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笔稀烂,可能会有第一人称,第三人称胡乱切换,逻辑不一定有,金手指会有。
时间点卡在陆侯挖坟之前那一点点,就是陆侯交代程琅做法事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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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丫鬟小婉摆弄她的头发。
她叹了一口气:我是谁,我在哪?
小婉看她精神萎靡不振,出言安慰道:“小姐,你大病初愈,自然是容易累的。要不要今日上街逛逛。”
陈曦一听,自然叫好,让小婉赶紧去准备。
可惜,陈曦刚下了马车,就碰到一个长相一般,全身湿漉漉的男人,影响了她的大好心情。
这男人张口一个“表妹”,闭口一个“拜托”,陈曦只好把马车借给他,让他赶紧回家。
“记得让人把我马车里的内饰清理干净!看你臭得!”陈曦叉着腰说。
这人频频点头答应后,他随从便驱车离开。
此人是徐郎君,陈曦的表哥。
送走了这个二货表哥,陈曦根据他的话,去附近的酒楼转转,打算会会那个踢他下水的螺姑娘,和所谓的英雄救美的侯爷。
穿越之后,陈曦通过套话,从小婉口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份——陈国公之女,陈曦。
公侯伯子男,公最大。
什么卖螺的姑娘,什么安北侯,竟敢欺负我表哥?
“陈姑娘,你不能进去!”两个男人,一个模样俊俏,一个大饼脸子,想拦住陈曦,但是奈何对方的身份,确实不敢鲁莽。
他们面对自己的步步逼近,只能频频后退的样子,让陈曦心中暗爽:这穿得值了。
来到二楼,俊俏男子觉得不能再让陈曦走下去,模样恭敬道:“陈姑娘!侯爷正和七姑娘有要事相商,还请谅解,莫要再为难程琅了。”
哦,程琅。这个就是程琅。
小婉说过,汴京城里模样不错的男子中,有一些叫程琅的,她觉得最好看。今日一见,这确实也不算虚言。
不过,纳闷的是,小婉可从没说过,汴京有什么七姑娘。于是陈曦问道:“谁家的七姑娘?”
程琅:“是罗府的七姑娘。”
“罗府?哪个罗府?”陈曦可没听小婉介绍过什么罗府。
程琅:“这……就是从前的大理寺正,罗老太爷,罗文斋的后裔。”
陈曦:“不认识。”原来不是螺姑娘,是罗姑娘。
大饼脸补充:“罗府现在当家的是罗文章,罗主簿。”
“主簿?”陈曦轻轻捂着嘴,笑道:“这才几品的官啊?”
尽管陈曦也知道,是这个便宜的二货表哥不对在先,但既然罗姑娘有靠山,也不是什么弱势群体。陈曦前来会会,也当然算不上欺负弱小。
说白了,就是陈曦想体验一下陈国公府的名字好不好使。
“从八品。”大饼脸没听出陈曦的阴阳,老实回答。大饼脸与程琅对视:陈姑娘今天一定是疯了,竟然来找陆侯的麻烦。
“从八品!”陈曦声音尖锐,“我不过是病了几日,这汴京城里,从八品的女儿,竟也能上天了?国公家的人,想踢就踢?给我让开!”
二人不让,陈曦只能直接向前,身体贴近程琅。
这种不顾后果的行动,把程琅吓得弹到了一边,他确实搞不懂陈姑娘今天怎么了,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二人一直跟在陈曦后面,陈曦一进来,就看到陆嘉学正抓住罗宜宁,问她到底是谁。
看到陈曦突然闯入,陆罗二人的表情均有些尴尬,陆嘉学只能把罗宜宁放开。
陈曦用出她最绿茶的声音说:“哟,难怪不让我进来,原来陆侯在跟七姑娘~亲~亲~我~我~呢!”亲亲我我四个字,每说出一个字就扭一下,好不做作。
陆嘉学双手背在身后,语气颇为不善:“原来是陈国公的女儿,有事吗?”
陈曦看了一眼这个男人,心中一颤。
我的天呐,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
他身姿挺拔,面露威严,一看就不好惹。
只是陈曦被这出色的下颚线吸引到了,直到他咳嗽了两声,才意识到,陆嘉学那双恶狼一样的眼睛,正锐利地盯着自己,那眼神似乎打算把陈曦这个擅闯者撕成碎片。
陈曦故意揉搓手帕:“没事~就是想来看看是什么人把我表哥踢下水的。”
上下打量了一下罗宜宁,“哦,也就那样。到底也是我表哥的错,真是什么都吃得下了。”
罗宜宁虽然不知道“什么都吃得下”是什么意思,但也能感觉到她的夹枪带棒,便立刻回击:“陈姑娘请自重,令表兄徐郎君行为轻浮,品行低劣。这样的人,别说踢下水,就是踢下油锅,也是使得的。”
趁着陈曦被她怼得语塞,罗宜宁迅速逃离现场。
陆嘉学现在心情十分不好,因为陈曦的闯入,让他没能问出罗宜宁是否是眉眉这件事。
心情不好的,还有陈曦,本想仗着家里的权势欺负人,没想到被主簿之女怼得哑口无言。
现在又被陆嘉学的狼眼盯得难受,干脆自己气鼓鼓地带着小婉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小婉问道:“小姐,你今天怎么敢去招惹安北侯陆嘉学?”
陈曦没好气:“咋了?一个侯爷而已,惹不得?”
小婉:“这是个阎王!”
于是,小婉把她所了解的陆嘉学的过往,给陈曦一一道来。
陆嘉学原是陆家庶子,有一同胞姐姐。他俩生母去世得早,他们父亲不待见他俩,所以在陆家过得很不好。
后来,他姐姐嫁去程家后,汴京贵族的活动中,便再没有见到陆嘉学这个人,更别说听到关于他的事情。
直到英国公以陆家子弟均骁勇善战为由,向陛下请旨,允许英国公在下次北伐时,将陆嘉学也一并带上。陆嘉学这个名字才又出现在贵族视野里。
“哟~英国公为啥专门提携他?”陈曦嗑着瓜子,一脸八卦。
小婉:“英国公与陆家是世交,据说是看不惯他家对待孩子不公平,偏心嫡子陆嘉然,打压庶子陆嘉学。”
陈曦:“那也得陆嘉学有能力不是?不然谁去扶烂泥?后来呢后来呢?”
小婉:“后来,便是英国公带他们去北伐。回来后,陆嘉然领了军功,而陆嘉学又一次消失在人们的视野当中。直到……直到……”
陈曦催促她快说。
小婉有些犹豫,在陈曦的不断催促下,才说:“直到有传闻说,陆嘉学与宋姑娘情投意合,准备入赘宋家的消息。陆嘉学才又一次上了战场。”
陈曦:“啊?陆嘉学消失那段时间,是上战场后,伤了病了吗?”
小婉摇头:“这个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后来,这陆家兄弟,就只有陆嘉学从战场平安归来。再后来,就是陆嘉学无意中,发现了柱国宋应山的罪证。为了大宋,他大义灭亲,检举揭发了宋应山。大理寺认为证据确凿,将什么什么书……”
陈曦:“《大理寺详断官签书》。”
小婉:“嗯,对,就是这个书,将此案的详细情况一一记录,呈给官家。官家震怒,便依照大理寺的审判建议,判宋家诛九族之刑,还让陆嘉学督促执行。”
陈曦:“然后呢?陆嘉学跟宋姑娘结婚了吗?”
小婉:“小姐!你在说什么!这个宋应山就是宋姑娘的祖父,都诛九族了,还成什么亲!”
陈曦手指盖住那惊讶得都成“O”的嘴,头上的步摇随着她轻微摇头而晃动:“这也太……”太凶残了。
小婉:“所以奴婢才说,这是个阎王!当年,您才十岁,还经常跟着宋姑娘屁股后面玩,与她关系极好。此事之后,您每次看到陆嘉学,都会尽量躲避的呢。”
算算日子。自己这具身体,今年才十三岁。那不是才三年前的事?
惹!!!
好吓人!!!
陈曦当下便去找陈国公,让她这个便宜父亲,赶紧给自己请个老师来教她练武。
把身体练好了,以后遇到这个惹不起的,倒还能跑得快一点,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