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暑四肢并用爬上台阶的时候,已经想好把闻知屿鲨掉分尸埋到哪了。
他个子高心眼黑养分足,埋到发现两只小猫的那棵榕树下,保准它一年后成长为参天大树!!!
闻知屿赶紧扶起她,因为心虚语气都变了,“你没事吧?”
还没事?怎么可能没事!
韩暑一把甩开他的手,气呼呼地扒掉身上的塑料袋。
自制简易雨披能防雨,防不了泡进水里,这会里面衣服湿透,就连站起来这么简单的动作,对抗的重力直线飙升。
是以上身塑料袋从头脱掉的时候她失了重心,一个屁股蹲就坐了下——
没坐下去。
闻知屿眼疾手快兜住她两边嘎吱窝,“小心。”
“……”韩暑缓缓抬头,失去光彩的目光落在倒置的脸上。
她看到了关心,可关心这种情绪是那么的不合时宜。比起直接嘲笑,关心只是换了种委婉方式的羞辱。
她像个布娃娃一样被闻知屿提溜着,脸丢尽了,心也死了。
彻底死了。
直到站在花洒下,热水冲刷了好一会,勉强才算微活。
韩暑透过水汽氤氲的分隔玻璃,发现三只咪正复制粘贴一般坐在马桶上,瞪着六只圆溜溜的眼睛。
对视少顷,她用指节敲了敲,恶狠狠道:“看什么看!”
大咪弓了下背,发现无危险后很快又松懈了下来,姿态慵懒地舔爪子。二咪小咪继续瞪着圆眼睛看她。
韩暑:……
得,猫也不怕她了。
果然,脸丢没了,人矮了一节,猫都看不起了。
韩暑伤心地搓头发。
都怪闻知屿!
自己摔就算了,是她技不如人,可他明明抓住了,又为什么把她推下去?!肩头那一掌的力道,都能把孙悟空扇飞了!
“练过铁砂掌还是怎么着?!”她怒吼。
疑似练过铁砂掌那位,此刻正站在养生壶前,拉开自己的衣领往里看。左边胸肌上,三只鲜红的指印堪比印泥。
“练过九阴白骨爪吧…..”他喃喃自语,活动了下左胳膊,还是感觉疼疼的。
闻知屿叹了口气,搓搓滚烫的耳尖。
这个蘑菇脑袋,又是拉他的手,又是摔进他怀里,现在还摸他的胸肌……她怎么没点已婚女性的边界感?他个黄花好大儿,就这么不清不楚的被占了便宜。
真是可恨!太可恨了!
“滴!滴!滴!”
养生壶灯光闪烁,煮好了。
闻知屿把红枣姜茶倒进保温壶里,小心翼翼端到可恨的人所在的1号房。想了想,放在了门边,去客厅找了张便签,写下“请喝门口的姜茶”后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亲手熬制的、热腾腾的驱寒姜茶,就像寒夜里的篝火、沙漠里的清泉、历代皇帝追求的不老仙丹,将是她最迫切的期盼,也代表他最真挚的歉意。
虽然事情的起因是她先抓了他的胸肌,但他并不会逃避自己的责任。他就是如此负责。
闻知屿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去了书房。
虽然被占便宜令人不爽,虽然胸前还隐隐作痛,但是玩了一个从未想过的游戏后心情好了不少,似乎有灵感了。正式开工。
“咳咳咳咳咳咳!”
韩暑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连干发巾都震的掉落在地。
这什么姜茶,也太辣了吧!
她难以置信地打开保温壶盖,然后…..陷入沉默。
三只大枣飘在水面,吹开,三块硕大的、完整的、去了皮的姜映入眼帘。
韩暑:………….无语。
知道去皮,怎么不知道切片?
三块姜,是打算辣死她杀人灭口?
但韩暑咬咬牙,还是喝了。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然后空yue半天那种。从水里出来的时她就冷得发抖,洗了个热水澡还没缓过来,姜茶可以预防感冒。
她一头倒在床上,准备美美睡一觉,缓过来再找闻知屿算铁砂掌和杀人姜茶的帐。没想到再醒来时还是发冷,伴随头痛欲裂。
这似曾相识的症状……
韩暑晕晕乎乎地拿起手机,翻开床头的入住手册找到微信二维码,扫后几乎秒通过。
她闭着眼睛按住说话,“闻知屿,你有没有退烧药和感冒药……我有点不太舒服。”
发送之后,她调成响铃模式,再次昏睡过去。
对此一无所知的闻知屿还在对着电脑枯坐,并惋惜灵感的湮灭。直到接了秦建瓴的电话。
“看来你和房客相处的还不错?”
没头没尾。闻知屿取掉眼镜揉着太阳穴,不悦道:“忙着呢,打电话有事?”
秦建瓴也不绕弯,“房客给你家民宿的客服——也就是我本人,发微信了,问你要感冒药退烧药。听声音有点虚弱。”
闻知屿僵了,好半天没吭气。
“听见没?你那个奇怪的房客生病了。”秦建翎自言自语,“我在入住手册上有写这项服务吗?她说得还挺理所当然的……”
闻知屿用力合上电脑,从胸腔发出的声音又憋又闷,“因为和我有关系。”
“什么意思?”
“就是……”闻知屿有点说不出口,“我把她推到水里了。”
“……”秦建翎惊呆了,“哈?”
虽然羞耻,闻知屿依然要为自己正名,“我推她的原因是,她抓了我的胸。”
秦建翎如遇雷击,“哈???”
洗清自己的脏水后,闻知屿还正直地还原事情全貌,“她抓我胸的原因是,我俩玩游戏,在纸箱子做的纸船上她失去了平衡。不是故意的。”
——应该不是……吧?
秦建翎大脑一团乱麻,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只能用沉默表达过于复杂的心情。
闻知屿认命地下楼,去电视柜里翻找药品,还不忘寻求第三方的评判,“你觉得在这件事上,我占百分之多少的责任?”
秦建翎理了半天思绪,终于品出味来,“你先老实交代!你和她是不是有点内个……”
闻知屿想了想,“好像是。”
秦建瓴大喜,“我靠!闻老师铁树开花了?!我就说嘛,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人奇怪是弱智,两个人奇怪就是绝配啊!她才入住几天,两天半?这么快你俩就——”
这都哪跟哪。闻知屿正在看药品保质期,闻言气急,“房客已婚已育!”
“……”秦建翎嗑cp的小火苗刚燃起就被浇灭,原地崩溃,“已婚已育?!你是小三?!不行我得赶紧准备公关稿,现在正是《吃骨头》的宣传期,你为爱做三要是被爆出来那就麻烦了!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说个P!”闻知屿被机关枪一通扫射没忍住爆粗,“我们俩清清白白日月可鉴!”
——是清白……的吧?
她拉过他的手,躺过他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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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过他的胸肌……这清白吗?
清白吧!至少他作为被强迫的一方,没有一丝一毫不清白的想法。清白!
“……”一通大起大落后秦建翎失声,“那你说,你和她有什么?!”
“有趣的灵魂。”闻知屿严肃,“她想的游戏真的很有趣。”
“………………滚。”
电话应声而断。
闻知屿一脸莫名其妙地丢开手机。
为爱做三?这辈子都不可能!亏秦建瓴想的出来。
准备好药品后,他敲响了1号房。没人应。
他加重力道继续敲,“内个……”
没叫过这人的名字,怪不习惯的。
“咳!韩、韩——韩暑?韩暑!醒醒,先吃药!”
还是没人应。
不会晕过去了吧?
闻知屿捏着备用钥匙,一边敲门一边犹豫。他开门进女性的房间太不合适,里面那个都能把他当汉尼拔,说不准还会把他当色狼。但万一真晕过去了怎么办?发烧会死人吗?她死了怎么办?
正当他左右脑互搏,门咔哒一声开了个缝,露出韩暑烧得红彤彤的脸。
她靠着门框,有气无力道:“吵死了。”
闻知屿松了口气,“吃药。”
韩暑披着毯子,跌跌撞撞地走向客厅,径直倒在沙发上,“我有点饿,有吃的吗?”
闻知屿被撞开肩时,两人的小臂有瞬间的接触。他察觉到滚烫的体温,立刻拿起体温枪走过去,“头露出来。”
韩暑缓缓探出两只眯成缝的眼睛,“干什么?杀我吃脑子?”
“……量体温。”他艰难道。
韩暑拉下毯子,额头冲他那一侧偏了偏。许是高温影响大脑运转,她想到什么说什么,嘟囔道:“你个罪魁祸首,愧疚了吧?让你推我下去……听说这种积水里细菌很多的,我要得皮肤病你得陪我医药费。”
“滴——三十八点七摄氏度。”
“我从不逃避自己的那一份责任。”闻知屿放下/体温枪,用两根手指捏起从沙发边沿落地的毯子一角,移到韩暑的肚子上方,松手,毯子垂直坠落。
韩暑想了想却不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抓住我又莫名其妙推我,这还不是你全责,天理难容好吗?”
闻知屿走向厨房的脚步一滞,“莫名其妙?”
韩暑蛄蛹着换姿势,可哪个姿势都不舒服,“你实话说,是不是想杀人灭口?”
闻知屿彻底回过身来。
沙发上的女人病怏怏的,感觉虚弱到就剩呼吸,可那双杏眸还是闪烁怀疑的幽光。
好一个农夫与蛇。
于是他放下脸皮,字正腔圆道:“是你先抓我胸。”
“你说什么!!!”韩暑嗖地坐了起来,瞳孔剧烈颤动,嗓音差点掀破屋顶,“你污蔑我!”
闻知屿想过她是不是故意的,想过他们之间是否还算清白,想过他占几分的责任。唯独没想过,这个咸猪手摸了他还不承认!
韩暑也越想越气,“我告诉你,你这是诽谤你要负法律责任的!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是不是推卸责任?闻知屿你果然黑心!像你这样的人吃饭都是浪费粮食,就应该埋到那棵榕树底下以血肉滋养天地才能还清——”
见她在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胡说八道,闻知屿决定为自己正名。
他一把脱掉自己的T恤,指着左侧胸肌,“你说,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