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内皇帝高坐龙椅,林烬欢一手拎着郭冲一只脚迈进大殿,谈竹在身后跟着一使内劲将郭冲推出,摔在大殿之上。
“林烬欢,你放肆,你竟公然让你的侍卫带刀进宫,还如此放肆,到底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你想做什么?不怕百官弹劾你?”皇帝愤愤的站起身指着林烬欢骂着没有半分帝王威仪。
林烬欢走到郭冲面前低声道:“一句话都不用说。”
她看向皇帝被她气歪的嘴不禁嘲讽道:“陛下,气大伤身,小心才当几年皇帝别薨逝了,我还要换人辅佐。”
“林烬欢”皇帝无能的大声呵斥,林烬欢神色苍白眼神病态挑衅道:“陛下,你也就敢在我像逗狗似的时候耀武扬威,平时还真的怕我怕的要死。”
她的眼神从扭曲到冰冷狠厉周身散发着不可撼动的威仪说着:“为什么囚禁民女?”
“或者换个方式问,天下百姓皆是人,不分男女、不分贫贱贵胄为何视人命如草芥践踏女子?”
肉眼可见皇帝身子颤抖不敢抬头看她,林烬欢不依不饶一步一步上前质问:“你也是你母妃怪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女子何辜?没有女子哪来那么多后代?男子女子皆为人女子又差在哪?凭什么你就随意断了女子未来的路?”
“皇帝陛下,我再问你!说话!”林烬欢走在前头皇帝直接跌坐龙椅不敢直视浑身颤抖,刚刚指着林烬欢鼻子骂的气势毫无。
林烬欢气的眼目通红牙根痒痒抬手“啪”一巴掌打在皇帝脸上,皇帝一脸惊讶终于怒不可遏的说:“朕是皇帝,九五之尊,你就因为几个女子你打朕?别以为你有摄政权利我就管不了你,林烬欢!”
林烬欢嘴角一勾苍白的脸色加上通红的冷冽眼睛一股疯批感涌上她说:“皇帝?早干什么去了?朝臣向着你是本宫这么多年在帮你,你以为凭借左丞相和太师你能有今天这么稳固的帝位?皇帝,我既然能让朝臣信服你,也能将你现在有的全都收回来!”
“还有。”林烬欢伸出手谈竹将刀抵在皇帝脖子上逼得皇帝不得不背靠龙椅她居高临下的说:“几个女子?没有女子哪来的你的母妃,你又从何而来?那个人不是女子怀胎十月走一趟鬼门关生出来的?男子又不是生来高贵,凭什么女子就要任人践踏?”
“传摄政长公主旨意,下一次春闱不光男子女子亦可参与报名,另外,若有不想困在闺阁中的女子可来长公主府内学习经商为官,此道旨意不受约束全凭个人几见,本宫不强求。”
“陛下,本宫再问你一遍为何囚禁民女?还有一部分民女被送去哪里了?”林烬欢刀贴近脖子皇帝觉得刺痛嘴唇发抖却还是一句话不说。
林烬欢转头示意谈竹挥退下人,只留下谈竹和郭冲,只听林烬欢收回匕首:“被你送到藩国去了?”
皇帝一震嘴不利索道:“你……你在……说什么?这可通敌叛国,摄政长公主这可是大逆不道!”
林烬欢眼神病态嘴角上扬犹如疯子她说:“究竟谁大逆不道,通敌叛国谁心里清楚,不过陛下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还望睡觉别睡太死,小心有人取你性命。”
“郭冲是你派过去百花楼的?为你办事的吧。”林烬欢将匕首还给谈竹又接过手帕擦了擦手继续道:“人,你还给你。百花楼本宫已经查封,你休想干涉!”
“长公主,长公主,救我救救我。”郭冲要扑倒林烬欢脚下被谈竹拦住,只听林烬欢说:“将女子视如草芥,又通敌自然死罪,若你有家里人我会帮你妥善安置。”
“长公主,长公主”
声音在后方,而林烬欢已经踏出乾清宫,身后谈竹就稳稳的跟在她后面,林烬欢眼瞧着迟砚走近。
“林烬欢,皇帝是九五之尊,你怎么能允许你的侍卫带刀还带着犯人上宫内你将陛下的脸面置于何地?”迟砚声音里只有谴责对皇帝的维护唯独没有关心她。
她冷笑一声苍白的脸显得整个人变得病态:“迟砚,你怎么不查查皇帝都做了什么?你在这质问本宫?你和先帝选出来的皇帝视女子如草芥物品随意丢弃无视生命,皇帝就该为家国为百姓,可他呢?你看看他。”
迟砚的脸色变了变话锋一转道:“你怎么了?”
“不用你管。”林烬欢越过迟砚一步步往前走。
身后的迟砚看向不远处的乾清宫踏入入目便是皇帝质问郭冲:“你怎么办的事?怎么会让她查到?”
“我为什么会被她查到?陛下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你派来的人什么时候换成长公主的人了?”郭冲冷笑继续嘲讽道:“陛下论胆识谋略你不抵长公主半分,我现在挺怀疑为什么是你当上皇帝。”
“我拿不准林烬欢是否有足够证据扳倒我,刑部侍郎死了,留你也无用了,我就送你去黄泉路吧。”随着声音落下,躲在暗处的人一击将郭冲毙命然后迅速处理。
迟砚冷漠神情眼中满是嫌弃踏进宫殿:“陛下,方才臣遇长公主已经训斥过了,摄政权利尚且还在长公主哪里,陛下还需隐忍。”
“迟砚,你是先帝派着护卫朕的,朕自知你可与林烬欢对抗,为何你过了这么久不能像当年拥护朕为皇帝一样,将长公主手中权利收回给朕?”皇帝不解的问。
迟砚站起身看着高坐的皇帝面色不悦声音清冷:“先帝派给臣的任务只有让你当皇帝让你稳坐皇位,若你不仁我亦然可以辅佐他人,长公主做什么我不会干涉也不会忤逆她。”
迟砚说完顿了顿难得清冷的神情有些不威自怒道:“陛下,既然你想收回权利,就不要惹怒长公主!”
皇帝手微微攥紧面上还是微笑问:“那为何你忤逆长公主,或者向林烬欢谏言,她都可以同意或者改变决策?是先帝还给你下了其他旨意?”
“先帝之所以派臣辅佐皇帝是因为臣不光有军功和兵权更是长公主和离的夫君可以左右她的决定,只是当年成婚在边关,而臣又长年在边关,上京不清楚而已。”迟砚每一句话如刀一样扎在皇帝心上。
迟砚清冷的声音如电刺激皇帝耳膜他说:“陛下,臣会继续监视长公主殿下,臣告退。”
只听皇帝愤愤的将案上的奏折全都推到在地“哗啦”的声响,迟砚毫不在意走出宫门。
长公主府内夜晚灯火通明,林烬欢脸色苍白的窝在榻上,谈竹声音轻轻道:“公主,汤婆子放在您脚边了。”
林烬欢痛的已经意识昏沉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偶尔发出“哼哼”声。
林烬欢醒了浑身是汗,小腹绞痛好了很多,只是很饿,她缓了一会想叫谈竹准备吃食却看到一旁桌上小憩的人。
林烬欢下床穿上鞋伸出手指轻轻点了几下,迟砚惊醒迷离的眼睛看着她,随后伸手环住她的腰蹭了蹭。
林烬欢又想到白天的质问心中火又窜出来说:“长信将军是否忘了?我们已经和离?况且白天你还维护皇帝训斥本宫,到了晚上还不顾男女之别来到本宫的闺房。”
迟砚听着松开环住的手,林烬欢心下了然:“果然,说两句就生气了。”下一瞬天旋地转她被迟砚抱起她不得不环住迟砚的脖子怕摔倒。
迟砚将她抱到榻上,转身点亮蜡烛只听他清冷的声音说:“饿了?”
“我去给你煮碗面。”林烬欢看着迟砚的背影仿佛看到了她们还是夫妻的时候也是这样每每到她“葵水”将近时他每次都在夜晚怕她饿给她做吃的。
屋里亮堂堂的心里暖暖的林烬欢一只手放在碗上感受热气一手使着筷子吃面她想:“还是从前的味道,很平常普通的一碗面。”
迟砚坐在一旁,林烬欢时不时瞟他一眼只听迟砚说:“我今日告诉陛下,我从前是你的驸马。”
听着此话心里暖暖的,当年正值要夺储君之位,她和迟砚秘密成婚不得大操大办所以整个上京都只知道她有一个驸马却不知道是谁?
而且虽是成婚了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多,掰着手都能数过来,这么想着,林烬欢心下一痛:“或许,只有自己很爱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迟砚少时承诺或许也不得作数。”
“林烬欢,我此生只娶你一人此后不会再有,哪怕赐婚也没有了。”迟砚的声音突然响起。
林烬欢低着头吃着面不作答脑中一个念头飞过:“迟砚,在解释。”
林烬欢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巴调戏道:“将军,是在服软吗?”
“还是说将军想好了?你只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包括你的心?”说着话顺势抱住迟砚亲吻他的下颌。
迟砚别开脸推开她:“长公主,我们已经和离了,越界了!”
“到底是谁在越界啊?这是长公主府这深更半夜的将军在本宫的闺房难道不是想与我进行鱼水之欢吗?”林烬欢的手不老实的在迟砚身上乱动。
迟砚冷冷的声音不忘提醒道:“长公主,你此刻还来着葵水呢。”
林烬欢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依然气势不减道:“那……也是你勾着本宫”
林烬欢像小孩子一样跑到榻上裹成一团,迟砚冷冷的笑声跟在后面在她快睡着时听着他说:“若累了,便好好休息。你想要的我助你得到,凡事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