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他是怎么从巡逻守卫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的,哦差点忘了他有神之眼。”卢西安气的在营帐里走来走去,也顾不上昨晚和月见里清也之间有点微妙的气氛。
“派人找了吗?”月见里清也问,顺手递给他一杯茶,压压火气。
卢西安将茶一饮而尽,“找了,大概是昨晚偷偷溜的,周围找过一遍了连影子都没有。”
“我有事和你商量。”月见里清也敲敲桌子,由于卢西安闯进来的急,他头发还没束起,绀色长发披散在身后,看着比昨晚少了很多攻击性。
或许是这个缘故,卢西安也不怵他了,“你说。”
“我可以加派人手将搜索圈再扩大一点,九点之前找到人最好,没找到我们也必须放弃,整合队伍穿越峡谷。”月见里清也说,“你明白吗?”
他们的首要任务还是对付贵族,救这帮孩子只是顺带的,不可能本末倒置,这点卢西安清楚:“明白。”
但不知道是不是这熊孩子跟月见里清也命里犯冲,临近九点,派出去的人手都没找到人。
在等下去就会耽误战机,月见里清也当机立断通知各队伍集合,穿越峡谷。
在队伍离开峡谷后,月见里清也将炸药的安装地点选在了出口处,峡谷两侧都是陡峭的悬崖,山体上覆盖着冰雪,脚下一滑轻则多处骨折,重则当场毙命,队伍要想带着物资和装备爬上去根本不可能。
一声巨响后,山石滚落而下,彻底堵死了出口。
出口处被堵死,唯一的出路就是原路返回,从别处绕原路前往。
这样一来就会给月见里清也争取很多时间,能赶在支援到来前杀掉斯米尔诺夫。
部队行至冰湖,按照计划月见里清也派一小部分人护着卢西安和那帮孩子们横穿过去,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人前往斯米尔诺夫的府邸。
斯米尔诺夫的府邸位于一处山脚下,背靠群山,从后方潜入的办法行不通,队伍暂时驻扎在不远处,而月见里清也则带着几个人去往附近的高地,借助地势观察着周围的布防。
经过小半天的勘察,月见里清也大体摸透了他们的巡查路线和换班。
由于人数上的差距,月见里清也不想跟他们起正面冲突,好在驻守在府邸外围的士兵作战士气不高,白天还好,到了夜晚由于气温骤降和困倦,防守漏洞百出。
他打算前半夜按兵不动,后半夜等所有人都松懈警惕后再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临近午夜,远处传来骚乱声。
月见里清也听到声响后从营帐走出,甚至不需要望远镜他都能瞧见远处的火光,偏巧今夜有风,火势随风迅速蔓延。
“大人!”负责侦查的士兵慌张地跑过来禀报情况,“斯米尔诺夫的驻守军营地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失火。”
负责对付斯米尔诺夫的只有第六席,由于未到行动时间他手里的队伍都在原地休整。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其他队伍来跟他通气,那就说明这把火不是愚人众放的。
或许是因为那个士兵抽烟忘记将最后的余烬全部熄灭,也可能因为某个倒霉鬼失手打翻了灯盏。
总之谁知道呢,月见里清也懒得去想。
他只知道现在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以直接趁乱潜入府邸。
“去通知所有队伍,不等后半夜了,现在就行动。”月见里清也下令。
迅速蔓延的火势,又碰上午夜,许多士兵从睡梦中惊醒,来不及穿戴好便慌忙逃命,整个军队自顾不暇。
所以没人注意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帐篷里钻出,趁乱跑了出去。
也不知跑了多久,男孩的体力终于告罄,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月见里清也藏在雪地的山坡上,从这里能直接看见阵脚大乱的驻守军,吩咐手下的几个队长:“外围的队伍如果没有反击便不管,重点是藏在府邸里的那些。”
“是。”几个队长回道。
“报告大人!”突然横插出一个声音,打断了月见里清也接下来想说的话,“我们刚刚发现从敌方营地里跑出一个孩子,已经抓回来了。”
月见里清也皱眉,抬手示意几个队长原地待命,等着士兵将人带来。
带过来的男孩脸被烟雾熏黑,看着脏乎乎的,但这并不妨碍月见里清也认出他来,那头灰色头发和兽耳就暴露了一切。
他身后几个队长窃窃私语:“看他有点眼熟啊。”
月见里清也眼皮一跳,觉得这小孩真和自己犯冲,“梅瑞狄斯?”
梅瑞狄斯低头不语。
月见里清也没时间跟他耗在这里,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吩咐道:“搜搜他身上有什么。”
谁也不知道梅瑞狄斯逃走后经历了什么,他都是刚从敌人的营地里跑出来的,不论怎样月见里清也都不能放松警惕。
“大人,我们搜到了这个。”士兵把搜到的东西呈上来。
这是一个空掉的火柴盒,一侧的磷面有严重的划痕,看起来像是在点燃火柴时用力过猛。
逃跑的孩子,刮大风的夜晚营地突然失火,以及在这时出现的梅瑞狄斯和他身上搜出来的火柴盒。
一条线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呈现在众人眼前。
几个小队队长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月见里清也盯着他说:“是你放的火。”
他并不是询问,而是笃定这把火就是梅瑞狄斯放的。
梅瑞狄斯老实回答:“是。”
月见里清也眼中晦暗,不知在想什么,盯着他看了半晌,似笑非笑的起了身,“留几个人看住他,剩下的等我回来再处理。”
自从军火库被炸,斯米尔诺夫的情绪一天比一天差。
他越是恐惧,越是要用愤怒来掩盖恐惧。
府邸上到管家下到仆人,每天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触了老爷的霉头。
但此时此刻,斯米尔诺夫暴怒的咒骂声自然穿透了书房的木门,管家听着这些话,叹了口气,将下人都赶去别的地方。
斯米尔诺夫抓着酒瓶灌了一口,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乔里安:“你说过万无一失的...现在连营地都烧了!那个疯子下一个目标就是我!”
“请放心,老爷。”乔里安安抚道,"我已经安排了……”
“闭嘴!”斯米尔诺夫将手中酒被砸过去,“我要你今晚守在这里,寸步不离!”
这些天以来,斯米尔诺夫的确厌恶乔里安的失策,但他实在惜命,局势发展到现在,他无法改变身边只有乔里安这一根救命稻草的事实。
等到乔里安从书房捂着脸出来,下人们都松了口气,管家这才来询问乔里安需不需要备车送他回家。
斯米尔诺夫刚刚在书房里勒令他留下来保护自己,乔里安自然不会违抗命令,他不自然的捂着脸颊摇了摇头,“我今晚留在这里。”
管家说:“那我为您安排今夜需要的用品。”
管家欠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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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宅邸静地可怕,乔里安暂时并无睡意,也不想待在阴沉的大厅里,趁着今夜月色不错,他临时起意想去庭院散散步。
他并不是一人,有个职位不大不小的军士跟着他,名为保护实则监视。
但他们还没来得及欣赏月光,就被远处的火光抢走了注意力,能被他看到,就意味着火势大的几乎将整个营地吞没了。
远处的火光和空气里传来的焦肉味刺激着乔里安的神经,现在去查纵火者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存的这点兵力和资源也就够斯米尔诺夫逃跑,反击什么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他快速整理好自己,吩咐军士去叫醒老爷,却在踏入庭院的那一刻猛然停住脚步。
火势这么大,为什么没有人来报告自己?
军火库爆炸后不久,斯米尔诺夫就下令增加守卫,把府邸包围的三层外三层。
但此时此刻,庭院里只有那些名贵植物张牙舞爪的影子,一个人影也没有。
庭院里静的可怕。
院子里装了电灯,乔里安向右侧看去,灌木后隐约有一个人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深色的液体从他伤口处涌出来,还隐约冒着热气,显然刚断气不久。
乔里安:“……”
他谨慎地向后退去,还没等退进大门,脚踝就被什么东西缠绕住,流水化作的木藤牢牢的将他固定在原地,甚至将大门的门锁都缠绕堵死。
月见里清也自树影里走出,“如果不想少受点罪,我奉劝你们都别动。”
“好久不见,月见里副官,您这么快就从丧失亲人的痛苦走了出来,还真是让我有些意外。”乔里安扯出一抹笑,私下示意军士赶紧撬开门锁。
月见里清也礼貌地笑着,“劳你挂念,家兄还在养伤,所以就由我代替他来拜谢诸位的一刀之礼。”
军士的惨叫从后方传来,他的手黏在门锁上,水木藤迅速缠绕至全身,藤木上的长刺刺入皮肉,将他扎成了一个血人,幽蓝色的藤木染了血液,散发着不祥的暗红色。
月见里清也只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不是说了吗,不想死就别动。”
水木藤还在不断缠绕收紧,几秒后,乔里安听到身后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
身后的惨叫声还在继续,月见里清也没打算收手。他记得这人是斯米尔诺夫的护卫之一。
即使是这样的小角色,月见里清也都没打算放过。
乔里安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少年不是那日任人拿捏的俘虏,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
那天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愚人众演给贵族的一场戏!
“终于意识到了?”月见里清也察觉到乔里安的神色变化,讥笑道:“你引以为傲的两场计谋不过都是愚人众给你们部下的圈套,现在才意识到,不觉得有点晚吗?”
身后的军士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自己的下场肯定比这惨烈百倍,乔里安脸色惨白,暗自祈祷宅邸的人能听见军士的惨叫。
但是庭院和宅邸依旧静得吓人,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月见里清也对他的小动作不以为意,“别白费心思了,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活着离开我面前的机会,前提是你要向我证明,你是否真的忠诚于你的主人。”
他随意一挥手,缠绕着他们的水木藤消散,军士如同一摊烂泥一般瘫在地上,几乎不成人形。
而始作俑者正笑盈盈的看着他,“来玩个游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