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视厅大楼前,黑羽快斗双手插兜,仰头望着这座庄严的建筑。清晨的阳光照在他年轻的脸上,勾勒出分明的轮廓。他今天特意穿了一套正式的黑色西装,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大学生——如果不算那抹玩世不恭的微笑的话。
"好了,该面对现实了。"他自言自语道,迈步走上台阶。
自从协助摧毁动物园组织后,快斗就明白自己不可能永远以怪盗基德的身份逍遥法外。更不用说后来他还参与了对抗黑衣组织的行动,与各国情报机构打了太多交道。与其等着某天被逮捕,不如主动自首,争取最好的条件。
接待处的警官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事吗?"
"我想见刑事部搜查二课的中森警部。"快斗平静地说,"告诉他...怪盗基德来投案了。"
警官的咖啡杯僵在半空,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快斗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中森银三怒气冲冲地出现,一个金发深肤的男人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旁。
"黑羽快斗君?"男人微笑着,紫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能借一步说话吗?"
快斗挑眉:"安室先生,或者说...降谷零先生?"
安室透——不,现在应该叫他的真名降谷零了——略显惊讶地眯起眼睛:"看来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要多。"
"职业习惯。"快斗耸耸肩,"调查我的潜在对手是基本功课。"
降谷将他带到了警视厅高层的一间会议室。出乎快斗意料的是,房间里不仅有警视厅高层,还有几位穿着FBI制服的外国人。
"开门见山地说,"一位年长的警视总监开口,"鉴于你在打击两个国际犯罪组织中的卓越贡献,我们决定对你过往的...活动...给予特赦。"
快斗眨了眨眼:"就这么简单?不需要我交出所有偷过的宝石,或者在监狱里蹲上几年?"
"那些宝石你本来就没留下过任何一件,不是吗?"降谷零意味深长地说,"而且我们认为,你的...特殊才能...对国家更有价值。"
原来如此。快斗在心里冷笑。他们不是要放过怪盗基德,而是想收编他。
"如果我拒绝呢?"
"那么中森警部就会以盗窃罪和妨碍公务罪起诉你。"总监严肃地说,"考虑到涉案金额和次数,刑期不会太短。"
会议室陷入沉默。快斗环视一圈,看到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吃定你了"的表情。他忽然笑了,那种基德式的、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好吧,不过我有个条件。"他竖起一根手指,"我要保留黑羽快斗的普通人身份。江古田大学魔术系的学生,未来的职业魔术师——这个身份不能受影响。"
降谷零与其他官员交换了一个眼神,点头同意:"可以。但你需要在必要时配合公安的行动,作为...特殊顾问。"
"成交。"快斗爽快地答应,内心却在盘算着如何最大限度地利用这个新身份。至少现在他不用再担心警察的追捕了,可以专心调查父亲死亡的真相,以及...
工藤新一。
想到这个名字,快斗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自从在医院告别昏迷中的新一后,他就一直通过宫野志保了解对方的恢复情况。现在新一终于出院了,却要面对与小兰分手的痛苦...
"还有一件事。"快斗突然开口,"关于工藤新一,我希望你们能确保他和身边人的安全。黑衣组织虽然覆灭了,但难保不会有残党报复。"
降谷零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没想到怪盗基德这么关心一位侦探。不过不用担心,公安已经安排了保护措施。"
会议结束后,快斗走出警视厅大楼,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四月的东京樱花盛开,空气中弥漫着春天的气息。他掏出手机,翻到相册里唯一保存的一张照片——那是他在医院偷拍的,沉睡中的工藤新一。阳光透过窗帘照在那张苍白的脸上,睫毛在眼下投下细小的阴影。
"笨蛋侦探..."快斗轻声说,拇指无意识地抚过屏幕,"总是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
他决定先去新一家附近踩点。不是要做什么坏事,只是...确认一下那位刚经历情感创伤的名侦探状态如何。纯粹是职业习惯,对,就是这样。
快斗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这是他在新一昏迷期间"借"来复制的工藤宅钥匙。当然,现在物归原主了,但他总得留个后手不是吗?
然而,当他走到工藤宅附近的街道时,却看到毛利兰从里面走出来,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哭过。快斗迅速闪身躲进一条小巷,心跳莫名加速。
他们在谈什么?分手吗?还是和好了?快斗发现自己异常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以至于手心都微微出汗了。
等小兰走远后,快斗像只猫一样敏捷地翻上工藤宅隔壁的屋顶。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二楼卧室的窗户。窗帘没拉严,他能看到新一站在房间里,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发呆。
月光下,新一的侧脸线条显得格外清晰。比起高中时期,现在的他多了几分成熟和沧桑,但那种锐利的眼神丝毫未变。快斗注意到他比昏迷前瘦了不少,病号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看得人心里一阵刺痛。
新一突然转向窗户,快斗赶紧压低身子。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作为黑羽快斗,他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拜访。但某种奇怪的情绪让他选择了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就像他们最初的相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窗帘被拉上了,快斗松了口气,却又感到一丝失落。他躺在屋顶上,望着满天繁星,思绪飘回那个危险的夜晚——当他在爆炸中抱起重伤的新一时,对方在他怀里虚弱地说:"基德...为什么...救我..."
"因为你还欠我一场胜负啊,名侦探。"当时他是这么回答的,但心里清楚远不止如此。
快斗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色硬币,让它灵活地在指间翻转。是时候正式认识一下了,不是作为怪盗基德和名侦探,而是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
他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计划已经在脑海中成形。工藤宅隔壁的房子似乎空置很久了...也许该找个房产中介谈谈?
小彩蛋:这不巧了吗?
——又名《怪盗基德的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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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视厅大楼,走廊。
安室透(降谷零)刚刚结束了一场激烈的内部会议。
会议主题:《关于怪盗基德的最终处置方案》。
公安、搜查二课、FBI代表三方争执不下——
公安(安室透):"基德的潜入能力和情报收集能力远超普通特工,应该由我们接管。"
搜查二课(中森银三):"开什么玩笑!那小子是我的猎物!必须由我们亲自逮捕!"
FBI(赤井秀一远程连线):"他参与了对黑衣组织的行动,FBI有权要求引渡。"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最终,在降谷零的强势操作下,高层拍板——"怪盗基德归日本公安管辖。"
安室透满意地合上文件夹,准备亲自去"邀请"这位国际大盗。
——然后,他刚推开会议室的门,就听到接待处传来一段对话。
"有什么事吗?"(值班警察)
"我想见刑事部搜查二课的中森警部。"(一个年轻男声,语气轻松)
"告诉他……怪盗基德来投案了。"
安室透:"……?"
他脚步一顿,缓缓转头,看向接待处——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蓝眼睛青年正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悠闲的微笑,仿佛只是来警视厅观光。
安室透:"…………"
这不巧了吗?
他刚刚争了半天归属权,结果当事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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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的内心OS】
1. 惊讶(0.5秒)
——这小子居然自首?
2. 警惕(1秒)
——是不是有什么阴谋?逃跑路线?烟雾弹?替身?
3. 评估(2秒)
——不,看起来是真的。姿态放松,没有戒备,甚至没戴手套(方便留指纹)。
4. 愉悦(最终结论)
——省事了,直接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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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公安の胜利】
安室透调整表情,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走上前——
"黑羽快斗君?"
怪盗基德(黑羽快斗)转头,看到金发公安的瞬间,眉毛微微一挑。
"安室先生,或者说……降谷零先生?"
两人对视一秒,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交锋。
安室透:"能借一步说话吗?"(翻译:你归我了。)
快斗:"……"(翻译:啧,被截胡了。)
——十分钟后,快斗坐在公安的会议室里,签下"特殊顾问"合约。
中森银三(破门而入):"基德呢?!我听说他来了——"
安室透(微笑):"抱歉,中森警部,他现在是公安的协助者了。"
中森银三:"……???"
快斗(乖巧举手):"那个,我还能继续上大学吗?"
安室透:"可以,但随叫随到。"
快斗:"成交。"
(中森银三的咆哮声响彻警视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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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完。
(PS:事后,赤井秀一打电话给安室透:"你们公安动作挺快?"
安室透:"运气好。"
赤井秀一:"……下次不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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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暗处的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