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弈:双生劫》 第1章 雪泥鸿爪 永徽四年冬·京城 子时的梆子刚敲过三响,刑部证物房的青砖地上已凝了层薄霜。沈知檀呵出的白气在铜灯罩上结出细密水珠,冻僵的指尖在翻到军饷账册第七页时突然顿住。 "三月丙戌,漕粮折银..."她睫毛微颤,将烛台又挪近半寸。泛黄的纸页上,朱砂批注晕染开奇特的蝶形轮廓——这是户部侍郎杜禹城独有的批红习惯。 窗外传来积雪压断枯枝的脆响。 沈知檀手腕一翻,账册已没入袖中。左手三根鎏金算筹从发髻滑落掌心,在桐油灯骤灭的刹那,精准钉入身后三个不同方位的阴影。 "啊!” 铁器坠地的闷响混着痛呼。 第一个刺客踩中她撒在门边的铁蒺藜时,第二人正被算筹穿透脚背钉在地上。第三人勉强避开要害,□□却劈碎了存放证物的柏木架。 "姑娘好狠的手段。" 带笑的男声从房梁落下时,沈知檀的第四根算筹正抵住最后一名刺客的喉结。抬头看见倒悬的身影,月光在那人腰间青铜螭纹刀上劈出一道雪亮弧光。剑穗缀着的墨玉铃铛无声晃动,铃舌竟是半枚虎符的形状。 刺客突然抽搐着口吐黑血。沈知檀疾退两步,看着突然现身的神秘男子用剑穗击落窗外射来的弩箭。淬毒的箭簇扎进青砖,嘶嘶腾起白烟。 "萧某来迟了。"那人轻巧落地,玄色大氅上金线绣的浪纹在雪光里若隐若现。他靴底沾着特殊的红黏土——这种土质只出现在皇家禁苑的箭道场。 沈知檀突然笑了。她故意露出袖口沾到的朱砂:"商贾?"目光扫过对方故意显露的江南云锦暗纹,"还是说...北境都督府改行做漕运生意了?" 萧御川挑眉看她从刺客怀里摸出户部签押的火票,纸张边缘的锯齿状撕痕正好与杜侍郎书房里的票根吻合。两人隔着尸体对视,血腥气里浮动着心照不宣的较量。 --- 城南·暗香阁 三更的梆子淹没在丝竹声中时,萧御川正用刀尖挑开浸湿的麻袋。发霉的麦粒间混杂着粗砺的深褐色晶体,他蘸了些许在舌尖轻抿。 "沧浪江上游的岩盐。"军师苏衍将验尸格目推过来,"奇怪的是,死者指甲里嵌的却是海盐。" 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萧御川想起那女官袖口沾染的朱砂——杜禹城批阅公文时,总爱用掺了珊瑚粉的朱墨。而三日前兵部收到的密报里,正提到沧浪江守军私售军盐。 "查查刑部新调任的司门郎中。"他忽然将半枚虎符按在桌上,"要快。" --- 沈知檀将蒸醋的铜盆架在炭火上,白雾中显现出账册背面的压痕。纤细的手指突然停顿——那些看似无规律的线条,分明是沧浪江支流的走向图。 "姑娘,杜府送来帖子。"老仆在门外低语,"说是赏梅宴。" 她摩挲着请柬上凸起的暗纹。杜禹城书房那本《漕运纪略》的缺页,此刻正在她袖中发烫。窗外飘雪渐密,远处传来宵禁的鼓声。 沈知檀突然拆开所有算筹。十二根金棱柱在案几拼出完整的山川地貌时,她终于看清那个被反复修改的坐标:二十年前坍塌的旧矿道,正好能绕过所有关卡直抵北境大营。 次日·大理寺。 "中毒而亡?"沈知檀用银刀拨开尸体腹腔,"那为何肝脏有冻伤痕迹?"她指向泛青的脏器,"这人死前曾在极寒之地待过半月以上。" 仵作汗如雨下。没人注意到她悄悄刮取了死者齿缝的冰晶——这种带着硫磺味的玄冰,只产于北境火山附近的深井。 转身时撞上一堵人墙。萧御川扶住她肘部的手掌有常年握刀的茧,袖口却熏着江南特供的沉水香。他身后跟着的录事,正捧着杜禹城亲批的提刑文书。 "沈大人。"他笑得像只捕猎前的雪豹,"听说您擅解九连环?" 沈知檀看着他从怀中取出的精铁机关——那分明是北境军报专用的密码锁。她突然明白昨夜那些刺客为何专挑右手攻击了。 "巧了。"她亮出左腕火焰形胎记,"下官是个左撇子。" 嘿嘿嘿~新文,权谋的!当初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我朋友都震惊了。她们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权谋?你能写成?!这么牛逼的?!”哈哈。 现在开始更了,祝我成功。架空的哦!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雪泥鸿爪 第2章 珠玑暗藏 卯时三刻,东市的老茶楼刚卸下门板。沈知檀在二楼临窗位置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刑部侧门进出的官吏,也能将街角卖炭翁的异常举动尽收眼底——那人已经第三次整理根本不需要整理的炭筐。 "碧螺春要趁热。" 玄色衣袖拂过桌面,青瓷盖碗稳稳落在她面前三寸。萧御川落座时带起一阵松针气息,腰间螭纹刀换成了文人惯用的竹骨折扇,扇坠却仍是那枚墨玉铃铛。 沈知檀掀开茶盖,蒸腾热气里浮着片特别的茶叶——形如弯月,叶脉泛金,是北境雪山上独有的"金钩吻"。这种每年只产三斤的贡茶,去年曾被杜禹城以"霉变"为由全数退回。 "下官更爱雨前龙井。"她将茶盏推回去,袖中滑出半张盐引。粗劣的纸质与官方印鉴形成鲜明对比,边缘残留着深褐色的岩盐结晶。 萧御川忽然用扇骨轻敲桌面三下。跑堂送上来的四色点心在盘中拼出完整图案——糯米糕上的朱砂点竟与漕运图上的码头标记完全重合。 "听说杜侍郎的如夫人最爱这家核桃酥。"他掰开酥皮,露出里面夹着的纸条。沈知檀瞥见"玄甲"二字时,楼梯口传来刻意放重的脚步声。 卖炭翁推着车从窗外经过,炭筐缝隙里闪过金属冷光。 未时刚过,沈知檀站在户部库房最里间的铁柜前。杜禹城派来的主事正喋喋不休:"这些陈年旧账有什么可查?"汗湿的手帕在柜门锁孔处反复擦拭。 "正是旧账才见真章。"她将算筹插入锁眼,咔哒声响起时,主事袖中滑落的银针正好扎在自己手背上。那人脸色霎时惨白——针尖淬的可是见血封喉的蛇毒。 泛着霉味的账册堆里,沈知檀准确抽出了永徽元年那本。 指尖抚过某页被反复翻阅形成的油渍,忽然在夹层摸到硬物。薄如蝉翼的铜片上,阴刻着沧浪江某段废弃堤坝的构造图。 窗外忽然传来布谷鸟叫声——这是苏衍与萧御川约定的警示信号。 她迅速将铜片藏入特制的算筹空心处,转身时主事已经气绝多时,尸体的手指却诡异地指向东南方。 那个方向,杜府的家庙正在举行祭祀。 戌时的更鼓混着雷声滚过屋檐。沈知檀伏在杜府祠堂的鸱吻上,雨水顺着瓦当滴在她后颈。下面巡逻的家丁举着火把,火光映出腰间制式统一的短刀——这分明是军中器械。 "看够了吗?" 带笑的气息拂过耳畔,萧御川不知何时出现在相邻的飞檐上。他指尖挑着半块撕破的油布,上面沾着硫磺与硝石的味道。沈知檀注意到他右臂动作略显滞涩,玄色衣料下隐约透出包扎的轮廓。 祠堂突然传来机括运转声。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跃向院中那株百年银杏。藏身树冠的刹那,地面石板轰然洞开,十余名着轻甲的武士鱼贯而出,肩甲上模糊的饕餮纹在闪电中忽明忽暗。 "玄甲卫..."萧御川的呼吸第一次出现波动。这个本该在二十年前随太子殉葬的秘密军队,此刻正搬运着贴有户部封条的樟木箱。 沈知檀突然按住他欲拔刀的手。祠堂窗棂上映出两个正在交谈的人影,较高的那个举起茶盏时,袖口露出独特的回云纹——这是太后赏赐杜家的御用纹样。较矮的身影接过密函,转身时腰间玉佩撞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叮"声。 这声音沈知檀在御前奏对时听过无数次。 "兵部尚书周勉。"她在萧御川掌心写下这四个字,感觉到对方肌肉骤然绷紧。雨幕中传来马蹄声,一队打着"漕运司"旗号的车马正驶入角门。 三更的梆子响过,沈知檀在暗巷拦住萧御川:"都督要的密码。"她递出算筹,里面藏着从杜府密室拓下的地图。 萧御川却将螭纹刀横在她颈前:"沈大人可知玄甲卫为何重现人间?"刀鞘突然弹开暗格,露出半幅绘有火山口的老旧羊皮图,"二十年前东宫大火,烧死的可不只是太子。" 雨点砸在青石板上,沈知檀左腕的胎记突然灼痛起来。她猛地扯开对方衣襟——萧御川锁骨下方,赫然有道与胎记形状完全吻合的陈旧烫伤。 "原来是你。"她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十年前那个把她从火场背出来的少年侍卫,如今竟成了北境统帅。 远处传来急促的哨音,两人同时转头。杜府方向腾起冲天火光,隐约可见有人影在屋顶追逐。萧御川突然将玉佩塞进她手里:"去找苏衍,就说''沧浪水浊''。" 沈知檀握紧玉佩,触到背面新刻的沟壑——这分明是算筹密码的解读密钥。她反手扣住萧御川手腕:"一起走。"指尖搭上脉搏的刹那,脸色骤变,"你中了碎心散?" 回答她的是巷口突然出现的弩箭寒光。 头要炸了……[化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珠玑暗藏 第3章 荆棘棋局 四更的梆子敲到第二声时,沈知檀的银针已经封住萧御川七处大穴。弩箭擦着她耳际钉入砖墙,箭尾绑着的火折子"嗤"地燃起幽蓝火焰。 "闭气!"她反手将解药拍进萧御川口中,自己却吸入半缕毒烟。眼前顿时浮现重影——巷口持弩的黑衣人竟分裂成三个相同身影。 萧御川的螭纹刀出鞘三寸,寒光斩落第二波箭雨。他踉跄着靠住墙垣,锁骨下的烫伤处浮现蛛网状青纹。沈知檀突然扯开他前襟,指尖按在心脏位置——那里的皮肤下,竟有活物蠕动的痕迹。 "不是碎心散..."她声音发紧,"是蛊雕幼虫。" 暗巷尽头传来铁器刮擦声。 黑衣人收起弩箭,从腰间抽出形如弯月的双刀——这正是玄甲卫标准配备。沈知檀瞳孔骤缩,她认得那人起手式里藏着的宫廷剑舞痕迹。 萧御川突然捏碎玉佩。粉末混着雨水糊在伤口上,竟暂时抑制了蛊虫活动。他借力将沈知檀推向屋顶:"沧浪...水浊... 破晓的晨光染红窗纸时,沈知檀正在苏衍的药庐煎药。紫砂罐里翻滚着诡异的墨绿色液体,散发铁锈与雪莲的混合气息。 "都督中的是子母蛊。"苏衍将铜镜转向她,镜中映出自己左腕胎记——那火焰形印记边缘不知何时多了圈金线,"母蛊在您体内沉睡了二十年。" 药勺"当啷"跌进罐中。沈知檀想起先帝晚年那道密旨:凡皇嗣出生,需以蛊雕血点额。她颤抖着解开衣带,后腰处淡得几乎看不见的龙纹胎记正在慢慢苏醒。 窗外突然传来鹧鸪叫声。苏衍迅速熄灭烛火,从药柜夹层取出一卷泛黄的《东宫起居注》。沈知檀在惊雷声中看清了那个被朱笔圈出的名字——永徽元年腊月,太子妃诞下双生子,次子腰有龙纹,交由暗卫统领秘密抚养。 "萧御川是..." "是您血亲兄长。"苏衍将密信投入药炉,"也是唯一能证明您身世的人。" 暴雨如注的申时,沈知檀持杜府令牌闯入兵部档案库。她假装查阅北境军报,实则用算筹撬开了暗格。里面存放的《沧浪江防务图》缺失了最关键的一页——正是萧御川刀鞘里藏的那半幅。 "沈大人好兴致。" 周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时,她正将拓印的地图藏入袖中。兵部尚书保养得宜的手按在卷宗上,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滑,却带着淡淡的硝石味——今晨杜府爆炸现场就弥漫着这种气味。 "下官奉命核对军械数目。"她亮出杜禹城的手令,注意到周勉看到朱砂印鉴时瞳孔微缩。那印泥里掺的珊瑚粉,与黑衣人弯刀柄上镶嵌的如出一辙。 周勉突然靠近:"令尊沈侍郎当年负责东宫修缮。"他指尖划过她腰间玉佩,"真巧,先太子也有一块这样的螭纹佩。" 档案库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沈知檀数到第十六下时,东南角的书架突然移开——萧御川苍白着脸出现,刀尖还滴着血。 "沧浪水浊。"他沙哑道,"该收网了。" 子时的更鼓淹没在雷声中。沈知檀站在废弃矿道入口,岩壁上未干的血迹画出箭头形状。她握紧淬毒的算筹,听着深处传来的打斗声。 矿道突然剧烈震动。碎石雨中,萧御川抱着个铁匣冲出,身后追兵肩甲上的饕餮纹在火把下狰狞可怖。沈知檀甩出算筹,十二道金光封死追兵去路。 "密码锁!"萧御川将铁匣塞给她,转身横刀挡住劈来的弯刀。金属相击的火花照亮了匣面——那繁复的机关锁,竟需要同时插入算筹与螭纹刀才能开启。 沈知檀突然将左腕按在锁眼上。胎记渗出的血珠激活机关,铁匣弹开的瞬间,二十年前先帝留下的密诏飘落在地。泛黄的绢布上,朱砂写就的遗命清晰可见: "朕若遭不测,着玄甲卫护皇嗣沈知檀入北境,待冠礼后..." 萧御川的刀突然脱手。 他跪倒在地,呕出的黑血里混着细小的虫卵。沈知檀撕开他衣衫,心脏位置的皮肤已经完全透明,能看到蛊虫在里面结成蛛网形状。 最后一个玄甲卫举起弯刀时,矿道深处传来整齐的铠甲碰撞声。数十名着玄色轻甲的武士单膝跪地,为首者揭开面甲——赫然是传闻中早已殉葬的太子少傅林衍。 "老臣来迟了。"他双手奉上雕龙匕首,"请殿下亲取蛊王血。" 沈知檀握紧匕首,看向奄奄一息的萧御川。 他锁骨下的烫伤正在溃烂,形成完整的火焰形状——与她左腕胎记分毫不差。 感觉这本要完,有点对不起脑子里那么(自己认为)好的想法,还有沈知檀和萧御川。然后就是我是习惯在本子上写,写完后往上腾,给朋友看,朋友说看不懂很乱,修修改改还是这样,心累了……[托腮]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荆棘棋局 第4章 冰心劫火 黎明前的矿道深处,滴水声与萧御川微弱的呼吸交错。沈知檀握紧雕龙匕首,刀刃映出她苍白的脸——林衍说,唯有至亲血脉的心头血,才能引出蛊王。 “殿下,不可犹豫。”老臣声音嘶哑,“蛊毒已侵心脉,再拖下去……” 萧御川突然睁开眼,手指死死扣住她手腕:“沈知檀……你敢!”他声音低弱,却字字如刀,“你若自伤分毫……我即刻咬断舌根。” 沈知檀冷笑,匕首却稳稳抵住他心口:“萧都督,你以为我在救你?”她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是要取蛊王。” 刀尖刺入半寸,鲜血顺着龙纹匕上的凹槽流入瓷碗。萧御川闷哼一声,却见她突然划破自己左腕胎记,血滴入碗的刹那,蛊虫竟如遇天敌,疯狂扭动着从他伤口钻出! 林衍猛然跪地:“双生血引……先帝竟留了这手!” —— 三日后,沈知檀站在沧浪江源头的火山湖畔。冰层下暗流涌动,传说中能解百毒的“冰心莲”就生长在湖心岩浆与寒冰的交界处。 “火山每日子时喷发一次。”萧御川披着大氅,脸色仍苍白,却已能握刀,“你要在喷发前取莲,否则——” “否则尸骨无存。”沈知檀打断他,将算筹拆解成钩锁,“萧都督若怕死,大可留在岸边。” 他嗤笑一声,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未愈的伤:“我怕的是你死了,这蛊毒白解了。” 子时的地动如约而至。沈知檀跃上浮冰的刹那,湖底岩浆喷涌,热浪灼得她衣袖焦黑。冰心莲近在咫尺,根系却深扎在沸腾的硫磺泉中——她若取莲,必被熔岩吞没。 身后突然传来刀啸。萧御川的螭纹刀破空飞来,刀柄重重撞上冰层,震开的裂缝恰好截断莲根!沈知檀抓住浮莲的瞬间,岩浆已漫至脚边—— 一只手猛地拽住她后领,将她甩向岸边。她回头,只见萧御川半身浸在岩浆边缘,靴底燃起火焰…… —— 五更天,沈知檀跪在慈宁宫外。 “沈大人夜闯禁苑,可知是何罪?”珠帘后,太后的声音不辨喜怒。 “臣奉先帝密诏,查证沧浪军饷贪腐。”她双手奉上冰心莲,花蕊中凝结的露珠映出帘后人微微绷紧的手指。 太后轻笑:“你倒是比你父亲聪明。”她指尖一抬,内侍捧出一卷画轴——展开竟是二十年前的东宫布局图,朱砂标记的纵火点与如今杜府爆炸处分毫不差。 “哀家给你两条路。”太后抚过腕间佛珠,“要么带着密诏消失,要么……替哀家杀了萧御川。” 沈知檀抬眸,正对上太后眼底的算计——她早知二人是兄妹,却偏要逼他们自相残杀。 “臣选第三条路。”她突然捏碎冰心莲,花汁溅上佛珠,太后腕间瞬间浮现蛛网般的青纹——竟是蛊毒反噬之兆! “您养的蛊王,似乎更爱皇嗣的血。” —— 京郊校场,玄甲卫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沈知檀展开完整的沧浪江防务图,指尖点向被朱砂圈出的废弃矿道:“三日后,杜禹城的私兵会经此道运火药入京。” 萧御川冷笑:“正好一网打尽。”他转向林衍,“北境军到何处了?” “已埋伏在沧浪江上游。”老臣迟疑道,“但太后若狗急跳墙,恐怕会动用……” “御林军。”沈知檀接口,从袖中取出一枚虎符——正是那日从太后佛珠暗格中调换的假令。 萧御川忽然抓住她手腕:“你可知一旦起事,再无回头路?” 她抽回手,将算筹拼成一副江山舆图:“萧御川,这局棋从我们出生那日就开始了。” 远处,第一缕烽烟已燃起。 现在就是硬着头皮写[裂开][裂开]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和我一样的习惯,大纲打了跟没打一样就刚开始按着大纲走,后来就是想起什么写什么,我现在这个就是已经和我刚开始的想法几乎是不一样了,现在就是一整个后悔,但是又舍不得删码下的这些,请允许我缓缓……[托腮]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冰心劫火 第5章 御前劫 寅时三刻,景阳钟响彻皇城。 沈知檀立于丹墀之下,玄色官袍被晨露浸透,手中捧着的先帝密诏在风中微微颤动。满朝文武鸦雀无声,唯有太后腕间佛珠碰撞声清晰可闻。 “荒谬!”杜禹城厉声打断,“沈知檀伪造密诏,污蔑太后,当诛九族!” 龙椅上的年轻帝王缓缓抬眸:“沈卿,你说你是先太子遗孤,可有凭证?” 沈知檀解开发冠,青丝散落的刹那,后颈龙纹胎记彻底显现——与帝王袖中暗藏的太子画像分毫不差。 “陛下可验此印。”她双手奉上螭纹玉佩。 玉碎,内里竟藏着一粒蛊雕血珠! 满殿哗然。太后猛地起身,佛珠崩断,滚落一地。 “二十年前东宫大火……”帝王指尖抚过血珠,突然冷笑,“原来烧死的是个替死鬼。” —— 酉时,萧御川大婚。 西域公主的鸾驾停在都督府前,喜乐声中,沈知檀隐在观礼人群里,算筹已拆作暗器。 “一拜天地——” 萧御川弯腰的瞬间,新娘袖中寒光乍现!沈知檀的算筹抢先一步穿透喜帕,淬毒的银针“叮”地钉在柱上。 “二拜高堂——” 第二波刺客从宾客中暴起,萧御川反手扯下喜服,露出内里的玄甲。螭纹刀横扫,血溅喜堂。 “夫妻对拜——” 沈知檀突然掠至堂前,一把掀开新娘盖头。 “周小姐?”她盯着兵部尚书之女惨白的脸,“看来杜大人连盟友都舍得灭口。” 子时的更鼓混着喊杀声。 沈知檀站在玄武门城楼,看着御林军与玄甲卫在火光中厮杀。太后亲手点燃的烽烟里,竟混着杜禹城私运的火药——他要让整座皇城陪葬! “沈知檀!” 萧御川冲破箭雨跃上城楼,刀尖挑来一枚虎符:“北境军已控住四方城门,但火药引线……” 她突然夺过他的刀,割破手掌。鲜血滴在算筹上,十二道金芒如活物般窜入地缝——竟精准切断所有引线! “龙脉血引……”萧御川瞳孔骤缩,“你早知皇城地下有先帝埋的机关?” 沈知檀咳着血笑出声:“不然你以为,太后为何非要我死?” —— 黎明时分,沈知檀在太庙前拦住了杜禹城。 “你输在太贪心。”她踩住他试图点燃的最后一道引线,“既要太后的权,又要沧浪江的利,连西域盟约都敢卖——” “成王败寇罢了。”杜禹城狞笑着掏出一封密信,“但你可知,当年调换皇嗣的正是……” 螭纹刀贯穿他咽喉。 萧御川抽刀,密信在血泊中摊开——竟是先帝笔迹: 【若双子皆存,择贤者立之。】 沈知檀怔在原地。 原来从始至终,他们都不是棋子。 而是对弈之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允许我发个疯)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御前劫 第6章 千秋弈 永徽五年的第一场雪落满皇城时,沈知檀换上了绣金凤的朝服。 朝堂之上,御史中丞正慷慨陈词:“沧浪军饷案牵连甚广,若彻查到底,只怕江南漕运……” “那就查。”沈知檀指尖轻叩算筹,十二枚金棱在案几拼出完整的漕运图,“从永徽元年到今日,少一两银子,断一根手指。” 满殿寂静。 萧御川站在武将首位,闻言低笑一声。他新制的玄铁轻甲泛着寒光,腰间螭纹刀却换了条朱砂剑穗——正是沈知檀那日割破手掌时染血的丝线。 兵部尚书周勉突然出列:“臣有本奏!北境都督私调边军入京,按律当……” “当赏。”年轻的帝王打断他,从龙案推出一道圣旨,“萧卿平叛有功,加封镇国公,总领天下兵马。” 圣旨滚落金砖,露出边角一行朱批——那字迹竟与沈知檀的批红一模一样。 —— 腊月二十三,杜府抄家的清单送到了御书房。 “私盐三十万斤,火药八百桶……”沈知檀念到一半突然顿住。账册夹层里滑出一张泛黄的婚书,女方署名赫然是先帝时期的—— “太后闺名?”萧御川夺过婚书,指腹摩挲着印章,“杜家祖传的松烟墨,遇热显形。” 烛火烘烤下,隐藏的字迹渐渐浮现: 【永徽元年腊月,杜氏女与太子结契,若得双子,去女留男。】 沈知檀猛地合上册子。 原来当年要杀她的,从来不是太后。 —— 上元夜,皇城角楼。 萧御川拎着两坛烈酒翻上飞檐时,沈知檀正在琉璃瓦上摆棋局。黑白子拼出的竟是沧浪江防务图的轮廓。 “陛下准你辞官了?”他拍开泥封,酒香混着雪气漫开。 “我说……”沈知檀落下一枚黑子,“要去找解蛊毒的药引。” 萧御川大笑:“冰心莲三年才开一次,你莫不是要……” 他的话断在喉咙里。 沈知檀突然凑近,唇瓣擦过他耳际:“萧御川,你我从不是棋子。”她指尖点在他心口,“下一局,赌真心如何?” 螭纹刀“锵”地坠地。 远处万家灯火,近处一吻天荒。 …… 后记·青史余韵 - 景史载:永徽五年,沧浪案平,皇女沈知檀辞官远游,镇国公萧御川请辞边帅。 - 野史云:有人见朱衣女子与玄甲剑客共乘扁舟,在江南烟雨中对弈三日不绝。 - 而民间流传最广的,终究是那局谁也没输的—— 千秋奕 。 ——全文完—— OK完结了!哈哈哈哈撒花!番外还不确定写不写,毕竟我现在头要炸了。先休息几天吧~[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千秋弈 第7章 江湖夜雨[番外] (一)药王谷 暮春三月的药王谷,紫藤花落了满溪。 沈知檀蹲在溪边,指尖拨弄着水里游动的银鱼。鱼尾摆动间,鳞片折射出细碎金光——正是传说中能解百毒的“流光鲤”。 “第三十七次。” 萧御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几分戏谑。他肩上扛着新劈的柴,腰间螭纹刀换成了药锄,刀穗上坠着的墨玉铃铛随步伐叮咚作响。 “什么第三十七次?”沈知檀头也不回。 “你今日偷瞄药王珍藏的《蛊毒大全》的次数。”萧御川放下柴堆,从怀里掏出一本手抄册子,“直接问我不是更快?” 册子翻开,赫然是那本**的摹本!沈知檀挑眉:“你什么时候……” “昨夜。”他指了指自己青黑的眼圈,“某些人睡相太差,踢得我只好起来抄书。” 溪水突然溅起三尺高。两条打闹的流光鲤跃出水面,正落在萧御川衣襟里。沈知檀大笑出声,却见他突然变了脸色—— 鲤鱼的鳞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二)苗疆蛊事 五月初七,他们追着毒鲤的线索到了苗疆。 竹楼里,白发蛊婆的银镯叮当碰撞。她盯着萧御川心口淡去的蛊纹,枯瘦的手指突然掐住沈知檀手腕:“丫头,你用自己的血养他?” 沈知檀尚未答话,蛊婆已经掀开她的袖口——左腕胎记周围,不知何时蔓延出蛛网般的金线。 “情蛊反噬……”蛊婆冷笑,“你们汉人总爱玩火。” 窗外暴雨如注。萧御川沉默地听完蛊婆的警告,当夜就收拾了行囊。沈知檀在寨门拦住他时,他正把螭纹刀埋进桃树下。 “北境军务紧急。”他撒谎的样子很拙劣。 沈知檀突然抽出算筹,十二道金光钉住他衣摆:“萧御川,你我现在是同命蛊。”她扯开自己衣领,心口同样的金线正在蔓延,“要死一起死。” 暴雨中,蛊婆的叹息幽幽传来:“……后山有株并蒂莲,或许能试。” (三)并蒂劫 他们在悬崖边找到了那株花。 双生并蒂,一株赤红如血,一株洁白似雪。蛊婆的警告犹在耳边:“红者生,白者死,只能选一朵。” 沈知檀刚要伸手,萧御川突然挥刀—— 螭纹刀斩断花茎的刹那,整株并蒂莲竟化作飞灰!崖底狂风骤起,灰烬中浮现出两枚种子,一枚落入沈知檀掌心,一枚嵌进萧御川心口的旧伤。 蛊纹,就此消散。 归途的马车上,沈知檀忽然开口:“其实那晚我醒着。” “嗯?” “你抄书的时候。”她摩挲着种子,“我看到你添了一页——‘同命蛊解法:以真心换真心’。” 萧御川耳根通红,转头去掀车帘。窗外青山如黛,恰似那年皇城初雪时,两个执棋人落下的第一子。 还是写了[亲亲]没想到吧~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江湖夜雨 第8章 山河照影[番外] (一)边城烽烟 嘉宁元年秋,北境雁门关外黄沙漫卷。 沈知檀勒马停在烽燧残垣处,指尖捻起一撮沙土。细碎的黑色颗粒在阳光下闪烁——这是西域火雷爆炸后的残渣。 "第七处了。"萧御川蹲下身,螭纹刀鞘划过焦土,"同样的手法,同样的火药配比。" 远处突然传来驼铃声。商队首领的羊皮卷上,赫然画着与沧浪案中一模一样的漕运密道图。沈知檀的算筹抵住他咽喉时,对方袖中滑落的铜牌让她瞳孔骤缩—— 二十年前玄甲卫的制式腰牌,本该随林衍葬入皇陵。 (二)故人魂 肃州城的雨夜,他们在一口枯井里找到了半截石碑。 "永徽四年...太子少傅林衍...殉..."萧御川抹去苔藓的手指突然颤抖。残缺的碑文下方,深深刻着半幅星象图——与沈知檀后颈龙纹胎记的走势完全相同。 井壁传来机括声。石门洞开的刹那,冰棺里沉睡的面容让两人同时屏息—— 竟是活着的林衍! 老者胸前放着一封血书:"老臣假死廿载,只为守此秘术。双生子血脉相融,可启..." 余下的字被井水浸透。沈知檀突然按住心口,那里嵌着的并蒂莲种子正发烫。 (三)星轨变 敦煌藏经洞的午夜,沈知檀在壁画前站了三个时辰。 "这不是星象图。"她突然用算筹划过墙上的飞天,"是经脉运行图。"萧御川解衣的瞬间,她指尖沿着他心口蛊纹描绘——残缺的星轨竟被补全! 狂风骤起。洞外沙暴中浮现出幻影:二十年前的东宫,先帝将一对婴孩交给不同的人。襁褓互换的刹那,观星台上的铜仪突然炸裂—— "原来我们被调包的不只是身份。"萧御川盯着幻影中爆发的火光,"还有命格。" 沈知檀左腕的胎记突然灼烧起来。她终于明白太后佛珠上刻的谶语是什么意思: "双星照影,山河劫启。" (四)终局始 玉门关的朝阳升起时,他们拆开了林衍留下的青铜匣。 匣中躺着两枚虎符,一龙一凤,合拢时浮现出完整的西域布防图。图卷角落的朱批墨迹犹新,仿佛昨日才写下: "吾儿知檀御川:若见此书,则大劫将至。三十六烽燧连星处,可寻生机..." 沈知檀握紧算筹,看向远处连绵的烽火台。昨夜收到的密报说,西域联军已攻破楼兰。 萧御川突然将凤符按在她掌心:"这次换我先手。" 沙海尽头,新的棋局刚刚展开。 第9章 日月同辉[番外] (一)血染烽燧 嘉宁元年冬,西域联军连破七城。 第三十六座烽燧台上,沈知檀以算筹为笔,在黄沙上绘出完整的星轨图。狂风骤起时,沙粒悬浮成璀璨星河——正是她与萧御川命格交织的轨迹。 "还差最后一步。"她割破手腕,血滴入沙盘的刹那,三十六座烽燧同时亮起狼烟。 远处地平线上,黑压压的西域铁骑突然人仰马翻。他们的战马惊恐地嘶鸣,因为地底传来的轰鸣声让整片沙漠都在震颤—— 二十年前先帝埋下的龙脉大阵,苏醒了。 (二)双星抉 敦煌地宫深处,萧御川的螭纹刀抵在杜念城咽喉。 "用三十万大军血祭,就为复活你父亲?"刀锋划出血线,"可惜杜禹城的魂魄早被蛊虫啃噬干净了。" 青铜镜里突然浮现沈知檀的身影。她站在星盘中央,脚下延伸出两条发光的脉络—— 一条通向龙椅,一条没入黄沙。 "选吧。"杜念城疯狂大笑,"要么她以皇女身份启动护国阵,命格归位你当场暴毙;要么你替她赴死,让她永远做个江湖游侠..." 萧御川突然斩碎铜镜。 "我们选第三条路。" (三)日月同天 子夜时分,大阵运转到极致。 沈知檀看着浮现在空中的星图,突然笑了。她抽出算筹里暗藏的金针,狠狠刺入后颈龙纹—— "你疯了?!"萧御川目眦欲裂,"这是要..." "断脉。"她咳着血将金针拍进他心口,"既然命格能换,就能碎!" 天穹炸裂般亮起。 杜念城惊恐地看着两道星轨同时崩散,化作漫天光雨。更可怕的是,那些光点落入西域联军体内后,士兵们纷纷丢下武器——他们被篡改的记忆恢复了。 "原来...这才是先帝真正的后手。"杜念城跪倒在地,"不是护国阵,是..." "人心。"沈知檀与萧御川同时开口。 他们相握的手腕上,火焰与龙纹胎记正逐渐淡去。 (四)新弈 三年后,江南烟雨楼。 说书人惊堂木一拍:"话说那日星雨过后,双生子一个归隐江湖,一个远赴西域..." 二楼雅座,戴着斗笠的男子突然轻笑:"错了。"他放下棋子,"是同一个。" 对弈的素衣女子抬手落子:"将军。"她袖口滑落的左腕上,依稀可见淡淡的星痕。 窗外,春日的阳光正好照在棋盘中央——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两枚玉子,一黑一白,相映生辉。 第10章 成亲还有劫?[番外] (一)聘礼 沈知檀在破庙里抓到萧御川时,他正在往聘礼箱子里塞人头。 "解释。"她一脚踩在箱盖上。 萧御川抹了把脸上的血,从怀里掏出礼单:"南海夜明珠十二颗——在左厢房那镖师肚子里;前朝《九霄环佩》琴谱——钉在房梁上;还有..." 她掀开另一个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十六本账册,全是这些年他们追查过的漕运贪腐证据。 "这算什么聘礼?" 他忽然单膝跪地,染血的手指抚过她腰间算筹:"江山为聘,公道作媒。"顿了顿,"还有..." 袖中滑出一枚铜钱,正是当年她在大理寺验尸时,用来测毒的那一枚。 "我的命。" (二)嫁衣 吉日前夜,沈知檀的嫁衣不见了。 她提着剑杀到萧御川的临时宅院,却见院中老槐树上吊着件血红色的嫁衣—— 正是三年前玄武门兵变时,她染血的那件官服改的。 "你..." 萧御川从树后转出,指尖挑着件同色喜服,心口处还留着当年她刺的剑痕:"这才叫天生一对。" 更漏滴到三更时,两人在月下拆招。她执算筹,他握木刀,嫁衣与喜服翻飞如蝶。 最后一招,算筹点在他喉间,木刀横在她腰侧。 "平手。"他说。 沈知檀突然扯开他衣襟,在旧伤上咬出新痕:"这才叫...礼尚往来。" (三)花烛 喜堂设在边城最破的客栈。 证婚人是当年被他们救下的漕工,司仪是差点死在蛊毒下的苗女,宾客席坐着十二个戴面具的玄甲卫旧部。 交拜时,萧御川突然压低声音:"屋顶七个,后院十二个。" 沈知檀盖头下的唇角微扬:"赌吗?" "赌洞房前解决。" "我赌他们根本不敢动手。" 合卺酒喝到一半,窗外果然传来慌乱的撤退声。沈知檀掀开盖头,看到酒液里未化的毒药。 "你换了酒?" "你下的毒?"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笑出声。 红烛爆了个巨大的灯花。 (四)良宵 婚床是临时拼的两块门板。 沈知檀刚解开发簪,就被萧御川按在枕上。他指尖划过她左腕淡去的胎记,忽然从枕下摸出把匕首—— 正是当年她刺他那把。 "还来?"她眯眼。 刀光一闪,两人各执一端,红线缠绕着刀柄,在腕上系成死结。 "礼成。"他咬断多余的线头。 窗外,最后一波刺客正灰溜溜撤退,隐约听见嘀咕:"...这俩疯子成亲都布陷阱..." 红烛彻夜未熄。 (五)晨起 翌日晌午,店小二战战兢兢来敲门,发现新人早已离去。 枕上并排放着两枚铜钱,一黑一白,压着张字条: “抵房钱。" ——昨夜那拨刺客的悬赏金,正好是这个数。 我真的很喜欢结婚,每一本番外必须结婚,因为我认为当他们真的走到婚姻那一步的时候,他们才是真正的稳定下来,一直爱着[星星眼]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成亲还有劫? 第11章 权谋夫妇日常小生活[番外] (一)算账 江南梅雨季,沈知檀在客栈厢房内对账。 萧御川推门而入,衣角还滴着雨水,手里拎着两坛新酿的梅子酒。他刚踏进一步,就见她指尖一顿,算筹“啪”地拍在桌上。 “少了一两银子。”她抬眼。 他挑眉,从怀里摸出一枚铜钱,指尖一弹,铜钱稳稳落在她掌心。 “利息呢?”她问。 他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一下:“够吗?” 沈知檀眯眼,突然拽住他衣襟,另一只手探进他袖袋,摸出一包松子糖。 “萧御川。”她冷笑,“你拿我的钱,买糖给我?” 他低笑,就势将她压到账本上:“这叫以物易物。” 窗外雨声渐密,算筹散了一地。 (二)铸剑 秋日,剑庐。 萧御川赤着上身锻刀,火光映着脊背上的旧伤。沈知檀倚在门边,手里把玩着一枚新制的算筹——这次是玄铁打的,尖端淬了毒。 “试试?”他头也不回,将新铸的短刀抛给她。 她接住,刀柄上缠着朱砂浸染的丝线,正是她那日割破手腕时染血的衣料。 “轻了三分。”她掂了掂,突然甩手飞刀,钉穿窗外偷窥者的喉咙。 萧御川头也不抬:“第七个了,这月。” “赌吗?”她摸出荷包,“明日几个?” 他转身,钳住她手腕按在墙上,熔炉的火光将两人影子投在墙上,交叠成一把出鞘的剑。 “我赌……”他低头,气息灼热,“零个。” 当夜,江湖上七大门派同时收到一封信,信上只有一道算术题。 无人敢解。 (三)对弈 冬夜,山寺。 沈知檀执黑,萧御川执白,棋盘上杀得血流成河。 “你输了。”她落子,吃了他一条大龙。 他忽然从棋罐里摸出一枚赤玉棋子——这是他们从西域带回来的,天下独一份。 “最后一子。”他指尖摩挲着棋子,“下在哪,你说了算。” 她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伸手,将棋子按在他心口。 “这里。”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 萧御川低笑,揽过她的腰将人带到怀里,棋盘哗啦一声倾覆,黑白子滚落满地。 “沈知檀。”他咬她耳尖,“这局算谁赢?” 她仰头,在雪夜梵钟声里吻住他。 “平手。” (四)夜雨 春夜,沈知檀发热。 萧御川冒雨去抓药,回来时浑身湿透,药包却半点未潮。他煎好药端到榻前,却见她双颊绯红,眼神亮得惊人。 “把脉。”她伸手。 他搭指,片刻后挑眉:“没病?” 她突然拽倒他,翻身压上:“热毒,得泻火。” 屋外疾雨敲窗,屋内药炉沸腾,萧御川在喘息间隙哑声问:“……这毒多久了?” 沈知檀咬他喉结:“从你埋螭纹刀那日……” 话未说完,便被他吻住。 雨下了一夜。 (五)晨光 五年后的某个清晨,萧御川在院中练刀,忽觉背后风声。 他反手一接,是颗裹着纸条的石子。展开,上面画着简陋的地图,某处标着红圈。 屋内,沈知檀正在收拾行囊。 “新案子?”他倚门问。 她系紧袖箭,头也不抬:“沧浪江下游,又现火药。” 他沉默片刻,突然进屋,从床底拖出尘封的螭纹刀。 “这次赌什么?”他问。 沈知檀回头,晨光里微微一笑:“赌谁先抓到人。” 萧御川系刀的手一顿,也笑了:“赌注?” 她走过来,指尖点在他心口:“老规矩。” 门外,马儿嘶鸣,新的棋局即将开始。 ——而属于他们的对弈,永无终局。 真正的高手,连恩爱都要算计三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权谋夫妇日常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