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米尔诺夫看似年纪不大,实则都是无数补品的功劳,他已经人到暮年。
人老了睡眠质量不好,正常情况下他都是靠着药物入睡,并且在他入睡后,整个府邸都晚安安静的,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今夜他却被一阵吵闹声惊醒,愤愤睁眼后发现是窗户没有关严才透进来的吵闹声。
正当他开口想叫女仆进来,训斥她为什么没有关好窗户时,猛然想起自己睡觉前看了一眼窗户,那时的窗户是关闭的。
从窗户刮进来的冷风夹杂着一股焦糊味,斯米尔诺夫顾不上穿鞋,连忙跑到窗边,被外边火烧连营的情形吓得不轻。
营地出事不可能没有人通知他,但现在整个府邸安静的有些诡异。他大声喊着管家和仆人的名字,然而偌大的府邸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就在他陷入慌乱之际,房间似乎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老爷。”
斯米尔诺夫被吓了一跳,回过头发现乔里安现在房间的阴影里,眼神里再无平日的掐媚。
“你在搞什么鬼?窗户是你开的?”他怒道。
“是。”乔里安答的干脆,“您也看见了外面的情况,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打进来,我现在送您离开!”
说完乔里安从阴影里走出,斯米尔诺夫这才看见他半张脸上都是血,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他们带兵的人是谁?”斯米尔诺夫还在挣扎,如果不是没了退路,谁又想放弃这么丰厚的家业跑路呢?
乔里安回道:“月见里清也。”
“你不是确保他们已经死了吗!”斯米尔诺夫不可置信道。
“是我判断失误。”乔里安咬牙道。
斯米尔诺夫盛怒之下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了下去,茶具、摆件通通碎了一地。
乔里安连忙行礼,言辞真切:“老爷想怎么责罚属下,属下都毫无怨言,只是现在他们随时都有可能上楼杀进来,当务之急是您要赶紧离开这里!”
现下情况多说无益,斯米尔诺夫自知自己绝对不能被抓,他甚至连衣服都没换,直接跟着乔里安身后往外走。
作为斯米尔诺夫的心腹,乔里安熟知这所宅邸的所有密道,个别密室相互互通,连起来就像一座迷宫,可以轻松的甩掉追兵。
但今天乔里安的动作慢了很多,以至于“心宽体胖”的斯米尔诺夫跟在他后面都走的不紧不慢。
就在他忍不住发火的时候,那扇熟悉的门终于出现在眼前。
只要通过这扇门,他就可以逃出生天。只要活着,也终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斯米尔诺夫催促着乔里安去打开那扇自由之门,乔里安仿佛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按开怀表,“时间整整好。”
斯米尔诺夫一愣,“什么?”
下一秒他身行一晃,摔倒在地,眼前出现重影,装修精致的密室开始层层褪色,露出它原本的样貌,唯一不变的是站在他面前的乔里安。
“最新款致幻剂已经研发成功,我没想到你会成为它的第一个使用者。”乔里安如释重负,俯视着他,嘴上带着点笑意。
幻象褪去,出现在斯米尔诺夫眼前的不再是照明充足的逃生密道,而是黑暗幽闭、还未完工的密室。
这间密室原本的用处是存放财宝,直到战事吃紧,斯米尔诺夫才不得不停止了对这里的建设。
在他的设想中,这所密室应当是最隐蔽的一处,所以哪怕乔里安将他杀了抛尸在此都不会有人发现。
“你这个……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要干什么?杀了我吗?!”斯米尔诺夫咒骂着,致幻剂的副作用让他毫无尊严的摔倒在地,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趴着,动弹不得。
乔里安就在几步之外看着,饶有趣味地欣赏着,“不不不,我怎么会杀您呢,毕竟恶人自有天收不是吗?我只不过是想活下去。”
“为了活着,干什么都不磕碜不是吗。”他一边说一边后退到出口,而斯米尔诺夫只能干看着他离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炸弹。
就在乔里安的手握住房门把手的一刹那,一股巨力袭来,乔里安来不及应对,只能任由那道力打在自己腹部,瞬间飞出一段距离,撞在另一面墙上。
乔里安疼的整个人蜷缩起来,偏头咳出一口血。
炸弹从他手中脱手而出,就在即将炸开之时,凭空出现的水包裹住炸弹,炸弹爆炸的威力随着水泡化作泡沫,消失不见。
斯米尔诺夫吓得愣在原地不敢动,僵硬地望向门口。
“夜安,二位,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的深夜到访。”一道冷淡的声音传来,月见里清也虽然笑着,但语气里没有丝毫温度。
他的视线挨个划过房间里的二人,最后停留在斯米尔诺夫身上,嘴角一弯,讥笑道:“斯米尔诺夫老爷的接待礼仪……还真是独特呢。”
斯米尔诺夫闻言脸色涨成猪肝色。
“在我将人叫来之前,我想先处理一下咱们之间的私事,没问题吧。”月见里清也拖过一旁的椅子坐下,宛如他才是这座府邸真正的主人。
没人回答他,月见里清也权当这两人默认了。
斯米尔诺夫被他这丝毫不客气的态度激怒,但他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乔里安刚刚就在他眼前叛变,又挨了一脚,月见里清也刚才那一脚一点没收力,乔里安现在连起身都难易做到。
乔里安喘着粗气,“……你一直在演戏?”
“答对了,不过我并没有准备什么奖励。”月见里清也说着注意到斯米尔诺夫飘忽不定的眼神,打了个响指,蓝色的水流汇集在出口,凝成了一道水墙,将房间彻底封死。“各位还是省省力气吧,这场对话很快就能结束。”
斯米尔诺夫脸色又黑了一个度,副作用的效果在衰退,他强行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最起码让自己看起来有个人样。
但他笨重的体型和迟缓的动作让他看起来像一只笨拙的熊,月见里清也没忍住自己的嘲笑。
“……”如果不是自己身体不允许,斯米尔诺夫老爷现在已经冲上去跟他拼命了。
“咳。”月见里清也清了清嗓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为了照顾瘫在地上的乔里安,月见里清也俯下身,将纸张放在乔里安眼前:“乔里安先生看它眼熟么?”
“你……故意的?”乔里安死死盯住月见里清也。
月见里清也说:“我不扮猪吃老虎,怎么能把你们这条大鱼钓上来呢?”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斯米尔诺夫问道。
胜负已定,月见里清也不介意浪费一点时间解释一二,“在你和大人谈判前,乔里安先生与我进行了一段私人对话。据他透露,他很感激你对他的提拔,于是为了显示他个人能力,策划了五年前的袭击案与前不久的港□□炸案。”
“并且明确表明,这都是受斯米尔诺夫老爷指令,其目的是为了守护自己在至冬的地位与财富。”月见里清也说,“而这些我都记下来了。”
乔里安闻言大声反驳道:“我没有!咳咳……我没有这么说过……”
“啧,你说没说过重要吗?”月见里清也说着,按住乔里安的手腕,用力一拧,手腕被卸掉的剧痛瞬间令他痛呼出声。
月见里清也捏住他的右手手指,在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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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吐出的血迹上沾了沾,往纸上按去。
一个鲜红的指印出现在纸上。
“胜者才有说话的权利。”月见里清也冲着二人晃了晃已经完成签字画押的供词。
斯米尔诺夫不顾一切向他冲去,想夺过那份该死的纸,把它撕的一干二净。“你这是在做伪证!”
然而月见里清也一挥手,年近半百的斯米尔诺夫老爷被一道水波打倒在地,摔的他头昏眼花,半天没反应过来。
“下一个就轮到你了,斯米尔诺夫老爷何必这么心急呢?”月见里清也不紧不慢的说,“至于伪证,你觉得我会让他再开口说话吗,只要人不在了,就是死无对证,不信也得信。”
“你觉得女皇更相信我呢,还是你这个叛军首领呢?”
“你…你这个卑鄙小人!”斯米尔诺夫叫骂。
月见里清也不理会一旁的叫骂声,在乔里安的耳畔轻声说,“我记得你好奇博士的实验?而且我记得你们贵族还要研发了一个药剂,你上次让我试了试,效果确实不怎么好。正巧这几天博士缺人手,我会让你们好好交流一下心得的。”
乔里安大惊失色,再也不见之前的从容与狡诈,“你答应过我的……”
但月见里清也却轻轻一笑,转头对斯米尔诺夫说:“你看,挑下属要谨慎,如果不是你日落西山,你永远也看不清他是什么货色。”
“在他找你之前,我和他达成了一个小约定,要是他能秘密杀掉你,我就给他一个活着离开的机会。”月见里清也将半小时前达成的约定娓娓道来,“结果显而易见。”
如果目光能化作刀,斯米尔诺夫要把乔里安捅的千疮百孔了。
“我说话算话,你确实能活着离开我面前。”月见里清也说。
至于能不能在第二席里活下去,那就全靠他的本事了。
何况他记得乔里安对博士的实验室也很好奇,既然有愿望,他就会满足,月见里清也自认为自己非常好说话。
但他与散兵同样的睚眦必报。
他单手抓住斯米尔诺夫睡衣的后衣领,将他强行拖拽到一旁的椅子上。
斯米尔诺夫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他的衣服,出口灌进来一阵冷风,才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凉意。
“我记性不太好,你帮我回忆一下。”月见里清也说着,用水元素凝出一把匕首,与那天散兵捅自己的那一把一般无二,“我哥哥那天捅自己的地方在哪来着?”
“是这里?还是这里……亦或是这里。”月见里清也每说出一句就换个地方,匕首在斯米尔诺夫的右胸上游走,尖锐的刀尖透过布料触及皮肤,凉意与疼痛交织在一起,快要把他逼疯了。
月见里清也说:“顺带一提,前几日的爆炸是散兵大人送给你的回礼,而这一刀……”
话音未落,月见里清也避开要害,干净利落的将匕首捅了进去,冷冷道:“是我给你的回礼。”
血液喷涌而出,房间里回荡着斯米尔诺夫的惨叫。
月见里清也很想一刀抹了两人的喉咙,但他理智尚在,明白他们不能死在这。
与此同时,在外面待命的士兵听到惨叫后赶来收拾残局,他们都是第六席的士兵,即使看到了什么也会装眼瞎。
外部防守营的大火终于被扑灭,剩下的士兵见上司都被抓住,更是没有想要战斗的心思,纷纷缴械投降。
月见里清也一边听底下人汇报情况,一边将沾满血迹的手套脱下来扔进火堆里,摸出一副备用的换上。
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除了大火过后的一地焦黑,不会再有人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