盥洗室的右侧门被打开着,套房里没有脏衣篓,姜姮把穿过的衣服都胡乱放成一堆,还掉了一件早上穿的裙子在地上。
席景颐理好那堆衣服,视线落在裙腰处。银色蝴蝶的链子坠在腰间,扣在后腰袢处。他眸子一沉,解下那根链子顺手带出了衣帽间。
听到盥洗室门关闭的声音,姜姮定了定神,又起身走到窗边。乌云彻底接替了月亮的班,外头除了底下的路灯之外,只能看到不停向下砸落还在窗户上留下水渍的雨滴。
温泉山庄的隔音做得很好,至少在十四楼的她其实根本听不清外面的雨声。但她思绪纷乱,狂跳的心脏就犹如暴雨前的雷声,像是某种噩耗来临前的征兆。
手机开了又关,她像只无头苍蝇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半晌,又走到沙发边拿起被席景颐丢在一旁的遥控板。
新闻她看不下去,找了个搞笑综艺把声音放到最大,就任凭里头的搞怪音效回荡在整个套房里。
难杀?
难到什么程度?是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死吗?
今天的综艺也格外难看,姜姮甚至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被凑在一起,做出一些夸张的动作来引人注意,而且一点都不好笑。
她重新走回窗边,看着无边的黑暗,听着声音,再次出神。
“最终验证环节,请嘉宾——”
综艺旁白的声音戛然而止,把姜姮飞出九霄云外的思绪重新勾回,她转过头,被身后那架势惊得差点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才合适,连连后退几步又赶忙转回身看向窗外。
窗外一片漆黑,没什么好看的,却能把屋内的风光完整地印在玻璃窗上。
姜姮的视线开始隐晦地游离在那具散发着热气的肉//体上。
她承认,她是个流氓。
完美的小腿肌肉线条,没有多余赘肉,体脂率可想而知得低。
越过一大块浴巾,她看到了那根早晨挂在裙子上的蝴蝶珍珠腰链,此刻正紧贴在男人的倒三-角-区。
走一步,那最下层的蝴蝶便会在青筋上碰撞一下,而最上头的蝴蝶占据着其中一块腹-肌,放肆地贴在上面泛着光,底下的珍珠还好死不死地坠在肚-脐下方。
姜姮顿感不妙,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从另一侧绕到沙发上坐下,随手抽了张纸巾。
余光扫向那个依旧站立着的身影,长舒口气。
还好还好,视线没有往她这边....瞟!
余光里,白色浴巾忽然有了动作,一步步朝她走来,最后在离姜姮不到一米的距离处停下。
弯腰勾起桌上的手机,前锯肌发力,酷似鲨鱼鳃裂的鲨鱼线尽显。黑发微湿耷拉在额前,挡住攻击性较高的眉骨,仅露出那一双湿气氤氲的浅瞳直勾勾盯着她。
造孽啊。
这张脸配这个身材。
像是让姜姮有种把两道菜同时塞进口中的错觉,口味复杂,却有食欲。
姜姮改用双手死死捂住下半张脸,坐在沙发最角落里,双颊,耳垂,脖子,甚至连指尖都泛起红。
下一秒,席景颐眼睛眯起,在手机上捣鼓了一会儿。
熟悉的音乐响起。
艹....
姜姮眼睁睁看着那樱粉色的唇轻启,声音轻佻:“哥哥,我纯好色。”
接着又换了个音乐,他继续念:“女人好色,就不容易衰老。”
“谈不到,祝秒。”
直到第三句,姜姮才反应过来席景颐在读她发出的评论。
谁上网冲浪还被扒马甲的啊!
她松手刚想起身,理直气壮跟席景颐讨论一番,却不想他手机一甩,丢到旁边的沙发上,双臂下压,把姜姮困在了臂弯里。
“姜老师今天似乎很满意林诺的长相?”
“没...”
席景颐身子下压,姜姮缩着脖子,无措的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摆。
“还很喜欢擦-边-男?”
“....”
“姜老师,你有个现成的老公。不用你谈,也可以纯-好-色。怎么不见你来耍流氓?”席景颐盯着面前,粉如桃花的女人,恶劣地笑,“怎么只看他的不看我的?我比他白,比他体脂低,还比他...粉。”
轻飘飘的尾音,勾得姜姮心颤。
这对吗?
这对吗!
这不知羞耻的话是一个良家男会说出的话吗?
热气喷洒在姜姮的耳廓上,“还是你始终觉得,家花没有野花香?”
她都没见过家花!
就,今天见到了....
像是不满自己演独角戏,席景颐牵起她的手,勾住了那只蝴蝶。
生而为人不该吃嗟来之食,可如果这是送货上门、饭来张口。
姜姮闭上眼,忏悔不到三秒。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平复下心情,试图争取主导权。指尖顺着蝴蝶,滑向珍珠,在附近的肌肤上打了个圈。
席景颐身形一颤,支在沙发上的手一软,差点撑不住,他垂下头呼出口气,几乎静音的喘息。
喉结上下滚动,属于是两败俱伤谁也别想好的程度。
再抬头,浅瞳里欲-意-四起,毫不避讳地展露在姜姮眼前。
看着男人顷刻间变红的耳尖和暴起的青筋,姜姮脸上挂着笑,强撑着镇定。还好没带智能手表,不然此刻的心率大概会被当成病因,自动拨打急救电话来拖走她了。
吃是没吃过,可调戏的手段,她可从梁弥那儿学到不少。
指尖越过鲨鱼线,一路抚上精壮的胸-口,略过那点殷红的色泽,点在了突出的喉结上。
一滴水顺着发丝流到脸颊,又滑到下颌,滴到姜姮的脖子上。
席景颐深吸口气,此时的状态再待下去怕是要出大事,打算起身远离,可那不知死活的手指再次勾上链条,把他拉回身前。
席景颐发誓,他没想到场面会变成这样。好在,姜姮的下一步动作被开始疯叫的手机铃声给打断。
两人视线不约而同看向那扰人的电子设备,僵持片刻,席景颐起身薅了两把头发,忙不迭冲向盥洗室。
暧昧气氛被吹散,姜姮轻咳两声接起电话。
“喂?怎么了?”
“坏了!姜姮!”梁弥在那头大喊,“出大事儿了!”
听到梁弥急吼吼的语气姜姮反倒不紧张了,毕竟如果是曲潇没了,她只会开心得拍手叫好,不可能是这个反应。
“你爸今天去医院看你那个盲肠炎开刀的大伯,我和阿泽就一直陪着怕出事儿,就去上个厕所的功夫,你爸去给曲潇献血了!”
姜姮按亮免提,开了瓶水接着问:“然后呢?”
“配型的时候因为...HAL还是HLA相似性过高,被拒绝了,医生问你爸,是不是她的直系亲属。”
梁弥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天都塌了,他们日防夜防,就是没防住姜康那颗做好人的心。
两人打着哈哈,围着姜康试图让他把这个消息忘掉。让本来就不喜欢他俩的中年大叔更加厌烦,直接把他们赶出医院。
“我和闫泽没招了,阿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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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早做个心理准备。我觉得你爸会查的。”
盥洗室门再次打开,这回是穿好睡衣出来的,姜姮对着那儿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好,辛苦你们了。”
“辛苦倒是不辛苦,就怕曲潇知道自己是姜家亲生的之后更加狂妄。”
席景颐挨着她坐下,视线也看向那部开着免提的手机。听着又寒暄了几句,电话才被挂断。
“抱歉,我没考虑到这茬。”席景颐脸皱起,这一环原本不在他报复狄家的计划之内。
新媒体部上个月临时搭建的计划跑偏,几百万的投放全都打了水漂,转化率低得可怕,造成的损失几匹马都拉不回来。
席景颐现在就是如此。
“没事儿,哪有这么多意料之中的事情。”姜姮拍拍他的肩。
姜姮现在有自己的生活,不像原主依赖着姜家和狄家的接济过活,对姜康这个父亲,几个月来都没接触过多少次,在她眼里只能算个会刷固定台词的NPC,跟赵叔没什么两样。
此时再提起认不认亲这事儿,似乎对她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姜姮忽然被一双手搂进怀里,大掌轻轻拍着她的脑袋,身上冰冰凉凉的触感很舒服。
她稍稍仰头看向席景颐,“干什么?”
席景颐在她长发上又抚摸半晌才开口,“怕姜老师腹-肌没摸够,安慰你一下。”
在他眼里,她姜姮难道是个腹-肌第一,其他第二的女人吗!
“我也没那么如-饥-似-渴好吧。”
“哥哥,我纯——”
姜姮从底下伸出一只手捂上那张坏事儿的嘴,“好了好了,心知肚明就好了。”
翌日,客厅的窗帘到最后也没有拉上,通向卧室的门被留了条缝,射进来点扎眼的光。
原书走上正轨,心里的大石头在昨晚被击得粉碎,姜姮难得睡了个好觉。
眼睛刚睁开一条缝,就看到席景颐敞着那件丝绸睡衣,支着脑袋看她。
这总统套房就翻遍所有地方,也没发现再多一条被子。两人只好用枕头搭个楚河汉界,姜姮也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为什么会在席景颐那边。
“姜老师,昨晚应该做了不少美梦吧?”席景颐好整以暇地看她。
“这是什么话。”姜姮挪巴挪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慢慢伸个懒腰。
“你昨天半夜摸着我肚子睡的。”
姜姮伸出去的双手猛地缩回,狐疑地看向席景颐,“谁?我吗?”
“看来姜老师还是没摸够,下回商量一下,醒着的时候摸成不?”
“....”
“我不是色批。”
“好,只是让你在我醒着的时候——”
“我,不,是,色,批。”
姜姮一字一顿地重复,两人的亲密程度明明只停留在摸了一下腹-肌上,可不知道为什么从席景颐嘴里说出来,却像是姜姮怎么怎么他了一样。
视线落到那张薄唇上,做已婚少妇这么久了,她连男人的嘴都没亲过,这个锅谁都能背,她姜姮可不能背。
她当时就不该同意签那张可恶的合同!
席景颐坐起身,深蓝色丝绸布料挂在身上,重点部位半遮半掩地,蓝粉碰撞刺激着姜姮的感官。
肌肉的沟壑一路向下延伸到被子里,消失不见。她的视线也停留在被子外面。
据说....这儿如果是粉的,就证明......
“那下次不摸了?”
“....”
勾引人实属下下策!
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