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种人的心思很好拿捏,你只需要不听她的,打破她的计划,她就破防的很。”她对系统说。
郑平威压下火气,想着总归可以把这孩子带出去气别人,笑脸就没有那么僵硬了。
“你刚回来,先回院子里休息吧,我吩咐人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之后你就和思明一起上课吧。”她吸取刚才的教训,直接一锤定音。
“是,母亲。”景许春没有杠她,听安排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
既然回来了,那一定要上街转转了。
一人一统愉快地出门,感受京城的繁华。
“宿主,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景许春坐在酒楼里,享受着美食与美酒。
“一个是破坏郑王两家的联姻,一个是向皇帝举报永安侯的罪行。”
系统一想,也认为很有道理,这两件都是她们很看重或担忧的事情。
“不过具体怎么做还需要计划一下。”景许春思索着。
这时,楼上突然出现了一阵骚动。
一个矜贵的男郎出现在楼道口,身后跟着一群侍卫。
“看什么看。”他看到景许春盯着他,恶狠狠地说道。
景许春一下火上来了,本来只是随便看一眼,这下她真是直直地看着他。
别桌的客人见状,赶紧低声提醒她:“这位可是三皇男!平日里无恶不作,眼下陛下正在商议他同云乌质子的联姻,更是势大,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
三皇男扫了一眼景许春的穿着,不屑道:“哪里来的土包子,也敢这样看着本宫,来人——”
他竟是想要动手。
景许春可不怵他,手里的剑也快要出鞘。
这时,三皇男身后,一位漂亮的男郎连忙上前,低语了几句。
三皇男这才停手,但态度依然恶劣:“你就是郑家新回来的那个道士?”
“本宫今日饶你一命,但再敢这样看着本宫,本宫定要将你眼睛挖出来!”
说完便带着人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系统气愤极了:“这什么人啊!”
景许春语气冰冷:“统子,他的怒气值我可以刷吗?”
“哦哦情绪值是吧。”系统还是不习惯怒气值的说法,“可以的,但以宿主当前的身份……”
“那便好。”景许春谢过方才提醒她的路人,提剑也离开了。
“倘若他的怒气值刷不了,我今日便会找机会杀了他。”她冷笑一声,“也算是为民除害。”
“但能刷怒气值的话。”
“自然是要如数奉还的。”
“统子,别忘了。”她挽了个剑花,“永安侯为什么想要灭原主的口。”
系统恍然大悟。
没过几天,京中便流言四起。
*
三皇男像往常一样张扬地上街,等着周围百姓艳羡的目光。
可今日,人们都是偷看他,一边看一边窃窃私语。
“哎你听说了吗,据说这三皇男有克妻之命!”
“我早看出来了,你看他脸上高光抹那么亮,肯定不安好心,就是克妻面相。”
三皇男大怒,正要发火,却被身后低垂着头的随从拦下。
还是那位漂亮的男郎,他面带笑意,温和地走过去:“可以问问你们是在哪里听说的这个消息吗?”
说着,他轻咳一声:“抱歉,我身体不好,久居家中,错过太多京城的热点了。”
那几位公子见他柔弱漂亮,毫不设防:“终南山上的明心观你知道吗,那观里的道士正是荥阳郑府的小公子景许春,前些天郑大人为她举办宴会,会上人们央她展示一下卜算之术,她便作此结果。”
男郎谢过她们后,回来向时善文汇报情况。
三皇男也记起了酒楼的那个人,眼底凶光毕露:“景许春!”
*
景许春打了个喷嚏。
系统提示:“三皇男怒气值进度40%。”
景许春就知道他已经听到了流言,甚至可能已经知道了是她传出来的。
不过景许春并不在意,这不过是个开胃小菜,并不能从根本上影响联姻的进行。
三皇男得意的一大依仗便是联姻。
景许春很想看看,倘若联姻取消,他会是什么表情。
她正计划着后续安排,一道讨人厌的声音就传来了。
“妹妹怎么一直待在院子里,不想出门吗?”郑思明走了过来。
“我忘了,妹妹在宴会上失言,被母亲下令禁足了。”她故作突然想起的模样,“君子敏于事而慎于言,妹妹这不慎于言,怕是取祸之道啊。”
她讲话磨磨唧唧的,景许春有些不耐烦了。
然而郑思明没看到她的脸色,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
“呀,我又忘了。”她语气无辜,却暗含着不屑,“妹妹还没上过几天学,是不是听不太懂…啊!”
剑光闪过,下一秒,锋利的剑就出现在了她的脖子上。
景许春面无表情:“别逼我砍你。”
郑思明身体发颤,但又怕自己不小心碰到剑刃,小心地盯着景许春的反应,一点点向后退。
直到退出了景许春的攻击范围,她才松了一口气。
“你干什么!”她的脸气得有些扭曲。
景许春淡然收剑入鞘:“你才应该学学什么叫慎言。”
郑思明冷哼一声,眼神如刀,恨不得剜了她,无奈打不过,只好愤然离去。
景许春压根没把郑平威的禁令放在心上,这段无足轻重的小插曲过后,她就轻车熟路地翻出了郑府。
很快就有盯着她的人回去报信。
*
永安侯诸葛登达最近过得惴惴不安。
暗杀失败后,她虽然震怒,却也知道于事无补,那道士躲进了郑府,她不愿与这些世家起争端,一时间竟还无可奈何。
再听说那道士的消息,便是她在宴会上公然断言三皇男有克妻命。
这在当下是对男郎非常严重的审判了。
诸葛登达心里更是忐忑,这道士不顾两国联姻,连皇男都敢公然点评,恐怕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吧。
她又惊又怒,又不禁想到也许道士根本没把对她的卜算放在心上,只是随口一提罢了。
想到这里,她又对自己当初派人刺杀她感到后悔。
是的,永安侯诸葛登达就是这样一个纠结、犹豫、做完事后常常后悔的人。
但显然她的性格缺陷为外人所知。
“君侯,有人来访。”
突然到来的客人打断了她的思绪。
一位漂亮的男郎走了进来,施施然一礼。
正是当日三皇男的随从。
“甘珣,见过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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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景许春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着。
她刚才先后光顾了包子铺、馄饨摊、烧饼店和酒楼,这会儿在闲逛消食。
“珍宝阁,这不是古代小说里必有的场所吗。”
见到一栋挂着珍宝阁牌匾的建筑,她来了些兴趣,向里面走去。
一进门,她无视了周围琳琅满目的精致摆件和服饰,眼里只有墙上挂着的剑。
正是十大名剑之四——秋水!
系统看出来她感兴趣:“宿主,你实在想要的话,等这边事情结束,可以试试那个江南首富的唯一公子的马甲,说不定有机会买下。”
景许春点头,恋恋不舍地收回眼神,抱住了系统:“统子你太好了!”
系统傲娇地别过头:“小意思。”
一人一统接着浏览着珍宝阁的展品,不多时,掌柜的便从楼上急匆匆地下来,迎上了她们。
“公子,我们大人有请。”
“你们大人?”景许春并未抬眼,“可否报上名号,我初来乍到,对京城的官员可并不了解。”
掌柜的态度很好:“正是工部侍郎王方海王大人。”
太原王氏的家主王方海?
景许春心里有些疑惑,面上却是滴水不漏:“劳烦您带路了。”
到了三楼,掌柜的替她打开房门。
景许春抬眼一看,鸿门宴啊。
哪里有什么王方海,坐着的二人赫然就是永安侯和三皇男。
景许春没想到这二人会有所联系,确实是出乎意料。
但她依然镇定自若地走上前:“二位贵人假借王大人之名,只为了骗在下上来,真是让在下感到荣幸之至啊。”
“不知二位贵人寻在下,所谓何事?”
何事?你还好意思问!
暴脾气的永安侯正要开口骂她,却遇到了更加冲动的时善文。
“本宫问你,是不是你说本宫克妻!”他怒气冲冲地质问。
景许春面色不变,依然面带微笑:“正是在下。”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甘珣拦下。
“敢问公子,您可知道皇男殿下的生辰八字?”甘珣开口道。
景许春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知,甚至在今日才是我第二次见到贵人,如此,您可满意?”
甘珣躬身行礼:“担不得您的尊称。我斗胆再问您一问,那您是如何为殿下批命的呢?”
景许春觉得这男郎和别的男郎都不一样,难免有些好奇:“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先知道你的名字。”
“我的荣幸,公子。”甘珣笑道,“我名甘珣。”
“‘东方之美者,有医无闾之珣玗琪焉’,好名字。”景许春赞叹道,“男郎有所不知,在下批命无需看面相八字。”
此人能跟在三皇男身边,应当也是大家族出身。有学识,但又没有做官……
“甘珣入仕的吉凶。”
【凶】
果真如此。
景许春作掐指一算状,开口道。
“紫薇过曜,文曲光寒。若登玉阶,魂归奈何。”
甘珣大惊。
幼时母亲也为他找过大师批命,也说是他若进入官场,活过而立之年都难。
甘珣低声为时善文解释了一番,三皇男也慌了起来。
难道我真的有克妻命?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