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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报警

作者:浣若君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六十年代别的条件不好,但暖瓶质量贼好。


    开水是早晨打的,可还维持着刚开锅时的温度,**滚烫。


    陈金辉的伤口也只擦了些碘伏,没做包扎,开水全浇到了他的伤口上。


    他喉咙里爆发一阵驴嚎般的惨叫,弯腰捂脸。


    陈棉棉穷追猛打,把剩下的开水全灌到了他脖子里。


    边浇她还边叫:“哎哟,不小心撞暖瓶上啦,烫坏了吧。”


    许小梅看得清清楚楚,尖叫:“明明是你泼的开水,二姑姐你真疯啦?”


    再看围观群众:“大家都看到了吧,她泼开水!”


    可怜陈金辉被烫了满脸大水泡,痛的抱脸嘶嚎,也彻底丧失了战斗力。


    陈棉棉因为怕伤到胎儿,不想恋战,提着棍子出了门就要跑路。


    可陈金辉猛得直起腰,追着来,一把掐上了她的脖子。


    边掐他还边骂:“我分明是为你好,你这个蠢女人,你不识好歹。”


    他想把陈棉棉拉扯回屋,但围观群众不干,有人拦他:“不许打女人。”


    还有人说:“快住手,不然我们可要报公安了。”


    关键时刻许小梅一声高吼:“同志们,她是疯子!”


    她拦住众人说:“我这姐是个疯子,会胡打人,大家让开点。”


    她有工职,说话有可信度,果然没人劝架了。


    但陈棉棉也找到机会了,趁陈金辉掐她脖子腾不开手,用棍子有钉子的那一面专戳他脸上的大水泡,一戳啪叽爆一个,戳的他痛到忍不住松手,她转身就跑。


    许小梅端着药汤子,忙招呼大家:“大家帮帮忙,快帮我抓疯子。”


    污蔑一个女性是疯子是最好的,控制她的办法。


    而许小梅碗里的堕胎药,很可能就是导致女配难产的原凶,她还不死心,试图喂给她?


    陈棉棉被激怒了,一棍子打翻了许小梅手里的药碗。


    再吼:“我得的可是疯狗病,会咬人,咬谁传染谁。”


    疯狗病可不是闹着玩的,好多人被吓到止步。


    但还有几个胆大的跃跃欲试,想抓她。


    陈棉棉呲牙:“汪,汪汪,咬死你们。”


    都会咬人了,这病不轻呀。


    怕被她咬到了要传染,所有人如鸟兽散。


    紧紧绿书包,陈棉棉从容转身,但才走两步,却又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以为是许小梅,她举起棍子就要敲,却听对方说:“我来保护你。”


    陈棉棉定晴一看,是刚才帮她忙的那女孩。


    揽过陈棉棉,女孩大声说:“同志们,她是军嫂,不能打!”


    女配今年才24岁,还很年轻的。


    因为在孕期,蓬头垢面的,乍一看她确实像个疯子。


    但如果她是军嫂,那她怀的也就是军人的孩子。


    抗美援朝才结束不久,人们天然热爱军人。


    有人见陈金辉还要往前冲,一巴掌呼过去了:“敢打军嫂,你试试?”


    但也有人质疑:“不是疯子吗,怎么会是军嫂呢?”


    许小梅一看急了:“菁菁你瞎说什么呢,再不回岗,小心我扣你工资!”


    女孩是这招待所的服务员,叫吴菁菁。


    她说:“陈棉棉是我同学,我见过她老公,是一个特帅气的大军官。”


    回看陈棉棉,她问:“咱一起在红专学校读的书,你忘啦?”


    女配和赵凌成的婚姻总共持续了两年。


    因为她是个文盲,结婚后,赵凌成就把她送去读书了。


    这么巧,帮她的竟然是老同学?


    再一看群众反应,陈棉棉眼珠子一转,有办法了。


    她先指许小梅:“我怀的可是军人的孩子,她却逼我打胎。”


    再指陈金辉:“他还想把我卖给一个又肥又丑,秃顶大肚皮的老男人!”


    与其自己动手,不如发挥群众力量。


    她再说:“快来打人贩子啦。”


    陈金辉刚想挣扎就吃了几拳头,男人们异口同声:“他妈的,老实点。”


    许小梅一看情况不对,忙着澄清:“她已经离婚了,她不是……哎哟喂!”


    陈棉棉可不想她坏了自己的好事,提着棍子就抽。


    棍子上有钉子,一抽一个血窟窿,许小梅怕破相,跑远了。


    折回来,陈棉棉一把撸起了陈金辉的毛衣。


    指他腰上一圈圈的绳索,她高声说:“这就是他想捆绑我的绳子!”


    绑架,还拐卖怀孕的军嫂?


    群众们彻底怒了,拳头狠狠砸向了陈金辉。


    许小梅一看丈夫快要被人打死,气的踹了吴菁菁两脚,转身就去报警了。


    刚到大门口就迎上一群大沿帽,她大喜:“救命,救命啊!”


    她要带公安去救丈夫,身后却响起陈棉棉的声音:“公安同志,救命啊。”


    她的声音更加高亢:“有人绑架,还想拐卖我。”


    她胡说八道,还恶人先告状?


    她扑进一个公安怀里,哭着说:“他们要把我卖给一个又老又秃的老光棍。”


    说话间一群人扭着陈金辉上前:“公安同志,坏人在这里。”


    群众扭了坏人,公安就要给他戴手铐,但公安办案,也得讲章法。


    见许小梅头上在流血,公安就先问她:“谁打的你,为什么打你?”


    又对吴菁菁说:“你是报案人,你来指认,谁是绑架犯。”


    吴菁菁是个老实姑娘,只讲自己知道的:“我听到许会计和她老公两个商量,要把陈棉棉捆起来,可她是我同学,还是个军嫂,我觉得许会计的丈夫是坏人。”


    许小梅气的大骂:“你知道个屁!”


    够着打吴菁菁,她再骂:“我叫你再多管闲事。”


    来了四五个公安,眼看又吵起来,一个喝道:“都给我闭嘴。”


    另一个夺下陈棉棉手里的棍子,指她:“你也闭嘴。”


    一见警察,陈金辉倒不怕了。


    他说:“同志,我是铁路系统的,公职人员。”


    被反铐着动不了,他点头哈腰:“那个是我姐,那个,我媳妇儿。”


    再看许小梅:“快去找我的工作证。”


    公安皱眉头了:“一家人的话,是家务事吧,你们岂不是报假警?”


    吴菁菁也懵了,看陈棉棉:“你们居然是一家人?”


    因为女配一直缩在客房里窝着,之前俩人也不算太熟,没交流过。


    今天听见陈金辉夫妻密谋着要捆人灌药,吴菁菁也是诚心帮忙,可他们要是亲戚,那她不就是报假警了?


    而家务事,到了将来公安都不会介入太深,何况现在。


    陈金辉点头如捣蒜:“家务事,绊嘴而已。”


    以为真有拐卖案,来了一大票公安,结果只是家庭小矛盾?


    而且斗殴事件中动手的不占理,所以公安训陈棉棉:“同志,打人可是要拘留的。”


    另一个公安解开了陈金辉的手拷,问:“谁打的你,为什么打你?”


    许小梅指陈棉棉:“就是她,她还恶人先告状。”


    再从兜里掏出只一钱夹打开,她大声说:“我有证据,能证明她不是军嫂。”


    举起一张离婚证,她大声说:“快看啊,她和军官丈夫早就离婚了。”


    吴菁菁更懵了:“陈同学,你居然离婚啦?”


    陈棉棉垂着眼眸翻了一个白眼。


    女配也是够蠢的,离婚证竟然让弟媳妇收着。


    招待所的江所长赶来了,也说:“我作证,陈金辉是铁管所的巡查员。”


    许小梅四处展示离婚证:“看吧,她在半年前就离婚了。”


    虽然嫁过军官,但是已经离了,一家子吵架,她却喊公安来抓弟弟?


    许小梅狠狠剜了陈棉棉一眼:“该被抓走的是她!”


    吴菁菁依然是懵的:“陈同学,你丈夫那么好的人,你为啥要离婚呀?”


    她那军官丈夫又高又帅,一表人才。


    当初陈棉棉入学,他专门一个宿舍一个宿舍的打招呼,要大家多多关照她。


    同学们羡慕的牙齿都要烂碎,可是她竟然离婚了,为啥呀?


    陈金辉不想事情闹大,就对公安说:“一点家务事,就不麻烦大家了。”


    又对陈棉棉说:“二姐,我给你磕头道歉,咱不闹了,成吗?”


    所以兴师动众一场,却连警察都帮不了她?


    有三个公安在处理问题,另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公安负手站在远处,看着。


    陈棉棉紧撵几步追上去:“公安叔叔,我有话问您。”


    她观察过了,这位应该是领导,今天的事要想有结果,就得找他。


    老公安点头:“说吧小同志,什么事?”


    陈棉棉先问:“是不是就算弟弟打死姐姐,因为是家务事,公安就不会管,弟弟要拐卖,贩卖姐姐,也是合法的。”


    再指陈金辉:“他说就算他打死我,公安也不会管,您说对吗?”


    陈金辉都给气笑了,扬头展示脸上的伤痕:“大家能作证,这可都是她干的。”


    许小梅擦拭头上的血痕,呜呜哭泣:“她真疯了,她乱打人。”


    老公安很有经验的:“无风不起浪,好端端的,她为啥打你们?”


    再对陈棉棉说:“如果他对你做了违法的事,讲出来,我们来帮你做主,他如果拐卖,贩卖你,只要是事实,我们就会抓他坐牢,甚至可能枪毙!”


    果然领导,说话掷地有声,陈棉棉心里稳了。


    但许小梅一看二姑姐存心搞事,急眼了,就要给她泼脏水了。


    她抢着说:“同志们,我这姑姐是被军官给退货的。”


    陈金辉眼珠子一转,也附和:“她脾气太坏,动不动打人,军官就不要她了。”


    俩口子这一污蔑,且不说公安全们皱起了眉头,围观群众也直摇头。


    部队不允许军官随意离婚,军婚都能离,可见她确实脾气坏。


    刹那间陈棉棉众叛亲离,就连吴菁菁都远离了她。


    陈金辉趁势抓上她的胳膊:“我二姐就这脾气,让大家看笑话了。”


    再拉她胳膊,牙缝里往外挤了句:“回房吧。”


    他的眼神仿佛在说,等回了房,看我怎么收拾你。


    ……


    女配回忆中,她要到婚后才吃第一颗糖果,也才第一次吃肉吃到饱。


    不是吃不起,而是只要有一颗糖,她都会攒给弟弟吃。


    家里的肉也默认是陈金辉的,女配娘几个顶多啃点骨头。


    也是因此,生于饥饿年代的陈金辉才能长成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


    他小时候感染了脓疮,有个偏方是,得有人用嘴巴吸脓液,疮才能好。


    女配不嫌恶心也不怕传染,每天帮他吸脓液,直吸到他痊愈。


    然后她感染了,没人帮她吸脓,她差点死掉,还是革命队伍经过村子才治好的她。


    她和赵凌成会离婚,责任其实全在陈金辉夫妻。


    可他们是怎么对她,对她女儿妞妞的?


    陈棉棉微勾唇角,解开了呢子大衣。


    她说:“我要告陈金辉殴打妇女,强行堕胎军人的孩子,为此不惜打死亲姐姐!”


    说完她拉起线衣,亮出满是淤伤的,滚圆的肚皮。


    肚大如箩,上面却满是拳头印。


    她挨打时得多痛,她腹中的胎儿呢,得多顽强才没被捶掉?


    陈金辉懵了,许小梅尖叫:“你血口喷人!”


    老公安却一把掐上了陈金辉的脖子:“妈的,你把个孕妇打成这样子?”


    再吼:“拷了他。”


    吸脓这个,如果有吃饭的宝子看到,么么,留言,红包补偿哈。


    现在的大家可能无法理解,但蠢作者真的亲眼见识过,考虑到大家可能无法接受,我会尽量收着写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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