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聘礼
沈知檀在破庙里抓到萧御川时,他正在往聘礼箱子里塞人头。
"解释。"她一脚踩在箱盖上。
萧御川抹了把脸上的血,从怀里掏出礼单:"南海夜明珠十二颗——在左厢房那镖师肚子里;前朝《九霄环佩》琴谱——钉在房梁上;还有..."
她掀开另一个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十六本账册,全是这些年他们追查过的漕运贪腐证据。
"这算什么聘礼?"
他忽然单膝跪地,染血的手指抚过她腰间算筹:"江山为聘,公道作媒。"顿了顿,"还有..."
袖中滑出一枚铜钱,正是当年她在大理寺验尸时,用来测毒的那一枚。
"我的命。"
(二)嫁衣
吉日前夜,沈知檀的嫁衣不见了。
她提着剑杀到萧御川的临时宅院,却见院中老槐树上吊着件血红色的嫁衣——
正是三年前玄武门兵变时,她染血的那件官服改的。
"你..."
萧御川从树后转出,指尖挑着件同色喜服,心口处还留着当年她刺的剑痕:"这才叫天生一对。"
更漏滴到三更时,两人在月下拆招。她执算筹,他握木刀,嫁衣与喜服翻飞如蝶。
最后一招,算筹点在他喉间,木刀横在她腰侧。
"平手。"他说。
沈知檀突然扯开他衣襟,在旧伤上咬出新痕:"这才叫...礼尚往来。"
(三)花烛
喜堂设在边城最破的客栈。
证婚人是当年被他们救下的漕工,司仪是差点死在蛊毒下的苗女,宾客席坐着十二个戴面具的玄甲卫旧部。
交拜时,萧御川突然压低声音:"屋顶七个,后院十二个。"
沈知檀盖头下的唇角微扬:"赌吗?"
"赌洞房前解决。"
"我赌他们根本不敢动手。"
合卺酒喝到一半,窗外果然传来慌乱的撤退声。沈知檀掀开盖头,看到酒液里未化的毒药。
"你换了酒?"
"你下的毒?"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笑出声。
红烛爆了个巨大的灯花。
(四)良宵
婚床是临时拼的两块门板。
沈知檀刚解开发簪,就被萧御川按在枕上。他指尖划过她左腕淡去的胎记,忽然从枕下摸出把匕首——
正是当年她刺他那把。
"还来?"她眯眼。
刀光一闪,两人各执一端,红线缠绕着刀柄,在腕上系成死结。
"礼成。"他咬断多余的线头。
窗外,最后一波刺客正灰溜溜撤退,隐约听见嘀咕:"...这俩疯子成亲都布陷阱..."
红烛彻夜未熄。
(五)晨起
翌日晌午,店小二战战兢兢来敲门,发现新人早已离去。
枕上并排放着两枚铜钱,一黑一白,压着张字条:
“抵房钱。"
——昨夜那拨刺客的悬赏金,正好是这个数。
我真的很喜欢结婚,每一本番外必须结婚,因为我认为当他们真的走到婚姻那一步的时候,他们才是真正的稳定下来,一直爱着[星星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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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成亲还有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