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喧嚣的云霄峰上,有一处角落安静得吓人。
樊清越有心想直接探查叶轻舟的情况,于是他便伸手抓住了叶轻舟的手腕,试图探出一缕灵力。
然而,还没等他完全行动,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强硬地打断了他的动作。
樊清越抬头看向对方,那也是个看上去年纪并不算大的修士,着戒律堂的服饰,而他也恰好认识。
“叶凌云?”
叶凌云是玉虚峰的弟子,也是苍梧叶家的人,他一来便将叶轻舟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青云宗的比试最重公平,阁下插手不符合规则。”
“那小子出杀招就合规则了?”
樊清越一点也不让,直接与叶凌云对呛起来。
金丹期的气势不断扩散,许多人甚至不顾自己的比斗,下意识朝着那方向望去。
空气安静得针落可闻,似有一场激战一触即发。
“你们在做什么?”
金丹期的灵力波动引来了一直驻守的赵坦的注意,他带着强硬至极的气势到来,将战斗消弭于无形。
“赵长老,门内大比点到为止,是你玉虚峰门下弟子先出杀招。”樊清越开口说道。
赵坦看了看叶轻舟,眉心微皱,说道:“我并非徇私之人,自会给你们一个公正的结果。”
说罢,赵坦便将叶凌云与叶轻舟一并带走。
裁判修士终于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不知为何有些糊涂的脑袋,去准备接下来的任务。
而樊清越带走了陆绯,仔细检查了他的伤势。
陆绯脖子那一圈已经变成了青紫色,可是樊清越本能地觉得哪里不对,好像有什么原本一直缠绕在陆绯伤口上,真正能至他于死地的东西消失了。
樊清越皱紧了眉,心道玉虚峰这个新弟子到底怎么回事?
而另一头,赵坦审视的目光扫过叶轻舟,灵力与神念也随之探出,但是,毫无异常。
“师尊,”叶轻舟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膝盖与坚硬的岩石相撞,发出令人腿疼的声响,“弟子并未做任何有违青云宗戒律之事,只是比试之中,失了分寸而已。”
旁边的叶凌云也在帮腔,说道:“是啊,师尊,轻舟他刚入道途,手下不知轻重,也属实正常。”
赵坦想,毕竟是年纪小的弟子,大抵在打斗之中确实会出现控制不好的情况,戒律堂每次宗门大比时都要处理些这样的事。
于是,他便也没有过多怀疑,只是将叶轻舟拽了起来,并道:“无心之过,也是过错,挑个日子去玉玄峰赔礼道歉。”
叶轻舟自然连忙答应,而赵坦走后,叶凌云则收起了求情的做派,低下身子看着他,露出万分诡异的神色,说道:“说吧,你到底用了什么?”
“我真没有!”
叶轻舟恨不得指天发誓,只为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和他们可不一样,”叶凌云在他耳边低语着,“咱们都是苍梧叶家的人,何必如此见外?”
叶轻舟在心里冷笑着,心道,都是被叶家边缘化的旁系吧?
但面上却仍是不显,依旧道:“师兄这是说得什么话?我若真是做了什么,师尊岂会不知?我若能瞒过师尊,那也太有本事了些,怎么会才引气入体?”
叶凌云一想也是,都被赶出苍梧了,叶轻舟必定不可能有什么关于血脉的额外用法。
他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怎么早没想到,而后便对叶轻舟失去了兴趣,自顾自地离开了。
叶轻舟至此才算真松了口气,他捂着脸,瘫倒在地上,心道:那声音确实靠谱。
他初至此界,就在危险重重的羽渊,只凭他自己,恐怕早就殒命了,而那苍老声音说他虽有心帮他,但是眼下状态也是无能为力。
不过,他在重伤之前,曾留下三道符篆藏于羽渊。
而叶轻舟正是凭借其中一道,成功离开了危险之地,而方才在与陆绯的比试之中,他便用了第二道。
果然,即使连戒律长老赵坦也没有察觉不对劲,他愈发相信苍老声音所说的修神之法,只是那声音到底为什么没了动静?
云霄峰。
叶轻舟与陆绯的事件,只是青云宗大比的一个小小插曲,并未引起多大动静,大多数修士仍在进行对决。
随着时间的推移,练气期、筑基期的比试也尽数完成。
而再之后,就是金丹期与元婴期。
能达到金丹期的修士在修仙界中就已经颇有地位了,即使在青云宗,也可以捞个外门长老的位置当。
当然也有人并不愿意离开自己原本所属的峰,比如樊清越与姜檀。
所以他们俩也就一直呆在玉玄峰上。
金丹期修士的比试至少要有元婴期的修士来负责看管,所以禇梦槐便亲自当了这个裁判。
樊清越与姜檀的年纪,在金丹期修士中都不算大,或者说太年轻了,以至于即使是同门也会滋生出羡慕嫉妒恨的情绪。
比如樊清越的对手,丹药堂堂主李道生。
他也是金丹初期,但是即使是金丹初期也是他借丹药之力,强行突破的,自那之后,他的修为再无寸进。
金丹期寿元500年,而他已经四百多岁了。
他能当上外门长老,拿下丹药堂堂主的位置,全凭他一手炼丹术。
所以,李道生实战的水平,按理来说不太强。
但擂台之上,樊清越也没敢掉以轻心,毕竟他才和师尊打了包票,说要拿下第一。
围观的人群看见各色法术灵光闪动,而后,李道生的符剑便放在樊清越的脖颈之上。
“承让了。”
金丹期的修士们打斗起来更知轻重,所以他们的比试还算平安无事地结束了。
而后便是元婴期。
元婴期在修仙界已经是相当强的存在,即使是在青云宗也只有十位内门长老修为在元婴期。
而元婴期的比试也不再由禇梦槐裁决,而是由宗主云中子亲自主持。
“宗主是什么修为?”
云霄峰的一处角落里,陆绯略带疑惑地问着问着樊清越。
樊清越有心在师弟面前做好一个负责的师兄,但这问题还真难住了他。
他微微摇头,回答说道:“应该没有人知道宗主到底是什么修为,有人说他的修为已达化神之境,也有人说他已在化神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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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神之上是什么?”陆绯又问道。
显然樊清越依旧无法给出答案,于是他只能继续摇头,并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青云宗就是在宗主手中建立。”
一旁的姜檀闻言眉心微蹙问道:“可青云宗都建立了多久?”
樊清越还是摇头。
没有人知道青云宗建立了多久,就像没有人知道云中子的实力到底如何,只知其深不可测。
“说来,这不是元婴期的比试吗?”姜檀没有过多纠结,转而又道,“师尊她怎么不在?”
樊清越抬眸望着台上,数了数,并道:“这不是不多不少正好十个人?”
“不对,”姜檀沉着地说道,“青云宗共有内门元婴长老十位,眼下不是因为宗主他也在台上吗?”
樊清越猛然惊觉,连声道:“师尊去了哪里?一会儿可就要抽签了。”
元婴期长老一共十位,所以他们的比斗由抽签决定,两两对决。
“你去玉玄峰,我去后山,陆师弟你留守在此,若有人来问就说我与师兄去寻师尊。”姜檀三下五除二将事情安排妥当。
陆绯微微点头算作应下,樊清越与姜檀兵分两路。
姜檀记得,她最近一次遇见简安宁就是她刚刚出关之时,所以简安宁有可能在玉玄峰。
但是,离那日已经过了几天,这几天都不见简安宁的踪影,所以她也有可能会像之前一样。
姜檀抬步踏入了后山。
简安宁曾经吩咐过,如果有紧急之事,却到处找不到她,那可以去后山找她,而姜檀也确实在这里找到过她几次。
相比于其他地方,后山灵脉要弱上许多,所以修士们不大愿意来此,有灵性的妖兽也更愿意往其他地方跑。
所以,后山人迹罕至,由于前些日子下了几场雪,白茫茫一片洒落在大地上。
若有人低头去看,就会发现这里连脚印都没有一个。
但是简安宁又不一定是用走的。
姜檀心想着踏入后山的树林。
寒冷的气息在呼吸间让她的胸腔有些发疼,或许是因为后山过于安静的缘故,姜檀发现即使她已经是金丹期也仍会觉得寒冷。
可是,按理来说,筑基期就已经能辟寒暑了。
姜檀没有过多去想,她顺着熟悉的路走着。
在后山一片空地的中央,在一棵几人合抱粗细的大树下,找到了睡得迷迷糊糊的简安宁。
简安宁仍着一身青衣,皓腕之上带着一只玉镯,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师尊?”
姜檀低声唤着,可是简安宁像是睡熟了,一点醒来的意思也没有。
元婴期修士需要睡觉吗?明明筑基期就已经可以用打坐代替睡眠。她心里有点疑惑,抬手甩出两张传音符分别飞向樊清越与陆绯。
而后她便收到了大长老的传音,问的便是简安宁去了哪里。
姜檀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耽搁宗门大比,便将人背在了自己的背上,带着她离开后山。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明明万物凋零的时节树木没有叶片,她却好像听到了,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