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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英专生×吸血鬼(十一)

作者:七碗豆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赫尔巴诺低声与父亲吐槽:“有这样的王,我们血族要完蛋了呀……”


    柯林尼斯瞪了他一眼,喉管却发出憋笑的“咯咯”声。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虽然面无表情,但默契心道:活了几千年的老处男。


    “陛下……”柯林尼斯清了清嗓子,“有一本书,可以解释您的异常。”


    勒瓦尔不语,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嘲笑了,即使眼前这两个弱小的家伙一点异常也无,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被嘲笑了。


    “什么书?”


    是古早的魔法书,还是记载了稀罕病例的书?


    第二天一早,太阳即将升起时,勒瓦尔在书桌上看到了几本花花绿绿的人类书籍,那些书实则是很多幅画装订在一起。


    画中的人类或脱光衣服,或半含半露,他们披着淡薄的纱衣,向彼此展示他们的肌肉和皮肤,他们这是在……


    “决斗?”


    勒瓦尔精致的眉间蹙起一道浅痕。


    男人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充当武器,鞭笞女人?


    那个东西可以用来打架吗?


    勒瓦尔歪歪头,他漫长的生命里从未在与人决斗时使用过那个部位,也从未见过别人死战时使用那个东西。


    难道那里有特别的魔法,是他现在尚且未发现的?


    真是奇怪,这世上还有他不清楚的魔法和决斗方式。


    头脑里不自觉地将画中的人脸换成他与辛西娅……


    血族的身体本来就和大理石一样坚硬,那个东西抬起来后更硬,而辛西娅,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女性,如果他用那个东西鞭笞她……


    她会被戳死的。


    她的身体那样柔软,舔舐她脖颈的力道稍微大一点,都能在她脆弱的皮肤上留下红痕,如果换成那个东西,她一定会死的。


    勒瓦尔明白自己身体异样的原因了——他一定是想杀死她!


    可他不觉得现在杀死辛西娅是个好主意。


    他还想看她会干出多少惹人发笑的事。


    勒瓦尔合上书,将这些花花绿绿的册子扔到一旁,令他苦恼的是,他某个地方又抬起来了,而且很难消下去。


    该死,她一定对他施加了邪术。


    /


    辛月再次经历了一天上流社会社交礼仪的教学洗礼,她累得腰酸背痛,毫无形象地躺在床上,脑海慢慢浮现出方莲她们的模样,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有没有逃出生天。


    还是得去看看。


    上一次离开时她驾驶着马车,速度比较慢,这一次试试骑马好了。


    辛月打定主意,她曾在内蒙旅游时学过一小段骑马,但那点技巧根本不足以支撑她独自在山路骑行数个小时,她得练习。


    太阳渐渐西沉,暮光如蜜,缓缓流淌。


    辛月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她用多余的裙子改成裤子,便于她骑马。


    当她穿着一件白衬衣、小马甲,和一条黑色裤子走出城堡,来到马厩时,城堡里的女仆和马夫们都以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注视着她。


    辛月撇撇嘴,这是20世纪的美国,这个时候的裤子是男性的专属,1892年,伊丽莎白史密斯设计了“改革服饰”,包含短裙和长裤,她因此在街头被人泼粪。


    即便女人穿着裙子骑马会增加各种伤亡风险——一位子爵夫人因裙角卷入马镫,被拖行致死,她们还是不得不穿着臃肿的、用鲸鱼骨撑起的长裙,侧着坐在马背上。


    辛月可不想自己被马拖死。


    她来到一匹白马前,先伸手让马儿嗅闻自己的味道,马儿突然打了个响鼻,耳朵向后紧贴,瞳孔骤然放大。


    它的前蹄不安地轻轻刨着地面,鼻孔翕张,喷出几缕白气,低下头颅,露出臣服的姿态,这是动物面对顶级掠食者时的本能反应。


    辛月却误解了这种恐惧。


    “乖孩子”她微笑着抚摸马颈,指尖划过颤抖的鬃毛,“看来你还记得我。”


    她踩着马镫,翻身上马,动作虽不熟练,却也干净利落,马儿打了个响鼻,蹄子不安分地刨着地面,显然对这个新手骑手有些怀疑。


    白马浑身肌肉绷紧,块块肌肉贲起,显出好看的线条。


    它本该将这个柔弱的人类甩下去,可某种更古老的本能压制了它的野性,动物能嗅到人类闻不到的东西,这个女孩身上缠绕着非常危险的气息,像是来自某个掠食者的标记,让它不敢轻举妄动。


    高大的白马载着辛月,慢悠悠在城堡后一望无际的草坪上行走,马儿的步伐僵硬得像在走钢丝,但依然很稳。


    马儿小跑起来,她紧紧攥着缰绳,身体随着马背的起伏摇晃,风掠过耳畔,她忍不住笑起来,看来骑马也并不难学嘛。


    辛月正紧张地把控方向时,一个人突然从侧面伸手拉住缰绳。


    西格像一道黑色闪电般拦在了辛月与白马的动作。


    “停下!”他低沉的声音里压抑着怒意,“路易是主人的战马,不是你这等人类能驾驭的。”


    他的手指已经扣住了马缰,苍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那匹向来暴烈的白马此刻竟温顺地低下头,进退两难。


    这匹白马曾陪伴勒瓦尔登临过与神族的对战的战场,如今世界太平,路易应该陪伴主人安享晚年,而不是充当人类的玩伴。


    那天这个人类就趁所有人不注意,驾驶着路易和马车离开城堡,劳烦主人亲自去将她逮回来,西格深以为这是自己的失职。


    作为陛下最优秀、最信任的扈从,他不能让这种事再发生。


    辛月一愣,怀疑自己的耳朵:“战马?”


    南北战争吗?南北战争1865年左右就结束了,一匹马如果精心照料,是有可能活这么久的。


    辛月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仍说服了自己。


    “那它的确是一匹老马了,难怪这么温顺。”


    她叹了口气,算了,换一匹马接着练习吧,只是当初旅行时是在老板帮助下上马下马的,上马还好,只要马儿不动,她踩着马凳一个大跨也就上去了,但下马却有点难。


    辛月怕自己摔下去。


    西格张了张嘴,想催促她快点,却在瞥见城堡高处某扇窗户时猛地闭嘴。


    那里,一道修长的黑影正无声注视着草坪。


    西格不解,难道主人一直在关注着这个人类的动作?既然他在关注,为什么不阻止这个人类骑路易?


    难道……


    主人在考验他的工作能力和态度!


    西格恍然大悟。


    他越发努力地批评辛月擅自骑路易的行为,想拉她下马。


    此刻城堡书房里的勒瓦尔,手一用力,捏碎了一支高脚水晶酒杯,杯中鲜红的液体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倒了一地。


    “愚蠢。”


    他盯着远处马上摇晃的身影,手指焦燥地摩擦。


    人类真是脆弱得可笑,那匹马随时可能发狂,要不是她身上还有他的气息,路易会直接掀翻她,让她跌断脖子,而她居然以为自己在控制它!


    幸好西格在催促她下马。


    但让勒瓦尔觉得更荒谬的是,他居然在计算如果她摔下来,自己需要多快的速度才能接住她。


    看着她摇摇晃晃下马的样子,勒瓦尔心中莫名生起的焦燥愈加明显。


    就在辛月抬腿跨下马背的瞬间,路易突然不安地甩了甩头,马蹄在草坪上刨了一下,马身一抖,辛月瞬间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后仰去——


    一道黑影倏然掠过天空,辛月只觉得后背一阵冷风袭来。


    下一秒,失重感消失不见,她撞进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勒瓦尔几乎是瞬间出现在她身后,冰凉的手臂环过她的腰,长腿一跨,带着她坐灰马背,一手扣住缰绳,稳稳地控制住路易。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冷得像块寒铁,可呼吸却灼热地喷在她耳畔:“笨死了,下马都不会,摔断脖子怎么办?”


    辛月僵住了,她整个人被笼罩在勒瓦尔的阴影里。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雇主被黑大衣包裹的修长身体其实很健壮,她的脑袋只到他锁骨处,宽阔的胸膛几乎将她完全包裹,修长有力的双腿轻松夹住马腹两侧,大掌覆住她的手,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勒瓦尔略微松开缰绳,路易便轻巧地跑起来,马背的颠簸让她的后背一次次撞上他坚硬的胸膛,每一次触碰都像被烙铁烫到般让她心跳加速。


    遭了,现在这场景,有点暧昧。


    “放松。”


    勒瓦尔低沉的声音响起,搔得她耳朵有点痒,他单手控缰,另一只手不容抗拒地扣住她的腰,将她往后带了带,这个动作让辛月的后背完全贴上了他的胸膛,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路易越跑越快,晚风卷着勒瓦尔身上的冷香将她包围,辛月嗅到了一丝铁腥味,但这丝怪异被共骑一马的、超越社交正常距离的现状掩盖了过去。


    他的金发不时扫过她的脸颊,冰凉如丝绸,辛月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这个细微的动作却引来身后人的一声轻笑。


    “我、我会骑……”她的辩解淹没在风里。


    “会骑?”他冷笑,覆盖她握缰的手的大掌打趣似的捏了一下,“你刚才差点摔死。”


    辛月耳根发烫,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完全是负数,她顾不得思考为什么雇主先生身体如此僵硬冰冷,屁股向前拱了一下,妄图逃离这座人体牢笼。


    勒瓦尔在察觉到她想逃的瞬间,勒住她腰间的胳膊就一个用力,锢得她不得动弹。


    他驾马驶出城堡,在山路上狂奔,两侧山林化作两条浓绿的颜料,泼向他们耳畔。


    辛月腰间软肉被勒瓦尔的手臂一箍,顿时从他的臂膀边缘溢出一圈圆润的弧度,像刚出炉的奶糕般微微颤动。


    勒瓦尔握着她侧腰的指尖一僵,冰冷的触感透过衣物贴上那处温热的肌肤,竟有种奇异的柔软弹腻从指腹传来。


    他鬼使神差地收拢五指,轻轻一捏,那团腰上的软肉立刻在他掌下陷出五个小窝,又随着马背的颠簸在他指缝间滑动。


    这触感太过新奇美妙,勒瓦尔下意识又揉了一下,这次力道更重,拇指甚至摩挲过她腰侧的凹陷。


    “靠!”辛月浑身一颤,耳尖瞬间红得滴血,“先生,你冷静点,这是在马上!”


    她腰上全是痒痒肉,被这么一碰,就像大鲤子鱼一样,berber乱动,慌乱地扭动,却让腰间的软肉在他掌心里蹭得更欢,像块弹来弹去的小蛋糕。


    勒瓦尔喉结滚动,不同于看她在摔下马的另一种焦燥感席卷全身,他从未想过人类的身体竟能这般……


    有趣。


    怀中人类温热的体温正透过衣料一点点侵蚀他冰冷的躯体,这种陌生的暖意,让他舍不得放手。


    几万年来第一次,他理解了为何有些同族会沉迷豢养人类做血奴,这温软鲜活的手感,确实比冷硬的雕塑值得把玩。


    他有很多个菲迪亚斯、利西波斯、米开朗琪罗等等雕塑家制作的雕塑,据说他们都是人类享誉一时的艺术家,但他看他们的雕塑,也就几天,就失去了兴趣。


    但他怀中的身体不同,勒瓦尔觉得自己可以一直揉捏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早知如此,以前吃饭的时候就该多留一会儿食物的性命。


    听说人类在吃肉之前会使劲捶打肉块,使其口感更好,勒瓦尔觉得自己现在揉她的腰间软肉,也是制作食物的必需之法。


    他发现了一个烹饪食物的好办法。


    辛月感觉到腰后抵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一个不该、至少不应该出现在如今这副场景里的东西。


    她想起多年前看到的一个电影,讲述杨贵妃和唐玄宗的电影,其中一个场景名为“马震”,给她幼小的心灵留下极大的震撼。


    她不想做电影里的杨贵妃。


    辛月绷紧身体,再次试图往前挪动,以避开腰后那危险的东西,可勒瓦尔的手臂像铁铸造般,反而因她的挣扎收得更紧。


    她几次挣扎,皆是徒劳,每次只能逃离他几厘米,然后就不得不被拉回去,紧贴后背的那个家伙山一样纹丝不动。


    路易四蹄狂奔,山风几乎是呼啸着刮过耳畔,辛月不敢再乱动,她怕摔下去。


    她默默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就像被捏住命运后颈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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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暧昧的低喘自她耳畔响起,辛月惊悚地回头,看到勒瓦尔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神情,他黑色的眼睛盛满疑虑。


    就在刚刚,因为辛月的挣扎,他不断被触碰、远离,触碰、远离……


    勒瓦尔觉得赫尔巴诺送来的那个册子有问题,他怀疑身体的某个东西不是用来决斗的。


    因为她还什么都没做,他就已经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了。


    缴械投降。


    一败涂地。


    胸腔里自从诞生以来就死寂的心脏正疯狂跳动,像被阳光灼烧的蝙蝠,这不对劲,血族的心脏早该沉寂如古井,可自从遇见她,这该死的器官就越来越古怪。


    等回去就再剖开胸膛检查一下。


    还有他的身体,他的身体也不对劲,刚刚那个是什么东西?他的身体里还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体,现在很陌生。


    辛月一脸生无可恋。


    如果是现代,她一定报警,这人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犯罪,至少会被拘留。


    可这是20世纪的美利坚,勒瓦尔就算杀了她,警察都不会帮她这个非法移民说一句话。


    远处城堡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辛月意识到,这段诡异的共骑竟持续了整个黄昏。


    勒瓦尔似乎并不急着回去,他操控着路易放慢脚步,让马儿悠闲地踱步在山间小径上,他整个人则完全覆盖住她,就像要把她嵌入身体一般。


    勒瓦尔低下头,这种感觉生平第一次,但不糟糕,他还想试试,可是……


    她太脆弱了,人类纤细的脖颈,薄得像纸的皮肤,随便一个意外都能要了她的命。


    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猛地击中他——把她变成同类。


    这个想法让他喉头发紧。


    他低头看她因紧张而颤动的睫毛,突然很想咬穿那跳动的颈动脉,不是猎食,是烙印,让她的血液里流淌他的力量,让她永远独属于他,永远陪伴在他身边。


    路易一个趔趄,辛月惊呼着往前倒去,被勒瓦尔狠狠抱回怀中,后背彻底陷进他怀里。


    勒瓦尔猛地收紧手臂,犬齿刺破了自己的下唇,伤口瞬间愈合。


    人类就是如此脆弱,如果没有他,她可能刚刚就从马上跌断脖子。


    她会死,她时刻都被死亡的风险笼罩着。


    这个念头让勒瓦尔无法抑制的急躁起来。


    路易回到城堡庭院中,辛月松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她翻身下马,丝毫不出意料,腰间的胳膊就像焊死在她身上一样。


    “先生,我要回去了。”


    辛月用最后一丝理智控制自己不要在这里扇他巴掌。


    勒瓦尔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她,低沉的声音问道:“你想永生吗?”


    应当是想的,他见过太多为求永生而丑态百出的人类,只要她点头,他就大发慈悲地初拥她,让她与他共享权力和财富。


    “我不想。”


    辛月没有力气理会雇主莫名其妙的问题,她只想远离他。


    勒瓦尔一怔,手臂不自觉地松开,辛月瞅准时机立刻远离,她都跑了三米远了,听到身后传来勒瓦尔喊叫:“你以为你拒绝的是谁?”


    你以为你拒绝的是谁~


    辛月边跑边撇嘴。


    什么中二台词,还“你想永生吗?”,下一句是不是就是“只要手握财富,执掌权力,死神也要绕道而行”,再下一句就得是“做我的女人,我与你分享权力和财富”了。


    该死,这个雇主真的想包养她。


    /


    勒瓦尔在黄昏的庭院中待了很久,两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庭院边缘的灌木丛中。


    月光为他们苍白的肌肤镀上一层银辉,华丽的裙摆扫过翠绿的草叶,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能在这里见到您真是太好了。”一个法式腔调的女声轻轻响起,手持象牙扇的女人拎着红裙子,款款而来。


    “加布里埃。”勒瓦尔脸上迷惘的神情尽数退散,换上一贯的面无表情,“你怎么来了。”


    “来参加狩猎女神的晚宴。”


    “太早了。”


    “好吧,我们听说赫尔巴诺要为一个人类寻死,来看热闹的。”加布里埃微微一笑,美得像一颗在时光中沉淀的珍珠,“没想到一来,就看到了陛下您……”


    跟在加布里埃身后的年轻男孩面容天真:“妈妈,那是赫尔巴诺豢养的血奴吗?我想跟赫尔巴诺交换……”


    “砰——!”


    一声巨响。


    男孩被狠狠砸向泥潭,滚着银线的紫罗兰短袍沾上污垢,层层叠叠的塔夫领皱成一团破布,雪□□致的脸被砸出一个坑,眼球挂在眼眶上,摇摇欲坠。


    加布里埃慌张地拦下要杀死她新宠的勒瓦尔。


    “陛下,请您看在我的份上,饶他一命吧,皮埃尔毕竟还没有做什么,留他一命,也好警醒其他不长眼的人。”


    加布里埃与柯林尼斯一样,是血族长老之一。


    勒瓦尔收回取人性命的杀招,瞳孔收缩成两道猩红的细线,古老血族的威压如同实质般碾过空气。


    “你胆敢碰她一下,我就剖开你的心脏,让你曝尸于阳光之下,用你的头盖骨盛酒。”


    他的声音很轻,很平静,但冷得如同寒冰。


    皮埃尔讷讷地答应着,瑟瑟发抖。


    勒瓦尔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诶呀诶呀……”加布里埃用扇子掩住翘起的嘴角,眼里全是看到好戏的惊喜。


    她本是来看柯林尼斯和赫尔巴诺这对父子的热闹的,没想到看到他们尊敬的、威严的国王陛下会为一个人类如此失态。


    这次美国之旅也太值了!


    “妈妈。”


    皮埃尔将眼前按回眼眶,委屈地喊了一声,加布里埃连忙搂住他安慰。


    陛下究竟是因为被人觊觎猎物而生气,还是……他也和赫尔巴诺一样,脑子发昏了,爱上了一个人类?


    加布里埃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大,她开始谋划着,如何测出那个人类小蛋糕在勒瓦尔心中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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