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后,爸妈送了我一枚古铜镜,我爱不释手,却在把玩铜镜时被铜镜上的缺口划伤了手。
铜镜吸收了我的血,瞬间光芒大亮,等我再睁眼时,已经身穿到大雍了。
我知道铜镜是穿越的关键,只要找到铜镜就能有希望回去,所以我在穿越后落脚的地方找了许久,却什么也没找到。
绝望之下,我一头栽倒滚下山坡,晕倒在路边,被从大相国寺礼佛结束,正要回宫的太后救下了。
太后心善,见我满身泥污、穿着怪异又披头散发,以为我有冤情,便允了我近前陈情。
可我能说什么,我能说什么?
我跪在步撵下方,仰头望着眼前端坐在纱幔之中雍容华贵的妇人,眼泪夺眶而出,哑声道,“民女没有冤情。”
“那你哭什么?”太后沉下声,语气带着点不耐。
我心中悲苦更甚,可嘴上却说的反话,“太后恕罪,民女是喜极而泣,民女与家人走失,又失足滚下山坡,若非太后心善,民女必死无疑。”
说完,我伏地磕头,太后许是相信了我的话,竟主动掀开纱幔,声音带着点着急,“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我不明所以,只能擦干眼泪抬头,却正好落入一双极其震惊地眼眸。
“像!像!太像了!连声音都一模一样!”太后看向我的目光从震惊转为复杂最后又变成喜悦,“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心中警铃大作,可我深知古代皇权至上,我这会儿连犹豫都有可能被问罪,我只能回道,“民女叫云舒。”
“云舒,好名字!”太后轻笑一声,而后坐着步撵离去。
至于我的未来,则在太后那一声轻笑里被敲定了。
深宫禁院,扑面而来的是一种沉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被安排在太后宫中的偏殿里头,无名无分,却享的是妃位待遇。
宫人内侍嘴上不说,可行为上却多有怠慢,好似笃定了我不会有名正言顺的那一天。
果然,平静如水的日子没有持续两天,一个不速之客闯进我房间,贵妃气势冲冲地来,却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红了眼眶。
片刻失神过后,她双眸蕴满怒火,抬手就是一鞭子将我打倒在地,火辣辣的痛感向我席卷而来,疼得我止不住地抽气。
耳边则是贵妃轻蔑地冷哼声,“区区赝品,竟敢假冒先皇后,这就是代价!”
丢下这句话,贵妃扬长而去,宫内几十余人,竟无一人帮我,而太后亦不过是在事后送来一瓶玉肌膏。
上药时,我神色平静,无悲无喜,倒是替我上药的小宫女面带不忍。
“先皇后的事情,你知道吗?”
我突然出声,竟把小宫女给吓了一跳,毕竟我自进宫后甚少主动说话,就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哪怕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也从无反应。
小宫女眸子闪了闪,犹豫了一会儿才告诉我。
她说,她入宫晚,对先皇后知之甚少,但宫里如今只三位主子,陛下、太后和贵妃,而他们都与先皇后关系极好。
陛下深爱先皇后,自先皇后死后,陛下空置后宫,大臣联名上书,后宫才有了贵妃。
但实际上,贵妃和皇帝并没有夫妻之实。
至于太后,小宫女顿了顿,方才悄悄凑到我耳边,吐出两个字,“子嗣!”
我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太后将我带进宫的目的是什么了。
太后想让我生下陛下的子嗣,难怪进宫第一天便让太医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我的身体,想来是要确认我的身体是否健康易孕。
一直到小宫女走后,我平静无波的表情才破裂开来,我慌张地抱住自己,将自己缩成一团,汲取那一丝少得可怜的安全感。
我死咬着牙,任由眼泪在黑夜里无声地流淌着,思念一波接着一波,想回家的念头此刻清晰无比。
爸爸妈妈、叔叔婶婶、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舒儿好想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