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温简一下子弹坐起来,怔怔望着系统浮窗上跃动的数字,半晌没动。
【好感度:-96%/100%】
【生命值:1130/5000】
她抬手在自己胳膊上捏了一把。
疼!
真不是做梦。
“为什么?”
温简有些喜出望外。
“那阴鸷鬼吃了我的药,心生感激了?”
系统适时泼冷水:“感激是不可能感激的,或许只因服用醒香丸后痛苦缓解,看宿主顺眼了一丁丁丁点呢。”
“没区别,没区别,好感度上涨就行了。”
温简心情大好。
只是去他面前送了趟丸药,换十个点的好感度——一千点生命值。
这买卖……还挺划算。
温简忍不住抿唇轻笑了一下。
今天是快乐的一天!
系统:“恭喜宿主~”
雪杏被温简的动静惊醒,揉着惺忪睡眼,晨曦正透过窗棂,在温简沉静的笑颜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雪杏先是愣了一瞬,随即猛地扑到温简怀里,声音带着未散的惊惶:“小姐总算醒了,昨夜可把奴婢吓坏了!”
她紧紧抓住温简的手,确认眼前人是真实的。
“那两位女学子把小姐抱回来的时候,小姐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叫都叫不醒……”
温简有了基本的生命值,体力和精神都恢复不少,笑得温婉真心。
她轻轻拍了拍雪杏的手背,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一丝恰到好处的虚弱:“小傻子,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
她撑着手臂坐起身,锦被滑落,露出单薄的寝衣。
雪杏连忙为温简披上外衫,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小姐居然冒险偷跑出去,寻元大公子了?”
她压低声音,带着后怕,“被元大公子了发现了吗?”
送小姐回来的女弟子嘴严得紧,什么都没解释。
温简只记得自己昨夜似乎晕在外面了,此刻在客房醒来,自然是有人将她送了回来,雪杏会猜到——或者说得知她的行动,也不奇怪。
温简接过雪杏递来的温水抿了一口,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才慢悠悠开口,带着点心虚:“寻他?我躲他还来不及。”
她放下茶盏,目光投向窗外院门处把守的身影,声音压低了几分:“雪杏,你也知如今处境艰难,我们被软禁在此,消息不通,如同笼中鸟雀。昨日那场变故,你我皆是蒙在鼓里。”
温简微微前倾,靠近雪杏,硬着头皮圆谎:“掌院那边情况如何,下毒之人可有眉目?总得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形。昨夜我委实辗转难眠,便想悄悄去打听消息,不致坐以待毙。以后不会再冒险了,不让雪杏担心,好不好?”
不坐以待毙是真,去打听消息是假,七分真里掺着三分假,温简良心微痛,没有直视雪杏乌溜溜的眼睛。
雪杏毫不怀疑温简的话,担忧道:“那后来呢,小姐怎会晕倒被送回来?”
原来雪杏什么都不知道。
最先关心不是外面的消息,而是自家小姐的安危。
温简心中暖洋洋的,愈发心虚起来,叹了口气,揉着额角,做出疲惫又懊恼的样子:“别提了。刚摸到耳房附近,就撞见了三公子元序,说了没两句话,好巧不巧,又遇上了大公子。”
温简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后怕和委屈,“你也知道他那性子……我本就提心吊胆,被他冷言冷语一吓,加上夜里风冷,心口一慌,眼前就发黑了。”
她省略了送药的关键部分,突出描绘了自己的无辜与惊吓,倒也不算假话。
雪杏恍然大悟,立刻心疼起来,一边替温简掖好被角,一边愤愤不平:“原来是撞上了元大公子,难怪把小姐吓成这样!”
她完全接受了这个解释,只觉得小姐在这南霄山上受尽了委屈。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温简安抚地捏了捏雪杏软软的脸蛋,转移话题,“好饿,折腾了一夜,现在倒觉得腹中空了。”
“小姐想用朝食?奴婢这就命人准备!”
雪杏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平素小姐清早总没胃口,要哄好久才肯吃一点点,今日竟主动喊饿,雪杏欣慰极了,抹了把眼角,起身就往外走,嘴里还念叨着:“小姐好生将养,别下床!”
大约是客院的小厨房磨合不顺,温简听到雪杏在院里不忿地说着什么“刘青家的哪儿去了?才离府两日便不好管了”。
南霄书院如此青山绿水,鸟鸣悦耳,衣食无忧,比温简原来的时空安稳得多,温简已十分知足,并不在意这些小插曲。
好半晌,雪杏才端上四样精致的清粥小菜,面上虽笑着,脸色却隐隐不快,想必没找到府里带过来的“刘青家的”,但也未在温简面前抱怨什么。
吃到一半,院外传来轻微的动静。
这间客院只有一进,温简稍一抬眼就能从窗外望出去,亲眼见着数名学子鱼贯而入,竟是将这间小院牢牢把控了起来。
温简不由停了箸,缓缓起身,直觉不妙。
下一刻,院门走进来一个人,白衣素净,容颜如画,身姿英挺,只可惜了那双本该多情的墨眸,透着森寒的锋锐和阴冷。
雪杏低呼:“啊!元大公子怎么又来了?”
小丫头匆匆忙忙进来禀道:“小姐,元大公子他、他……”
“慌什么,不就是那谁阴魂不散又来了吗?”温简用绢帕细细抹了抹唇角,“雪杏,替我梳妆。”
“啊……小姐,可是……”
虽然小姐叫她不要慌,可雪杏根本无法自抑对元昱的恐惧。
昨日他居然敢对小姐那般无礼粗鲁,今日这阵仗,还不知会作出什么事呢。
可怜小姐贵为国公之女,自打上了这南霄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竟要受这委屈!
“没有可是,让元昱在外等着。”
说着,温简已不紧不慢到妆台前坐下。
“是他不请自来,就别怪我梳妆时间长。”
若是在京中,两府来往要提前递帖,如今在书院同窗,许多礼数自是从简,但元昱这过于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说软禁就软禁,说上门就上门……
温简其实还挺欣赏的。
比那些弯弯绕绕、笑里藏刀之辈叫人痛快得多。
况且,说不定是来送好感度的呢?
铜镜中映出温简平静的眸子,雪杏对视了一眼,心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定了定神,不再多嘴,执了玉梳,替温简梳理青丝。
镜中人眉眼温柔,肤色苍白得像上好的美瓷,连唇色都淡得仿佛透着几分病气。
雪杏忍不住低声道:“小姐,再添点胭脂吧?这脸色弱得像才从病榻上起来似的。”
温简弯了弯唇角:“便是这般才好,我体内余毒未清,又素来身弱,这便是真实的样子,无需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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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淡的妆容勾勒出几分弱柳扶风的可怜模样,瞧着倒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楚楚姿态。
梳妆毕,日头已然高升了,温简又亲自挑选了好一会儿衣裳,最终选定了一件素白如雪的冰缎褙子,鸾尾暗纹只在光影下微微泛光。
裙摆垂落处细描玉色芙蓉,外罩一件极薄纱衫,像一层轻雾笼着她的人影。
整个人一看就是锦绣深处养大的温室花枝,清贵至极,又弱柳扶风不堪一折。
装扮妥当,已过去将近半个时辰,元昱倒也好耐性,只在院里候着,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清冷样子,半点也没催促。
温简隔着窗子望了一眼,心道这阴鸷鬼还挺有气度,终于不慌不忙迎了出去。
明明是青天白日,阳光洒落在客院中青砖白石上,映得树影斑驳。可院门内外全被元昱带来的人给围了,个个垂眸肃立,整个小院像被一张无形巨网封死,静得只剩风过树摇。
温简缓步踏出屋门,青罗素裙轻曳。
她肤色本就极白,被日光一映,几乎透着一层细腻莹润的冷光,仿若上好的瓷釉。
眉眼温软,唇色极淡,配着那身素白冰缎,仿佛一枝清晨初放的雪中白莲,弱柳扶风,似连那微微的晨风都能将她吹散了去。
院中一干弟子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几个年纪略小些的少年书生瞧着那副苍白柔弱模样,心头竟泛起几分不忍:“人家小娘子已病成这样了,我看下毒之人不可能是她吧……”
“大公子也太狠了,对一位姑娘家摆这阵仗,有必要吗?”
“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能受得了书院的清苦吗?不如早些回去过富贵日子。”
“听闻这次这些少爷、千金都是奉旨上山入学,八成都是被家里逼上南霄的,你以为人家自己想来啊?”
“哎哎,说什么呢?南霄书院是天下学子心驰神往的圣地,怎么到了他们眼里倒成了‘流放’一般?不识好歹!”
温简耳朵极尖地捕捉到了那些小声的议论,估计元昱也听到了,但他没理,不知是否也觉得她巴不得离开书院。
温简仍是露出一副怯怯的模样,目光不安地扫过院中把控的学子,好似自己正在被元昱欺负,弱弱开口:“约定的正午还没到,大公子这是……”
旁观的弟子们被温简这副无辜可怜的样子弄得良心作痛,面上颇有些不自在。
这都是大公子带他们来的,他们也不愿吓唬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娘子,尤其是这样一朵娇养在锦绣堆里的深闺千金。
元昱视线在温简略带病容的面上流转片刻,极快移开,没有废话,只语气淡漠地下令:“带上来。”
院外的人让出一条路,两个女学子押着一个婆子进来。
这人温简知道,是从陈国公府带上山的婆子,人称刘青家的,此刻背着个包袱,像是把全副身家都背在身上。
雪杏倒吸一口冷气,慌忙看向温简。
温简压下不好的预感,浅蹙娥眉:“大公子何意?”
元昱淡淡瞥向仆妇,威压之利仿佛能生生穿透人的骨血,道:“黎明时分,这名仆妇试图潜逃,被我的人抓获,查明是温姑娘府上的人,专程送回。”
刘婆子哪还有高门豪奴的派头,支支吾吾半晌,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瞬间泪下:“小姐!你可得救救老奴啊!老奴这么做,都是为了小姐!”
温简没有被刘婆子的慌乱情绪带偏,拧眉问重点:“救你什么?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