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在家。"
林警官:"出远门了?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只能等一等了。”
我透过窗子往里面看了一眼,"没有出远门,今天肯定会回来的。"
洗漱用品一个没少,桌子上还有几个没有洗的碗盘,最重要的是,这个时候突然离开嫌疑只会越大。
那扇锁着的门没有一点缝隙能看到里面,不是给小儿子和儿媳妇住的吗?怎么长年都是关着的?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我朝周围看了一圈,有一个小小的窗口对着隔壁住户的屋顶,如果爬到对面应该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我找了个梯子,沿着那房梁走了过去,踮着脚刚好可以看到里面,扒开厚厚的灰尘,总算看到了里面的布局。
一张老式的床已经占了房间的一大半,靠墙放着一张实木书桌,没有地方可以放下衣柜所以拉了一根线从门延伸到窗前,但是线上没挂什么衣服,大部分的衣服都堆在地上。
等等!
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刚刚好像在角落里看到一缕头发,我凑近了些,把光打过去,看到一颗人头正朝着这边看,没错,是人头!只有头!
我脚下一滑,踩空了从房顶摔下去,幸好拉住了屋檐缓冲了一下,再加上屋子比较低,只是摔破了点皮。
我吓得命都快没了,一瘸一拐地跑过去,半天才理顺自己的舌头,"有……有…人头,里面……"
林警官大吃一惊,立马叫人破门而入,顺着我手指的方向走过去,只见一个假的头颅掉在地上,长长地头发盖住了半张脸,乍一看还挺像是真的人头。
林警官一脸鄙夷地看着我:"这就是你所说的人头?"
我从手指缝里往那边看了一眼,顿时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幸好不是真的……哪个好人家会往家里塞这么个东西?有什么大病吗?"
林警官:"有没有病不知道,但是现在我们属于私闯民宅,到时候你去解释。"
就在这时,眼镜男回来了,春凤奶奶跟在后面。
"这是……在干什么?"
我连忙解释道:"刚刚进去一条蛇,可能是从屋顶的缝隙里跑进去的,看着像有毒的,所以我一激动把门踢开了,真不好意思,我会赔给你的。"
眼镜男将信将疑地往里面看了一下:"没事,这个房子太老了,本来就不结实,我老跟妈说干脆拆掉得了,但她就是舍不得……对了,怎么还来了那么多警察,都是来抓蛇的?"
我:"没有没有,就是……我妈的检验结果出来了,法医说很有可能是被害的,警察正挨家挨户了解情况呢。"
"春凤奶奶,你脸怎么那么白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突然听到我叫她的名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吓了一跳,说话都有些打结:"啊?…刚……刚才不是说有蛇嘛,我最怕的就是蛇了,不知道捉到没有。"
我:"被它跑了,不过应该不会再来了。"
林警官出示了一下证件:"不好意思,耽误你们几分钟,死者当天是不是有来过你们家,几点走的?"
春凤奶奶:"这……具体时间我不太记得了,下午三四点,四五点的样子,反正她走后大概两三个小时的样子天就黑下来了。"
林警官:"她当时是来干什么的?有留下过什么话吗?"
春凤奶奶:"就……跟我聊了一会小卖部那边的事情,那个老板娘不是受刺激不太正常了吗,可怜了她父母一把年纪了还得照顾她的衣食起居。"
林警官:"她之后去了什么地方?"
春凤奶奶:"那我就不知道了,她也没说啊,我以为她回家了。"
林警官:"方便我们进屋查看一下吗?"
春凤奶奶:"可以,随便看,我给你们泡点茶。"
林警官:"茶就不用了,看一圈我们就走了,还得去别处转转。"
和隔出来的小房间不同,大屋子里明显宽敞整洁一些,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给大儿子住的房间采光最好,布置的很温馨,春凤奶奶则住靠近厕所的小间里,即使大儿子很久才回来一次依旧占着这个大房间由此可见在家中的地位如何了。
我仔细地观察着角角落落,看看能不能找到母亲的镯子,然而床底柜子都看过了就是没有,走出房间是我的目光不由地被厕所里的红色脸盆所吸引,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母亲被按在水中拼命挣扎的模样……"
发现什么了吗?"
我被拉回现实,林警官被我的眼神吓了一跳,"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没有,"
我尽力平复好自己的呼吸,"什么都没发现,回去吧。"
春凤奶奶已经在旁边等了很久,听到我们要走了连忙迎上来道:"我说啊,你们就应该去小卖部那边多看看,上次那个案子伟娃子不是帮了不少忙吗?恐怕是记恨上了。"
"咳咳,"
春凤奶奶的大儿子打断道:"少说两句,破案是讲究证据的。"
我:"谢谢,我们再到别处看看。
"……"
家里真进蛇了?"
"谁知道呢?什么样的蛇能飞檐走壁,一群人都抓不住,不过是时候把屋子翻新一下了……"
……
我们越走越远,身后的谈话之声逐渐消失不见。
斜柳村,以前没发现,这个地方还真是藏龙卧虎。
林警官:"下个地方去哪?"
"我回家吃饭,你们也先回去吧,我已经有头绪了。"
林警官不可思议地道:“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没有,只是推测,”
我凑近了些悄声道,“帮我找个人,越快越好!”
……