥来,恰是一副多情公子浪荡样。
越浮不由失笑,“也不怪修仙界的姑娘们追着你小子跑,我徒儿倒是真真长了一副薄情样。”
随着越浮的调笑声传来,君顾的眼神不受意识地向身侧瞟去,红衣乌发,眉目含情,明明殿内没有光,但那一瞬,他还是觉得自己仿佛被光晃了眼。
“师尊,您说笑了。”感受到右侧令人无法忽视的目光,沈寂暗自笑了笑。
“好了,寂儿,这几天伤好的差不多了吧。”
“回师尊,已经快好全了。”
君顾看了沈寂一眼,心中暗道一声骗子,明明昨天他还看到了沈寂从屋内端出了一盆血水。
不过,君顾挑了挑眉,沈寂这伤,好的属实是慢了些,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好,这次宗门任务就由你来带队吧。对了,你小师弟是从凡间拜入门下的,入了宗门后也未曾下山,对山下不太熟悉,你多照顾一下你小师弟,他要是出了事,我可唯你是问。”
“君顾,虽然你修为已然金丹中期,有带队资格,但你入门晚,也未曾有什么下山历练的经历,所以这次历练先由你师兄带队,你二人可有异议?”
“弟子领命。”两人齐声道。
“好,寂儿你先退下,去准备几件保命的法器,再从越风那取些丹药,有备无患。君顾,你先留一下。”
“是。”
沈寂看了一眼君顾,挑衅地笑了笑,便退出殿外。
殿外。
“001。”
“宿主我在。”
“你说,越浮是个怎么样的人?”沈寂一边往清丹峰走着,一边在识海中自言自语。
“十五年前,魔祖复苏,请神下凡,一夜之间,四大家族皆被魔族之人歼灭,沈寂作为明面上的遗孤竟无一人站出收养。何其可叹可笑?”
“而越浮在当时也不过是临危受命的清乐宗宗主,老一辈的人刚死,而下面还有四个刚刚结丹的师弟师妹,仅仅是单凭着一腔热血,就敢从仙门百家中站出,怒斥百家,收养沈寂。”
“而这一养就养了十五年,这十五年间,丹药、法器、历练、传承,样样不缺,愣是把沈寂这个受损天灵根堆成了年轻一代第一人,显然不是单单做样子。”
“从这个角度看,越浮是个在正派不过的老好人了,可为什么,他后来会因为一个传的沸沸扬扬但不知真假的‘宝物’,宁可承担背负修仙界骂名的风险,也要赶在君家宴请宾客公布宝物之前屠他满门?”
“君家的宴会本就是一场为处置宝物归属而举行的大比,越浮作为上一代的年轻第一人,是多没有自信才会提前下黑手?而又是怎样的宝物,会让出身四大家族、自小从五大宗门长大的首席大弟子不顾道德人伦,也要屠杀满门,只为排除失手的风险?”
“除非……”
“除非什么?”
001听到沈寂的分析顿时就瞪大了星星眼,暗自想着,难道这就是被大佬带飞的节奏吗,真的……太爽了吧!
沈寂愕然地看了看识海中不知抽了什么疯的光球,接着说道:“除非这个‘宝物’本身就有问题,亦或者说,这个君家,本身就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