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社的帐篷在夜风中轻轻摇晃,沈昭调整着三脚架,镜头对准逐渐清晰的冬季银河。江喻抱着睡袋钻进来时,带进一阵带着松木香气的冷风。
"周予安他们呢?"沈昭头也不回地问道,手指在赤道仪上微调。
"被温言抓去补化学了。"江喻凑到目镜前,呼吸在镜片上蒙了层白雾,"听说打赌输了,要背完元素周期表才能来看流星。"
沈昭刚要开口,突然被江喻握住手腕。他的掌心有篮球磨出的茧,温度比平时要高:"别动。"江喻的声音很近,"你头发上有萤火虫。"
那是一只闪着微光的夜光贴纸——周予安下午恶作剧贴的。江喻的指尖在发丝间停留太久,沈昭能闻到他袖口残留的薄荷糖味道,混合着山间夜露的潮湿。
"看!"江喻突然指向天空。
第一颗流星划过时,沈昭的相机还对着地面。取景框里是两人交叠的影子,江喻的耳钉在月光下像颗坠落的γ星。帐篷外传来周予安的喊声:"温言你作弊!镧系元素根本不用全背——"
话音未落,第二颗流星撕裂夜空。江喻的吻落在沈昭耳畔那颗小痣上,轻得像流星掠过大气层时燃烧的尾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