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洛暑假的尾声在阁楼闷热的空气和旧羊皮纸的气息中悄然流逝。他将西弗勒斯那本写满批注的旧魔药课本翻了一遍。该说不愧是字如其人,西弗勒斯的字迹凌厉而精准,像一把手术刀,剖开了魔药学的复杂肌理。那些看似孤立的原理——月长石粉的催化惰性、瞌睡豆汁液的挥发性阈值、豪猪刺与特定酸度的剧烈反应——在西弗勒斯的注解下,被一根无形的逻辑之线串联起来。
埃米洛常常在昏黄的灯光下停笔,指腹划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改良公式和危险警告(“逆时针搅拌七圈半,加入风信子汁液两滴——效力提升15%,但操作失误爆炸风险激增”),心头涌起一种近乎敬畏的认同感。这家伙对魔药的理解,简直像呼吸一样自然。
他学的废寝忘食,甚至有几次在梦里梦到了西弗勒斯,他站在讲台上,无视台下学生的畏缩或崇拜。用他那特有的、毫无起伏的语调,精准地剖析每一种材料的本质。
多么高效又多么……令人惊悚的课堂。埃米洛惊醒了,把那个画面甩开。才华是一回事,但西弗勒斯那能把阳光都冻住的阴沉性格当教授?还是算了。为了下一代的心理健康。
九月份,国王十字车站开学的喧嚣如同潮水般涌来。埃米洛独自拖着磨损的行李箱,像一叶孤舟在送行的人潮中穿行。他在车厢走廊看见了詹姆·波特那头标志性的乱发,正想是否该像普通同学那样打个招呼,就见他把大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正对着的站台上站着一对衣着光鲜的夫妇——波特夫人正温柔地替儿子整理衣领,又仔细地把扯乱的领带给他整理整齐。她将一个鼓鼓囊囊、绣着精致暗纹的绒布小袋塞进詹姆手里,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飘过来:“……多买些好吃的,亲爱的,和朋友们分享……特别是莱姆斯,那孩子太瘦了……” 后面的话被列车的嘶鸣淹没。埃米洛在他发现之前转过身,拖着箱子走向列车的另一端,他觉得自己那一点微小的羡慕很可悲。
车厢里人满为患,每个包厢都洋溢着团聚的欢笑或告别的叮咛。埃米洛沉默地走过一节又一节车厢,不得不在一间包厢前停下脚步。透过玻璃,他看见了那头熟悉的火焰般红发和旁边那个阴沉的黑发身影——莉莉·伊万斯和西弗勒斯·斯内普。这情景与去年开学时何其相似,只是角色完全对调了。一种荒谬的滑稽感涌上心头。他有些犹豫的抬起手准备敲门,门却“唰”地被拉开了。
“埃米洛!”莉莉惊喜的声音响起,翠绿的眼睛里盛满了真诚的笑意,“快进来!我们这里还有空位!” 她热情地侧身让开。
埃米洛踏入包厢,视线不可避免地对上了西弗勒斯那双深潭般的黑眸。那里面没有欢迎,只有一丝被打扰的阴郁和……不易察觉的审视。埃米洛的目光掠过西弗勒斯膝盖上摊开的那本《高级魔药制作》,书脊用廉价的魔法胶带反复修补过,边缘磨损得厉害。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帮他把行李放上架子。那几枚银西可的事,像一块无形的石头悬在两人之间。埃米洛没提——因为他内心确信,那些笔记的价值远超那点钱。西弗勒斯也沉默着,没有掏出硬币的意思。也许是发生了什么,让他没办法实现承诺。毕竟对于囊中羞涩的人来说,每一分钱都带着重量。
埃米洛感觉他们之间一种基于贫穷的、古怪而脆弱的平衡在沉默中建立起来,同时夹杂着一种隶属于金钱的支配感吗。埃米洛感到一丝别扭,却又在内心深处,因为掌握着这微小的、无形的“债权”而滋生出一点隐秘的、连自己都鄙夷的痛快。他知道这很扭曲。
今年轮到他看别人进行分院仪式。埃米洛坐在格兰芬多的长桌旁,目光扫过排着队、紧张不安的一年级新生。他的视线无意中落在对面的小天狼星·布莱克身上。这位素来张扬恣意的室友,此刻显得有些不同寻常。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近乎焦躁地缠绕着金红相间的领带,深灰色的眼眸盯着前方,眼神有些飘忽,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令人不安的宣判。
“雷古勒斯·布莱克!”麦格教授清晰的声音响彻礼堂。
小天狼星缠绕领带的手指顿住了。埃米洛看着一个与小天狼星极其相似的黑发走上前。分院帽几乎没有犹豫:“斯莱特林!”
绿银相间的长桌爆发出掌声。雷古勒斯·布莱克在走向斯莱特林席位时,脚步微顿,紧张而飞快地朝格兰芬多长桌、特别是小天狼星的方向看了一眼。然而,小天狼星只是面无表情地、甚至刻意地扭开了头,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目光死死盯着面前光洁的桌面,然后状似不经意的搂上了詹姆的肩膀。
也许斯内普那本书真的对他有所助益,开学第三周的魔药课后,斯拉格霍恩教授用他那圆润的嗓音叫住了埃米洛。
“啊,我亲爱的德蒙特!”他搓着胖乎乎的手,眼镜后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斯普劳特教授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啊!她说你照料那些娇贵的草药,手法比七年级生还稳当利落!嗯…我这里正缺个可靠的帮手,每周一、三、五下午,来帮我处理些魔药材料如何?当然,不会让你白干,会有些小小的…嗯…学院加分,以及一周三枚银西可。”
他笑眯眯地看着埃米洛,那笑容里混合着赏识和一种“物尽其用”的意味。埃米洛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有种古怪的感觉:斯拉格霍恩知道他一定不会拒绝,所以才只开这么多钱。
走出弥漫着奇怪气味的魔药教室,刚拐过弯,莉莉就兴奋地迎了上来,脸颊因为激动而泛红:“埃米洛!你也被斯拉格霍恩教授邀请参加‘鼻涕虫俱乐部’了吗?”
“‘鼻涕虫俱乐部’?”埃米洛是真的疑惑。
“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组织的私人俱乐部!”莉莉解释道,眼睛亮晶晶的,“听说每个年级他只邀请他觉得有潜力几个学生!啊……难道他找你不是为了这件事么?”
埃米洛语气平淡摇摇头:“没有。我没有被邀请。”他顿了顿,补充道,“教授只是找我…处理一些魔药材料的事情。”他巧妙地避开了“勤工俭学”这个词汇。
“这样啊…”莉莉脸上明显掠过失望和巨大的困惑,“可是…为什么?你和莱姆斯明明是我们年级成绩最好的,还有西弗勒斯,他的魔药那么棒…为什么你们都没被邀请呢?” 她清澈的绿眼睛里满是不解,这种单纯让埃米洛感到了一丝刺痛。
“这就不知道了。”埃米洛简短地回答,移开目光,与莉莉并肩朝图书馆走去。
他的内心却如明镜般透彻:斯拉格霍恩教授筛选的标准其实清晰得残酷——需要漂亮的皮囊装点门面,显赫的家世带来资源和人脉,当然也需要一定的天赋作为点缀。斯拉格霍恩教授或许不要求学生一定出身富贵,但也绝不会认为身穿旧袍子带着空瘪的钱袋的学生有投资价值。
可是莱姆斯呢?埃米洛想到了莱姆斯那苍白的面容,总是带着疲惫的黑眼圈,以及每个月雷打不动、神秘莫测的病假。他眉头不自觉地皱紧,一个模糊却令人不安的猜测浮上心头。
令人意外却又极其合理的是,当他第一次在魔药储藏室昏暗的灯光下,按照约定时间开始处理成筐的带刺草根时,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正是同样拎着工具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两人目光在弥漫着尘埃和草药苦涩气味的空气中短暂相撞,都闪过一丝“怎么又是这家伙”的烦躁,随即又迅速归于一片沉默。没有寒暄,没有对视。西弗勒斯径直走到工作台另一端,拿起银质小刀,开始精准而高效地切割瞌睡豆荚。只有刀锋切割的沙沙声、水流冲洗的哗啦声,以及材料被分类放入不同器皿的轻微碰撞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响。那几枚悬而未决的银西可,仍旧像幽灵般漂浮在两个人之间。
埃米洛觉得西弗勒斯应该也是不想让莉莉知道这件事的,但她还是知道了。这个小太阳一样的女巫总是“很巧的”准时出现在走廊的阴影里,像一株生机勃勃的向日葵一样自然地等着他们,三人一起走向喧闹的礼堂。
这个有些诡异的“三人行”模式很快落入了詹姆·波特的眼中。“叛徒!”詹姆有时会在走廊上故意大声对埃米洛喊,语气夸张,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并不认真的挑衅。但埃米洛能感觉到那并非真正的恶意。二年级刚开始他就加入了魁地奇球队。两个人都在宿舍的时候,詹姆会在宿舍里挥舞着胳膊,唾沫横飞地分析战术,眼神状似无意地扫过正在看书的埃米洛。还会再魁地奇比赛前强调这件事,暗戳戳的鼓动他去看。当埃米洛真的出现在人头攒动的魁地奇球场看台上时,他捕捉到了詹姆脸上那飞快闪过、几乎难以察觉的、带着点得意和满足的笑容。这微妙的关系让埃米洛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莫名的暖意。
通过莉莉的讲述,埃米洛对西弗勒斯和莉莉有了更深的了解,知道他们两家住的很近,算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他那些‘朋友们’。”莉莉皱着眉:“埃弗里、穆尔塞伯……他们看人的眼神都冷冰冰的,说的话也……很邪恶。”
埃米洛对此深表认同。他在课堂上常与玛丽·麦克唐纳坐在一起。这个有着棕色卷发、性格温和的麻瓜出身女孩,有一张圆乎乎的可爱脸庞和小狗一样的下垂眼。不知为何成了斯莱特林某些人挑衅格兰芬多的固定的靶子。
恶咒烧焦的发梢、课桌里突然冒出的丑陋生物、走路时被故意伸出的脚绊倒……玛丽总是承受着无休止的、看似“无伤大雅”却充满恶意的骚扰。
埃米洛明白:因为玛丽是格兰芬多里他们“最惹得起”的人。没有强大的家族背景,性格不算强硬,天赋也不好。这个世界的法则就是如此赤裸——弱肉强食。至于西弗勒斯为何要主动与那些施暴者为伍,甚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他也不能理解。
一次变形课后,埃米洛和莉莉、玛丽一起走向格兰芬多塔楼。他们正讨论着麦格教授布置的复杂论文,突然,头顶传来一阵恶意的嗤笑!紧接着,一桶冰冷、粘稠、散发着刺鼻腥臭的液体——正是昨天他们在魔药课上费力处理剩下的青蛙粘液——兜头浇下!
“啊——!”玛丽的尖叫充满了惊恐和痛苦。粘液瞬间浸透了她的头发、袍子,顺着脸颊往下淌。埃米洛反应极快地向后一闪,但肩膀和头发还是被溅上了不少,立刻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
他猛地抬头,只捕捉到走廊高处两个飞速逃离的背影——穆尔塞伯标志性的獠牙项链和埃弗里那头油腻的金发在拐角一闪而过,伴随着压抑不住的、得逞的狂笑。
“又是你们!”莉莉愤怒的朝上大喊。她猛地抽出魔杖,完全不在意“走廊不能随意施展咒语”的规定还有埃米洛的阻拦追了上去。
“别动!”埃米洛强忍着肩头的灼痛,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袍,不由分说地裹住玛丽瑟瑟发抖、沾满恶心粘液的身体。
“试着…试着清理一下…”玛丽的声音带着哭腔,脸上混杂着粘液和泪水,她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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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地看着埃米洛的头发被腐蚀得滋滋作响:“埃米洛,你的头发!还有你的皮肤…”
“我没事!别管我!”埃米洛斩钉截铁地说,声音异常冷静,但内心翻腾着冰冷的怒火。他尝试了几个清理咒和愈合咒,但效果甚微。这种处理过的粘液带有强附着性和轻微腐蚀性,普通的咒语难以清除。他只能半扶着被裹得严严实实、仍在啜泣的玛丽,快步返回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宿舍只有莱姆斯一个人,他刚经历了“病假”,正虚弱地靠在床头看书,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听到动静,他抬起头,声音沙哑地问:“梅林…埃米洛?发生什么事了?你的头发…” 他闻到了那股刺鼻的腥臭味。
埃米洛沉默地摇了摇头,没有解释。他径直走进盥洗室,打开冷水,用力搓洗着头发和皮肤上灼痛的地方。冰冷的水流暂时缓解了刺痛,却浇不灭心头那股憋闷的怒火。他用烘干咒草草处理了湿透的头发和衣服,看着镜子里被腐蚀出焦痕手臂上发红的皮肤,眼神冰冷,一拳打在了墙上。
第二天下午,埃米洛照常前往魔药教室。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莉莉激动而愤怒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丝哭腔:“……你不能再和他们混在一起了,西弗!你明明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昨天玛丽她……”
“这不关你的事,莉莉!”西弗勒斯的声音则冰冷而生硬,带着一种防御性的尖锐,“我有我的想法!你根本不了解……你也不要再总介绍格兰芬多的人给我认识了!”
埃米洛推开门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争吵。莉莉猛地转过身,眼眶通红,脸上写满了失望和愤怒。西弗勒斯则像被按了暂停键,阴沉地瞪着门口,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两人之间紧绷的气氛几乎凝成实质。莉莉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深深地看了西弗勒斯一眼,转身冲出了教室。
门在莉莉身后关上,留下死一般的寂静。埃米洛走到自己的工作台前,拿起工具,开始沉默地处理一盆滑腻恶心的鼻涕虫。西弗勒斯也回到他的位置,拿起银刀,用力地切割着某种坚硬的根茎。刀锋落在砧板上的“笃笃”声格外响亮。
这令人窒息的僵硬持续了很久。终于,埃米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没有抬头,声音不高:
“为什么?”
西弗勒斯切割的动作停顿了一瞬,随即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为什么?”他重复道,语气里充满了讽刺,“你不理解?你不懂?”
“我不理解。”埃米洛打断了他的话,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毫不躲闪的迎上西弗勒斯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我理解你的贫穷,理解想要站稳脚跟!但我绝不理解提供武器给欺凌者,去伤害一个无辜的、比你更弱小的人的想法!麦克唐纳招惹谁了?!她有什么错?!”
西弗勒斯被这直白的质问钉在原地,苍白的脸上肌肉微微抽搐。他避开埃米洛的目光,再次低下头,狠狠地切着根茎,仿佛那是仇人的骨头。沉默再次降临,比之前更加厚重,充满了未爆发的火药味。
就在埃米洛以为这场对话将再次以沉默告终时,西弗勒斯的声音响了起来,低沉而压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我需要他们。”他手中的刀停了,却没有抬头,“我需要埃弗里、穆尔塞伯…需要他们带我‘融入’斯莱特林。混血…在那里,”他艰难地吐出这个词,带着屈辱,“就像阴沟里的老鼠。没有‘圈子’,没有‘靠山’,你连呼吸都是错的。他们会把你撕碎,用你想象不到的方式。”
这一瞬间,埃米洛再一次被一道闪电击中!德蒙特先生那张带着酒气、总在牌桌上输钱后涨红的脸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儿子,你不懂!我需要那些人脉!需要那些‘朋友’!没有他们,我们家那个破铺子在对角巷一天都混不下去!” 多么相似的借口,多么相似的绝望!可最终的结果呢?是变本加厉的索取、无休止的嘲讽和尊严被踩在脚下!
“他们只会把你当奴隶!”埃米洛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直白,毫不留情地撕开了那层自欺欺人的遮羞布,“他们并不会真的当朋友!你以为依附豺狼就能获得庇护?你只会被同化,或者被吞噬!最终变得和他们一样!这就是你想要的‘融入’?!”
“我当然知道!” 西弗勒斯猛地抬起头,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我当然知道他们是什么东西!你以为我是瞎子吗?!但是——”他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因激动而扭曲变形,“我就是需要!需要这份肮脏的通行证!”
他喘着粗气,死死盯着埃米洛,仿佛要用目光在对方身上烧出洞来。过了许久,那疯狂的眼神才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冰冷和嘲讽,嘴角勾起一个扭曲的弧度:
“呵…德蒙特。你不要觉得你现在站在这里,用这种自以为清醒、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我,就真的超脱了。”他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棱,“你以为贫穷、卑微、挣扎…这些是什么?是能让你保持清白的勋章吗?” 他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却更具穿透力,“这不过是一条必经的、肮脏的路!你现在不选,只是因为还没被逼到我的墙角!别急着审判我,但愿你永远没有理解我的机会。”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极慢,带着一种预言般的诅咒和冰冷的嘲弄,重重砸在弥漫着药草苦涩气味的空气里,也砸在埃米洛骤然紧缩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