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钧肴揽着她细软的腰肢,同样附在她耳畔,温声问:“为什么?”
荼舒:“压岁钱都是长辈给的。”
“以前每年都给。”
“不一样……”
以前他是父亲的朋友,是她的监护人。
现在,被她压在沙发上的人,是她的男朋友。
池钧肴笑得愈发大声,胸腔震动时,荼舒的身体都跟着起伏。
又腻了一会儿,池钧肴把人放下,换了个姿势,道:“可你在我眼里就是小朋友。”顿了顿,补充:“以后也是。”
荼舒:“肴叔叔这些话都是跟谁学的?”
池钧肴:“心之所想。”
荼舒偷笑:“如果程乐听到了,一定会说油腻。”
池钧肴:“……”
两人在家吃了午饭,然后决定骑行去附近转转。
路上游客很多,好在骑行道上还算畅通,他们的速度不快,偶尔还能并行聊天。
有电话进来,池钧肴把车子靠路边停下,单腿支地。
荼舒在他后面不远处也停下,运动后有些出汗,就把外套敞开透气。
池钧肴不赞同摇头,荼舒乖顺地笑了笑,却并没把大衣合拢。
晚上回去,荼舒感觉额头有些烫,找到体温计一量,38度5,不算太高。
池钧肴:“回房间躺着吧,我去给你煮粥,然后把药喝了。”
荼舒拉住他衣摆:“今天是大年初一呢,吃药不吉利。”
池钧肴:“我是老师,也是科研工作者,不信封建迷信。”
荼舒:“……”
躺在床上也煎熬,荼舒给程乐发了条消息。
得知她正在奶奶家吃饭,识趣地没再打扰。准备切换手机界面是才发现朋友圈的几十条提示。
点进去才发现是烟花的那条动态下同学和朋友的点赞评论。
赵昔年的评论在第一条:烟火年年,所愿成真。
荼舒迟疑了几秒,回复:你也是。
然后又逐条回复了其他人。
赵昔月的电话在她回复后没多久打进来。
“你和昔年闹别扭了?“
荼舒看着床头的台灯,闷闷地嗯了声:“也不算。”
赵昔月:“声音怎么了?”
荼舒:“骑行的时候没注意吹了风,有点感冒。”
赵昔月:“说你什么好!家里有没有药?想吃什么,我给你送过去。”
荼舒:“家里什么都不缺,肴叔叔正在楼下煮粥。”
赵昔月:“行吧,有什么事儿给我电话。”
荼舒:“好。”
结束通话,赵昔月倚靠在门边听赵昔年在卫生间里折腾。
下午家里亲戚来做客,赵昔年以往最不耐烦应付这些人,连带着和亲戚家的小孩也不亲近。
今天却罕见地跟他们一起打游戏,饭桌上更是一杯接一杯。
如果不是刚刚把人送上来时听到他喊阿舒,赵昔月一时间还真没把他的反常和荼舒联系在一起。
荼舒从小被荼港叔保护得非常好,人也安静乖巧,身边同龄人都愿意让着她,宠着她。
荼港叔离世,蜂拥而来的人又一哄而散,
而昔年,从小桀骜,长大后更是在冷漠酷拽的赛道上一路狂奔。
荼舒高中转学,他没什么反应,照常跟朋友上课,打游戏,逃学参加音乐节,直到学校老师打电话来说他没去皇家音乐学院报道,家里也才知道他原来还申请过出国留学。
当时父亲问他为什么申请了又不去。
赵昔年:我就是想看看自己水平,谁规定申请就非得过去?国内差哪儿了?
当时已经错过报道时间,生气也无济于事,所有人都当他是年少荒唐。
直到刚刚——
原来他申请皇家音乐学院是为了陪阿舒留学……
荼舒不去,他自然不会去报道。
赵昔月轻轻拍了下自己的嘴,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是她把荼舒谈恋爱的事情说漏了嘴,给这小子心上狠狠插了一刀啊!
但是,喜欢人家,早干嘛去了?
而且那是池三爷!他怕是连跟人家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这么想着,赵昔月又有点庆幸。
幸亏没挑明,如果挑明了被拒绝,或者没被拒绝但又要池钧肴这种人一同竞争…啧!说不上哪个更惨!
更何况阿舒可是喜欢池钧肴很久了。
想通这些,赵昔月在卫生间门上拍了拍:“吐完就歇着吧,楼下不用你陪了。”
转身给谭宁发消息:【你知不知道池三爷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阿舒的?】
谭宁:【???】
赵昔月:【再发问号弄死你!】
谭宁:【来,老地方,谁怂谁是狗】
赵昔月眉梢一挑:【这么喜欢被骑?】
谭宁:【谁让你腰好,骑术高呢!】
谭宁:【怎么突然问池三】
赵昔月:【就是好奇】
谭宁:【劝你少好奇池家的事,没机会的】
赵昔月:【姓谭的你有病吧!爱说不说!】
生气地把手机锁屏,赵昔月决定不搭理这个傻缺。
结果还没等她走下楼,谭宁的电话已经打进来:“你发脾气的样子太给我灵感了!为了表示感谢,跟你说说也无妨。“
他直奔主题:”具体什么时候喜欢的我们也不知道,但以前就是正常的探望,和照顾家里晚辈也没什么区别。大概是前年吧,他从杭城回来后谁也没打招呼就回去了,那之后一年多再没回来过,荼舒的事情也大多交给我和任乔明或者陈清帮忙处理,如果非要我猜的话,大概就是那时候吧。“
说完谭宁自己先笑了:“但也可能不对,毕竟那时候荼舒妹妹刚成年,池三应该还没那么丧心病狂。”
赵昔月却倒吸一口凉气。
她大概是知道池钧肴为什么不辞而别的。
但那时候的池钧肴太过理智疏离,丝毫看不出对阿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她也是因此才在后来劝荼舒不要喜欢那样一个站在高处无法企及的人。
谭宁:“人呢?”
赵昔月:“活着。”
谭宁:“…你大过年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别拿好奇敷衍我!”
赵昔月:“哦。”
谭宁:“……”他早晚被这个疯女人气死!
赵昔月:“没事挂了,家里还有客人!”
谭宁:“用完就扔,赵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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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赵昔月手背青筋凸起:“那也比不上谭先生享受完还倒打一耙的技能熟练。”
看着被挂断的通话,谭宁指腹在酒杯口绕了一圈,无声扯唇。
任乔明:“心情很好?”
谭宁:“刚吵完一架,身心舒畅!”
任乔明:“…需要我给你挂个精神科急诊?”
谭宁:“滚!”转而又问:“你知道池三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荼舒的吗?”
任乔明向后靠进沙发里,摇头:“他的心思咱们谁猜得准过,就连当年一起看片,他都能当着我们的面在旁边演算设计数据。”
谭宁冷哼:“那是因为我们看的他不感兴趣,后来看特殊的,他不是也有反应!”
任乔明实事求是:“但这么多年,你看他碰过谁?”
谭宁无话可说。
一起长大的发小,甭管是已经结婚的还是依旧单着的,谁身边没有过女人,却别只在于数量不同而已。
但池钧肴是个例外。
那是真就没碰过一个女人!
下巴垫在胳膊上,谭宁歪头:“你说他那把枪放了这么多年,还能不能用?”
任乔明斜睨他一眼,问:“…等会儿的局去不去?也给你的枪找个靶子,免得放久了生锈。”
谭宁挑眉:“前段时间刚试过,子弹充足,枪法一流。”
任乔明:“行吧,那我出去了,你要不想回去就找个房间休息。”
谭宁摆手送人,因为无聊,又给池钧肴拨了个视频。
眨眨眼,看清他身上确实是穿着围裙,谭宁猛地坐直身体:“什么情况?!你在做饭?”
池钧肴:“有事?”
谭宁啧啧两声:“没事,就看看你在干嘛!”
池钧肴:“荼舒发烧了,再给她煮粥。”
谭宁低声骂了句脏话,随即脸凑近屏幕,问:“池三,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荼舒妹妹的?”
池钧肴皱了皱眉,终于给了他一个正眼:“无聊就去找灵感,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谭宁:“我不是跟你说过嘛,八卦是我灵感的源泉,说说呗!”
池钧肴把火调小,又撒了把青菜在粥里,盖上锅盖,依靠在冰箱上摸出打火机在指尖拨转,半晌才道:“不知道。”
谭宁:“……”
池钧肴:“我没有喜欢未成年的癖好,但也不确定以前对她有没有喜欢。”
他又想起了第一次见面,小朋友安静精致的侧脸。
还有后来她依赖信任的眼神。
谭宁:“那现在呢,进展到哪一步了?”
池钧肴:“你很闲?”
谭宁点头:“闲出蘑菇了!”
池钧肴:“今年画展的新画加三幅吧,我拍下送人。”
谭宁:“嗯?”
池钧肴:“挣我的钱不高兴?”
谭宁直接翻了个白眼:“你直接说让我哪凉快呆哪儿,别打扰你和荼舒妹妹二人世界不就好了!”
池钧肴:“我害怕你听不懂!”
谭宁:“你等着!荼舒妹妹开学我就跟她一起去上你课,倒时候在听不懂就是’教不严,师之惰‘!”
池钧肴看了眼锅里的粥,已经差不多到了火候,随口道:“我去照顾病号了,你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