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积弊已久,景深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去做。
他带着我游历整个京城时,向我描绘了一幅很美的蓝图。
“你一定会做到的。”我很自信,因为我亲眼见过,就在十年之后。
“是的,我一定会做到。”景深同样自信地说道。
其实,朝廷的事情,景深跟我说的不多,他从不让我心烦,就好比,他会亲事农桑,却从不要求我一起。
但我一直觉得他很有心机,因为我对大雍的归属感越来越强。
强到我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皇后。
我早就知道他对我心怀不轨了,在他教我写字时,他的眼神和景清那时是如出一辙地具有侵略性。
我被吓得打了他一巴掌,我色厉内荏地喝道,“我不喜欢这样的眼神,不要这么看着我。”
我仓促地后退躲闪,却不小心没站稳向后倒去,然后落进了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里。
做皇后的第三年,我已经很少想起现代,我从没跟景深说过我喜欢铜镜,可是在我们的成婚日上,他送了我一枚铜镜。
就是那枚,一模一样,我无法接受,甚至连呼吸也不能,我只能摔了它,却摔出了一个缺口。
罪魁祸首真的是我自己。
景深抱着我,他什么错也没有,却在一直安慰哭泣的我,“景深,我要回家了。”
说完,我感觉到景深揽着我的手臂明显一僵,他拍了拍我的背,问道,“你找到回家的路了吗?无名。”
是的,我从没告诉景深我的真名,我只告诉过他,我是一颗找不到回家之路的浮萍。
“我不确定。”我看着他,泪水打湿了我的眼眶,让我看不清他。
“即使不确定,你也要离开,是吗?”景深不舍得看着我,却始终没有要留下我。
我扑进他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一遍一遍地说道,“景深,我爱你,景深,我爱你……”
我爱你也是对不起,即使不确定,我也要尝试。
铜镜被我摆在梳妆台上,我日日对着它梳妆,它照出了我与景深最恩爱地模样。
下定决心的那一天,也是景清离京去边关的那天。
我跟景深说,我想跟景清道歉。
景清和我约在了宫墙之上见,他一身铠甲,眼神肃穆,我却一眼望见他眼底的炙热,我避开视线,不去看他。
“对不起。”我道。
“你原谅我了吗?”景清问,我没答。
他又问,“你给大雍谱了一首舞曲,我再回京时可以跳给我看吗?”
我还是没说话,他迟迟等不到我的回答,终于要走了,我却在此刻给了他答案,“你可以逼我跳一次,我会原谅你的。”
未来的我背叛了过去的我,许下了一个痛苦的诺言。
景清走后,景深出现了,我倚靠在他身上,做出了最后的告别,“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景深。”
“还有,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