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系统,我好像抓到了重点。任务线索是先找到猫的死因。”
月鸣兴奋的对着系统先生询问,像是第一次考到一百分的好孩子,举着试卷等待求夸夸。
系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如果猫是任务线索,好像任务有点点简单。”
月鸣才翘起的嘴角瞬间僵住,系统先生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系统你别吓我,我只是个新手才第一次做任务,不会真的很难吧?”
系统看了一眼后台一堆马赛克的任务详情,在区域类型那一栏停顿了一秒。
看着神色紧张的宿主,最终没忍心告诉宿主这里其实是灵异区,怕把自家的小宿主给吓得背过气去。
见系统装死不说话,月鸣便不再继续纠缠了。
见陈北阳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我们要不要和北阳哥一起去村长家?”月鸣问。
柴庆虎纠结的啃着手指甲,想了想最后摇摇头说:“我不去,晚上我约了狗子他们一起去河里摸鱼。哥你去不?”
天边夕阳斜挂,马上就要天黑了。
月鸣本来想拒接,随后想到可以借此机会在村里多走走,顺便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八卦,于是点了点头同意了。
趁着天黑还有点时间月鸣问“黄老七今天死了,天黑还有点时间,我们要不要先去他家点支香送送?”
柴庆虎伸手拍了拍自己堂哥的肩膀,无语的说:“哥这人才死,后面还要守夜呢,今天不急。”
月鸣想想也是,估摸着他一个外人今天就去祭拜确实不太好,只得是明天再跑一趟。
两人各自回家去拿晚上摸鱼要用的工具。
月鸣和李秀梅打了声招呼,拿上塑料水桶和鱼网就准备出门了。
李秀梅坐在院子的水井旁边洗着一堆白布,仔细看是粗布做成的丧服。
这是过两天丧葬上要穿的衣服,李秀梅从箱底里把衣服翻出来,准备洗一洗过两天穿。
听到自己儿子要去摸鱼,没由来的心脏紧了一下,说不上来的不安在心头绕。
正在用铁盆洗衣服的李秀梅手一顿,回头看到拿上东西准备出门的儿子。
“早点回来,要注意安全不要往水深的地方跑。”
听到李秀梅的叮嘱,正在准备出门的月鸣脚步一顿,回头看到院子里的李秀梅。
注意到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犹豫,眯了眯眼睛,舌尖抵了低牙面,舔舔微微发干的嘴唇。
这样看起来原身母亲李秀梅也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啊!
“知道咧。”
月鸣应了一声后,推门就离开了小院,和柴庆虎碰头去了。
李秀梅一个人坐在刚刚冒出来的月光下,看着盆里水里自己的倒影,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继续洗着手里的衣服。
丧服放的时间有些久了,不洗洗会有种说不上来的异味。
到的时候柴庆虎一行三人已经在村口等了。
见到月鸣脚步慢悠悠的朝着走来,远远的朝手,嘴里抱怨着“哥你怎么这么慢啊!”
月鸣没回答,反问“人到齐了吗?我们去哪里摸鱼啊!”
“赵家坝呗!”一个瘦长的男人开口回,这人和柴庆虎同龄,刚读完初中就待在家里的干农活的柴三犬。
“就那里水浅鱼好摸。”
听到柴三犬的抢答,月鸣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发表意见。
加上月鸣,这一队摸鱼队伍有有四个人,一同浩浩荡荡的往赵家坝所在的方向走。
月鸣落在人群的最后面,看着前面的三个脑袋。
他最晚来是有原因的。
来的时候他特意往黄老七家所在走了一遍。
黄老七家的院子里已经挂上了白布,贴上白纸对联和白灯笼。
院子的除了黄老七的老婆的偶尔几声抽气声,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看到院子里的其他人。
这个现象很反常。
理论来说,按照习俗。家里有人去世了,亲朋好友都会回家来送送的。
虽然说黄老七是因为意外走的,迷信的人都会觉得晦气,关系不那么好的也许不会来。
但是作为黄老七的血亲家人怎么都会来送的。
黄老七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儿子在镇上工作,离家不远。女儿小学毕业,今年才十五和同村人去外地进厂了。
按道理来说,在镇上工作的儿子得知父亲意外离世的消息应该早就赶回来了。
还有黄老七的那些兄弟姐妹们也会在今晚的灵堂上帮忙守灵。
如今黄老七的家里除了他老婆大莲一个人,确实空荡荡的再无其他人。
周围的邻居也是早早的把门给关的死死的,屋里漆黑一片,也不知道是不是早早睡了,还是干脆没人在家。
月鸣围着黄老七家的围墙走了一圈,最后找到围墙上一个比较矮一点的豁口,用块石头垫脚爬了上去。
才探了个头,就看到墙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个双马尾的年轻女人。
没有看清容貌,突如其来的惊吓吓得月鸣手一哆嗦,从墙上掉了下去。
屁股落地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忍住没发出声音。手捂着屁股再抬头往墙上看,墙头上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人。
夜风一吹,凉意直窜后脖颈。
月鸣缩了缩脖子不再好奇,利索的从地上爬起,溜了。
路上月鸣问系统“奇怪,我明明看到墙上是有人的。”
系统静默不语。
月鸣继续不解“不可能是眼花,系统你怎么不说话?”
系统“温馨提示,刚刚你接触到了关键人物,请继续加油。”
月鸣眼睛一亮。
果然,想要找到线索就要主动出击才行。看来黄老七家的还要多跑几趟。
赵家坝。
砖块砌成的水坝下方,是河宽十米的浅水区,溪水只漫在脚踝处,浅浅的一层水又宽又长。
在夜色之下,就像是一片长长的幕布十分醒目。
夜晚的水边虫鸣蛙叫彼此起伏,眼前成群的萤火虫在草丛里飞来飞去,景色宜人的时候大片大片的蚊子也同样挥之不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柴园园不是招蚊体质,和其他人同处一片空间,他永远都是最后一个才被蚊子注意到。
不远处的柴庆虎都快要被蚊子咬哭了,站在水里干脆不摸鱼了,就在那里拍蚊子和蚊子较上劲。
月鸣默默地从水里收回手,一阵后怕。
他刚刚把手在水里差点就摸到条蛇,还好发现的及时,手收回的快这才没被蛇咬。
看了一眼其他人,水桶里只有可怜的几只小虾米。
总感觉今天晚上选择出来摸鱼玩是个错误的选择。
一行人没摸到鱼,陆续有人上岸。
柴三犬都对着众人背了个身,对着水面就开始放水,哗啦啦的水声听的月鸣眉头直跳。
他可是站在他下方的,对着水里尿不就相当于大家都泡在了他的尿里?
柴庆虎喊上月鸣一起上岸了,手不停的挠着胳膊上被蚊子咬出来的包。
“哥你抓到鱼了吗?”柴庆虎。
默默地偷瞥了一眼柴庆虎手里拎着的水桶,好家伙一只被蚊子光顾的可怜家伙居然率先众人抓到鱼了。
月鸣只是把自己手里空荡荡的水桶给柴庆虎看,对方看了一眼,呲了呲牙。
“蚊子咋好像不咬哥你啊?”柴庆虎羡慕的看着全身一个蚊子包的月鸣说:“我都快被咬死了。”
月鸣笑笑没搭话,没办法谁让你这么招蚊子呢。
在水里放完水的柴三犬拎着裤腰带也上岸了,蹲在岸上拔了根草叼在嘴里。
“mad今天晚上运气也太差了,一条鱼都没看到真是白忙活。”柴三犬抱怨。
柴庆虎说:“是哦,鱼可能躲草里没出来吧。”
柴三犬吐掉嘴里的草把头转向月鸣所在的位置,话题一转问。
“园哥你在外面进厂进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回来了?”
月鸣含糊不清的说:“想家了就回来了。”
柴三犬倒是一脸可惜的说:“回来干嘛啊,老家哪有大城市里好玩,我听人说城里好玩的地方可多了。
有商场影院还有游乐园和游戏厅,好玩有趣的东西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城里的姑娘不光长的漂亮水灵,穿的还露胳膊露大腿,白花花的能闪瞎眼。”
听着柴三犬一脸向往的说着从别处听来的关于城里的描述,不断在脑子里勾勒自己对于大城想象的里的热闹画面。
他要是个城市人该多好啊,那就不用每天下地干活,累的要死还没几个钱,以后讨的媳妇也不漂亮,估计像他妈一样,都会是母老虎类型。
月鸣听到柴三犬对城里的向往,其实想说生活在城里也不好。老板都是奴隶主不把员工当人看,同样也存在严重歧视。
而且小偷泛滥,还没监控。
最终只是张了张嘴挤出几个字“还行,没乡下热。”
柴三犬倒也不在意月鸣的回答,而是继续自顾自的说:“半年前黎家娶的新媳妇就是城里人。
我见过一次长得和画似的可漂亮了。要是我也能娶一个这样的媳妇,让我天天睡地板我也愿意。”
“黎家?”月鸣诧异,脑子里并没有原身关于这一段的记忆,转而好奇的问一旁扣着蚊子包的柴庆虎。
“他家小儿子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月鸣问。
柴庆虎低着头用手指沾着口水往胳膊上的蚊子包上抹。
“哦,那时候哥你还在外面打工没回来呢,黎家新媳妇嫁过来不到三个月,就听我娘说新媳妇偷人大了肚子,被黎家人赶回娘家了。”
柴三犬接过话压着嗓子低声说:“是嘞,黎家新媳妇偷人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不过我觉得这都是迟早的事,结婚的当天庆虎没去。
我去了,你是没看到,村里的那些单身汉看到新媳妇的那眼神眼睛都直了。”
柴庆虎疑惑“这和新媳妇会不会偷人有什么关系吗?”
柴三犬朝柴庆虎丢了一个你不懂的眼神。
贱兮兮的笑着说:“这有什么好意外的。天天那么多男人勾引一个小媳妇,是人都要遭不住。一天两天可能没那心思,时间久了可就说不准了。”
“你知道那女的叫什么名字吗?”月鸣插嘴问了句。
柴三犬回忆了两秒不确定的说:“好像是叫……桂花?是吧?”
柴三犬自己也不是很确定,毕竟对方是别人家娶回来的媳妇,他一个毛头小子是不方便主动去问人家媳妇名字的。
他只是当天在酒席上偶然听人喊过这么一嗓子,记得不是很深切,当时的注意力全放新娘的长相上去了。
总感觉这个名字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