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
鼻尖离开耳垂，转而湿濡的双唇触碰上姜姮的颈侧，牙齿轻轻在肌肤上留下个印记。
“姜老师，训练都是分周期的，你一次就到位了？”
嗡嗡——
手机震动打散了两人的暧昧氛围，席景颐托着姜姮的腰伸手一勾，看到预览消息。
「许霁：姐姐你是先去海城了吗？需要我再带点什么吗？」
莫名有股危险的气息。
姜姮抬起头，直直对上席景颐那双讨伐的眼。
“不是...这个。”
“你解释，我听着呢。”
本来是没什么，但被这个眼神看着姜姮总有点心虚。干巴巴解释道：“就是我的一个搭档”
席景颐恍然大悟，然后轻飘飘的一句喊着挑逗意味的“姐姐”钻进姜姮耳朵里。
她呼吸一紧，随后又感受到随着动脉而上的触感，最终抬手掰正男人的脸。
沙哑而低沉的单音节从男人喉中溢出。
藏在衣摆下的手不安分地还在揉捏着，“怎么不回消息？”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姜姮要算的另一笔账，她眯起眼，细细看他。
“为什么我给你发的消息不回？”
“什么？”席景颐有些疑惑，“不是你没给我回消息吗？”
“骗人。”姜姮理直气壮地划开手机翻到席景颐的聊天框，“你看，我发给你——”
“挑、剔、精？”男人挑眉看向她，“我吗？”
姜姮愣了两秒，把手机迅速藏到身后，“你别在乎那个，先说消息。”
席景颐淡淡瞥她一眼，也捞过自己的手机，“我可也是明明白白发出去的。”
只一眼，比姜姮的要多。
密密麻麻一片的绿色。
消息一对上，似乎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席景颐想到个人，情绪一沉。
伍德离开后，互发的消息就根本没传到对方手机里过。席景颐不懂这方面的知识，但伍德这个试图让他离婚的男人逃不过怀疑。
“这件事我会去处理的。”他靠上姜姮的肩，“我们暂时用电话联系，好吗？”
察觉到情绪的时候，姜姮也能猜到个大概了，那个对她敌意很大的朋友.....
她点点头，拿出手机给许霁回消息。
“那挑剔精的事...”
姜姮按灭手机捧上他的脸，在男人警告的眼神里主动凑上去接了个绵长而柔情的吻。
直到喘不上气，直到耳尖血红。
直到她的唇舌都开始发麻。
拇指压着女孩的下唇而过，“为什么喊我挑剔精？”
“你怎么还纠结这个！”
“那我纠结许霁。”男人在她颈侧又落下一吻，“他似乎喜欢你。”
姜姮瞪大眼睛，“我发誓，那是师徒情！”
“可他似乎没有。”他的把玩着姜姮的手指，“这次团建分组是你和他一组？”
不提似乎忘记了，一提什么都想起来了。
海岛分组其余自组搭档，但唯独有一轮默契考核是要让第三场公演搭档一起参加的。
写的是水上平衡木，牵手应该是不可避免的。
姜姮急着表忠心，“你知道的，我只爱你。”
“不够。”男人摇摇头，“我还是会吃醋，而且因为要显得我大度还不能明着吃醋。”
“那..你想怎么样？”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姜姮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那就给我点补偿好了。”
“吃一次醋，亲一下。”
“很合理是不是？”
.....
天杀的用霸王条款来威胁她呢！
姜姮横他一眼，“你个恶臭的资本家。”
“那也是你的，你完蛋了，跑不掉了。”
席景颐不要脸皮地贴上来又问：“所以姜老师，我的身体训练在什么时候进行？”
“练个屁，不练了。”
姜姮推开起身飞快跑进盥洗间。
似乎手掌里还残留着女孩的体温，滚烫又热烈的爱。
只是亲亲抱抱安全度过一晚的两人醒得格外早早。
姜姮七点的闹钟都还没响，身边的人已经坐起身支着脑袋半靠在枕头上。
“一会儿回酒店换件衣服再去录制？”
姜姮点点头，滚进席景颐的怀里，抬手撘住他的腰，“你怎么醒这么早。”
“早睡早起身体好。”大掌轻轻拂过女孩的发丝，勾起绕成圈又放下，“毕竟不能用65的身体伺候21的你，对吧姜老师。”
“...滚。”
—
海城的录制时间原本在三天后，却耐不住这几日因为姜姮脱离大部队，许多人也没了练功的心思。跟孩子提前知道春游似的，着急忙慌自己定机票都要提前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段知音。
姜姮不知道节目组一早已经到达海城开始部署录制现场，结果第二天就被导演“来都来了，先拍张照吧”为由拐到海边。
被迫拍了几组单人照，遮阳帽和白色吊带连衣裙的搭配属于是度假的刻板印象。
下一组是双人照，段知音刚落地，行李都没放下就被导演带来完成任务，这会儿正在路上。拍摄地点离节目组定的民宿不远，离那艘停泊在码头的皇家游轮也不远。
她站在沙滩上远远一望，昨天登船登得急、天色暗，都没注意到这游轮的外观。
粉白色蝴蝶结相间绑在桅杆和游轮前后，玫瑰花铺陈在白纱上，直直挂在船身上围了一圈。昨晚陷入狂欢的巨轮此时像是蛰伏待命的巨兽。轮船内灯光亮着，却还没一人上船。
“哇，楚悦，你和你男朋友今晚也会出现在那艘游轮上吗？”
“跟富二代谈恋爱就是好，见得世面就是多。”
“能像席二少这么疼人的富二代，可不多。还是楚悦有福气。”
？
偌大个沙滩上忽然变得拥挤，姜姮回头一看不知道自己身后什么时候围上来一群人。
大多都不认识，像是网红。被簇拥在人群中间的是他们节目组那位唱曲阴阳失调，还招揽无数黑粉给节目组献宝的女明星。
只见曲楚悦得意地一甩头发，“那是自然了，这场宴会要开七天的，今晚我得陪席少，明晚我带你们上去玩。”
姜姮没兴趣听人吹牛，也懒得跟人挤在一起凑热闹，扭头去遮阳棚下等段知音，把这块地方让给她们。
才挪两步，那女声穿过人群喊住她。
“诶，对了阿姮。”
莫名其妙被提到名字的女孩疑惑看向声源处。
“席总是不是也在上面呀？”
“听说今晚席太太也会来哦。”
—
“我去，她有病吧？”
海城的夜市都是海鲜，清蒸、爆炒，凡是海里能吃的，这夜市都能给你捞出来现做。
在段知音到达前，莫名其妙说出这么两句话的人早消失不见了。等她来吃瓜拼凑半天都没从工作人员嘴里拼出完整的，索性来找瓜主直接探讨。
姜姮完全沉浸在这场狂欢中，提的袋子越来越多，手里却还在小摊贩前挑挑拣拣。
“谁知道她呢，明天还说要带她们去游轮上呢。”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金主似的。”段知音默默翻个白眼，“所以席总真的去吗？”
船舱里有他的房间，但没见带行李上去。姜姮模棱两可地回了句：“应该吧。”
嗡嗡——
震动声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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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传出，姜姮赶忙把手里挑选好需要加工的海鲜递到老板手里，转头找了个塑料凳坐下。
屏幕上弹出来的备注还是昨晚席景颐硬逼着她改的。
有点恶心。
震动的声音也引起段知音的注意，她凑过头来看一眼，鸡皮疙瘩差点没掉一地。
“.....这个哈尼....不会是席总吧。”
姜姮假笑着把她的脸推开，“什么事？”
“今晚宴会主题需要带女伴了，姜老师今晚有空赏脸吗？”
姜姮看向坐在一旁大快朵颐的段知音，伸手拦下第二根澳龙钳，“不知道啊，你求求我，我就去。”
低沉沉的笑声比说话声先一步传进耳朵里。
姜姮不自然移开手机，揉了揉耳垂。
男人慵懒的嗓音响起：“行，那姜老师，求求你今晚救救我这个可怜学生吧，没有你，我会死的。”
“......”
没想到声音听筒声音会被放得这么大，姜姮手忙脚乱捂住手机，胡乱“嗯”了一声立马掐断电话。
刚放好手机转头又对上段知音因八卦而闪着光的眼睛。
“你们在玩什么师生play吗？”
“他有病。”
“哦~那看来是医患。”
yy过头的段知音被姜姮一巴掌收住尾声，在唇前做了个拉链手势。
等六点还差十分钟的时候，姜姮拎着另一份刚出炉的海鲜坐上了迈巴赫。靠里侧还坐着席景颐，他视线落在姜姮的那份爆炒澳龙上。
“你要吃吗？”
“等会儿，我想起个事儿跟你交代。”席景颐接过袋子，抽两张纸巾垫在桌上才把它放下。
姜姮点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被你遗忘的那段记忆里，应该有过一个叫苏堇的女人。”
“不管你记不记得，她现在叫达瓦次仁。”
姜姮皱眉思索一会儿，“我在我爸卧室里，找到过几张达瓦次仁诊所的发票，大概是…十三年前。”
“那就是她。”席景颐正色，“十三年前从她反应得出，你似乎是因为她的治疗而当她面跳楼身亡，后来发生什么没人知道，但这个旺堆罗布肯定和你的事有关。”
姜姮眨眨眼，“可是...达瓦次仁不该是个男人吗？”
“原名叫苏堇，是旺堆罗布把她隐姓埋名了。”
席景颐昨晚没说的索性在这短时间的路程中全都吐露出来。
“旺堆罗布是苏城一块地皮的主人，那块地泰康一直想拿下，却被他狮子大开口而堵了回去。”
“如果不是这个项目，我不会去接近达瓦次仁，也不会知道你的秘密。”
“而达瓦次仁似乎跟他有着千丝万缕密不可分的关系，我派人去查，找到了当年旺堆罗布利用这家心理咨询室做的实验。”
“所以，你、苏堇和这个旺堆罗布，应该是被一件什么事紧紧串联起来的。”
这些消息比起姜姮知道自己是双重人格时的冲击力，小多了。
她点点头，“所以需要我今晚怎么配合你？”
“达瓦次仁对于你嗓音有特殊反应，听到会被刺激，然后发病。”
“我想试试，邀请姜老师今晚在宴席上表演一出《牡丹亭》。”
席景颐有这个想法姜姮大概能理解。
如果旺堆罗布真的和那场变故息息相关，泰康就有压价的资本，而姜姮没准也可以找回童年记忆。
那将会是一石二鸟的好结果。
如果心里没鬼不会害怕，如果心里有鬼的就算是没疯，也一定发虚。
下意识的反应是人内心深处的投射，一定是错不了。
姜姮垂眸沉思片刻，“可我没戏服。”
“今晚唱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