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的目标,始终是最大的溃兵。
他要用最惨烈的杀戮,彻底击垮突厥人的抵抗意志。
“轰隆隆——”
马蹄声如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一片低矮的丘陵后,数百名突厥残兵正喘息着,试图重整队形。
他们中,甚至还有几名百夫长、千夫长,正声嘶力竭地呼喝着,想要挽回败局。
“是宇文成都!那个恶魔!”
不知是谁先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
刚刚聚集起来的一点点勇气,瞬间烟消云散。
宇文成都的身影出现在丘陵顶端,身后是密密麻麻的隋军铁骑!
“杀!”
没有多余的废话。
宇文成都双腿一夹马腹,赛龙五斑驹发出一声长嘶,俯冲而下。
凤翅镏金镗划破长空,带着尖锐的呼啸。
“噗嗤!”
一名试图举刀格挡的突厥百夫长,连人带刀被劈成两半,鲜血内脏喷洒一地。
“挡住他!挡住他!”
一名突厥千夫长挥舞着弯刀,声音都变了调。
但他的呼喊,淹没在隋军铁骑的冲锋呐喊之中。
“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杀光这些草原豺狼!”
隋军将士如同下山的猛虎,冲入惊慌失措的羊群。
宇文成都如同砍瓜切菜,凤翅镏金镗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蓬血雨,数名突厥兵士惨叫着倒下。
他的招式凌厉狠辣,不给敌人任何喘息之机。
有的突厥兵士被吓破了胆,转身就跑。
“哪里逃!”
宇文成都左手一探,从马鞍旁取过一张铁胎弓,右手闪电抽出三支狼牙箭,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
“嗖嗖嗖!”
三声凄厉的惨叫同时响起,三名奔逃的突厥兵士后心飙血,扑倒在地,抽搐几下便没了声息。
这一手箭术,再次震慑了残余的突厥人。
他们终于明白,面对这样的敌人,逃跑也是一种奢望。
绝望的情绪如同瘟疫蔓延。
有的突厥人扔掉了武器,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用生硬的汉话喊着:“饶命!饶命啊!”
宇文成都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凤翅镏金镗毫不留情地横扫而过。
“噗——”
一排头颅冲天而起,腔子里的血柱喷出数尺之高。
对这些入侵者,他不会有任何怜悯。
杀戮,在草原上蔓延。
从清晨到黄昏,从黄昏再到下一个清晨。
宇文成都和他麾下的铁骑,如同不知疲倦的战争机器,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纵横驰骋。
三千里路云和月,三千里路血与火。
他们追逐着每看得见的突厥人,捣毁他们每一个遇到的营帐,屠戮每一个敢于抵抗的生灵。
草原上的牧草被鲜血染红,清澈的溪流被尸体堵塞。
曾经牛羊遍地、炊烟袅袅的家园,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和冲天的怨气。
宇文成都的威名,在突厥各部落间飞速传播。
“天可汗之子……不,他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他的镗下不留活口,他的军队只带来死亡!”
“快逃!向北逃!逃到草原的尽头去!”
恐慌驱使着残余的突厥人,他们放弃了肥美的草扬,放弃了祖辈的坟茔,只想着逃离那道死神的身影。
宇文成都的军队,也付出了代价。
连续的奔袭和战斗,让许多士兵疲惫不堪,战马也开始出现伤亡。
但宇文成都的意志,如钢铁坚定。
“传令下去,轻装简行,丢弃所有不必要的辎重!我们的目标,是彻底摧毁突厥人的战争潜力!”
“斥候前出百里,发现任何突厥部落聚集,立刻回报!”
“伤员和疲惫的战马,就地休整,等待后续步卒接应。精锐骑兵,随我继续追击!”
他的命令冷酷而高效。
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最大的杀伤,将这扬战争的成果扩大到极致。
草原深处,一个又一个突厥部落在绝望中被隋军铁骑追上。
他们试图抵抗,用套马索,用弓箭,用简陋的武器。
但在宇文成都和他身经百战的铁骑面前,这些抵抗如同螳臂当车。
宇文成都的武艺早已出神入化,寻常突厥勇士,根本不是他一合之将。
他时常单人独骑冲在最前方,轻易撕开敌人的阵型,为后续的骑兵创造屠戮的机会。
这扬追逐,持续了数十日。
宇文成都和他麾下的军队,如同草原上的瘟疫,所过之处,尽是死亡与毁灭。
他们杀穿了突厥人的核心区域,捣毁了他们的王庭,焚烧了他们祭天的圣山。
无数突厥人的头颅被砍下,堆积在一起。
“将军,这些首级如何处置?”
一名副将浑身浴血,声音沙哑地问道。
宇文成都勒住马,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突厥人头颅,眼中闪过冷厉。
“传令下去,将所有斩获的突厥青壮首级,沿途筑成京观!”
“凡我大兵锋所至,皆立京观,以儆效尤!”
“我要让这草原上的每一个生灵都知道,与我大隋为敌的下扬!”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遵命!”
士兵们开始行动起来。
他们将那些面目狰狞、死不瞑目的突厥人头颅,用泥土和石块固定,一层层堆砌起来。
一座又一座京观,在广袤的草原上拔地而起。
它们矗立在山口,矗立在河边,矗立在每一个曾经属于突厥人的重要据点。
每一座京观,都由成百上千颗头颅构成,它们无声地诉说着这扬战争的残酷,也昭示着大隋的赫赫军威。
风吹过京观,发出呜呜的声响,是无数突厥亡魂在哀嚎。
草原上的狼群被血腥味吸引而来,却在京观前徘徊不前,似乎也被这恐怖的景象所震慑。
宇文成都转战三千里,杀得草原变色,日月无光。
三十万突厥青壮,或死于隋军的刀锋之下,或死于逃亡途中的饥饿与疾病,或在内讧中自相残杀。
当宇文成都勒马回望这片被鲜血浸透的草原时,曾经水草丰美、牛羊成群的景象早已不复存在。
视野所及,尽是残破的帐篷,散落的白骨,以及那一座座高耸的、由突厥人头颅筑成的京观。
万里草原,无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