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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乖,张口吃糖

作者:碧玉茶茶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晚晚正欲说话,他便将她拽到了一旁的厢房内,将她压在了地上,予取予夺,不允她反抗半分。


    他又是这样。


    只要心中有气,便往死里折腾她,仿佛她只是一块烂肉,而非是什么女人。


    深夜,他将昏过去的晚晚带到了寝宫,尔后出门办事了。


    路上,他看见一队禁军,正押送着一个浑身是伤、眼神麻木的女人朝地牢方向而去。


    众人见到顾止后,连忙跪地行礼。


    “参见陛下!”


    顾止阴翳盯着女人,吓的她面色煞白,浑身发抖,惊恐道:“陛……陛下饶命!当初公主要罚您,奴婢曾出言劝过的,这些事想必您还记得的……”


    此人正是晚晚的贴身女官,阿诺。


    国破家亡前夕,她离开公主府回家探亲了,因此逃过了一劫,尔后便躲在了乡下的老宅里,隐姓埋名度日,不料还是被人指供出了身份,被禁军们抓走了。


    此事顾止自然记得,但也没放过她的意思。


    毕竟,阿诺也算前朝余孽,是要于月底和那帮老臣一道问斩的。


    他眼神冷漠,正欲离开,阿诺便拽住了他的衣角,眼眶泛红道:“公主知道您被冤枉后,愧疚的夜不能寐,便带着奴婢去给您送伤药,想要赔礼道歉。可过去后却发现您已经离开了,派人出府寻您也不见踪影……”


    她说了许多的话,想要让顾止知晓晚晚并非一味的坏,能因此待晚晚好些,再看在晚晚的面子上莫杀了她。


    顾止静静地听着,面色无一丝波澜。


    他抬了抬手,禁军们便将阿诺带走了。


    他敛眉,轻轻拂下衣袖上的落叶,眸底多了一丝嘲弄。


    “呵,原来此事竟是真的。”


    送药?她以为他稀罕么?


    以为自己很好心么?


    话虽如此,那在公主府摔的支离破碎的自尊,却因此被拼凑好了一个角,对晚晚的恨意也消散了些许。


    他今日甚忙,傍晚并未回寝宫,晚晚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然翌日清晨,她却感觉身体不适,从梦中惊醒了。


    抬眸一看,顾止这混账正压在她身上,干那见不得人的事。她气的眼眶泛红,呜咽道:“你能不能消停些?或者再寻几个女人,莫要一直……”


    她话音未落,男人便眼神狠戾地盯着她,眸底杀意凌冽。


    “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沙哑,冷的吓人。


    晚晚察觉到他生气了,顿时不敢吭声了。


    她不知自己哪句话触他霉头了,只觉他愈发喜怒无常了。


    他不知变本加厉地折腾了晚晚多久,突然动作一顿,伸手从桌上拿起一包东西,递给了晚晚。


    晚晚有些害怕,唯恐这牛皮纸里包着的,又是什么“古怪”的东西,再被弄的生不如死,颤抖接过抱在怀里,吞了口口水。


    下一秒,她突然闻到了一股甜香味,心中愈发诧异了。


    “打开。”


    男人淡道。


    晚晚深吸一口气,将牛皮纸一层层剥开,突然发现里面是一些各色的水果软糖,还有桃子、葡萄、橘子瓣等形状,精致好看的露楚。


    她以前在公主府经常吃这些,如今许久未见到了,看着这些熟悉的东西,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突然有些恍惚。


    怪事,他突然送自己这些作甚?


    她皱眉盯着男人,不发一言。


    这一刻,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四周一时安静的可怕。


    男人眼神冰冷:“吃了。”


    晚晚:“……”


    难道里面有毒?他对她厌倦了,想送她归西?亦或者……里面有什么情药,他想出了新的点子折磨她?


    晚晚一时思绪万千,却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只能拿起一颗糖放进嘴里,轻轻嚼了一下。


    味道酸酸甜甜的,没什么奇怪的味道。


    咽下去后,她发现自己并无大碍,愈发不解了。


    她狐疑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顾止挑眉:“我非要做些什么才行么?亦或者……你盼着我做些什么?”


    他声音低哑撩人,眼神炙热玩味,上上下下扫视着晚晚,令她如坐针毡。


    可能出于对过去的补偿——


    他摘到晚晚这轮曾经高不可攀的皎月后,像一只不知餍足的野兽,报复性地在她身上疯狂索取,宣泄那澎湃汹涌、复杂且无处安放的情感……


    晚晚打了个寒颤,似生怕他突然扑过来,下意识朝后挪了一点。


    顾止却只觉得好笑。


    他若真要动她,她躲得了么?


    晚晚又吃了一颗糖,眼珠一转道:“所以……只是单纯送给我吃的?”


    这混蛋转性了?还是厌倦了强迫她,想要对她好些,让她主动侍候?


    男人没吭声,似是默认了。


    他敛下黝黑深邃的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晚晚吃糖,似是陷入了什么回忆里,唇角微微扯了一下。


    似是在笑,又似在自嘲。


    晚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懒得琢磨,只顾着低头吃,最后觉得腻了,便将剩下的放在了桌上。


    顾止面色冷了下来,整个人被戾气笼罩,阴鸷可恐。


    “吃完。”


    “……”


    神经病,谁能一次吃这么多糖。


    晚晚有些生气,不肯张口,男人想掰开她的嘴往里塞,却又怕她挣扎时被噎死,不由笑了:“无妨,给你吃些别的。”


    他摁住了晚晚的后颈,强迫她低头。


    “张口。”


    ……


    一个时辰后,他离开去上朝了,晚晚却胃里翻江倒海,跑出寝殿扶着大树呕了起来,难受的面色惨白。


    她骂了顾止一会儿,不料身后竟响起一阵脚步声,吓得她打了个寒颤,以为顾止又折返回来了。


    她小心翼翼地转头,看见是几个宫女后,猛的松了一口气。


    她们每人端着一个玉盘,里面摆满了金银、翡翠等珠宝首饰,款式都是符合晚晚心意的,一看便是懂她的人精挑细选出来的。


    尔后,她们便跪在了晚晚面前,道这些都是陛下赏赐的,态度也不似先前那般鄙夷冷漠,而是多了一丝羡慕。


    晚晚眉头蹙的更紧了。


    “他究竟想做什么……”


    先是送她爱吃的糖豆,又折腾这些东西,是受什么刺激了?


    这时,一个有眼力见的宫女忙道:“昨日陛下遇到阿诺姑娘了,阿诺姑娘说了您许多好话呢,许是陛下听进去了,这才……”


    另一个忙附和道:“是啊,您可真是好命,在前朝是金枝玉叶,如今陛下又视您为瑰宝,一世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晚晚被这话气笑了。


    国破家亡被疯狗缠上倒成好命了,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气归气,她也总算明白了,顾止为何转变这般大。


    大概是从阿诺口中得知,自己当时的确心存愧疚,想要给他送伤药的吧。那日他若晚走一步,也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尔后,她又问了阿诺在何处,得知她的处境后,忙从盘子里拿出几件金首饰,塞到了宫女手里:“你留下一件,剩下的替我打点地牢的人,让他们待阿诺好一些。”


    她如今自身难保,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宫女顿时欣喜若狂,连连应下,将顾止的赏赐送入寝宫后,便同众人离开了。


    晚晚不怕她们将首饰私吞了,因为宫女得到的每一件赏赐,都是要登记入册的,她可以直接去内务府查看。若得了多件只登记一件,被发现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晚晚用茶水漱了漱口,便坐在殿外晒起了太阳,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觉得耳垂有些痒,眉头微簇,缓缓睁开了眼眸,便看见顾止正靠在她身上,与她耳鬓厮磨。


    而天上皎月高悬,俨然已是傍晚了。


    晚晚心头一沉,抬眸望向男人清俊完美的侧脸,觉得修罗一般可恐,连呼吸声都变得急促了。


    他喉中发出了一阵笑声,透着一丝磁性,低沉沙哑。


    “醒了?”


    他捏住晚晚的下巴,逼她同自己幽深阴冷的眸相视,淡道:“我送的东西,你不喜欢?”


    晚晚刚刚睡醒,大脑有些混沌,许久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连连摇头道:“不,我喜欢的很儿,本想到殿内细细观摩,可实在太困了,这才……”


    男人嗤了一声,俨然不信她的鬼话。


    这时,空中突然乌云密布,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且雨势愈发大了。


    顾止直接将她拎起来,丢到了寝宫的床上。


    晚晚怕极了他碰自己,下意识缩在了墙角,眼眶泛红道:“顾止,我浑身都疼,好……好些地方肿胀的难受,你行行好,让我睡个安稳觉吧。”


    顾止眼神阴鸷,语气冰冷:“过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晚晚神色惊恐,正要慢慢爬过去,便见男人额上冷汗密布,面色惨白了几分。


    晚晚心中一动,瞥了窗外一眼,便知道是阴雨天他又旧伤复发了。


    她心中既窃喜,又生出了一丝愧疚,小心翼翼地道:“我……我给你上药吧?”


    男人颔首,尔后脱下黑色长袍,露出了背上深可见骨的鞭痕。


    他生的宽肩窄腰,因为常年练武的缘故,身上尽是矫健肌肉,晚晚纵跟他缠绵了许多次,看到这等美景,还是忍不住面红耳赤,轻轻点头应下了。


    上完药后,她看着药膏被肌肤渐渐吸收了,吞了吞口水,神使鬼差地伸出手,抱住了他劲瘦的腰。


    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事后,晚晚顿时身子一僵,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她见男人嗤了一声,愈发羞恼了,眼珠一转,及时补救道:“你身上暖和些了吗?是不是这样就没那么疼了?”


    男人没吭声。


    尔后,晚晚抱的更紧了些。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歪打正着,男人果真没那么疼了。


    他没喊松开,晚晚也没敢走,就这么抱了他半个时辰,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兀自失神。


    他眼神幽暗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后还是晚晚开口道:“好些了吗?要不然我先……”


    “别动。”


    他的声音沙哑,细听之下,竟微微有些发颤,情绪不大对劲儿。


    这疯子喜怒无常,晚晚自然不敢忤逆他。


    空中一时寂静的可怕。


    她突然又想起许多与这畜生的过往,没忍住道:“你也折磨我一年了,咱们能不能两两相抵了?”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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