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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芳心动(二十一)

作者:极品小学生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元窈被推搡进马车,淋了这么一遭,身上湿透了。


    不等她站稳,匪首也钻了进来,轿厢统共没多大地方,他抓住元窈欺身压上去。


    元窈被吓得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去摸匕首。


    雨噼里啪啦砸在车顶,即使这样也盖不住外面山匪的嘘笑声。


    她顿了一下,收回了手。


    “唔——”她像不知道匪首要做什么似的,没有惊慌失措的大喊挣扎,只是在腿被压住时软软哼了一声,双手不用多大的力抵着匪首,不想让他再压过来。


    就那么轻轻一挡,没用多大力气,能阻拦得了谁?


    可匪首就是鬼使神差停住了动作,粗着嗓子:“干嘛?”


    元窈抿着嘴唇,将那只伤了的手搭在胸口上,声音虚弱:“许是吓着了,我心悸得厉害,你压着我,我更难受。”


    伤口血色朱红,衬得她肤白,逃命、受伤、淋雨……她被折腾得不轻,低眉捂着心口,有传闻西施之相。


    匪首第一次见这等美人,暗道她果真与其他女子不同,简直就是月宫的嫦娥,一颦一笑都美得摄人心魄,轻轻柔柔说上两句话,就听得他飘飘欲仙了。


    突然一道惊雷劈下,声音大得似乎能震碎马车,将他发散的思绪劈得烟消云散。


    元窈颤得像是在风暴中摇曳的小舟,眼角挤出泪花,琥珀色的眸子满是恐惧,又被吓着,她缩成一团蹙着眉低声哭泣,哀哀望人:“不会劈中马车吧……”


    美人垂泪,我见犹怜。


    匪首身上反应更重,但脑子甚是清醒,生出几分怜香惜玉之心。他眉头一横用力摸了一把下身,消去想要玷污美人的欲念。


    这等佳人,该好好地、慢慢地独享,可不能在这种地方和别人玷污糟蹋了。


    他想揩两把油但又担心自己控制不住,只能喘着用那双□□不减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好像随时都能扑上来撕碎她的衣服。


    元窈大气都不敢喘,心紧张地要跳出来一样,她怕得厉害,心里一遍又一遍祈祷护卫们快点追上来,或是随便是谁过来救救自己。


    若是能生,谁又想死呢?


    可若是被这等穷凶极恶之人玷污,她宁可与他玉石俱焚。


    她的心声无人回应,匪首缓了片刻,将薄毯拽下来给她披上,顺手在她腰上摸了一把,笑声下流:“这截细腰,雷公见了也要握着,哪儿舍得劈你。”


    说完,他又抓了抓元窈的腿,才钻出马车。


    元窈吓出一身冷汗,吐出一口气瘫坐在地,泪控制不住滑出眼眶。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对未知的恐惧。


    她……该如何谋得一线生机?


    “老大,三当家带弟兄们回去了。”


    “今日霍褚手下害我兄弟十人!他日我定要他血债血偿!”


    两句不大清晰的话传进马车,元窈听得牙齿打颤,她右手虎口上有一块印痕,就是簪头留下的,倘若当时没有蜷着手一定一眼就能看出来,所有人都会知道是她用簪子杀了人。


    她环顾四周,捡起掉在地上的丝绢包扎伤口,也盖上那块儿印记。


    片刻后,马车行驶。


    车子晃晃悠悠,元窈疲乏,为克制困意只好推开窗缝看外面景象。


    雨势缓和,林中景象清晰,连片谷田沐浴雨中,两棵杨树干支交错相互依偎,元窈眼前一亮,这条路她北上来时走过,他们是要去颍川郡?


    她朝窗外靠了靠,迫切想知道自己的方位,车头却一转,上了山路。


    元窈眼底黯然,疲乏感涌上,很快靠着窗闭上了眼睛,丝毫不觉窗外那道阴测测的视线锁在自己身上。


    .


    梦中,元窈被人推醒,她胆战心惊睁开眼——“小姐,到了。”秋棠轻声叫她。


    秋棠?元窈心里空荡荡的,很是意外,怎么会是秋棠呢?


    “小姐?”秋棠见她愣着碰了碰她的手。


    触感真实,不像假的。


    元窈低头,眼前有些模糊,但能看清系在手上的丝绢。


    受伤了?那之前发生的那些就不是假的——但是发生什么了?她手怎么伤的?她怎么想不起来了?


    元窈说不出哪里怪,但还是站起来下马车了。


    走下马车,前头一身影熟悉,元窈疑惑他怎么会在这里,嘴上叫人:“舅父?”


    男人闻声回头,看清她,神情大喜:“杳杳啊!你回来了!你母亲都想坏你了!”


    “我也好想母亲。”元窈看到自己这样说。


    怎么回事?母亲?母亲不是离世了吗?


    还有,舅父怎么在这儿,她怎么在这儿,她不要回衙署吗?


    元窈一肚子疑惑,张口却问不出话。


    她转头急着问秋棠:“你怎么在这儿?”


    秋棠反倒疑惑看着她:“小姐你怎么了?是侯爷让我以后跟在小姐身边,照顾小姐。”


    元窈根本不懂她在说什么,一边往后退一边警惕看着这些人。


    突然,她想起来了,是武侯答应她,让她回家了!


    “啊,我想起来了。”元窈恍然大悟,正想和秋棠说自己想起来了,秋棠却伸出手,一下一下摸她的脸。


    元窈被她摸得痒,想躲开,但那只手就牢牢贴在她脸上,怎么都摆脱不掉。


    “磨蹭什么呢?!快点把人带出来!”声音雷震似的,元窈一个哆嗦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粗犷汉子,此时此刻,他的手正放在自己的脸上,粗糙的手指摩得她脸微微刺痛。不知是因自己醒了,还是那一声呵斥,他咻地挪开手。


    元窈眼前黑了又黑,到底是没晕过去,手牢牢抓着包裹自己身体的毯子。她一直没松过手,睡梦里也紧紧攥着,骨节都僵疼了。


    车门哗地一下被推开,匪首望进来:“磨蹭什么呢?”


    元窈缓了一会儿,目光径直穿过眼前的山匪,对匪首:“我不小心睡着了,大人莫怪。”


    说话文绉绉娇滴滴的,偏就能拨动匪首心弦,他过去,马车里的山匪瞥了一眼元窈匆匆退出来,匪首将她带下马车。


    天暗,正刮着细雨,风微凉。


    元窈被扛进一个山洞,匪首左右看了看,挑了个干净地方将她放下。


    滴嗒——滴嗒——


    洞中落水声清晰。


    “这是个矿洞吧?别往里去,塌了砸死人的。”


    “你晦不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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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一片山都挖空了,上个月还有一座山冲塌了,你不怕死你就进去。”


    两个山匪你一言我一语斗嘴。


    总共五个山匪,算上元窈共六个人,就离洞口六七尺距离坐着。


    匪首往洞里瞅了瞅,提着砍刀进去。


    元窈看去,里头黑黢黢的看不到什么,但很快就听到咔嚓咔嚓木板断裂的声音,还有稀疏落石声。


    不一会儿匪首捧着一堆长短不一的木板走出来,直到篝火升起,火光照亮元窈的脸,洞深处沙石落声才停。


    这山,确实不稳。


    耳边异动,元窈转回头,就见匪首挨着自己几寸距离大大咧咧坐下。


    他半躺着,一边胳膊撑着身子,像是罗汉堂里卧佛的姿势,好像仰头就能碰着她的腿,大片暗红色的刺青在昏暗中更显诡异。


    “你是哪家的?”嗓音像是锯木头似的,沙又糙。


    说实话一定不行,宁慎不久前剿匪将他们驱到北境,不好说这里的山匪是何来历,是否对宁慎有记恨。


    周家?不行,武侯剿匪周家是一大功臣,这些人与武侯有渊源,和周家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司隶王家。”元窈道。


    她记得有司隶何东郡也有一女来,河东郡够远,料想他们也不知道。


    匪首果然没在追问,一双眼睛锁在她脸上。


    元窈抬眼,两人目光相接。匪首幽色的眼眸渐暗,一抹奇异微光闪过带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她几乎敢肯定下一瞬这人就会猛地起身像恶虎一样扑过来。


    “你……”元窈吐出一个颤音,匪首嘴角牵动,抬手扯她一块衣料压在脸上。


    元窈恶心得快要吐出来了,只能忍耐。


    洞外大雨淅沥不停,洞里木板燃烧崩裂,一众人虎视眈眈,她掩眸,视线落在某处,“你捉我来,是喜欢我吗?”


    她说话的语气,懵懂得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匪首被她天真的话逗笑,果然是不出闺阁的小姐,不懂世事。


    几个山匪哈哈大笑,其中一人脸上数道疤痕,他眼中带着□□,笑声鄙夷,正是在马车上对她动手动脚的那个。


    元窈像是什么戏角儿,被他们新奇的看着。


    她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只轻轻望着匪首,等他回答。


    哄得住他,旁人就不重要。


    凉风窜动,吹在身上冷得人直打哆嗦,元窈伸出一点指尖把毯子捂严。


    笑声中,匪首轻浮的目光慢慢沉下来,她的出现还真提醒他了,自己三十有六至今无后,确实该有个压寨夫人了。


    抓她来是一时兴起,后来发现护队那群人不是花架子,他就后悔惹上麻烦折了弟兄,但若是把她带回去做压寨夫人为自己延续香火,这买卖就不亏了。


    更何况,她还是霍垣臣子的家眷,他强掳来做妻,不正狠狠打了霍褚的脸。


    几人注意到他脸上正色,止住笑声,互相对视,神色各异,尽在不言中。


    这乐子,没了。


    疤脸人应付完挤眉弄眼的同伴,往篝火里添柴,火光照亮他眼底的阴沉。


    他们出力出命,抓到人了就给他独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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