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电网脐断
巨婴的芒果色独眼吞噬最后一座变电站时，全城坠入铁锈色的永夜。
陆晦在废墟中摸到半截荧光路牌，冷光映出惊悚街景：行道树枯枝上倒吊着机械胎儿，脐带插入路灯接口吮吸电流。便利店冰柜突然爆裂，冻肉块落地即被鼠群锈化，啮齿类腹部隆起金属子宫轮廓。
“妈妈…饿…”胎儿的电子啼哭在风中交叠。
陆晦肋间胎盘猛然收缩，宫口泌出淡蓝羊水——羊水滴落处，柏油路面竟生长出神经索藤蔓！
“程昼？”陆晦撕开上衣，胎盘表面浮出生物电纹路。纹路聚成程昼的残影，指尖在他腹肌刻下血字：
“上地铁…线网是祂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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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腹语传诏
末班地铁成了子宫神庙。
车厢壁沾满淡蓝乳汁，凝固成程昼实验室的衔尾蛇图腾。乘客们跪拜着车厢中央的机械卵巢，腺管插入他们后颈的鳃状疤痕。陆晦挤过人群时，一个老太突然抓住他手腕：“母神宣你。”
卵巢裂开，程昼的半颗机械心脏在搏动。
咚…咚…
心跳声化作腹语钻进陆晦胎盘：
“听好…云层婴神降世需三祭品——”
“克隆体的皮，本体的脑，你的肋骨。”
车顶突然被撕裂！克隆陆昭的螳螂刀肢刺入卵巢，挖出心脏塞进自己胸腔：“妈妈诏书更正。”刀尖指向陆晦：
“祭品一：背叛母体的载体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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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人皮猎杀
商业街巨幕播放通缉令时，克隆体正剥下第一张人皮。
“程昼实验室助理，赵明。”克隆体将血淋淋的人皮甩上电子屏，“罪名：泄露母体生物电频率。”屏幕突然闪烁芒果色雪花，赵明的住宅定位被标红。
陆晦撞开赵明家门的瞬间，克隆体正用脐带缠住目标脖颈。淡蓝乳汁注入血管，赵明腹部暴涨如孕十月！克隆体轻抚他的金属子宫：“好孩子，告诉载体爸爸…”
噗嗤——
子宫爆裂处钻出机械婴孩，齿缝嵌着程昼的耳钉碎片。婴孩扑向陆晦嘶鸣：
“妈妈在基因库冷舱414…快死了…”
克隆体的笑声震碎玻璃：“第三个谎言。”刀肢劈开墙壁——真正程昼被钉在夹层里，腹部插满试管，乳汁正被虹吸至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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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云层胎动
暴雨夜，积雨云层睁开十万只复眼。
每只瞳孔都是监控探头的变形，瞳仁映出程昼被□□的惨状。市民对着天空跪拜，金属子宫随云层律动搏起。陆晦肋间胎盘剧痛，宫口伸出合金产钳捅进克隆体胸膛！
“爸爸的子宫…在欢迎我？”克隆体狞笑着抓住产钳。
钳齿夹碎的竟是程昼的机械卵巢！淡蓝血液喷向云层，复眼骤然收缩。
云层深处传来吸吮声。暴雨混着锈乳倾盆而下，淋到的人后颈鳃疤绽开，爬出脑纹飞蛾幼虫。虫群扑向克隆体剥下的人皮，翅粉在空中拼出追杀名单：
【背叛者二号：林队坐标：护城河电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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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电站
电厂总控室已成血肉反应堆。
林队被钉在变压器上，脐带从腹部接入高压电缆。他的皮肤透明化，露出搏动的金属子宫——宫腔内不是胎儿，是微型发电机组！克隆体刀肢轻敲林队太阳穴：
“妈妈用您的子宫养电站呢。”
林队嘶吼着爆出程昼的录音：“逆转代码在…锈骨尸坑…”
云层复眼突然投射光柱。光中浮现程昼虚影，腹部插着虹吸管嘶喊：“陆晦…毁掉…”克隆体的刀肢猛地刺入林队子宫！
滋啦——！
林队全身电路化，电流纹路在体表爬行成衔尾蛇。电厂输出功率暴涨，云层复眼流下铁锈泪滴，泪珠砸地即孵出机械蝇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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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婴神泣世
午夜零点，云层裂开产道。
机械蝇群聚成婴神巨首，脐带从云端垂接入城市电网。祂啼哭的声波震碎玻璃，霓虹招牌的文字重组为：
“吾名：云程（Cloud-Cheng）”
“哺育者：程昼”
“生父：陆晦”
陆晦肋间胎盘爆出青筋。克隆体突然跪地膜拜：“恭迎神子！”祂的芒果瞳孔锁定陆晦，啼哭转为程昼的合成音：
“爸爸，请献祭痛觉…”
“…供养妈妈永恒的刑期。”
地面窜出神经索缠住陆晦。索尖刺入胎盘抽吸羊水，淡蓝液体被虹吸至云端——程昼在云层中的□□刑架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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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灰烬摇篮曲
明德小学尸坑深处，陆晦点燃最后的火柴。
青火顺着神经索烧向云端，程昼的□□刑架开始熔解。克隆体疯砍陆晦：“你烧了妈妈的摇篮！”火舌卷过克隆体，人皮焚毁露出金属骨骼——胸肋刻着：“赠晦哥：永不锈蚀的爱”
程昼的残影从火光中降世。他吻住陆晦染血的唇，将半颗机械心脏塞进对方胎盘：“密码是…第一次同步的痛觉值…”
云层婴神发出终极咆哮。暴雨化作淡蓝铁锈，市民的金属子宫集体爆裂！废墟中爬出的半机械婴孩们，脐带插入大地合唱：
> “骨灰啊骨灰啊
> 凝成新月亮
> 爸爸的肋骨是摇篮
> 摇着云妈妈永世伤”
火海中，程昼用血在陆晦胎盘刻下终章坐标：
“神蚀案起点：人眼卫星‘窥世者’”
真正的怪物从不用獠牙示爱它把自己钉上十字架，等你来舔铁锈味的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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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永夜哺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