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很大。
沈昭月蹲在便利店屋檐下，看着手机里#沈家假千金遭全网封杀#的热搜，嘴里咬着的饭团突然不香了。
“系统，你确定洗白值跌破-200%有奖励？”她在脑内质问，“我现在连便利店关东煮都买不起！”
系统：“叮！检测到极端负面舆论，解锁【记忆碎片】功能。温馨提示：您右后方三米处有高能反应——”
她猛地回头，正好对上一双在雨幕中发着微光的眼睛。
江砚站在路灯下，黑伞倾斜着遮住上半身，但雨水顺着他的西装裤管滴落时，在积水里泛出诡异的蓝色。
“沈昭月。”他的声音比雨还冷，“你偷走的U盘里，有不能见光的东西。”
她咧嘴一笑：“江少亲自来灭口？不怕淋雨短路啊？”
这话本是嘲讽，却见江砚握伞的手突然痉挛了一下，金属关节的摩擦声从袖口传来。
真的会短路？！
下一秒，他的机械手指掐住她下巴，呼吸喷在她耳畔：“你都知道什么？”
沈昭月正要反击，突然瞥见他脖颈处裂开的皮肤下——不是电路，而是跳动的人类肌肉。
系统：“警告！记忆碎片强制载入中——”
她的视线骤然模糊，眼前闪过陌生画面：手术台上，年幼的自己攥着沾血的手术刀，而躺在旁边的竟是……
“唔！”剧痛打断回忆，她发现江砚已松开手，正用伞严实实遮住她头顶，自己大半个身子淋在雨里。
更离谱的是，他左臂西装袖口正在冒烟。
“你……”
“闭嘴。”江砚甩了甩冒烟的机械臂，从内袋抽出一张泛黄照片塞给她，“想要命，明天中午带着这个来江氏实验室。”
照片上，1993年的沈夫人抱着婴儿站在老宅前，而婴儿的虎牙上有一道明显的刻痕——和她现在的一模一样。
凌晨两点，沈昭月被狗爪子拍醒。
布布叼着湿漉漉的文件袋，金毛上沾满蓝色液体，电子音压低：“我在沈家地下室找到的。”
文件袋里是1993年沈氏医疗的实验记录：
《克隆体稳定性测试报告》
实验对象：7号婴儿（女）
异常状况：第14天咬伤研究员，虎牙造成伤口无法愈合
最后页贴着研究员照片——年轻版的沈夫人身旁，站着穿白大褂的江砚。
“这不可能……”沈昭月手指发抖，“江砚今年才28岁……”
布布的机械眼闪烁：“宿主，你从没怀疑过吗？为什么你的血能修复他的机械体？”
窗外突然划过闪电，照亮床边不知何时出现的身影——
江砚的机械眼在黑暗中泛着红光：“因为1993年，是你给了我第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