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在心在,是姜姮的座右铭。
和姜姮同时跑出去的还有程肃带来的保镖,在那个衣着凌乱的男人挥出拳头的刹那,双手被赶上来的保镖死死按住,还被迫承接下姜姮怒气冲冲的一巴掌。
看清来人,席景明怔愣半秒,“照片都看到了吧?你男人!在这里跟其他女人言笑晏晏的,是他!”
“你不找他算账?你打我?”
做好的发型散乱地像鸡窝,那条深V西装也被扯开几颗扣子,青紫色的暧昧痕迹遍布在腰腹周围。
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以什么心态去做判官的。
姜姮扶起席景颐,冷眼看着对面失心疯似的男人,“那你呢?你是什么?为女性群体提供无偿服务的大善人?”
讽刺挖苦让席景明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他前23年都没在她身上感受到过这样的伶牙俐齿,却在二十四这一年里感受够了。
“嘶”身旁人忽然倒抽凉气,捂住肚子慢慢弯下腰。
姜姮都懒得再多看他一眼,转头查看情况,“怎么样?他打你哪儿了?”
“肚子疼...头也疼。”男人虚虚地倚靠在她肩上,“他好像还踹到我的胳膊了。”
莫名其妙挨揍了半个多小时,好不容易反打还被制止,最后被扣上暴徒名头的席景明突然暴怒,差点连身后的保镖都没按住他。
“席景颐你装什么!老子动你哪儿了!”
“你他妈装可怜给谁看啊!”
给姜姮看啊.....
程肃扶额,冲着席景明身后的保镖招招手。
“姜姮你眼瞎看不出他都是装的吗!”
“你什么都要抢我的!”
“从小抢奶奶的爱,抢秦月茹的关注,长大还要抢我老婆!”
啪——
发疯的男人又被甩了一巴掌,疯叫戛然而止。
“你为什么又打我?”
姜姮的厌恶毫不掩饰地全都砸向他,“你吵的要死。”
“姜姮,你从前不会这样对我的!”
“是,我心善,所以现在我不圣母了。”
女孩摊手,“巴掌没吃够我还能继续扇。”
轰隆——
海城的雨随着突如其来的雷声从云层中坠落。
露天甲板上瞬间被染上雨滴,昏黄的灯光下细雨如同丝线飘摇在风中。雨点落在白色的T恤上坠出雨点子。
不想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她沉着眸子,“不想走就别走了,把他绑在栏杆那儿,淋点雨让他脑子清醒清醒。”
姜姮搂住男人精瘦的腰身,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那扇厚重的玻璃门里。
—
宴会连开七天,都在海上。
要不是其他海域要提前审批而束缚住游轮主人,姜姮怀疑他都想带着这群人再环游一次世界去。
踏上高透水晶的旋转楼梯,两人并肩回到位于游轮顶层的套房。
夜深,不少客人三三两两地结伴回房。
路过时还多看了几眼席景颐和身边的女孩。
高跟鞋和皮鞋踏上深红色地毯时发出闷响,走到双开门的套房前,席景颐从那件丝绸外套里抽出张房卡。
滴滴——
席景颐的正经模样随着房门开启,便不复存在。男人原本被系紧的衬衫领口被解开了几颗纽扣,他瘫坐进沙发里,岔开双腿。
“你是打架了,不是喝醉了。”姜姮看着这拙劣的表演,面无表情地拿着药品箱站到沙发前,“把衣服脱了。”
“...啊?”
“不是受伤了?”姜姮举着被碘伏浸透的棉球,“给你上药。”
这苦肉计是用了,但是没人告诉席景颐被拆穿该怎么办啊?
他眼皮一跳,“没事的....”
姜姮双手抱胸,歪着头,“是受伤了还是装的?”
席景明是连她都能撂倒的男人,这么中看不中用的,和席景颐根本就是两个战力级别。能被席景明伤到,要么是故意的,要么是骗她的。
“.....”
席景颐愣了片刻,伸出手勾着姜姮的指尖,岔开腿试图把人往自己身前带。可姜姮下一秒就把手挪开,“公平公正”四个字就差印在脑门上。
“别用这套。”
“我...”
“嗯?”姜姮的眼里带着警告,风雨欲来。
席景颐丧着气,把自己丢进沙发里,“没有。”
女孩的视线又把他从头到脚扫视一遍,确定没有大伤口之后,还是拿起碘伏靠近两步,俯身凑在他的颈侧吹了吹。
冰凉的液体混着温热的薄荷味气息喷洒在席景颐肌肤上,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姜姮淡淡的嗓音从耳侧传来。
“席景颐,你应该什么都没查到对吗?”
争吵的原因被席景颐一避再避,甚至连伍德都从那晚后没再联系。
他的心从澎湃的热潮绛回冰点,垂头哑着嗓子,“对不起。”
“我也对不起,我那天的脾气有一半都是对我自己撒的。”
手里的棉球被丢进垃圾桶,姜姮找出个创口贴覆盖在那一小片伤口上。
然后挨着男人坐下,把药品一件件摆回盒子里,“知道为什么查不到吗?”
空气沉默良久,忽然温热的胸膛贴上后背,手臂束缚住姜姮的双手,下巴轻轻靠在肩上,“不在乎。”
摆药的手顿住,阔别已久的拥抱来的突然,姜姮还没做好迎接它的准备。
“那我更要说了。”她轻笑,放下手中的碘伏瓶,“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你们查不到是正常的。”
她转身看向他,席景颐眼里的爱意似乎即将要溢出,她伸手拨开挡住眉眼的刘海,想看得再清楚些。
这场争吵明明谁都没错。
却又谁都在低头。
“阿景。”她轻声唤他。
中央空调的细微风声从耳边穿过,几乎压到最低的音量的那句“如果我不是我,你还会喜欢吗?”依旧传入了席景颐的耳膜。
“就算你不是你。”男人盯着她的脸很久,随后伸出手扶住她的脸,额头相贴。
“你依然是我的妻子和爱人。”
“不论你是谁,都无法改变这个既定事实。”
就算是意料内的回答,姜姮也有些无措。
“那我有病呢?”
席景颐的眉眼柔和下来,捧着她的下颌往上抬,“有病更好了,那你只能跟我在一起了。”
“还有结婚誓词,你忘记了?”
“那当时不是假的吗....”姜姮视线瞟向别处,有些不自然。
“可我们的承诺是真的诶。”
“天地见证。”席景颐用鼻尖轻蹭她的,“你还想抵赖?”
....
这种语境里,不应该是怕他抵赖才对吗.....
好不容易错开视线的人下一秒又追了上来,“最开始确实怀疑你了,但后来我就想,如果真的要选择一个会弄死我的——”
“那我选择你。”
“至少我不亏。”
姜姮皱眉推了推眼前人,“什么死不死的,我不可能伤害你。”
“我知道。”拇指轻轻擦过圆润的耳垂,“我只是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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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块狗皮膏药,黏住了撕都撕不下来。”
“秦初他们三个都说我可能不会开窍,也不停有人说如果不是你,我肯定孤单到老。”
“所以你放心,除了你抛弃我,我没有任何可以放你走的理由。”
带着爱意的吻落在姜姮脸颊上,“现在可以放心大胆地说你想说的事情了。”
眼底倒映出的人正笑意缱绻地望着她,姜姮抿抿唇,“我有双重人格。”
席景颐手一顿,在他诧异的神情里,姜姮把和黑裙的事原原本本地尽数告知。
想过姜姮会是肖窈窈的可能性,想过姜姮不是姜姮的可能性。
但二者结合,似乎....
也能说得通。
“所以说我叫肖窈窈,而她才是姜姮。”
“但我不知道当年经历了什么,我现在只记得她所说的那个梦。”
姜姮又想到所谓的“承伤型男主”,干巴巴开口:“并且现在来看,可能并未康复。”
肖窈窈在七八岁时销声匿迹,之后的日子里,席景颐在备战中考,而最后一次见面是在肖婉的葬礼上。
但由于对这个妹妹有些生疏,他甚至冷漠地没有上前去安慰过那个坐在角落里无声哭泣的小姑娘。
或许在那时,就已经是第二人格在主导身体了吗?
那在沉睡的时候,肖窈窈又承受着什么?
席景颐包裹住她的手,眨动微酸的眼,“所以她给你编的梦,是好的吗?”
“算好吧。”
姜姮轻声道:“在那个梦里,我是孤儿但师傅对我很好,后来我成了很有名的昆曲艺术家。”
席景颐戳戳她的脸,“你这算什么?在梦里修炼,然后回来惊艳所有人?”
“当然,老二没唱曲的天赋,可我有啊。”
第二人格是爱她的,知道她想成为什么人,还特地给她圆了那个梦。
把话说开了,两人心下都轻松不少。
席景颐伸手抬起姜姮的腿,让她侧坐在腿上。
跟摇摇椅似的,搂住她的腰,晃啊晃。
“那小时候唱曲儿哭的,肯定是你。”
“你瞎说,什么时候的事!”
“你都不记得了,怎么说我瞎说?”席景颐歪着脑袋,眼眸含笑,“肖阿姨那时候让你唱皂罗袍,唱一遍就哭一遍。”
“每天看见你都跟个包子似的。”
姜姮眯着眼,“你小时候跟我玩的很好吗?”
“你不是比我大七岁吗?”
“三岁一代沟,你跟我代了——唔!”
话还没说完,啄吻已经落下。
席景颐还是笑着,“代了几个沟都不妨碍我跟你谈恋爱。”
姜姮睖他一眼,捂住嘴巴,“你老牛吃嫩草!”
席景颐想到好友在造型室吐槽旺堆罗布的话,又好气又好笑地抬起她下颌,咬牙切齿且暗含警告,“玩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
“你别乱讲话,谁玩了?”
“谁看见了?”
“凡是是讲究证据的。”
姜姮扭动着身子想下去,又被人死死按住。听到那个似笑非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再多动一动,就有抓你的证据了。”
“....”
“你听过一句话没。”
男人吸猫似的,挺翘的鼻尖不停游荡在姜姮的颈侧和耳朵旁,暧昧地一一蹭过敏感点。
鼻尖正忙着,还抽空捧她的场,“什么?”
女孩嘿嘿一笑,“男人过了25,身体堪比65。”
“我是在帮你训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