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说完那句话,手指停在任照的胸口,没有立刻动。
任照站着,心跳快得像是踩着鼓点,他没有退,也没有催,只是抬眼看着他,像在等落下一场命令。
那种等待,是安静的。
但越安静,越让人心碎。
陆行俯身过去,唇贴着他的耳侧,轻声说:
“今晚不能喊停。”
任照几乎立刻点了头。
“不能用可怜那一套想让我收。”
他再点一次头。
陆行抬起头,低眼看他一眼,忽然问:
“你现在想我对你做什么?”
任照呼吸乱了一拍,耳朵一瞬间红透了。他努力保持平稳,却还是露出一点少年式的颤音: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想让你碰我,不是因为制度,也不是因为流程。”
“我想你……真的想要我。”
那句话像是点燃了什么。
陆行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强制他和自己对视,眼神沉沉:
“那你听好了。”
“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听。”
“我不会问你要不要。”
“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他凑近,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很轻很短的吻。
然后说:
“照做。”
第一道命令没有下得很重,只是:
“跪下。”
任照立刻照做,动作干净,落地时双膝齐整。
陆行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件刚刚属于自己的东西。
手指伸过去,轻轻插进他发间——慢,不施力,像是把这个姿态“刻在眼里”。
“仰头。”
他仰了。
“背挺直。”
他挺了。
“别躲。”
他没动。
陆行沉默了一秒,然后俯身,手指托着他下巴,唇贴了上去。
这一次的吻,比之前都深。
不是宣告,也不是试探,是彻底的占有。
不是“我在乎你”,而是“你是我的”。
他吻得很慢,一点点掠过他牙关,像是要确认这个人所有的迟疑都交给了他。
他一手托着他脖颈,一手稳在他后背,不让他后仰,像是在说:
“你别躲,今晚你没得选。”
“你要的,我全给。”
吻落下时,任照闭了闭眼,指尖紧握成拳,身体颤了一下。
但他没有退。
没有挣扎,也没有犹豫。
他是真的在交付自己——不为合格,不为表现,只因为他想让这个人拥有自己。
陆行最终松开他,声音低得几乎要贴到他耳骨里:
“今晚,我会让你知道你到底属于谁。”
任照还跪着,身体因为刚才那个吻微微发着抖。
陆行没有立刻说话,他只是在他面前缓缓蹲下,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把他的卫衣拉链往下拉。
“抬手。”
任照抬了,动作缓慢而听话。
灰蓝色的卫衣被剥下来,露出他的锁骨、肩、胸口,还有因紧张而轻轻起伏的呼吸。
陆行目光一顿,没急着碰,只是盯着他看。
像是在记录这幅画面,确认这身体,从此属于他。
他忽然开口:
“记得我跟你说过,‘谁都能调教你’。”
任照轻轻点头。
“那今天开始,你要记清楚一件事。”
陆行把他的左手手腕拉过来,掌心朝上。
他的指腹压在那块薄皮处,按得极轻,像是压下一句没说出口的誓言。
“别人碰你这里——你可以顺从。”
“但只有我能碰了你之后,还让你发抖。”
话音落下,他的指尖向上,一寸一寸滑过任照的手臂、肩线、直到颈侧。
最终停在他耳后。
那是任照最敏感的位置——陆行以前早就摸清楚了,但从没动过。
他第一次伸手摸过去时,任照身体一抖,呼吸明显失控了一瞬。
陆行低声问他:
“这儿谁碰过?”
任照几乎是下意识地说:“……没人。”
陆行笑了一下,声音低哑,几乎只够两个人听见:
“很好。”
他低头,唇落在那一点,轻轻咬了一下。
那一下不重,却让任照整个人都绷了起来,喉结上下滚了一下,却没躲。
陆行没有松口,只是停了一秒,贴着那块发热的肌肤轻声说:
“我不喜欢做标记。”
“但我要让你知道,从现在开始——你再想别人,也不管用了。”
“你身体的第一反应,只能是我。”
这句话像是某种判决,落下后,他才轻轻松开,站起身。
“站起来。”
任照摇晃着起身,眼神还没完全聚焦,像是整个人都沉在方才那一口里。
陆行看着他,嗓音压得更低了些:
“去镜子前面。”
任照照做。
他走到训练室一侧那面高反光的全身镜前,刚站定,身后就传来陆行的声音:
“抬起头,看自己。”
他慢慢抬头,镜中映出自己的模样。
脸颊泛红,唇微肿,锁骨轻颤,而那一点——他耳后的那一点,已经被吻得泛起一点深色。
不是青紫,是精准而私人的痕迹。
像一把无声的火,把他从身体到意识,全都点了名。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时间有些发怔。
身后陆行走近,在他背后低声问: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任照摇头。
陆行凑在他耳边,低声道:
“叫——别人再调教你,我都会先被记起。”
那一夜,陆行用了不少东西。
都是Free Cabin训练室里常见的标准器具——束缚、体感限制、电击、温度装置……
甚至每一样任照都接触过,学过,用在别人身上也用在自己身上。
但这一次,全部都不一样了。
因为施加的人是陆行。
而任照,不是被指导、被训练、被测试——他是在被真正“占有”。
技术没有变化,手段也不花哨。
该精准的仍旧精准,该冷静的依旧冷静,指令依然干净简练。
可每一下触碰、每一处束缚落在身上时,都像是在他说:“你现在是我的。”
**随着节奏慢慢推进,层层压上。
不是猛烈,而是逼人。
情绪叠得极高,呼吸绷到极紧。
就在他即将失控的那一瞬间——
调教停了。
陆行收了所有力,像从悬崖边拽住他,不让他掉下去。
任照整个人被稳稳抱住,额头贴在他肩上,身体还在轻颤。
汗顺着发根滑下来,落进陆行掌心。
他没说话,陆行也没催他。
他只是把他搂紧,慢慢松开束缚,把每一处压痕检查一遍。
动作轻得不像他,一点一点擦汗、拿毛巾、接水,连触碰都尽量避开红热的地方。
最后他把毯子盖到任照身上,把人抱进怀里,像拥着一团发烫的光。
什么都没说。
只是静静地抱着,不让他掉下去,也不让他一个人承受那场彻底的溃散。
这一晚没有结尾。
但对他们而言,从这一刻开始,一切都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