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李洵嫌弃傅指挥几眼。
毫不犹豫跳下去捞还在扑腾的妙玉。
“扑通。”
傅指挥见此一愣。
不记得自家王爷会水性来着?
…
生活在礼教之防重于生命的时代里,女人会水绝对是个异数,特别是妙玉这样出自官宦的小姐儿。
只有那些为生活奔波劳碌的,底层沿海城镇渔民家女儿,或许水性会不错。
也不知那妙玉怎么扑腾的,越扑越远,拼命挣扎着。
初时,力道还尚大,过了不大一会儿挣扎便就慢慢减弱,同时妙玉也喝了不少的水,连喊叫都只剩“咕噜咕噜”呛水声。
李洵拧着眉快速游过去。
岸边的傅指挥赶紧找长杆子,又跑去竹屋翻出火炉,他倒不在乎妙玉生死。
而是担心自家王爷生病,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一家子就能销号重新投胎了。
李洵水性纯熟,深吸一口气扎进水里,见妙玉素白轻纱飘落,长长的乌黑的青丝在水里散成一片。
天然秀美小足在水里不断的上下蹬着,百衲衣挣扎开,露出里面一抹白色的束胸小衣。
那妙玉也是神经质,见到李洵游来,惊恐张着小嘴儿,不知是求救还是拒绝,猛地又呛几口河水。
但落水的恐惧又让妙玉本能的想抓,身边一切能托举起她的东西,包括游过来的李洵。
李洵险些让妙玉给害死,本想绕到她身后,拘着脖子游,谁知她一下子乳燕投林缠挂在李洵的身上。
“想活命赶紧松开!”李洵声色俱厉道,见妙玉油盐不进,早就唬得六神无主不断呛水,干脆也不指望这笨美人儿。
妙玉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岸上时他还是鬼面歹徒,下水救自己就变成俊俏公子了。
李洵一个手刀往她颈后劈下去,妙玉登时双眼一翻就昏迷了,顾不得许多,夹着她玉臂快速往岸上游。
上了岸见傅指挥跑过来,李洵赶紧敞开自己湿漉漉的衣裳,将妙玉贴在胸膛里裹起来,免得大片白腻走光,又示意傅指挥脱掉外套。
傅指挥是懂事儿的,王爷有兴趣的美人儿,他哪敢看一丁半点,赶紧闭上眼睛二话不说脱掉衣裳。
李洵感受到了强大有弹力的“挤压”!
没想到藏在妙玉百衲衣之下的普通,崩开衣裳后,竟然是如此一对儿恩物。
他抱着半昏半醒的妙玉走回竹屋子,将美人儿丢在床上。
竹屋内,炉火烧得正旺,暖意融融,驱散了从河水中带来的刺骨寒意。
他拧着眉,看着被自己丢在竹床上、脸色已从惨白转回红润,呼吸也平稳绵长,仍在昏迷的妙玉,不由龇牙咧嘴。
跟条死鱼一样没甚意思,王府还缺个尼姑呢,等从扬州回来直接把妙玉抢回去。
李洵想了想转身就走。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
竹床上那昏迷的美人儿,眼睫几不可查地、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妙玉根本没晕!
或者说,在被李洵一个手刀劈中后颈的剧痛和窒息的恐惧中,她确实短暂失去了意识。
但在被李洵抱上岸、裹进他略带温暖的男性身体后,她就悠悠醒转了。
然而,醒来的瞬间,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她淹没!方没敢睁开眼,只能努力装着晕厥。
妙玉巴掌大的脸颊更是控制不住地滚烫起来,连耳根都红透了。
他看到了!
他肯定全看到了!!
…
李洵回王府就赶紧叫奴婢打水沐浴,晴雯掩着嘴笑:“王爷怎么又掉水里了?”
他懒得跟晴雯这小蹄子打趣,拉着她来到寝殿内,丢出两团东西,和一张纸条在床上:“你找个箱子收好了,等本王收集多了,再换个大的!”
“什么东西?”晴雯不认得字,于是忽略了纸条,好奇拿起团在一起的丝绸:
“呸!”
见到丝绸团的庐山真面,她登时羞得拿手儿掩面,背过身子直跺脚,娇嗔道:“王爷怎么连这些东西都拿回来。”
分明是两条女孩儿用的肚(兜)!材质还很好,绣工也极佳。
李洵拧了一把晴雯的小脸,好笑道:“说得好像你没有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晴雯咬着银牙啐:“也不知是什么狐媚子抛给王爷的。”
李洵懒得搭理她,走出寝殿来到外厅,脱掉衣裳随意往椅子上一丢,便有奴婢们捡起来。
”红缨伺候着。”
”可卿,快把茶沏上!”
须臾。
备水的奴婢调试好了温度。
李洵这才赤条条坐进桶里舒服泡澡。
马上去扬州了。
届时可没有王府这般逍遥快活。
洗完澡整个人神清气爽。
再喝口热茶……这才是享受生活。
秦可卿把切好的冰镇西瓜片挑出籽,亲自喂到李洵口中。
李洵摩挲着可卿的手:“想不想本王给你抬夫人?”
让大美人儿当奴婢是有些委屈,可卿这些日子帮忙处理王府庶物,兢兢业业,脸儿都瘦尖了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赏!值得赏!
“这般已经很好了。”秦可卿摇摇头,莞尔道:“民间俗语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无论可卿是什么身份,都是王爷的人。”
“这句话怎么听着怪别扭?”李洵一把将她拽入怀里搂着,在可卿腰间呵痒:“好好好啊,你倒是说清楚了,到底谁是鸡啊狗的?不说清楚本王一会子罚你。”
秦可卿怕痒,笑的花枝乱颤,便伏在李洵怀中微微喘着气,整个人面条似的软嫩,俏脸上坨红,求饶道:
“王爷,可卿说错话甘愿受罚,莫要在呵痒了。”
李洵点点头:“会撒娇听话的,本王最喜欢!”捏了捏可卿的脸,方才罢手,帮她将散落的鬓发收拢耳旁。
在旁边侍立着的晴雯和红缨掩着嘴儿咯咯直笑,红缨是看着李洵和可卿憨笑,就像她在追霸总甜剧。
晴雯则竖起金元宝似的耳朵,王爷刚说什么,会撒娇听话?
可卿也整理了衣襟,难为情道:“快让可卿起来吧,这么一闹妆都花了,胭脂水粉全蹭在王爷衣裳上了哩。”
“这有什么打紧?”
李洵扯起衣裳看了看,上面都是可卿的粉儿唇膏之类的,闻起来清清香香,不以为意道:“本王吃你嘴儿上的胭脂还少吗?哪里在乎这个。”
可卿大羞,挣扎着起身,伸指头在他胸口轻轻一点,似喜非喜,似怒非怒:“还未掌灯王爷又没正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