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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下药

作者:小猫是酸的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一回忆起往事来就像是又回到了那时候,贺闲咂咂嘴:“你说当时那小孩真是现在的孟总吗,他当时看起来就比我们大一点啊。”


    贺闲他妈妈最是宠他,见他儿子被人欺负了就去查,结果发现那人竟是孟家的儿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应该是吧,他估计大我们得四五岁,就是个子还是不高”,褚清回想了一下,摇摇头笑着说。


    只有180出头的贺闲不想参与这185以上的角逐,他干笑了一下,生硬的转移话题:“算了这事也算是我对不起你,没想到他就为了这事挑衅你。”


    不是都说做生意的人心胸开阔不拘小节吗,怎么到了孟总这就小心眼的抓着陈年往事不放。


    褚清摇摇头,抿了口酒:“不管你的事情,当时大家还小。”


    “所以当时那小孩真的亲了褚少爷一口?”,缩在褚清怀里静静听着的宁宁突然开口。


    “怎么,吃醋了?”褚清调笑他。


    宁宁娇笑着咬了下身上人的唇,然后又像雏鸟一样缩回了褚清的怀里,继续开口:“有没有可能孟总喜欢褚少爷,所以只想给您玩?”


    褚清还没说什么,贺闲笑出了声:“这要是是喜欢的话还能有今天这事?小美人的想象力还挺丰富的。”


    宁宁娇嗔了他几句,褚清见状给他开了瓶度数不高但贵的吓死人的酒,干这行的大多出身不太好,本着不喝浪费的原则,他乖乖的自己坐到一边调酒去了。


    “小时候的事是小时候的事,但孟柏要是偏偏死心眼的一直和你杠怎么办”,贺闲皱着眉,直觉不太好办。


    孟家大多数根基都在国外,孟柏这次回来估计为了拓展市场来的,也不知道会呆多久,万一一直不走的话那...褚夫人肯定得知道这事了。


    褚清想了一会还没个结论,就察觉到手腕上一阵阵痒意。


    身旁那人酒量真不算好,喝了一点就醉醺醺的又贴了过来,跟个吸铁石一样,脸还红红的。


    他低垂着凤眼捏起亲吻着他手腕的美人下巴,渡了口酒水过去,声音低哑性感:“喜欢这个?”


    纤细的男孩像是有些醉了,没了焦点的瞳孔还在寻着那只被他亲吻开袖口,显出全部身形的蝎子,喃喃开口:“喜欢...好漂亮。”


    男人低笑一声,像是在嘲讽着什么,拿起酒杯抿了口:“也就你们喜欢了。”


    贺闲也想到了什么,低叹一声:“就算褚言这次帮你瞒,但看孟柏那架势,迟早有一天会被你母亲知道的,到时候...”


    “随便吧,反正我就说看不惯那男人装模作样的精英做派”,褚清想到了什么,狭长的丹凤眼眯起:“如果能抓到他把柄就好了。”


    “也是,有东西能拿捏他就不至于今天这种事情再发生了,但一时半会我们上哪找把柄去啊。”


    贺闲头疼的靠在了沙发背上,撩起眼睛一看那小鸭子都快把褚言手腕吃进去了,顿时一计上心头:“给他喂点药,扔个人,拍点照片不就完了。”


    褚清唇角一勾,抽出湿哒哒的手,宁宁不满的哼唧一声,腿都并紧了,他随意在他脸上擦了擦手:“这个可以,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男人随手招了个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没过一会一杯酒液被端了上来,几乎透明的淡蓝质地里漂浮着一些奇异的气泡,片刻后尽数消失。


    看上去并无半点异样。


    “行,送过去吧。”


    那训练有素的服务员应了声就端着酒杯离开了。


    贺闲没想到褚清这么迅速,张嘴要说什么就见他指了指电话去了外面。


    里面杯觥交错恍如白日,外面早已是繁星点点,圆月如镜。


    晚上微凉的空气里带来缕缕浮动着的淡淡桂花香,悠悠缠绕在他身侧,倒是比里面的酒味和香水味更沁人些。


    “今天是怎么回事?”,透过电话的音色能听出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音色有些冷漠。


    “没什么事,被一只狗挑衅了而已”,褚清下意识转头,见与他人交谈甚欢的精英男没发现他拿的酒有什么不对,已是半杯下肚。


    他轻笑一声。


    对面显然也知道他说的狗是谁,沉默了一会继续道:“下次遇到这种事情万不可如此冲动了,你分明是答应过我的。”


    那边像是有什么人在叫他,他应了下继续开口:“这事我会瞒着母亲,下次就不一定了,你好自为之。”


    褚清叼了根烟含含糊糊的应了,电话被挂断。


    隐在缥缈青烟中的少年脸庞看不真切,夹在指尖的猩红忽明忽暗。


    直到猩红烫到指尖,那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才反应过来,嗤笑一声踏步往里走去。


    地上薄薄的一层烟灰被一双黑靴踏了过去,飞扬又落下。


    “找人了吗?”


    褚清敛着眉眼,倒了杯度数高点的,辛辣的呛鼻口感在口腔中翻腾,他长呼了一口酒气,倦怠的闭上眼。


    “当然,已经把人送去楼上了。”


    贺闲第一次干这种缺德事,饶有兴趣的搓了搓手掌:“下一步该干嘛,我们是不是得去偷拍?”


    “不用,等完事了找监控就行。”


    “也是”,贺闲点头,见褚清站起来还踉跄了一下,连忙扶了把:“你怎么喝这么猛,对了,刚刚是你弟弟打过来的电话吧,怪不得呢。”


    任谁被小俩岁的弟弟处处管着都不好受,贺闲以为他是觉得没面子所以气闷。


    “我休息一会,你等会回去吧,监控我来找。”


    扔下这句后褚清就推开他的手摇摇晃晃上了楼。


    楼上有他的专属套房,他眯着眼睛找准了门牌号。


    躺在床上正是天晕地旋之时,近在咫尺的喘息声让他意识警觉了一瞬,半掀开眼皮只看到有个皮肤都泛着潮红的男人吐着热气舔他手腕上的那个纹身。


    褚清没理他,以为是宁宁跟了上来。


    不知不觉间,他上衣就被那人喘息着全扒了,体温随着一个个吻升高。


    昏昏沉沉间皮带被解开发出一声暧昧的响声,像是某种暗示。


    意识混沌的褚清突然闷哼一声,接着仰头喘息,一声一声,低哑又性感。


    同样难耐喘息着的另一人像是得到奖赏了一样,听到这声音后动作更卖力。


    半晌后褚清呼吸一滞,劲瘦的腰高高的一抬又落下。


    喘息着平复几个瞬间后,一翻身将那四处撩火的男人压在身下。


    一室旖旎。


    ...


    “褚清,你在里面吗?”


    贺闲本来都快到家了,结果找的那人哭着打电话说人不见了,他立马让司机掉了头。


    该死的,这孟家少爷要出了什么事,保不准得拿他们俩家开涮。


    给褚清打了不少电话也不接,但好在工作人员说见他进了房间还没离开。


    虽说这里私密性非常好,但他们都是认识贺少爷和褚少爷的,也没多问就拿钥匙了。


    “我操...”


    贺闲下意识的把门关上隔绝了工作人员的视线,独自一人目瞪口呆。


    他哥的,褚清够猛啊。


    床上乱的简直不能看了,被子也皱皱巴巴的全是汗渍或者不知名液体,地上角落里还散落着好几个几个用完了的东西,空气里满是靡乱的暧昧气息。


    不过俩主人公看着倒还挺温馨,面对着面盖着被子,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发小凌乱的后脑勺和满是狂野抓痕的后背。


    作恶的人看不清脸,只能估摸着是个男人,呼吸平稳的缩在他发小的怀里,他往前走了一步后,猛的捂住了嘴,差点叫出声来。


    我□□操,这不是那精英男吗。


    我褚哥把这人干了?


    牛x。


    他第一反应就是褚清这事干的漂亮,他虽然面上不显,但始终是和褚清同仇敌忾的,这人当面下他发小的面子,他也给不了什么好印象。


    紧接着就愁的不行,这事也是他们不地道,人醒来了就麻烦了。


    本想着快速毁尸灭迹,但看看这狂野的现场,他一混吃等死的公子哥是做不了什么了,这样的话那他只能带着褚清开溜了。


    对不住了孟总。


    贺闲这人做事细心,临走前也没忘记叫人把监控删了,收拾完烂摊子终于坐到车上的他恨不得对着他旁边的熟睡的发小来上个几勾拳。


    睡谁不好,偏偏谁孟总。


    他转了转褚清的头,想着这人到底有几个脑袋啊。


    唉,天天这破事。


    他长叹了一口气。


    最终贺闲还是决定瞒着他们俩个人,反正工作人员他也交代过了,并且也没监控,孟总醒来后哪知道和自己春风一度的人是谁。


    至于褚清,他就更不能说了,这人心里就藏不住事,知道自己睡了那个精英男不得恶心成什么样。


    所以为了大家的幸福,这事必须得烂在他肚子里。


    贺闲对着窗边印出的自己的帅气倒影叹了口气:“唉,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


    褚清是被脸上滚烫的阳光晒醒的,宿醉后的头疼的快要爆炸,嗓子也干的不行,他坐来咕噜咕噜一杯水下肚,这才舒服了点。


    洗完澡后裹着浴袍,他随意擦着短发走到镜子面前,脖子上有点红斑,他没在意,一只手拨通电话:“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


    对面的贺闲像是被呛到了,咳了几下:“是,是啊,怎么了?”


    其实倒也没什么,就是发现昨天穿的衣服上面少了一枚袖扣,是低调的一圈小钻中间镶嵌了一颗蓝宝石的款式,不算特别,但他带了挺久了。


    “没什么,昨天我喝多了,事成了吗”,他说的当然是给孟柏下药那事。


    电话那头的贺闲强装镇定:“没成,估摸着是药不太行,那人神志清醒的自己离开了,半点事没有。”


    褚清趴在阳台上点了根烟,随意仰头吹了吹烟雾:“行那就这样吧,改天出来聚聚。”


    烟抽到一半褚清就扛不住愈发刺眼的阳光了,他进去倒在了沙发上,胳膊支起来靠在脑后,拇指随意滑动着手机屏幕。


    褚言:哥,妈妈说让我们回去吃顿饭,你看你去不去。


    他想了一下,指尖点击屏幕:我就不去了,你代我向他们问声好。


    那边很是纠结的删了又输:你是不是还在介意上次妈妈在饭桌上说的话,她脾气总是那样的,你是知道的,就别再怄气了。


    看到这熟悉的话男人轻笑一声,她脾气确实不太好,但也只是对着自己,怎么不见她那样对褚言说。


    说到底是恨自己不争气罢了。


    可人和人就是有差别,他做不到像褚言一样可以坐着四五个小时只为解一道数学题。也做不到像他一样对着长辈的话全盘接受,像个木偶娃娃一样。


    这能怪的了谁呢,既然做不到就应该接受这样的差别对待。


    褚清又点了根烟,青烟盘旋在他冷白的面庞之上,整个人像是浸在水里快要融化的冰。


    他张开唇,轻巧的吐出一口烟圈来,像是又往水底沉了些,浅浅透露出的眉眼带着些倦怠。


    他早就不为这种事感到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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