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遥的呼吸几乎停滞。
沈昭的手指掐着他的下巴,力道不轻不重,却让他动弹不得。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翻涌着某种近乎偏执的情绪,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吞进去。
“……你想起来了。”沈昭的声音很轻,却像刀锋刮过耳膜,“百年前,你亲手把我封进棺材,用锁魂链镇了我整整一百年。”
祁遥的喉咙发紧,那些零碎的记忆画面在脑海中愈发清晰——
红烛摇曳的灵堂,他一身嫁衣站在棺前,手里攥着那截银链,指尖发抖。棺中的男人睁着眼看他,目光冰冷刺骨,他却还是咬着牙,将锁链扣了上去。
“为什么?”祁遥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沈昭笑了。
那笑容没有温度,眼底却烧着某种近乎疯狂的东西。他俯身,冰凉的唇贴在祁遥耳边,一字一句道:
“因为恨比爱更长久啊,宝贝儿。”
他的手指滑过祁遥的锁骨,那道淡红色的锁链印记微微发烫。
“你恨我,所以宁愿让我永世不得超生,也要把我锁在身边。”沈昭的嗓音低沉,带着某种蛊惑的意味,“可惜啊……你算错了一件事。”
祁遥的呼吸急促起来:“……什么?”
沈昭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喉结,像是在把玩一件珍贵的猎物。
“锁魂链锁得住鬼,却锁不住执念。”他低笑,“尤其是……对你的执念。”
话音未落,银链骤然收紧,祁遥闷哼一声,被沈昭狠狠按进床褥里。
“现在轮到你了。”沈昭的吻落在他的颈侧,近乎温柔,却让祁遥浑身发冷,“我会让你也尝尝……被囚禁百年的滋味。”
祁遥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手腕上的银链却越缠越紧,像是活物一般攀附着他的皮肤。
“沈昭……!”他咬牙,声音发抖,“你他妈疯了吗?!”
沈昭的动作一顿,随即低笑出声。
“是啊。”他掐着祁遥的腰,眼底暗得吓人,“从你把我封进棺材的那天起……我就疯了。”
祁遥还想再说什么,可下一秒,沈昭已经低头咬住他的唇,将所有未出口的话都堵了回去。
银链缠绕,呼吸交缠。
这一次,他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