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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开窍

作者:清欢慢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郑鹤衣满面狐疑,瞥了眼他遮掩之处,哼道:“那你绔裆为何湿了一块?”


    他又羞又窘,额上密汗在月光下晶亮如霜。


    郑鹤衣脑中灵光一闪,猛的一拍大腿,惊喜道:“我明白了,这是精。”说着爬起身,兴奋地满屋子跑。


    “你在干嘛?”李绛纳闷道。


    她摸索着翻箱倒柜,很快拿来一个卷轴,一本正经地向他解释男女身体构造以及特征,俨然一副老学究的派头。


    贵妃怀李绛时孕象不稳,为保胎试过很多药物。


    他甫一生下便先天不足,且胎里带着遗毒,因此发育较迟缓,性格也跟着很别扭。许是今晚近距离观摩春宫秘戏受了刺激,抑或是第一次和异性共寝,这才初次梦……


    “你刚才做了什么梦?”她合上书卷,煞有介事的问道。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摇头否认:“没……没有啊!”


    总不能坦白,说前殿看到的情景,重又在梦中上演,可惜隔着云山雾海看不真切。


    他本能地想探个究竟,但身体却像被无形的网束缚着,于是拼命挣扎扭动。那种感觉既新奇又刺激,忽然有一瞬,似乎到了顶峰,只觉神魂俱颤,彷如岩浆迸射,骤然逸散于天地间,而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活,可惜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便惊醒过来。


    “我才不信。”她狡黠地眨了眨眼,半信半疑道:“以前都没这样过吗?”


    他有些难为情,总觉得说有不对,说没有更不对,便板起脸道:“你一个女儿家,问这些做什么?”


    她撇了撇嘴,没好气地别过头去。


    他这才注意到她上身仅着抹胸,脖颈纤直,锁骨玲珑,肩臂在月光下泛着玉泽,心头微微一动,竟鬼使神差般伸手想握一下。


    郑鹤衣偏身躲过,斜睨着他道:“做什么?”


    “我想看看你冷不冷。”他清了清嗓子,忙收敛心神,顾左右而言他。


    郑鹤衣“噗嗤”笑出声来,“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她正经学问没多少,却对士人嗤之以鼻的杂学极有兴趣。


    既研习过易容,自然触类旁通,也了解过其他方面,比如江湖中流传的缩阳术等,这些势必涉及到道家、医家甚至阴阳家的学说,因此早在备嫁之前,她就接触过房中术相关书籍。


    “你想摸我,”她凑到他耳边,眨了眨眼悄声问:“是不是?”


    李绛心头大震,当即惊跳而起,三步并作两步奔到了屏风后。他匆匆宽去纨绔,倒了些茶水擦洗身上半干的污浊,忙完却找不到替换衣物,急得抓耳挠腮。


    郑鹤衣窃笑不止,重又躺下将自己裹好,惬意地叹道:“还是一个人睡舒服啊。”


    可她哪里睡得着?没用的知识争先恐后在脑海浮现,李绛虽不置可否,但看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明显是初次夢遗。


    按书上说的,他刚才肯定做春梦了。


    她挺好奇什么是春梦,以前就因为问了郑云岫,从此被禁止进他房间。喓喓也不懂得,望文生义说大概是梦到春天……


    这么说的话,她刚才也做春梦了。


    一想到这里,绮念顿消,心里又开始难受起来,因为梦境正逐渐模糊。


    旁边响起窸窸窣窣之声,李绛不知何时踅了过来,悄悄钻进被窝,并将脑袋也蒙了起来。


    郑鹤衣玩性大发,竟也忘了伤心,伸手便要掀开查看。


    “别动我。”他瓮声瓮气道。


    她嬉笑着打趣道:“殿下害羞了,怕被我看到光——”话未说完,便被他按住嘴巴推了回去。


    她跌回枕上,一想到他下边光溜溜,便笑得花枝乱颤,“你……你以后要在……在我面前耍威风,我……我就提今晚的事,哈哈哈……”


    “你别笑了,否则我就真生气了。”他懊恼的嚷道。


    郑鹤衣听出他声音里的异样,凑过去道:“殿下哭了吗?”


    “胡说!”他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可这种情况下,哪里还横的起来?


    身上的陌生变化让他既羞耻又无助,最难接受的是她明明比自己小,却似乎什么都懂,还从旁笑话,这让他自尊受挫,倍感沮丧。


    郑鹤衣头回见他露出这种可怜样,本想借机戏弄,可念在他帮她保住狼髀石的份上,便有些心软了。


    “哎,”她探手过去,在他肩上轻轻戳了两下,柔声道:“你别难过了,这种事很正常,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闭嘴!”他只当她存心奚落,便抬手捂住了耳朵。


    她笑着去拽他手腕,他用力往回扳,来回拉扯了几番,都累得气喘吁吁。


    他卸了劲头,她却没有放手,指尖好奇的摩挲他手腕,喃喃道:“殿下,你的皮肤真好,和阿碧一样。”


    李绛喉头一紧,哑声道:“放开。”


    他越是拘谨,她越是嚣张,当下攥的更紧了,用轻柔如梦的嗓音蛊惑道:“殿下,你把眼睛闭上。”


    他不明所以,却下意识地照办了。


    她得意地挑了挑眉,趁他不备,一把掀开被子钻进了他怀里,紧紧抱住他道:“殿下快跟我讲讲,春梦究竟是怎样的?不然我可不放手。”


    李绛浑身紧绷,咬牙切齿道:“郑鹤衣,你再不放开,我要杀人了。”


    她咯咯笑着箍紧了他,“怎么杀?穿着内衫满东宫追吗?”


    他满面羞臊,耳根滚烫,刚要挣扎,便听她神秘兮兮道:“殿下,你的腿也好光滑。”


    这句话一出来,他立刻安静了下来,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寡廉鲜耻。”可这对她毫无杀伤力。


    “好了殿下,说正事儿吧。”她眉飞色舞道:“快跟我讲讲,你方才究竟梦到了什么?怎么会突然抱着我?还把我衣服弄脏……”


    “我没有!”他气急败坏道。


    “证据确凿,你抵赖不了。”她横过膝盖压住他双腿,又将他双臂牢牢固定在身体两侧,胸有成竹道。


    若拼力气,他未必不能脱身,可真要扭打起来实在不雅观,他是死也做不到的。


    “你放开我就说……”他急的脸红脖子粗,声线也有些不稳。


    “你先说我再放。”她可不上当。


    他偏头时几乎擦过她的脸,不知何故,脑中一热,灵窍忽开,想也没想就凑上去亲了一口。


    她惊呼一声放开了手,激动的摸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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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颊道:“就是这样吗?”


    他明白她误会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抱住她又乱吻一通。


    她何曾经历过这些?不觉心慌意乱,浑身无力,软软地倚在他臂弯,扑闪着浓黑的睫毛,感慨道:“好神奇呀!”


    “还有呢!”他目光灼灼,喘了口粗气道。


    她欣喜地抬起眼皮,正待发问时,却被他衔住了唇珠。辗转良久,从起先的磕磕碰碰,到后来的相得益彰,竟都从中品出了无限乐趣。


    郑鹤衣懵懂时期,倒还憧憬过。可郑云岫让人看得紧,根本不给她和外男私下相处的机会,即便有相熟的儿郎追求,可都不敢逾矩。


    李绛却始终是抵触的,甚至无意间撞到幽会的宫女和禁卫时,将女的打入掖庭为奴,男的阉了罚做苦役。


    如今想来,实在不可理喻。


    “殿下——”趁着换气的功夫,她执起他的手,贴在唇上道:“你看,是不是肿了?”


    他凑近细看,果见她双唇粉莹莹,像掺着桃汁的汤圆。


    “那……不能亲了?”他有些意犹未尽,眼巴巴道。


    她推了推他的腰,皱眉道:“你别贴这么紧,再把我衣服弄脏,我也就没得穿了。”


    耳畔“嗡”的一声,他全身都红透了。婚前自然也有这方面的课程,但他脸皮太薄,只要有人提及就恼。慢慢的,大家便都默认他懂。


    可真到了施展的时候,才无头苍蝇似的,不知该往哪钻。


    “那……该如何是好?”陌生的谷欠念强烈又紧迫,逼得头皮发麻,身似火烧,只有抱紧她才能有所缓解。


    “要是圆房了,明天就能出去,对不对?”她有些兴奋道。


    先前以为表面夫妻很简单,只要举行完婚礼就行了。如今看来帝妃可没那么好敷衍,一旦追究起来,她得背负欺君之罪。倒不如顺水推舟,遂了他们的愿,反正她这会儿也挺有兴趣。


    李绛陡然听到这两个字,不由心旌摇荡,下腹几乎绷到发疼。


    “对。”他浑浑噩噩地点头,却又极其难为情,“可我忘了……要怎么做。”


    “我知道。”她将他按回去,让他躺平,然后爬上去与他面对面交叠。


    “有没有压疼?”她关切地查问。


    “没……没有,你很轻的。”他两手紧张的贴在大腿两侧,浑身肌肉绷的像弓弦。


    “那就好。”她慢条斯理的调整姿势,将他的手臂拉起来放在腰侧,指点道:“你得抱着我,就像戏里演的那样。”


    他恍然大悟,回想着纱屏后的情景,犹豫着轻轻搭上了她的腰。


    不同于舞姬的细弱柔软,她的腰身也纤纤,但却有种韧劲,苍松翠竹一般硬挺。


    在她耐心的引导下,他慢慢摸索出了门道,可这事远比亲吻要困难,尤其对于新手而言。


    两人极力配合,几番尝试下来都没能成功。


    不是他的骨头硌到了她,就是她抓疼了他的肩臂。


    要么他压到了她头发,要么他的下巴戳了她肩窝。


    后来实在不成章法,便凭着本能小兽般撕咬翻腾,直至耗尽体力,倦极而眠时,窗外已现出白茫茫的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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