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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悲惨的过去[番外]

作者:夏棠漱雪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阿瓦隆公国的盛夏永远浸泡在东地中海的碧蓝里,老国王阿尔冯斯站在王宫露台,银发被海风吹得飞扬,他指着远处跃出水面的海豚,对身边的小王子笑道:"伊瑟克,看那家伙,比我们的''海神号''还要迅捷。"


    五岁的伊瑟克·德莱斯切扒着雕花栏杆,浅白色的发丝在阳光下近乎透明,深蓝色的眼睛像凝结的海水。他咯咯笑着,手里攥着一朵刚从王室花园摘下的蓝色玫瑰——那是老国王耗费十年培育的"阿瓦隆之泪",花瓣边缘泛着月光般的银辉。


    "父王,以后我要驾着比海豚还快的船,去世界尽头!"小王子的声音清脆,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


    阿尔冯斯国王将儿子抱起来,下巴蹭过他柔软的发顶:"我的海之子,阿瓦隆的未来在你肩上,但大海也永远是你的归宿。"他指向港口停泊的三桅帆船,船首像雕刻着持三叉戟的美人鱼,那是阿瓦隆的国旗图案,象征着海洋的统治权。


    伊瑟克的童年确实浸泡在海水与玫瑰的芬芳里。老国王亲自教他航海术,在沙盘上模拟洋流与季风;宫廷教师则让他精通六国语言,熟稔政务与贸易账本。但他最爱的还是溜出王宫,钻进港口的鱼市,听老水手讲深海怪兽的传说,或是蹲在礁石上,用贝壳拼贴船只的模型。


    王室花园的蓝色玫瑰是他的另一个秘密乐园。每当他闯了祸——比如把太傅的假发扔进喷泉——就会躲进玫瑰丛,闻着独特的冷香,看花瓣上凝结的露珠。老国王从不严厉斥责他,只是笑着递来一块杏仁蜂蜜蛋糕:"我的小海盗,又去惹麻烦了?"


    那时的伊瑟克,眼睛里盛满阳光与海浪,浅白的发丝总是被海风梳理,嘴角挂着无忧无虑的笑。他会用蓝宝石换渔民的海螺,会把自己的小王子礼服改成便于攀爬桅杆的短衫,会在月圆之夜缠着老国王讲阿瓦隆先祖征服海洋的史诗。


    阿瓦隆的臣民们都爱他们的小王子,称他为"海之精灵"。没有人想到,这朵在蓝玫瑰与海风中长大的娇花,日后会变成令整个海域颤抖的血色海盗。


    十五岁的伊瑟克已经长成挺拔的少年,眉宇间有了老国王的英气,只是眼神依旧带着少年人的桀骜。他刚在剑术课上击败了首席侍卫,正得意地擦拭着佩剑,却听到王宫深处传来刺耳的警报钟声。


    "怎么回事?"他抓住一个惊慌跑过的侍女。


    "小王子快跑!叛军……叛军攻进来了!"侍女的声音颤抖,裙摆沾满血迹。


    走廊尽头传来金属碰撞声和惨叫声,浓烟开始弥漫。伊瑟克拔出佩剑,蓝色的眼睛里第一次染上恐惧。他想冲向父亲的书房,却被忠仆塞拉斯·莱昂死死拉住。


    "殿下,陛下让我带您走!"塞拉斯的脸上全是灰烟,"阿瓦隆完了!"


    他们从秘密通道逃出王宫时,身后是熊熊燃烧的宫殿,是叛军高呼"新王万岁"的叫嚣,是蓝色玫瑰在火海中枯萎的焦香。伊瑟克回头望去,看见他的父亲阿尔冯斯国王站在露台,银发在火光中像燃烧的火炬,最终被叛军的刀剑淹没。


    "父王——!"少年的嘶吼被淹没在血泊与火焰里。


    塞拉斯拖着他狂奔,穿过混乱的街道,登上一艘早已等候的小渔船。海水咸腥的气息扑面而来,却洗不掉空气中的血腥。伊瑟克握着染血的佩剑,指节泛白,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与年龄不符的恨意。


    "塞拉斯,我们去哪?"他的声音嘶哑。


    "东地中海的贸易城邦,殿下,我们要活下去,为阿瓦隆复仇。"塞拉斯的声音沉重。


    然而命运的恶意才刚刚开始。渔船在次日凌晨遭遇风暴,更不幸的是,他们被一艘悬挂着黑色骷髅旗的海盗船发现。塞拉斯为了保护伊瑟克,拔剑迎向登船的海盗,最终被砍断手臂,扔进了海里。


    "塞拉斯!"伊瑟克扑向船舷,却被海盗粗暴地抓住头发,狠狠摔在甲板上。


    "哟,看看这细皮嫩肉的小子,能卖个好价钱。"海盗船长用靴尖挑起他的下巴,"哪来的贵族少爷?"


    伊瑟克图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蓝色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燃烧的怒火:"我是阿瓦隆的王子,你们这些猪猡!"


    这句话换来的是一记重重的耳光,他的嘴角裂开,尝到了血的腥甜。海盗们哄笑起来,船长不耐烦地挥挥手:"带走,送到''角斗湾''去,这种细骨头,说不定能逗那些老爷们开心。"


    角斗湾并非地名,而是东地中海沿岸一个隐秘的奴隶贸易据点,以血腥的地下格斗闻名。伊瑟克被剥去残存的华贵衣物,扔进一个恶臭熏天的木笼,与其他奴隶挤在一起。


    他看到浑身刺青的蛮族战士,看到断了一条腿的水手,看到眼神空洞的少年。所有人都伤痕累累,眼神麻木。伊瑟克蜷缩在角落,浅白色的发丝沾满污垢,蓝色的眼睛里第一次浮现出真正的恐惧。


    "新来的小子,挺漂亮的嘛。"隔壁笼子的一个老兵痞咧嘴笑,露出残缺的牙齿,"在这里,漂亮可不是好事。"


    第二天,他就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奴隶们被驱赶着走进一个圆形的石砌斗兽场,四周是欢呼的贵族与富商,他们嗑着坚果,喝着葡萄酒,像看一场娱乐表演。


    伊瑟克被推到场地中央,对面是一个肌肉虬结的壮汉,手里挥舞着带刺的铁链。


    "杀了他!杀了他!"观众们尖叫着,金币被抛向空中。


    伊瑟克握着从木笼里偷偷捡起的碎骨,浑身颤抖。他从未杀过人,甚至连鸡都没宰过。壮汉狞笑着冲过来,铁链带着风声砸向他的头。


    求生的本能让他猛地蹲下,碎骨划破了壮汉的小腿。壮汉怒吼一声,铁链横扫,狠狠抽在伊瑟克的背上。


    "啊——!"剧痛让他跪倒在地,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灼烧感,皮肤裂开,鲜血渗出。


    "快杀了他!废物!"奴隶主在看台上咆哮,皮鞭抽打在栏杆上发出脆响。


    壮汉抓住伊瑟克的头发,将他的脸按在满是血污的沙地上。伊瑟克闻到了死亡的气息,看到了父亲倒下的画面,看到了塞拉斯被扔进海里的瞬间。


    "阿瓦隆……"他低声呢喃,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疯狂,"我不能死……我要复仇……"


    他猛地用头撞向壮汉的下巴,趁对方吃痛松手的瞬间,抓起地上的一根断矛,用尽全身力气刺进了壮汉的心脏。


    鲜血喷溅在他的脸上,温热而粘稠。壮汉瞪大了眼睛,缓缓倒下。


    全场寂静,随即爆发出更狂热的欢呼:"好!好一个小子!"


    伊瑟克站在血泊中,浅白色的发丝被血染红,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他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在空旷的斗兽场里回荡。


    从那天起,伊瑟克·德莱斯切死了,活下来的是角斗湾的"白死神"。


    角斗湾的日子是无休止的折磨与杀戮。伊瑟克每天都要被逼着格斗,对手从囚徒到野兽,无所不有。他身上的伤痕旧的未愈,新的又添,后背被皮鞭抽得皮开肉绽,小腿被铁链打得骨裂,脸上也曾被对手的指甲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但他活了下来,用每一次疯狂的搏杀,用每一次濒死的挣扎。奴隶主为了让他更有"观赏性",发明了各种折磨他的方法。


    最让他恐惧的是火钳。那是一根烧红的铁钳,奴隶主会在他输掉格斗(有时是故意让他输)后,用烧红的火钳烫他的皮肤。


    "滋滋——"火钳接触皮肤的声音像魔鬼的低语,焦糊的气味弥漫开来,剧痛瞬间席卷全身,让他几乎昏厥。


    "啊——!"他咬着破布,不让自己惨叫出声,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抽搐,冷汗浸透了身下的稻草。


    奴隶主看着他扭曲的表情,满意地笑了:"看看这皮肤,啧啧,像烤焦的羊皮。"


    皮鞭也是日常。每天清晨,他都会被拖到院子里,绑在木桩上,接受五十鞭的"晨训"。皮鞭上带着倒刺,每一鞭都能撕下一块皮肉。


    "一!"皮鞭呼啸着落下,后背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二!"又一道血痕绽开。


    "三!"他的身体剧烈颤抖,意识开始模糊。


    有时,他会被扔进冰冷的海水里,伤口遇盐如同刀割;有时,他会被饿上三天三夜,只能啃食发馊的面包;有时,他会被戴上沉重的铁镣,连走路都困难。


    身体的痛苦尚可忍受,心理的折磨却几乎让他崩溃。他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看着那些贵族富商们在看台上冷漠地笑着,用金币打赌他能活过第几场格斗。他开始憎恨所有人,憎恨贵族的虚伪,憎恨海盗的残暴,憎恨这个冰冷的世界。


    他的精神逐渐扭曲。在一次被火钳烫伤后,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沉默或呻吟,而是突然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哈哈哈!烫啊!再烫啊!这点痛算什么!"


    奴隶主吓了一跳,以为他被烫疯了。但从那天起,伊瑟克在格斗中变得更加不要命,他会故意让对手打伤自己,然后在剧痛中爆发出更强的力量,用更残忍的手段杀死对方。


    他学会了在痛苦中寻找快感,学会了用疯狂掩饰恐惧。他的眼神越来越冰冷,越来越疯狂,浅白色的发丝总是乱糟糟的,身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有些是格斗留下的,更多的是折磨的印记。


    但他从未忘记阿瓦隆,从未忘记父亲倒下的画面。每一次受伤,每一次被折磨,都让他复仇的火焰燃烧得更旺。他开始观察,开始学习,记住每一个奴隶主的面孔,记住每一条逃生的路线,记住海盗船的构造与航海术。


    他的聪明才智在折磨中被扭曲成了生存的武器。他学会了用花言巧语哄骗奴隶主,学会了用眼神威慑其他奴隶,学会了在绝境中寻找生机。


    在角斗湾待了两年后,一群真正的海盗袭击了这个据点。他们不是为了奴隶,而是为了掠夺财富。混乱中,伊瑟克抓住了机会。


    他用一块石头砸晕了看守,抢过一把弯刀,冲进了混战的人群。他没有像其他奴隶一样只想逃跑,而是主动冲向海盗船长。


    "带我走!"他抓住船长的手臂,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疯狂的火焰,"我会杀人,我比任何人都能杀!让我加入你们!"


    船长是个独眼的壮汉,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是伤、眼神疯狂的少年,咧嘴一笑:"小子,你能杀几个人?"


    伊瑟克没有说话,转身冲进一群奴隶主中间,弯刀挥舞,鲜血四溅。他的动作迅捷而残忍,完全不像一个少年,更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他砍下了那个用火烧他的奴隶主的头颅,提着它走到船长面前,脸上溅满了血,却笑得疯癫:"够不够?"


    船长收起了笑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有点意思。上船吧,小子,以后你就是''黑鲨号''的人了。"


    伊瑟克扔掉头颅,跟着海盗们冲上他们的船。看着渐渐远去的角斗湾,他站在船舷边,任凭海风吹拂他沾满血污的头发,蓝色的眼睛里没有喜悦,只有一种冰冷的平静。


    加入海盗后,伊瑟克·德莱斯切彻底死了。活下来的是一个没有过去,只有杀戮的海盗。他比任何人都渴望战斗,比任何人都残忍。他会在战斗中故意让自己受伤,然后在剧痛中爆发出更强的力量;他会用各种残忍的手段折磨俘虏,看着他们恐惧的表情,他会感到一种病态的满足。


    他的航海术和格斗技巧在实战中迅速提升,加上他不要命的打法和疯狂的眼神,很快在海盗中崭露头角。他学会了海盗的一切:抢劫、杀人、分赃、背叛。


    "喂,伊瑟克,"一个老海盗拍着他的肩膀,"你小子打仗不要命啊?"


    伊瑟克擦拭着匕首上的血,浅白色的发丝被血染红,眼神却异常平静:"反正都是死,不如拉几个垫背的。"


    五年后,在一次海盗内讧中,伊瑟克亲手杀了"黑鲨号"的船长,用一把匕首割开了他的喉咙。当其他海盗惊恐地看着他时,他举起染血的匕首,大笑道:"谁不服?上来!"


    没有人敢上前。这个眼神疯狂、浑身是伤的男人,已经成为了他们心中的恐惧。


    伊瑟克·德莱斯切,成为了新的海盗船长。他将船重新命名为"淫尾海妖号",升起了一面新的旗帜——那是阿瓦隆的美人鱼持三叉戟的图案,只是美人鱼的眼睛是血色的,三叉戟上滴落着鲜血。


    他用阿瓦隆的国旗作为海盗旗,是纪念,也是讽刺。


    成为船长后的伊瑟克更加疯狂。他带领着"淫尾海妖号"在东地中海横行,袭击商船,掠夺财富。他有两个独特的习惯:一是在掠夺后留下一朵蓝色玫瑰——那是他对阿瓦隆的唯一纪念,也是他对过去的嘲讽;二是他从不碰女人,却喜欢用各种手段折磨男性俘虏,看着他们痛苦求饶,他会感到极大的愉悦,因此得了个"大□□"的称号,尽管他从未与任何人发生过性关系。


    有一次他在杀人后,留下一朵用白玫瑰染成蓝色的花——真正的蓝玫瑰早已在战火中灭绝,他只能用劣质的颜料涂抹,让它们看起来像记忆中的样子。


    "船长,这花……"副手看着他手里的蓝玫瑰,有些不解,"为什么每次都要留下?"


    伊瑟克将花插在敌人的胸口,笑容疯癫:"这是阿瓦隆的诅咒。你看,它不会枯萎,却在一天天腐烂。就像那些伪君子的灵魂。"


    他的过去成了谜,没有人知道他是阿瓦隆的王子,只知道他是个残忍、疯狂、喜欢折磨人的海盗船长。他的脸上没有明显的伤疤(除了一道隐藏在鬓角的细疤),但他却喜欢戴上一副浓密的大胡子,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丑陋和恐怖。在他看来,丑陋是威严的象征,能让敌人害怕。


    "看看这张脸,"他会摸着自己的大胡子,对俘虏狞笑道,"害怕吗?害怕就对了!"


    他享受着别人的恐惧,享受着在死亡边缘游走的刺激。他会故意驾驶船只闯入风暴区,会在与海军的追逐中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会在战斗中故意让自己陷入险境,然后再绝地反击。


    "哈哈哈!刺激!"每当化险为夷,他都会发出疯狂的大笑,仿佛在享受一场盛大的狂欢。


    他厌恶贵族,因为他们虚伪、残忍,像角斗湾的看客;他也厌恶自己,厌恶自己的过去,厌恶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他用放荡不羁的性格、疯狂的行为来掩盖内心的痛苦和自我厌恶。


    他会在酒后砸碎船上的一切,会无缘无故地鞭打船员(当然,他的船员都是心甘情愿追随他的亡命之徒,因为跟着他能抢到更多财富),会一个人坐在船头,看着大海,一坐就是一夜,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仇恨,有痛苦,有迷茫,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孤独。


    他的聪明才智依旧存在,只是用在了掠夺和算计上。他精通多国语言,擅长制定周密的抢劫计划,对政务和贸易的了解让他能精准地找到最肥的商船。


    在他二十岁那年,他终于找到了当年参与阿瓦隆政变的一个贵族后裔,那个贵族如今在一个贸易城邦过着奢华的生活。伊瑟克带领着"淫尾海妖号"袭击了那个城邦,活捉了那个贵族。


    在船上,伊瑟克用了三天三夜折磨那个贵族,用的就是当年角斗湾奴隶主对待他的方法:皮鞭、火钳、饥饿、寒冷。他看着那个贵族从傲慢到恐惧,从恐惧到求饶,最终不成人形。


    "你还记得阿瓦隆吗?"伊瑟克蹲在他面前,手里把玩着烧红的火钳,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


    贵族惊恐地摇头,早已吓得尿了裤子。


    伊瑟克笑了,笑得疯癫:"不记得了?没关系,我让你永远记住!"


    他用烧红的火钳在贵族的额头上烙下了一个扭曲的"阿瓦隆"字样,然后将他扔进了海里,喂了鲨鱼。


    复仇完成了,但伊瑟克并没有感到解脱,反而更加空虚。他站在船头,看着波涛汹涌的大海,第一次感到了迷茫。


    从此以后,他的行为更加放荡不羁,更加疯狂。他不再执着于复仇,而是沉溺于杀戮、掠夺和折磨带来的病态快感。他成了令整个地中海闻风丧胆的"淫尾海妖"船长,一个行走在海上的疯魔。


    他的船员们敬畏他,恐惧他,却又离不开他。因为跟着他,他们能得到财富,能体验到刺激的生活。


    伊瑟克·德莱斯切,阿瓦隆的末代王子,角斗湾的"白死神",地中海的"大□□",他的人生被血色和痛苦浸透,从一朵温室里的蓝玫瑰,变成了一根长满尖刺的血荆棘,用疯狂和残忍包裹着内心深处早已破碎的灵魂。他的过去,是一部浸透了血与泪的残酷史诗,每一道伤疤,都诉说着难以想象的痛苦与折磨,每一次疯狂的大笑,都隐藏着无人能懂的孤独与绝望。


    他会在深夜独自坐在甲板上,用指尖轻抚胸口的烙铁疤痕。那里的皮肤早已碳化,没有任何知觉,就像他的心一样。他培育不出真正的蓝玫瑰,只能用染料维持虚假的美丽,就像他用疯狂和残忍包裹住那颗早已破碎的心。


    "父亲,"他对着茫茫大海低语,"阿瓦隆的仇,我报了。可为什么……这里还是空的?"


    胸口的疤痕突然传来一阵钝痛,仿佛当年的火钳再次烫下。伊瑟克捂住胸口,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疯狂的嘶吼,惊飞了栖息在桅杆上的海鸟。


    "船长,您又在笑什么?"有年轻的海盗好奇地问。


    伊瑟克转过头,脸上还带着未散去的笑意,眼神却空洞得可怕:"我在笑啊,笑这该死的大海,笑这该死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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