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我躺在家里的榻上,秦蓝坐在我的旁边。
“公主,你终于醒了。”
身子已经恢复了力气,意识到昨天发生的事,我焦急地问道:“文叙川呢?是他把我带回来的?”
“是的,公主。他真的是文相,他给你留了东西。”
秦蓝一副恍恍惚惚的模样,递给我一个信封。
“他人呢?”我等不及去拆开信封。
秦蓝看见我一脸焦急,也哆哆嗦嗦地道:“他……他走了,他说春闱在即,先去华京安顿了。”
我就知道,他做什么都是有备而来的,华京他也是必去的。
我拆开信封,里面是一支木簪子和一封信。
紫檀木磨制而成的簪子,通体顺滑有光泽,上面雕刻的几朵桃花栩栩如生。看得出来雕刻之人极其用心,或许很久以前就开始制作了。
不知道这支木簪子和前世未曾谋面的那支,一不一样?
我打开了信。
“斐云,上苍垂怜,让吾与汝再度相遇。”
“往之不谏,来者可追。待吾归来,再与汝诉说未尽之言。”
“华京非吾归处,缘来村盼吾归。”
……
新春佳节过后,在爆竹声响尽后,欢声笑语停歇后,大盛军队也已整装待发,叶将时已经做好了准备。
春闱在紧张局势中结束,一个普普通通的穷苦书生成了会元。
一篇慷慨激昂、振奋人心的《谏言疏》名动华京,字字不写大盛新皇,却字字都在写大盛新皇。
魏洵一时名声大噪,《谏言疏》被传得沸沸扬扬。
话说成了状元才会被人捧到那高处,可魏洵太明目张胆,才学又过人,一篇策论写得直抵人心。
春闱考官也大都是天子近臣,也有忧国忧民之心,他们佩服后生可畏,也需要这个出头鸟。
消息传到缘来村的时候,村里人都在感叹魏洵寒窗苦读这么多年,终于出人头地了。
我收拾好包裹,果断踏上去华京的路。
秦蓝劝我慎重,好不容易远离了华京那深重的漩涡,不应该再去靠近了。
但事情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叶将时是毒蛇,也是我养大的毒蛇。
到了华京,我直奔安置考生的驿馆。
文叙川见到我并不惊讶。
他将我抱在他大腿上,知道我心里有气,讨好似的捏了捏我的鼻尖。
“你不也是个莽撞鬼,说来就来了。”
我无心与他玩笑,拍开了他的手。
这时,门外有人通传,“魏会元,顾丞相要见您。”
不多时,门被打开了,天子面前的红人——顾良,他竟然亲自来了。
文叙川不动声色地站在了我面前,客客气气地跟他作了个揖,“魏某见过顾丞相,您亲自过来,真是折煞某了。”
顾良意味不明地看着被隐于身后的我,“来得不是太巧?这位是?”
“内子记挂,便从乡里赶了过来,让丞相见笑了。”
顾良不再打量我,倨傲地来回踱步,“魏会元的《谏言疏》真是写得鞭辟入里、发人深省,顾某佩服、佩服!”
“丞相过誉了。”
顾良不理会文叙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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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谦,继续说道。
“连皇上看了都等不及殿试,要你明日入宫觐见。”
他停下脚步,审视着眼前人,“倒是这文笔……让顾某想起了一位故人……”
“魏会元如此大胆……也真是和那人如出一辙。”
文叙川眼神不避不让地笑了一下,“能与顾丞相的故人相提并论,魏某惶恐。”
“魏某的文章不过直抒胸臆,能被皇上称奇,是皇上与魏某不谋而合,才让魏某得以皇上的赏识。”
顾良冷笑了一声,“您的真知灼见,可是让全城轰动呢。真不怕被人抓住了把柄,落得个株连九族的罪名?”
“公道在我心,是非留与后人说。”
文叙川的声音在房里回荡,顾良又冷冷地笑了一声。
“你这句话也有人曾与我说过,不过他已经死了。你可知他落得个什么下场?自以为追寻了个明主,最后却死无全尸。”
顾良脸上露出阴鸷,“我那时就应该把他牢牢绑在身边,让他看看最后到底谁才是对的。”
他口中的那人是顾平,顾家那个不受宠的庶子。
不知道顾平与顾良的关系如何,但据说顾平与家人决裂后,是文叙川出手相助,二人互相视为知己。
文家在叶将时铲除异党时被剿灭,顾平也不例外。
顾良肯定不是单纯过来通知文叙川明日要入宫觐见,此人精明得很,能在叶将时身边效力的肯定不简单。
“他或许看出来了?”我说道。
“他肯定看出来了,说不定,叶将时还没跟我见面就已经确定了。”文叙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