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会所的沉香混着鸢尾香在空气中发酵水晶吊灯投下朦胧光晕,将雕花床榻镀上暧昧的金边。官珍仰躺在柔软的天鹅绒被褥间,暗红甲油深深掐进男人的后背。
“疯了吗?这个节骨眼......”她喘息着别开脸,却被男人扣住下颌转了回来。
男人滚烫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喉间溢出低沉轻笑:“越危险,越有意思。”话音未落,纠缠的身影再次被垂落的真丝床幔吞没。
官珍倚着床头吞云吐雾,猩红指甲轻叩烟身。丝绸床单松垮地缠着腰肢,映得她眼底的厌弃愈发浓烈。
玻璃门“咔嗒”弹开,裹着浴巾的年轻男人晃了出来,发梢水珠顺着流畅的腹肌蜿蜒而下。他扯开椅子跨坐上去,犬齿轻咬下唇,眼底藏不住的贪婪:“珍姐,下个月进组的事......”
“早打点好了。”官珍碾灭烟头,抬眼扫过对方刻意展露的身材,冷笑溢出嘴角,“不过你最好记住——剧组里那些小伎俩,别让我听见风声。”她扯过真丝睡袍甩在男人身上,“滚吧,要资源随时开口,但别把自己当盘菜。”年轻男人瞬间眉飞色舞,扑上前将她压倒在床上,滚烫的吻雨点般落在她脸上,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谢谢珍姐,你才是我的宝贝!”
官珍短暂沉沦在缠绵中,突然猛地攥住男人后颈扯开。她猩红的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皮肉,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先别忙着高兴——你最近有没有跟什么人有联系?有没有什么陌生人来找过你?”
男人被掐得倒抽冷气,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却又立刻换上讨好的笑,双手举起作投降状:“珍姐,我对天发誓!除了剧组的工作人员,真没和其他人接触过。”他顺势握住官珍的手腕,轻轻摩挲着她涂着暗红甲油的手指,“你这么问,可让我伤心死了。”
官珍盯着他的眼睛,许久才松开手,伸手拿起一旁的真丝睡袍披上,语气冷淡:“最好如此。要是让我发现你背着我搞小动作......”她顿了顿,起身走向酒柜,倒了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摇晃,“你应该知道后果。”
男人讪笑着凑过去,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肩头轻轻磨蹭。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他在她颈侧落下细碎的亲吻,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珍姐,我怎么敢呢?你就是我的靠山,没了你,我什么都不是。”说话间,他舌尖轻轻勾住她耳垂,手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摩挲。
官珍将信将疑,紧绷的肩膀却逐渐松懈下来。她反手捏了捏男人的下巴,指尖的力道看似亲昵实则带着警告:“这段时间风头紧,危险得很。你先老实待着,等我消息再来这边见面。”说罢转身从床头柜抽出支票簿,龙飞凤舞写下数字,“卡里刚打了100万,想买什么自己看着办——但记住,别太高调。”
男人眼睛瞬间亮得像淬了金,滚烫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后颈:“还是珍姐疼我!我保证乖乖的,哪儿都不去!”他搂着她的腰狠狠蹭了蹭,掌心贪婪地攫取着她身上的温度,心里却早已盘算着新跑车和定制西装的模样。
男人喉间溢出得逞的低笑,双臂一用力将官珍拦腰抱起。转身重重跌回柔软床榻时,真丝睡袍在纠缠中滑落,暧昧的气息再次在沉香与鸢尾香里翻涌升腾。
露娜用银匙轻轻搅拌着卡布奇诺上的奶泡,夏悠则小口抿着冰美式,玻璃杯壁凝结的水珠在原木桌面上晕开深色水痕。窗外细雨沙沙,梧桐叶在风中簌簌作响,郊区咖啡店安静得只能听见咖啡机偶尔的嗡鸣。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猛地停在店门口,裹着黑色连帽衫、口罩拉到眼际的男人弓着背冲进店里,衣角还沾着夜露。
塑料椅在地面拖出刺耳声响。男人扯下帽子,凌乱发丝间露出昨夜被官珍指甲划过的脖颈红痕,虎牙在冷白灯光下泛着微光:“怎么样?这次料够爆吧?我可是把裸照第一次给你了。”他抓起旁边备好的矿泉水瓶,仰头灌下大半瓶,喉结滚动时,锁骨处暧昧的淤青若隐若现。
露娜讪笑一声,指尖敲了敲桌上的牛皮信封,清脆声响惊得于枫睫毛轻颤。她的手慢悠悠推过信封,钞票边缘在咖啡杯投下的阴影里若隐若现:“辛苦你了弟弟,再接再厉啊。”
于枫喉结滚动着抓起信封,指腹隔着纸捻了捻厚度,虎牙咬着下唇笑出梨涡:“露娜姐这话见外了,只要钱到位,官珍那老女人还有多少秘密,我都能扒得干干净净。”他故意扯开领口,昨夜官珍留下的齿痕在冷白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红。
夏悠将玻璃杯在桌面上缓缓画圈,杯底洇出的水痕在木纹间蜿蜒成不规则的形状。她忽然回过头,目光像淬了霜般精准锁住于枫的瞳孔:“官珍有没有问你其他什么事?于枫拧着矿泉水瓶盖的手顿了顿,喉结上下滚动两下,脸上堆起讨好的笑:“有!她昨天突然掐着我脖子,问我是不是跟陌生人联系过。”他夸张地比划着,眼神却闪过一丝紧张,“我当然全否认了,一口咬死除了剧组就是在她那儿,珍姐才勉强信了。”说罢,他伸手抹了把脸,压低声音道:“不过她最近警惕得很,下次合作可得小心点。”
露娜转着银匙搅散杯里的奶泡,匙尖划过瓷杯发出细碎声响,她漫不经心抬眼补充:“姐姐的爸爸是这娱乐圈还是说得上话的,多少导演要合作还得通通过他的同意,能不能进这个圈子也是一句话的事。”银匙在奶泡里转出漩涡,她指尖叩了叩杯沿,目光落在于枫骤然绷紧的肩线上,“你最好掂量清楚。”
于枫攥着信封的手指关节发白,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露出讨好的笑:“露娜姐,我哪儿敢忘啊!您和夏姐指哪儿,我打哪儿,绝不含糊!”他抹了把额角的薄汗,矿泉水瓶在掌心被捏得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夏悠指尖仍在桌面轻点,闻言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她抽出湿巾慢条斯理擦拭指尖,语调像浸在冰水里般冷静:“最近官珍应该在忙中欧合作的项目。”她顿了顿,看着于枫喉结不安地滚动,“你要是打听到任何风声,立刻通知我们——消息的价值,我会按规矩折算成你想要的资源。”咖啡机的嗡鸣里,她指尖夹着湿巾的动作一顿,“当然,前提是你还想在这个圈子里好好待着。”
于枫抹了把额角的薄汗,忙不迭点头,塑料矿泉水瓶在掌心被攥得扭曲变形:“夏姐您放心!官珍最近确实神神秘秘,手机都不让我碰。但她书房保险箱的密码我知道,下次找机会翻翻看,保准把中欧合作的事儿挖得底儿掉!”他刻意咧出讨好的笑,虎牙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只要能帮上忙,您和露娜姐尽管吩咐!我一定听话!”
夏悠和露娜对视一眼,默契地同时起身。露娜将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把牛皮信封往于枫面前又推了推:“等你消息。”两人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店。
露娜书房
冷调霓虹灯管在墙面上投下流动光影,造型前卫的悬浮书桌上,银色打印机旁整齐码着照片。夏悠拿起照片,针孔摄像头拍摄的暧昧画面,在冷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夏悠的指尖在照片堆里翻检,针孔摄像头捕捉的画面从各个刁钻角度呈现——俯拍视角下纠缠的肢体陷进柔软床褥,侧拍定格住官珍仰起的下颌与颈间红痕,特写镜头甚至能看清于枫搭在她腰际的指节泛白。每张照片都裹着噪点,却将私密场景事无巨细地暴露在冷白光线下,连凌乱的床单褶皱都成了这场隐秘情事的注脚。
露娜端着水晶果盘推门而入,银质叉子扎着块鲜红苹果,咬下时发出清脆声响。她斜倚在悬浮书桌旁,目光扫过相纸,尾音带着几分调笑:“真没想到啊,这官家大小姐花样那么多,还好小狼狗这一口。”指尖轻点照片里官珍微扬的腰线,“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私下倒是会玩。”
露娜咬着苹果等了半晌,却没等来夏悠的回应。转头望去,只见夏悠捏着照片,目光沉沉地落在某处,不知在思索什么。她将果盘往前一递,银叉碰撞出清脆声响:“有了这些,这一回不得让这官家大小姐从神坛上拉下来?还什么林氏未来的女主人,通通见鬼去吧!”
夏悠指尖叩击桌面,目光冷静地扫过照片:“林家看重的从来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背后能促成中欧合作的资源。”她将照片整齐码好,声音平稳如冰,“一旦项目生变,婚约自然成了空谈。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这份合作彻底化为泡影。”
露娜叉起一块草莓,鲜红的汁液在齿间迸开,她挑眉嗤笑:“听说还只是名义上的林夫人,其实根本没领证。林家老爷子就等着中欧项目板上钉钉,才松口同意婚事。”她晃了晃果盘,银叉重重敲在瓷盘边缘发出脆响,“别忘了她还有个致命伤——离过婚。林家最讲究门楣清白,要不是看中她手里的项目资源,哪会容她在林氏门前打转?等项目黄了,这些照片再一放出去,什么‘准儿媳’的体面都得碎成渣!”
夏悠将照片整齐摞好,语气平静如死水:“官靖渊还在国外,这是我们的窗口期。”她指尖划过牛皮纸袋封口,“必须在他回来前让项目作废、照片曝光。等他反应过来,官珍早已身败名裂,林家也不会蹚这摊浑水。”
露娜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地抓起手机:“那我们要怎么做?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媒体,把这些照片全捅出去!”
夏悠却抬手按住她的手腕,唇角勾起一抹莫测的弧度:“不,我有个更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