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两人面前就出现了一男一女。
男子一袭白衣,衣上绣着烫金纹,拿着一把白玉扇子。
女子青色道袍,腰上别着一柄剑,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张符箓,准备随时出击。
【宿主,男女主出现了,男的是谢黎川,女的是宋韵清】
系统刚说完,谢黎川就拱手行了个礼:“在下大理寺谢黎川,不知二位深夜在郑府有何贵干?”
说着,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扇子,肌肉紧绷,做好来者不善的准备。
确认好了来者,沈昙宁才从叶檀忏的身后走了出来。
早在察觉到有人过来时,沈昙宁就早早地退到了大后方去了。
她也回了个礼:“在下尚书府沈承平之女沈昙宁,见过谢世子。我身旁的这位公子姓叶,因听闻我从小在山上修行,便心生好奇,跟着我后面修行。”
“听闻近日白府蛊虫一案闹得沸沸扬扬,便私下里想同叶公子一探究竟。哪成想半路发现可疑人士,一路追踪至此。”
有理有据,谢黎川微微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小时候确实曾听大人们谈过一嘴,沈大人有位爱女,一出生就跟着不归山净心寺的澄心大师后面修行。”
“不知沈姑娘一旁的叶公子又是……”谢黎川迟疑道,心底的怀疑还没完全消散,转头偏向了沈昙宁身边这个一看就武力高强的少年。
叶檀忏当然不会在大理寺面前暴露自己杀手的身份。
他一言不发,想看看沈昙宁接下来该怎么编造。
“唉!”沉痛地叹了口气,沈昙宁一脸悲伤道:“我这弟子自幼失怙,与母亲相依为命,年幼又丧母,成了个孤儿……命运多舛啊……”
谢宋二人听到这番话,自觉失言失礼,再看叶公子脸上那隐忍的神情,更是对沈昙宁编造的故事深信不疑。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下来,当即收了武器。
从未见过命运如此坎坷的人,二人心底不禁对叶檀忏多了几分怜爱。
他连忙生硬地转移话题:“在下身旁这位是青城山小道长宋韵清。”
一旁的小道长给二人行了个道家常用的礼,而后开口道:“说来也巧,此次我们二人是奉命前来彻查白府奇案的,不知沈姑娘和叶公子可有兴趣一道啊?”
不屑一笑,叶檀忏刚打算回绝,就见那小道士一下子窜到了沈昙宁面前。
只见宋韵清从袖中变出了一张闪着金光的符箓,不由分说地塞进沈昙宁手中。
然后满眼期盼地望着沈昙宁:“沈姐姐,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你和我''有宿缘''!我们既然如此有缘一起破案怎么样?这是我师父给我的护身符,可以保妖物邪祟一击。无论沈姐姐答应与否,都赠予你。”
刚刚还是“沈姐姐”,这一下子就跳跃到了“沈姐姐”,搭档宋韵清的这一番言行,让谢世子忍不住扶额望天。
一双纤细的素手,比玉还要白上几分,接过了宋韵清手上的符箓,仔细地收了起来,又顺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柔声道:“好呀。”
柔和的月光模糊了沈昙宁的面庞,为她的身旁镀上了一层光晕,让宋韵清恍惚间以为对方是来凡间历劫的仙子。
男女主二人十分开心有人能加入他们,一起破案。
毕竟人多力量大。
可总有一道视线一直盯着沈昙宁看,想忽视都难。
沈昙宁抬眼望去,就看见叶檀忏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自己。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沈昙宁朝叶檀忏走过去,问道。
“没事。”
***
“沈姑娘、叶公子,我来同你们讲讲这‘白府奇案’吧。”谢黎川走过来说道。
既然已经加入了探案小队,那么必要的信息交流是必不可少的。
谢黎川在大理寺任职,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线索。
所谓的“白府奇案”就是“白府蛊虫案”。
当今圣上十分痛恨巫蛊之术,据说,圣上的母妃就是因巫蛊之术而死,不过这事是皇家秘辛,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大家以“奇案”代替“蛊虫案”。
圣上甫一登基,就下令禁止使用巫蛊之术。
这白府家主白勇,原是户部尚书。
起初只是府中几个小厮接连暴毙,查不出原因,他担心此事影响官途,竟敢私自压下不报。
直到他最宠爱的两位姬妾也离奇身亡,死状诡异,他才慌了神,生怕祸及自己,不得不报官。
谢黎川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仅仅凭这些不足以成为一桩奇案。”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纸上写满了生辰八字:“我们在后院被烧焦的槐树下挖出了几个人偶,这上面的生辰八字是从人偶身上誊抄下来的。奇怪的是,这些生辰八字根本不是死者的。”
“圣上震怒,以巫蛊罪将白府上下投狱,命我等彻查此事,我等在查案过程中,发现白府欺上瞒下,贪污受贿等证据,白府就此倒台,然后便是沈小姐的父亲接掌户部。”
沈昙宁了然:“原来如此,那谢公子和宋小姐来这里是查到了什么线索吗?”
宋韵清取出一张黄纸,那黄纸已经不能被称作为一张,因为它被火烧得只剩下一角。
“这是我在槐树旁的灰烬里发现的,方圆百里能生产出这种黄纸的,便只有郑家一家!”
“因此我和谢黎川两人才连夜赶来郑家,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沈昙宁思索着,有些不解地问道:“那这槐树又是如何烧焦的?”
“啊这个啊,我们在搜寻证据时,有一个黑衣人突破锦衣卫的封锁,想要毁尸灭迹。”
宋韵清有些愤恨地说:“那人武力也高不到哪里去,估计是看我们人多势众,不好脱身,便想起朝我们扔火折子,大火点燃了一旁的树木,我们自顾不暇,让对方给跑了。”
“然后我们收拾现场的时候,偶然间发现了槐树底下的蹊跷。”
“原来如此。”沈昙宁恍然大悟。
谢黎川看着满地的狼藉,想必沈昙宁二人也没能发现有用的线索。
叹了口气:“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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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不如我们搜搜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
在搜寻的过程中,叶檀忏消极怠工,来到了沈昙宁的身旁。
“你疯了吗?那个臭道士一句话就能让你乖乖卖命?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好骗?”
沈昙宁抬眼望去,叶檀忏满脸怄气,恨不得伸出手指戳一戳,晃一晃自己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做的。
沈昙宁满脸的语重心长:“小忏,这你就不懂了,人行世间,虽若浮萍,但也不能全靠自己逞强。你看叶公子和宋姑娘,一个是朝廷命官,还有个是名声在外的道长,跟着他们探案,总比我们单打独斗要强很多的。”
“最重要的是能免去很多的麻烦,这人叫借势。”
按照系统的说法,男女主才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那么跟在男女主身后,想必很多事情都能逢凶化吉、迎刃而解吧?
“你!你叫我什么!!!”叶檀忏像只炸毛的猫,将沈昙宁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
她笑眯眯地歪了歪脑袋,疑惑不解:“‘小忏’难道不好听吗?我观旁的师徒关系都很亲近,便想着叫你小忏,让你不要那么拘谨。”
说着,她一脸伤心地低下了头,仿佛遇到了什么忘恩负义的徒弟。
“原来我是好心办了坏事吗,那是为师错了。”
沈昙宁低着头,盯着叶檀忏的鞋子看,不急不慢,等着对方的回答。
过了一会,她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了少年咬牙切齿的回答。
“没、问、题、的,师、父。”
这幅忍辱负重的样子,让系统不禁好奇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值得反派做到如此地步。
沈昙宁也有些惊讶叶檀忏竟然这么能忍,当即也就十分愉快地抬起头,朝着叶檀忏好心情地笑了笑。
“好的,小忏。”
像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狐狸。
叶檀忏闭了闭目,露出一脸凶狠的模样:“不许在别人面前提这个……”
“没问题的,小忏。为师会注意的。”
沈昙宁本来想着见好就收,但叶檀忏一脸良家少男被调戏的屈辱、隐忍模样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沈昙宁真的忍不住再去逗他几句。
“小忏,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为师的医术还不错,要不要我帮你看看,小忏?”
“小忏?你怎么不说话,小忏?小……”
忍无可忍。
沈昙宁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被一只巨大的手给捂住了嘴巴,不是皂角香,也不是熏的熏香,而是一股淡淡的桂花味,很好闻。
没想到反派身上是桂花香。
接着,这只手的主人弯下腰来,低头平视着沈昙宁,眼里有一丝无奈以及淡淡的淡然。
面对沈昙宁,叶檀忏是真的有种无可奈何的无力感,杀又杀不得,算计又算计不过,到头来又被折磨。
轻轻地叹了口气,漆黑的眼眸里满是求饶:“师傅,别说了行不行?小忏的身体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